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如何本能反抗,天艾都没有松手,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爱抚了起来。
其实根本不用天艾用出什么本事,让另一个人替自己手淫这样的事,子攸虽然是YY过很多次,但真正碰上还是第一次,完全和个初次接触性爱的单纯处男一样,没一会儿就喷射了出来,在激情地闷哼声后,子攸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脸可以烧成这样。
天艾好笑地看著死死低著头,涨红脸,好像做错事认错的小孩子一样的人,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同样全部勃起的欲望上,「别傻愣著,我还没满足呢……」
仿佛是听从口令的机器人,子攸在听到这句话后,手也本能地动了起来,虽然毫无技巧性可言,但那略微僵硬的五指,以及努力的样子,还是让天艾笑著抚摸著他的后颈,好似给与鼓励与表扬。
这轻微的动作起了不小的作用,子攸的动作也变得更有些情欲,两人呼吸再次纠缠在一起时,天艾感觉到了他再次竖起的欲望就仅仅顶著自己的大腿根部,不禁感叹,果然是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啊……
不再浪费时间,天艾趁著两人热吻的间隙,伸手抓过一旁仍在地上的书包,翻出皮夹,从隔层中拿出一个套子,丢给子攸,「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事已至此,看著天艾近乎完美的身体,子攸摇了摇头,接过避孕套,用牙齿扯开,套在了自己的欲望上,与此同时,天艾翻过了身,用手肘撑著身体,等待著子攸的进入。
虽然知道,性爱不过就是一种满足自我发泄的活塞运动,天艾也能从中得到快感,但那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罢了,等高潮过后,留下的是更多的迷茫与空虚。
邵子攸是第一次,天艾当然知道,也没期待他能做得多好,此时自己是真的被挑起了欲望,于是想要释放,这场性爱不会比之前所想的更复杂。但当身后的子攸真的小心翼翼地试探著,慢慢爱抚自己,并逐渐的,极有耐心地插入时,天艾还是感觉有些不同,就好像他进入的不是自己肮脏的身体,而是那颗被冰封已久的心。
这感觉很微妙也很好笑,天艾刚想回头催促他快点,就被突然横过来握住自己欲望的手给惊了一下,子攸似乎有了些经验,不再是最初的小心翼翼,手指变得更加自在,包裹著天艾的整个欲望,从底部开始上移,配合著身后插入的速度,轻轻的,极有耐心的,动作著,直到整根没入。
这是和男人做爱那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天艾闭起眼睛,情动地曲起手指,抓住被单,微微弓起身体,更加迎合子攸的插入,也给了自己更多的释放空间。
子攸自始至终都很温柔,抽插地动作很小心,绝对没有伤到天艾一丝一毫,知道他是纯属无意,但那磨人感觉的浅入还是让天艾有磨牙的冲动,身体在升温,完全的欲求不满。
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天艾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个体位,自己在上,掌握主动权算了,就感觉身后的缓慢动作一顿,某人浑身僵硬不说,体内插入的阴茎竟还能再膨胀一些,这个细节天艾绝对不会放过,第一次是无意,第二次绝对是蓄意,天艾再次扭动腰部,并刻意往后施压,这回,除了更加僵硬之外,还明显听到了倒吸气声。
腰被子攸双手扣住,他的声音是努力克制后的轻颤,「别……动……我会忍不住……」
「靠,做爱还忍,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带著大笑,天艾猛地转身,在子攸的欲望保持在体内的情况下,就这么一百八十度转了个身,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吓了一跳,但丝毫没有影响继续攀升的欲望。
还想再激他一句,不过话才刚到嘴边,就化为了忍不住的呻吟,子攸突然用力抓住天艾的腰际,将欲望整个拔了出来,没有停顿地狠狠插了进去。
「啊啊——」持续不断地猛烈攻势,让天艾再也没有思考其他的空闲,只能努力将呻吟吞下,并死死抓著被单,眼前的男孩就好像是阀门失控的激流,彻底爆发了。
子攸的每一下都很彻底,顶得也很深,在来回摩擦的过程中,好几次碰触到天艾体内敏感的那一点,在感受到身下人激烈的颤抖后,便处于男性本能地朝著那个方向攻去。天艾已经失去思考能力,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感觉快要被撕裂,快感一波接著一波涌出,不带任何停顿,直逼那顶端唯一的开关。
当天艾第一次被人插入而达到高潮时,子攸也同时在不可思议地夹紧中,再次喷射出了精华。
第二十一章
这场性爱将两人带到了一种奇怪的关系上,完全出乎了天艾所预料的。原本猜测,邵子攸不是将这一次当成美好的回忆,就是会鲁莽地介入他的生活,其他不说,金源这个人,他一定会SB一样冲过去找他拼命。
然而,天艾却想错了,或者说,低估了他的……执著?该称为执著么?
