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两只渣攻）——宋词

了，有点跟不上时代的节奏。

Tony坐在吧台后面，看到林城便热情地招呼，附送几杯美酒。

今晚是十字路口重新开张第一天，客人非常多，气氛也很high。不过林城还是有些受不住gay吧的气氛，喝了两杯

酒就离开了。

刚出门手机就响了，林城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竟然是东方禹，没等林城开口，就听他

在那端说，“小城，先别离开，我马上就来找你。”

林城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本来还有些纳闷东方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一回头就看到了酒吧

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前和东方禹在一块的那个，还主动找自己搭过话。

被人盯梢这种事情让林城很是气恼，他狠狠地瞪了那男孩一眼，自顾自的开车离开。

开走的时候，林城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男孩依旧站在酒吧门口，隔着不短的距离，他的表情依稀是羡慕

。

18.相识

林城和东方禹的相识很狗血。

东方禹的一个哥们看上了H大的一个女生，据说是在逛街的时候一见钟情，之后便仰仗着家里的财力狠追了一个月

才终于抱得美人归，不过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人撬了墙角，女生委婉的表示自己终于找到了灵魂伴侣，然后奔向自

己的幸福去了。

那哥们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纠集了一大群人去H大出气，当然，东方禹自然也在其中。

不可否认，与那位哥们儿相比，林城的确是大多数女生喜欢的花美男，又带着一股子帅哥常有的傲劲儿。

在优秀的同类面前，男人们在自卑之后就往往会恼羞成怒，于是几乎没费话就动了手。

林城那样的乖学生何曾受得住这样的阵仗，初时还发狠的抵抗了一番，最后就只有挨打的份。等到他被揍趴下的时

候，那女生也不知从何处得了信赶来，一看林城的样子就吓哭了。

后来一解释，才知道是人家女生暗恋林城，林城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尴尬的很，那哥们儿有意请林城吃饭道歉，没曾想林城从地上起来之后眼都没抬的漠然

离去，倒仿佛没有那一身狼狈的伤痕，只是从一堆垃圾边脚步匆匆的经过。

当时林城的风姿，几乎让所有在场的男生们瞠目结舌，之后说起来都会感叹一番。

东方禹本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相熟的人都知道他男女通吃，林城这样有趣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

本来打算制造几次“巧遇”之后来个顺理成章的相识，没想到林城看似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记忆力却极好，东方禹

第一次浑水摸鱼就被拆穿，堂堂东方少爷第一次被弄得面红耳赤。

也为了赌一口气，东方禹愣是没因此而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拿下林城的决心。

林城本来是个直的，自然不知道东方禹的龌龊心思，在东方禹几次诚恳地道歉之后便也原谅了他，东方禹从此就步

入了林城的朋友行列。

朋友这个称呼，本来就是个博爱的词，一次照面可以说是朋友，相识数年也是朋友；一起吃顿饭是朋友，419之后

也可能是朋友。

林城就掉进了东方禹这个“朋友”的陷阱里，从最初的一个电话，到后来的看场电影吃顿饭，东方禹一步步地走进

了林城的生活，而林城还毫无所觉。

其实到了后来，东方禹也不清楚自己对林城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漫长的接近过程之后，东方禹所谓的拿下半点进展

也无，两人就像关系很好的哥们一样相处着，最亲密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勾肩搭背，东方禹连林城的手握起来是什么

感觉都还不知道。

然而即便是这样，东方禹竟然也没有想过就这么算了，非但如此，他还断了与所有男女朋友的联系，一门心思的白

天在林城身边当好兄弟，晚上回自己公寓做苦行僧。

林城这个人，可能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对于人情冷暖都很淡薄，表面上他对人都很不错，人源也好，但是与谁都

不会走得太近，对人都会不自觉地有些防备，而这你也只有相处久了才会发现。

当东方禹无意中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与林城兄弟相称近半年了，当时他的感觉实在是无比的挫败，也因此他

第一次与林城起了冲突，后来甚至发展成拳脚相向。

这一架实在是相当的惨烈，当时他们在农家乐春游，几乎将房中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最后为了赔偿东方禹不得不

打电话让人送钱过来。林城境况更惨，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步行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到学校。

以林城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主动示好，东方禹更是家里娇惯大的少爷，愿意与林城交朋友他心里都觉得是自己屈尊降

