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水气迎面而来,闻到有一股子的桅子花的香气。踏进的不是结实的石地,而是松软的草地,看来路程不远了。
“说说你的故事吧!”再一次说着,刚刚他没有得到隐香的回答。前面仍是未答。
一会儿才说起:“听逝水说起,在你们那个时代时,两人男人相恋是件正常的事。”
没想到竟是扯开话题很远的话,差点跟不上隐香的思想。
“嗯!在这里也是一样的。”他在这里也有看过的,两人玩亲亲的说法。天镜空想起他与天镜然唯一的一次情,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的,自己喜欢的心情,可却得不到,再这么下去,谁都痛苦。
“说起来,我倒是很想去你们那里看看。”隐香的语气里尽是羡慕。
“你喜欢男子。”很难想象如此出众的他竟是不爱美女的,而他的语气正正说明着他的喜好。
“是。”肯定的回答,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上那一个最不可能的。
“那么你有爱人吗?”天镜空想着他是不是喜欢天逝水?
“没有。”看得出后面的人心里的想法,一定同外人想的那样,认为他与天逝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那就好。”松下一口气,只是在想能让隐香看中的人,肯定是个可以与他平分秋色之人。
“你没有其它的想法吗?”倒是想着他下一个问题,却不想得到的是一句那就好,天镜空果然是个邪门的人。
“你都说没有了,我何必问那么多。”想想后,就算有想知道的,反正时间还长,也许,隐香有一天会说出来。
听到如此的答案,隐香心里就不乐意。想到一个可以让天镜空慌乱的事。
似无意地问着:“天镜空,天镜然这个人你喜欢他吧!“
这一次,天镜空只是不语,默默跟在隐香的身后。
“我记得你和他上过床的。你是在上,还是在下?”问着如同喝白水的问题。隐香手里的带子一紧,却发现身后的人停下了,“怎么了?不高兴了?”
说句真话,天镜空的心里是不高兴,但是他停下时却也开口:“想知道的话,拿你的故事来换?”
神秘地语气,让本是一个对话变成是一场交易。
“哈哈……天镜空,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想想也知道的答案,但是他就是不说。“好,也许有一天我会说的。”隐香只是看那黑衣的他,从白衣的出尘,到黑的神秘,天镜空果然也是个衣架子,同自己一样。
而他好红色。红色的张扬与不羁。
“我也是。”同样的与隐香相似的想法。
“那么走吧!逝水也等久了。”
“好。”心里竟隐隐地期待着与他的相见。
月胧明的话时时回应在自己的脑子里。
77.
月胧明的话时时回应在自己的脑子里。
任由隐香的手引领着,看不到光明,只是却可以感受到身前的人的眼光。
“有时候总是希望你不是一个好人。”隐香自己也希望自己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他也就不会逃避开。直到与天逝水的相遇,如果他也回到他应该回的地方,那么天镜空是不是会消失?
“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如果是,那么也不会让那么多人的心受伤了。”
“的确。”隐香认为这个小子来这世上也是来让人伤心,好不容易有一个知已,可那人却不是正常的人,在多少人的眼里看来是如此的。
“逝水他可是想着和你好好再生活下去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可不要让他失望了。”说出时反倒觉得轻松不少,明明还想着如何开口的?对着这根带子的那一头的人却在此时无法自制地说出来,想想这也许是天镜空的一个魅力。
“好。”应下一声,他从一开始也是如此想的,他在现代与天逝水一起生活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虽然说想见他,但一面却不易,因为天逝水常常没空。
“因为你这个回答,我也可以免费说一件事让你听,我把天家的旗子给小铁了。”陈述一个事实。但是得知的另一个关于那个小铁的身份时倒也可以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想收集五旗。只是这人他明白吗?
