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小的贴身装着已有一年半之余,只是昨日不晓得这石的去处,以为是丢了哪里去了。”冷汗顺着脊梁滑下,小三儿支着身子的胳膊也抖个不停。
“沈虎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坐在上面的大老爷说话了。
“回大老爷,他扯谎,昨夜里正是他和我们赌钱来着。”小三儿千算万算只算着了自己和老五之间的利害关系,却没算到这群被抓到的赌儿对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老五也是忌惮得很,更是漏算了老太爷已经审过了这群人,这群人更共同串好词,就算小三儿供出了老五,家主也不一定信,或许还落个栽赃的罪责。
小三听了沈虎的话,已知自己大势已去,僵着身子在那儿等着处罚,希望待会的二十大板自己能熬过去。
“奶奶,您老怎么在这儿啊。”那沈开慧的声音突的想起,从旁门进来一个衣着明艳的妙人儿,“我还去您屋里寻您去了呢。”说着便往老太太的怀里钻。
一直在椅上拨着念珠的老太终是睁了眼,一脸慈爱的搂着自己的小孙儿。沈开慧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些人:“这么些人都赌了?”
“恩,都赌了。”老太干枯的手顺着孙儿的发。
沈开慧打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也才敢在自己爹爹面前如此放肆。他自是知道这老太很是恨那些好赌之人。
这老太有一同母姊姊,嫁与了一富商,本是幸福美满,不想这富商迷上了赌,最后是家衰人败,最可恨的是你富商将他发妻买入青楼。这老太太的姊姊是不忍受辱投井而亡的,等娘家找到那青楼,连个尸身都没有。自此姊姊的死也就成了老太太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想来也是恨之入骨。
“那个也是?”沈来慧指着下面跪着的小三问,“平时看他挺老实的啊。”
“最可恨便是那人,赌了还死活不认,若不是今天有人指证,便教他溜了去”,老太眼中透露出厌恶,“来人啊,把这小子拉出去打四十大板,再给我断了他一条腿,然后赶出沈家大门,其他人家法伺候。”
沈开慧听要断小三一条腿,不禁心惊肉跳,便道:“奶奶,那小奴还小,才十五,比孙儿还小上一岁,念他是初犯,要不就绕了他?”
“我的菩萨小孙儿,你是心地善良,不想那小子拿你的赏赐去堵”,老太太说着眼中闪过惨忍之色,“他长得那么象杀千万的,就此饶了他,不知道他以后又会去祸害哪个,今日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他去!”
沈开慧听老太太这般说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在思考这小三儿拿了自己的什么赏赐去赌,丝毫没有任何印象,不经意看到地上的黑石才有些印象。
他记起了小三儿那时拿着黑石的笑得灿烂满足的脸,不禁一阵精神恍惚。
第7章
“主子”雪域低声提醒道。
城南三十里处的相思亭亭顶立了两道身影,正是张芳远与雪域主仆二人。
雪域自昨晚就感觉到主子身上的黑玉有些异常,到现在黑玉之中发出的黑光已是衣裳没有办法遮掩住的了,只怕公子命中注定的有缘人正处于危难时刻,不知什么时候这黑玉就会自己碎裂,而那时,公子的有缘人恐怕已经魂归西天了。
雪域心中焦急万分,刚才探子来报沈家小公子正在城中闹花灯,想公子那有缘人不是沈家的小公子。雪域心里也明白,让如此高傲的主子依着一个信物来娶未曾见过的人为妻,实在是有些逆了他的鳞,更何况将来的夫人还是个男子。但这已是主子的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寻到那人,主子就会孤独一生,无子送终。
看着主子阴郁的表情,自己却无能为力,毕竟没有谁能逼主子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昨日中秋时,雪域曾带着罕见的白茶去了沈府,见了沈家老爷和小公子,约了今夜子时前在这相思亭来夜观天之异象。雪域自认为沈家的人应当是能看出公子的不凡的,却不想,到了这时那沈家小公子却还未到来。
张芳远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本来没打算正式娶亲的他却突然于两月前被天机子告知,他命中的那人已命在旦夕,若此次不将他娶回去,怕是不仅那人性命就此断送,而且自己也是再无良缘。
有无良缘,张芳远并不在意,只是这无子……因这张芳远自小没亲人在身边,心里很是不痛快,虽现在一身本领,但小时被人欺负的也多,所以心中早就下了疼爱孩子的决心,而且至今他还未得半子,才让他不得不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无。
