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蛊[古代架空]——BY:煤那个球

作者:煤那个球  录入:01-19

  段忌尘在前头领路,一道上轻车熟路的带着二人进了最里侧的一间房,房门一推开,屋子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迎面还扑来一股草药香。
  邵凡安一鼻子闻见了,正觉着这味道颇有些熟悉呢,结果一抬脸,刚好看到一个人从里屋撩帘走出来。
  邵凡安顿时精神一振,喜上眉梢:“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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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段忌尘之前提过一句,说幽山这里有人接应他,邵凡安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是沈青阳。
  两人当年在重华一别,现在也是两年未见了,此刻突然在他乡相遇,邵凡安心中难免一时激动。
  沈青阳走进屋里,视线一和他对上,眼中也浮出笑意来:“邵凡安。”
  邵凡安立马热热乎乎的凑了过去,还把宋继言也给捎带上了。他紧着两头张罗:“来来,给你们俩介绍一下。”他想了想,沈青阳要比宋继言大上两岁,便对师弟道:“这是你沈大哥,重华派,沈青阳。”说完又扭脸冲着沈青阳,抬手拍了拍师弟肩膀,“这是我二师弟,青霄派的宋继言。”
  宋继言有礼道:“沈大哥好,大师兄在山上提起过你,当年他身受重伤,还要多谢沈大哥和尊师的悉心照顾。”
  “好说,都是应该做的。”沈青阳抬手回了一礼。
  “欸都不是外人,说话不用这么礼来礼去的。”邵凡安在旁边大大咧咧一咧嘴,又转头看沈青阳,“两年没见,你变化倒是不大。”
  “你也是。”沈青阳淡淡一笑,话音稍稍一顿,视线横扫了一下,忽然又意有所指地道,“不过两年没见倒谈不上,就是许久没听到你声音了。”
  邵凡安跟着他视线转过眼,正好和段忌尘的眼睛对上。
  段忌尘怔了怔,一下子挪开眼,脸往一边侧了侧,握拳抬手,不太自在的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咳——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了,先去房里把行李放下。”
  说完他便先行一步,带着几人往院里的空屋走去。
  邵凡安扛着包袱在后头跟了两步,嘴上没多说什么,话都在心里呢。沈青阳的那句画外音他听明白了,有些话他还没来得及和段忌尘说,一个是事赶事的没得着空,另一个是实在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这儿正低头琢磨着呢,沈青阳看了他一眼,问道:“说起来,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嘿。”邵凡安抬头一乐,“福大命大,幸好得了杜谷主的良药相助,目前恢复了约有四五成吧。”他说着说着又想起来,“对了,还未问你,怎么大老远的会跑到这里来?”
  沈青阳微微侧目,余光往前扫了一眼。
  段忌尘走在最前面,肩膀倏地一颤。
  沈青阳那一眼晃了一圈,又转回邵凡安脸上,他道:“算是受师父之命,来幽山办件事情。”
  一提师父二字,邵凡安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想起来沈青阳的师父杜南玉姓杜,药谷的谷主杜如喜也姓杜。两位前辈都精通医药之术,又都在江湖上身负盛名,再加上药谷似乎和重华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段忌尘和沈青阳都在这里出入频繁的样子,他好奇之下便多问了一句:“杜前辈,和药谷的那一位杜前辈,可是相识?”
  “不止相识。”沈青阳道,“杜谷主和我师父是亲姐弟。”
  “哦?竟是如此。”邵凡安耳朵一下就支棱起来了,“没想到江湖中的圣手和鬼手,居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立马起了探听八卦的劲儿,这也不是纯听热闹,主要他总惦记着自家师父和人家姐弟似乎关系都挺深厚的,话里话外的便上赶着打听来着,“这么一说,这个杜谷主年轻时也曾在重华住过吗?”