“那就好。”天镜空想到那旗子齐了刚好也是自己离开的时候。
又是如此的回答,自己真的不知如何来应对这个小子?隐香站在一座木屋前停下。这屋子没有门,直视到里面却是全木的桌与椅,而有三个空格子,看过去,也是门,看不到逝水,想来那人还在睡梦当中。
靠近天镜空,将他眼上的带子取下。然后说:“这里就是生活一个月的地方。”并不是说明,只是告知。
由于黑暗适应了,睁开眼睛时竟有点刺眼,抬起的挡了一下,看到那房子里,则是淡淡的笑意,因为他记得自己在那时未到这里时则与天逝水的谈心里说到自己想要一个如何的家?一林屋,有木头的香气,有小小顶蓬的走廊,有着藤椅与圆桌,里面大厅想要有原木的柱,还有大家一起吃饭的地方,小小的透气良好的房间,最后,他想留在山林之中,那样才是真正的世外生活,有一小方种花种草,小小的活动。想起自己那时说出的幼稚的想法,可他却记得。
“嗯!这里是我以前说过的家。”天镜空看到之时才想起那时自己还说过一句话,这家里有你也有我,我们是一体的。那时的笑容清楚起来了,可是确是在一直看着天逝水的眼睛说完之后沉沉睡去,再也记不得的一个真实的梦,现在想起,呼吸得痛了。
“难不成天逝水说的那个小子是你?”隐香则听过他说起想建立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人的心愿,现在看来跟天镜空有关系。
“是我。”大大方方承认着,只是他为什么还记得那时自己说过的话,他所做的事与他的做法自己永远也想不明。
“真的是你?”不信的语气。
在天镜空未说话之前。有个声音回答着:“是他,没错。”
一身的天蓝色素衣,再加上因为长而斜挽着发的天逝水,只是看起来脸色苍白。手里拿着的是一本破破的古书。天逝水看起来黑色的眼圈子也可以看得出他的睡眠一直不好的状态。
“你果然睡不好。”看那眼睛下深黑的圈子,天镜空出奇的关心天逝水,如让别人看到怕是又想这两人的关系了?
“一直都是如此。”天逝水一直未走下,只是看着他:“进来吧!”随即走进他的房间。
隐香则是没好气地说:“都是你,他现在没看到我了。”
“不,他有看到你来了。”天镜空只是解释,如果不是他认可的人,那么隐香就不是站着,而是永远长眠了。
“就你会替他说话。”隐香想着也是,平时到来的时候也不见他出来,天镜空一来倒是出来相迎,自己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啊!果然对天镜空好。见色忘友的家伙。
“是替他说话了。”直截了当承认。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月胧明,而自己也是,只是为什么来这里之后许多事都违背着原来的命运。
这之中与月胧明又有多少关系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隐香是愤愤地走进去,对着外面的他还说上一句:“你还不进来,那家伙一定是去睡觉了。”
“好。”乐乐想着,隐香不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吗?他还说这种局外话,果然是个小孩子。忽然对他的故事更加有兴趣。
入夜里,星辉点点,看着那天空,愣愣地失去半个神。
“什么时候?你出现这样的一个表情。”声音冰冷。出现的那人身后的阴影里。
“雪芜,你什么时候又回到那个无情的性格了?”苏子云不似那个耐心的小铁,看过去的凌厉的眼刀却也让人心寒。
“小铁……”声音回到那种会撒娇的性格,只是那眼睛里的寒光始终未退。
“他不在,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很恶心。”苏子云品尝着那刚刚由皇宫里的皇兄送来的庐山云雾,却总觉得比不过祈山茶庄的一杯淡茶,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的不同。
“好。”随意找个喜欢的地方落座,再看看那天空之中不明的星光:“他回来,知道后,会不会生我们的气?”拿走他的一切,明明知道他做得决绝,但是如果回来面对的是一个如此的局面,他会以如何的心思来想他们?
雪芜想起雪鸣以厌恶的眼光看着他,出口的第一句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她一直在阻止着他们的计划,却不想如此。
记得那天,天镜空刚刚离开不久,官兵的到来也是让这一切的结束。
“怎么回事?”雪鸣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还有碎裂的声音,跑到外面一看,却发现来的人竟是个个军甲装扮,还有那整齐有序的表情,声音整齐的说着两字:“将军。”
雪鸣理解字里的意思时回头问着:“你们之中,谁让他们来的?”扰乱这里的平安的人,是看天镜空刚刚离开的吗?
