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你了!”“看你往哪里跑!”两个小流氓从后面追了上来,“臭小子,你死定了!”“哟,弟弟也在呀(意外的发现)~~”两个从前面包抄,截住了去路,四人形成合围之势,将黎萧两人堵在了狭窄的巷道里。流氓乙手持晾衣杆:“嘻嘻(奸笑),不要怕不要怕,小弟弟,只要你乖乖听话,哥哥们不会为难你的。”流氓丙手拿两块大砖头:“不过哥哥嘛,打掉了我们老大一颗牙,可就没那么便宜了。”流氓甲接过流氓丁递过来的木棍:“来啊,把他抓住,我要把他嘴里的牙一颗颗地敲掉。”流氓丁:“嘻嘻,现在求饶可就太晚了~~”流氓乙:“大哥,不如我们先把他哥哥打个半死,然后在他哥哥面前把他弟弟XXOO,怎么样?”“哈哈哈哈,好主意!果然够BT!”四人一步一步靠近,像饥饿的猛兽一样将猎物包围,慢慢缩小包围圈……
怎么办?只能从一边突破了,对付两个人还是能抵挡几秒的,趁这个间隙让包子逃走。黎云升双目寸步不离地盯着对方的举动,张开双臂把萧飒护在身后,低声嘱咐:“包子,听好了,等一下我数三声冲上去抱住左边的两个人(看上去比较弱些),你趁这个机会跑出去,到了大街上就往右拐然后一直跑,听明白了吗?”“……”身后萧飒没回答。“包子?”黎云升以为他是吓坏了又叫了一声,“走~~开~~”咦,这个声音怎么听着既熟悉又陌生?“你挡到我了,走开~~笨蛋~~”来不及回头,穷凶极恶的对手已经张牙舞爪扑了上来,“啊——”黎云升大喝一声也迎了上去,几人立马陷入混战中。
地点:鹏华国际总部,秘书处
宇高伟自言自语:“啊,是左先生,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呢。也是呢,萧飒失去联系都二十多天了,他一定很着急吧。”陈秘书接过话:“唉,不过三少跑了,竟然没有带他一起走,还真出人意外。”宇高伟:“咦,为什么这么说,他两人关系很好吗?”吴助理:“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猫咪沮丧状:“……对不起,我太孤陋寡闻了。”张助理:“左先生跟在三少身边也有十年了吧,明明出身武术世家,三代都是远近闻名的长拳王,自小又很有习武天分,却心甘情愿给那个小恶魔做保镖,太浪费了。”
小猫咪眼睛闪闪发亮,一脸崇拜:“啊,原来左先生会功夫的呀……”张助理:“可是这人脾气也怪,换做一般人至于输了一次就放弃武术这条道路吗?”陈秘书:“那一次听说也不是输得很惨呀,这人难道是心里承受能力超差?”吴助理:“是领悟到了自己的极限吧。”张助理:“怎么可能?话说,那一次会输是偶然吧,怎么想他都不可能会输吧。不过换一个角度想他放弃武术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一场的失利的确对当时年轻气盛、自尊心极强的左劲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呢。”陈秘书:“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继承家里的武馆了吧,真可惜,不是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根本不用那么在意一场比赛的胜负啊。”吴助理:“所以说,做人不能太顽固,要拿得起放得下。”
宇高伟举手:“额……对不起,我完全跟不上你们的步伐。左先生输掉的比赛跟他放弃武术去做萧飒的保镖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陈秘书:“什么啊,说了半天你还没听明白呀”“额……对不起,我比较笨。”张助理:“岂止是必然的联系,根本就是因果关系,因为左劲输给的那个人就是——萧飒啊。”“那尼?!”
吴助理喝了一口茶,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十一年前,老爷,也就是萧飒的父亲,为了娇生惯养的三少身体能强健一点,说白了就是希望他个子能长高一点,能有男子汉的阳刚气概一点,硬是把他送到了代代都是开武馆,家中不分男女都会武功,以华丽的视觉和犀利的实战相结合而闻名的左氏长拳发源地——弘德武馆拜师学艺了。
本来老爷的目的就是让萧飒热爱运动、强身健体,所以压根没希望他有多大造诣和成就,就这样萧飒用了一个寒假一个暑假的时间在弘德武馆学习武术基本功。一年后,在一个不是很正式的比赛场合,萧飒居然向武馆的下任当家候选人,也就是所谓的一号种子——左劲发出挑战。当时大家都笑了,认为萧飒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时头脑发热才这么做,左劲最初好像不太乐意不过最后还是接受了挑战。可是结局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宇高伟:“难道……萧飒真的……赢了左先生?”那边那个目测身高将近一米九零,结实魁梧得可以跟熊搏斗的男人?!
