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作者:我很残忍的  录入:05-18

“主子有令,让影昧看着公子用完药膳方可退下。”一板一眼,啧啧,这模样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哦?既然如此”边说,边端起那药碗。

“彭!”紧接着是几声清脆的响声,瓷碗摔得粉碎。原来,这声音也不算刺耳。

“公子,你!!”影昧面露惊色,却碍于任宇的命令,不好发作。

“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吧。”看着地上的碎片,恍惚记起炘玉也曾潇洒的将碗摔得粉碎。只不过,他的样貌,却是有些模糊不清。

“既然他想这般作践,影昧,你还多管什么闲事?!”瞧瞧,这任宇也有动怒的时候。

“主子,公子他”影昧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哟,还以为有生之年见不着王爷你了呢!”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小心眼?

那夜被他反摆一道之后,心里便不舒服。想找他说事扳回一局,无奈整日见不到人。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人。

不过好在他还是个君子,除了留几个青青紫紫的吻痕之外,倒是没做其他的。

也许,是人家看不上咱这块破布。不过也真亏他能忍,就那么抱了我一夜。也不嫌抱起来硌手,他不嫌弃我还嫌冷呢!

你抱就抱吧,连个被子也不给盖上。

你爱裸睡我可没有那个习惯!

想想都气的慌,只不过现在见了人,反倒是生不起气来。

“影昧,你先退下。”任宇的命令,做下属的又怎敢不听?

麻利的退了下去,当然,顺手把地上的狼藉作了一番收拾。不愧是受过顺练得,不仅懂的察言观色就连手上功夫也甚是俊俏。

任宇啊任宇,你手下都这般出挑,更何况是你这个当主子的呢?

看来,你之前真真是深藏不露啊!

“几日不见,到是会耍性子,摆起架子来!”他的话虽是波澜不惊,可这话中有话,倒是有那么几分威严的气势。

只不过若是让他来继承大统,恐怕他在是明君的同时,也会成为一名暴君!

“王爷你今日前来,想必不单单是来给教训的。有何指教还请直说,说话带着弯未免有些小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对谁都有好处。

可是你非要我挑的明明白,才肯松口。

这一点,便是不得我心之处。

“封琉,及冠。四年前出现在东穷国都城,曾跟逸王爷、凛然庄庄主纠缠不清。除此之外你的家乡籍贯、家中有何人、身处哪国,却是再也探听不到。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他坐在离我不远的圆木高脚椅上,面色沉吟。

“哦?原来这世上还有宇王爷办不到的事情?呵呵,封琉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揉了揉揉发酸的腰,勉强牵扯嘴角。

“你最好十一五一十的坦白,不然很难保证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这,算不算是威胁?

他见我仍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便又转移话题。

“听说驸马爷,也就是本王的好妹婿,最近偶然风寒。本来也不算是大病,可不只是怎的竟然一病不起。如今凛然庄大小事务几乎都是他的弟弟炘崖着手,哎,闻此本王甚是忧心啊!”他淡淡说道,只不过偷瞄的眼角泄露了他的心思。

“如此看来,还真是可惜。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任他是皇亲国戚也难免有个病灾。王爷连这事都如此上心,还真是事无巨细啊!”炘玉他,病的当真如此严重?这句话,是我硬生生憋回去的。

说不担心是假,可就算我问了,也不过是多给任宇一个控制我的筹码。

既然如此,还不如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忠叔医术高明,定是有办法医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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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想到你的反应如此镇定。若是让他知道,呵,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想来也不会伤心。一个将你都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你对他过于冷淡而痛彻心扉?”任宇嘴角噙着笑,音调微微上调。

不出所料,他看到封琉眉角微微下垂,上了心思。明明成功引起了封琉的注意,打破了他平静的面具。可是任宇心中却是荡起几丝波澜,此时他不想承认,他在嫉妒炘玉。他嫉妒,不过是一句话,就足以令封琉动容。而自己无论如何对封琉,他都不会有多余的表情。

封琉,你这叫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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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知道,在清琉的心里只有你。所以,你才放心的将他安插在逸王爷的身边。只可惜,棋差一招。就差一点,你便可以扫清障碍,高枕无忧,真是可惜!”旧事重提,不想让他淡定的看着自己失态的模样。

“你知道多少?”看来,任宇倒是有些动怒了呢。

“不多也不少,只是刚刚可以用来保全自己罢了。”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清琉临终前那不能瞑目的模样。

那眼中,有不甘、不愿、不怨、还有,几丝留恋。更多的,也许是看透一切的豁达。

我一直在想,能令那般清冷孤傲的人留恋的人,会是怎样的?