“只有将那人寻着,带回去就好。”张芳远脚下用力,向着黑玉引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中原小镇也来了,不带点东西回去,家里的老不死可就会把自己唠叨个半死。
张芳远口中的老不死正是张方远的恩师,对张芳远有教授之恩,张芳远对他心存敬重,更有一份割不掉的亲情。这次来寻这有缘人,也是在他的百般压迫下才动身来的,事实上,这次是第三次来中原寻这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十三岁那年,老不死说是带他来挑战中原高手,可他不弑杀,也不爱争强斗狠,半路溜去玩了,最后是被教中五大护法给“请”了回来去,之后还受到了残酷的“特训”,那时年少的他还未深思为什么老不死会突发其想带自己去中原;再有就是自己到了二十岁时,老不死让自己去中原“采采花”,那时张芳远已是风月高手,当上教主后也在后院了收不下十人,而且个个都有沉鱼落雁之姿,窈窕风流之态。到了中原,与一个名妓纠缠一阵,还送与了她那黑玉,当然最后那黑玉在老不死的压迫下自己偷偷地又窃了回来。
第8章
雪域随着张芳远几个起落便来到一间不远的破庙前,两人敏感的嗅觉立刻就察觉到空气中有不少血腥的气味。
张芳远快步走进庙中,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血渍趴在的人,一脸恐惧地看着面前饥饿的狗,握在手中枝条随着身体的颤抖差点抓不住,见者来人,那人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词便彻底地晕了过去,只是手里的枝条还紧紧握着。
雪域不待主子吩咐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两掌下去要了见了来人依然不知死活不愿离开的两条恶狗的命。张芳远心情复杂地走上前,探了那躺在地上的人的脉搏,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仔细打量下,见着了那人挂在胸前的黑色温凉玉,让他吃惊的是着正是那日刚来镇上在路上碰到的小家奴,他吃惊的原因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不过两日在他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在生死之间碰到要吃人的饿狗,这不是谁都能挺下来的,心里不禁对这小奴刮目相看。
小三儿醒来时,觉得身体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无论什么地方都不能动,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不禁心想:原来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开始鄙夷人们传说的阴曹地府。
“醒了,喝口水吧。”小三儿突然听到冷清的声音,心里更惊奇了,难道有仙人不成,想睁开眼看看仙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可惜下一刻,脑子又一片混沌,意识也开始模糊,小三儿心里很是后悔地想,难不成这是对自己亵渎仙人的惩罚,可最后小三儿确是在唇部一片柔软触感下彻底睡过去的。
自张芳远把小三儿从破庙带回来已经过了十天,这期间张芳远一直不断地给小三儿换药,每次小三都疼得直哭,雪域看不过去才给小三儿下了大剂量的麻沸散,他这才每日昏昏沉沉地睡着,而张芳远包揽了小三儿的一切衣食住行,还外带换药,毕竟这是未来的教母,他未来的媳妇儿,身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让张芳远有些恨恨地咬牙的是小三儿的伤,原以为只是简单的背后的外伤,找了大夫之后,才发现背后的伤已经伤及内脏;更有就是腿部的伤,整个左腿小腿骨断了好几节,这条腿是废定了,若不是老不死那边催得急,沈家定逃不了这害人下半辈子的罪。
待小三儿真正醒过来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见着的是锦被裘衣,瑞脑金兽,一派奢华景象。心里以为是是自己入了天宫,当了哪位仙人的弟子,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不能动弹,就想起来看看,努力了半天也没起得来,像是那仙人施了定身咒,只有受伤的左腿还能使点劲,就一点点儿的像靠近那焚着香的金兽小炉,还未碰到就进来了一人,这是小三儿尚才发现他呆的地方好像有点小,再看来人更是出乎预料之外!
