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谁出手的?”神风并不知这里刚刚出什么事,但是看个个的表情就知道是个高手,还让天镜空受伤的人,难不成是……
“他说他是天逝水。”枫桐生无奈的语气。楠凤看起来可不像是刚刚出现的。
“那不可能的事,不是吗?因为这个名字的原主人可是一个死人。再说,他与天镜空的关系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天逝水可是天镜空的父亲,哪里有做爹的如此为难自己的儿子的?崇高思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空呢?”天逝水的事,神风是最清楚,可是天镜空也不至于会受伤才是,还是说天逝水的武功真的有如此高强。
“楠凤带走了,刚刚不是说了吗?”院落阳明显的就是生气了,语气也比之前大声起来,“你知道的,对不对?”
枫桐生与崇高思看院落阳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的心里有多难受,他们又何尝不是?
“落阳,冷静一点。”拉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身子竟有微微的颤抖。枫桐生此时竟一语也无法说出。
“落阳说得对,你知道的,是不是?”站起身子看着神风,这之中有多少事是他们错过的。
“是,但是不能让你们也牵涉进来,空曾经说过,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们。”因为你们的世界只是染上一点点黑暗,不能让他们同自己一样。就算那时表明自己的立场,天镜空有些事却想一人去处理。自己恼也没用。神风对上三人的眼光时也才发现原来他们也早就知道天镜空的身份。
“楼忆空。为什么他要叫这个名字?”院落阳在枫桐生牵着手的情况下慢慢冷静下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也就开口。
“也许他是想记得什么。”崇高思却回答这个问题。
神风不语,场面安静沉默,有声的只有外面的世界。
楠凤抱着楼忆空时才发现这人不知是如何养出来的,竟如此的轻,一定平时没有好好吃饭。再看那一手抓紧着胸口的衣服,可见天镜空现在的伤势不容忽视。加快速度,去祈山茶庄。一脚踢开那小筑的大门。对着里面喊:“雪鸣,快出来。楼忆空受伤了。”
雪芜最先跑出来,“空?他怎么了?”脸上看得出他的急切。
手伸过想抱天镜空,却被楠凤一手推开,“不用,我来。”
“我来帮你吧!”看在楠凤怀里的空,场面还真是怎么看怎么的不舒服。
“你们两个够了吧!抱进来放到床上。”雪鸣跑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场面,怀里的人正难受着,他们两人还有这个心思吵闹。
雪芜认命地低头。楠凤则是加大脚步走进去。将天镜空小心翼翼放在床铺上。
雪鸣诊断时问:“谁出手伤他的?”
“天逝水。”冷冷地回答着,如果那时他可以赶在天镜空的前面也就不会出事。至少他还可以帮忙。因为那时只是看到天镜空匆匆飞过的身影,还想着他是急着去见什么人?心里五味陈杂。如果那时早一点的话。心中竟然后悔到无地自容。
“果然是出手狠辣的主。”雪鸣诊断出天镜空的心脉受伤,但已有一脉似乎断开,看来那已经断开的心脉是无法治好,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地养天镜空的身子和治好那受伤的地方。
“很严重吗?”雪芜从话里听出不妙。拉着裙带的一角心急地问。
“是,心脉受损,还有一脉断开。生性体寒,他的身子本就比一般人的差,现在看来,是更加不好了。”雪鸣经常时不时帮天镜空检查身子自然也会了解得多,“而且现在看天镜空的表情你们也该了解,他现在在恶梦里。”
头上布满着细细密密地汗水,那苍白的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天镜空在回忆里,深陷其中。
“在这样下去可不好了。”雪鸣再一次说出,这样看来可不像是会普通的痛苦。
雪芜的脸色更加黑,“天逝水他到底想怎么样?空都处处让他了。”
“什么意思?”神风走进之时听到这样的话不免心里有惑。雪芜安静下看向楠凤与神风,看起来他们两个都想问。
雪芜只是摇头,他不想让天镜空生气,他在牺牲的东西有太多,他一个人独自承担也太多,人生在世的时间不长,可他想做的事他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这件事也许以后他会告诉你们,但是,有一件事是你们先要做到的,那就是好好保重自己。”雪鸣可不想天镜空醒来时他的这一帮重要的朋友少一个,因为全员看起来都像是会做蠢事的人,最好的话,是不要再正面对上天逝水。
雪芜忽然想起一人,抬头问:“柳初弦这个人,你们认识吧!”
