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利特除去了围在腰上的毛巾,隐藏于其中的私密部位就这么堂皇地显露于我的目光下。
那处早已挺立著,露出了与主人的优雅清丽不相符的猛狞姿态。
我红著脸,望了一眼就转头不肯再看。
……明明外表是个纤细的美男,那处竟然……还真是标准的「表里不一」。
他低下头,轻咬我敏感的耳廓:「……害羞了?说来我们还是第一次做到这个地步,你若是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我摸著那张总是带著温和神情的清丽脸庞,在那澄金如蜜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红著脸,却带著
隐约渴望的眼神。
无法说出要求的话语,我只好主动的用腿磨蹭著他赤裸的下身,在他明显变的浓郁深沉的目光中,感受著股间被异物探
入的触感。
「唔……」
「很难过吗?」说著他便将手指撤了出来。
「不难过,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罢了……」我努力的让自己更投入这场欢爱之中,很快的,便感觉后方私密处传来湿润
的感受。
心里蓦然有种微妙的感觉。
果然对象不是艾尔多,就必须让自己先做好事前的准备才行;也许我的身体从艾尔多最初让我吃下那个什么花做成的药
之时,就成了专属于他、与他完全契合的存在。
但,那个人……那个有著绝对王者气息,专制又强势的男人又是……
记忆深处,那肌肤相贴,汗水淋漓,从里到外都染上足以麻痹神志的气息的激情……
「夜临,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脸颊被轻轻拍抚,我眨了眨眼,眼前清丽的神官带著忧心的表情望著我。
我轻轻摇头,脑中在方才一瞬间涌上的破碎记忆此刻又消失无踪。
我决定暂不去追寻,毕竟,眼前的男人才是真真实实的。
「我没事,伊夫利特……」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抬起腿勾著他并不瘦弱的腰,轻轻摆动著自己似乎比以往更加消瘦的身
躯。
金色的眸子明显染上浓郁的情欲,我欲说出的话在他压下的唇中遭到封缄……而后,是深深被探入,紧紧契合,合为一
体的激情。
「嗯,啊啊……」
我仰头喘息,感受来自他在我体内带起的一片欢愉,身体跟著他律动摇摆,呼应出一阵阵高高低低的吟声。
身上敏感的部位再度遭受到手与唇舌的侵袭,在一连串的摇晃中感觉身子被拉坐起,因为姿势改变而更加探入深处的巨
大,使我忍不住喘息连连。
明明看似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官治愈师,谁又能想的到,我此刻所感受到的激情欢愉,是他与我共创出来的……
「啊?啊啊……」体内的敏感点猛然被撞击,我发出几乎变调的呻吟,差点连腰都软了。
「想什么?嗯?」伊夫利特捧著我的臀,控制著我上下起伏的频率,耳边传来的潮湿水渍声让我羞窘了脸,却因此而感
到隐约的兴奋之感……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突然往后躺,再次改变的姿势又使深插于我体内的硬物转了一个巧妙的角度,图来的刺激让
我本能的仰头呻吟,趴倒在他白皙赤裸的身上。
「让你在上面……」光裸的臀受到爱抚,酥麻的感觉随著他上下起伏的动作,助长了体内快乐因子。
什么让我在上面……我瞪了他一眼,双手在称起身体时故意在他胸前红润的突起上摸了两把,满意的听见他闷哼一声。
我本来是想笑的,但体内突然胀大的硬物却使我笑不出来。
怎、怎么突然又变大了?!
还来不及惊叫,就被他箝住腰,不容我拒绝地上下起伏摇摆。
「啊啊……不要,伊夫利特……哈啊……」我像骑马似被迫的在他身上上下左右律动,取悦著我体内那根巨大狰狞的硬
物。
交合处湿黏的水声,淫靡不绝的在这个小房间中回荡著。
清冷又浓郁的冷香,缠绕于我们交缠的躯体上,浓浓秘密,将我们围绕包裹。
我身下兴奋直抖的物体,被一双温凉的修长的手轻柔包裹住,在一阵让人晕眩的搓揉动作中激动的直吐泪珠。
我睁著蒙上水雾的双眸瞪了伊夫利特一眼。
只闻他一声轻笑,紧接著,我的视线就这么往后仰去,后躺而大开的双腿中央,湿润著的密处突然一个猛力的插入——
「嗯!啊、啊啊……」
脑内一阵麻痹的快感,我张著口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脑门一阵白光并射,彩光四散……
不会吧,竟然这么快就……
「这么快就射了,看来我让你很有感觉,是不是呢……」抱著他在我颈间轻吻的头,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低哑嗓音让我心
弦微颤,才刚发泄过的分身竟然又有向上抬起的趋势。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饥渴?一点挑逗都经不起。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眼帘上,「别多想,只要感受我就好,夜临……我爱你,真的爱你……」
交缠的唇舌,浓郁的情香。
伊夫利特带著情欲的低柔嗓音中带著隐约的疼惜与酸涩,即使我处在混沌的迷惘中,也依然还是能感觉的到。
我遗忘的那段间,那一年,究竟发出了什么事?