吴助理点了点头:“刚开始左劲还占尽上风,到了中场两人便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后来,渐渐地,差距就显现出来了,最后两人筋疲力尽,几乎是同时,左劲先了那么零点零几秒倒地。虽然萧飒也算不上是完全的胜利,可是,一个练了十几年功夫的人和一个只练了一年不到的人,就算是碰巧也好,偶然也罢,不能不承认,萧飒,身上沉睡着深不可测的潜力,这种潜力让左劲感到了自己的极限。”宇高伟听罢恍然大悟:“不论自己怎样刻苦练习都无法超越的极限啊,的确是很绝望呢,左先生好可怜。”
12.笨蛋是无药可救的
“什么?”“你没有听错,要是我输了,我可以任你使唤,不过,要是你输了,你就要一辈子都听我差遣。”十一年前,那一场令左劲终身难忘的比赛前三十分钟,他被萧飒叫到了比赛场馆后面的空地上,这样说。“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没有比过,怎么知道?”十四岁的萧飒,身高一米三九,十三岁的左劲,身高一米六二。
“不用比我也知道,肯定是我赢,就算我让一手一脚,你还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这样实力悬殊的比赛,我没兴趣,对不起,你找别人吧。”“你不敢?”“我没有使唤人的兴趣。”“哼,胆小鬼,你怕了?”“我真搞不懂,佣人游戏很好玩吗?”“你认准了我会输?”“正是。”“你认为不可能会赢?”“没错。”
“慢着!我们玩大一点,要是你赢了,我就让爷爷捐五百万给你扩大武馆规模,要是你输了……”“我拒绝,父亲说过,武术不是用来玩,更不是用来谋求利益的!”“要是你拒绝和我比赛,那我就去告诉爷爷你们整个暑假都在虐待我,把我囚禁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折磨我,因此,我很不幸地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抑郁症、恐惧症,常常会害怕得全身发抖,冷汗直冒。哼(冷笑),我爷爷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旁白:这是十几岁小孩的对话吗?)
“你!”“怎么样?对你来说打赢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接受我的挑战呢?”“……是不是比一场就好了?”“对!”“那好吧,不过不附带任何条件。”“那不行!”“为什么?”“没附带条件我就没动力。”“你!”“我们还是按说好的条件来吧,要是我输了,我可以做牛做马任你使唤;反过来,要是你输了,你就要一辈子做我的仆人,听我差遣。我们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吧!”
哼,什么堂堂正正的胜负?!自我中心、目中无人、任性妄为、金玉其外、蛇蝎其内、黑心黑肺、阴险狡诈的男人——萧飒!居然一声不吭玩人间蒸发!左劲暗暗咬牙:“可恶!”
地点:回到咱们激烈的打架现场
黎云升不记得打了对方多少拳踢了对方多少脚,也不记得挨了对方多少拳遭了对方多少脚,只记得当一个小流氓挥着木棍朝他打下来的时候,他双臂一抬,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那一击,可是却因此没顾得上化解紧随其后从侧面扫过来的一棍,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身体便失去平衡重重栽倒在地上。完了,被打中头了,黎云升的第一反应便是“能跑还得跑!”(旁白:是“逃”吧)不然肯定会被活活打死!还没等他站起来,对方四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八只大脚“啪啦啪啦”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黎云升只好本能地蜷作一团,双手抱头,用背抵挡着“啪啦啪啦”落下的球鞋、皮鞋、运动鞋。(旁白:咳咳,这里要说明一下,当实力悬殊而陷入被打却无还手之力的困境时,怎样采用正确的方式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就显得尤为关键了。例如,像黎云升这种刺猬般蜷成一团,用身体比较结实的部位,如背部,来保护最重要的头部和中枢神经、以及柔软的内脏器官就是非常正确的做法。)
意识陷入模糊之际时,黎云升一面挨打还不忘一面大喊:“包子,快跑啊——!死包子,快去叫人——来!”(旁白:咳咳,是“逃”吧)“噗”“啊!(惨叫)”“噗噗”“哇!(悲鸣)”“你!”“噗噗噗”“……(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没听清楚,在多少声重物结结实实打在人肉上的闷响之后,落在黎云升背上的暴雨停了,怎么回事,是警察来了吗?为什么小流氓们停止了施暴还发出那么惨的嚎叫?黎云升努力抬起头睁开眼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印入他眼帘的却是——一片鲜红!妈呀!血流进眼睛啦!“咚”黎云升终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来不及抢救,两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
