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欠下了一屁股债之后跳楼了。虽然这样,程颐的女友也对他不离不弃。程颐一边继续学业一边打工,靠奖
学金和一些工资慢慢偿还债务,为了不影响弟弟妹妹的学业,程颐隐瞒了实情,只说父亲留下了保险金,足以继
续供他们读书,也足以偿还债务,让他们千万不能有辍学的念头。”
说道这里,宁赋我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然而打工和奖学金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一次偶然的机会,程颐看到了夜
店的招聘广告。不清楚是怎样的店,可是报酬是其他店的数倍。在债主的追迫下,程颐第一次走进那个他不熟悉
的世界。他从来都在那个干净不含杂质的世界中,即使聪明,却不知道外面有多么的邪恶。也就是这样,他进入
了那里。”
赤雪有些惊慌,不仅仅是因为宁赋我接下来要揭露的丑恶真相,更因为他从不知道宁赋我对自己的了解竟然到了
如此地步。
“原来是男性公关店,然而店里也提供”特殊服务“,看到男人们在这里卿卿我我,程颐想逃。老板非常中意他
,答应只让他做服务生,不会有多余的工作和服务,除非他自愿。程颐勉强自己呆下来,很多夜里,他走过店里
那些昏暗的房间,听到里面淫靡的呻吟,都头皮发麻。不过好在,老板守约,虽然不只有一次有客人对程颐提出
要求,都被老板挡了回去。不过老板也多次暗示程颐,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程颐其实是知道的,来这里消费的
客人,哪个的身价都有千万,可是想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以及深爱他的女友,他一次次的拒绝了。”
赤雪几乎要尖叫,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情,更像是自己在诉说故事一般,但那个说故事的人,却是
别人。
赤雪只是不知道,爱一个人爱的太深,便会太过了解他,了解他的心情以及一切的一切。
他更不知道,这个男人早在很早之前,就暗暗的倾慕自己,观察自己。
宁赋我说的全都对,在宁赋我的陈述中,赤雪很快想起了改变他人生的那件事。
那一天,一位客人订下了空房,并叫他送水进去。
一进房间程颐就闻到了特殊的味道,然后就浑身乏力,倒在了对方怀中。
对方似乎早就蓄谋已久,不停的索要他,穿透他的身体。
他感到耻辱,那男人的粗壮不断撞击他身体的最身处,他却无力抵抗。
这个男人气宇不凡,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程颐定会对他有好感,可是谁会不恨一个强暴自己的人。
激烈的交欢令程颐觉得似乎内脏都被搅动着,鲜血淋漓,恨不得死去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
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性,却是如此的肆虐和粗暴。
和女友在一起多年,但程颐始终只是单纯的想要亲吻对方而已。
一直没有接触社会的他,以为一切都是美好的。
然而这个男人打破了程颐所有对生活的认知。
从此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从此不再单纯的欢笑,从此有了心机,从此将自己的聪明用于心计,从此隐藏自己的城
府,从此……不再真心的笑。
男人肆无忌惮的求欢,丝毫不顾忌他的状况不断的索取。
程颐哭喊着。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这里会有那么多愿意献身的人,为什么选中了自己。
其实他是知道的,因为自己太过引人注目。从小,他那耀眼的银发就没办法不叫人注意,因为是混血儿的缘故,
这发色并不奇怪,可是这种天然的惊艳的美的确是少见的。
这个男人对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好奇。
而自己的一生,却被他毁了。
从此他不再是自己,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
噩梦般的一夜过去,床上尽是浑浊的血液和精液,男人早已不在。
程颐知道,他可以报警,而老板也并不知道自己不是自愿的,自己或许可以讨回公道,或许可以令那个人受到惩
罚。
可是他看到了男人留下的东西,迟疑了。
床头多了一张支票,数目惊人,是自己忙碌几年也得不到的巨额。
那一天,他把正直的灵魂卖给了魔鬼。
9.
