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内部被入侵的时候青涩才缓过神来,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了夏潜的眼,再装傻充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好像真的喜欢你。”青涩说,把脸埋在枕头里,想要忽略那种不适感。
“有多喜欢。”前期的工作很细致,消磨着夏潜的内心,他怕伤了他。
“喜欢到心甘情愿给你上的地步。”青涩说,夏潜的动作一顿,抽出留在身体中的手指托起青涩的腰部整个没入。
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喘息,青涩有点抖,真他妈的疼!心里又开始想做那些里子面子都不要但能包住‘贞操’的事,但夏潜明显没这么想,甚至没给他喘口气的时间就动了起来。
脑子整个都炸开来了,被迫的承受和打开违背了男人的本质,但却因为跟自己契合的人产生一股微妙的感觉。当内部被摩擦的时候,竟然产生了一股难以言述的快感。
内脏被挤压着,身体也跟着律动,嘴边却不自觉的发出了煽情的呻吟。泛着健康光泽的身体在夏潜眼里是莫大的诱惑,青涩的脸在橙色的灯光下十分暧昧,漩涡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片水雾,十分的性感。
这让本就喝了酒的他失了分寸,“你真的……好棒。”
夏潜开始第二轮的攻势,身体相对着,青涩为自己的姿势感到羞耻和不适,但迷迷糊糊的竟然笑了起来,他听得见夏潜说什么,“嗯……废话……轻点……我上你的时候、也这么想。”
夏潜听了眼睛一眯,动作也有点粗暴起来,“艹你……嗯……”青涩骂,也有点失控,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一丝一毫示弱的声音飘出唇角,脑袋虽然还不太够用,但已经开始计划自己的报复方案。
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想要这个人只属于他,而自己也完全属于这个人。夏潜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陷下去了,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却相信自己的感觉。
夜色沉寂,卧室里却飘荡出十分淫.靡的声响,低喘声,被冲撞的七零八落的喘息,交织着一个火热的夜晚。
夏潜从未有过如此心满意足,虽然第二天一早是被压醒的。青涩把自己的脑袋放到了他的胸口,手臂也横在他身上,夏潜觉得胸膛上湿漉漉的,看了一眼啼笑皆非,青涩的口水都留在了他身上。
“……除了我还有谁要你?”他有些好笑的说,青涩眯起眼睛,
“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要你吗?”
“……醒了?”青涩翻了个身,从夏潜身上下来。
“胃疼。”他说,然后伸腿踹被子,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腰也疼。”他恬不知耻的说,互相都上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青涩听了哼哼唧唧的说,
“我要不喝酒你有机会吗?”夏潜听了故作正经的说,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人一次扯平了!”青涩知道他是说玩笑话,但也非常配合的做出了一副深怕抛弃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的‘两个’第一次都给你了!”他说,然后又压在夏潜身上,“咱就这么过一辈子吧。”说着,一个吻便落在了白皙的脸颊上。
“你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夏潜略微动容,但也还是忍不住扫兴。
“不,我不知道什么叫一辈子。”青涩说,用手转过夏潜的脸正视自己,“但我想跟你这样做,我想一辈子应该很长。”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无疑是认真的。这个样子夏潜还是第一次见,没有想到这个人认真起来那样迷人。
“我配合你。”他笑着回答,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刚才我也做了一个梦。”青涩捂脸,露出苦恼的表情,
“你不是说白天最好别意.淫?”
“我梦见跟你一起去爬山,风景很美。”青涩听了是真苦恼了,为什么他做梦就诗情画意?衬着自己那梦就低俗的不行。“像真的一样,特别漂亮的风景。”夏潜有些回味的眯起眼。
“但是后来你把我推下去了。”青涩这回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他提高了嗓门,
“你这是什么梦啊?你确定不是犯罪题材?”他有些烦躁的摆摆手,“告诉你夏潜,我怎么样也不愿意你不好。”他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把玩夏潜的头发,“要是我真的推你下去,证明我也会一样照做。”
夏潜哈哈一笑,眼睛里透出几丝皎洁,“你恶心不恶心?死也在一起?不腻啊?”
