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块玻璃又不是透明的,怎么会有透明的感觉?”
看着入口处和床前的那块玻璃墙我疑惑地问道。
它的背面明明是块板子但是居然会发亮,可以清楚看见雕刻在玻璃上的图案。这好像是叫做……呃....
“这是拉力克的作品,是买别人的二手货。”
“我常在博物馆看到哩!不过,可以放在客房里吗?”
“反正我们不收高中生以下的房客,应该没问题。”
每个房间里都有床,床单的图样和颜色都配合着房间的格调。单人床上加放了柔软的靠垫,而双人床则没有。
虽然每间房里都有浴室,但不像四季绿大饭店般,空间大得可以将洗脸和洗澡的地方分开。不过,每间浴室都洋溢着复
古风味,连浴缸、壁砖、镜子的形状和浴室的照明灯都有昭和初期的味道。
家具也是古色古香,抽屉里有吹风机,洗脸台上摆着陶器、漆器的花器及一套洗脸用品。
我想女客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感觉,男客的话可能会挑起他们的好奇心吧!
二楼有三间客房和一间放着清洁用具的杂物房。
在楼梯的转角处有一个小空间供客人抽烟,基本上房间里是禁烟的。
四季绿大饭店也有分禁烟和可抽烟的楼层。
大厅椅子旁的小桌子上摆着烟灰缸,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有清洁人员来整理桌面。
“房间里除了沙发和桌子以外,我们尽量不放其他家具,以免室内显得狭窄。西式房里的暖炉也不打算使用。”
“我觉得已经够大了。”
高枧先生还让我看了为了庆祝开幕而特别制作的浴巾、浴袍还有客房服。
“这不是浴衣嘛!”
“是啊!因为我不是很喜欢浴衣,不过,我们会在CHECKIN的时候询问客人的需要,基本上,客房服是轻便的休闲服。
”
客房服的颜色是稳重的绿色,咖啡色的LOGO和饭店名小小的印在衣角。
“这样就可以直接穿着下去用餐了嘛!啊,还有睡袍,这…该不会是丝质的吧?”
"是啊!原先生可以利用工作关系买到便宜的丝质布料,何况横滨的丝工业也相当发达,像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处
丝布中心。”
“我知道每间饭店都有浴袍,但是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睡袍呢!”
“因为我们强调的是回家的感觉啊!而且,一晚的住宿费不便宜,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我能不能问一下,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钱啊?”
看着高枧先生坐在吸烟区的沙发上,我好奇的提出问题。
“你说呢?你觉得多少价位比较合理?”
“嗄!像我这种穷光蛋说的话哪能当作参考……”
“你不是当过芹泽的助手吗?连估价都不会?”
晤…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整个脸滚烫得都快烧起来了。
贵奖房间里那些介绍饭店的书我可是全部都看过了。
“呃……从房间少以致于单位成本提高的方面来考量,单人房应该是五万块,而双人房的话就是一个人三万。再加上服
务费和消费税,应该多个一万左右吧?你们还提供报纸和早餐的服务嘛!还有,就是在餐厅喝酒或……”
“一杯或许可以免费,半瓶以上的话就得请客人自费了。我们还提供简单的下酒菜,冰箱里的东西也全部免费。”
冰箱里有两小瓶伏特加、姜汁汽水和可乐各一瓶、啤酒两瓶、果汁和乌龙茶各两瓶。
冰块的服务限定在黄昏和就寝前两次。每个房间里都有日本茶的茶色和及溶咖啡组合、热水瓶、红茶包、砂糖和奶精,
还有CODEIVA的巧克力糖。
“双人房的话,一个人大概三万左右吧广
“很接近了,不过没那么贵。我们的双人房一个人是二万七千块,只有和洋折衷的房间是一个人四万块。”
“……你们没有像其他大饭店一样推出住宿优惠活动吗?”
“跟餐厅合办的优惠在京都或许适合,但是在横滨可没这么容易了。像国际欧风大饭店那样与馆内设施配合,推出优惠
活动既方便又轻松,但是我们就要多花上一段交通时间了。”
“是啊!到这里住的客人一定都是想来放松一下。假如他们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提供意见。如果。我是经理人的话
……啊……”
“怎么?继续说下去啊!如果你是经理人的话?”