还有这半年间的事,我竟然也毫无印象。
我忘了这一年半的所有事,伊夫利特也没什么特别讶异的表示……不,其实有一瞬间他应该是惊愕的,只是他将那抹情
绪波动藏的很好,若不是我一直在观察他的眼神,肯定也发现不了。
有好多疑问,我想问……我想知道……但此刻身上涌上的情欲欢乐,让我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无法将它完整的说出口
。
神志很快的又被身上的男人共创的欢乐给搅乱,我只能暂抛下心里的疑问,让自己完全投入让人沉沦的欢愉。
29
「爹地要不要吃水果?」
我收回远放的视线与心神,见一旁乖巧坐在椅上的思夜,一双小手捧著剥好皮的红色果实,深褐色的大眼讨好似地望著
我。
我摸摸她柔顺的金发,摇摇头。「不用了,你吃吧,爹地刚吃过了。」
思夜长长的眼睫扑闪两下,似乎是有些失望,闷闷地放下手,自己吃起手中的果实。
看著思夜有些笨拙却认真吃果实的模样,我内心涌起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感受。
这孩子……已经两岁多了,长开的小脸与艾尔多十分相似,继承父亲精致容姿的她,将来长大后定是个倾国的美女。
但我又陪伴了她多少岁月呢?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我仅仅只陪伴了她半年的时间,而两次离开她的原因,竟然全都是因
为同一个人……
希亚……
胸口传来闷痛的感觉,我深吸口气压下那股不适,见思夜的唇边沾上了果实的汁液,便拿起手巾帮她擦干净。然后拍拍
怀中正因为我关照思夜而不高兴的雅夜鼓著的小脸,安慰著这个爱吃醋、独占欲又强的小家伙。
雅夜,这是奥雷尔所取的名字,有著既典雅又静谧的涵义,但……以这孩子任性又依赖人的个性来看,我看要达到那份
优雅的境界,还有段相当长的路要走。
思夜吃完了水果,伸出沾了汁液的手要我也帮她擦擦,但我还没拉起她软软的手,被先被一双圆圆肉肉的小手给挡了住
。
「不要擦擦,爹地亲亲。」雅夜不顾思夜一张扁了嘴生气的脸,短短的四肢在我怀中爬了爬,然后捧住我的脸,对准某
个地方直接亲了下去——
啪!
耳边传来一声肉拍打在肉上的声音,我呆楞地看见两个小孩突然扭打在一块,你抓我我抓你,咿咿呀呀的吵闹声不绝于
耳。
「你们两个,怎么又打架了?!」艾尔多拿著给我披著的罩衫,一手抓一个,将两个滚成一团的小包子齐齐分开。
「不知道爹地怕吵吗?为什么还打架?」
我望了一下艾尔多,对于他口中的「我怕吵」有些疑惑。
怕吵?我是不喜欢吵闹,但并没有到怕的地步啊?
「打屁屁,痛痛。」圆滚滚的小包子雅夜指著思夜奶声奶气的控诉,原来刚才我听见的打在肉上的声音,是思夜打他屁
股的声音啊……
思夜闻言,圆圆的双眼怒瞪雅夜,同样稚嫩的嗓音气股股地说:「他亲爹地的嘴!」
艾尔多一双好看的眉微扬,语气怪异地「哦」了一声。
然后,迅速将我揽入他怀中,当著脸个孩子的面直接低下头将唇对上了我的嘴……
唔,竟然将舌头也伸了进来。
等我气喘吁吁,红著脸推开他时,两个孩子已经瞪直了眼,小嘴张的大大的,一付受到震撼的样子。
「你们爹地的嘴是我专属的,明白了吧。」艾尔多揉揉两个孩子的发,有些得意。
我瞪了艾尔多一眼,怎么对孩子说这种话,而且他这样分明就是对思夜护短,雅夜一个孩子的亲吻而已,竟然为了这个
当著他们的面直接吻我,这实在太……万一教坏小孩子这该怎么办?
