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那人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偷。
以欧阳希的行事风格看,这种可能性很大,虽然在上班时间保安重重,但下了班,就可以轻易进入,只要有钥匙
就再简单不过了。
何况,赤雪完全可以要求在办公室里幽会,这样进去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宁赋我不打算让赤雪这么容易就成功。
在一栋豪华高楼的最顶层,秃顶的男人耐不住的扯下领带就朝面前的美人儿身上扑过去“赤雪,我等今天已经好
久了,每次你都推开我,今天总该……”
“人家都来了,还能跑了不成。”赤雪笑吟吟的推开男人恶心的嘴。“好歹你也去洗个澡嘛。等你出来我一定会
让你舒舒服服的。”
秃顶这才不大情愿的走进办公室里的浴室。
听见里面传来了水声,赤雪迅速的从沙发里坐下来,窜到了办公桌前面,飞快的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秃顶正在兴高采烈的淋浴,想到接下来可以好好的和美人亲近亲近就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正在高兴的时候,听见了手机铃声响动,刚才太着急,连外套都直接脱在浴室里。
秃顶颇不情愿的接起了电话。
“玩的还开心吧。”这一声冷峻严厉的音调,令人马上联想起声音的主人来。
“宁总?”秃顶不敢怠慢,双手捧着手机“有何吩咐呢?”
11.
“只是提醒你一句,别直顾着美人的便宜,守不住自己的口袋,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在洗澡吧。希望你出去的
时候,看看那东西是不是还在?”
宁赋我的话一般是不能从字面理解的。
他说还可以的时候,其实是不可以。
所以秃顶已经明白了,宁赋我是要他现在就出去看看文件还在不在。
不敢怠慢,连衣服都没有穿就奔了出去,果然见赤雪背对这自己,弓着身子在办公桌前面。
“你在干什么?”一声大吼,将赤雪吓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贱货,你在干嘛?”秃顶跑过去一把拽住了赤雪的胳膊,怒瞪着他。
赤雪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委屈的双眼眨巴眨巴,蒙上了一层泪水,然后粉红的双颊嘟起,委屈道“干嘛对人呢家
那么凶嘛?”
人儿如此可爱的模样,着实令自己心软,秃顶的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语气软下来“那你在做什么?”
“人家看见你桌上的笔掉了,好心帮你捡起来嘛。”赤雪不慌不忙,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秃顶低头一看,赤雪的手里果然拿着自己的笔,于是他脸上的怒气便抛到了九霄云外,抱着赤雪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宝贝,来,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咯,你看,都捏红了。”赤雪马上告状。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秃顶笑嘻嘻的凑过来“那就让我好好疼爱你,补偿补偿。”
就算这次真的是冤枉了赤雪,因为宁赋我的告诫,秃顶也再不敢让赤雪独自一人呆在这里,而且他也颇不急待的
想要占有对方了。
“真是的,就你猴急。”赤雪咯咯的笑,看上去并不反对。
秃顶喜笑颜开,正要压倒人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好你个陈大头,居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偷腥?”来人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正是秃顶家里的母老虎。
“老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秃顶立即推开赤雪,双脚发软。
“哼,你个死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陈夫人过去一把拧住秃顶耳朵,连打带踢的将他往外拖“跟我回家,你
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出闹剧就这么远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赤雪一个人,他得意的坐到办公桌前的沙发里,双脚放到桌子上。
刚才见到宁赋我,就知道宁赋我会坏自己的事,所以他临时改了主意,给陈夫人打了个电话,果然,事情进行的
很顺利。
从抽屉里拿出那叠文件,丢进旁边的文件粉碎机里,发出轻蔑的笑声。
宁赋我啊宁赋我,你总是小看我。
但是,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任你摆布,离开了你就不行一直被你踩在脚下的程颐呢。
窗外的月露出一抹是匕首般的白
今天似乎有点小小的意外,赤雪想。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男人却还未回来。
该不会……在生气吧。
赤雪想。
脑中突然浮现男人狰狞的嘴脸来,忍不住抱紧了身子,身上的旧伤突然阵阵的疼了起来,赤雪笼了一身薄汗,走
进浴室,冰凉的水劈头盖脸打下来,让他冷静下来。
比起热水,他更习惯寒冷,当透彻的冻气从肌肤透入骨髓,总能让他平息内心的不安,也能告诫自己忍耐。
忍耐,多么容易的词,做起来却要难的多。
特别是,面对着自己憎恨的人,要时时忍着将他手刃的想法。
甚至有几次,他真的差点就扑上去,却还是在刹那忍住了。
还不是时候。
手机响起了,在寂静的夜里荒凉的声音无比清晰。
赤雪闭上眼。
噩梦再临。
望向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
他冷笑着披了浴巾走出去,开始擦拭头发和身子。
真是毫不体贴的男人,这么晚了也会打来。
赤雪接过来,听见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十分钟内过来,办公室。”
随意的套了件外套,然后又看了看镜子,虽然睡眠不足,却没有黑眼圈,一副怠懒的神色却更是诱人了。
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赤雪自然明了,是对方的司机来接了。
不紧不慢的下楼,司机显出着急的神色,恐怕是被下了命令非得尽快到吧。
赤雪拉开车门坐进去,司机才松了口气,他本来担心赤雪不能早点下来,耽误了时间自己可就糟糕了。
因为那个男人,向来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他说多久,多一秒,自己也会很惨。
寂寥的倒影映在车窗,赤雪望着那张绝色面孔,突然有些陌生。
这是自己吗?