如今那人就在眼前,想起清琉,在心里为他不值。

任宇的眼中有什么在闪烁,面色变幻。如此看来,倒是跟均有那么几分的相像。毕竟,是同一个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出声,眼里是无尽的嘲讽。

心,莫名的一痛。

“你笑什么,莫不是欢喜疯了!”他这般笑,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笑的是,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已经死了的人!不过也是,他就算是死了也还有人惦念。而你,如今苟延残喘的活着,除了我之外怕是没人记得住你了!”任宇的表情很是得意,我想拿什么来反驳。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许,他说的没错。

也许,现在的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惦念。

现在的我,就算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不过行尸走肉而已,自己看着都觉得讽刺。

“你话说了不少,想必是为了神兵而来吧。不知道我这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地方帮得上王爷呢?!”在这样耗下去,恐怕身体会支撑不住。

任宇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是古怪,而后便恢复了往日的面孔。

“本王要去探望好妹婿,你也是时候去见见‘心上人’了!”果然,他动的是这个心思。

这一趟,定然不只是探望那么简单。真正的目的,看来是神兵!

“本王得到消息,本王的好兄长——逸王爷届时也会亲临。啧啧,到时候共聚一堂,不知会是何种场景呢!”他故意拿话激我,想来是要我失态。

“这个时节,可有红梅?”淡淡的抛出这句话,不待他反应过来,便下了地往外走。

拉开门,雪呼呼的闯了进来。很冷,很冷。

“你疯了吗?!”他闪身过来闭上门,眼中有一抹担忧。

一定是我看错了,到了现在,他又怎么会担心我?

“我记得凛然庄倒是有几株梅花,这个时候,想必是开的正艳。”旁若无人般,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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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宇眼中,闪烁的怜惜,久久不曾回去。

却也只是看着仅着单衣的封琉,拉开门,在雪中独立。

很久,很久。

恍惚间,任宇觉得封琉就好似一株梅,傲然于天地间。

第三十九章:扑朔迷离

“瑶儿,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本王不在身边你且放宽心在府中养胎,待到回府之日,我希望看到你们母子平安。”任君语气温柔,轻声细语的安抚刘瑶瑶。

“王爷安心,妾身会照顾好自己。再说府中奴仆环绕,个个都是严谨之人,王爷不必忧心。”刘瑶瑶此时脸上一片淡然,配上淡淡的笑容,更是显得美人如玉,不胜娇羞。

待到任君离开之际,刘瑶瑶轻启朱唇,道:“王爷,有些人错过了可就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妾身希望王爷再三斟酌,切勿做了那负心之人啊!”任君的身形一顿,随即提步便走。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王爷对您一心一意的不好吗?作甚还要讲这些话?!”陪嫁丫鬟紫苏一心向着刘瑶瑶,言语里多了几分责备。

“紫苏,你不懂。王爷的心并不在我这,就算勉强留住了他的人,待到日后王爷幡然醒悟只怕会追悔莫及。与其如此,倒不如让王爷认清自己的心意,帮人帮己,也算是为腹中孩儿积些福分。”此时的刘瑶瑶宛然一副看破尘世的模样,倒真真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紫苏听得似懂非懂,可见夫人这般模样,也只好安了心。

出了门的任君,眼中有什么,闪闪烁烁。

如今的他收敛了戾气,虽算不上温润如玉。可,却是刚柔兼济。那本来凌厉的面孔上,笼罩了一层柔和。或许,这就是为人父的好处。又或许,这是他更加沉稳的表现。

不论是什么,现在的任君,具备了一种更令人为之着迷的魅力。

只是不知这种变化,于他本人来说,是好是坏。

差人备的马车早已等候在王府的大门外,任君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车走去。

幽幽然记起,几个月前,封琉便是这般朝着自己走来。

或许就是在那时,自己第一次没有将封琉当做清琉的替身来看待。

很早以前任君便清楚,哪怕在自己身边的是封琉,自己心中念得也只是清琉。

两人除了眼睛相似之外,倒是别无其他相像之处。

这,便是自己四年前不曾碰封琉的原因。

那时,自己每夜都会探望清琉。兴致上来了,也会共赴云雨。虽然知道,清琉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

白日里,便将封琉当做清琉一般看待。

渐渐地,便是连自己也分不清眼中看的心里念得,到底是谁。

直到那日,自己亲眼看到封琉出现在清琉房中,而那时清琉已没了气息。当时怒气上涌,而下人更是在封琉房中搜出了慢性毒药。人赃并获,自己一声令下便将封琉关进了地牢之中。

尔后的事,自己曾后悔过。

收殓了清琉的尸体后,自己曾消沉过一段时间。

也就是在那段时日,自己对封琉用了百般刑法。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是被情感蒙蔽了心智。竟会,做出此种残忍之事!

