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格双拳捏的噼里啪啦响,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前面这个兔子掐死的冲动。
他还有用,匕首不在,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精神萎靡的学术小人飞快抽出张纸,列举一系列不能杀兔的理由。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毛糙糙的东西盖到了克雷格被风吹得已经有些僵化的老二上面。
这是一条草裙,编织精美出自青草的好朋友兔子冬宝之手。冬暖夏凉,自带避虫功效。草裙不长不短,刚好包住双蛋一肠。
虽然草裙制作良好功能齐全,但很可惜,它的第一任主人却没有停留任何目光在它身上。相反,冬宝靠近的动作反而刺激了正处
于暴走边缘的王子。
杀了他,杀了他!克雷格好像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这句话,脑中学术小人同时将不能杀兔理由撕的粉碎。克雷格也不管冬宝干了
什么,双手直接掐上了少年看起来非常脆弱的脖子。
压压压……压倒了!两人一起赤条条的滚到了草地上。王子在上,兔子做垫。
学术小人画出稿纸计算出合理的施力点并记录下来,确保下一次能再次成功压兔。
等等,为什么还会有下一次?小人犹豫了。
等到克雷格情绪平复时,他才发现一个很尴尬很残酷几乎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他,掐不动!
克雷格喘着粗气,跨坐在冬宝身上,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他敢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用力过。可是偏偏眼前这个看起来吹
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连个小凹陷都没有,克雷格觉得自己好像握住的就是根柱子,该死的还是实心的!
这家伙的皮难道是钢铁浇灌的不成!
要说为什么王子殿下掐不动,这就要扯到一个问题,妖怪是什么?
妖怪是古老中国所特有的生物,可吸取天地精华修成人形,可身化万物体悟本心,可开化灵智求证仙道!
当然,这些都是上古大妖怪,冬宝只是只偷工减料的劣质货,基本处于妖怪等级最底层。但他好歹还是只妖,不说铜墙铁壁一样
的皮,好歹也能跟普通生铁差不多吧。
所以在冬宝眼中,克雷格那小之又小的力度,简直就跟挠痒痒没两样。不过他也的确把那当成是挠痒痒,思想单纯的兔子以为这
是费尔罗国夫夫之间亲热的一种方式。
于是,冬宝很舒服的抬高脖子,把看起来脆弱实际上坚不可破的要害完全暴露在自己的新任伴侣面前,同时身为好丈夫的他还不
忘安慰性的呼呼两声表示自己的愉悦以及对夫人行为的肯定。
克雷格牙都快咬碎了,也没能在那脖子上留下一点痕迹,哪怕连个指甲印都没有。眼见少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服,他泄气的松
开手,但还是没忘记狠狠的瞪着冬宝。
迟钝的冬宝终于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夫人还在生气?
思考中的兔子,两只长耳分开成八字,眼睛很无辜的眨了两下。
明明衣服都有了,夫人还在气什么?懒惰兔子几百年没动过的脑袋第二次开始运转。
裸身,压倒,草地,怒火……
两人现在还保持一个压一个的状态,虽然克雷格腰上象征性的围了条草裙,可是下面什么都没穿,可以说两人的胯部现在是实打
实的贴在一起。同时伴随着克雷格脱力的喘息,两者间还时不时的相互摩擦。
被挑起某种欲望的冬宝眼睛忽然亮了,这不就是同族中雌性求欢不成的样子?
原来夫人是想要了啊,冬宝害羞的瞟一眼克雷格。
看到少年有些羞涩的表情,克雷格好不容易小下去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一双湛蓝的眼眸都带上点血丝。
你这只死兔子还敢装!
