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哉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握拳头到指甲刺进手掌,咬紧牙根回看御堂。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想说什么就说啊?」
「没有……」
好像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自己在不自觉中瞪着御堂。虽然视线马上往下移,可是却无法松弛紧绷的脸。
「我是为了求您撤销那无理的要求,所以才接受这个无理的要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还真自大啊。」
御堂像在检查东西一样由上往下眺望着那样的克哉。感觉到他的视线,克哉紧张到全身肌肉紧绷痉挛。御堂这才状似满意地翘起嘴角:
「既然都说到那种地步了,就来满足我吧。把衣服脱掉。」
明明应该已经有所觉悟。可是被重新这样命令,克哉还是不禁屏息。
「怎么啦?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吗?终究只有一张嘴厉害吗?」
「您……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认真的话,我就不会特地为了你挪时间,还像这样订房间了。快点脱!全部。」
克哉抓着领带,松开领结偷看御堂的样子。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催促,只是一直看着克哉。摆出一切交由克哉的意志来决定的态度。
克哉低垂视线,解开领带。接着脱去西装外套,再脱下裤子,然后解开衬衫纽扣。御堂默默地看着克哉褪去衣衫的模样,只有喉咙快乐地鸣响:
「看你这副样子,跟第一次为了得到订单而来到我办公室的你简直判若两人。那次是怎样?只是虚张声势吗?」
克哉没有回答。仅是像自暴自弃般加快解钮扣的速度。
那是因为戴上了眼镜,是那副眼镜改变了自己。这种事自己不曾想过要说,也不想说。
眼镜现在放在公事包里。如果现在把它拿出来戴上的话,就能稍微改变这悲惨的状况吧。想这么做的欲望强烈驱使克哉。但是如果真那么做,今天来这里就没意义了。
要忍耐,要忍下来。像在念咒文般,心中只想着这些的克哉,将衬衫脱去。御堂无情地朝全身只剩下内裤的克哉扬言:
「我不是说全部吗?快点脱掉,然后跪下。用你的嘴巴服侍我。」
他一说完,克哉就反射性地看向御堂的胯下。服贴在身上的西装,还有隐藏在底下的肉体,都没有产生变化。是要自己理所当然地全裸,跪在傲立在眼前的菁英上班族面前,含着他的分身吗?光是想象,屈辱就让眼前一片赤红。
克哉以颤抖不已的手指,将内裤脱到脚踝。低着头咬着牙,屈膝跪在御堂面前。视线的前方,看到的是黑色皮靴的鞋尖。虽然照御堂所说的做到这里,可是克哉却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下去。
御堂把办公桌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他自己也拉下裤子的拉链,状似轻松地微开双腿,并以脚尖轻踢克哉的膝盖:
「舔啊。」
面对那傲慢的口气,克哉带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心情,从拉链的缝隙之间取出御堂的分身。即使肉茎尚未勃起,却还是沉甸甸的。克哉是第一次触碰同性的分身。
脸怯生生地凑近,微微张开嘴唇,但是身体无法再进一步地行动。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克哉什么也不敢做。
该怎么做才好?张口含着这个?用舌头碰触、舔舐……只在A片看过的那种场景,如今要由自己来演出?持续结冻的脑袋里头快要陷入恐慌状态。