时间:当黎云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正睡在地狱里:视线所及范围内都是雪白一片,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的酸疼,脑袋像灌了铅一样痛楚,身上像压了座大山一样喘不过气,地狱果然名不虚传!可是,视线往下移——要说是地狱,为什么自己肚子上趴着一只可爱的小天使呢?乌黑柔软的细发,眼帘低垂两片浓密的睫毛轻轻覆在圆润精致的脸庞上,软若无骨的鼻子,浅浅的小酒窝,呼吸均匀地沉睡……“好——重——!臭包子,给我起来!你想压死我是不是?拿我当垫子,你倒是舒服了,我可够呛了,没事吃那么肥干什么?以后不准你吃鸡腿了!”毫不客气地捏住萧飒的粉腮,粗暴地把他捏醒。
“笨蛋,你在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什么?”这是萧飒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目无表情地看着黎云升。咦?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这个似曾相识的神情、这个似曾相识的体位、这个似曾相识的压迫感……黎云升本能地想起了那一个令他至今无法释怀的恐怖夜晚。“呵呵呵(干笑)……你、你好啊……好、好久不见了,呵呵……包、包子他不在啊……什么时候换你来了……”这个人果然怎么看怎么是包子本人啊!可是眼神、语气、思考方式又完全是另一个灵魂,实在太诡异啦!“你是白痴吗?”“哈?”“明明一个人就能逃掉的”“咦?……确实是这样……”“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了吗?”“我说你啊……”“?”“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这回轮到萧飒一头雾水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人活着要是每件事都去计较蠢不蠢的那得多累啊,很多事情不能因为它蠢就不去做啊,或者说明知道很蠢但还是去做了,这样的人不觉得有点可爱?再说了,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聪明的呢?而且,对于救了你这件事,我一点也不觉得蠢。”“……”萧飒沉默了五秒钟之后开口了:“无药可救的傻瓜,有一件事我必须纠正你的是,不是你救了我,而是我救了你。你知道大中午的,我把你背到这里到底花了多大力气!?”“是你把我背来的呀”黎云升望着萧飒的眼睛闪闪发亮:“不赖呀包子!这不也有挺可爱的一面嘛!”正欲伸手去揉乱他的头发,被他冷冰冰一瞪,悻悻地把爪子收了回来。
“(捏住黎云升的下巴)我问你,今天一整个上午你都到哪里去了?”耳边再度回荡恶魔的诅咒:“不许碰女人,要不然我会让你变得再也碰不了女人。”那一晚果然是真实发生滴啊!黎云升心里暗暗叫苦,眉头一皱、牙关一咬、一手抱头一手捂腰,脸上堆满痛苦无比的表情:“包子,我的头好疼、背好疼,肋骨也好疼,一定是骨折了或是内伤了,啊——好疼!啊——疼死我了!”“哼哼”萧飒冷笑两声,双手抱肘毫不为之所动。“这里是医务所吧?快点帮我叫医生,要不然——哎哟哎哟,好疼啊——求求你了——啊,一定是骨头断了——疼死我了——头像要裂开了一样——”
一分钟后,“哎哟哎哟,好疼啊——医生快来救救我吧——我骨头断了——咳咳——肋骨断了好几根——手骨也裂开了——咳咳——”“你装够了没有?”“哎哟——我不行了——”“你会晕倒只不过是因为晕血吧。”“……”黎云升的鬼哭神嚎戛然而止。“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去了哪里。”萧飒一步步靠近,黎云升一步步后退,直到脑袋撞在墙壁上,无路可退。旁白:咳咳,目前两人在小病床上的体位十分煽情,萧上黎下,脸与连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
“胆子还真不小,我说的话好像没听进去呢?”“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你你你你你你不要碰我!我我我为什么要要要听你你你你你的话不不不不不可!你你你你你自自自自自自己也有小小小小小鸡鸡,为为为为为为为什么还要摸摸摸摸摸……”“为什么要摸你吗?因为看着你在我的掌中忘情放纵、欲仙欲死、不能自拔、用无比淫荡的眼神苦苦哀求我帮你达到极乐的表情很有趣……吧。”妈呀!前言收回,这家伙不是恶魔,是变态!是有超S倾向的变态啊——!
“你你你你你你恶趣味!”“HONEY常常这样说我”“HONEY?常常?你说以前有人这样说你?你……恢复记忆了?你想起自己是谁吗?!”“啾”黎云升的脸忽然挨上了一个软软的甜甜的香香的暖暖的小嘴,“谢谢你救……”咦?“喂,你怎么了?喂,你不要晕啊?喂,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包子包子,你要晕把话说完再晕啊!包子,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