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蝶衣如此委屈的目光,池沐月顿了顿将目光转投向季阳,淡淡道:“怎么回事?”
接着季阳毫无畏惧的对上池沐月审视的眸光,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蝶衣说我给的葡萄有意味!
你们也看到了,我就在这盘子里拿的葡萄,怎么可能你们吃的没事,唯独蝶衣吃的就有意味?”
季阳意味深长的瞅着蝶衣,一脸的深思,“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连老天都捉弄你?”
蝶衣见季阳脸上洋溢着玩味与幸灾乐祸的笑意,心里早就将季阳五马分尸了无数遍,偏偏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眼前这人做了手脚,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恨恨的剜了季阳一眼,便不再做声,沉默的坐在一旁。
“哈哈,这才对嘛!”季阳得意的爽笑一声,一边剥着葡萄一边吃的津津有味,只剩下想吃却又怕那种怪味的蝶衣。
本来季阳就是想来找蝶衣晦气的,没想到池沐月与静儿都在,只好先小小的恶作剧一番,要是蝶衣再不知好歹,别怪自己给他苦头吃,别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
“阳儿,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哈?”季阳一愣,随即瞥了瞥了瞥嘴,自己来可不是找你的,只是碰巧遇到你而已。
“啊,喔,没事!我只是随便出来逛逛,听到这边有声音便过来了!”
“是么?“池沐月挑眉
“额,当然!”
季阳咧嘴一笑,继而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三人的雅兴了,既然是要玩3p那就多注意一下身体,季阳颇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3p?”静儿有些疑惑的抬头,不解的看着季阳。
“恩,就是!”季阳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静儿瘦弱的身子上流连一圈,很有些怀疑,这是否承受的住池沐月那个禽兽的攻城略池?
对于这个新鲜的字眼,池沐月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季阳的神情上不难看出,一定不是个什么好词。
“我也不介意再多你一个!”池沐月虐笑的看向季阳。
听了这话,季阳刚送到嘴里的葡萄汁,顺着嗓子眼给呛了一下,瞬时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待咳嗽停止下来,才严肃的摆手。
“开什么玩笑?老子没有这种嗜好!”
蝶衣与静儿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家宫主的面前不敬,特别是一口一个老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奇异的是自家的宫主居然不生气,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蝶衣心下对季阳的怨毒更上一层楼,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将眼前那个碍人眼球的小子给送下地狱。他蝶衣可不仅仅是一个男宠那么简单。
“喔?那种嗜好?”池沐月眉峰一挑,静待着季阳接下来的话,其实对于这个3p自己还是很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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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池沐月的恶意,季阳适时的打住了话头,舌尖一转
“额,那个既然你们三人聊得这么火热,那我就不打扰三位的雅兴了,这就告辞了!”
说完,季阳便准备开溜,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非就是给蝶衣那个小子一点苦头吃吃。
“这就想走?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聊聊吧!”池沐月适时的开口。
季阳前进的姿势僵住,讪讪的坐回了原位,不满的嘟着嘴,目光不断在与静儿亲亲我我的池沐月身上打转。
眼见池沐月细心的为静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季阳不屑的在心里哼哼的了一声,也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呢?”白浩剑拧眉走上前。
静儿与蝶衣见到来人都起身打招呼,白浩剑只是淡淡的与二人点头示意,目光在季阳身上流连一番才才将目光转向池沐月。
“天刀门的门主又来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拜托我们暗月宫!”
“喔?我们暗月宫做事,报仇可是不菲的!”
池沐月漫不经心的道,似是并没有将天刀门放在心上,其实说起来天刀门那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势力,也不是池沐月看不起他,而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太过稀有,就算底蕴太深厚那也是没有用的,求暗月宫做事,就得拿出暗月宫所需要的东西。
眼神不着痕迹的在静儿身上瞅了瞅,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自己想要得到命之泉的泉水一大部分的原因归于静儿,这个总是让自己觉得觉得安宁的人。
总感觉,如果这个人有一天消失了,身边会缺了点什么,可是命之泉还要三年才开启,且还不一定得不得的到,而红衣则是为了开启命之泉的牺牲品,只是千万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可是,静儿只有不到两年可活,这些年为了维持静儿的生命,自己已经满天下的搜罗可延长寿命的圣药,然而如今已经服下这门多圣药的静儿,如果只是一般的药物的话已然没了任何作用。
由此,一般一些大势力都知道想要暗月宫替他们做事,报酬便是一株拥有延长寿命的药。
“他说,前些日子有幸得到一颗千年人参!想以此作为报酬!”白浩剑仍旧一脸冷漠的道。
“只是千年人参么?按理说一只人参可以增加不止十年的寿命,可是对羽静儿来说那是九牛一毛,他的身体已经吸收的很少了,基本没什么作用!”
