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のKISS——飞田もえ

他用手不停地抽动自己的分身，充血的前端终於喷出白色的液体，手上也沾满了黏液，茜的呼吸终於平静下来。
明明已经射出来，却仍然觉得不够，这都是武的错……一定是武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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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暑假开始的时候，武在叔叔的家中说出他想读东京的大学。
正在喝汤的叔叔说「这样啊」，婶婶则微笑表示赞同，原本起身打算玩游戏的雄大又坐回椅子上，茜则沉默地看着武的侧脸。
「我考虑了很久，也研究了想关的资科，以长远的眼光来看，还是东京的大学北较适合我。因为要继续当学生，往后的四年恐怕也得常常麻烦你们，请多多包涵。」
武微微点头。
「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呢？」
对於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婶婶急忙这么说，但她也很高兴武用这么成熟的口气说话，对叔叔和婶婶来说，武就像他们亲生的儿子一样，武的成长就是他们的骄傲。
按下来的话题，全部都有关暑期补习合和考大学的费用等等事情。
武似乎已把全部规划好了，这就是武的行事风格，一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他这么有主见的人，一定能够轻易考上大学的。
茜一边听武说话，一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晴。
洗澡昏倒的事件之后，他就和武和好了。
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武也还是一样任性、自我中心、爱发起床气，但是从那天起，武就明显冷落了茜。
他起床后不再抱茜，不再把茜当成枕头，也不再逼茜接受他那六点过头的肌肤之亲。
之前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突然都消失无踪，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到茜的生活，甚至还应该为两人的关系正常化偷偷高兴才对……
但茜心里明白，这只定小小的开端，他和武的生活，就会像这样慢慢地、慢慢地渐行渐远。
武上了大学，会开始他全新的生活，甚至会交女朋友，到那个时候，茜应该也会习惯没有武的日子吧?
这是当然的结果，但茜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中。
「茜，你有在听吗？」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茜这才回过神来。
茜紧赶挤出微笑抓了抓头发，雄大则露出嘲弄的表情。
婶婶为了要倒刚泡好的茶而站起身。

「婶婶……」
听到武在叫她，婶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武站起身向叔叔和婶婶敬礼。
「茜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那是当然的，我之前也说过，茜来住我们家，雄大也很高兴的，你不用在意这些。」
「为了集中精神读书，我希望暑假的时候茜可以过来这边住。」
「那当然没问题！」
婶婶欣然同意，雄大则在一旁发出开心的笑声。
「暑期辅导的时间很长吗？」
叔叔关心地问。
「几乎每一天都有课要上。」
武笑了笑回答。考生就是这样，不加紧用功是不行的。
茜呆呆地听着他们对话。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只是……自己在武心目中所占的地位，远比想像中要少吧……
从叔叔家回去的路上，夏天湿暖的风吹拂着肌肤。
异样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着。
虽然仍像平常一样，武走在前面，茜跟在后面，只是两人都不发一语<吸引力录入>，像是各自在思考着什么事似的。
终于忍耐不住先开口的是茜。
「能够考上好大学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的事情……」
「嗯。」武有些满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个……」
茜小跑步追上武。
「为了不打扰你念书，所以我打算整个暑假都住在叔叔家，然后每个礼拜会去打扫一次，顺便帮你洗衣服，叔叔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若说茜不想试探武，那一定是骗人的。
其实茜多么希望武说：「你一点也不会打扰我念书。」但依照武的个性，他是不可能这么说的。
但至少要表现出一点犹豫或舍不得的表情吧！好让他知道自己对武来说是一个有意义的存在……
武停住脚步，直视着茜的脸。
他认真的表情，和平常不怀好意的表情相去甚远，他正经地说：
「说得也对……这样或许比较好。」
武直接了当的回答让茜愣了好一会儿，他张口想要讲话，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这样或许比较好……」
茜垂下眼睫毛，低低地重覆道。
武又再度向前走。
一路上，两人无言地走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武所说的话是合理的。
升学考试的压力的确很大，他想要专心念书也是正常的，武之所以没有和茜谈考大学的事，也是怕茜会担心吧……
从以前到现在，武从来没有和茜谈过自己的烦恼。
虽然武的个性恶劣又任性，但毕竟是住在一起的兄弟，武的心理有什么事，茜几乎都可以猜到十之八九，同样的，武也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他们从不需要太多言语就可以互相理解的原因。
但是这一次，不管茜怎么为武的行为做解释，还是觉得怪怪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茜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茜还是烦燥地爬了起来。
武的房间就在茜房间隔壁，走到了昏暗的走廊，便能看到从武房里透出的灯光。
茜站在武的房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拉了拉用来代替睡衣的T恤，把裤子上的绳子绑好之后，便轻轻敲了敲门。