高枧先生跷起腿大感兴趣地催促我说下去。
反正都已经说了,我也就不再作态了。我有点亢奋的继续发表意见。
“要是我是经理人的话……一定不会摆出一副急欲推销的模样,又不是饮食业。”
高枧先生边听边点头。
“不过,要是等客人问起再去调查的话就太晚了,
所以我们不妨可以在客人来电预约的时候就先行询问是来观光或洽商,以便提供进一步的服务。”
“你的想法跟我很接近,真令人高兴。”
高枧先生邀我到下面去喝茶。
“如果没有牺牲自己私人时间的决心,可能就没有办法经营这家饭店。”
“你说得很对。”
楼梯间为了怕晚上走路时会有脚步声,所以铺上了厚厚的地毯,二楼的走廊上也是。
在楼下的餐厅,我一边喝着高枧先生泡的红茶,一边看着他制作的旅游导览及餐厅资料。
地点当然以横滨为主,但是从北海道到九州或离岛的资料也不少。
有些是从以前他任职的大皈饭店里拷贝来的。
他笑着说在大阪混久了人面还是比较广,在预约餐厅方面,大阪比横滨让他自信多了。
“餐厅方面最让我伤脑筋,我是很想去尝尝口味,但是在这里没什么熟人,一个人去吃饭总是提不起劲。”
“试餐厅不是很花钱吗?”
“日本餐厅没有送招待券给饭店经理人的习惯,所以只好自己花钱去吃了。在美国或欧洲的餐厅巴不得饭店推荐他们的
店,所以都争先恐后递进招待券给饭店经理人。但是,日本就……”
“大多数的客人还不熟知饭店经理人这个名词,就算听过也不知道如何去利用,想当然尔餐厅方面也就不会想到这一层
关系了。”
“没错,是芹泽告诉你的?”
"是的。”
贵奖在英国学完语言之后就到巴黎一所叫做“IC”,听说是培养饭店经理人最著名的学校进修。毕业之后就在欧洲的各
家饭店花了五年时间任职,算是实习吧!
做得最久的一家饭店好像是瑞士的……叫什么饭店啊?忘记了。
他也是雷 克多尔这个经理人协会的准会员。
这个协会只有一名日籍准会员,贵奖还不算是正式会员。
贵奖曾经说加入这个协会其实对自己的事业并没有多大的帮助,要真正能在协会和饭店业两方面立足,还是要靠饭店帮
助比较有用。
贵奖记得每一个跟自己联络过的客户的长相和名字,连他们过去的资料好像都存在他的记忆里。
许多世界知名饭店的经理人都是雷?克多尔的会员。像雷兹卡尔顿、格兰凯悦、国际欧风、四季、花园凯悦等饭店。
可惜的是日本的饭店业还无法在这个协会占有一席之地。
贵奖说这是因为日本这个国家太小看饭店这个行业了。
“他还说虽然没有必要去区别客人,但是,在国外饭店会选择懂得珍惜饭店的客人,这种想法可是理所当然的。”
“……特别是集团体系的大饭店这种想法更强。”
高枧先生在自己的红茶里加了一滴白兰地饮着。
健也常常做这种饮料给我喝,不过今天我喝的是奶茶。
以前的我认为红茶喝起来都差不多,但是在跟贵奖一起生活的这两个月里,我知道他喜欢喝的红茶比我过去喝的红茶要
美味上好几倍。
当然啦!教我如何用好茶叶泡出好茶的人就是健。
高枧先生也很会泡红茶。
我现在喝的阿萨姆,听说相当适合调制成奶茶。我自己则是不大喜欢伯爵茶的香味。
跟贵奖同居之后,我的品味有了明显的改变。
从以前看到什么都吃,到学会了如何去选择。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一种小小的革命,革命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必须的。
我觉得如果站在推荐的立场的话,绝对需要有会挑选好东西的品味。
虽然我说的好在别人眼里不一定是“好”。
反正个人品味不同,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高枧先生用的红茶是贵奖也很喜欢的佛多南&梅森系列。在他的柜子里除了这个品牌之外,也有不少其他品牌的红茶。
高枧先生说这是为了应付客人各种不同的需求。
“看起来虽然种类很多,但是通常拿佛多南及梅森或皇家培哈根出来应该就没问题。”
“有什么差别吗?”
“皇家培哈根有点苦涩,喜欢与众不同的人可以尝试。而佛多南&梅森是红茶王国英国的王室御用品,美味自然不在话
下。”
“这么多的茶叶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高枧先生若无其事的说是从原先生的家里拿来的。
“他也喜欢喝红茶,常常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买来送我。不过,他的家人似乎不太喜欢喝红茶。”
“原先生常来这里吗?”
高机先生歪歪头苦笑。
“看他的心情罗!他从不插手这里的管理和营运,真是个轻松的股东。”
看来高枧先生打算什么都自己来了。
客房和饭店内的打扫虽然是由清洁公司负责,但是准备早餐跟经理人的业务都是由高先生一手包办。
我好几次吞下涌上喉间的话。
如果能在这里工作不知道有多好,当然不支薪,只要包吃住就好。
但是……还是不可能吧?
