萧十四退出以后不由的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回头看了一眼萧熹的寝帐,大大的叹了口气,倘若真有
怀疑,不过一夷人奴婢直接杀了便是,说到底他家大王还是舍不得罢了!李先生一走原以为会暴虐频
发,没想到老天爷送来了个夷人小子,他萧十四倒是真心希望日子能这么继续下去。偏偏这个时候雉
奴又因为耶律庶成身体不适被留在析津府照顾他,摇了摇头去安排人手值夜去了
但让这位侍卫统领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李希又一次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半夜潜入萧熹的寝帐
。
没有人知道李希是如何潜入进去的,直到萧熹在黑暗中喊出一声“有刺客”萧十四才领着护卫的人马
急匆匆的赶来,待冲进去一看只见一件件衣服一路散落到塌前,萧大王一只手撑地依躺着络衫半裸,
在他胸前的李希则犹如一只猫儿般趴在上面,香肩玉背尽皆袒露,那双碧绿的猫眼,看了看那些侍卫
,眨了眨再瞧瞧萧熹,顿时让萧大王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不待吩咐,萧十四主动领着手下退了出去。
第十二章:小荤菜呀小荤菜
萧熹将身体挪了挪,重新回到塌上,两只眼睛直直的盯在眼前这个异族少年身上。
李希被看的有些手足无措,刚刚发生的事情让萧熹觉得没有面子,同时也让他感到万分失败,他觉得
萧熹必然会感到生气,现下不免有些心虚揣揣。
待过了许久,萧熹都没什么动作,李希心里一阵失望,便撑起身说道:“我回去了。”
那知道刚刚抬起一点,手臂就被萧熹一抓,失去支撑重新趴了回去,随后下巴也被抬起,接着嘴唇便
贴上一股湿热。
李希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一片混沌,他亦料想不到萧熹会主动吻他,但这种脑海中的混乱只持续了片
刻,两只手便圈上了萧熹的脖子按照印象中的方式生涩的回应起来。
待两人分开,皆有些微喘,李希更因为感受到毯子底下情欲的热力而脸红起来,这时萧熹一个翻身就
将他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揉捻他一边的乳头,许是用的力气大了点,让他轻
哼出来,但很快就又被堵住。
萧熹熟练的打开塌前一个小盒。蘸了些晶莹的药膏在手上。另一只手分开李希的双腿,悄悄探入,在
入口前轻轻打转。眼睛却仍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李希的反应。
李希自不知道身体内涂的那是什么,只闻得一股淡淡的香味,加上萧熹一直注视着他,从心底里泛起
一股窘迫,每每想起身掌握主动,便被那根手指用力一戳,进入到更深一层的里面,心里终于明白,
这是在故意在惩治他呢!
“你别这样,我不动了!”
李希于是决定放弃抵抗,但萧熹的探索似乎远没有结束,直到有一次进入的实在太深了,李希呜咽着
尖叫了一声,也分不清楚是难受还是舒服。
“你这才第二次,我听人说前面准备的时间越长才不会疼。”
萧熹一边将大部分手指都抽了出来,只在入口处浅浅的进出着,一边说道。
似乎是因为那药膏润滑的缘故,李希倒不觉得有上次那般的疼痛,只是每每随着萧熹的手指抽出,他
那里面似有一股液体随着流了出来,屁股底下也感受到下面的毯子像某处沾了水一般碰上去凉凉的十
分难受,便不想萧熹这般续弄下去,当他又作势深入的时候,便阻止了他。
“别再弄了,我……我不疼。”
“你的意思是让我快些进去。”萧熹听了,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手指亦未远离。这反而更让
李希难受,慌忙应了声。
“是的,你快些进来。”
说完,李希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羞的无地自容,两腿便被抬了起来,萧熹居高临
下,一蹴而就。
“啊……”叫了一半,李希又想起外面可还有很多人在,赶紧将一只手背塞到嘴里,从此只传出些呜
呜声。
不过这动作让萧熹见了,立时觉得很不合意,虽然平日里看着成熟稳重,但他骨子里到底还是个热血
青年,如今欲望便如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了,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将身下的李希掉了个,李希稍
有反抗他便用力的拍打一下他的臀瓣。
待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让李希趴好,萧熹便捞了他的手臂,反扭在在后腰,身体猛的往前一颤,这回
李希却是再憋不住了,终于啊的一声叫将出来,声音大的隔开老远都能听见。自此之后便是一发不可
收拾。