「什么事？」房里传出武的声音。
茜把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边的灯开着，发出橘色的光芒。武不怕死地开着超低温的冷气，让茜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武拿着一本小书横躺在床上，他看了看站在门边的茜，又开始读起手中的书。
「你刚刚在睡吗？」
看也知道武在做什么，不过茜还是问了一个笨问题。
武再度把视线转向茜，将手上的小书放到床上。
「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呃……你的冷气太强了。」
大概因为茜最近都待在叔叔家的关系，武的房间比以前更乱了，床上堆满了教科书和参考书，连床单都快看不见了。
茜看了看房间四周，想找冷气的遥控器，但在这么凌乱的房间里，大概不太可能找到吧。
武自己恐怕也不知道遥控器在哪里，所以都是直接打开墙壁上的冷气开关，一吹就吹到早上。
茜放弃寻找遥控器的念头，试着不踩到地上的东西，往武的床边靠近。
「你在读什么书？」
茜拿起床上的小书。这好像是父亲留下的书籍，因为历史已久，封面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
「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吧？」
武露出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茜手上的小书。
茜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呐呐地开口。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茜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武脸上的表情。
「该怎么说呢？我知道你想集中精神念书，不希望我打扰你，但我总觉得你最近刻意在逃避我……」
茜说完话便抬起头直视着武，随即又急忙低下头。
「你觉得我在逃避你？」
茜点了点头。
「你果然不笨嘛！」
武露出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什么……？」
「就像你所说的，我的确是在逃避你。」
武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知道就好了，没事就快点回去睡觉吧！」
茜呆呆地看着武的脸，还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武还是一样的恶劣，每次话都讲一半，其他的就丢给茜自己去想，可是这一次茜并不想继续抱着这样的疑惑。
在武伸手拿书的同时，茜阻止了他，并把书从他的手上抢了过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逃避我呢？如果你在生我的气，那就把理由说出来，我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茜大吼着说出内心的不满。
武默默地看着茜，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
「我知道我常常给你带来麻烦，还增加你的负担，但你这样冷漠难道就不过分吗？如果你哪里不高兴就说出来呀！就这样逃避着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
即使茜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大串，武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看到武的反应，茜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宁愿武笑他、骂他，用恶毒的话讽刺他，也不要他这样什么都不说。
在橘黄色的柔和光线中，武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改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也许你可以没有我，但我不能没有你，我比你想像中还需要你。」
武这句话让茜感到十分意外，他张开嘴巴好一阵子无法言语。
这是武说出来的话吗？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你说一套做一套？你说你需要我，但你却擅自决定读大学的事，还拜托叔叔照顾我……你……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
「不是说谎是什么？如果你没有在说谎，那就跟我解释清楚啊！」
茜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武浮出痛苦的表情，他眯着眼睛凝视了茜好一阵子，突然像疯了一样，抓住茜的两只手，将他压到床上。
茜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只能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武，武的眉毛则纠结在一起，露出可怕的表情瞪着茜。
「因为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你不想让我讨厌你？」
武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但是茜却失声喊了出来。
「可是你明明一天到晚在做一些让我讨厌你的事。」
「要是我说出实话，你就会真的讨厌我了。」
武总是说些茜听不懂的话，但这些暖味不明的言语只是让茜更生气。
「是你懒得解释清楚吧？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不用拿一些五四三的理由来唬弄我。」
茜火大地想要挣脱武的压制，但武却更用力地抓住他。
「反正你一点也不想和我谈，那就放开我！」
听到茜这么说，武的神色瞬时变得凝重。
茜的言语在伤害武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从前即使不说话也能传达的情感，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了。
「够了……放开我……」
茜更用力地推拒着武，武却蛮横地将唇直接贴上茜的。
他就这样紧紧抱着茜，强行把舌头伸进茜的嘴里，即使茜痛苦地喘着气，他也完全不肯放手。
好长一段时间，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唾液交缠的声音和茜的喘气声。