要是我真的到这里来上班,就一定得跟贵奖联络不可。
以前我曾经在健家混了一个星期没有跟贵奖联络,结果害他无辜地伤了手臂。
当时的他只要求我以后不管到哪里都一定要跟他联络,关于受伤的事完全没有怪我。
所以,我要是在高枧先生手下做事一定得向贵奖报告不可。
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不懂得反省的人。
结果跟高枧先生聊得高兴的我,连继父和爷爷都没去探望就回东京了。
“……你……饶了我……吧。”
我哀求着健把我手上绑着的手帕解开,健却不怀好意地笑了。
"不……行,再来一次。”
到警友医院做体检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用手机确认过贵奖已经去上班的健,又到我家来。
他虽然答应我不搞怪,但是,这一天还是用手帕把我的手反绑,任他为所欲为。有时他让我背坐在他的胸前,有时又让
我面向他高高地抬起我的双腿。
那种被虐的感觉让我的感官接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无论我怎么哭叫健都不肯停手。
已经渐渐变淡的吻痕又被追加了一大堆,这次还换了胸前和颈子这些新地点。我全身就像被跳蚤叮过一样瘀血斑斑。
但健却不喜欢人家在他身上留下吻痕。
“因为我在冬天也喜欢穿无袖衬衫啊!”
“是啊!我记得你说不喜欢太厚重的衣服。”
直到我说肩膀痛他才肯把手帕解开。不过,我的肚子好饿,根本不可能再来一次。我半撒娇的说想吃他亲手做的料理,
他搓搓我的头发去准备可丽饼给我吃。
“江端先生最近好吗?”
“不错啊!他今天应该有工要打。他跟我过着完全相反的生活。”
“……嗄?”
对了,江端先生打工的时间还是维持在白天。健则晚上打工,两人的生活时间当然会错开了。
“你干嘛那副表情?我们虽然同居,但还是各过各的生活。”
“是吗……?”
我吃了一口可丽饼,健泡了红茶坐到我身边来。
“健康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结果要十天后才出来,应该没什么事吧!”
健做的可丽饼好好吃。他用手肘撑在桌面上凝视着我。“……那就好,你不要太勉强。”
“是谁让我太勉强的?我们到外面去练习骑车好不好?”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骑车了吗?贵奖可是严令我要监督你呢!”
我嚼着可丽饼中的莴苣把脸转向一边。“我和贵奖的要求你听谁的?”
"什么?"健故意装作生气的声音扭住我的衣襟。“只骑了两次就竖白旗,你体力这么差怎么考中型驾照?”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考啊!”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但是我觉得老是被保护也不是办法。
“健啊!你认为人要怎么样才能改头换面?”
“嗯,从试着舍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开始吧!”
健点上烟,走到窗户旁去抽。“对哪里有留恋的话,很可能就会从那里先崩溃。还是要下定决心比较好。”
你呢?为什么在两年前逃到谁也不认识的大阪?还瞒着江端先生。
我虽然知道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女人和伤害事件,但是应该不只这样吧?
“怎么了?你想脱离哥哥的怀抱放手一搏了吗?”
健若无其事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猛跳了一下。“嗄!不可能啦。”
“到我那里去吧?”
健吸着烟微笑的说。
“反正你哥哥也知道了,没有必要瞒着他见面啊!”
“但是,江端先生……”
“他无所谓吧!而且,我们三个碰面的时间也不多。”
健当然觉得无所谓,但是几乎整天待在家里的我根本无法逃避跟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何况我们还是三角关系呢!而且
,我记得健说过不想在江端先生的领域里跟我胡天胡地。
健和江瑞先生住的地方只有两间和室,中间的纸门还打开着使用,再加上我的话不会太狭窄吗?
接下来健没有再提同居的事,我也就没说什么了。
填饱了肚子,玩了一会儿电玩之后,健又把我拉到床上。
他没有再绑住我的手,但是今天的我觉得健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所以不管他怎么做我都没有抗拒。
我积极地用脚缠住健的腰身,他满身大汗地抱住我,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今天很来劲嘛!越来越色的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你喜欢吗?”我边注意着自己的腰不要大用力,一边喘着气问他。
他斜躺着舔我的颈子,当他交叉在我背上的手用力收紧时,我们的结合更深了。
我无意识地加重了腰部的力量,不过健算准了时机灵活地逃了开去。
我抱着他会反击的心态咬住他的肩头,要是不能留吻痕的话就留齿痕吧!
他果然抓住了我的腰身加快了速度摆动。
汗水让我攀住他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滑落,我的体力一点一点地流失。
我搂住他的颈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相碰,我好喜欢健他那细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