激情的性爱后,是长时间的拥眠,天艾是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的,等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而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被擦拭过一遍,因为用了套子,所以并没有很难善后。桌上放著香喷喷的饭菜,一看就知道是外卖来著的,但走近了才发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要说完全没感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刚有过肉体关系的人。
没有点穿两人属于什么关系,但这种暧昧却已经慢慢升级,邵子攸没有再过问过天艾的事情,只是单方面的将他的喜欢,或者说追求表露无遗,如果单从做爱的角度上来说,那天艾的回应算是不拒绝吧。
学校里两人很少碰面,但偶尔也会在天台相遇,哦,这也不能算是相遇,而是一种习惯上因为某人的刻意改变。天艾是没有意识到的,却在潜移默化中就慢慢将自己抽烟休息的地点换成了天台,偶尔也会在那边替受伤的子攸包扎伤口。
天艾依旧是学校的逃课王外加年级组第一,子攸同样逃课,成绩却只在悬崖边徘徊。
杨柯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知道不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杨思远将他软禁了起来。
原因不明。
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天艾是带著暧昧笑容的,恐怕对于杨思远来说,再继续解释不清,不如直接将一切挑明,这是一个险招,但显然会比任何敷衍的态度要得到的效果好多了。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只是杨思远并没有刻意控制杨柯的自由,他只是……每天都体力透支,下不了床,外加迷茫过了头罢了。
后来想想,与其放任那小子散养,不如圈养在身边,他也许现在还不明白,但杨思远不怕,他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明白,也让他看清,自己从来不怕输,因此,如果几年的相处下来,杨柯还是无法对他表示出丝毫的感情,那杨思远会彻底放手。
在杨柯的势力被邵子攸掌控大半的时候,杨思远也曾经考虑过,是不是应该重新找一个人,将那些小孩子的势力控制起来,但最终以大局考虑,他还是放弃了。
这样一来,务必会和邵子攸的势力有所冲突,双方打起来那是肯定的,杨思远知道现在掐灭那小子的火苗是如此简单,但这样一来,对谁都得不偿失,杨思远不可能会把那游戏一样的初中生帮派放在眼里,却要因此再得罪那两个人,更何况其他人会如何看他这个暗中出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大人?
和暗中教训他们两人不同,一旦摆上了台面上,杨思远这张脸面还是要的。
仔细想过之后,不如就这样给邵子攸一个台阶,说得好听,是他杨思远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有再将天艾伤他那么多人的事放在心上,说得长远一点,这个台阶,踩得好,他离真正的黑道也不会太远,到时候教训一个没有规矩的初出茅庐的小子,杨思远不会心软。
于是,在杨思远的默许下,子攸全数接受了杨柯的势力,并不断扩张。大家都不是傻子,特别是那些知道内幕的,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杨思远的意思,没准这个人就是既杨柯之后,杨思远看中的人,于是纷纷投靠过来。
对于杨思远的默许,邵子攸没有说什么,或者说,他从来只是做自己,不会去管别人做什么,哪怕杨思远跳出来阻止,他也不会乖乖认输就是了,正愁著答应天艾不可以主动去找他,现在他找上来,那不是求之不得是什么?
