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看了眼瞎眼男人,“兄弟,我先前还真没尝过男人,还是兄弟你先吧。”说着一边用膝盖压住千秋的腿,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的东西。
瞎眼男人捏住千秋的下巴,用力捏住了,“嘴张开了,不要让我给你捏脱臼了。”然后把东西塞了进去,“要是弄疼了哥哥,哥哥操死你!”
月瑶早都闭了眼,脸上挂了一脸的泪。
千秋口被堵住说不成话,下颌被死死捏住无法闭合,瞎眼男人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在千秋嘴里进出,刀疤男人看着这情景手下的动作愈来愈快。
很快,瞎眼男人便把东西退了出来,跪在千秋脸旁用手释放。刀疤男人见状,早就把自己的东西也学着塞了进去,“嗯——就是楼子里的姑娘也不愿意用嘴吃哥哥的东西,啧——嗯,还真舒服……”
瞎眼男人缓了会儿,看刀疤脸一脸投入地在千秋嘴里进出,贼嘿嘿地一笑,“兄弟,男人有个地方,是要比女人还好的。”
刀疤脸看了眼他,见他指了指两腿之间的地方,变了脸,“这地方怎么用!排泄用的洞,脏死了!”
“兄弟这话不假,但这洞远比女人的要紧要热得多!而且这几日他什么都没吃,也不会很脏。”说着他摁住千秋的脚踝,把他的腿脚分开,瞧着那裸露在眼前的部分。
就在这时,千秋突然挣开压制自己的一只手,抽出刀疤脸别再腰间的匕首,刺入刀疤脸的胳膊。刀疤脸吃痛,捏住千秋的手一松,千秋牙关一紧,狠狠地咬住了口里的东西,然后匕首刺向瞎眼男人,瞎眼男人生生一躲,栽了个跟头。
千秋迅速爬起,月瑶大喊,“小心!”却为时已晚,千秋被瞎眼男人抓住头发,狠狠地在背后踹了一脚,千秋扑了出去,却没松开手中的匕首,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千秋!!!”
第十三章:逃出生天
千秋用力睁眼,可是眼前被额头上流下的血糊住了眼睛,他想举起手擦干净,但胳膊好像没了知觉。
“千大夫……千大夫!!”月瑶喊着,千秋想应她,但爬不起来。
刀疤脸男人走过来,拉住千秋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砸,“杂碎!你爷爷的,敢动老子!!”
瞎眼男人拽住千秋的腿,“老子今天操定你了!!”
不……不!!!
月瑶紧闭了眼,不敢再看过去,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混账!做什么呢!!!”突然叶超进来,拉开了几欲行凶的瞎眼男人,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把他弄死了,怎么引尹亦秋出来!!”说完他看了眼只剩下上衣而下面赤裸满身血迹摊在地上的千秋,“你最好活下来,不然,我折磨死那个女人!!”
千秋吐出口里的血,轻笑,“叶堡主,这两个人……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便来给我收尸吧!”
叶超不怒反笑,“不过是个男娼,你有什么得意的资格!!”
“我……我虽然不是尹亦秋所爱……但我脖子上的玉牌……这玉牌确是尹亦秋亲手送给那个人的!”
叶超看了眼他,“胡说八道,既然是送给了千寻,怎得会在你脖子上!”
“千寻离尹亦秋而去,自是想要断了与他所有干系,在外巧遇我,将这个玩意送了我。叶堡主,这玉对尹亦秋来说甚是重要,你自己掂量。”
“那你死了,我取了玉牌,又有何不可?!”叶超道。
千秋抬手,“那我现在就摔了它。”
叶超瞪了他一瞪,心下生念,反正只是为了报仇杀尹亦秋,不想扯入无关人等,“罢了,换两个人在这看着,你们跟我走吧。”
千秋呼了口气,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没人看见,幸好。
千秋又被捆了起来,不过此次却捆得松了些,他毕竟一身是伤,而叶超又没有让他死的打算。
新派来的两个人守在门外,除非送饭,绝不进来。
千秋叹了口气,掂量着自己身上究竟伤了多少处。旁边月瑶终于哭出了声,千秋一见,忙道:“月姑娘……可是他们伤到了你?”
