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伸出舌头,舔过他的眼睛。
实在是,太淫荡了。
实在是,太淫荡了。
陈小琅放掉了手上的力气,软瘫着,浑身的感觉都累得慌。
深入到体内的手指存在感越来越强烈,曲起来的指节使坏一样搅动,滞涩的钝痛,还有一种奇怪的充实感渐次深入。
“猜猜塞进去几根指头了?”钱兴武又犯贱,怎么“二”怎么问。
陈小琅抬脚想踢他,这种全身心都浸淫其中的前戏太磨人,真想踢开他结束算了。腿上的力气跟不上,身体摆出的姿势更不方便
,钱兴武猛然把手指都抽出去,惹得他大大喘了一口气,两条腿都缩起来。
“你他妈的能不能正常点?”
骂出口的声音有点变调,带着个颤抖的尾音,听起来调情一样。钱兴武欣然领受,握着他脚腕把一条腿抬高,一手托着自己性器
向前顶,仔细对准。
“你喜欢正常体位?从后面来的?可是看不见脸多不好,我就想看着你做。”
陈小琅猛一偏头,死盯着床单,留给他一丁点侧脸和一个后脑勺,脖子扯得长长的,下来是身体侧面伸展的线条,两条腿在跟前
大大张开,无以防备的姿态。
钱兴武按着他的腰,绷臀,挺身,把前端先挤进去。
陈小琅忍不住还是哼了一声,使劲把脸往床里埋,钱兴武不干,伸手托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脸上一片潮红,眼睛也憋的红红的
,嘴巴紧抿着,就跟受了多少冤屈似的,让人看见就想哄着他疼着他。
“是不是疼得很?”钱兴武温存体贴的问他。
“少废话。”
陈小琅不明白,这人怎么就非要说出来,非要把每个细节都弄得特别真实,怎么就不能快快做完算了。
钱兴武笑眯眯的直起身,他们的偏差就在于,陈小琅想做完这件事,钱兴武想做这件事。慢慢做,好好做。把他的腿弯起来,更
方便看清楚进入的过程,轻轻动一下,往深里顶一点,充分感受着自己的一部分放在他身体里的感觉。
他把“插入”这个动词拖得无比漫长,然后接连不断的享受着。
陈小琅觉得筋疲力尽,那种缓缓的向着深处推进的感觉,不断侵蚀着紧绷的神经,身心都浸淫在放大的耻感中,想逃,想死。
“钱兴武。”
这回叫得很轻,小小声,讨饶一样。
钱兴武低头听着,挺满意,亲亲他的嘴巴表示不折腾他了。一手摸到他的手,五根手指扣住,揉捏着他的手背抚慰。另一只手捞
到了他的性器,一阵没照顾都有点软了,垂垂的抵在床单上,前头带着湿痕。
轻手套弄了两下,听见他喘息,还带着点呻吟的意思。
钱兴武用力往前顶了一下,跟着抽出来半截,再一口气插进去。手里没停的捏着揉着不时往下去蹭蹭那两团,后面更不客气的进
进出出,一分一秒都不消停的进犯。
身体前后摇着,陈小琅总觉得下面的床也跟着摇,冲击式的快感一波一波涌上来,挟裹着钝痛的撕裂感,每一下黏腻的进入,每
一下黏连的退出,整个人都随着攀升和坠落。
全身的感觉集中于私处,敏感被深入再深入的开发,陈小琅恍惚间觉得身体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功能,一个可供抽插的部位,正被
彻彻底底的使用着,有时候快有时候慢,有时候顶得很深入,有时候在入口浅浅的磨蹭,而性器也被同样的节奏关照着,冲动满
满的溢向出口,想射。
“快点,快点。”
“哪?”
