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锋芒之朝歌染卿弦 下+番外——暮夕竹

作者:暮夕竹  录入:05-14

朕的胯下哭着求饶的。”

干涩的甬道,未经开垦的处/女田,在毫无准备和润滑的情况下被强硬的撑开进入,立竿见影般,鲜红的血液从被撑裂的穴口缓

缓流出,蜿蜒向下染红了月白的衣衫,也染红了蓝渊的眼。

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灼痛从身后传来,好几次眼前一黑就要昏了过去,但都被乐璇咬牙坚持过去,面前是舒维青肿未消,毫无

生气的脸,后面是毫无怜惜猛烈的冲撞,每撞一次乐璇滴落的泪就掉一滴在舒维的脸上,看起来就如同舒维在流泪一般。不敢

再看舒维的脸,乐璇慢慢闭上了眼,身子再痛也比不上心痛,蓝渊……你会后悔的。

乐璇只看得见前面,却没看见后面的蓝渊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心痛谁又知呢?

第三十一章:染卿弦

夜幕将临,天色阴霾,大片乌黑的云雾像沉重的幕布当头罩下,空气流转的空间渐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御书房烛火通明,偌大的房中只有蓝渊独自一人,正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他眉头微拧,面色凝重,时不时用手握拳抵住嘴唇

抑制咳嗽。自从寒江关一役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一点小风寒都受不住,看着成叠的奏折,所奏之事都跟戎奚屡犯边境有关,

折子上众臣虽然语调用词各异,但大体意思都是要皇上乘着这几次胜利,军心大涨乘胜追击,出兵讨伐戎奚。嘴角泛起苦笑,

戎奚小族只有区区数万人,以他们的实力是万不敢在恒国连破两国的情况下寻衅滋事,后面怕是有靠山的,而那靠山,如果没

猜错的话必是东延无疑。

想到东延,脑中忽然浮现出若宁的脸,苍白地,愤恨地,绝望的脸和那盈满恨意的眼,起初的不吃不喝不妥协,在得知舒维获

准搬入若心阁同住后才有所缓和,可是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强硬,再也没敢传召他抚过琴,可怜只能寻个无人角落偷听。

肩上的旧伤隐隐作痛,抬头看了看天色,怕是要落雨了。长叹一口气,敛起心事,把思绪重又放到奏折上,戎奚小族人少地阔

,知道自己的斤两,一直循规蹈矩,自给自足,这次却明目张胆集结了强兵万余,对恒国西南边陲小镇发动了数次小范围骚扰

,以当地的驻军人数来看,戎奚完全可以大范围攻击并有可能拿下小镇,而他们并没这样做,摆明了是在挑衅,看准了恒国正

处在休整期,连攻两国,人疲马乏,重兵都驻扎在金凤边境和寒江关,都城平廊的御林军又不能轻易调派。

伸手拿过山河图,戎奚小得连在图上的标识都快看不见了,而它却是夹在恒国和东延两大国之间,提笔在东延两字上划了个圈

,最后朱砂一点。战事稍歇,将士们却是斗志昂扬,本打算让大军养精蓄锐,没想到你东延却先有些按捺不住了,朕还未向你

讨回旧账,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算计与我,强弩之末,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东延吗,戎奚过后下个就是你。

合上折子,抬手轻揉着肩膀,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有人候在左右,只想要安静地一个人,当然那个人除外,如果他愿意陪伴左右

的话,做事效率定能提升几倍,不过那也只是奢望而已。

窗外大风骤起,吹得未闭上的宫窗左右扇合,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蓝渊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假寐,任由宫窗摇摆,无规律地发

出刺耳的声响。

候在御书房外的太监不敢询问陛下是否需要关窗,更不敢私自去关上那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宫窗,只能低着头,把手心冒出