不是,绝对不是,起码从他再度跌入男人的陷阱,就已经离原来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在赤雪沉浸在回忆之中时,车已经停了,司机拉开车门,忐忑的望着赤雪。
赤雪也不难为他,毕竟自己晚了,司机可要吃苦头的。
毕竟男人的喜怒无常,司机也经常换。
这么看来,当自己还是程颐的时候,男人居然半年都没有换新情人,对男人来说真是个意外。
或者,因为男人本身有不止一个玩具,所以暂时对自己还没有失去兴趣吧。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冷酷的背影在月色下无限拉长,倍显威严和残忍,就如这背影的主人般。
赤雪走过去,发现宁赋我闭着眼,食指和中指扶着下巴,似在思索什么。
但赤雪知道,这表情只表示男人的心情不好罢了。
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往往代表某些人要遭殃了。
快速的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文件,赤雪大致能猜到原因。将事业放在一切事物之前的男人是个工作狂,工作到这
么晚十分常见,不过叫自己过来,多半是出于心情烦躁。
白皙的手指按上男人伟岸的肩,身子微倾,几乎要贴到宁赋我的胸口,却吊人胃口的止住,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鬼
魅神采“晚上的会议让你不高兴了?”
男人的眼微微睁开,瞥了赤雪一眼,又半闭着不理会他“那些垃圾只会提出垃圾的计划。”
不过赤雪并不知道,这一次男人的怒气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叫他痴迷却一再惹怒自己的可人儿。
12.
如此不屑的语气,赤雪心里一阵恶心,却露出笑意。
这个男人从来就是如此肆无忌惮的践踏别人的自尊,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那你让他们走人了吗?”赤雪浅浅的笑,眉眼中是无限风情。
宁赋我没有回答,他极为厌恶别人打探工作的事情,但今天意外的没有发火,因为眼前娇媚的人儿,总能让人怒
气全无。
面前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他的发,他的眉,他的唇,他似水般柔弱的身子和他似刀刃般冰冷的眼神。这一切
的一切,都叫人神魂颠倒。
不过宁赋我绝对不是轻易被美色打动的家伙,所以还是不快的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赤雪也不失望,笑着答。
宁赋我狠狠的斥责了他“你不需要知道。”
“那我需要知道什么呢?”敢在宁赋我面前呈口舌之快的,恐怕也只有赤雪了。
但只有宁赋我知道,他的并没有迁怒于赤雪的意思,只是看到这个深爱的人固执的不肯属于自己,便十分恼怒罢
了。
宁赋我的眼中多了一抹深不见底的笑,修长的手指托起人儿的下巴“你只要知道如何张开腿讨好我就够了。这是
你这样的废物唯一的作用。”
“哎呀哎呀,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的说法呢。”这种冷嘲热讽赤雪还是受的住的,但接下来的事情他仍然有些胆
怯。
但他也明白,这是由不得他的。
解开单薄的睡袍,雪白的身体犹如冰山的雪莲,完美无暇的暴露在男人面前。Q
清新的气息,藕节小腿,精致的锁骨,诱人的唇线,羞答答的在别人面前不带一丝隐瞒的绽放开来,一时间仿佛
有雪白的羽毛从他所站着的地方蔓延开来,铺满了他的整个周围。
空气凝固在最美的一刻,这种令人窒息的美,让宁赋我眼中开始有流光盈转,却仍然冰冷。
“除了外套什么也没穿吗?”宁赋我哼了一声“真是下贱的东西。对所有的男人,你都这么迫不及待的献出自己
吗?”
赤雪也不恼怒,笑嘻嘻的凑过去,对着男人的耳朵吹气“不是你要求十分钟吗?我怕时间来不及啊。再说……”
他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样也方便做事……不是吗?”