天艾方面,他还是受控于金源,时不时会回去伺候他老人家,每次当天艾的情绪变得很失魂落魄的时候,子攸就会知道。
没有表露出厌恶或者愤怒的表情,子攸每次都会非常温柔地抱著天艾睡觉,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抱著,直到怀里的人熟睡过去,才站起身,走到外面的小巷子里抽烟,一抽一整晚。
只有一次,天艾似乎喝了不少酒,进屋看到皱著眉头看著自己的子攸,突然就一把将他拖上了床,边扯著他的衣服,边自嘲著说,「怎么?身体脏了,就连碰都不想碰了?反正你们看中的不过是我的身体罢了,又要装什么君子……」
话语是颠三倒四的,动作是蛮横的,邵子攸只是皱著眉头看身上的人发疯,他很痛,天艾很痛,浑身都痛,子攸看得清楚,很想告诉他,自己比他更痛。
那次,当天艾祈求般地说,抱抱我吧时,子攸疯狂地占有了他,知道他的身体可能刚承受过什么,也许会承受不住什么,应该要温柔的,应该要耐心的,但那瞬间,天艾更需要的是一种痛,而这种痛,子攸给了他,暂时可以转移他注意力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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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两人算不算同居,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答案是否定的,这是肯定的,这句话很绕口,却没有错,但否定地却不够坚决,总觉得不是那么绝对可以说得清的,天艾除了偶尔会被迫回去金源那边之外,其余时间都会住在这间原本已经丢弃了的单间内,而子攸,则更多的时间还是乖乖回家,只是一个星期偶尔会在天艾那边过夜。
但每个双休日,只要没有特别的事,子攸都会泡在天艾的房间一天。有时帮他随便擦擦灰尘,拖拖地,这种没有技术的活,只要有心,都能做好,天艾也乐见其成,没有阻止他的主动。有时,子攸也会以非常冷酷的造型,提著两塑料袋的菜,从菜场回来,开始动手洗菜,起油锅,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著,整天吃外卖,对身体发育不好。
第一次见到邵子攸下厨,天艾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好奇心杀死猫,因为感兴趣,所以特意跑到厨房去看他利落地切菜,漂亮地洗锅,上油,接著,更加劲爆地将厨房整个摧毁。
还好天艾逃得够快,否则黑掉的除了子攸和厨房外,天艾也绝对不能幸免。
无奈得看著明显只练过刀功,看过食谱的某人,天艾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简单清理了一下被炸得几乎全毁的厨房,腾出一小块地方,插上电热锅,煮水下速冻饺子。
吃著天艾端上来的饺子,子攸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厨艺搞定,绝对不能让他只吃这些速冻食品。
于是,在屡败屡试,屡试屡败无数回之后,天艾从最初的看笑话,到之后的无奈,再到最后的暴怒,一拍桌子,指著某人的鼻子说,你他妈再敢给我进厨房,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被女王气势压迫,邵子攸自然不敢再进厨房,只能每次都让妈妈多烧点菜,打包外带给天艾,两人吃上一个周末不是问题,搞得很长一段时间,子攸的妈妈都以为自己的儿子同情心泛滥,一对一救助贫困学生。
天艾就在完全不知道子攸母亲误会的情况下,吃了整整六年她烧的家常菜,也因此,在好几年后的某天,他会禁不住潸然泪下,握著那位比同龄人要老了许多的女人的手说,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我也算是你养大的半个儿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没有更多交集,却意外和谐的两人,就这么暧昧不清地过了三年……时间的飞快流逝让天艾在某个夏天,枕著子攸的肚子,对著蔚蓝地天空,吐著烟圈,感叹道,「现在才发现,你能和我相处那么久,我还没腻味的最主要原因是,我们都太过懒惰了。」
懒惰地使一切都顺其自然,再渐渐地习惯成自然。