的冷汗在身侧的宫衣上擦了又擦,可刚刚擦净,不知不觉间又冒了出新汗,心中只得祈祷:那救命的琴声快快响起吧……

像是听到了他的祈求一般,一阵激昂的琴声随风隐隐传来,应景一般高低起伏变化不断,琴声响起那一刹,御书房的门猛地打

开,吓得门外的太监一个激灵,赶紧挺直了腰杆,头却更低了。蓝渊大步走了出来,无视太监询问要不要备伞,径直朝若心阁

走去,偷偷去听琴已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却又不是十分光彩的事。

若心阁外那片紫竹林,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能偷闻琴声又不会被发现的好地方,偶尔若宁会在窗边抚琴,那也是蓝渊最期

盼的事,因为从这里望去刚好能看见他举手投足的雅姿,琴声流泻而出,仿如天籁,每每听到都觉得心旷神怡,诸事烦恼皆能

抛于脑后,虽然那不是为他而弹。

乐璇坐在卧房的窗前,看着远处灰暗的苍穹,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胡乱地弹起不知所谓的琴调,只想宣泄此刻内心的烦

闷。舒维搬来若心阁已经一月有余,虽然身体有所起色,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但始终没有转醒的迹象,解药也吃过了,御医也

瞧过了,那人像赎罪一般,将山珍海味,珍贵草药全都用上了,可舒维还是沉睡着。低叹一口气,罢了……人还活着不是吗,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眼角不禁瞟向院墙边的紫竹林,却没看见竹间那抹身影。暗沉的天终于落下泪来,一颗大过一颗,一阵紧似一阵,打得琉璃瓦

啪啪直响,顷刻间就连成一片珍珠幕帘。

这么大的雨,他……怕是不会来了。刚想要停下,蓦然发现紫竹林中缓缓走来一个人影,雨太大看不清,只能看见那人还是停

在了往常的位置,也不顾这瓢泼大雨,就那样挺拔如松地站着,没撑伞。

亏了这场大雨,才能让乐璇无所顾忌地一直看着那个身影弹琴,错事已铸,何苦再如此痴缠,如果你没有那样对待舒维,没有

那样对待我,我们也许能在一起,也许能有个好结局,可现在……

弹了有大半个时辰,那人全身湿透却是动也没动地听了这么久,期间雨势稍小了些,看见他抬手掩嘴,肩膀微微耸动,是……

是在咳嗽吧,这么大的雨又没撑伞,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几次想终断琴声,可不想他那么快离开,只能……只能……装作

不知,眼中的水气越来越重,分不清是雾还是雨……

一曲终了,乐璇进了内室擦了擦脸,定下心神,又才回到窗前,本想再抚琴一曲,为他……抬眼望去,那人却已没了踪影,只

剩紫竹沙沙随风飘摇。

心中难免失望,再弹一曲的心思瞬时消散,回身坐到舒维床前,凝视沉睡着的人,以前种种浮现眼前,历历数来,才发现自己

对舒维的执着竟只是因为儿时那段快乐的童贞岁月无法从心中抹去,长大后的彼此都没有过深了解,自己却把儿时对他的依念

延续到成年后的他的身上,虽然为他付出多少都从未后悔过,但仔细想来从青林会相认到后来的寻医再到现在的恒国寻人,这

些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拿的主意,舒维并未主动要求过,说不定一直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哎……不管怎么样,一切只有等他醒来

方能知道答案。

拿起锦帕,沾了碗中的蜂蜜水轻轻滋润着舒维干裂的唇,这时敲门声响起,知道是送饭的人来了,也就没有起身。三声过后,

房门开了,送饭的小太监提了食盒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桌前,然后把盒中饭菜一样一样地依顺序摆放在桌上,摆好后便施礼

