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汤(穿越)上——周析白

作者:周析白  录入:02-12

太初囧:“好孩子不说谎。”艳殇磨着牙幽怨道:“我只是喜欢你。”声音里满是抱怨和郁闷,哪里像是纵横天下的大魔头?抱着季太初有点恼恨的抱紧,牙齿颤巍巍,犹犹豫豫的在太初肩膀上蹭来蹭去,硌一下,又硌一下,总归是不太敢下死口,嘴里还嘟嘟囔囔的看上去实在委屈。

太初受不了他这种弱受的表情,心道怎么这人每天都吃的那么饱也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真是没道理,好歹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软硬兼施的才把这头渣攻降服,虽说还不能完全的调-教成功吧,至少艳殇已经不会很激烈的强要他,虽然欢爱过程中偶尔还是难免被做晕过去,当然这与他本身的体质也很有关= =……可是绝大多数时候,艳殇已经在他的引导下尝试着温柔对待,只不过他每次都温柔不了几分钟,等太初一被迷惑立刻提枪上阵,逮哪儿摁哪儿,有好几次甚至是做的最火热的时候被下属们撞见,太初那个尴尬,只觉老脸都丢光丢尽了!可艳殇不,他一挑眉从身上扯快布把太初一绑,抗到最近的屋里继续做……

太初受伤的次数在不断递减,昏厥的次数却是不断增加,原因有三:一则是某人太禽兽,毫无节制的索取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二则是季太初之前累积的重叠旧伤,虽然早已痊愈,但也留下了些后遗症,比如曾经被艳殇折断的关节,就会在阴雨天气开始酸痛难止;其三就是太初自己本身,肝火太旺……好吧,调-教这种活计不是一个人玩的,说到底也得他跟艳殇“互动”才行,于是动着动着就动出火来,于是每次他都要满腔悲愤的去灭火,于是搞到最后貌似艳殇被调-教了,其实只是季太初被驯化了而已。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太初身体差了。

须知某人之前二十年一直干的就是压别人的活儿,技术含量如何先不说,横竖是没出过什么岔子就对了,即使是对环雅,呔,那个叛徒先不说……总而言之,让一个20年习惯在上面与人互动的人在短短几月内变成下面那个,这难度相当于让季太初对艳殇反压,下场很显然。太初躺在地上面目狰狞口吐白沫儿抽搐不止,一旁立着红衣飘飘艳冠群芳的大美人艳殇,一跑龙套高举牌子绕场而下,屏幕打出大字:K.O.

此际太初正躺在艳殇怀里,后者伸出舌尖暧昧的舔着他的脸侧,从鬓角到耳廓再到耳垂下颚,整个儿一扫荡机。太初像抚摸大狗一般漫不经心的揉了揉他的发,艳殇的牙齿一个颤抖,瞬间咬破了太初的肩膀。太初呻吟一声,眉毛飞快的皱起,摸着肩膀一看,妈的,出血了。抬眸凉凉的瞪着艳殇一言不发,后者垂着狭长的睫毛默然的咽了咽喉结,眼皮子一跳,额角有青筋隐隐暴起。

太初暗叫不好,这厮定然又要发威了!方才就没满足他的兽-欲,这会儿一见血肯定又要大开杀戒。太初的小心肝儿一颤,慌忙拉高衣领遮住那细小的伤口,佯装温柔的捏了捏艳殇的手指,苍白一笑:“乖,没事。”哄孩子一样。艳殇竟然安静下来,方才那霎那间沸腾不止的血液叫嚣着要冲破阻碍,他眼眶里血丝缠绕而起,几乎就要忍不住把怀里的人捏碎时,太初乖巧的摸了摸他的手指尖,那样细小却温情的小动作,力道柔软,他湿漉漉的眼睛柔顺的望着他,嘴角勾起甜美的笑靥,说乖没事,那三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瞬间安抚了他躁动的身体。