「你在做什么啊!」
「呜……!」
严厉的声音自头顶发出的同时,克哉头突然被御堂的手给按住。给这冷不防的力道一撞,克哉的头就朝下,御堂的分身顺势潜入半开的唇间。
「咕!」克哉的喉咙深处发出声响。因为不想碰触,所以嘴巴下意识地大开。御堂不但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反而还更加用力猛推。
嘴巴被肉块紧密塞满到喉咙里头,克哉差点呛到。被强迫含得那么深,使得口腔到鼻腔深处都盈满了男性的味道。感觉很想吐,所以克哉下意识地想推开他。
「快点啊!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吗?取悦我看看啊。该怎么使用舌头,该怎么刺激哪里才能取悦男人,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吧?」
这种挪揄人的说法,让克哉差点落泪。御堂说完后就松手。虽说终于取回行动的自由,可是御堂的话比手还要过分,化成枷锁紧紧地绑住克哉。
这个男人,是真的打算把目己当作发泄性欲的对象。而不管自己是否讨厌,除了服侍眼前的对手外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
御堂的手离开后,克哉的头就自然地浮起。不过现在他又再度低下头,边将嘴张大含住御堂的分身,边小心不要让牙齿和舌头碰到。
「呜……嗯……」
依稀可以听到御堂的笑声,克哉以舌头胆怯地碰触表皮。硬度和一开始一样没有改变的肉块,给予舌头异样的触感。克哉从中间开始朝前端舔舐,感觉自己非常凄惨。拼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同时尽可能不要去想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御堂似乎看穿了克哉的想法,故意说出尖酸刻薄的话:
「怎么了?只是这样的话,要到何时才能满足我。不只工作,连这种事你都帮不上忙吗?或者是刻意让我焦急,你好延长享乐的时间?」
谁会享受这种事情啊!有一瞬间,克哉冲动得想咬断口中的玩意儿。这超乎寻常的状况导致脑袋中心像被结冻一般。若非如此,克哉真的就很有可能受到激情驱使而真的那么做。
克哉已经不想去思考一切了。什么也不去感受,什么也不去想,只希望尽早结束这段时间。克哉缩起嘴唇取代轻咬,包裹着萎缩的分身上下滑动。
「呼……呜。嗯……」
「……终于有心想做啦。这才对,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做事就好了。」
在呼吸困难的情况下活动舌头,唾液就会自然涌出。有时,耳膜会被自己的唾液所发出的声音给震动,那更加煽动了克哉的羞耻心。克哉为了不发出声音导致动作变得笨拙,但是那不灵活又害羞的举动更加猥亵,刺激了御堂那份喜好残虐的心。
「真是凄惨啊,佐伯克哉。很后悔吧?之前讲话那么妄自尊大的你,现在却是这副德行……感觉真棒啊!」
带着笑意的言语里头,开始偶尔会混杂着喘气。与此同时,在口中逐渐增加体积的肉块,使克哉快要晕眩。
热烫变硬的男性分身,满满地塞住并侵犯克哉的口腔。因为嘴巴无法合起,所以嘴角淌出没能吞咽下去的唾液,就像狗一样从下巴滴落。即使鲁莽地用力摇头,御堂的手又会放到克哉头上,强迫克哉时快时慢地摇动头部,时而又改变成似乎是他喜爱的角度。
柔软的脸颊内部黏膜和上颚,被滑溜的前端摩擦,身体深处开始有东西在蠢蠢欲动。湿润而且染红的眼睛,赋予平常看起来恬淡没啥欲望的克哉惊为天人的艳丽。
御堂注视着克哉的表情,然后轻笑。押着头的手往下滑至脸颊,从外像探索一样描绘自己被吸住的分身。
「对啦,再多用用舌头。呼……下巴不都被口水弄得湿答答了吗?真淫荡啊……这副模样还真是适合你。」
御堂边吐出带着热度的呼吸,边移动脚尖。他的皮鞋挤进克哉的小腿之间,强迫克哉打开双腿,然后用鞋底轻轻寻找。
「怎么,你也兴奋起来啦?」
