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倒不如说光亮都被那人的身体吞噬了。尽管如此,在那毡帽下面,本应是眼睛的位置却清晰地闪动着两团暗红色的
光亮。
男人猛地抬起藏在斗篷里的左手。那不是属于人类的肢体,手指尖端带有差不多一尺长的弯曲的利爪,黑得象铁,一根
一根反射着冰冷的月光。
“……什么……您、您是什么人?为什么……??”
“告诉我,你这两个月来会见的那个是什么人?”男人的利爪渐渐靠近贡戈的胸膛,他不断呼出几乎令四周空气结冰的
寒气,“他在向你打听什么消息?是不是与大亲王殿下相关?”
“什么消息……大亲王殿下?完全不对!!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贡戈被弄糊涂了。男人用死神般的声音又重复了一
遍问题:
“我问你刚才跟谁见面?你不说也可以,不过──”
他摇晃起铁爪。
“只是……只是个占卜师!我请他召唤我妻子的灵魂,仅此而已……”
“那个占卜师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他有没有对你使用催眠术?”
“催眠术?……没有……当然不会的!他……”贡戈先生犹豫了一下,在面前男人的铁爪和费尔南的笑脸之间稍微权衡
了一下,还是打算出卖费尔南。
“他叫费尔南。我是在奥利乌斯沙龙遇到他的……”
“那姓呢?”
“我不知道。”
“你们如何见面?”
“我会写信给他,或者他写信给我。信件放在奥利乌斯沙龙。”
“很好!……现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锋利的铁爪忽地伸长,贡戈能做的只剩下闭上眼睛等死。
但是他所预想的一刻并未到来。
等贡戈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四周只有纯净的月光、石板路、还有寂静的小街,一切都那么真实,
真实得简直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于是贡戈说服自己是做了一场梦。这是他找得到的最贴切的解释了。
如果他没有急匆匆奔回家,而是抬眼向屋顶上看,就会看到在又大又圆的月亮下两个无声地互相缠斗的身影。其中一个
是刚才的男人。另一个看起来则更接近野兽:闪着绿光的浅黄色瞳孔、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利齿利爪和从肩头一直飘
垂到地面的银白色毛发,恰似传说中在月夜出现的狼人。
“您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死人类?”勉强当开男人来势凶猛的一击,银白色的兽人低声质问道。男人满不在乎地耸
了耸肩:“杀人?得了吧,你们狼人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吸血鬼杀人?”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惹得对方暴怒起来。“我才不
是狼人!“他吼道,“我是吸血鬼,温彻族的吸血鬼!”
“啊,还说是温彻!真可爱的小鬼!”男人觉得很好笑。“看你这样子更像是甘格瑞尔(能够化成野兽形态的吸血鬼)
吧,别想冒充温彻了。不过既然咱们都是吸血鬼,就没有必要再自相残杀下去啦。你看,我的猎物都跑了,再打下去也
没什么意义。”
“……不可以!在尊贵的温彻首领圣日耳曼公爵辖区内,没得到公爵的允许而擅自作出虐杀人类的行为,是违反卡马利
拉法典的!作为公爵的家臣,我有权逮捕您,将您交给公爵处置!”
兽人少年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对于身为公爵家臣的自傲。
“哎呀哎呀,还挺勇敢呢。可是亲爱的温彻小弟,您怎么如此确定我打算杀死那人呢?其实我只是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他
完成而已。可能是我长的这副样子把他吓到了才会倒在地上的。您真的错怪我了!”
少年的脸孔一下子涨得通红。
“喂,……您!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啦!什么办事,明明是您在威胁他!──我要求您报上您的氏族和名字,负责本区
的圣日耳曼公爵将会直接与您的族长……”
他突然停住,仔细打量男人漆黑的指爪和暗红色发亮的瞳孔。
“除非你是……魔党的……”
向少年做了个蔑视的手势,男人毫不掩饰地嘲笑起来。
“所以说大家都看不起卡玛利拉议会的老弱病残们哟……嘿!连对方的底细都摸不清就敢口出狂言!不过说到圣日耳曼