“倒也是。”男人猛然推倒了白玉人儿,美好的身子倾倒,长长的银发在桌上如瀑布铺开来,一片绝美的色泽。
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赤雪只是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狂暴降临。
无法反抗,更无法拒绝。
这就是他的作用,在男人高兴的时候消遣,不高兴的时候发泄,一个有着美丽外表的玩偶,就算在这样的夜,一
个电话自己就没尊严的贡献自己。
可笑,也可悲。
但他从未放弃,总有一天,让这个魔鬼,血债血偿。
宁赋我玩味的欣赏着面前的银发美人脸颊染了一层醉红的模样,手指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沿着人儿胸口的凸起划
圈,却不直接触碰。
赤雪低下头去,却还是忍不住漫出撩人的呻吟,那一夜的记忆太过清晰,男人的动作,气息,对自己所犯下的罪
孽,一次次的在他脑海中盘旋。
恨意几乎要从胸口溢出,赤雪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身体却在恶魔的召唤下恍若回到了那夜,不自觉的疼痛和敏感
起来。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男人磁性的语调表现出不屑“哼……果然是淫荡的身体”
赤雪抬起头,忍住愤怒,只是笑“是。我是淫荡的家伙,所以……快点……”还没有说完声线就变得沙哑和颤抖
,他无法忽略男人那冰凉带有烟草气息的手指在自己胸口留下的痕迹。
不着痕迹的拉扯,揉捏,有些刺痛却涌起莫名的感觉,赤雪双颊泛红,男人的每个动作都会勾起那一夜最激情最
深刻的回忆,令他痛苦并恐惧着。
“这么喜欢被别人玩弄?”侮辱性的句子从这个举止高雅的男人口里吐出,显得更为讽刺,他加大了手里的力道
,分明感觉到人儿衣衫之下的两颗小骨朵抖擞了身子,挺立起来,于是他冷笑“你迷恋这种被侵犯的感觉?”
怎么可能?
赤雪紧锁眉头,这样讽刺和欺辱的言辞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每次听到还是会不舒服。
“生气了?”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宁赋我敏锐的观察。
“没有。”赤雪摇头,尽管他的否认在宁赋我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也对,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没理由生气。”依然是刻薄到让人伤心的程度,赤雪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男
人杀气腾腾的凶器上,尽管在性事上男人从来没有温柔过,不过想到自己待会要承受的疼痛,还是让赤雪忍不住
打了个冷战。
“害怕吗?”男人秉着巨大的凶物,没有任何前戏,一点一点的撑开狭窄的内壁,干燥的肉体摩擦纠缠,带来淋
漓的疼痛与火热的触感,赤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迫使自己放松下来,迎合男人的身体。
男人却一点也不体谅人儿的苦楚,强迫未经滋润的小穴扩张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鼻息间是享受的喘息。
“呜……”赤雪咬住下唇,强大的异物感让他无法忽略,那存在感太过清晰也太过痛苦,身体被剧烈的搅动着,
似乎要被搅碎了一般。
“不错……你的技术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几步。”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太刻意的笑容,赤雪却无法回应,好
久,才娇喘着埋怨道“顶到底了……”
身体被剧烈的撞击,每一下都像是利刃切割开的痛楚,赤雪张大了口,眼神倍显无助,却只得偏过头去,盖住流
露出痛苦的双眼,牙齿咬的咯咯响。
几年来,他忍辱负重,像个卖笑的一样迎合其他男人,只为了终有一天。将这样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这个恶
魔。
13.
从交合之处开始,身体快要融化了,巨龙在赤雪的体内翻腾着,撕咬吞噬了他,横冲直撞像要从他体内突破禁锢
冲出来一般,甬道伤痕累累的承受着剧烈的交欢,渍渍之声从身下传来,让赤雪觉得羞耻。
原本是撕裂般的痛楚,变成火辣辣的炙热,从触碰之处蔓延开来,终于有了类似于触电的酥麻感,然而还是疼痛
更高一层,不知何时,赤雪的双颊已经湿了一片。
并不是故意要哭泣,只是太过痛苦,眼泪就这么无声的落下,赤雪自己都没有发觉。
幸好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好看,宁赋我似乎很迷恋这样的姿态,所以没有不准他哭泣。
眼泪也算是唯一的宣泄渠道了吧。
在男人猛烈的进攻下,赤雪的欲望也随之扬起,男人瞥了一眼,笑道“在我同意之前不许射,不要弄脏了我的西
装。”
既然男人这么命令了,赤雪已经全身乏力,却还是用力扼住了身下的出口,等着男人满足的离开。
太激烈的进攻,让赤雪越来越无力,眼看手指已经使不住力,男人低吼了一声,在人儿体内早一步迸发出炙热的
熔浆,然后停顿了半分钟,这才心满意足的抽离了这具疲惫的身体。
赤雪这才转过身,无比委屈的宣泄出白色的液体,然后顾不得满身疲惫,拿出纸巾将桌上的浊液擦拭干净,毕竟
男人最讨厌别人弄脏他的地方。
赤雪软绵绵的跑到沙发上趴了一会,男人也不管他,自己走进旁边的浴室。
真是奢侈的家伙,赤雪无奈的笑,会有谁在办公室里准备浴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