“柳初弦?”楠凤与神风的声音同时发出,这个时候为什么还会和她有关。
“她和天镜然见面了。”雪鸣没有收到消息,猜测着,写着药方的手停在空中。
“这你也猜得出。”雪芜惊讶到,向来雪鸣聪明,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倒是有点学到天镜空料事如神的本事。
“两人见面可不是一件好事。”楠凤的眼睛里流动出的色彩是黑喑的,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行动。
“那可未必。”雪芜说着。只是心里担心的另一件事,那就是天镜一的送行。天镜然可未必会相信天镜空与神风,这其中还有一个人在里面。那就是天镜音。
“这样看来,事情麻烦许多。”雪鸣声音浅浅的说着。看来他们也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四人安静地看向那床上做着恶梦的人。同时心里总是求着他早日醒过来。
65.鬼影重重
爱有天意,天镜空在昏迷之前听到的句子,是天逝水说出的吗?假如爱有天意,那么我们不该分隔两地。
天镜然对于天镜音所说出的话再三的审视着,他并不相信。可柳初弦的到访让人觉得奇怪。今天才刚刚将爷爷出殡。天家的事一口气压下来时自己却没有意料中的软弱。
“天镜然,你的武功看来退步了?”柳初弦看着这个刚刚上任的新当家,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孩子,天镜然就算失去对天镜空的记忆,却仍然让人不容忽视。
“柳家的人果然不简单。呐……到这里找我什么事?”完全与记忆里那个冷清的人不同,天镜然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楼忆空重伤不醒。你是知道的吧!”柳初弦相信天镜然接手下天家,那么天家的消息网他也会知道不少,毕竟天家的暗部也不容小看。
“知道,那又如何?”天镜然心里早就在天镜一死去之时决定不再与天镜空有关系,不管他是楼忆空,还是天镜空,现在他的亲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镜音。
“看来你变了不少,看来你也不想了解以前的自己。”柳初弦本想与天镜然做个交易,看来没那么顺利了。
“以前的自己死在过去的时间里,现在的人是为了天家而活着。”天镜然的回答倒是不出柳初弦心里的想法。
“那么与天家现任的当家做个交易如何?”柳初弦轻浅地笑容,看起来和善,可了解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假的面具。
“说。”闭上眼睛听着那个面容看起来俗的女人。
“我手上有一件物品,五旗其中的一面,给天家收藏,如何?”说出云淡风轻的话来。柳初弦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不将旗子交给天镜然,雨连很快也会发现。那可不好。
“条件?目的?”天镜然睁开的眼睛里一重重寒冰。对上眼,柳初弦急忙移开。
“平白无故给天家。”柳初弦唯一没说的是他想让天镜空再一次与天镜然闪手。
“有趣。”天镜然并不是没看出眼前的人的意图,
“那么你要好好留着它。”随手一丢,那旗子也就落在天镜然的手里。柳初弦轻起无声的离开。
天镜然对于这么的一面旗子是不感兴趣的,他觉得有趣的是柳初弦的目的,看起来越是单纯的女子可越是让人害怕。每每一入夜里总是闭上眼睛就有一重重的影子在那么晃荡着。那人是谁他自己心里相当清楚,是那个名为天镜空的人,不知以前的自己如何深爱于他,现在自己不会对他再留恋了。因为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一个。不去深究那脑子里的人影。
天镜空昏迷中之时如同灵魂出窍的状态,看着雪芜他们在一边忙来忙去的模样,风一吹来,身子竟离开地面浮起来,忽然想要随风而去,飞上高空时望着下面那小小的人影,天镜空的心情相当复杂,眼睛竟也无意地看到那以前的院落,比之前更加的荒凉与破落。
心念一动,落在那空无一人的空地之中,还是没有绿化的黄地,看起来真是不舒服,自己则是做出一个假设,如果,如果没有离开这个院子,是不是一切就会好一点,因为不会遇到天逝水。也不会遇到其他的人,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
天镜然在不知不觉间竟一个人走到天镜空以前住的院子里,那里面好像有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推开门,看到的是一片土黄干枯的土地,走到树下看着这院子里唯一活着的事物,看向树枝之上,这里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记忆?他即想了解却又害怕。
神风悄无声息离开天镜空的祈山茶庄。几个起落之间飞到天镜空以前所在的院子,却看到天镜然一直在那树下发呆。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这里。”出乎意料的表情,神风的话倒好像天镜然没有听见,神色微怒,“天镜然,好好听进别人所说的话。”
“听到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神风,我是真的不记得天镜空,而且也不相信他,就算你为他说再多的话也只是让我更加怀疑,现在的我不再像以前那般自由,一旦任性,有多少天家的人会因为我而失去性命。即然没有了过去,那么就只看将来。”平稳的语气,面无表情。天镜然从头到尾一直未看向神风。
天镜空的耳朵听得过一清两楚,天镜然现在的局面也是自己造成的吗?如果不是,那么他也不会过上这样的一生。现在他的痛苦自己却是感受到。
走过去,想靠近,却发现手指头是一穿而过,透明的自己早就该想到自己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类。站在那里看着神风了然的表情。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并不好再说什么,天镜然即然想放开天镜空,那么少一个情敌不是最好的吗?可是天镜空在意天镜然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只是他自己当局者迷茫。
隐香的出现让两人一鬼有点惊讶,因为他是那么的宠辱不惊的落地无声,眼角有笑地说:“神风与天镜然没想到还是同以前一样的是好朋友。”
神风看过隐香,知道他与天逝水有关系,直白地一瞪:“我认识你,你来做什么?”