见着了张芳远,第一反应就是,救了自己的不是神仙,之后才清明——原来自己没有死。
第9章
张芳远掀开车帘,见小三儿伸着出锦被的受伤的左腿,一阵奇怪,但他也只是将小三儿的腿在放入被中,淡淡说道:“伤还没好,别乱动。”之后又在小三儿身上数处点了几下,小三儿便觉得全身一松,身体能动了。
小三儿却只是在被中僵着身体,现在的情况一点也猜不透,那日九哥哥走后,自己又昏过去了,醒时就躺在了破庙里,老爹也是在那个破庙把自己领回去的,之后才在沈府做的奴仆。当时只道是生死轮回,在这里生,也在这死。却不想,又遇着了恶狗……
想到那饿狗,小三儿不打心里害怕,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只手搭了上来,放在小三儿的额头上。小三儿感受着张芳远皮肤细致的手掌传来的温暖的温度,立马血液上涌,顿时成了一个番茄脸。
“发烧了么?”张芳远说着就将自己的额抵在了小三儿的上,小三儿甚至都能感受到张芳远皱起的不易察觉的眉,还有他身上香香的味道。
小三儿的全身都颤抖起来了——他的隐疾又犯了:见着张芳远俊美的容颜这么近的在自己眼前,能不失控么?小三儿一把推开张芳远,努力将身子往车里的角落缩缩,再将胡乱地将颈上的黑玉扯下来,丢给了张芳远。
张芳远当初就是为了这块黑玉才栏下的小三儿,小三儿自然也就顺着认为是因为这块黑玉,这富贵公子才救的自己。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小三儿久未说话的喉咙如同鸭叫般难听。
张芳远看了看躺在被面的黑玉,又盯了小三儿一阵猛看。看得小三儿心里直发毛,不知为何心虚的不敢看张芳远的眼。
“公子的救命之恩,小人就算做牛做马也会……”
“你不用做牛做马来偿还。”张芳远打断了小三的话,小三儿以为张芳远是嫌弃自己,才说的这句话,可眼前这位贵公子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晕死过去。
“嫁给我吧。”完全是一副平常的语气,说的却一番惊小三儿天地的话。
“这块玉你还是带着吧,算是我俩的信物。”说着就将黑玉又戴在小三儿颈子上。小三儿则一片呆滞,忘记了颤抖,忘记了张芳远的靠近。
“下车吃饭吧。”说着,张芳远就这给小三儿戴玉的姿势将小三儿抱下了车,小三儿这才赶紧抱住了张芳远的脖子,小时候,老爹抱小三儿时,小三儿也总是这样勾住老爹的脖子。
“别怕。”张芳远感到自己怀里的人儿又在不停地颤抖,以为他是怕这客栈前聚集的人,轻声以示安慰。张芳远自小三儿醒来到现在,都是一番温柔细致模样,多半是这一个多月来对小三儿的照料也经习惯成了自然,还有久久埋藏在心里的柔情终是有了释放之处。
已在客栈门前等待的雪域引着主子和未来的夫人进入房中,之后就去吩咐客家准备吃食及其他事项。
第10章
被张芳远放入房中床上的小三儿,也终于缓了缓气。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小三儿觉得生活完全脱出了他的控制。
这几日都在客栈的房内度过,小三儿的腿不方便哪儿也去不了,就连偶尔的一个翻身也是张仿远帮忙的,正在慢慢痊愈的腿时不时传来隐隐的阵痛,最让小三受罪的是背后的伤,因为伤口深,现在才开始长出新肉,伴随着肌肤的新生,背后也是一阵子搔痒,可惜在张芳远的注视下,小三儿是动也不敢动,更何况是挠痒。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好好地、心满意足地、畅快地挠挠痒!