告退。

饭菜刚上桌,屋内就溢满了香气。满桌都是精致的菜肴,有蜜汁黄瓜、酱桃仁、四喜丸子、五香腰果、一品官燕、琵琶虾、蒜

蓉扇贝、奶白杏仁……小巧精细的摆盘,营养丰富的搭配,一看就知,定是那人煞费苦心让御膳房安排的,每天的菜色都以清

淡为主,但绝不重复,这样默默的关心,无声的呵护终究是让自己慢慢淡了恨,软了心。再往深里一想,当时他那震惊的样子

确实像是不知内情的,退一万步说舒维刺杀君王,实属罪不可恕,没有当场斩杀已是隆恩浩荡,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的

不是呢。

自从知道他于紫竹林中偷偷听琴开始,抚琴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有好几次差点让人去请了他进来,最

终还是忍住了,那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还犹记在心,不给他点惩罚也难消心头之恨,如果他能再多坚持几日,也许可以原谅他

了。想到这里,乐璇嘴角微微翘起了弧度。

第三十二章:伴君娇

日子平淡无波,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了,饭菜依旧日日换着花样,乐璇依旧日日弹着古琴,只是紫竹林中日日都来的那人,最近

出现的次数渐渐少了,有时候一曲快终了,他才疾步赶来,听上片刻就又匆匆离去,有时候甚至几天不见他来。也许是听得久

了,已经腻味了吧,对于自己,他的耐心也快磨灭了吧。

暗叹一声,停下抚琴的手,一代帝王又有谁能痴心长留,独爱一人呢。虽然没听说他有多少妃嫔,也不知道他的后宫是否真如

世人所传那样佳丽三千,但一想到他身边胭脂缠绕,左拥右抱的样子,心中不免酸涩难忍。

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怨恨,只是换了个角度便想通了一些事情,忽然害怕失去他的温柔,忽然眷念他温暖的怀抱宽

厚的肩膀,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别扭做作,明明心中挂念却非要扭捏作态。现在去找他,可还来得及?

慢步走在通往御书房的长廊上,心中忐忑,人心善变,蓝渊的心是否已变?自己贸然前去是否有些不妥呢……

心虽在犹豫可脚步却没有停滞,最终还是走到了御书房门前,守在门前的太监见到陛下的心头肉来了,赶紧跪拜,礼毕正要通

报,却被乐璇制止住。

终究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雕花朱门,再等些日子再说吧……徘徊一阵正要离开,却被里面传出的说话声惊住了。

“陛下,派去戎奚的使者已经回来复命,果不出陛下所料,一切都是东延在背后作祟,他们知道我们现在能调动的兵力就只有

平廊的御林军,所以想趁陛下派兵去镇压戎奚的时机,起兵从东面攻入昌霞,然后直接攻打平廊。”这是个陌生的声音

“那戎奚现在的态度如何?”是蓝渊低沉的声音响起

“回陛下,我国使者将两国开战的厉害关系道明后,戎奚的态度明显转变了,戎奚自己也知道没有实力和我国抗衡,东延能鼓

动他们来骚扰我国边关,完全是因为他们利用戎奚一直惧怕我们会侵占他们的国土这个弱点,迫使戎奚跟他们结盟,还承诺只

要协助他们攻破我国,将送出三个城池给戎奚。不过现在戎奚看清了形势,已向使者递交了降书,还上贡了一批马匹布料,随

来的还有……五个舞姬和一个公主。”

“呵……东延现在是宰相李元钊在摄政,那老头真是蠢笨,先是派人来刺杀朕,而后又怂恿戎奚这等小国来骚扰,不仅蠢笨还

幼稚至极。朕本来还不想这么快攻打东延,既然东延朝政已经腐坏不堪到如此程度,那就早日改朝换代罢。言将军,你跟大臣

们商议一下,看看寒江关和金凤那边的驻军能抽调多少出来,然后写份详细的奏折上来。”