贵，于是断绝联系似乎是理所当然，尽管东方禹偶尔会回忆起那几个月的单纯快乐，会在某一次放纵之后的空虚里

想起某张冷淡的脸。

当时的他们甚至都以为，他们之前本就不多的交情会因这场架而消失殆尽。

19.被告白

连着两天的工夫，莫立远都没再露过面，来回几趟之后，林城开车的技术也有了很大的长进，能够应付自如了。

林城原本就定了周六去磨山赏樱，这天便起了个大早出发。在国外这么几年，也没机会见到樱花，所以林城无意中

听办公室的小姑娘们提到磨山的樱花开了，当下便决定要去看一看。

游人非常多，大部分都是学生。

林城本来就是个懒散的人，难得这回有兴致，逛完樱园又去爬山。

爬到半山腰的一个凉亭的时候，有一大群学生坐在里面，林城扫了一眼便打算继续上行，却听见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

林城回头一望，居然是鲁季廷，穿着一身休闲装夹在学生里头，模样也长的好，真就跟个学生一样。于是在鲁季廷

笑着走到林城面前来的时候，林城疑惑的问，“你还是学生？”

“不是。”鲁季廷笑着摇头，“我是大学助教，学生们集体春游，邀请我与他们一起。你一个人出来玩？”

刚一看到鲁季廷的时候，林城就发现他往自己周围看了好几眼，看样子这个男人还真是对莫立远动了情，只可惜…

…

“是啊，今天天气好，就出来逛逛。你有空的话，一定到家里去作客，大哥想必也是极欢喜的。”

鲁季廷笑着点了点头，脸微微有些红，却并不显得激动怯懦，依旧淡定儒雅，“好的。有没有兴趣与我们一起？毕

竟热闹些。”

林城看了看那群学生，很多人都好奇的向这边望，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也不知道是三年独自在国外的缘故，还是

年岁渐长，他越来越受不住吵闹。

鲁季廷也没强求，只礼貌的问他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尽管林城是绝不愿意与莫立远的这些男朋友有甚么关系的，况且还明知他们在莫立远那里只不过是个过客。但是鲁

季廷这样主动问，林城也不好拒绝，只能留了电话。

磨山其实挺大，林城之后在山上逛了一大圈，直到出园也没再和鲁季廷遇见。

回家洗澡换过衣服之后，与文络约的时间还早，林城先休息了一会儿才出门，在门口正好与回来的莫立远遇见。

“又出去？”莫立远停了车，挑眉问。

“嗯，与从前的同学约了吃饭。”

“早点回来。”莫立远冷淡的说了一句，便发动车子，林城正准备走，又听他在背后补了句，“回来的时候来见我

，我找你有点事。”

林城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已经离开了。

进了包厢，林城才发现不止文络一个人，除了在墓园门口看到过的走在文络身边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

林城虽然有些疑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与文络寒暄，之后才知见过的一个是文络的妻子，而另一个竟然是原来同

系的同学秦蒙，如今也与文络在同一个税务局工作，知道林城回来，所以才和文络一起过来。

对于自己对以前的同学半分印象也没有这件事，林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在餐桌上对秦蒙也就热络了几分。

要说林城虽然性子淡些，但他毕竟在英国呆过三年，又并不是一个木讷的人，若要讨好一个人，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他说话风趣，也足够绅士，又能恰到好处的让女士感觉到被尊重和称誉，一餐饭下来，秦蒙被他逗得娇笑连连。

而林城也发现，这位老同学秦蒙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很多话题上她的谈吐间都显出非同一般的见地，虽然容

貌只能算中等，但是贵在性格温婉，不事张扬，人也够冷静知进退，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两位女士结伴去洗手间的时候，文络突然问他知不知道东方禹的事。

方才用餐过程中，林城也只简单的说了些出国的事和近况，并没有讲的太多。自然也没人牵扯出从前的事，关于东

方禹自然是能避开则避开。是而被突然问到，林城也是愣了下。

“他有什么事？”

文络转了转手中的杯子，“齐泰偷税的数额可不小，他这次恐怕有大麻烦。”

林城心里咯噔一下，自然明白文络是什么意思，偷税数额大可是要判刑的。林城之前只以为有人以查帐来警告东方

禹，万没料到竟然是动真格，偷税最长是可以判7年的，林城还真难以想象东方禹坐牢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得罪了谁？”

文络笑的高深莫测，林城看的心里一阵发寒，这才真的觉出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从前寝室里嬉笑打骂的室友，而是身

在官场。

“你应该高兴才是。”文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笑着说。

林城还没开口，秦蒙她们推门而入，“你们在聊些什么？”

“我们正在说什么时候召集个同学会，让大家聚一聚。”文络笑了笑，一脸的暖意，仿佛刚刚的那段对话根本不存

在。

秦蒙笑了笑，“这个主意好。”