月瑶摇头,“奴家只是担心大夫,这么多血……”
千秋轻轻笑了下,“月姑娘,莫要忘了,我是大夫。自己伤得如何,我还是很清楚的。放心吧,没事……”
月瑶抽泣,“大夫……苦了您了……主子,主子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
千秋却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他的伤怎么收拾了,总不能就这么耽搁着。”
月瑶看了眼他,心里一痛。
老天若有眼,为何要苦苦折磨他们。
就这样又被关了两天,千秋那会儿藏在衣服里的刀刃并未被人发现。
平素来送饭的两人,今天却只来了一个,千秋心下有了打算,故作随意地道:“这位小兄弟,今天怎就你一人?我们两个,你怎么喂饭才是?”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做过大夫?和我执勤的那人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好不可怜。”
千秋想了想说,“你去拿纸笔,我给你写个方子。”
那人想了想,便放下碗款转身去了。片刻,便拿着纸笔进来。
“麻烦小兄弟把我右手解开了,我没法写字。”
那人依言解开了千秋右手的锁子,却几乎在下一瞬,被千秋掏出的刀刃制住了。
“小兄弟,得罪了,把我们的锁打开。”
“不是我说,你们逃不出去的。放了你们,我也会死。”
“我是大夫,我知道在哪里下刀子会让你立刻毙命。但我同样也能制造出不致命的大伤,你若开了锁,我会让他们以为是我伤了你才逃出去的。”
那人想了想,千秋搭在脖颈上的刀刃又贴近了一寸,他才叹气道:“你们出了这个房子,右边有个水缸,开了盖子,爬进去,里面有个很短的地下通道,另一头是院门附近。”说着他开了千秋的锁,“这院子原先住着我们家小姐,平时偷跑出去玩就这么走的,只是家道中落,被人算计。”
“别再被抓回来了。”
千秋和月瑶对视一眼,月瑶道:“小兄弟,为何帮我们?”
他按住千秋在他身上制造的伤,惨惨一笑,“我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如果罪歌进了我们手里,天下就乱了。”
千秋颔首,“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那人挥了挥手,“快走吧。”
千秋和月瑶两个人沿着那人说的路,走到了院门附近,他们藏身在路旁的灌木丛中,找机会逃出去。
“走!”千秋低喝,拉起月瑶的手就准备跑,“呀——”
千秋闻之转头,月瑶的裙摆被灌木丛绊住,怎么也拽不出来。听着不远处的谈话声音愈近,千秋连忙把她的裙摆扯烂,把人推了出灌木丛,“你跑出去,我去引开来人!”说着转身就向来时方向跑去。
千秋佯装不小心撞见在院子里巡逻的人,对方喝出一声,“什么人!”千秋立刻跳脚,向另一方向跑去。
月姑娘,一定要跑出去。
千秋带伤,没两步就被人追上,一掌击倒在草丛里。
千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这时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飘了进来,那两个守卫倒地。千秋眨了眨眼睛,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快走,叶超在抓你。”
那人看了眼他,单手把他抱起,不顾远处追来的人,足尖点地,几个起伏,便跃出了院子。
“晨轩一直守在院外,月瑶已经没事。”
千秋倚在他的怀里,抬头正好看见他尖削的下巴。身子随着他在房顶间的轻跃而起伏,看着他肤下青色的血管,千秋心一动,抚上他的脉。
尹亦秋只是低头扫了他一眼,继续赶路,“千季楼被炸毁,我们不能回去了。”
千秋却开始挣扎,尹亦秋低喝道:“别乱动!”
“尹亦秋,你胡闹!再运功,你会死的!”他的伤根本没有好!
尹亦秋不看他,脚下步伐不停,已经逃出了城外,进了一片林子,跃到一棵颇高的树上,停了下来。他把千秋放在树粗壮的臂膀上,向后看了看追来的人,“噤声。”
千秋见尹亦秋面色煞白,一探他的脉,根本就是枯竭之状。
这时,鞺鞺鞳鞳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千秋向远处看去,果然是叶超带着人追来了。
尹亦秋闭气,捂住千秋的口鼻,只留了一小缝隙,让他呼吸。
叶超他们勒马在林子外面,千秋听不见他们说话,但尹亦秋能。
叶超道:“他们逃不远,应该就在这片林子里,仔细搜了。”
尹亦秋打量这片林子,正在想要如何逃开,叶超他们的人大面积搜查,马上就要到这里,千秋推开尹亦秋,示意他自己走。
这时,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个老头,须发花白,走路磕磕绊绊。
叶超的人立刻驾马过来,用马鞭指着他道:“喂,老头,有没有见到两个人,一个身负重伤,另一个穿着白衣?”
那老头咳了好久,叶超的人都不耐烦了,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地道:“哦,就那两个逃命的小子啊……咳咳,老生见到他们向那边跑了……你们在追他们吗?咳咳,听老生一句劝,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已经……咳这般凄惨,诸位便放了他们吧……咳咳咳,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会——哎,都跑这么急做什么……”
老头看着远处飞扬的尘土,扫了眼留下来继续盯着的几人,“他们都走了……咳,你们怎么不走。”
一人白了眼老头,“谁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老头森森一笑,突然,那几人身后的树上跳下一人,指尖轻弹,几个石子便点到了他们的穴位上。
“不傻吗。”老头直立起本来驼着的背,仰头冲尹亦秋他们藏的树喊了声,“千秋,快下来!”