这是天艾的生存模式,无关未来,纯粹只是现在,他讨厌那些会计算太多的生物,首当其冲的就是人类,所以他会显得很独断独行,很少混入人堆,子攸可以说是天艾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愿意接近的对象,因为他不曾给过他任何压力与威胁,至于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的接近,是他当初如何都始料未及的。
没有接话,子攸眯起眼睛,看著!翔在空中的小鸟,说不出反对的话语。
怎么可能一切都顺其自然,怎么可能习惯成自然,子攸不知道天艾说这句话是单纯的感叹,还是别有深意,起码,从见到天艾的第一面时,子攸的目的性就太强。
不是懒惰,只是给与你自由,相信你。天艾,你应该知道,无论表面上装得多无所谓,我心中有多希望能够一刀宰了那个叫金源的老头。
轻轻闭起眼睛,子攸努力平复心中那徒然升起的怒意,这三年,自己成长了许多,比起以前的冷酷,更是不知不觉多了一份血腥。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没到时候。
金源最近有些发狂,天艾已经很难用一些其他手段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就像是一个回光返照的垂死病人,总是将天艾折磨到虚脱。
没有对子攸说过什么,但那留在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却怎么都隐瞒不了。
整整压抑了三年的子攸,也在那一刻几近崩溃,那个拥有无数簇拥者的地区老大,就这么好像一只困兽一般,在看到天艾锁骨处的深紫色痕迹后,失控地死死埋在著天艾的胸口,发出沉痛的呜鸣——
身上的人在颤抖,那仿佛撕裂心扉的痛吟沉沉地打在天艾的心底最深处,脖子处的湿润,也好像岩浆一样,侵入了天艾的皮肤,烫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子攸,再三年,请再给我三年的时间……」轻轻拥著那具已经比自己强壮太多的身体,天艾拍著他的背,不断安抚著,直到手再也抬不起来,子攸仍然没有停下颤抖……
微微撑起身体,天艾最后看了眼命运让他们相逢的天台,拍了下闭著眼睛陷入自己思绪的子攸,说了句,走吧。
那是一个校园内没什么人的时间段,中考刚结束,学生们正在享受著暑假的美好时光,郝天艾和邵子攸也终于要从这间学校毕业,分别去到完全不同的两个学校。
这不是分道扬镳,只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第二十二章
郝天艾进入市重点,这并没什么好意外的,尽管他的出席率根本无法达标,但那优异的成绩,还是令校领导为了面子问题,简单在他的档案上做了手脚,以在校期间表现良好,并有突出贡献为后援,华丽丽地在金灿灿的刺眼阳光照耀下踏入了高中的门槛,而他所毕业的初中,也瞬间成为下一轮小学升高中的热门。
年级组第一,天艾似乎已经习惯了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这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想要在高中期间大有作为的人而言,这是极好的机会,但对于依旧想要混三年的天艾而言,没什么好处,纯粹只是过个瘾,那种居高临下,俯视群雄的感觉,或者只能简单的概括为,郝天艾天生骨子里的那股高傲劲儿,优越感在作祟。
当今社会,美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女人永远比不上美到让人神共愤的男人带来的冲击力大,郝天艾搁那全校师生面前一方,那叫一整个目不转睛,外带过目不忘。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膜拜,和猥琐地对美女进行意淫不同,天艾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你可以仰视,可以在心中崇拜,却无法让人把他和自己摆在同一个地平线上。
也许是初中那会儿拖某人母亲的福,天艾猛地拔高了好几厘米,原本就匀称的身材更是完美成了衣架子,配上那张比画出来的人物还精致的五官,那群在他身边的校领导,立即成了白雪公主身边的七个小矮人,倒不是身高比例,纯粹说那脸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