天镜然并不想再追究什么,淡淡的语气问:“红风楼的现任楼主,有何要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气。
“只是遵照天逝水的意思,因为这里可还有一个人,想来他也听得见,天逝水说叫你快点回去你的身子里,离开太久可不是一件好事。”对着空说着不明的话语,神风与天镜然是听得一塌糊涂。
“你来这里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费话。”神风头一次的因为一句话而生气,一向不容易动怒的他好像在遇到天镜空之后就变得沸点很低,时常一点小事也会让心里开始乱如麻。
“你想说天镜空在这里吗?”天镜然想起柳初弦说起的天镜空重伤的事,是不是还有事情她没说明的?心里开始设想出许多可能。
隐香更是掩袖一笑:“那是一定的,只是你们看不到罢了。只是天镜空听到你们在说的话就不知是什么感觉了?”他知道那个心细如尘的孩子想来也会发现很多事,他跑出躯体回到时醒来也许不记得,可他不相信天镜空会完全没印象,所以也就来这里看看。天逝水的话看来也不像是假的。
“你这种吓人的想法从哪里来?”神风一如平时的镇静,现在看来这个人是来闹事的。
“天镜空,你在的话就表现一下吧!”空气里无人回应,有的只有轻微的风声还有三人的呼吸声。
“看起来你就像是个疯子。”天镜然这下也没好气的开口。
“你表现一下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比如,为什么天逝水在这里,你也在这里?”隐香只好使出杀手锏,因为这也是天逝水交代的。
天镜空听后则是一震,没想到天逝水连自己的灵魂跑到这里来的事也想到了,果然不是他的对手,天镜空这也才想地起天逝水在现代的时候总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刻里将自己抓出来。即然可以得出一个答案,那么不做白不做,走进屋子里,看到那破落的花瓶子,随手一扇,风过瓶碎,一声响让三人看向那里面。
“果然在这里,我说你赶紧回去的好,一直离开的话那身子可是会死的哦!”隐香手指着天空的方向以可爱调皮的表情说着。
“死?什么意思?”神风相信这里确实有人存在着,他们不知道的另一个生物体。因为外面无风,里面却有,这点他就相信。
天镜然则是对那所说的天镜空有兴趣。他在这里却看不见摸不着。
“哦!那个呀!如果他的灵魂一直在外面游荡的话,他的身体就会死掉的。”灵魂不在,那个身子也会一点点失掉温度,那么最后的结果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会的。”神风好似听到天方夜谭的话一个闪身的离开院落。不会的,床上的天镜空不会出事的。心里着急的往回赶。
“天镜然,没想到你倒是没让天家的担子压倒下去。”隐香的实力与自己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之前的比试也是因为隐香一点求胜的心也没有,实力也一直未见,现在他认真起来,可就是一个未知数。
“我没你想象中的弱小。”隐香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夸奖,倒更像是讽刺。
“说起来,还是无情的你最让人着迷。”隐香所喜欢的强大即使是无情也认同,说真的,他并不喜欢以前的天镜然。
天镜空一直在那里等待着隐香的下文,可他却和天镜然说起无关的其他事,生气起来,一袖起风让边上的另一个花瓶子应声而碎。
隐香看着那里面,调笑地说:“哦呀!忘记了,还有人在等着。这么快就生气了,可真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小子,不过,我喜欢。”完全的就是与人唱反调。
“你……”天镜然听得出他这话是完全对着别人说起的。
“记住了,天逝水是将你带来这里的人,你是他所带来的。”隐香最后再提醒一次:“早点乖乖回去的好,想来那里一片混乱了。”
隐香离开之后,天镜然也在那之后将院门锁起来,从此天家里多出一个鬼屋的传闻。另一边,祈山茶庄的人混乱了,因为床上的天镜空的身子竟如冰的冷,好似一个在雪里沉眠的睡美人。
66.觉醒之人
床上的天镜空的身子竟如冰的冷,好似一个在雪里沉眠的睡美人。雪芜最先发现的是那人盖上的眼睑竟然微微动一下,本以为是那人要醒来,蹲在床边握起天镜空的手才发现竟然是如冰的温度。心惊之下惊叫一声:“雪鸣,不好了。”
雪鸣听到有人叫喊的声音,雪芜那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一下子跑进去,惊声地说:“不会吧!”
楠凤看着两人的神情,虽然一直在找着神风的影子,可那小子不知何时离开,竟不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