赤雪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
带着酸痛的身子,程颐收起了支票,然后辞职了。
果断的和女友分手了,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即使她是那么的爱着自己,在自己落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可是自己这样肮脏,已经再也配不上她。
被强暴之后身体还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程颐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想了很多。
他做了两个决定。
第一,就是彻底忘记从前的自己,断绝除了弟弟妹妹之外所有亲戚或者朋友的来往,远走他乡。
第二,就是要让那个男人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名牌大学硕士学位,明明再过半年,自己多年的努力就有了回报,可是如今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
卖掉了身边一切稍微值钱的东西,只留了几件衣服,以及家人和前女友的照片,离开了。
他要去找那个男人,毁掉那个男人最在乎的东西,就如那男人轻易的毁了自己一般。
那张支票上的名字,他记得清楚,也明白了身上的字的意思。
宁──宁赋我。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那个男人就是这么高傲任意践踏别人的人。
他回到国内,一边逃避债主们的追击一边打工,同时打探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消息,慢慢的思索到底如何才能
报复。只是程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还没有想好如何报复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却先找到了他。
赤雪沉浸在回忆之中,压根没有注意到宁赋我已经将故事说到了哪个阶段。
“我知道他最缺的就是钱,毕竟在名校读书的弟弟妹妹学费不菲,所以以此为条件,供他的弟弟妹妹们读书和生
活。他也答应做我的情人,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左右。”
宁赋我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赤雪已经攥紧了拳头。
你这个家伙,你怎么会知道当初我是抱着怎样的屈辱感每日迎合你,受尽你的屈辱。
“他还真是很有趣的家伙,平时总是会和我作对,但只要提到他的弟弟妹妹,就像霜打的茄子,任我消遣。”宁
赋我笑“没有人像他这样有趣了。”
有趣?这个词让赤雪恨的咬牙切齿,你的玩乐,毁了我的整个人生。
“不过……”宁赋我的表情突然一变“那样的他,倒是很吸引人。”
一瞬间,那表情像是提及了深爱的恋人,无限神往,让赤雪愣了,他几乎要误以为这个男人真的爱上自己。
但他知道不可能,因为宁赋我是不会对别人动真情的。
“本来我以为在漫长的时间中可以让他看明白我的态度,直到……”宁赋我的语气低下去“人算不如天算,早知
道……我一定不会带他去旅游……那就不会遇见空难……”
宁赋我说完这些,便久久的沉默,他陷入了自己那曾经以为会赢得幸福却只获得更大伤害的往事之中。
赤雪依然闭着眼,秉着呼吸装作沉睡,但宁赋我是何等的聪明,他轻声道。
“你差不多也该睁开眼睛了吧,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很久了。”
赤雪这才故作睡意朦胧的撑开眼,死性不改的和宁赋我顶嘴“我不过是看你沉浸在往事中,不好插嘴罢了。毕竟
这些陈年旧事,也只有你们这样的老头才喜欢提。我还年轻,不喜欢怀旧。”
“还是这么倔啊。”宁赋我有些无奈的笑“就算方才吃了那么大的教训,你还是学不乖吗?”虽然他并没有生气
“你也不过比我小几岁而已吧。”
“是吗?抱歉我还真不没去调查过宁总您的年龄,总觉得皮鞭这样的恶趣味只有糟老头子才会有呢。”赤雪不顾
身上的疼痛,不卑不亢的回答。
宁赋我轻轻托起赤雪的下巴,注视那美丽的双瞳,喃喃道“真像,连喜欢惹我生气的脾气都一模一样。”
赤雪试图推开宁赋我的手,却十分乏力,导致没有成功。
“随便您怎么说吧。”赤雪知道自己越是极力否认反而越会引起怀疑。
宁赋我面色凝重“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他按住赤雪背后的伤口,提醒着赤雪自己是如何不择手段的人。
“你到底……是不是程颐。”
赤裸裸的恐吓,但赤雪从来不畏惧。
“真是可惜呢,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能从您这捞到很多好处呢。可惜啊,我确实不是。”毫不动摇的回答。
“你……”宁赋我的眼中的确闪烁着不确定,让人不禁怀疑刚才的暴行是否要再来一次,赤雪双瞳放大,那痛楚
他不能说不惧怕。
只是他,向来不是被人威胁的那种人。
宁赋我瞪了赤雪好久,突然松了手,手抚上赤雪的伤口,赤雪一阵战栗。
“不用怕,只是敷药罢了。”宁赋我像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的继续替赤雪上药。
赤雪不得不承认,他永远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伤口太多,全部上好药已经耗费了好几个小时,很意外宁赋我居然可以这么耐心的耗费在赤雪身上。
“别担心,你睡着的时候医生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宁赋我擦干手,突然拥住赤雪“再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突然倒头就睡,将还未起身的赤雪就这样搂在怀中,赤雪的头靠着男人的胸口,听见男人雄厚的呼吸,
像是累了。
难道说,从自己昏倒过后,这个男人就没休息过吗?至少已经过去一夜了。
身后的男人几乎在倒下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睡眠之中,呼吸均匀,气息轻轻拂过赤雪的脖子,让他痒痒的。
宁赋我,我真是……搞不懂你啊……
赤雪悄悄挪开男人的手臂,才一起身,就被有力的手拽住。
“你要去哪?”男人的目光凌厉。
“你没睡着?”