听着声音,赫然是明泽取。
白羽尘确认了下几人不会醒来,走到从树上下来的尹亦秋身边,接过尹亦秋怀里千秋,皱眉道:“尹阁主,你……你气血怎得翻腾得这般厉害!”
尹亦秋惨白着脸道:“感谢两位相助。”说完,便倒了下去。
明泽取扶住他,食指扣住,在唇间吹了个哨音,两匹马从林子深处跑来。
“千秋,你的伤禁不住颠簸,但尹亦秋他等不了了,你忍忍。”说着,两人一人抱着一个伤员,跃上马,“驾——”
千秋爬在白羽尘的马上,心里不停地念着,尹亦秋,你千万不要出事……
第十四章:白府悬哥
悬哥拿着一本古书在院子里坐着研究字句,心里掂量着府主有段日子没来了。
他合了书,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悬哥跟在白羽尘身边算得上是老随从了,看着那个优秀的人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神仙府,看它最终站在全武林人面前。
但是悬哥知道,府主这人没什么太大的功利心,神仙府有今天,不过是他为了让府里的弟兄们有个安家之地,能够在江湖上行走安全些而已。所以当白羽尘让他们派遣到各地,自己孤身游四方的时候,悬哥他们没有反对。
悬哥也曾担心过府主一个人在外面,没什么人照顾,没什么人担待着,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几次提出想要跟着他,都被他笑着拒绝了。就连拒绝的话都不带变的,“悬哥儿你该是年龄安家了。”
后来悬哥就留在这个别院做管家。
府主来住过两次。
第一次,他一个人来,住了短短几天,便走了,说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悬哥劝他不要蹚浑水,他笑说只是去寻个人。
第二次,他带了一个人,住了大概月余。
那个人,府主唤他泽取。
泽取公子来的时候,是坐在轮椅上的。府主说他受了伤,请了很多大夫,都摇摇头说恐怕很难再站起来了。悬哥很担心,那么英俊的一个公子这辈子就要在轮椅上过了。
但是府主只是点点头,继续请大夫。而泽取公子,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
悬哥挺喜欢这小公子的,当然,除了一点,他老是唤主子叫丑八怪。
悬哥想,如果泽取公子这样的算是美的话,那府主确是不美。但如果自己算丑的话,那府主绝对不是丑八怪。
那次两个人在别庄里住了大概月余,就以一日泽取公子出走而告结。
那天悬哥照例给府主送去参茶,府主见了他就问,见到泽取了么,悬哥摇摇头,府主坐下,半天才说,又……走了么。
那一瞬间,悬哥觉得有些愣住,第一次见到府主那么……孤寂的表情吧。
后来府主在别庄里又停留了两天,神仙府里的人来来去去,查清了泽取公子去了哪,府主便离开了。
这一离开,就又是好久没有再来。
悬哥弹弹身上的灰,把书放回屋子,准备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准备晚饭。
“管家,管家,主子回来了!”悬哥回头,见看门的家仆跑了进来,有些惊讶。
院子里的仆人都不是神仙府的人,都不会武功,都是穷人,都是可怜人。悬哥定了定,“回来了?”
“回来了!主子让你去药房把好药还有工具都取来!”“主子受伤了?!”悬哥急道,家仆摇头,“主子带了两个受伤人回来。”
“哦。”悬哥这下才放心,转身快步去了药房。
等到了府主屋子,悬哥先是问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现下暗道不好,吩咐仆人准备热水,自己先进了屋子。
府主背着门立在床边,一个黄衣男子站在旁边,床上躺着的人一袭白衣却没有血迹,一旁的软椅上却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见他进来,白羽尘对那个椅子上的人道:“千秋,你先收拾了自己身上的伤!”
那个唤作千秋的人,摆了摆手,接过悬哥手里的药,“我没事。”然后取出针包里的针,手法利落地刺在床上人的穴位上。
这时悬哥才看见那人竟是一头银发,脸色极白,但仍遮不住他俊朗的眉目。悬哥觉得这人比泽取公子好看得多,这么一比,自己家府主确实丑了些。
不,这时候怎么能乱想呢。
悬哥见千秋手里捏了个药丸,塞进那人嘴里,然后道:“羽尘,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内力实为宝贵,但此时……只有内力才能将这药丸催化……我——”
白羽尘挥了下手,“千秋,无需多虑。泽取,扶起尹阁主。”这时悬哥才认出来,一旁站着的人竟然是泽取公子。
“小心。”泽取公子扶起床上的人,让他坐起,府主闭目,两手捏着他的手脉。
悬哥武功不高,但他见府主和床上的人额上冒着密密匝匝的汗,便知道这传输内力定是十分辛苦。
“羽尘,好了……”千秋道,府主收功,脸色微白,苦笑着道:“尹阁主果真内底深厚,我这根本探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