萧熹初时存了惩戒的心思,但之后他却也分不清这是罚是赏了,直弄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才泄在李希
体内,李希这时嗓子都已有些哑了。
这天晚上,李希跟萧熹第二次同塌而眠。
第二天李希睁开眼,发现萧熹好似早已醒了,正坐在塌边,用毛巾拧着水,像是在擦身。在他面前放
着一个铜盆,里面的水已经有些浑浊了,而在铜盆过去的地面上扔着一块毛毯,上面好似沾了些红白
污迹,李希摸了摸,才发现身下这条已被换过,身上不觉汗黏。
这时萧熹也发觉他已醒来,拍了拍腿说道:“醒了便过来。”
李希立刻爬了过去,原想献上个早安吻,但谁知萧熹竟把他按到了腿上,分开那两片雪白的屁股,露
出昨晚驰骋之地,想是遇冷,还微微收缩了一下。
萧熹用一只手压着他,从一个白色瓷瓶里倒出些液体在手上,随后抹了上去,李希昨天晚上倒感觉不
深,一沾那药水只觉一阵刺痛直钻脑门,疼的他直打颤,眼角处同时亦蓄满了。
萧熹不料他会这般疼痛,心里虽有些小小内疚,但面上偏要装作不以为意来,上完药之后便扯过一条
毯子将李希从上到下裹紧,放回塌上,才说道:
“饿的厉害了吧,我去吩咐人弄些吃的来。”
食物很快便送了进来,出乎李希预料的,不是往常那些牛羊肉,而是一碗赤豆粥。
闻到粥的香味,李希忍不住添了添嘴唇,挑了筷子便喝起粥来,没吃几口又发现碗里还藏了个鸡蛋,
于是开心的对着萧熹傻笑。
他却不知道,萧十四为了这些东西,特意跑了一趟几十里外的一处村庄。
一碗粥喝完竟是意犹未尽,接连又盛了两次,李希才打了个饱嗝。
“这次让你舒服,下次要换我来。”李希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萧熹一时间没弄明白,歪着头望了过来。
“就是……那个……”李希手足无措的比划了半天,直讲的脸上冒出团蒸汽也没能让萧熹明白他的意
思,原本罩在外面的毯子却落了下来,外面的风一吹进来,引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好了,我知道了。”
萧熹一副哄孩子的语气将他按回塌上,在眉眼上温存了一会儿,李希乖乖的不做声了。
使团就这样在原地停留了两天,这期间李希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待两天之后再出发的时候,他几
乎不敢出去面对那些侍卫。倒是萧熹仿佛一下放开了般,时时刻刻都要把他看在身边,便是骑马也要
把李希抱在胸前,侍卫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每当瞧见他们望过来的眼神,李希还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进去。
像原先那样一起跟侍卫出去打猎萧熹不许,每当吃饭的时候找人一起喝酒也没人再敢陪他,好在萧熹
一反之前的淡然,反而有些热情如火,李希反而觉得日子过得飞快。
一段时日之后,使团终于来到雄州城外,从这里开始便是梁国的势力范围了。
第十三章:庆汴的抉择
丹国早年的太祖皇帝支持一个名为李敬的诸侯打败了晋国,但随后李敬的儿子继位以后并不愿意继续
臣服,于是太宗皇帝继位以后便派兵灭了他的朝廷,太宗皇帝原以为能在中土称霸,但却被各地的义
军打败,不得不退回北方,之后中土的另一位诸侯以大梁城作为首都建立了梁国。
梁国建国以后很是励精图治了一番,新近又打败了兖州慕容氏叛乱,国势大振,而丹国却由于之前的
皇位更替刚刚结束一场内乱,新帝继位,境内各部族都蠢蠢欲动,于是趁梁王寿诞之际派出使节,有
修好之意。
萧熹原本其实并不想接这趟差事,在他看来梁朝再强也不可能打到大定府去,反倒是国内的贵人们时
时刻刻都在威胁着新皇与太子的地位,还有那些不通教化的女直,阻扑等等的部落,他们的叛乱才是
动摇丹国统治的基础。
因为已经到了梁国境内,萧熹的那支三百多人的卫队自不能继续跟着,除留了三十人的精干护卫,其
余皆驻扎在边境上等待萧熹归来。被不管不问了十多天的庆汴也在李希的恳求下被以私运牟利的罪名
交给了雄州官府。
雄州城内,雄州知州柴守义为怎样接待这位北朝的南院大王而伤透了脑筋,态度强硬了,会有人说他
为搏虚名故意轻慢他国使节,枉顾国事;殷勤些吧,恐怕御史就要弹劾他媚侍他国,心怀不轨。
最后还是他的一位如夫人给他出了个主意,不走陆路,用船将使节团送往梁都,这样一来,不用前后
仪仗,引不了别人注目,虽说要绕些远路,但坐船毕竟比走陆路要轻松,还能给朝廷充足的反应时间
,另外只要安排人在船上伺候得周到些,这就谁也挑不出错来了。
此时一名走私犯的命运自然没人会去关心,庆汴在雄州府的大牢里被关押了三天之后,连过堂都未曾
便被放了。签押的推官理由冠冕堂皇,庆汴是梁国的子民,若在本国犯了罪自然有梁国的差官抓捕,
但官府却没有必要帮助外国朝廷审判他国境内犯案的罪犯。
但庆汴此时却宁可待在雄州衙门的大牢里,他投资的生意已经全毁了,货物皆被没收,这些消息早就
被来往的商人带了回来,如今借贷给他的钱庄要催他还钱,跟他合伙做生意的想要回那些丢失的货物