“少来,我以为学咱们这科的都好这一口。”
“我们都不要住在学校了。”他在以前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粘着女友的人,只是这次恨不得跟夏潜变成连体婴。
“好。”夏潜想也不想的答应。
“你说咱俩说话是不是都有点没大脑?”青涩皱起眉问他。夏潜把他推开径自下了床去做早饭,走出卧室之前不冷不热的说,
“你的确没大脑,我不过是应承你。”说着还叹了声气,“人呐,有时候就得说场面话。”
“……”青涩很无语,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夏潜了,因为他说话难听。
第十一章:名为男友实为保姆
夏潜很快就遭受到了打击,青涩走进厨房,看见完工一半的饭餐不屑的撇撇嘴,“走了,出去吃。”做饭多麻烦啊。“要不我们找个人来做饭吧。”我的人才不要做这种活。
“很快就好。”夏潜头也不抬的说,尽量减缓青涩大男子主义在自己面前的冲击,“你一边玩去。”
“哦。”青涩出乎意料的听话。夏潜有点心不在焉,心道,这人不能是因为一点小事生气了吧,但转念一想,都不是小孩子了,也用不着这么别扭。他强忍着不去看一眼的冲动做好早饭,结果那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合着他在这里乱担心,那人却在睡回笼觉!
吃饭的时候青涩完全忘记了不要人做饭的想法,一边吃一边叫好吃,饭饱之后才惊讶的喊,“几点了?”
“十点半。”
“上学!我们没有上学!”青涩有点紧张,他大过小过记了一堆,眼看就期末了,也不想因为没出勤而不及格。
青涩的确是个行动派,休息的差不多之后就回到学校的寝室收拾东西,寝室里只剩下目前单身的何昇一人,空荡荡的十分安静。
“搬出去住?”何昇十分怀疑这个决定的对错,“出去住谁叫你起床?”少爷他从来不会主动起床!如果没记错,青涩再缺勤两次,这次期末成绩就一定不及格。
青涩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道,“合租。”
“合租?”何昇笑的别有深意,“是上次寝室里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带来看看?”那张阳光的脸上写满了对八卦的追求与执着。
“想什么呢你?根本就没有那个人!”他干脆的否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提起女人就有点反感,感觉那种异形生物简直就是生物界的奇葩。“这什么?”他转移话题,从角落里找出一张占满灰尘的磁盘。
何昇也凑了过来,一脸惊喜的捧着磁盘,那姿势让青涩想起了雅典娜女神像,“这是调情必备用品,百发百中!”闻及此言,他立刻抢了过来,坏坏的勾起嘴角塞在行李袋里就要离开,何昇想起件重要的事,将他叫住。
“你是不是和宋礼出了点问题?还有那个学生会长?”
‘那个学生会长’几个字完全给了他听下去的理由,“怎么?”
“那个人叫夏潜是吧?”何昇说,然后抽出两根香烟,另一根丢到了青涩的手里,“那个人没什么,出了名的好脾气,但你好歹也注意点。”何昇深吸了一口烟皱眉,“不过叫宋礼的那个人你招惹他干嘛?”
“我怎么就不能招惹他?那小子欠整治,说话太欠揍。”提起那个人他还是十分的不满。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也该知道这么久却没有人动他原因。”青涩点点头,无所谓的笑了起来,
“宁弃君子,不动小人。”
“你知道就好。”听了这话何昇多少放了点心,“你现在动了他,就防着点他,别再背后做什么动作,你吃了闷亏。”
他见何昇一脸担忧也摆出认真的表情,“我心里有数。”说罢丢了烟蒂就潇洒的离开。
青涩回答小公寓的时候夏潜正在书房画画,他把门轻轻的打开,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看了一会,视线落在那双修长的手指上半天都没办法抽离。他喜欢夏潜,任何一点都让他心动。
他没有打扰他,只是关好房门退了出去,自己则安静的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却没有放声音。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找几个朋友出去玩乐,但今天他不想,或者说,有这个人,他不想。
空气的味道都似乎变得诱人,他贪恋这个属于他和夏潜的味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个小时后,夏潜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刚刚。”他说,然后找出自己得到的调情必备用品,“一起看!”
“你怎么笑的一脸猥琐?”夏潜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才坐到他的身边。
“……我太开心了。”为什么说话难听也这么可爱呢?他想,然后把磁盘放到CD机里。青涩本以为会是点什么限制级的东西,起码看着能热血沸腾,谁知屏幕一亮,一股诡异的音乐就传到了耳朵里。他心里一沉,想起了两个月前何昇得意的拿回一张磁盘,当时也做出了雅典娜女神像的姿势。
——你们知道吗?泡妞最高手段,那就是激起美妞的恐怖感,在充当救世主一举拿下。这是当时何昇的原话。
“恐怖片?”夏潜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还是尽量做出没有扫兴的样子,反观青涩只是面色不豫的干笑了两声,两个人为了配合气氛,还关掉了客厅的吊灯,并肩坐在沙发上认真观看,可惜,好景不长。
“夏潜,这个太假了,你想啊,鬼可以凭空出现,但怎么从坐便里钻出来呢?”