“王爷,该上车了!”耳边,传来车夫的催促。

任君这才从回忆中醒来,踏上车栏,撩开车帘。

马车,开始行进。

可任君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他欠封琉的太多太多,多到,不知该用什么方法用来补救。

他知道这次封琉会跟同任宇去凛然庄,无论如何,见到之后,自己一定要将真实的心意告知与他。

任君真的不想,再次错过。

可天不遂人愿,事情的发展往往超出人的想象。

任君低估了他那个不曾见过几面的弟弟——任宇。

忽略了,争夺神兵的艰难。

而这,则是推动了悲剧的发展。

只要他一日是为了争夺皇位而活,那么,便一日得不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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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危,反倒是有闲工夫担心旁人!”任宇面色不善,对仍趴在马车小天窗向外瞧的封琉念叨。

“若是你真心想登上皇位,那么首先要做的,便是忧民之所忧,想民之所想。倘若百姓都不支持你,他日就算你侥幸夺得了皇位,又能保证坐得稳吗?!”封琉放下帘帐,正对着任宇道。

“若像你这般随便给街边的乞丐几两碎银,那东穷国的国库岂不是要亏空!”任宇气封琉听不出自己的关心,嘴上便也发利。

“日行一善,不是看你帮的人有多少、又或是有多尊贵。而是帮助那些有所需之人,若连此种浅显道理你都看不懂,又谈什么夺得皇位整治一国?!还是你真的以为凭着一把兵器便能号令全天下?!”封琉连着说了一串,便有些气喘。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若不是本王可怜你,现在你会有马车坐,会有手炉暖体?!离了本王你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任宇是越发的生气,这话也是说的越发的离谱。

两人明明是在说关心百姓,可任宇偏偏是要那话激封琉。

风马牛不相及,却是说明了一点。

任宇在吃干醋,只是这醋吃的却是有些不是时候。

明明是关心,却偏要这般毒舌。本来两人就有嫌隙,却要做这种姿态,又怎能让封琉知晓他的真实意图?

两人又都是倔脾气,所以那愤怒的小火花便噼里啪啦的烧的越来越旺。真真是,要将两人那仅剩的情分烧得一干二净!

一时间,两人没了话语。气氛,很冷。两人中间好似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马车布置的纵然舒适,可是这一路颠簸,便是在好的皮毛坐垫,也难免令人左摇右晃。这不,车身剧烈摇晃,封琉便重心不稳的倒向一边。

“呵,现在还不是投怀送抱!”任宇紧紧拥着封琉,心中欢喜,嘴上却依旧是不饶人。

果然,吃醋的男人是十分的不理智。

“吃一个小孩子的醋,也不怕别人取笑!”不用怀疑,这句话便是封琉说的。

可伶牙俐齿的任宇一下未反应过来,便被封琉得了空从怀里钻了出来。

其实方才封琉是看路边的小乞丐甚是可怜,才施舍了些碎银子。那孩子见状便要粘着封琉不肯离开,明明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可那力气却是要比封琉大很多。直到任宇下令车夫赶人,那孩子才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临走前还冲着封琉大喊:等着小爷来接你!

这不,才引得任宇面色几变。

“谁说本王本王……”任宇‘本王’了半天,那‘吃醋’二字却是死活不肯说出口。如此看来,任宇此时倒是真性情。至少,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连我都不曾当真,难不成你还上了心?”封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淡淡扯着嘴角。

“本王是见他来历不明,行踪可疑,才会出言争辩,你切莫多想。”欲盖弥彰,却是说着无心闻者有意。

“也是,你堂堂的王爷,定不会……”后面的话被突来的一阵风,吹散。

本来活跃一些的气氛,又沉闷下来。

只剩下车轱辘碾过雪的“吱呀”声,还有北风的“呼呼”声。

这都快进二月的天,可雪却是几日一下。这不,昨个儿的雪刚停,地上的雪还没融尽。

封琉将手中的暖炉抱得更紧一些,亏了方才揣的紧没松手,这手炉才没滚下。不然,还得麻烦跟着的人来清扫。

想来是这一闹给闹乏了,封琉便缓缓合上了眼,假寐起来。

坐在对面的任宇盯着休息的人,眼中变幻莫测。

手,慢慢伸了出去。却在即将触摸到封琉额角的时候,给缩了回来。

如闪电般,好似幡然醒悟似的。

不多时,任宇的眼里沉淀下宁静。

复又深深的望了封琉一眼,也合上了眸子,闭目养神。

须臾,本该睡着的封琉睁开了明亮的眸子,盯着呼吸渐渐绵长的任宇。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最终,还是合上了眸子。

只是不知为何,这车厢中,好似有人叹息一般。

轻轻的一声,却是饱含了无尽的悲伤。

路途,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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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然庄,炘玉房中。

“大哥的病情如何?”炘崖沉声询问。

把完脉的齐忠重重叹了一口气,却只是摇头不语。

炘崖见状,也只是交代好好照看炘玉。便迈着稳健的步子,拉门走了出去。

待到脚步声渐远,才听齐忠道:“庄主,二少爷已经走了。”只见那传闻中重病不起的炘玉此时却睁开双眼,眸间精光几闪,全然不似病入膏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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