“陛下,东延可是乐公子的家国。”这时奕秋提醒道

“这个朕当然知道,东延朝廷昏庸无能,朕还在东延的时候曾多处走访,百姓对朝廷的苛捐杂税,年年征兵已经怨声载道了,

更不说这两年,朝中局势大变,宰相李元钊居然成了摄政王,那个阴险老头,野心比延靖帝更大,却并不懂执政之道,更不懂

练兵之法,只会投机取巧,不过他对利用人心倒是很有一套办法,但也只是会勾心斗角罢了。让这样无能无德之人掌管东延,

东延百姓会有好日子过吗?若宁不是冥顽迂腐之人,朕相信,他一定能理解朕的苦心。”

乐璇猛地摇头,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我是东延人,只是普通的东延百姓,不管朝局如何动荡,只要没有战火只要还有

家园,只要不做亡国奴,就满足了。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啊……再也不敢听下去,颤抖着转身快步离去。

气喘吁吁回到若心阁,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胸口,东延虽然已没有了血亲,可那里还有敬爱的师傅,还有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

,那里始终是自己的故土。一旦开战,战火蔓延至各个州县,百姓必将流离失所,骨肉分离,血流成河。

心中乱成一团,不敢再想下去了,侧身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舒维,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地凑到他耳边,把听到的一切告诉他,

希望他能听到,希望他能醒来。一直说,说了三四遍,舒维都没有任何动静,还是安静地沉睡着。

徒劳地说干了嘴,说舍了音,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一届平民,无德无能,无财无势,又是在无依无靠的恒国,唯一能

依靠的只有蓝渊,可……就是他下的命令啊,就是他要起兵攻打自己的国家。

扯断了发,揪痛了心,挣扎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走进了那扇雕花朱门。

寅时刚至,朗月还散着余晕,蓝渊因为夜里议事过晚刚睡下不久,恍惚中感觉有人进了内殿,睁开眼就看到乐璇只着了件白色

亵衣,正站在纱帐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起身撩开纱帐,轻声问道:“若宁,天色尚早,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语气再不似从前那般热切,只剩云淡风轻,果真如自己所想一般,他的情淡了,爱散了。心中暗自伤怀,面上却是羞色一片:

“蓝渊,近日天气转冷,我一个人睡,整夜手脚都睡不暖和,导致夜夜不能入眠。所以……所以,我过来,你能不能给我点温

暖?”

看着乐璇低头红脸的羞涩模样,真想一把把他拉进怀中好好怜爱,可是不敢……怕稍不留神就会吓跑这只胆小的小鹿。

向里挪了挪,揭开身旁的被角,微笑道:“我刚好是属火体质,天然的暖炉,这半边位置正好还空置着,若是若宁不介意,就

快上来吧,夜露深重,站久了容易感染风寒。”

乐璇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才脱去了亵衣,缓慢地爬上了那张八尺大床,锦被里是蓝渊温暖的体温,两人并肩而躺,蓝渊不着

痕迹地向内挪了一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蓝渊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让乐璇感觉到了,心下一沉,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了吗?真是自作多情,现在都上了他的床了,才

知道原来他对自己已经厌恶连肌肤相触都不肯的程度了。

乐璇僵直着身体撑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蓝渊睡着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蓝渊却说话了:“若宁,你今日主动来找

我,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一听此话,乐璇原本僵直的身体更是动弹不得,结巴道:“没……没有,没……没事。”

蓝渊呵呵一笑,直接道破:“如果没事,凭若宁的性子岂会上了我的床?我在你眼中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呢。如果你有事相求

不妨直说,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力而为,你完全不用靠这种方式来和我交换,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要的是你

的心,而不是你的人吗?”

乐璇被蓝渊一席话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地缝没有,只有慢慢缩进锦被中。

“说吧,何事?”

乐璇窘得满脸通红,锦被遮脸,就剩了个头顶在外面,听到问话,不好意思再答,只得不停的摇头。

蓝渊看着乐璇小孩般的举止,无奈地笑笑,把他从锦被中拉了上来,又替他掖好被角,这才道:“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睡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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