“这不是充分发挥想象力吗?”他盯着屏幕,看的还挺来劲。
“话不是这么说。”青涩辩驳,然后倒在沙发上舒服的枕着夏潜的腿,“如果她是虚体,也许可以钻出来,但那个女鬼明明是实体啊!她不感觉卡着脖子难受吗?”说完也侧过头继续观看起来,“不过那妆画的也太假了,那瞳孔明显经过专业处理。”
“……要不你去演一个?”夏潜说,青涩的收声让他很满意,他得意的补充,“如果不能,就不要挑那么多毛病,人得知足。”
“……”又十分钟过去了。
“青涩。”
“嗯。”这回他没敢多说。
“的确太假了。”夏潜感叹,还有点痛心疾首的意味,“她可以从地底下钻出来,但也不能从地面上凭空漂浮出来啊!”青涩一听也来劲了,躺在夏潜腿上闷笑了一会说,
“这不是我们远古时期博大精深的遁地术吗?”
“……这是日本片。”
“艹他的日本!”青涩说,然后果断的关掉,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夏潜,“我都想好灭日战略方针了!甚至不用武力。”
“怎么办?”这个夏潜倒是有点兴趣。
“就往日本国旗上噴漂水,清一色变白旗!”
“……”
青涩是热情的,像是一股火,足以灼伤一切,也足以融化任何冰封。包括凌晨,他也依旧热度不减,他叼着烟激动的站在沙发上,观察着赛场上的风云赛事,因为后卫的失误,差点伸腿去踢了茶几。嘴里也大骂不停,却因为早早睡下的人不敢大声。
连续的激动情绪让他有些疲惫,最后一球更是让他失望不已,甚至有种想要冲到球场上踢上一脚的冲动。
别误会,他当然不是踢足球,而是踢那个球员。
卧室还留了一盏灯,夏潜已经睡了,那双看似平静却时常按潮涌动的美眸乖巧的闭合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他放轻脚步,唯恐惊到已经熟睡的人,当他感觉到柔软的双人床因为重量塌陷时警觉的看向身边的人,那人果然感受到了,略有不安分的蹙眉。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没有重量的。
这样小心翼翼的珍视出乎他的意料,心底竟升起一种隐隐的疼痛感,他有些害怕,如果开始自己就如此付出,那么结果呢?一定如自己所愿吗?也许是月光太清冽,竟勾起了他心底那股潜在的伤感。他转头,眼中落入了床头橙黄色的灯光,一圈一圈晕染开来,温暖了有些忐忑的心。
他躺好关掉床头灯,并伸出手臂环住夏潜,并在那人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安心的沉浸在那股干净却让他安心的气味中,匀称的呼吸没过多久便响起,夏潜睁开眼。
当那个人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动作让他不忍心去戳破。他从来不知道青涩也可以这样的细心,平日里大大咧咧又有些孩子气的他太过的根深蒂固。
夏潜转身,也同样搂住他。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从不相信爱情。此时此刻,他却不由的相信这就是爱,如果可以,他由衷的希望永远都这样下去。
温柔,太轻易沦陷;幸福,太容易沉溺。
两张同样年轻的睡颜相对着,月光也顿觉柔和,透过云层,折射出一道道为不可见的光线折射在他们的脸上。
在幸福的时候,人总是想要更多,贪婪的吸取着,榨干每一寸柔情,有没有人还记得一句话?
流年,总翩然轻擦;昭华,总弹指瞬间。
同居没有任何预示,相处没有任何根基,先前夏潜还为这个一时冲动的决定犹疑过,事实上他完全想太多,两个人虽然一动一静,但相处起来却没有任何突兀感。但也不能说没有难题,夏潜只是没想到难题竟然是起床。
他从未想过作为一个朝九晚五堪比上班族的学生还恋床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这人在过去绝对超过十二年的学生生涯是如何度过的。不过这也恰恰解释了只是缺勤率就足以让他不及格的比例。青涩死死的抱着被子,像是见到了衣食父母的难民一样死都不松手。
“青涩,你给我放手!我要迟到了!”夏潜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文雅在这个人面前形同虚设,他总是能挑战自己的底线。被叫到名字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嘟囔,
“老子就上过一次学,一上就是小半辈子。”说完一翻身将整个被子都压在了身下,“如果有来世,我宁可是个文盲。”说完便半睁着眼睛沉默的看着夏潜,那目光哀怨的足像被人活剐了两斤肉。
“你直接说下辈子做猪好吗?”
“那你下辈子做猪吗?”青涩掀开被子深吸气,努力的让自己清醒。
“……”你做猪跟我什么关系?
“你要做猪我就做。”青涩醒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看着夏潜补充,“那你做公猪还是母猪?猪也有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