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安王提过右丞有个弟弟,没料想真的和晏清歌如出一辙,就连身形音色都难分难辩。晏家二子一个高居庙堂权
倾朝野,一个游走江湖自立门户,他俩性格各异,若说晏清歌是衣冠禽兽,眼前这位就是禽兽不如。
晏门主负了天下多少美人心估计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燕过留情却无情,晏家的恶劣本性果然是血脉相传。
“没什么事情,我看今天天气晴朗云淡风轻,正要去找墨儿谈情说爱,正巧听到我哥的名字就忍不住献身模仿,让
三公子见笑了。”晏沉醉是江湖之人,更习惯称这位前任楼主为三公子。
“墨儿?谈情说爱?”沈若欢嘴角一抽,全身打个冷战,“不是我那个不肖徒儿吧……”
“三公子不愧是聪明之人,一猜就中!”晏沉醉笑的更欢乐了,右手打个响,显然心情愉悦,“我和墨儿情投意合
,更是甘愿无视世俗观念相爱相守,还望三公子成全!”
沈若欢还处于极度震惊当中,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笑,干巴巴地朝晏沉醉身后面色铁青的徒弟打招呼:
“小墨墨,他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你下手轻点儿……”
06.
“叶墨,我要的东西,不知道你给不给的了?”
一年前,晏沉醉斜睨跪在晏家门前两天两夜的少年,挑起他的下巴笑道。
“啊——”少年赤裸的身躯几乎对折,单薄的身体被猛烈的冲击,撕裂。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笑的很美,夺人心魄。
他俯下身,狠狠吻上少年空洞的眼睛,又是一个挺身,把灼热的精液留在少年体内。
“叶墨……记住我……”
晏家门主当众宣布鼎立支持桃花楼,谁与桃花楼为敌就是与晏家为敌,江湖形势大变,十四阁地位岌岌可危。只有
少年知道,每个夜晚无休无止的强暴折磨,男人肆意调笑的口吻,毫不留情的冲击,一遍遍在他身体、心上留下伤
痕。
“叶墨……叫我的名字……”
少年闭紧双眼,身体随男人猛烈的动作上下摆动,欲望在疼痛中到达高潮。
“晏……沉……醉”
……
“小墨墨?小墨墨!小墨墨墨墨墨墨……”沈若欢把手放到叶墨眼前晃悠几下,见他还是毫无反应,凑到他耳边大
声念经。
“嗯?师父?”叶墨回神,转头迷茫状。
“……算了。我是想和你道别,你们皇帝给我安排在了惊鹊阁,我也不能一直在你这王府住着嘛。”自叶墨把那个
禽兽不如的晏沉醉打跑以后,就一直如游魂般心不在焉,就连他这个师父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真是男大不中留了…
…
“好,我派人送你回去。”叶墨也不再强留,点了点头命人护送沈若欢回去。待他快走出小院时,几步跑上前,咬
唇皱眉,很认真地问,“我要是做了什么肮脏的事,师父会不会讨厌我?”