“喔,对了,他说还附送一只天山雪莲!都是极品呢!”白浩剑悠悠道来。
“这样啊……”池沐月沉吟的摸摸鼻子。
“虽然作用都不打,但是聊胜于无!说说看他想要暗月宫做些什么?”
“想要暗月宫帮他们拿回天刀门天刀诀的残谱,这本残谱早在千年前便丢失了,现在的天刀诀是由天刀门的历代门主经过近千年来的努力才逐步完善的!”
“这样啊?我们要找谁拿?目标呢?暗月宫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再说了,他就不怕我暗月宫守不住秘密或是私吞他的刀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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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个倒不必担心,谁都知道我们暗月宫主虽然为人不咋样,但是信誉绝对说的过去!”白浩剑笑着打趣。
“哼!”池沐月冷哼一声,随即嘴角漾开一抹笑意,他池沐月向来如此。
“那带他来见我吧!”
须臾,在一座大厅里,静儿与蝶衣都先行推走了,此处便只剩下坐在首位的池沐月与分坐两旁的白浩剑与红衣。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宫主天刀门外门门主是没有见过的,只见那个一身华丽紫衣的男人连带面具,看不清本来样貌,只有那双漆黑散发无尽寒意的冷眸让自己浑身一凛,身子禁不住瑟缩了一下,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似是可以穿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至于左手边那个白衣男子,自己是见过的,人称剑医,是,据说无论是剑术还是医术都是当世无双,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漠的寒意,不容人靠近,似是一种无形的隔膜,那双锐利的眸子淡漠却透着一股凄凉。
右手边的那人一身红衣,想必便是传说中的红衣护法了吧?这个红衣的身份一直都是一个迷,无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天刀门主不由多看了几眼。
那人明明眉眼含笑,却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明明是一身的红衣,却丝毫不给人以妖艳的感觉,反而觉得那身红衣穿在他的身上刚刚好,艳而不俗,明而不媚!
那双琉璃般深邃清澈的眸子,犹如漫天的星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沉溺进去,无法自拔。
池沐月见那个人盯着季阳不放,心里一阵烦躁,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因为什么,当下薄唇轻启
“看够了么?要是看够了,可以谈一下正事了吧?如果门主无其他事的话,请恕本座概不奉陪!”
淡淡的语调,听上去声音很轻,却极为的危险,让天刀门门主身上一阵凉飕飕的冷意。
“啊,喔,在下失礼了,还望门主海涵,想必老朽的来意白公子已禀明了宫主。
下面我就说说现在掌有天刀诀刀谱的人便在现在的北辰皇宫里,之所以请求你们暗月宫人来做,
是因为,我们这些隐藏的江湖势力因为大陆的传统不得与疑似人皇的人发生冲突,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
再则我们相信暗月宫的办事效率与宫主的为人”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株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闻这香味便可断定这必是那株人参无疑。
听闻那个持有天刀诀的人就在北辰羽那里的时候,季阳眉毛一挑,皱了皱眉。
“这个便是一半的报酬,事后,那另一半在自行交给门主。”
“那个持有天刀诀的人是谁?”季阳突兀的出声,让几人的目光不由齐刷刷转向季阳。
天刀门先是看了季阳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池沐月的脸色,见他并无异样,这才一字一顿的道。
“那个人叫黄笙,是北辰羽还是太子时的四大男宠,如今随着北辰羽当了皇帝也跟着住进了皇宫,其男宠的地位没有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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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心里哀嚎一声,果然又是那四个人之一,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预感着这个任务会由自己来做,只有自己跟那些人比较熟悉。
“然后呢?就只是拿了刀谱这么简单?”季阳挑眉。
“当然不是,我需要那个人的命,天刀门的刀谱怎么能落了他人之手?”天刀门门主一脸的愤慨。
“喔?那敢问这天刀诀的残谱怎会落入黄笙之手?”季阳疑惑。
“哼,他可能是发现了天刀门某一任门主的死关之地,才无意中得到的!”
“既然这样,他也算是你们天刀门的弟子了,何不将他召回?”
“那小子顽固的很,起初我也有做这种想法,可是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而且手中又有天刀门那一任门主的信物,我们奈何他不得,所以才出此下策!”
听了天刀门门主的解释,池沐月示意白浩剑收下其手中的的人参,凛然道
“那么这件事便交给红衣去办了吧?”
“可以,但是让我杀人请恕我做不到!”季阳一脸的坚决。
池沐月脸色一变,眸子中有冷怒闪现,“你敢违令?”
季阳低着头,看不清眸中神色,“红衣不敢!”
