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伤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弹不了就不要弹嘛,真是……”凤淮疏嘟囔着去拉对方的手,季太初不着痕迹的抽了回来,将琴缓缓放到一边,“哧啦”一声撕开衣裳下摆,缠住血流不止的指尖儿,轻笑道:“我本来就不会弹啊,这也是闲的无聊拨弄两下,饶你清音,罪该万死啊~”他一脸闲事的打趣儿,半点看不出有受伤的痛意。凤淮疏轻哼一声,扯过他手指一看,皱眉道:“我刚才胡扯呢,我哥的琴艺天下无双,你弹的也算不错了……”
季太初施然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面子又不肯承认说错了话,这么欲盖弥彰的,反而更显得笨拙。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凤淮疏这份傻不拉唧的淳朴,比起那些勾心斗角而已,轻松多了。太初支着鬓角笑道:“行了,我承你情,你就别在啰嗦了,不过是个小伤,跟个娘们儿似的扯半天,口不渴吗?”“别说,还真有点渴。”凤淮疏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太初伸出两根手指将面前案子上的清酒推了一推,懒懒道:“喝吧,下了砒霜的。”
“嘁!怕你?”凤淮疏瞪圆了眼睛,大刺刺的抓起酒壶,连杯都不用直就就着那酒壶扬颈痛饮,甘醇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太初烟眉紧蹙痛惜曰:“极品女儿红啊,就给你这牛嚼牡丹的喝法毁了……”说着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执起另外一壶,斟满杯,举到唇际轻嗅,扑鼻的酒香醺人欲醉,太初的眼波朦胧了一下,表情有些茫然。
对面坐着的还是那风情楚楚的少年,沾了酒气的面颊桃花弥漫,说不出的动人。太初望着那么一张熟悉的脸,不可避免的就想起记忆里与之如出一辙的某个容颜。极尽相同的五官,为什么会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呢……太初嘴角泛起一行浅笑,矫情的举高酒杯,一扬颈,酒香凛冽一如火苗窜入肺腑,醉眼朦胧看过去,世态炎凉更显逼真。
太初喃喃道:“醉了。”
“醉了就回去歇息。”有人自后环住他削瘦的肩,顺理成章的夺了他酒盅扔到案子上,瞥了眼对桌满脸桃花红的少年,冷冷的轻哼一声。太初眨眨眼笑嘻嘻的望过去,只看到艳殇线条生冷的五官,明显的不悦,太初凑过去仰脸啄了下他的脖颈,听的耳畔呼吸声渐急,殷殷一笑并不多语。
艳殇抱着太初大踏步回宫,脚尖挑了幔帘垂下,把人往床上一扔。那人像毛虫一样直往被窝儿里钻,被艳殇虎着脸从团团锦绣中掏出来,身子直直压下去。太初呻吟一声,伸手挡在胸口闷闷的推搡:“起开些,沉死了。”“不起。”艳殇眉毛一挑,张口在他脸上胡乱啃咬,揪着太初的嘴唇吮个不停,直弄的二人都呼吸凌乱,他顺着那白玉脖颈往下延伸时,注意到季太初绑着手指尖儿,眼神蓦地一寒,抓着那手指撕开布料,一道细小的伤口蜿蜒在指腹上。
“这是怎么回事?”问话的人火大道,一脸不爽外加咄咄逼人的煞气。太初哭笑不得的抢回自家手指,拍拍他的脸好生哄道:“方才不小心给琴弦划了下,多大点儿事,至于这么……”满身火药味儿么。后面这话自然是憋回去了,看着艳殇那愈发阴沉的脸,季太初几乎能听到的某人在森森磨牙,大白天也给瘆出一脊背的汗。
“你就不能老实呆会儿?”艳殇皱着眉沉声道,“我一会儿的守不住你,你就给我折腾点幺蛾子出来,是嫌我不够烦?”“我还不够老实?”太初哭笑不得,明明一肚子火气最后还是无奈的耸耸肩,“好”。这一声便是妥协了,也能让人听出话音的冷淡懈怠,更何况艳殇那样多疑,心底分明是慌乱了的,季太初平日里总顺着他的意,临了却让他感觉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好吧,其实他就算是无理取闹,也是给季太初惯出来的。
