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白兰度、法蓝德还有安德烈亚一起开着车送安卡来到火车站,威尔带着一些人开车跟在了白兰度他们的身后,保护着族长白兰度的安全。
奥威尔因为在家里陪着亲爱的老婆过情人节,白兰度便亲自打电话给奥威尔,让他和姬娜好好的亲热亲人,今天就不用过来了。
每逢节假日的时候,车站总是异常的拥挤,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人声鼎沸的车站两旁鲜花簇拥。
几个人把车停在停车场。
因为天气很冷的缘故,极怕冷天的泰勒穿着厚厚的皮草,白兰度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传统的黑色西外加一件黑色的长款的羊毛大衣外套,红色的长发被泰勒用缎带束起来,放在了身后。
大概是因为容貌全部显现出来的缘故,白兰度整个人显得很优雅冷艳,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朝他看上两眼。这些热切的视线,让泰勒有些不知所措。
沿着车站旁边的道路行走,一个穿着浅色大衣的年轻保镖帮安卡拎着行李箱,威尔站在白兰度和泰勒的身后,仔细的帮面前的两个人撑着伞。
“冷吗?”白兰度看向泰勒,泰勒的鼻尖被冻得红通通的。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无声的抬起胳膊把泰勒搂在怀里。
泰勒的身高要比白兰度矮很多,很轻易的就被白兰度搂在了胸口。
贴着白兰度胸口的侧脸几乎可以感受到白兰度胸膛的温度,泰勒红着脸开心的笑了,因为安卡就要离开美国而产生的那种失落感也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穿过通道走到了火车前面,一路上默不作声的安卡顿住脚步,转身直直看向大家。
“法蓝德,爸爸,父亲,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安卡站在火车前面,向大家告别。
泰勒心头的不舍瞬间又冲出胸口,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泰勒从白兰度的怀里挣脱出来,快步走上前拥抱着安卡,眼眶立刻红了。
轻轻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泰勒终于还是抬起头来,微笑着面对安卡,低声说,
“安安,你要加油,爸爸相信你。我的儿子,你总是最棒的!”
“谢谢你,爸爸。”安卡朝着泰勒淡淡的笑着。似乎并没有这次离别而显得多么的伤感。
泰勒抿抿唇,伸出双手抱着安卡的脸蛋,用力的亲了一口,双手抚摸着安卡的脸颊说,
“安安,记得要常常打电话回来,我们都会想你的。”
安卡点点头,无声的拥抱着泰勒的肩膀。
“爸爸,我有些话想和哥哥说。”最后,安卡抬起头,看向法蓝德。
泰勒转头看向法蓝德,招招手,
“法蓝德,你和安安说些告别的话,我和你父亲在车上等你。”
“好的,爸爸,你们先上车,我马上就过去。”
“那我们走吧,白兰度。”
泰勒又回到了白兰度的身边,把自己的身子贴在白兰度的胸前,白兰度掏出手绢,把站在泰勒睫毛和脸颊上的雪花擦干净。
泰勒红着脸,低声说“谢谢你,白兰度。”
“我们回车上。别冻感冒了。”
白兰度冷冷的瞥了一眼安卡和法蓝德,搂着泰勒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
天空的雪花不停地往下飘落。
安卡的睫毛上沾上了细细的雪花,红色的发丝上也沾染了一些雪花。
法蓝德就这样静静的和安卡对视着。
“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安卡面无表情的问,双眼直直的看向法蓝德。
法蓝德一愣,拿起手上的黑色大伞,撑了起来,放在安卡的头顶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递给了安卡,叮嘱说,“安安,把头发擦干净,小心生病。”
安卡一动不动的看着法蓝德。不说话。
最后,安卡伸出手来,把手绢接了过来,放到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我该走了。哥。”
安卡淡淡的说。
身后的火车发出了一声巨响,车头冒出白色的巨大烟雾,涌动的人潮被淹没在火车的鸣叫声中。那是火车要开动的标志。
法蓝德眨了眨眼睛,双眼有些泛红,但是仍然固执的笑着说,
“安安,我们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安卡一言不发的走到法蓝德的面前,把一块折叠起来的白色绸缎放在了法蓝德的手心,欺唇靠近法蓝德的侧脸。
法蓝德习惯性的闭上眼睛,迎接安卡的亲吻。
但是耳边却听见安卡低声说“哥,情人节快乐。”
法蓝德身体猛地一颤,尴尬的睁开了眼睛,面颊通红。
说完,安卡拎着箱子,径直上了火车,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火车缓缓地开动。
人们对这自己的亲人热烈的招手,有的在欢笑,有的捂着脸在流泪。
法蓝德的双眼紧紧的追随者火车离开的方向,握在手上的伞跌落到了脚边。
颤抖着翻开手上折叠起来的绸缎。
法蓝德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白色的绸缎上面,一朵白色的花朵傲然的绽开着,这是一朵特别的百合花,名字叫做——卡萨布兰卡。
卡萨布兰卡,象征着永不磨灭的爱情,永远不要放弃一个你深爱着的人,同时也象征着绝望的爱情。
绸缎上面写了一句话——
【法蓝德·白兰度,我挚爱的哥哥,即使是以肉体的死亡为终结,我也要固执的拥抱着你。——安卡·白兰度】
火车渐渐的远行,直到消失在法蓝德的眼前。
泪水混合着融化的雪花流淌在法蓝德的脸上。
“安安,情人节快乐。”
法蓝德低声说。
……
“法蓝德,回去吧!外面实在是太冷啦,族长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看见安卡已经走了,威尔在后面喊了一声,法蓝德赶忙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来,笑着说,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
威尔走上前去,捡起丢在地上的伞,举在法蓝德的头顶,帮法蓝德扑掉身上的雪花,转头看着空荡荡的铁轨,笑着说,
“法蓝德,你们兄弟的感情真是好啊,真不愧是双胞胎呢!”