沈若欢愣了愣,更严肃地回答:“没关系,我可以对你做更肮脏的事情,这样就心里平衡了。”
叶墨呆住,噗嗤笑出来,伸手轻搂嬉皮笑脸的沈若欢,沉声道:“我怕真的有那一天,师父会彻底不想再见到我呢
……”说罢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沈祸害拽拽身边云沧海衣摆,还是刚才那样一脸严肃:“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叛逆期?少男心思莫要猜啊莫~要~猜~
”
“……笨蛋。”沧海眼皮一跳,面无表情拎着自家皇子打道回府。
江湖传言,这世上最想杀晏沉醉的定然是武林盟主叶墨。
传言果然都是不可靠的。被拎着衣领的三公子深深感慨。
脚刚迈入房中,身子就被一只手粗鲁地拽了进去,猛地撞在门上。
“唔……”粗暴的有些疯狂的亲吻舐咬从唇瓣开始,蔓延至下,酥麻感若轻若重地延伸到脖颈。叶墨闭上眼睛软软
地瘫在门上,仰脖任那人熟练地找到他的敏感点,肆意挑逗玩弄。
“呃……”舌尖触到喉结,绕着打圈,炽热的唇瓣附上,吸舔轻咬。欲望被挑拨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前迎去。
“呵……怎么,是有多久没做了,这么快就有感觉了?”男声低沉沙哑,极具诱惑力。舌尖又向下舔舐,牙齿在蜜
色肌肤上留下暧昧齿印,“这里……还有这里……墨儿的身体我可是最了解的……”
“闭嘴……”叶墨挣扎着说,立刻又被一个深吻堵住,舌头探入口腔内壁,疯狂探索吸取,直到叶墨几乎无法呼吸
才罢休,鼻尖相抵,眼神深邃勾魂。
“刚才你抱了他哦。”随着声音拖长,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露出精壮的躯体,敏感的两点被暴露在空气中,
已经有些立起。男子微微一笑,弯腰含住左边的,齿间啃舔,津液顺着唇角流下,有着淫靡光泽。细长手指拨弄右
边那个被冷落的敏感,揉捏摩挲,“你还对他笑了,我可是很吃醋呢……”
“你……变态……”叶墨呻吟着骂出来,乳尖被牙齿轻拽,整个身体敏感的绷得直挺。
“变态么?”男子眉宇扬起,下身前挺,隔着衣物顶撞叶墨早已高挺的欲望,“看来,你和我一样变态呢……只是
前戏就这么敏感了,真可爱……”手指沿着大腿内侧摸到欲望底部,灵活地握住,不紧不慢隔衣布套弄。
“唔……嗯……”叶墨压着嗓子呻吟,身体微微扭动,希望得到更多。握着欲望的手却很不配合,依旧不紧不慢玩
弄着,布料摩擦欲望,使之更加火热粗大。胳膊自觉勾住男人脖子,把脸凑过去,含住男子耳垂,重重一咬。
“墨儿真热情。”男子手上用力,把他剩下的衣物全数脱光,掌心套弄欲望的速度加快,指尖也不冷落下面的两个
肉球,若有若无的拨弄抚摸。叶墨只觉欲望攀至顶峰,几欲释放。
“放开……你给我放开啊……”磨牙切齿地在男子耳边命令,有气无力地更像是在挑逗。男子按住欲望前端,靠近
叶墨耳边,唇齿在耳垂厮磨,带着炽热的喘气,“叫我的名字,嗯?”
“晏……晏沉醉……啊啊啊……”随着晏沉醉手指的移动,爱液喷射而出,几乎灼烧了叶墨的肌肤,沾满欲液的手
指向后抚摸,探入股 缝,液体滋滋声尤其淫乱。刚刚释放的叶墨无力地把头埋在晏沉醉肩头,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了
他身上。
晏沉醉把他抱起,压到桌上,顺手拿来一壶烈酒,含上一口,俯下身在叶墨胯间舔吻,酒水辛辣唇舌火热,一时只
听到水声啧啧。叶墨咬唇挺身,两腿架在晏沉醉肩头,脚趾抽搐,硬着口气道:“你要做快做,我没工夫陪你。”
“墨儿太不厚道,自己爽完了就要卸磨杀驴了?”晏沉醉勾唇浅笑,戏弄道。舌头已经探到私处,在臀 边嫩肉打圈
吸允,偏偏不去碰那里。
叶墨瘫在桌上喘气,星眸张大,若有所思地盯着房梁,身下突然生疼,像被撕裂一般。咬紧牙关,艰难地容下进入
后庭的巨大欲望,恢复了平静:“疼……”
“疼么么?都快含不下了……”晏沉醉又是一个深挺,狠狠挺入内 壁深处,“疼了才能记住,这个上你的人叫晏沉
醉。”
叶墨搂住他后背,下唇咬出血,腥甜味道蔓延整个口腔,让他保持一丝清醒。体内的火热在润滑下渐渐加快了抽插
速度,痛苦中也多了一份道不明的渴望。欲望再次升起,肌肤相触摩擦,一下下的撞击带动着身体上下晃动,晏沉
醉把他抱起,疯狂地亲吻他的眼睛,鼻子,唇瓣,两个火热躯体紧紧贴合,欲望同时到达顶峰。
“墨儿,我爱你。”
“晏沉醉……”
擦洗干净以后,叶墨侧身躺在床内,半睁着眸子毫无倦意。晏沉醉胳膊环住他,下巴搁在他光滑的肩窝,迷恋地浅
吻两下,笑道:“怎么还不累?通常你早就睡的死沉了。”
“晏沉醉。”叶墨语调平淡,感觉腰上臂膀收紧,“你还记得今日是何日么?”