艳殇看他一副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就一肚子无名火,平日里抱着宠的人这会儿子跟杀父仇人一样,恨不能把他按在那儿剥光了把屁股打烂。艳殇这么想着,果然的就要付诸行动。一手干脆利落抽了腰带,把季太初双手一捆。太初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干嘛?”待发觉对方已经剥光了他的衣服把他吊起来时,才觉得不对劲儿,一边扭着身子挣扎一边软软得哄他:“傻子,快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说话间人已经被吊高了去,要说艳殇变态那也不假。他喜欢看季太初光着屁股被他操的样子,那种痛并快乐着的生动表情让他着迷,后来干脆叫人在床顶架了根横梁,专门用来在床第间取乐子。太初哄骗有方,已经鲜少不把他逼到今天这样的狼血沸腾的境地,此际又见屁股光光,太初心一凉,哀默的闭了眼,连挣扎的兴致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再说艳殇,原本就压抑着自己骨子里的那份疯狂,可人压抑的太久总会有反弹的,更何况艳殇他不是人,他是个变态。身为一个渣攻,他早已经把蹂躏小受作为了人生第一大目标,玩物丧志啊玩物丧志,人生第一次遇到除了练功折磨人以外最好玩儿的事,菖蒲录的修炼早就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
此刻久违的季太初又久违的被剥光了,纤细的腰肢肌理优美,润翘的臀部雪白而弹性十足,艳殇拿指头戳了两下,满意的笑起来,手感果然不错。伸手从床底下扒拉了半天才掏出一样东西来,太初眯缝着眼漫不经心一瞥,顿时瞪圆了眼睛:“萝卜?!”靠,他他妈拿一萝卜出来干嘛?该死的,他不会是又想到什么别的方式来折磨他了吧?
太初打了个哆嗦,挣扎着扭动了两下,无奈双手被人用红绳拴的紧紧的,整个人半是悬空的吊在床梁上,还真像是一条鲜活雪白的鱼。艳殇拿着“凶器”嫣然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一百种暧昧,却有一百种能吓死人的深意。太初挣扎的更加厉害,屁股上就被人干脆利索的甩了两巴掌,左右开弓,登时桃红一片,绚烂的让人垂涎三尺。
艳殇半跪在他身后,手臂从他叉开的大腿间钻进去,握着那沉睡的“鸟儿”低低一笑,无尽暧昧之情流露而出。太初面色煞白,艳殇赤-裸着肌肉精实线条柔韧的上半身,贴上他后背,用身下已然起了性趣的某处轻轻摩挲着他的屁股,殷红舌尖裹上太初耳垂,柔声道:“乖,就一回,让我好好玩玩儿你……”
太初懵了。
23 秘密
“……让我好好的玩玩儿你。”艳殇说,话音含着鬼魅的笑意。他一只手子太初腿根间穿过来,娴熟的握住那耷拉着脑袋瑟瑟颤抖的鸟儿,颀长五指玲珑的抚慰,并用指尖不断刮挲着敏感的顶端。太初的身体开始发抖,是情-欲复苏并夹杂着惊慌的颤栗,挣扎着扭动身子:“别、艳殇,有话好好说……”“可是,我不想说啊,太初,我想用身体来证明一些东西,呵……”艳殇似是铁了心要玩弄他,太初感到那许久不曾来临过的恐慌灭顶一般席卷而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终于忍不住愠怒的吼道:“操,放手……啊咝——!”尾音充满了疼痛的余韵。
“乖,太初乖。”艳殇含着他的耳垂呢喃,湿漉漉的舌尖舔舐着太初耳际一小片瓷白的肌肤,光华细腻。他一只手自后勾出太初的脖颈,使得他被迫绷直了身体靠在自己肩膀上,吻压下来,带着浓烈的爱欲气息,红润的舌尖与他的相互追逐,戏谑的撩拨,更多是激情的吮吸和恶劣的啃咬。“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嗯?”他的舌尖顺着太初隐隐暴起的青筋滑下来,滑到他锁骨处,忽然用力一咬,腥涩的血香弥漫在空中,把檀香的味道重重压了下去。太初呻吟一声,身体抖如筛糠。
双臂被红绳牢牢的捆绑着吊在床顶的横梁上,太初在心里把艳殇的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一遍,终于忍不住肩膀上一阵阵的刺痛有些哀求道:“艳殇,艳殇别这样,停下来,我疼……”“你说为什么。”艳殇用鼻尖拱了拱他的脖颈,像只贪婪地野兽红了眼睛,兴奋的舔吻他的后背,“为什么,明明每天都能看到你,还是想要你想的发疯……”指尖绕前端向着那绽放的樱红狠狠一掐,手下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听到太初压抑的抽息,艳殇挺了挺身,松开手移到他后腰处,张开五指牢牢的扣住那两瓣浑圆的臀部,指尖深深刺进肌肉里。
太初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握住,有点凶狠地力道,放肆而下流的揉捏着那两瓣酥软的雪白。艳殇的叹息点点绽放在他耳际,带着压抑的满足和某种不知名的亢奋:“就是这里,太初,你不是想知道那宝贝在哪里么?我告诉你,就是这里……”“混蛋,操你妈的混蛋!”季太初苍白着唇羞愧的怒骂,显然是未放映过来某人话中的深意,可是……等等!