眼睛都红了!冬宝兴奋的抖抖陷在草丛堆里被压扁的毛球尾巴。同族里的那些雌性欲求不满的时候,眼睛可都是这样的。
自认为找到源头的冬宝一脸大悟的表情,然后迅速转变成坚毅。
在必要时满足雌性的欲望,那可是雄性的责任和义务,也是光荣。而且他也有点想念昨晚上的那种滋味了。兔子娇羞的捂着脸又
抖抖尾巴。
怒气冲天的克雷格还不及分辨少年脸上表情诡异的变化时,就发现天旋地转的一变,他才占据的有利地势没了,再一次悲惨的被
兔压倒在地。
满腔怒火好像忽然被盆水给浇灭了。他想干什么?克雷格惊恐的发现少年黑亮的眼眸中,隐隐发着红光。
跟昨天差不多的姿势,差不多的地方,差不多的情形,他该不会是想……
冬宝可没有给克雷格醒悟过来的时间。将要冲击的入口就隐藏在这碧绿的草裙下面,呼呼,那销魂的穴口紧致的触感,他现在可
一点都没忘!
冬宝兴奋的呼呼直叫,单手按住克雷格的窄腰,翘起毛球尾巴掀开草裙一挺腰就直捣黄龙。
“不!”克雷格凄惨的叫声在被欲望主导的兔子面前,反而是最好的催情剂。
王子殿下领土再次失守,而且某只正处于发情期的兔子,对于这种活塞运动似乎有些上瘾了。
戏外小剧场
戏棚外,博尔德捧着盒饭泪眼汪汪。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好歹也是要饰演剧中最终大BOSS的重要角色,居然连续两天都没有上场的机会。
亲王殿下穿着华美精致的衣服蹲在戏棚里,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全是大白菜的盒饭。
不出戏的演员只能啃盒饭,这是费尔罗戏棚里的规定。
他又不是兔子,天天吃白菜。就算是那只兔子的饭菜也比他的好,里面好歹还有胡萝卜雕成的小人作装饰。博尔德红着眼睛委屈
的想。
吃饱从旁边路过的克雷格姿态优雅的剔着牙,提出建议,“叔,也许你可以尝试粘点胡子伪装一下,导演看你顺眼了,说不定就
会让你出戏。”
这样?于是博尔德啃着白菜开始冥思苦想,要从哪里弄来胡子。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05.反省
克雷格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睁开眼睛后的一秒,他快速的看向旁边,然后极其缓慢的转头,又慢慢闭上那双湛蓝的眼睛。
原来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那只该死兔子还睡在他旁边,正像只猪一样,发出呼呼满足的鼾声。
有点儿不敢面对现实的王子殿下,在又一次经历了腰酸背痛菊花疼的痛苦之后,开始认真的反省过去。
他不过就是趁着天气不热不冷,出门游玩顺带跟忠于他的骑士谈谈心而已。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先是遇到暗杀,然后被个少年给救了。相处不到一小会,少年不仅行为奇怪,还强迫他发生了关系。体弱的他被操昏后再一觉醒
来,整个世界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克雷格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个十字型的青筋。本着好好反省为目的,克雷格继续总结。
跟世界脱节的少年声称他是一只兔子,还以他那正常人身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尾巴为荣,噢,对了,他好像对他的名字也很满意
。
冬宝,真是个令人愉悦的好名字。克雷格干笑两声,额头上的十字青筋更新,变成两个。
一旁睡得正舒服的冬宝迷糊中感觉阴风阵阵,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过基于草地的舒适,他也只是哼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将脚
跨在克雷格几乎快断了的腰上,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克雷格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挪动这只也许会非常沉重的脚,只好继续反省。
好像反省完了。那么,究竟要拿这只兔子怎么办?第三个青筋有出头的趋势。
唯一的匕首被那家伙看似无意的给弄丢了。拼命抵抗的后果就是跟昨晚一个下场。跑的话,现在连衣服都没有,而且就算跑的出
去,该怎么对付追踪而来的博尔德呢?