“嗯……”晏沉醉懒懒应了一声,把脸埋在叶墨散落长发中,有些无奈地叹气,“你总是这么不解风情……”
“我要给你的,已经给完了。”叶墨转过身,贴着晏沉醉好看的眉眼,眼中波澜不惊,“从此,就再无瓜葛。晏门
主。”
“噗,还有几个时辰呢。你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晏沉醉不看他,含笑提醒。
“你还要做?”叶墨有些皱眉,倒也没拒绝。
“睡吧。”掌心抚摸柔顺青丝,把他抱紧,心贴心的距离,还能感受到叶墨狂乱的心跳。
阖眼,一夜无眠。
云淡天晴,华王府。
王府大殿一片肃穆,庄重的气氛能把人瞬间冻死。
殿中站了三个人。左边的青衣披纱,灰白长发用发带系着垂至腰际,桃花眼顾盼生辉尽显风流;右边的黑袍束发,
面容普通,唯有眼神凌厉威严,气质过人;至于中间之人……
沈若欢紧张兮兮地瞅着云沧海,云沧海视若无睹地扭头,瞪着中间那人。
那人尴尬挠头,无辜眨眼,神色泰然地朝座上黑脸王爷弯腰行礼,毕恭毕敬道:
“在下晏沉醉,受安国右丞所托,特来洛瀚保护三皇子安危。还请王爷多多指教。”
抬头,对视,粲然一笑。
墨儿,你还欠了一句话没给我,不还完我岂不是亏大了。
07.
是夜。
秦淮河畔烟花之地还在喧闹欢腾,纸醉金迷楼船锦绣,浅情坊便是阳城诸多销金窟中普普通通的一个。
浅情坊的老鸨是个聪明的女子,段情愁。她能孤身一人将浅情坊在弱肉强食的地界儿存活下来,活的有滋有味,虽
是最普通的青楼,却没有人敢挑衅闹事。
每个青楼的老鸨都会警告自家姑娘,惹谁也不要惹到浅情坊的人。
段情愁笑起来很憨厚,声音也很粗哑,一点儿没有风尘中人的柔情似水。浅情坊的姑娘一个个凶巴巴的,两句不合
掀桌子闹脾气,就是再美若天仙也让人畏惧三分。
段情愁对自家姑娘纵容的很,就算干了赶客打人之事也是憨厚笑笑,再赔给客人几十两银子算是了事。即便如此,
这家青楼依旧屹立不倒,除了身后有绝对的靠山,哪家敢这么烧钱玩。
这夜,浅情坊灯火通明,大门紧密。
“老板……”段情愁纠结着玩衣角,眼睛盯着脚尖不敢看眼前男子。
“他怎么说?”男子有些急躁,冷声问道。
“他……他说他还没玩够……老板你是个聪明人。”一想到那个人满不在乎的口气,段情愁就气得牙痒痒。
男子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他怎么样了?”