“睡着了,不过感觉到你离开,就醒了。”
“我去哪里,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从今天开始,你住在这里。”宁赋我一字一顿的说“不许拒绝。”
10.
一缕阳光从窗外晃进来,使得人儿的白皙肌肤更加的柔嫩光滑。
在这空气清新的早晨,室内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情色气息。
“嗯嗯……”赤雪卖力的扭动着腰肢,试图早些结束这场有些力不从心的欢爱,但男人显然不愿意放过他,紧紧
的环住他的腰,一下接一下猛烈的向上进攻。
“太快了……不行……”赤雪在男人的腿上摇晃着,他看见男人的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容,此刻却无法说出抵抗的
话来,只因身下的动作太过激烈让自己无暇顾及其他。
宁赋我挑开美人额前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银发,亲吻赤雪的额头“早安。”
赤雪在心里诅咒着,早个鬼的安,一大早就做爱真是没有美感。
毕竟宁赋我他惹不起,所以也就随了他。搬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幸好伤口虽然多,却并不算深,所以愈合
的很顺利。只是这些日子宁赋我没日没夜的与他欢爱,让他有些承受不起。
按理说宁赋我每日早出晚归,顾及自己的生意已经够忙了,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情在这上面。
赤雪猜想,宁赋我的行动不过是让自己无力去迎合那些和自己关系暧昧的男人罢了。
这招确实有些效果,好几次赤雪身子发软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去勾引别人。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赤雪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束缚。
“啊……啊……轻一点……”娇柔的一声轻唤叫人意乱神迷,赤雪雪白的双腿环上男人的腰“别这么急嘛。”
但他其实知道宁赋我是很着急的。
因为宁赋我的作息很有规律,早上起床,看报纸,看看新闻,然后出门,一身疲惫的忙到晚上才回来。正因为他
自顾不暇,所以才让赤雪搬过来好让自己尽可能的看住这个到处招摇的小妖精。
现在,按理说是宁赋我看早间新闻的时间,电视上正在播报经济新闻,宁赋我却突发奇想的将还在被窝里迷糊的
赤雪揪过来在沙发上亲热。
照这样下去,赤雪觉得今天恐怕又要腰痛的不能出门了。
“啊……啊啊……”很轻的喘息叫人迷恋,宁赋我真恨不得多享受一会,可惜他正赶时间。
赤雪也清楚这一点,夹住男人的欲望难得刻意的逢迎,如此煽情的动作叫人情欲大开,宁赋我不得不比预定更早
的达到了高潮,草草结束了这场欢爱。
淫乱的精液流淌在赤雪的身下,他故意用指尖划了一下,暧昧的对男人笑“一大早就心情不错,要不要再来一次
?”
宁赋我却皱起眉头,赤雪故意弄脏了自己穿戴好的西服,他不得不重新去冲洗一下,又浪费了不少时间,看来早
晨的亲热只能到此为止了。
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儿,看见他们结合的地方正粘稠着涌出新鲜的液体,粉红色的小穴一张一合似乎在抗议疼
爱过少。
赤雪知道宁赋我不可能再来一次,对商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于是他故意斜躺在沙发上,煽情的张开双腿,露
出无比诱人的模样,撅起嘴来“真的不要了?”
“你今天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宁赋我何尝不知道小家伙故意气自己看的到吃不到,但也无可奈何,匆匆收拾了
一下怀着遗憾出了门。
宁赋我双手交织,一副嚣张的态度,满不在乎的望着对面年过中旬的秃顶男人。其实他心里还惦记着早上没有吃
过瘾的美餐。
“是是是,既然是宁总交代,我怎么敢不照办。”
“身边的人呢?”宁赋我又问“你确定安全。”
“很安全,文件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外面有四重保安,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都拿不到。”
“这就好。”宁赋我点点头,他知道这次欧阳希对这份合约虎视眈眈,偏偏这份合约没有副本,丢了就没有任何
凭证了,欧阳希就有机会趁虚而入。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秃顶男人干笑着“我还约了人。”
“约了人?”宁赋我皱了皱眉头。
“陈先生,怎么那么久,我可是等的都着急了?”
一声清脆妖媚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抬头,果然件赤雪笑吟吟的走过来。
“哟,你已经来了。”秃顶的脸上马上笑开了花“宁总,那我就先告辞了。”
宁赋我的脸色马上沈了下去,他一把揪过赤雪“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赤雪依旧笑盈盈的“怎么,你又要惩罚我了吗?这次还是皮鞭?”
这一句,令宁赋我不由的松了手,所爱之人的话令他心疼,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手段挽留爱人。
赤雪微微一笑,挽住秃顶“我们走吧。”
看着那两个人离去,宁赋我皱起了眉头,他大概能猜到赤雪在玩什么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