钱兴武恶意的笑,偏偏放开手,接连往里顶了几下。
“操!”陈小琅下意识的问候了一句,伸手自己摸,钱兴武抓着他手腕按住,陈小琅用劲挣开想甩他一拳头。
钱兴武抱着他拳头叫投降,做到这种程度再来全武行,小弟弟别断在他里面。
钱兴武把他的腿放下来,让平躺着,抓着他的手叠放到他直挺挺的小弟弟上,一起握着上下。这么一来陈小琅反而不敢动了,他
有点呆的看着自己下身,两只手交错在性器上,再往后是钱兴武的小腹,紧紧地贴在自己股间,还有看不见的东西在体内抽动着
。
眼睛都看伤了。
钱兴武也正看着,看得特别满意,他就喜欢像这样流连在性事的每个细节里。
陈小琅把手背摆到眼睛上,往后仰着头,不看不想不理不管随便怎么样吧,随便身体淹没在欲望翻涌之中。下身一阵阵的酥麻,
猛然间向上挺起,在两个人的手中射了,余波未尽,又泄了一点出来。
陈小琅半探起身,睁开眼睛看见小腹上粘稠的白色体液,钱兴武笑嘻嘻的看着他,用手指在他的肚脐周围打着圈,毫无意义的涂
抹着。
“你……”
陈小琅发出了更加无意义的音节,钱兴武探身过来,按着他肩膀,摆出一个更加容易深入的姿势。陈小琅的腰弯得厉害,臀部以
迎接的角度向上呈现,他喘了一口,钱兴武低头对上他的嘴,勾住了舌。
随即开始更加深入的抽插动作,摒弃技巧和节奏感的乱顶乱撞,只顾着插,只顾着用各种角度加强摩擦的快感,越来越快的进进
出出,直奔高潮而去。
陈小琅开始乱七八糟的叫出声,咬他的嘴唇,两只手都下死劲抓到他的大腿上,还是没法缓解错乱的感觉,快晕了,快疯了。
“钱兴武,你他妈混蛋!混蛋!”
伴随着陈小琅热烈的叫床,钱兴武最后一次贯穿进去,特别满足的射了。
完了两个人齐刷刷瘫开在床上,陈小琅大口喘着气,觉得从头到脚都累透了,脑袋都空了。钱兴武也有同感,因为在前戏耗费了
太多功夫,总觉得还没尽兴就完了,他很是不甘的喘了两口气,翻身起来伏在陈小琅身上,在他嘴边啜了一口。
“再来吧!”
陈小琅准确的把拳头挥动到了他的下巴上,没剩下多少力气,很遗憾没能给他打歪,就是把他揍得躺回去了。
钱兴武躺在他身边笑得都喘上了,歪过来手痒一样摸他的脸,摸他的胳膊,顺手摸了一把腰赶紧回来摆在他脖子上摸过来绕过去
,很讨嫌的温柔法。
“小琅,不是我说你,你表现得真挺差的。”
陈小琅翻眼瞪他,钱兴武赶紧表示不是嫌弃他,只不过指出不足才能共同进步。
“你看你根本没吻技,床上功夫就更别提了,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积极配合,明明有感觉还不知道扭腰摆臀亲亲哥哥的叫唤,
要不是你长得好,用起来感觉也不错,很难给你打及格啊。”
陈小琅翻身打算下床,再听他说一句话非得把他揍死在这张床上不可。
钱兴武扑过去抱住他腰不放,陈小琅的动作本来就有点迟缓,性事进行得太彻底,下半身到现在还有点钝钝的。
“好啦好啦,我错了行不行?回来躺着,少乱跑乱蹿的。”
结果还是让他拽回去,手脚都搭上来抱得严严实实,甩也甩不掉。
陈小琅躺在钱兴武钱老板的怀里,忽然之间就跟他处在这么亲密的关系之中,总觉得应该有点想法,结果还是找不着感觉。他们
是两个“二”人,“二”着“二”着碰到一块去了,这个几率挺难得的,可也不足以感人。
“你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没有,我说我爱你。”钱兴武认真的纠正。
陈小琅哦了一声,就这样又像欠点什么,于是接着问下去。“为什么?”“因为你可爱。”答案给得太快太随便就跟玩似的,钱
兴武自己也觉得过不去,还是得好好哄着,赶紧再往下找补。
“我觉得咱们俩特有缘,你看你还不认识我就跟我亲密接触了,主要还是我看你特有意思,明明漂漂亮亮的偏偏老犯拧,说你傻
吧还挺聪明的,说你聪明吧尽干二百五的事儿,你说上哪再找你这么有意思的。”
钱兴武越说越高兴,把他翻过来亲嘴亲脸,揉着刺刺的脑袋来回蹭。
陈小琅越听越觉得不是味,这些难道都是说的好处?他不如干脆就看上这张脸,还合情合理一点。
那自己跟着钱兴武过来,又是看上了他什么?看上他可爱?