艳殇静静地望着他,眼神里从未有过的认真,锐利的眸子不再有任何的感情,冷静审视着太初的一切,轻声道:“我刚刚想杀了你的。”太初一愣,艳殇的手指慢慢爬上他胸膛,又缓缓地绕在他颈子上,低头附上他耳畔,湿热的气息扑打着他的耳廓,他听到他沉实悠远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着:“我会杀了你的,季太初。”“为什么?”太初勉强挑起嘴角,露出个笑,分明是惧怕的眼神却故作镇定,扬眸看他,“就因为你喜欢我?”狗血来了、不是说遇到大魔头就必然会相爱,不是说越虐感情越深?于是两人真的就虐恋情深,再然后魔头痛苦不堪的发现自己有了软肋,他深爱着这枚“软肋”却发现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像天下人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于是到最后,他面临着维护爱人和杀死爱人的两难选择。

太初歪着头星眸闪烁,冲他明媚一笑:“就因为这个?艳殇,因为喜欢我所以就得灭了我,爱我爱到杀死我,嗯?”“不是。”艳殇摇摇头淡然道,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太初细长的颈子,“我怎么会害怕他们?季太初,六岁那年我就杀了我娘,因为她逼着我一刻不停的练功,你知道么,我原来有很多兄弟的,后来、后来都死了……”

“我杀的。”为什么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在这样惊天动地的强大力量之下埋藏的,是极尽腐朽的灵魂,还是一堆残缺不全的尸骨?那森森白骨里曾经有着和他相似的脸,有着和他相同的身份,他们都姓艳,他们的父亲都是同一个人。

“知道她为什么该死吗?”艳殇轻轻地抚摸着太初僵住的身体,手法温柔而娴熟,他微微一笑,凤眸摇曳生辉,“因为多余。她生下我本就是多余,我多余她也多余,我爹是个疯子,她也是个疯子。我爹在遇到你爹之前有过数不尽的妻妾,我只是他第三十二个小妾生的庶子,我叫艳殇,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叫艳殇,因为我爹喜欢这个名字。他交给我们一模一样的剑法,然后把我们关在一间屋子里七天,七天后活着出来的那一个,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艳殇……”

“只有我活着。”他轻轻地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残忍?我告诉你,我活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娘,因为她生了我,因为她在生下我之后这六年里无时无刻不在督促着我练功打败其他兄弟,她是蛮人精通巫蛊,所以每天我都必须吃下那令我肝肠寸断的药,她让我百毒不侵,然后我杀了她,因为我不需要一个人控制我,我是自由的。你明白了吗?季太初。”他的手指停在太初颈子上,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望着季太初因极度恐惧而血液倒流的脸,惨白灰白,他挑起嘴角笑了,然而下一秒季太初迎上他的双眼,皱起眉,淡淡的撂了句:“傻逼。”

彼时艳殇正欲低头吻他的额心,闻言动作一滞,饶是有趣的退回来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没什么。”太初扭了扭脖子,还好没完全僵硬,骨骼咔嚓作响,太初一脸泰然的做起身叉开两条腿坐在艳殇怀里,懒洋洋的伸出手臂勾上他脖颈,看着他一脸新奇,笑眯眯道:“没什么,我不是笑你,我笑导演傻逼,狗血洒的没完没了……艳殇,其实你不想杀我的,对吧?你吓唬我半天却连我一根头发都没动,你要是想动手我这会儿早就下去跟黑白无常喝茶了。你说这么多恐怖故事给我听,我谢谢你帮我练胆儿了,可是其他的,没必要。”

艳殇没说话,只是眯着狭长的眼眸静视着他,眼神复杂。太初嗤笑一声,扬起脖子大大咧咧的在他嘴唇上“吧唧”了一口,勾着眼角儿玩世不恭的笑:“我说大爷,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我累了,我想回屋睡觉。”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肩膀上垂散的青丝,表情懈怠懒散,全然没有的警戒。艳殇缓缓漾开一抹笑,轻薄如玉的唇瓣研磨出瑰丽的妖媚,眨了眨眼,低头吻住太初的鼻尖,舌头滑溜溜的舔了一下,留下湿漉漉的水印,低笑一声道:“说完了。”