公爵啊……呵呵,真是该死,我差点忘记这是在圣日耳曼区了。这次就算我的不对吧!”说着,男人以惊人的弹跳力向
后跳去,还不忘在半空中给小吸血鬼调皮地敬个礼,“我向你道歉,甘格瑞尔的小鬼,可是你必须明白:就算在这个区
不捕杀人类,在巴黎的其他区域我也一样可以随时杀死他们!我们吸血鬼和人类是永远的天敌,而人类生来就是给吸血
鬼猎杀的!哈!像你这种没有经历过异端歼灭战争,连一百岁都不足的小鬼,最好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
“可恶……下次一定不会让你逃走!”少年自知技不如人,只能愤愤地望着男人的背影挥动拳头。
他长长的毛发、指甲和长牙迅速缩短。当从战斗状态转回日常拟态的时候,这只兽人看上去也只不过是一个秀气的银发
少年而已。
这个善良的造物完全预料不到,自己出于忠诚的勇敢行为日后竟会给他所挚爱的公爵带来杀身之祸。
18.天使迷路1(阉人受群H慎)
Sans cesse ! mes cô;t!s s’agite le D!mon;
II nage autour de moi comme un air impalpable。
魔鬼不停地在我的身旁蠢动,
像摸不着的空气在周围荡漾。
八月十四日 朗斯
在获得全面胜利之后,大亲王带领的法国军队趾高气昂地从旺丹阵地进驻朗斯城内,开始准备谈判、交换俘虏和签订合
约的相关事宜。
不久后,这里就将脱离西班牙的控制,正式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了。百姓们为久违了的自由大声欢唱着,频频举杯向解
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大亲王孔代致敬。而士兵们则大摇大摆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休假。吱吱冒油的烤肉在烤肉叉上转动。
藏了许久的葡萄酒一桶一桶的搬出来,又一桶一桶地干到底朝天。市内唯一一家妓院的妓女们带着深深的黑眼圈日以继
夜展示着她们值得怀疑的魅力:在喝醉了的龙骑兵、瑞士雇佣兵、火枪手和轻骑兵们面前解开衣服,露出沮丧地吊挂着
的沉重乳房。
这是杀人者与所有仍在生者庆祝自己活着的嘉年华。
现在尽管时间已过了午夜,一座大门紧闭、放下了护窗板的房屋里还是不断传来粗野的狂笑声和淫荡的歌声。在这片可
怕的喧嚣之中,一扇钉着铁条的木板门打开来,一个客人被让进门内,然后门重新被锁得紧紧地。
刚进来的客人是个穿着饰有金线的军服的瑞士兵,还没喝醉,个子几乎有六法尺高。女人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来人过于
健硕的身板儿,不由得互相交换了一个有些畏惧的眼神,用扇子挡着脸摇了摇头。只有一个明显老去的妓女敢于上前对
他谄媚地一笑,也不怕露出已经掉的七零八落的牙齿。瑞士兵厌恶地把她推了个趔趄,继续穿行在可怜巴巴的几个被挑
剩下的妓女中间,用粗大的手指扳着她们衣不蔽体的身子查看。但是不论他怎么寻找,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淋巴液般
的白皮肤、积满污垢的锁骨、无神的眼神和疲惫的假笑。
士兵明显太多而妓女太少。瑞士兵不屑问津的几个妓女马上就被其他更猴急的家伙抢了去。人头攒动的大厅里有好几对
儿等不及进房间就已经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瑞士兵装作视而不见。色欲在他身体里燃烧的越来越厉害,但他还没醉到
把穷乡僻壤的丑陋窑姐儿当做巴黎烟花女拉上床去的地步。
“喂,比西涅!”
瑞士兵一回头,原来是几个相熟的龙骑兵,都是一副无聊兮兮的样子。其中一个拍着他的肩膀问道:“您怎么样?是不
是觉得这儿的娘儿们太烂,根本下不去口哇?”
“可不是──真该倒霉!”瑞士兵骂道。虽然德语里也有一整套骂人词汇,他还是习惯了用法语发牢骚。
“要不要加入咱们?咱们刚包下一个。是老板娘推荐的。”那人用大么指向身后指了指一个戴着过时轮状皱领的肥婆。
她的口、鼻和颧骨都亮亮地往外冒着油汗,胸衣系得太紧了,以至于四分之三个大乳房都从领口凸了出来。“是个大美
人!”她忙不迭地补充。
“是个男人。”龙骑兵嗤笑着说。“不过无所谓。反正我是没干过。有个洞戳两下总比用自己的手好多了。”
“真的是个美人儿!──是阉人。长官,您知道,在意大利有人专门把漂亮的男孩阉割,训练他们讨好男人,然后把他
们打扮成女人来玩。买个这样的男妓可贵得很呢!他比那些──”她朝人群努了努嘴,搞得满头香肠似的发卷儿不断乱
晃,“──那些剩货可要好多啦!而且你们六位要是决定包下他,我只给你们算五个人的钱。怎么样啊,各位长官?”