法蓝德点点头,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脸上浮现了温暖的笑意,“是啊。”
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把那块绸缎紧紧的握着。
到了停车场之后,泰勒立刻招呼着法蓝德上车来。
安德烈亚是司机,法蓝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白兰度和泰勒坐在后面的车座上面,泰勒整个人窝在白兰度的怀里。
“白兰度先生,您是不是要直接回别墅?”安德里亚转过头问白兰度。
白兰度挥挥手“到威利的花店去一趟,我给泰勒买些花。”
泰勒赶忙红这脸摆摆手:“啊,白兰度,不……”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了泰勒一眼,泰勒脑袋一缩,把话吞了回去,乖乖的坐在白兰度的身侧。
白兰度便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养养神,车厢里面便安静了下来。
******
轿车沿着公路往别墅行驶。
泰勒侧过脸看着窗外街道上热闹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这些足够温暖的东西,是泰勒最喜欢的。
在经过威利的花店的时候,安德烈亚停了下来。
“到了,白兰度先生。”
安德烈亚转过头,笑着看向泰勒。
安德烈亚笑的意味深长,还捉弄似的,对着泰勒抖了抖眉毛。
泰勒被安德烈亚看的不好意思,赶忙打算推开车门走出去。
“别动。”
白兰度拉着泰勒的手,打开了对着步行街的那扇车门,然后冷冷的看着泰勒,眼神中带着不悦,
“泰勒。我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要从对着街道的车门下车。”
泰勒被白兰度冷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乖乖点头,“啊……我知道了,对不起。”
其实泰勒之前也做过这样危险的事情。
就是在去年的情人节的时候,白兰度开车带着泰勒去游玩,泰勒傻傻的推开对着街道的那扇车门下车,结果差点被后面的轿车给撞伤,要不是白兰度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果断的伸手把愣住的泰勒拉到自己的怀里,泰勒可能就被撞伤了。
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只要是泰勒下车的时候,白兰度都会双眼直直的盯着泰勒的动作,并且为此专门叮嘱家族里面的所有人,只要是开车载着泰勒的时候,要密切注意他下车的方向。
没想到自己今天一失神又犯了这种错误,泰勒简直羞愧的不敢看白兰度的表情。
这一刻,泰勒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个傻瓜、笨蛋。
泰勒低着头等着白兰度的责罚,但是白兰度只是握着泰勒的右手把泰勒从车上扯了下来。
两人最终站在了步行街的边上,就在威利花店的不远处。
满街的花朵点缀在他们的身边。
看着泰勒红扑扑的脸蛋,安德烈亚突然觉得,出斯图亚特·泰勒,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配得上白兰度这样的男人了。
或者说——没有任何人具有像泰勒那样包容白兰度那种冷冽的近乎残酷的气质的温柔性格。
很多时候,泰勒就像是海水一样,让冰山一样的白兰度整个人稍微的柔和起来,而这微不足道的亲和感,偏偏会使所有接近白兰度的人产生天差地别的感受。
第七十三章:泰勒受伤(1)
“啊,真的是白兰度先生!”
“我就知道您今天一定会过来!”
很多年过去了,威利已经有些老眼昏花了,现在鼻梁上都要架着一副老花镜,才能见得清楚自己手上拿着的小本子。
但是,只要是高贵挺拔的白兰度朝门前一站,老威利总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人是亚历山大·白兰度。
现在,看见白兰度过来的时候,老威利开心而又惊喜的喊了一声,白兰度一直是他的老主顾,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你好,威利。”
白兰度有礼貌的朝威利点点头。
只要是白兰度带着泰勒过来,威利就会知道白兰度是想买什么花,因为白兰度每年都在这一天过来,没有一年落下的。
所以,威利总是为他留下足够数量的粉色的康乃馨。
“白兰度先生,花我已经为您提前包好啦。您可以直接拿走!”