说完了,该说的说过了,不该说的也说过了。可是季太初,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完全的不害怕呢?我想杀你,我又不想杀你。因为你试图控制我辖制我,而我竟然也会软化和松动,你可知道我怕的不是江湖人的觊觎,我怕的是你;季太初,如果现在不杀你的话,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我爹一样那么悲惨,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放掉一切,为了得到心爱的他,甘愿与全世界为敌。我不怕孤单不怕寂寞从来都不怕,我怕的有一天你要离开我,而我不得不埋没了这个世界为你殉葬。

季太初挂在艳殇怀里同他接吻,从浅浅的啄吻到深度热情的湿吻,火辣的纠缠与挑衅,热烈的抚摸与蹂躏。当灵魂开始尝试对着另外一个人分裂,一些原有的固定思维套路就不得不发生转变,太初在催眠自己变得勇敢而坚定的同时,也要为自己这种愚蠢而盲目的信任收买后果。后果,不外乎于两个:他爱上艳殇而艳殇不爱他,死路一条。他爱上艳殇而艳殇也爱他,还是死路一条。只不过前者趋向于他待宰,后者比较浪漫,近似于殉情。

为什么要这么纠缠呢?季太初无奈的想,好吧,其实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不爱艳殇的理由,哪怕他过于偏激暴戾的时候像个疯子,嗜血的时候堪比地狱修罗,可是很奇怪,他到现在为止都不曾真正的厌恶过他。是因为那半年里关于“桃九苏”的美好记忆尚且存在并影响着他么?还是因为他骨子里早就已经接受了艳殇的斑斑劣迹,所以从骨子里就是驯服的……

那么,究竟是谁驯化了谁呢?太初这样想,感觉腰带被人解开,艳殇低低的呢喃落在他乳-尖上,亲昵的舔吻,太初闭上眼,嘴角含着一丝迷离的笑。艳殇忽然抬起头摩挲着吻上来,红润的小舌头乖巧的裹上太初肩膀上被咬破的伤处,一点点细致的舔拨,用唾液湿润那疼痛的伤口,情-色的手法果不其然弥补了缺口留下的细微痛感。

艳殇眯起眼满足的笑了,狭长凤眼温柔的注视着太初,那里面分明有星光在闪烁,光阴在流转。他吻着那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的伤口,带着不动声色的歉意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季太初,后者给予他的还击,是一双缠上腰际的长腿,拉下幔帘,遮挡的春色蔓延无边。

太初说:“艳殇,抱我。”

22 双修

“双修?”艳殇微微蹙眉,支着下巴的姿势看过去慵懒怡然,轻薄的唇起合,吐出凉凉的字句,“你的意思是要我废掉两成功力,和他一起双修?”这无疑是场灾难。不管是对于艳殇,还是对于季太初。要双修首先就必须避免两个人的内力差距过大,否则过强与过弱都会导致双修失败甚至走火入魔。

“温长老何出此言?”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叶溢清突然开口,表情淡漠,微抬眸睨了一眼对手立着的菖蒲宫三大长老之一温和,轻声道。温和微微一笑,鹤发慈颜倒并不愧对自己的名字,向着大殿黑色莲花高座上的艳殇微微俯首,道:“宫主,而今天武林人都在风传说宫主收养了一位男宠,而这位男宠恰恰好就是天下第一汤的老板季太初,虽说传闻十之八九是捕风捉影之说,但归根结底季长老的身份已经曝光,此时若被人得知菖蒲录一宝的守护者就是季长老,唯恐其成为众矢之的,宫主……”

“我可以教他武功。”艳殇眉头皱的愈紧,冷艳面孔上线条绷的笔直,似有不悦,“至于菖蒲录……长老自可放心,季太初一日在我身边,本宫主自有方法守的住他。”“那万一不在了呢?”温和笑眯眯的捻了捻胡须,“菖蒲宫内九曲十八环的迷宫自可抵挡不少觊觎之目,但也难保季长老有朝一日不生出寂寞之心,如若其下了山,即便有宫主亲自教习武艺,但中原武林如狼似虎之人数不胜数,宫主修炼菖蒲录正到关键时刻,如何能分心?”