龙骑兵们露出“反正比手好”的表情耸耸肩。刚打了胜仗的他们不缺钱,口袋里的金币叮当作响。
“比这个好就成。”瑞士兵看着身边刚走过去的一个妓女狠狠的说道。那女人脸上长了一个巨大的脓包。老板娘千赌咒
万发誓着把他们带进了楼上一间小屋。上一位客人还没干完就被老板娘和这几个军官踢着屁股赶了出去。因为他只是个
可怜的小步兵而已。
于是几个男人的目光都转向床上那个刚被凌虐过的人体。
19.天使迷路2(阉人受群H继续)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异国风情的乌发的青年,身体纤细,黑色长裤揉乱了丢在床边,有些肮脏的衬衣则被扯到锁骨以下臀
部以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像花瓣一样微微泛出粉红色的诱人光泽。青年的双手被缚,双腿张开,两个膝弯都被缚在一根
木棒上,这样他就只能保持半跪在床上的姿势,而不得不把洁白的双丘完全暴露给客人。
他腿间自然没有女性布满皱褶的密缝,更没有男性悬垂的一堆肉块。有的只是扭曲的、皱成一团的薄皮。
而且,背上附着一幅图案奇妙的纹身。假如硬要用文字来描述那样的图案的话,也许“魔法阵”倒会比较接近。
青年似乎并不习惯被这样展示。见到有人进来就立刻屈辱地把头转向内侧。这一动作反倒让士兵们更加好奇。一个龙骑
兵上前去拧过青年的脸孔。果然,他的容貌非常像女人。
“我们操他他会高潮吗?”龙骑兵拍了拍那大理石一般光洁的臀部,把手指插进那个看上去只能容得下一根手指的小洞
里。青年稍稍扭动了一下身体。那动作异常妖媚。
“哈哈……这个嘛,当然不会的!不过请相信我,他技巧可是很好的喔!怎么样?您还满意么?那就请好好享受吧……
如果他反抗的话,只要捏他的手腕或脚腕,他就会变的比绵羊还乖了。”
“好啦,吹牛什么的到此为止吧,这是两个皮斯托尔,我请!多出来的就当赏你的。”龙骑兵丢下两块金币,老板娘适
时的退出了房间。
他的战友用严肃的口气向瑞士兵解释道:“这次他立了大功,想庆祝一下。”瑞士兵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快点开始吧,先生们。这儿还湿的很呢。”
最先上前的龙骑兵看来已经完全被青年迷住了,不管青年红肿的菊蕾还在溢出白色的液体,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分身
插了进去。那个看上去很紧的小洞一下子被撑大起来,毫不费力就吞下了男人暴耸的肉棒。
青年臀部的肌肉一下子收紧了,美丽的脸孔掩在一直披散到地上的长发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的身体明显而轻微的
颤抖着,似乎由于龙骑兵粗鲁的动作而痛苦不堪。但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呻吟,也没有像妓女一样夸张的摇摆或喘息,不
由得令龙骑兵心疼起他的皮斯托尔来。
“你是人偶吗?怎么一声都不吭!”他用坚硬的指甲揪拧着青年被前一个客人玩弄成艳红色的乳首,“如果是女人早就
该摆着腰哭起来了!快点,叫一声给我听听!听到没有!”
没有回应。青年的沉默更激起了龙骑兵的欲火。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把玩弄着乳首的手指粗鲁地按在青年白皙的脚踝上
。
“捏这里你就会听话了吗!?”
20.天使迷路3(阉人受群H继续)
他恶意地在指尖上使力,青年的身体立刻掠过一阵不由自主的痉挛,连原本被撑大的菊蕾也跟着收紧了,反倒给了士兵
更大的快感。尝到甜头的士兵干脆同时抓住青年两边脚踝,一面有节奏地使力,一面向着青年身体里更加卖力地抠挖着
。手脚都被绑缚的青年完全无法招架男人的狂暴,那可怜的苍白身体就像是巨浪尖上的小船一般颠动不定,却无法获救
。
“呜……”
不知是到了第几次冲击,青年终于从齿缝间漏出了一声呻吟,开始边喘息边无力地摇头,直到甩乱了一头秀发。
“哈,居然还真的有用!你的脚怎么回事?难道比你的屁股还敏感吗?”
当龙骑兵用手指挑逗似的揉按着那被蹂躏着的穴口,并蛮横地勾开它插入两根手指的时候,士兵们的分身似乎也忽地胀
痛了起来。不知道被那肉壁吸附住的感觉是怎样的蚀骨呢?
他们从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如此诱惑。
“喂,感觉怎么样啊!”他们问。
“紧得很──简直像地狱一样热!还紧紧的吸着我不放……这家伙简直已经成精了。”
龙骑兵夸张地抽插着,一手揽着青年的腰,另一手扭过他的上半身迫使他面对着士兵们。从紧闭的眼睑上不断颤动的长
睫,还有不断吐出叹息的娇嫩唇瓣,就能够推测出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士兵们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瑞士兵迫不及待地抢上前去,抬起青年的腿,把自己的分身抵到那已经被龙骑兵塞得满满
的穴口前。那肉棒平时都比一般人的粗大,更不必说蓄势待发时了。
“比西涅,你那玩意儿太粗,绝对装不进去的。”有人悻悻地说,碍于瑞士兵熊似的体格才没有骂他抢先。反倒是已经
插入青年体内的龙骑兵毫不在意,还对瑞士兵做了个请的手势。因为他的嘴正忙着折磨青年小巧的耳垂。
“不要……”青年挣扎着哀求。
“这才对嘛!再撒娇一点儿才可爱!”瑞士兵也凑近他的耳朵笑道,“我们已经买下你了,总要让你值回两块金币才可
以啊。”
“不要……!”他突然尖叫着,拼命躲开面前男人的肉棒,“不要两个人一起……三个、四个都无所谓……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