他跟个受虐狂似的,被揍进去医院还能当亲密接触,二皮脸,缠起人来赖死狗一样,一点也不像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特别能笑,
不管怎么笑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下流感,也可能他觉得是风流。最后就是他说他爱他,也许这些都是爱情表现?
陈小琅闭着眼睛,逐一思索了钱兴武的个人特征,慢慢觉得困了,然后觉出轻柔的吻落在额角。“晚安。”有人这么跟他说。
第十五章:爱情,最美丽的时候
钱兴武全程陪同了陈小琅的新戏宣传,名义上是公司力推新人,要捧起演艺圈新一代“一哥”,实际上当然也还是这样,就是得
多加一份钱老板个人趣味,所谓亲欢情热蜜里调油那真是一分钟都不能少见他。
陈小琅有了这么个新仗势,董爱玲没法再任意的暴虐他,天天憋足了气看他们不顺眼。
“玲姐,好玲姐,你别这样行不行?”
陈小琅跟董爱玲撒娇,就算所有人都把钱兴武当他的仗势,他自己也不能拎不清。董爱玲对他一直都挺照顾,他即便是真成腕成
角了,也不能跟她拿架子。
何说现在就是个小演员。
让老板睡过的小演员,尽管钱老板信誓旦旦的说爱他,也很难造成任何区别。
陈小琅还是没能弄明白爱是什么,听人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三个月,从第一回上床算起是多久来着?宣传期总共一个多月,都爱
过去三分之一了。
中间一直没拍戏,上了各地电视台的节目,参加了几个品牌店开幕还有深圳一个地产开盘,接过几个平媒采访拍了一堆宣传硬照
……奇奇怪怪的工作挺多,董爱玲说他只管出脸,哪样赚钱哪样有前途都留着她给他算,想让钱总算也行。
钱总钱兴武虽然没个正形,那也是做生意的能人。
据说他们兄弟俩从文化公司的小职员做起,送过报纸,卖过保健品,一步步赢到今天在演艺圈的成果,不管有什么背景什么靠山
,也都得自己能拼能打。
钱兴文有原配夫人,挺厉害的角色,于是他专注于养马,自己弄了个马场陶冶情操,偶尔有女星去骑马。钱兴武的人生不知道是
在哪扭曲了,比起手底下成群的各色女星,他更乐意找青年男人疯玩。
董爱玲陆陆续续给陈小琅普及了这些知识,顺便意味深长的关怀了他一下。
“怎么回事?以前你可从来不关心别人,转性了?爱惨了?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把自己给弄进去。”
很难说董爱玲对他们之间的事情知道多少,就算对程度掌握得不够精确,至少她是清楚明白他们到了什么性质。之前她基本不跟
陈小琅谈论这方面的问题,虽然也是她把他引到钱兴武跟前的,现在她能这么说,多少算是为他尽份心。
“玲姐你放心,我都知道。”
陈小琅越这么说,董爱玲越是感觉到没指望了,她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钱兴武刚好在化妆室门口探头,来接陈小琅放工,一手抬起来跟董爱玲行了个礼,笑着说:“玲姐,我又来跟你要人了。”
“我哪敢啊,他要真是我的人听我的话,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往您这号人怀里塞,这不找着不自在嘛。”董爱玲呛声呛得响亮,看
看钱兴武没变脸,再补上一句软的:“您二位好好的,就算不好了也别带累我们这些打工的人啊。”
“都听玲姐的。”
钱兴武笑得没有半点不自然,他是真高兴,哪管得着一个经纪人废什么话,走过去牵着陈小琅颠颠的往外跑。