艳殇低笑一声,声音有种古怪的阴森:“你不是总问我菖蒲录的在哪里么,我告诉你了啊,就在……”手指用力的捏紧那两团昏软的肌肉,邪肆的笑:“这里。”太初打了个激灵,登时反映过来:妈的!屁股,竟然是屁股!他他妈的难道说……难道说是……“想不到吧?”艳殇松开手左右两巴掌狠狠抽打在他屁股上,眯起眼笑道,“山下那群所谓的正义之士恐怕到死都不会猜到,他们一直追逐的菖蒲录,竟然会是一副刻在人臀股间的春-宫-图!”
太初愣住。
菖蒲录,传闻中令天下枭雄趋之若鹜的武学至宝,其实根本不是一本术或者一个名册,而是一副画,或者说的准确点,是一副刻在人体之上的刺青图。不同的是,不懂得其中秘密之人,即使得到了这幅图也不可能探索出其中的奥妙,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刺青就只是一副春-宫十八式的艳册。但其实所谓的春-宫十八式,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看的话,其意义便大有不同……
“知道为什么你从小就被养在深山中避不入世么?”艳殇沙沙的笑,时而狠毒时而温柔的掐按着太初的臀-丘,不多时那雪白的肌肤已经红肿一片,明艳的像一片开到韶华的桃花,绚烂无比。太初只觉那一处火辣辣的疼,很想翻个身对着镜子看一看那处是否烂的差不多了,想不到艳殇转身下床就取了面镜子过来,手指间还摇摇晃晃的勾着一斛酒。笑眯眯上前来,利索的点了太初的大穴叫他反抗不得,太初无力的任他折腾,终于开始后悔自己竟然不会武功!悲哀啊,身上背负着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他竟然半点武功都不会。
艳殇给他松绑,翻了个身让他背朝着外面,圆桌前树立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铜镜,明晃晃的闪着太初赤-裸的身体。艳殇又拿起绳索快速的把他绑了回去,依然束紧了双手,背朝外高高吊在床顶横梁上,拍了拍他的屁股,回到榻中央。太初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下巴被人轻巧得挟住,艳殇俯首轻柔的啄了他一口,对视太初茫然的双眼,殷殷一笑,下一秒却像野兽般红着眼狠狠撕破了他的下唇,脆弱的薄皮破裂开来,一道殷红的血丝蜿蜒而出,疼的太初浑身一个哆嗦,鸟儿懦弱的蜷缩在胯-下密林间,雪白身躯早已遍布青紫。
“别怕。”艳殇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噬着他叉开的大腿深处,被蹂躏红紫的伤痕,美的让人热血沸腾。艳殇温柔的在他胯-下无助的鸟儿上舔了一下,眯起细长凤眸,含情脉脉的说:“你是我的,太初,所以我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太初闭上眼翘了翘嘴角,冷笑:你他妈爱说不说,都到这一步了,我就算不想听,我由得选么?没有,艳殇,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没有弱势,否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艳殇笑起来,用手温情的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森冷:“宝贝,你又在骂我了。”
细长手指捻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皮鞭,银灿灿的光辉,在暧昧的光晕中季太初看清了那物品的模样,一声尖叫在最后关头死死的憋了回去,太初浑身抖个不停,脸色霎时白成一树梨花:“艳殇,不要!艳殇……”“不要害怕,乖,很快就好了,你会更漂亮的,相信我……”艳殇念念有词的吻着他的脸颊安抚他,魅惑的嗓音宣判了季太初的死刑。