。更要命的是,当初他拍胸脯保证为联保社牵线搭桥带去的那两个家伙死了,联保社肯定要找他问个
清楚。虽说联保社表面上看起来是河北普通的习武合作社,但很有一些传言说它背后是由尉卫寺撑腰
,要是真进了尉卫寺的大狱,那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走投无路的庆汴于是决定逃跑,由于不敢走大道,他将在雄州的房屋田地抵押换来的钱买下了一条小
船,每日昼驰夜行的往大梁而去,但很不走运的,在瓜州渡口,他还是被联保社的人拦截了下来。
瓜州这一段每逢日中便水面和缓,日暮则波涛汹涌,大白天的,庆汴顺风顺水,一不小心竟睡着了,
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强行给拖起来的,两个身材彪悍的汉子一左一右将他架到了另一艘船上,待他
看清楚主位上坐的是联保社的老大郭恒人称天字头上一把刀的郭一刀的时候,什么睡意都吓醒了。
“庆公子别来无恙啊!”郭恒一只手抵在抬起的膝盖上摸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说道。
“嘿嘿,大当家好。”被押在地上的庆汴只能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找你也没别的事,就是问问……问问我那兄弟是怎么死的?!”后半句几乎是用吼的。
庆汴这才忆起,那两人当中擅使飞刀的那个家伙貌似也是姓郭。
“这我真不知道啊,大当家,那天我们刚到望京楼就被一个夷人给认了出来,……至于为何会独独查
我的铺子我实也非常纳闷,为了疏通官府我一年五千贯的投下去,可恨这些生番,收了钱连报信都不
成。”当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他们当然不会给你报信,封你店铺的是南院大王府萧熹的侍卫。”说话的人一副儒生打扮,庆汴却
是不认识。只见他径直凑到郭恒身边继续说道:“雄州柴守义身边的小妾是在下的人,萧熹此番来朝
是为了开边互市,走的水道,今夜必到。”
“消息可靠吗?”郭恒对这儒生似乎也有几份尊敬,低了低头问道。
“走水路的话,这瓜洲渡是往大梁的必经之地。”儒生说完似乎还怕郭恒不够坚定,遂又添了一句“
倘若朝廷真的开放互市,关系缓和,这河北的军费定会消减,到时河北房供应给大哥的……”接下来
的话却是心照不宣了。
“他奶奶的,我兄弟死在番狗手上,这个仇不能不报,让弟兄们准备好,今天晚上杀他个直娘贼的。
”郭恒终于下定了决心。
庆汴初时还有些疑惑,但当看到他们调动人手,伪装舟船,前前后后冒出上百人之众,便也知道这帮
人恐怕并非是专门来截他的,正当他心中惶惶害怕被杀掉灭口的时候,那个主事的儒生却来到他的面
前,手里捧着一口钢刀说道:
“久闻庆公子大名,素怀钦佩,但今夜还需事从机密,不知公子是愿生安乐焉?死富贵焉?”
这话却是在问他,是舒舒服服的去投胎,还是拿命去搏一场名声富贵。
庆汴想都没想便回道:“尔死富贵!”一把抢过那口刀。
入夜,瓜洲风起。
庆汴伏在一艘小船的船头,随着水浪一起一降,在他身后两名联保社的刀手同样了无声息的匍匐着。
在黑夜的掩藏下,周围同样的小船足有十几艘之多。只等南院大王萧熹搭乘的船队到达,便群起而攻
。倘若成功,联保社便是英雄,万一失败,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庆汴隐隐能猜到他之后的结局,即便今夜他能侥幸不死,下半辈子恐怕也得整日在两国细作的追杀之
中了。
未及,前方冒出一点朦胧的灯火,庆汴心中一跳,来了!
第十四章:你是谁呀我是谁
三日后,大梁皇宫,朝议
“……船至瓜州,遇袭,贼用火攻,南院大王萧熹以下仅十人还……”枢密副使魏仁浦高声念着传回
的急报。
“淮西征战在即,对丹国应以安抚为上,素闻萧熹亲贵,此番在我境内遇险,恐战端再开”
“丹国适逢内乱,他主动谴使前来,担任使者的又是南院大王这样的高位,恐也欲和也,下旨安抚即
可。”
“陛下,臣以为应速速捉拿行刺诸犯。”
“不妥,不妥,此举恐让忠臣义士寒心……”
“臣以为……”
“陛下!……”
御座上的皇帝眉头紧锁,任凭底下的臣子不停的发表意见,乃至争论着,待他们都安静下来以后方缓
缓的开口道:“柴守义处置失当,罢雄州知,翰林院即刻拟旨,安抚萧熹,至于行刺的案犯,放榜缉
拿。”
见皇帝一口气下了多道旨意,朝臣们皆明白过来,皇上是早就拿了主意,如今不过是知会他们一声罢
了,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只见满朝的文武齐齐道贺“吾皇圣明!”
时间倒退回三天前。
庆汴的小船猛的一下撞破了那艘大船的船舱,一只系了绳子的铁锚被扔上了甲板,身后那两个汉子这
时拿着刀,虎视眈眈的望着他。庆汴没办法,只能将那柄单刀衔在嘴里,就着绳子往上爬去,爬到一
半的时候,左右又传来砰砰两声,其余埋伏的小船也已靠了过来。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