“逍遥快活。”枉她老板辗转反侧,人都消瘦了不止一圈,那个人明显还乐不思蜀中。
“呵……”男子轻笑,抿唇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玉牌,很小很别致,灯火中晶莹剔透。
段情愁瞄了一眼,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又急急低下头。
玉牌上只有一个字——月。
最近几日,云沧海很面瘫,沈若欢很无奈,洛云开很恐怖。
罪魁祸首晏沉醉自然春分得意喜气洋洋,还虚情假意地问黑脸三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嘛,都开心点儿,来来笑一
个~”
如果不是打不过这家伙,沈若欢一定第一个冲上前去把他揍成猪头。
他暗地里问过云沧海,和晏沉醉打,有几成把握?
三成不到。沧海斩钉截铁,一语斩断自家皇子心中邪念。
只是这个武功高深醉卧红尘的晏家门主实在是,太讨厌了……
晏沉醉顶着安三皇子护卫的身份,自然不能远离沈若欢身边。不过这并不耽误他扯着沈师父一起去骚扰人家唯一的
宝贝徒弟,而沈若欢在的地方肯定少不了云沧海这个贴身三陪……于是华王府总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三人组。
每日每分每秒抬头就是云沧海冻死人的杀人目光,转眼又是晏沉醉不怀好意的勾唇浅笑,叶墨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
欠了师父几万两银子没还,这辈子才会被他这么祸害。
“小墨墨……”沈祸害背后一凉,苦笑着迎上一双幽怨星眸,“你不要这样……师父会觉得有愧于你……”
“师父,和我私奔吧。”叶墨低头,贴到沈若欢耳边,声音却一点儿也不轻,故意让另外二人听的清清楚楚。
“小墨墨……为师没有教过你要以德报怨么……”沈若欢苦着脸,明显感到身边杀气暴涨,某个自称来保护他的家
伙大有弑主灭君的倾向。
“师父一向教导徒儿,人不犯我,我去犯人,人若反抗,十倍奉还。”叶墨笑意盈盈,嘴唇靠的更近,动作十足的
引人遐想。
“师父也教过你,不要小看对方,即便对面的是你武功全废的师父。”沈祸害摊手耸肩,若无其事地看着叶墨身子
一软,昏倒过去。
晏沉醉一把扶住叶墨,乐不可支地拍向沈若欢的肩头,云沧海脸上微妙的闪过一丝郁闷,别过脸去。
晏沉醉的手刚触到沈若欢肩上衣服,就听他无奈叹气:“难道本皇子长的如此弱不禁风善良好欺?好歹我也是曾经
的桃花楼主……”顿时不及收手,眼前一黑,神识已然模糊,搂着叶墨双双倒地。
沈祸害扬唇嘿嘿一笑,爪子伸向沧海,得意洋洋:“赢了,按赌服输,三天之内你不能管我不能跟着我不能找人打
晕我……”
“卑鄙……”云沧海扭头腹诽,背上重若死猪的晏沉醉转身回府。
“乖徒儿~”沈祸害蹲身,打量着宝贝徒弟熟睡容颜,笑的极度猥琐。
叶墨醒来的第一反应为师门除害,大义灭师。
无良师父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满嘴油光幸福十足。察觉到叶墨射来的两道寒光,沈若欢连忙扭脸傻笑,朝他招招
手:“过来,饿了吧?”
叶墨一肚子火就这么发不出来,闷闷坐下,打量起周围,突然有些惊讶:“墨阁?”
“嗯嗯,我发现走了一年这里居然一点儿也没变,不过你小子也太懒了,满屋子的灰。”沈若欢嘟嘟囔囔地抱怨,
咽下嘴里的食物,舔舔嘴唇,“你回宫后把桃花楼交给谁了?看起来还不错。”
“司命,他虽然死板点儿,又冷冰冰的……”一想到那个家伙天天不苟言笑的木头脸,叶墨也忍不住笑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