张芳远自然也是知道小三儿后背的事,但看到他害怕自己到颤抖的模样儿,不免想故意整他一番,却又见到他忍得难受的样,也心中有些不忍。想离开让他自己挠挠又怕他下手不知轻重,抓破了皮,落了疤。
到了第四日清晨,当整个儿客栈还被沉浸在睡眠之中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接着就是吱吱呀呀的一阵上楼声。
习惯早起的小三儿睁着眼,透过厚重的床帷看着窗外的天。当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停在了自己所在的房门前,不禁奇怪,侧过身想叫醒睡在身边张芳远。侧头看见的是笑意盈盈的眼,显然这张芳远早就醒了,还不知看了小三儿多久。
当下小三儿立刻转过头,面已微红,身侧的人凑近自己,将头靠在小三儿肩,轻轻地愉悦底笑了。感受着张芳远口鼻的气息,小三不禁大窘,不由得咬住了唇,张芳远纤长的指下刻就抚上了的齿与唇,似描蓦小三儿唇的形状,轻轻摩擦,又撬开小三儿的齿,在小三儿湿润的口腔中挑逗他敏感的上腭,教小三儿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心跳加快,不知该如何反应。
张芳远凑上前,将小三儿湿润的唇含住,细细吮吻,卷着小三儿丁香小舌,深深缱绻。小三儿瘫软在张芳远怀里,忘记呼吸般任张芳远动作,望着小三儿湿润迷离的眼、娇红的脸,下腹一阵紧缩,拉着小三儿的手潜入自己的衣裤之内。那炽热脉动的巨大就如活物一般让小三儿吓得直往后缩手,但最后还是被迫将炽热的巨大抓在了手里。
“帮我搓搓……”张芳远湿热的气息拂在小三儿耳侧,湿湿的舌顺着颈舔过,引起小三儿全身的颤栗。
“我、我不会”小三儿脑子混乱异常,他知道这贵公子留他在身边的原因,以为自己已经作好了准备,现在这情况……
张芳远狠狠在小三颈上咬了一口,他已经个把月没发泄过了,现在身旁有个人儿,却是个还是啥都不明白的处儿,让他没办法尽性,虽说他平日里待人疏远冷清了些,但在床上却是个多情的种,云雨时会将人宠到心窝里,这也便是他红颜知己多如牛毛的原因,他待人好一次,便让人家记他一辈子。
张芳远恨恨地夺了小三儿的唇,覆在小三儿手上的大掌开始有了动作。
第11章
小三儿觉得手中的巨大就要越出了,在不断的变大、变热,而张芳远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张芳远拉着小三儿的手上下套弄取悦着自己,心想怪不得有些人会独爱与幼童交好,自己在这少年小小的手里的有一种难言的快感,真想一口吞了他去。
在小三儿已手腕酸软无力时,身旁了张芳远动作略微停顿后猛然加快动作,一阵痉挛后,小三儿就觉得手中一片滚烫。
“以前有给自己做过吗?”张芳远温存的用脸颊轻擦着小三儿的颈问道。
“没、没有。”小三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还放在那巨大上的手拿会来,它还在跳动。
张芳远发出低低沉沉的笑,“那你以后可得为为夫多学一学。”
“是……”张芳远未料到小三这般实在的答话,不由大笑,又再小三脸上亲了一口。
“那现在……”张芳远压下声音,暧昧说着,不想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主子,药老复命前来,请求教主亲见。”说话的正是一路随着张芳远的雪域。
好事被打扰,张芳远不禁咂舌。
“乖,自己先穿好衣服。”说着就随便换上一件亵衣,亲了亲小三儿彤红的脸,跳下床,到了前厅。
小三儿举着沾着张芳远体液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搁。
“进来。”张芳远倚着红木圆桌给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