「咕呜!!」
满嘴塞着御堂的分身的克哉,发出尖锐的抱怨声。从发硬肿胀的阴囊到分身都被鞋底抚开。虽然扭腰想要逃跑,却因为这不自由的姿势而徒劳无功,御堂用仔细擦拭过没有一点脏污的皮鞋前端,顺着已经半勃起的轮廓描摹,同时嘲笑:
「你喜欢被男人这样对待啊?原来如此……我也该老实地回应你的要求才对。」
听到他说的话克哉愕然失色,吐出含着的分身想要抗议。但是头马上又被御堂的手给强压住,前端重新在口内磨蹭。克哉那像感到一阵恶寒而抖颤的身体,则被御堂用着他猥亵的鞋尖搔弄着。
「嗯嗯……!」
坚硬的鞋底蹂躏带来强烈的刺激,圆睁双眼的克哉,虽说只有一点,还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在如此残酷的状况下感到兴奋。眼窝因为耻辱、绝望和悲惨而开始热辣辣地抽痛。
「嗯……嗯嗯……」
克哉紧闭双眼,拼命前后摆动头部。
快点把这件事结束吧。克哉的脑袋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同时毫不理会唾液发出的声音,卖命持续地为御堂爱抚。
口腔内的分身,现在已经完全挺立勃起。克哉以舌头缠绕变硬的肉竿,将前端的膨胀挤到脸颊内的黏膜。前端在口中抽动,接着渗出微温略苦的液体扩散到舌头上。不管几次他都发出声响将之吞咽。那种苦味,不只舌头,甚至渗透到心里。
从上头传来御堂的喘息声。放在上头的手再度充满力气,修长的手指钻进头发里,用力抓着克哉的头。
「你就用那张嘴接住……不准剩下来,全部喝掉!」
克哉不如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察觉到嘴内快要迸发的局势,顿时让他想要扭头逃跑。可是却被御堂强而有力的手给阻挡而无法成功。
「不要……——!」
使出浑身力气,将含着的分身吐出嘴唇外的同时,御堂也射出了精液。黏稠热烫的黏液污染了肌肤。脸部承受了所有的白浊,那种感触和呛鼻的味道,使克哉晕眩差点昏倒。
「我说过要你喝掉的吧,真是没有用的家伙。」
御堂高兴的发出低鸣,同时又再把克哉压向自己欲望的前端。他用尚保留着硬度的前端,将还在滴落的精液以及沾满唾液的前端往克哉的脸上涂抹。看着被白浊给彩绘的脸,他很满意地低语:
「很适合你哟。」
因为这过分的行为而茫然发呆的克哉,被御堂轻轻一踢就倒地。克哉毫不抵抗,全身赤裸坐在地上。尽管如此,御堂还是在脑袋一片空白的克哉面前迅速整理好服装。
然后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朝还坐在地板上的克哉伸出手。
「御堂……先生……」
克哉发出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坏掉的玩具的声音。御堂伸出手指插入克哉的嘴里,让克哉舔干净他在穿好裤子之前沾在指头上的精液。
「今天就饶了你吧。不过我还会再指定日期时间,下次还是来这里。」
御堂的话语残酷地刻入傻傻仰望他的克哉的脑里。
还要,再来这里?不是这样就结束了吗?自己明明是怀着拼命满足御堂的心情,才做到这种地步。
「怎么会……」
突如其来的事实,让颓废坐在地上的克哉浑身发抖。看到他惊讶地瞪大眼睛,仰视的眼神无法聚焦的模样,御堂愉快地笑了。
是那种摧残他人,使之害怕得打颤,藉此得到黑暗愉悦的笑容。
第三章
御堂有遵守约定,隔天他就主动联络片桐课长。
他说目前的阶段,他决定冻结在昨天商谈会上提出的新销售额目标。
虽然说是暂时,但第八课的每个人都很高兴,然后大家都跑来跟克哉道谢。说这次也多亏了克哉的帮忙,还问他是怎么说服那个御堂部长。
克哉没有回答,只是暧昧地笑笑蒙混过去,不过羞愧却在内心深处打转。
虽然不想相信,可是御堂是认真的。在被强加侮辱的行为后的隔天,也就是第八课的每个人接到令人高兴的通知的那一天,克哉同时也收到御堂捎来的消息。而且还是用公司的电子邮件。
这礼拜的星期六,傍晚五点。
只写了这么一句的邮件。任谁看了都不懂里头的意思吧,但是……