“那也不一定要双修,温长老,双修历来都奉行同日学,且不说宫主要先废掉两成武功,即便季长老天赋异禀,要想在短时间内达到宫主的水平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思无邪摇着一把金玉折扇懒懒的笑,眼波风流,瞥了眼面沉如水的叶溢清,后者原本紧抿的唇角愈发紧蹙,眼神有些,忧伤。思无邪垂眸低笑,转而望向方才沉思不语的艳殇,平施一礼道:“还望宫主三思。”

“行了。”艳殇长袖一挥,从高座上慵然而起,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本宫自有主张。”语毕施然而去。

叶溢清的胸口被堵上一块巨石,沉重的喘息压制的他翻不过身来,思无邪的手臂懒懒挂上他肩头,回眸,正对上那男子玩世不恭的邪笑:“啊呀,出局了……”“左使请自重。”叶溢清皱了下眉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不曾想反被对方倒扣手腕,用力一扯便扯到眼前,距离拉近,思无邪的嗓音沙沙的回荡在耳边:“小清清,你怎么就看不见我的好呢~~”叶溢清脸上浮起一片窘迫的愠怒,桃花炸开,唇色薄白,使了内力震开思无邪束缚自己的手臂,一扭头却见不远处一白发老人正笑眯眯的坐山观虎斗。

“左使大人和右使大人果真是相亲相爱啊……”温和添乱似的戏谑道,眼眸眯起,透出一线精光。叶溢清恨恨的盯着他那一缕疏胡,有些恶质的想怎么捻了这样久还没捻断呢!回过神来顿时发觉这样孩子气的诅咒竟然跟某个人如出一辙,登时面上又阴沉一片,一甩袖,急步离去。

思无邪还漫不经心的靠着宫柱打呵欠,一边慵懒的斜了温和一眼:“我说温老头儿,你这又是哪跟筋不对了,抽的这么厉害?”“左使指的是方才叶右使的失常?”某人明知故问。思无邪低低的笑:“得了吧,他我早晚会绑了扔床上折腾,我值得可不是这件事。要宫主和季太初双修,亏你想的出来。你不是不知道宫主最近迷他迷的紧吧?要双修就要开始禁欲,你这老头儿真是活腻歪了,跟宫主对着干……”“冤枉~老朽可是一心向着宫主啊,倒是思左使,明明知道季长老身份不简单,却还如此纵容宫主沉溺美色,须知若此刻凤阳门的人联合那些败类攻上山,玩笑就开大了咯……”温和不温不火道。

思无邪嗤笑一声,勾起眼稍,有几分轻佻和放肆道:“温长老玩弄二十年的权术,怎么如今又对武功有了兴趣?需不需要在下提醒长老一声,季太初他即便是个男宠,他也是菖蒲宫名正言顺的长老,温长老可不要忘了,天下人心驰神往的圣书,可就在他手上呢……”语气吃吃一笑,慢悠悠的踱步出了门。温和微笑着看他走远,颇有些无奈的耸肩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才会……”才会出此下策吧。

凤阳门门主凤淮恙修武艺精湛,却甘心卧底于男妓馆内半年,不为别的,只为了隐藏身份接近季太初。他的真实目的不难猜出,可是季太初的身份却是菖蒲宫的头等机密,甚至于他本人都不知道,至于菖蒲录,唯恐知道其真实下落的也只有艳殇一人。数月前,艳殇在食色轩设下天罗地网欲擒获凤淮恙,却在最后关键时刻被季太初乱了心神,一时的大意便放虎归山留下偌大隐患,之后虽擒得凤淮恙的弟弟凤淮疏,但江湖人尽皆知其兄弟关系不睦,艳殇这一计能否成功尚不可知,可是花费在季太初身上的心思,却已经太多太多……

温和轻轻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百密一疏:从来性情寡淡欲望浅薄的艳殇,竟然也会有动凡心的一天?这不禁让人哭笑不得,可世事就是这么简单,复杂的永远只是他们这些在幕后暗箱操纵的手,不能见光。

季太初懒懒的靠在榻上,膝头卧放着一架琴,指尖心不在焉的撩拨了几下,断断续续,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凤淮疏在对面托着下巴撇嘴:“我说,你弹的这是什么破玩意儿?跟弹棉花似的,真不如我哥弹的好听……”话音未落,拨弦的颤了一下挑的有些狠,弦子猝不及防的崩断,在那白玉指尖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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