走到门外,确保董爱玲听不见的地方,钱兴武忽然想起点什么似的,低声说:“小琅,要是有什么事让你不自在,有什么人让你
不舒服,跟我说。”
一瞬间陈小琅特别有祸国殃民的奸妃感,他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一边拍着钱兴武的肩膀断断续续的说:“没,真没有。”钱兴武
把他胳膊拿下来,撇着嘴跟他闹:“笑什么笑,态度端正点,不知道老子多操心你啊。”
“谢了。”
陈小琅边噗嗤边点头。
董爱玲挺好的,她就是那种一边卖你一边操心你被卖得值不值的人。其他人也挺好的,虽然钱兴武毫不遮掩的展示他的新恋情,
到底也有他的分寸,能知道的人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不能知道的人无从知道。
一切都是正常的,在这个从有序的社会中脱离而出的仿佛异时空一样的圈子,两个男人像这样约会是正常的,上床是正常的,相
爱也是正常的。
满世界跑宣传的间隙里,陈小琅给巫伟打过电话,想告诉他这个发现,跟他说他其实是正常的,不用把自己搞得那么伤。巫伟已
经出院了,就住在那个人的别墅里躲记者,对外宣布是为下一部电影学习功夫的时候不慎受伤。
巫伟笑着说他挺好的,他们争执的事情暂时还是没有解决,不过目前挺好的。
巫伟都这么说了,陈小琅就不问了。
他其实不介意放任自己不懂下去,虽然在圈里圈外的正常眼光中看起来都有点傻有点“二”,可是多简单多轻松多容易幸福。他
就只想快快乐乐的帅着,在每一个镜头每一个片子里帅过去,其它的事情有好有坏,但是都不重要。
与此相对的,在目前的钱兴武来说,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那应该就是他得来不易终于渐入佳境的爱情。
钱老板协同他的爱人陈小琅驱车来到了京郊,一片洋洋洒洒的绿地,四周围种植着从热带运来的植物,还有上百年的古树,远远
看见灰白色的石料建筑,欧式小洋楼,陈小琅终于意识到,这是到了钱公馆了。
“骑马去吧!”
钱兴武兴奋的招呼着,陈小琅一听也眼亮了,骑马!
钱兴文的马场就在附近,钱兴武领着陈小琅进家里挑衣服换上,给他准备了一整套白色骑马装,镶嵌了一堆亮晶晶的装饰,特有
王子范。
陈小琅站在镜子跟前左照右照臭美得不行,钱兴武走过去抱着他的腰,跟他一起看镜子里面映出来的两个人。钱兴武今天穿得齐
整,黑西装白衬衣,随意解着两颗扣子,衬得陈小琅一身戏装味。
俩人站一块果然就是老板和戏子,活生生的潜规则注脚。
“挺般配。”
钱兴武这么评论。
陈小琅找不到话反驳他也实在不想认同,偏着头想了想,转身往外走。就不该琢磨这些有的没的,骑马,有马骑还不开开心心的
骑去。
钱兴武追着他出去,看他激动的跑错方向,再提溜回来。
坐着工人开的电瓶车慢吞吞绕到马场,陈小琅下地就乱蹿,钱兴武像是带着儿子郊游似的,吆喝回来给他拽到挑好的马跟前,雪
白雪白的一匹高头大马,一根杂毛没有。
陈小琅跳上去来回溜达了两趟,技术挺好,没一会就跟马混热乎了。
“拍那么多骑马戏,还骑不够?”钱兴武这边刚上去,晃晃悠悠的老想摔,冒着酸气问他。
“那可不一样,拍戏是工作,这是自己骑着玩。”
陈小琅叫工人不用牵着,提着缰撒欢一样得得得就跑开了,把钱兴武剩在原地学绕圈。这是钱兴文的场子,以前他就没怎么来过
,再别说练了。以前他找的人也没这么小孩样,骑个马兴奋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