克雷格的眼底忽然划过一丝异样,也许身边这只兔子是个很好的利用人选。毕竟现在只能依靠他了。克雷格反复强调这一句,企
图将脑海中另一个想要立刻杀兔的想法掐灭。
就在王子殿下摇摆不定的关头,懒兔子冬宝也醒了。
近来饱暖淫欲一个不少的冬宝,越发滋润的水亮光鲜,像是个刚被剥去外皮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醒过来的冬宝用腰背在草地上舒舒服服的蹭了两下,然后翻来覆去的滚动。当然他刚才放在王子腰上的脚也早就收了回去。这个
滚动的行为在兔子家族里俗称认窝。一般是兔子表示心情愉悦以及赖床时,才会发生。
对兔子习性一点都不了解的克雷格嘴角抽搐,只是看着冬宝顶着毛球尾巴滚来滚去。这种行为在人类的习惯中也很常见,也有两
个字来形容,俗称——发春。
由此可见,人和兔的种族差异非常大。
最后克雷格实在不能忍受一只超出人类理解极限的毛球尾巴在他面前折腾,于是他一个没忍住,抬脚踩住了那只不停抖动的尾巴
。
冬宝认窝时舒服的呻吟声嘎然而止。
脚快的克雷格心底有点后悔,今天早上才反省过的,怎么一时就没忍住。看那白痴兔子这么宝贝这条尾巴,他该不会……
打死也不会认错的高傲王子,虽然心底不安,但还是冷着一张脸。
而诧异回头的冬宝心底却是另一种想法。
尾巴是兔子的敏感部位。
夫人他踩了我的尾巴。
呼呼,夫人他又挑逗我了!我就知道,大清早的,夫人肯定也很想做某种运动。
两人虽然逻辑方式有异,但也算殊途同归……
于是,悲催倒霉的王子殿下,只看到眼前一花,然后他又被某只兔子毫不客气的压倒,当成是早餐享用了。
王子殿下两天来被冬宝调教或者说操——惯的身体,越来越敏感。
众所周知,冬宝是只兔子。兔子情动的时候,跟人类肯定有点不一样。
而冬宝非常特别的地方就在于他会变成像滩水一样,身在水谭中遭受巨大阻力的克雷格除却某些部位异常明显的侵入感外,其他
地方都感觉是被一层软乎乎的肉团包住了。
其实谁也不知道,外表俊美冷淡的王子殿下,有个非常独特的癖好。
他喜欢很软很软的东西。也许是童年阴影或者是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所导致,但这已经成为王子唯一的软肋,不可改变。
恰恰冬宝完全符合这点。也许这就是什么刀配什么鞘。
于是,悲催成鞘的王子殿下,发现自己已经快沉沦在这一摊肉里了。
前几次还能勉强控制,但再这样下去,他最终只会沦为情欲的俘虏。
不知道是该忠于情欲还是忠于理智的克雷格不禁哭叫出声,“天哪父神,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正在十分认真的把自个玩意往克雷格身后戳的冬宝听到这句话,自然不会觉得克雷格是以此作为微薄的反抗。
在他眼里,克雷格这是在大谈人生命运。没想到原来夫人还有这个癖好,喜好在嘿咻的时候说真理。冬宝抽空在心里默默的想。
一直都很顺从夫人的冬宝也不好打破他的“兴致”,于是他一边掰开克雷格的长腿,一边很认真的想,夫人到底在说什么。难道
是在说我们的相识,哦,原来是这样。
恍然大悟的冬宝继续进行未完成的工作,同时语调轻快回答:“这在我们家乡,叫做孽缘。“
闻言克雷格用红肿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冬宝一眼,死死闭住嘴,坚决不再吐露一个字,或者一句呻吟。
企图跟一只兔子交流,是他这一生中做过最愚蠢的事。
就在克雷格与冬宝在阳光明媚的清晨,进行一场愉快的交流时,博尔德亲王的心情也很好。
他摸着最近两天才新长出的小撇胡子,美滋滋的巡视已经快要易主,属于他的宫殿。
看看这装饰,这盏吊灯,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噢,还有这个宝座。
博尔德动作轻柔的抚摸在费尔罗象征至高权利的王座,上面镶印的一颗颗光彩耀人的宝石,正泛着十分迷人的光芒。
不过,他也就只是摸摸而已。毕竟没有正式加冕,谁也不能坐这个位置,包括他那个有顺位继承人身份的侄子。
博尔德捻捻才冒出小青茬的胡须,笑的十分愉悦。等到把那个不听话的侄子抓回来,这个国家就该真正属于自己了。也就再等两
三天而已。
刚准备放声大笑,做出一幅幕后腹黑终极大BOSS姿态的博尔德忽然想起什么,抓起守在一边跟着傻笑的侍卫问道:“今天几号?