“雪鸣,你说呢?”雪芜眼光未变之前只是一再盯在她的身上。
“是你吗?将军?你是谁?”站直身子,对那个身上的气息骤变的人感到惊讶。
摇摇头,指着身后的人说:“他才是。我可不想做什么将军,那很累的。”笑嘻嘻的,却让雪鸣感到遍体生寒。
小铁缓缓在回头,笑说:“我就是铁骑将军,苏子云,也是当今的三皇子。”说话之间竟展现出一股让人惊心的霸气。
“为什么接近天镜空?”直白的问题,在他离开之后夺取他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吗?如果空知道自己的朋友背叛自己,那他的心一定会伤害。雪鸣则是眼睛有泪光的看着他俩,“如果他知道,他会痛的。”
“那又如何?在大业的面前,这是应该的。”苏子云心里曾想过,总是想开口向天镜空说明一切,但是一对上他的眼光,心一下子就选择逃避。然后一直到现在。
“呵呵……你就这么认为吧!”向楼梯的方向离去,一声的冷笑也让他们两人心中有所警惕性。
“慢着,你不能走。”苏子云看她想离开的意思出声阻止,而那门外里三层内三层的人拦截着,对雪鸣的态度是相当不客气的。
“苏子云,我知道你要这里,空不在,这里是你的,我不想留在这里也不行吗?”声音清冷,头也不回,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去,而那里还有许多尖锐的刺刀指向着自己。
“让她走。”雪芜的声音一出,武器都全部收下。
“雪芜你……”明知不可为却还是出口,你到底在想什么?什么时候如此心软?苏子云单方面心里想着,而雪芜一话未说,只是看着离去的背影子。
“让她走。”再一次说着,雪芜跟在天镜空的身边自然知道着那人的性情,他是最看重情谊的,他们现在的所在所为,心里清楚得可怕却还是得做下去。
苏子云不再说话,只是看外那天镜空离开的方向。楼冬风算是他收下了,祈山茶庄也是。兵刃潭也是。所有天镜空的一切。他都收下了,只是他永远也不会了解,天镜空在知道后所说的话。
“如果不是让人这样去,也许瞒着雪鸣才是好的。”雪芜到现在还想到那个离开的身影,与天镜空相处的日子是他一生的宝贝,珍贵的记忆。
“心软对你的身份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苏子云也想到与天镜空相处的一切,但与自己的亲人比起来,他就不再是重要的。
“我不会心软,就只有这一次。”杀人放火的,为了活下去,似乎心冷血得太久,当天镜空出现之时竟开始贪恋他所给出的温暖。而当这梦醒,物是人非。玩弄手里的草枝。随意在问着:“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得不到任何的消息。”苏子云最想不到是接手下真实楼之后竟查不到任何的消息,枫桐生他们一群人却是早早退出真实楼,回到家族里,似乎是早就想到的事,所以也就无法利用他们。但是,雨连最后的下场却是车裂之刑,天下学堂而已。只是那么不情愿又是为了什么?权势吗?果然是利欲熏心了吗?
“我想也是。”如果可以让朝廷一下子接手的话那就不是江湖了。只是几大命脉都在苏子伯的手上了,他也可以高忱无忧了。
巨变这才是,五旗因为天镜空早早收到四旗,而一旗早在皇家里,贤帝的承诺是谁可以收集到五旗,那和他就让位,而自己一直帮着苏子伯,事成之后,他的愿望是离开皇家,这也实现了,他现在也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将军。只是天镜空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听到天镜空不收集旗子时自己反对的一个原因。
“说起来,柳弦明她也该高兴才是。在一个月后竟是与天镜然的婚礼。而且还是你请的旨。”雪芜对这个人的想法理解不了。明明知道天镜空喜欢他,还刻意排到一个月后。
“他也该死心了。”苏子云不想看他再那么下去了。
“你喜欢空吗?”雪芜的女装从回来之时就开始不穿了,但却一直收着天镜空给自己买下的那一套。
“你说呢?”
“喜欢。”雪芜扔掉手里不想玩的东西,看上那人安静而悠闲的表情。
“错了。”冷冷地说出,“他太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就好,反正如果找到他,想来你那个哥哥是不可能留下他的命的。”雪芜心想着,如果真的要看天镜空死在他人的手上,那还不如,他自己动手。
“嗯。”一清二楚。
“他那帮重视他的人怕也收到消息了。”雪芜倒是想看看他们可以为天镜空做到何种程度。
“他们翻不了天。”有他在,他们休想有何作为让这个国家乱起来。之所以认周天镜空之前的清理,是因为有必要换一次血,让天朝的力量可以介入,现在只是完工了,他也可以好好过活了。
静静地空间里,声音安静下来,只有两双如狼的眼睛在这之中发光。
枫枫生看着那失势的家族,不止他们,几人的家族不是受到天镜空的洗礼,而是天朝的大洗牌。
“你们也收到消息了吧?”坐在雅间里问着那即将走进来的人,当中有神风,楠凤,还有崇高思。
“你不也是。只是没想到你约我们来这里。”神风说出之时脸上的竟是疲惫之意,这些天接连出的事让他的精力也到极限了。
“坐下吧!”楠凤只是看那个等他们的人竟是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还面无表情的,眼睛里与他们一样,都是劳累过度。
走过之后,手是扶着那椅子落座。看着那陈旧的顶梁说:“天镜空,他是那边的人吧?”
意思上三人听明白了,却无一人敢说,因为他们都知道楼冬风让某人接收下来。而那人竟是传说中有名的铁骑将军。
“不是他。”忽然推门而进的院落阳一下子说出。
“为什么?”楠凤倒是反问着眼前这个小子为什么?他明明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这其中太多古怪的事了。”院落阳始终觉得不正常,他的直觉如此的说着。
“说起来,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他?”枫桐生倒也想到本来楼冬风不也是他的,为什么还出军?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他们不知道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