威利笑着说,然后慢吞吞的走到花店的最里面,把包装好的康乃馨抱了出来。
泰勒笑呵呵的看着那一大束粉色康乃馨,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彩,这些娇嫩的粉色花朵,真是美极了!
“别发呆啦,快拿着呀,小泰勒!一定要好好向白兰度先生致谢啊!”
老威利半开着泰勒的玩笑,泰勒呵呵的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白兰度,伸手把康乃馨抱在了怀里。
白兰度掏出足够的美元放在威利的手里,握着威利的手,认真而有礼貌的致谢,
“麻烦你了,威利。”
威利赶忙挥手,“不麻烦,不麻烦!年轻人,一定要好好地过一个快活的情人节!”
泰勒羞赧的笑着,小心翼翼的从背后伸出手扯了扯白兰度的袖口。
白兰度会意的点点头,知道泰勒是害羞了。
于是白兰度便礼貌的和异常热情的威利告辞,拉着泰勒的手,往门外走去。
每次和白兰度一起遇见比较熟悉的人的时候,泰勒总会是被人调侃的那一个,虽然这些调侃都是善意的。
但是因为长期只和白兰度一个人长期相处的关系——而白兰度本身也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所以泰勒一点都不习惯和除了白兰度以外的一些人交往。
于是他总是变得非常的害羞,脸红心跳,尤其是当别人说到他和白兰度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可以早些避开这些令他手足无措的情景。
每当这个时候,白兰度也总是很体贴的带着泰勒离开。
不过,白兰度似乎对别人调侃自己和泰勒的关系这件事,并没有反感,甚至有时还会默不作声的和别人一起观察着泰勒的反应。
这个奇妙的发现让泰勒举得实在是不可思议——要知道,泰勒真的很少很少能明白白兰度的心思。
这场二月份的小雪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加上今天中午并没有太阳,所以,街边和屋顶上都被白皑皑的积雪覆盖了。
威尔、法蓝德和安德烈亚他们此刻正站在花店的门前,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等着白兰度和泰勒从老威利的花店里面出来。
“啊,看来明天要早点起床铲雪了,院子里现在一定积满了厚厚的雪堆。”
威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砸在他的肩头和睫毛上。
安德烈亚笑了笑,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
“老伙计,你是保镖,铲雪干什么?那可是工人们做的事情啊!”
威尔耸耸肩,“多做做运动总是好的,反正早上也什么事可做么。”
安德烈亚挑挑眉,想想最近一段时间令人兴奋的经历——
前黑道老大维克多被干掉,白兰度家族一跃成为纽约黑道之首、家族地位攀升、人员的扩张、赌博事业的发展……
安德烈亚一直是个兢兢业业、埋头苦干的男人,而且很少骄傲自满,但是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自信。
安德烈亚相信,在族长白兰度的带领下和众人的不懈努力下,白兰度家族一定会走的更远,难以想象的美好前景在等着他们。
“是啊,”
安德烈亚赞同老伙计威尔的说话,现在的白兰度家族不是在前几年全力以赴的火拼时期,而是在稳健的上升阶段,警惕性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相对于以前来说,这段时光,还是比较安逸的。
“啊,白兰度先生出来了。”
安德烈亚看向威尔的身后,威尔笑着转过头,看见泰勒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站在白兰度的身侧,两人踏入漫天的雪花中。
“斯图亚特先生,我给您撑伞。”
威尔喊了一声,便拿起手上的伞想要打开。
泰勒笑了笑,习惯性的转过脸想冲着白兰度开心的笑。
“小心——!”
突然,旁边的一个年轻的保镖喊了一声。
泰勒转过头,看见街上拥挤的人群中,一个手上同样抱着花束的男子突然扔掉了红艳艳的玫瑰花,一把握在男子左手的黑色左轮手枪露了出来,男子的脸上带着凶恶的表情,似乎是不顾一切的举着枪朝白兰度冲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
“白兰度!”
泰勒立刻站在白兰度的身前,脸上淡淡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的收敛。
一切都在瞬间完成,这个刺客显然是进行完全自杀式的袭击,并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砰砰——!”
“砰砰——!”
一阵激烈而震天的枪响,白兰度周围的所有保镖在刺客还没扣下扳机的时候,一拥而上,那个刺客的身体立刻被子弹射穿,身体像是跳舞一样的对着子弹的射穿而抖动着。
但是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刺客还是拼尽了全力,冲着泰勒打了一枪,这一枪本来是冲着白兰度的左边心脏的,但是现在却打在了打进了泰勒的身体。
因为刺客自己中枪,无法拿稳枪支的缘故,这一枪就打在泰勒腹部的右下方。
这个刺客速度太快了,白兰度刚转过头还没有回过神,泰勒已经因为中弹的缘故撞在了白兰度的胸前。
“爸爸!爸爸——!”
“不——!爸爸——!”
法蓝德冲着刺客的脑袋连开了好几枪,把刺客的脑袋大的稀巴烂,转过头,却发现泰勒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于是他发疯似的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