克哉只能想成是恶梦。不过深深刻印在脑海里的记忆,鲜明得证明那就是现实。而且克哉知道,御堂联络片桐时,非常强调「目前」这个字眼。意指他随时可以设定那夸张的数字做为销售额目标,使克哉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只要御堂高兴,自己随时都要赶过去。如果克哉违背了他说的话,他甚至可以马上施以处罚。
不想变成那样的话,就只能忍耐了。
他到底打算持续那种行为到什么时候呢?到他厌倦吗?还是说到Protofiber的促销期限结束?万一,在那之后也……
克哉连想都不敢想。如果还是会被强迫做那种事的话,倒不如向公司递出辞呈还比较好。但是现在若拒绝了御堂的要求,那之前逼自己对御堂的话唯命是从的付出,全都将化为泡影,包括忍耐到现在的所有痛苦。
绝不能妥协,不然就只是顺了那男人的心意而已。反正只剩下两个月,又不是不能忍耐的事。如果这件事结束后御堂还要求什么的话,到时再反抗就好了。克哉拼命地说给自己听,振奋那颗快要颓丧的心。
那个礼拜的星期六,克哉依照约定前往那家饭店。在傍晚的日落时分,紧张地敲门。
御堂还是在忙于工作,办公桌上散布着文件和威士忌套组。如果工作这么忙碌的话,不要把时间花在这种事上就好啦。虽然压抑住叹息,往地上看的眼神中的反感却无法平抑。不过御堂丝毫不在意那种态度,他高兴地边笑边站起身,破天荒地邀请克哉坐下:
「为了对你遵守约定一事表达敬意,今天就让你好好享受吧。」
御堂首先用布把克哉的双眼蒙起来。打从一开始,克哉就知道御堂才不会真的打算照字面上的意思给自己好过。所以克哉连抱怨都懒得讲,即使视野被夺也还是沉默以对。御堂接下来开始脱克哉的衣服,先是西装外套,接下来衬衫纽扣全都被剥开。裸裎的胸膛,御堂连碰都不去碰。不论是皮带被解开,还有裤子被脱下时,克哉依旧咬紧牙根忍耐。只有在内裤被脱下来的时候,喉咙深处稍微哀鸣了一下。
随他高兴吧!不管这个人打算做什么,都跟自己无关,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就随他去吧。
没错,克哉在心中反复吟诵无数次。
接着是双手被拉到背后,绑成反手抱着椅背的模样。即便如此克哉的嘴唇还是顽强地紧抿。克哉一直不说话,御堂也同样什么都没说。仅在绑完双手时,有听到像是发笑的呼吸声而已。
御堂十分客气地抱起克哉的右脚。但是和那优雅的动作成对比,克哉的右脚被大幅敞开,看起来像是跨在扶手上。御堂那纤长的手指包裹还很柔软的中心部位,状似挑逗往上抚弄。
「嗯……」
声音不自觉地穿越鼻子漏出来。简直像是喘气的声音,使全身因羞耻而开始滚烫。对此御堂轻笑,同时把克哉的大腿用力绑在椅子扶手上,连私密部位都一览无疑的姿势使克哉动了肝火,反射性地扭转身子:
「……请住手……」
「要我住手?如果你这么求我的话,我是不介意到此为止喔?」
在耳边低声私语询问的句子,听起来根本就是威胁。如果要我住手,那我就停下来。相对的,你们只有接受提高Protofiber销售量目标的路可走。
克哉能说什么。除了紧咬嘴唇不发一语,放弃所有的抵抗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御堂问了很多遍,要继续吗?还是不要?你现在不说住手了吗?御堂顽固地索求答案,克哉不得不张嘴回答:
「不,请不要停下来。请就这样……照着御堂先生您喜欢的方式,继续做下去……」
「照我喜欢的方式?我应该说过今天要让你好好享受的吧?你想要我怎样?现在正好,就把你想到的要求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御堂低声笑着,碰触克哉另一只还没被绑起来的脚。他用手掌抚摸膝盖,接着是小腿上方,然后手指钻到膝盖后面。重复好几次轻轻举起的动作后,克哉也不得不有所觉悟:
「请把左脚,跟刚刚右脚一样……绑起来。如果御堂先生想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