”
侍卫正流着口水,还处于幻想自己跟在亲王身后,捞到个骑士长威风一把的美梦中,不明所以。
“蠢货!”博尔德非常利索的一巴掌将侍卫扇醒,然后随手丢在一边。
擦干净口水清醒过来的侍卫就只看到博尔德焦急的走来走去,在王座前绕着圈子,嘴里还发出十分不符合绅士风度的大声咒骂,
“又一年了,那个狗杂种,挨千操的混蛋又要来了!我该怎么办,现在去淋个凉水澡装病还有用么?不,那个禽兽肯定会更加享
受。”
虽然博尔德没说一句好话,但从这也可以看出,在骂人功夫上,克雷格的确不如他的叔叔。
最后博尔德一拳狠狠的砸到——侍卫的肚子上,难得的暴怒起来。
“该死的,只差一点了!”
被一拳揍得翻白眼的侍卫,心里想,难得这是新一轮的庆贺方式吗?
时间哗啦哗啦如流水,很快就到了中午,白日宣淫的冬宝很节制的只上了两次就停止了,正在殷勤的给自家夫人揉腰捶腿。
克雷格僵着脸,也没拒绝这送上门来的福利。毕竟他要尽快恢复体力。
所以郊外草地上很少见的出现了一副非常和睦的画面。一个围着草裙的少年正在用心的服侍另一个俊美冷傲的青年。两人的腰上
都围着草裙,长度只能勉强挡住重要部位。
悉悉索索,不远处的灌木丛隐隐约约发出一阵树叶摩擦声,肆乱的枝桠十分不稳的晃动。
察觉到空气中气味有点不对劲的冬宝很警惕的坐直身体,探查四周。
忽然从密集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人。
几片落叶掉在了他的头上以及做工华丽的肩饰上。他腰间挂着一把银色的长枪,非常稀奇的武器。
刚从灌木丛中挤出来,这人的外形看起来有点狼狈,但这一切都无损他的英俊。
一头耀眼至极的金发,与克雷格完全不同的金色。
如果说王子殿下的是沉淀般高贵的金色,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如同阳光一样的灿烂。
就算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因为他与阳光是如此的般配。
“嗨,两位先生,不介意我搭个座吧。”金发人笑的灿烂,让人不忍心拒绝。
克雷格刚准备回话,冬宝却是忽然挡到他的面前。
人类看事物,是用眼睛。而妖怪却是用鼻子。
就在克雷格被金发人耀眼的外貌摄住时,冬宝却发现刚才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就是从眼前这个人身上发出来的,或者说是从他腰间
的那把银枪上散发出来。
“噢,瞧瞧我看到了什么,”金发人笑容愉悦,向一脸警惕的冬宝友好的伸出右手,“一个如天使般纯洁的少年,我是否能有幸
得知你的名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冬宝犹豫了下,虽然没自报家门,但还是握住了眼前的这只手。
金发人姿态优雅的弯下腰,亲吻冬宝的手背,抬头轻轻一笑,语调夸张,“多么美丽的少年啊,就算是国王,想必都会被你的纯
净所倾倒,甘愿伏倒在你的脚下。”
冬宝礼节性的回以微笑。想抽回手,却发现被人握的死死的。
不是单纯力量的较量,而像是被人用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将两个人的手掌紧紧的粘附在一起。
金发人嘴角划出一丝优雅的笑容,语调轻快,“先自我介绍一下,迪莫,是个驱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