不管茜怎么挣扎，武就是不放开，依然我行我素地纠缠着茜的唇。
武总是这么强势，但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
虽然以前他也常常强迫性地对茜做一些坏心的举动，但只要茜明白地拒绝，武就会放开他。
可是今天的武却不一样，不管茜怎么抗拒，他还是像野兽逮到猎物一样，凶狠地掠夺着、侵犯着。
「为、为……什么……武！」
茜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他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不停喃喃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武避开茜无助的眼神，把唇贴近茜的颈子，不停吸吮亲吻着周围的皮肤，虽然这个动作并不陌生，但武有些失控的力道却让茜感到十分疼痛。

很快地，茜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武看到触目惊心的鲜红，像是猛然醒来似地停止了动作。
「我对你做的这些事，从来没有一次是在开玩笑的。」
武把脸埋在茜的脖子上喃喃地说。
「我要是继续和你在一起下去，一定会对你做出更过份的事，我不希望你讨厌我，所以……」
武闭起眼睛，松开茜的手站了起来。
茜还想继续听下去，但又害怕那将是他所不能承受的言语。
武站起身离开房间，茜楞楞地目送武走出房门，却久久无法坐起身。
茜不是不明白武所谓「过分的事」是什么，毕竟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武难道把自己当成他的恋爱对象吗？他一直以为武只是开玩笑或恶作剧过了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其他可能……
茜摸了摸被武啃吮过的脖子，上面仍旧留有令人疼痛的热度，在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手臂被武抓住所留下的痕迹。
茜从来没看过武那样的表情。
武总是很坚强、很任性，从来不认真听别人的意见……现在居然会说出「不希望被讨厌」这种话。
茜痛苦地用手捂住脸。
不希望被武讨厌，一直跟在武身后的——是他才对呀！
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武呢？
武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后，将来两人又该如何相处？
跑出家门的武应该什么都没带吧……该不该去找他呢？若是找到他，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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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茜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第二天早上，茜将行李收拾收拾，就像逃难似地跑到了叔叔家。
叔叔和婶婶并没有发现茜的怪异之处，他们以为茜是为了让武专心念书，才会到他们家来住。
「在书房整理好之前，你就先跟雄大一起睡吧。」
婶婶像是在欢迎远游归来的儿子一样，高高兴兴地跑去整理书房了。但最兴奋的还是雄大，他就像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茜，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这让茜觉得头大极了。
茜打了一通电话给武，告诉武他现在在叔叔家，武也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
没有人提起那晚的事情，两人之前似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隔阂，想必不会只有茜这么觉得。
茜在心里暗暗后悔，要是当初没有逼问武就好了，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
茜虽然对这件事感到很震惊，但武似乎也十分受伤，他第一次看到武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茜一直睡到雄大做完早操后才醒过来。
他只陪雄大做了三天早操，第四天就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温暖的床铺。面对这种没有毅力的人，雄大也只有无奈摇头的份了。
去年暑假为了配合武，总是睡到中午才起床，今年暑假的生活步调和去年完全不同，害茜总觉得到处不对劲。
每当和雄大一起吃早餐，他就会想起武。
现在他们分开住了，武必须自己解决吃的问题，虽然他也该独立了,但茜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不知道武会不会注意牛奶的保存期限和倒垃圾的时间。
唉……
「茜，你怎么没在吃东西？」
被雄大一提醒，茜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他赶紧将剩下的半片吐司塞进嘴里，装出很愉悦的笑容。
令人意外的是，小学生的暑假不是普通的忙碌，雄大的暑假计画表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行程，做早操、游泳、森林学校、补习班、作业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下午是游泳对吧？」
昨晚茜和雄大约好要一起去附近的市民游泳池游泳，由于最近常常在游泳池晒太阳，所以两个人都黑了许多。雄大的暑假虽然忙碌，但仍然按照计画表做运动，这股毅力让茜不得不佩服。
然而，每当雄大拖着茜陪他出去玩时，茜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自己也常在武的身边跟前跟后。
那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对了，小茜下个周末有空吗？」
婶婶一边洗着碗盘，一边问道。
「应该有吧……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
「我的一个好朋友住院了，那天要去探病，因为挺远的，所以没办法当天来回。雄大和茜想跟我们一起去，还是要留在家里呢？」
婶婶的话还没说完，雄大在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