「去旁边玩,爹地要休息了。」艾尔多打发两个不情愿的小孩到其他地方,自己坐到了特别定制的宽大躺椅上,手一揽
,将我揽入了他怀里。
春季的微风温和的令人昏昏欲睡,嗅著他身上的蔷薇香,放松的身心更加倍疲倦给掳获。
在浴池中「清醒」后已经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中,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著他们三人以及两个孩子共同生活,连前因后
果,都还弄不明白。
不,其实我心里隐约知道,消失的那段时间中的记忆都是跟希亚有关,但详细到底是什么事,艾尔多他们不说,这里又
没别的人会告诉我,我也无从得知。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艾尔多独特迷人的嗓音。
有一瞬间真的很想直接开口询问,但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他与伊夫利特、奥雷尔他们三人就像有著共同意识般,无论
我怎么旁敲侧击,总是会被他们用其他方法含糊带过。
除了从伊夫利特口中得知的我曾离开他们一年之外,其余的,当真是一点也探不出。
也许是那段记忆并非是美好的,所以他们不想让我想起来。
算了,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现在人还活著,孩子们也在我身边,还有艾尔多、伊夫利特、奥雷尔三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们三人会凑在一起,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就算有事瞒著我又有何妨。
午后的风很是温暖,吃过饭后窝在人怀中,让人觉得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风的声音,在我即将坠入梦乡的之际,听见了如风般的轻叹,宛如羽毛滑过耳际似的,令人抓不
著它的存在。
「夜临……希望你永远也别想起来,我们会保护你,不让那个人再接近你一步……」
坐在庭院中,我望著满天星空发著呆。
迷迷糊糊又过了好几个月,这段时间的日子,安逸的令人无法想像。
每天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们三人当我是什么易碎物品似的,常常到哪里都要跟著;还有雅夜那个黏人的小家伙,鼻子
灵的跟什么似的,我走到哪他都能找的到。
除平日两个孩子闹出来的乱事之外,生活中就再无其他重大事件发生。
很平静,很安逸……
但我觉得心底彷佛有个很深的漩涡,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深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与我有关系的三个德亚男人,以及两个继承我骨血的小家伙,这样的生活模式,就算是个「家」吗?
满天的星斗,那么璀璨漂亮,但却没有一个……能给予我正确的答案。
旁边吹来一阵风,我觉得鼻子痒痒的,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拢紧身上的披著的衣袍,今晚他们三人难得的没有像黏皮糖似的跟在我身边,我就像被「放风」的囚人,独自跑到庭院
中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虽然我他们三人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但……就算再亲密,人有时候还是会需要独处的时候,尤其像我这样遗漏了一部
份记忆,丧失了一年半光阴的人。
那段时间,我到底在哪?跟希亚在一起吗?如果是,那又是怎么被他们带回来的?
越是深思,脑内就开始涌起一股疼痛。
我摸摸脑后方——没有任何异样的触感。但又有谁知道,那里在几个月前我浴池中「醒来」之时曾经肿了一块,就像曾
经受到撞击似的。
也许我是在浴池中滑倒了,撞到了头才会丧失记忆,但却奇怪的只丧失了过去一年半中的记忆,其余的一切皆记得清清
楚楚。
包括与希亚……也该说是创世者,在那个不属于这世上任何一个空间的那场「欢爱」……
不,那根本撑不上是「欢爱」,没有爱,只有肉体的欢,如何称做「欢爱」。
耳边静静的,秋天的夜里,这片大地上的生物好似都沉睡了……
我对著星空又发呆了一阵,直到觉得夜露开始浓重,身上觉得冷,才拉好衣服起身走回室内。
室内温暖的空气与室外截然不同,一踏入,迎面而来的暖意立刻就解除了我身上遭到寒风吹袭的冷意。
走在点著橙色结晶灯、呈现暖色系的走廊上,淡淡的灯光中,只闻我一人的脚步声。
难道他们三人都睡了?
要是平时我在庭院待到这么晚,早就有人冲出来揪人了,今天却反常的不见一人,真的很怪。
30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艾尔多的房间门口——他们三人还是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平时都是轮流过来我房间陪著我,这种奇
怪的规定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协议的。
开门探头——咦?没人,这时间会上哪去?
关上门,再次走至伊夫利特的房门口……一看,还是没人。
我心中更疑惑了,该不会连奥雷尔都不在房内吧?
结果证实我的猜想是对的,奥雷尔的确也不在,三个人同时不在……难不成是在「密谋」什么不让我知道的事?
我在屋内转了转,进去两个孩子的房内帮他们把踢掉的被子盖好,外加一人亲一口,又回去自己房中坐了会……最后,
还是忍不住又出了房门继续寻找他们。
也许我还是在意他们所瞒著我的事,即使我说服自己说不在意,但内心深处,那个陷落的黑洞,却还是揪的我心底发疼
。
就在我几乎踏破了屋内他们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失望的放弃准备回到自己房间之际,静谧的空间中一个轻如叹息、明
显压抑的细微声音,蓦然传入我比平时更加集中听力的耳中——
「……这摆明……要看我们的反应……王储的……」
「那就……周岁……他在想……」一个更加压抑模糊的声音。
「不行,小夜他……不能让他见到……」又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
我努力靠著墙听了会,但后面的声音实在太小声,最后就无声无息,连一点动静也听不清了。
王储?周岁?
回房后我坐在床沿上发楞,脑中,这两个字眼不断地盘旋缭绕。
是王储的话必是希亚的孩子,他什么时候有后嗣了?而且这个孩子还已经要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