“那是为何?”池沐月眸色闪烁,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不杀人便是不杀人,没有缘由!”季阳一脸的坚决。
“那你便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了?”池沐月声音轻柔,犹如对情人的低语,但是天刀门门主还是从中察觉到透彻骨髓的冷意。
“如果你说是,那便是吧,我只能保证将天刀诀拿到手,其他的恕我做不到!”
季阳眸色中毫无惧意,抬眼直视着池沐月的视线,二人各自互不相让。
突然的,池沐月嗤笑一声,“是不是只要是北辰羽身边的人你都不会去伤害?”
为什么每次都是为了那个人?那个叫北辰羽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突然的池沐月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被冷厉取代。
“额?”季阳有些怔楞,这跟北辰羽有什么关系?
见季阳不说话,池沐月眸光中的冷意更甚,薄唇轻启
“是不是在那个人的身下会更令你销魂?不知道,比起我来,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池沐月缓缓从王座上走下,转身捏住季阳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
季阳下巴被钳制望进池沐月那幽深黑暗的眸子,有些不明所以,这人当真奇怪的紧,不过,居然说自己在那个混蛋身下很销魂?
此时的季阳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池沐月。
“你丫的别老在我面前提他!”季阳将愤怒的目光毫无保留的回视给一脸冷意的池沐月。
“怎么?这就受不了?对他的思念如此之深!”
季阳觉得自己的胸口又是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喉间一阵腥甜,甩开池沐月的钳制,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这家伙又来这招。
季阳紧紧的按住快要窒息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怒瞪着漠然的池沐月。
“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完不成任务的后果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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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不允许与北辰羽上床,因为那部双修功法的缘故,如果你与别人上床的话,我是会有所感应的,如果被我发现了,那么那个与你苟且的人定难逃一死,我暗月宫的实力,想必你是清楚的!”
听了池沐月如此霸道的话语,季阳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这丫的连自己的私事都来干预,简直是无法忍受。
“凭什么?”季阳怒瞪着一脸得意的池沐月。
池沐月轻笑一声,一手搂住季阳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按住季阳的头,出其不意的稳住了季阳诱人的唇。
季阳惊愕的瞪大了眼,这算什么事?这个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然后在季阳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季阳感觉得到自己的唇一定被那个可恶的家伙咬破了,因为嘴里的血腥味刺激着自己的感官。
挣扎似的在池沐月的胸前锤了几下,才得以从池沐月的怀里挣脱出来。
“就凭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池沐月霸道的宣布着季阳的归属。
季阳则是气炸了肺,“我去你个王八蛋!”
那家伙莫不是得了臆想症?
天刀门门主摸了摸脑门上冒出的冷汗,至今眼神都没敢转一下,非礼无视啊!
早就知道,这位暗月宫宫主性情变幻莫测,可也没料想到居然与自己的属下是这种关系,在池沐月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之后,便脚底抹油的溜走了,不然留下来等死啊,知道的秘密多了,难保那一天池沐月不会派人将自己给暗杀了。
“呵呵,让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啊!”持沐月眸子紧锁着几样的双眼。
“什么意思?”季阳有些愕然道。
“本来想让你今天就走的,看来还是明天吧,今晚你到我房里来,我有事对你说!”
池沐月别有深意的道。
“什么事?”季阳颇有些疑惑,该交代的不是已经交代完了?”
随即也没往心里去,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季阳走后,深沉的大殿中便只剩下白浩剑与看不出神情的池沐月。
“真的决定让季阳来做这件事?”白浩剑眉头紧锁,犹疑的看向池沐月。
“嗯!”池沐月淡淡的应声。
“你就当真放心?”
“红衣总归要去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何况他也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不然如何让别人心服口服?!”
白浩剑苦笑一声,“月,你是否忘记了红衣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当然那个人除了你?”
池沐月一时语塞,是啊,红衣何须得到别人的证明,自己好像一再的为那个家伙的事失态,这究竟是怎么了?
夜晚,下了一天的雨有了渐停的趋势,雨后的空气潮湿清新,带着泥土与树叶的芬芳,不禁让人精神一震。
季阳缓步一边欣赏着夜色一边在心里将池沐月骂了个底朝天,搞不明白他叫自己有什么事?
推开池沐月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一阵阵细碎的呻吟,让几样很快明白里面到底在上演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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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珠帘,隐约可见里面晃动着的人影,季阳抚了抚额头,有些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感觉,就这样杵在门口,愣愣的发呆,心里却在感叹,这宫主当得那真叫一个销魂啊。
愣了半天季阳觉得自己还是先行离开吧,待人家办完事自己在进来,实在是,里面传来的那种声音让自己有些吃不消,男人叫成这样,也算是一朵奇葩了,直叫的自己后背犹如被一阵凉飕飕的风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