之后又聊了几句，然后起身离开，文络夫妇自己开了车，林城负责送秦蒙回家。

“真是想不到，还能再遇到你。”秦蒙在车上感叹说。

林城笑了笑，“怎么就会遇不到呢。世界其实小的很，更何况我们还是同学，身在同一个城市。”

“你如今，一个人吗？”

林城觉得这个问题在这样的时候问出来，让气氛平添了几分暧昧，但是三年前的事秦蒙肯定也是知道的，全校人都

知道他与男人有关系，大约没有女生愿意对一个可能是gay的男人用情。

于是林城也不在意开玩笑说，“是啊，你不知道我今年情人节那天还在伦敦，躲在家里饿了整天肚子，就害怕出去

触景伤心，第二天赌气自己买了好几盒巧克力吃了个精光。凄凉的不得了。”

秦蒙笑了笑，突然转过头来正色道，“林城，考虑考虑我吧！”

林城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惊之下来了个急煞车，秦蒙没系安全带，身子狠狠地撞了下。林城慌忙去扶

她，“对不起，你要不要紧？”

秦蒙摆了摆手在座椅上坐好，一言不发的看着林城，林城有些尴尬，“三年前的事你也知道，难道你不怕我真是

gay？”

“我知道你不是。”秦蒙毫不犹豫地说，“我知道你不是。”她一字一句的重复，目光坚定，语气坚定。

林城说不清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暖暖的，无法否认，被朋友无条件的信任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谢

谢你相信我。”

“那么，你会考虑我吧？”

林城看着她真诚的充满希冀的眼睛，很亮很亮，真的无法拒绝，“你也知道，我们对彼此一点都不了解，如果我现

在说我喜欢你愿意和你交往，你也知道肯定是假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成为亲密的朋友，我会尝试去了

解你、喜欢你，可以吗？”

秦蒙笑着点了点头，望着林城，“你一定不记得了，我进大学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七年，我认识你七年，今天

之前，你一共跟我说过十一句话，其中有三句是好的。”

林城惊得目瞪口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秦蒙笑着摇头，之后便是沉默，直到秦蒙下车，两人再没有说话，连告别也是沉默的。林城是震惊，秦蒙不知道是

什么。

林城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是秦蒙发来的，只短短四个字：晚安，秦蒙。他把车停在路边发了

很久的呆，这一整个晚上，林城都觉得像身在梦境。

20.我想你

等林城脑海中一片乱麻的回到别墅，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他从停车场出来看到客厅的灯光，才猛然想起出门时莫

立远的话。

匆匆迈进门就发现莫立远干坐在沙发上，面色难看的厉害。

林城心里有些惴惴的，“大哥，您还没睡？”

“舍得回来了？”莫立远目光冷嗖嗖的。

林城表情讪讪的，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有点事耽误了，让大哥久等，实在是抱歉。不知道大哥有什么事？”

莫立远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到林城面前来，上上下下的把他扫视了一遍之后才说，“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你回

国的目的。以你的实力，想要扳倒东方禹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眼前的机会却是百年难遇的，能添一把火就不要手

软。”

林城微微一怔，“大哥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税务局的文科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希望你今晚上已经拜托过他好好照顾齐泰。”莫立远微微笑着，灯光下

却分明泛着冷意。

“你监视我？”林城惊呼出声，面上亦带出怒意。

莫立远耸了耸肩并不否认，“我为你保驾护航，你总得让我放心才是。小城，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你

不会不懂。”

林城闷闷的点头，憋不住地问，“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对付东方禹，为什么还要利用我？”

“我觉得值得，而你有这个需要。仅此而已。”莫立远平静的陈述。

林城发现找不出理由来反驳，而面对这样冷静的可怕莫立远，他也没话可说，“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再联系文络。

大哥还有别的事吗？”

莫立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睛在灯光下微微眯着，看不出情绪，最后只摇了摇头，林城于是告辞上楼，在转角

处的时候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莫立远站在酒柜前，正仰头将半杯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一夜林城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觉得头昏沉沉的，幸亏周末不用上班，他又在床上多躺了

会儿。

起床后跟文络打了个电话，又细节的打听了下齐泰帐务的事，最后还是委婉的拜托文络秉公执法，不可姑息这类偷

税行为。文络听了在电话那端闷闷的笑，倒似乎很高兴似的。

林城突然就想起那一回糊里糊涂的被东方禹一群人揍了之后回宿舍，宿舍的几个人就数文络表现的最平静，但之后

养伤的许多天，也只有文络照顾他最细心。心里暖暖的，脱口就说了声“谢谢。”

文络在那边愣了愣，笑道，“有什么值得谢的，兄弟之间的。”

林城在下午接到秦蒙的电话，邀请他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在昨天答应她的时候，林城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