那是一根令人绝对绝对不会想要尝试的刑具:倒刺鞭。知道什么叫倒刺吗?就是看似细长笔直的一根,却又有着极强的韧性,顺力抽打时与一般的鞭子没什么两样,只是更为辛辣而已;假如你逆力抽打,啊哈,那美妙的一鞭子下去,鞭身上附着的细微倒刺就会死死的戳进皮肉里,打下去很痛,但是抽出来的瞬间会比先前的痛要激烈百倍,真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初从前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如此扭曲的刑具,一些杂七杂八的书上描写过,他也只是敷衍一笑,并不上心,如今轮到艳殇手持鞭子对他狰狞的笑,他才明白过来什么叫绝望。那样结实的一鞭子抽在身上会有多痛呢?太初想,没等到准备好,那一鞭已经呼啸着降落在他腰际,霎那间,一股热浪在身体里轰然涌起,直挤到头顶轰轰叫嚣着。太初只觉被击打的地方像是被刀割开了一条巨缝,艳殇的鞭子落下去并没有及时抽离,那痛苦已经让太初惨白着脸,喘不上气。
艳殇轻微的笑了一声,像一滴春泉嘀嗒溅入水池子里,好听的让人心跳加速,而太初加速的却不止是心跳,还有全身疯狂抽离的血液。他想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艳殇扬手抽出鞭子的那一刻,那柔顺的银鞭像遇到危险的刺猬赫然间竖起了一身的倒刺,“噗哧”“噗哧”,一根根全都戳进他已经撕裂的肉里,璀璨的鲜血四溅开来,伴随着银鞭剥离的动作扬起一片殷红的血光,那样极致的美,让太初痛的停了心跳,让艳殇惊的忘记了呼吸。
隔了几秒,太初的意识才慢慢回归。一点一点,感觉像是腰际结了痂的伤口被人重新撕开,哧啦一声,血花蜂拥而出,筋脉崩裂,骨肉分离……太初嘴里泛起一阵铁锈的腥涩味道,眼眶里大雾弥漫,不知是汗落成雨,还是泪落成水。舌尖竟不自觉被咬破,太初直直的望着艳殇,后者的眼睛散发出无限妖异的神采,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伤口发呆。他的眼睛像两颗多芒的湖泊珠,在那个霎那流光溢彩,艳光四射,美的让人窒息,然而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眼神里的痴迷和天真,就像幼童得到了糖果后的欣喜和餍足,单纯的让人指不出任何诟病。
太初是在那个瞬间才意识到:畜生就是畜生,永远也不会懂什么叫人性。可笑的是,他竟然妄想能驯化这头华美的野兽,也许是被命运牵扯到了这里,也许是懒于在狗血的情节挣扎,他选择逆来顺受,却不代表他可以承受一切满无休止的折磨,他是个人,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不爱艳殇,一点,都不爱。请问,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懦弱的服从?
太初垂着头无声的笑了,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和温柔,粘湿的发丝垂下来遮挡了他的脸让艳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嘴角隐约的弧度,竟然比鲜血更加勾魂夺魄!
艳殇的心,微微一颤。
“我告诉你秘密,作为交换,你不能离开我的,是不是?”艳殇像孩子一样蹭到太初怀里,一只手缠绕着他肩头的发丝,乖顺的舔了舔下唇说。太初的肩膀微微耸动,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哭,下巴被人勾着慢慢抬起来,看到艳殇水晶般清澈夺目的眼睛,眯起一线,妩媚的有些讨好的笑:“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季太初,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他说着温存的吻了吻太初干涩的唇,鲜血凝固成一小片血块,被他舔湿后变得更为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