  他说话时下意识一探身,背上的包袱就往肩下滑了一下。他身上穿着披风呢,那料子怪滑手的,包袱一出溜就要往下掉。
  宋继言眼疾手快,一手给他接住了,然后动作十分自然地把包袱拿过来,顺手就挎自己肩上了。
  段忌尘刚好回过身,盯着这一幕看了两眼,忽然抬高声音道:“到了。”
  三人都看过来,段忌尘推开一扇屋门,又把声音压小了,对邵凡安说:“你住这间。”
  邵凡安点点头,正准备进屋,段忌尘看着宋继言,朝另一边扬了下下巴:“你的房间在那边。”
  邵凡安回头跟着看了眼,宋继言的房间和他离着八丈远,中间还隔着大半个院子,他看着那边还有空房间,便道:“我和继言都住那边吧,离得近,总归方便些。”
  “你就住这一间。”段忌尘紧跟着小声解释了一句,“这间房是向阳的,会更暖和一些。”
  沈青阳来得最早,早就住下了,不必分房,此刻站在一旁,两头看了看,然后慢慢悠悠地补了一嘴:“这位置确实朝阳,你便住下吧。”他停顿了下,又道,“总是要比柴房好上很多。”
  邵凡安顿时挑了挑眉,宋继言不解道:“什么柴房?”
  邵沈二人都未说话,段忌尘也没去接这个话茬儿,可脸蛋腾地就红了。他背过手去,挺了挺胸,眼皮子一落,自顾自地说:“这事儿我说了算,就这么分了。”他往邵凡安面前挪了挪,又交待道,“明日我和沈青阳需要外出去办些事情,你想查什么,就在这附近查,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去问王伯。”
  王伯王婶是住在这里的一对儿老夫妻。
  邵凡安应道:“好。”
  段忌尘顿了一顿,撩起眼来看了看,又道:“顺利的话过我两三天就能回来,你……遇事切记不要莽撞,我很快便——”
  “段公子。”宋继言温和一笑,“这青霄派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第二日两边各有各的事情要去忙,当天晚上,四个人便全都早早歇下了。
  邵凡安这一宿睡了个囫囵觉,精神头养足了,翌日一大早便起来了。他以为自己起的够早了,结果重华派那两位更早,他出门打水洗漱时,人家的房间都空着了,看样子是已经出发了。他洗完脸宋继言也出来梳洗,没过多会儿,王伯老两口送了早饭过来,他带着师弟吃早饭,顺便和老人家闲聊两句,摸了摸消息。
  王伯王婶年轻时都曾在药谷做过工,算是半个药谷的人,这次算是搭人情帮个忙,把老院儿租出来给段忌尘暂住。段忌尘出手也阔绰,一租便租了一年多,房钱给了足日,倒是不常住。王伯回忆了一下:“这位小公子大概每三个月都要来一次,住几日便走,不多留。”
  “王伯啊,跟您老人家打听个事儿。”邵凡安饭咽下最后一口,这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就把他一直揣怀里的那张画着服饰线索的图纸掏了出来,“劳烦您老人家给看一看,有没有见过这种衣领纹饰的。”
  邵凡安原本掂量着没准运气好,能再缩一缩范围,这幽山地界一片广袤,哪怕能分出个东南西北的大致方向,也总好过这般无头苍蝇似的满山乱转。可结果却不如人意,王伯拿着图仔细瞅了一眼便放下了:“这是谁家里办丧事时下葬时穿的,你看这个花纹,没错没错,是殓葬的衣服,寓意早登极乐,我们这儿都是这么个规矩。”
  邵凡安谢过王伯,和宋继言对看了一眼,心里隐约觉着不大妙。
  果不其然,师兄弟两人裹着披风东奔西跑的,四处打探消息,连跑了好几户人家,稍微有用点儿的线索没摸着,倒是人快被山风给吹傻了。
  这连跑了两天,几乎一无所获,男尸身份的线索算是彻底卡在这儿了。
  邵凡安一脑袋头发让风吹得乱蓬蓬的,嘴唇都裂了小口。宋继言在他身后追着他让他多喝水,他哪儿有心思喝不喝的啊,心说自家师父果然是个四六不靠的,这破线索往深了根本查不出东西来,这也太含糊了,人家这边全是这么办白事的,他俩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问谁家祖坟让人刨了吧,这不得给他俩打出去。
  邵凡安这两天脑子里全是这个事儿,心里着急,一回屋就被师弟追在屁股后头盯着吃药。
  “嗯……”邵凡安接过宋继言递过来的药丸,往嘴里一丢,又拿过杯子灌了口水,咕咚一咽,“你说这事儿还能怎么查?”说完他看了眼宋继言,宋继言站在他旁边,也正垂着眼睛看着他。
  他坐在桌边上,愁得抱着胳膊直抖腿:“大老远都跑到这儿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和师父交差,嗯?”
  他一抬眼,看见师弟还瞅着自己呢,便习惯性的仰了下脸,微微一张嘴:“啊,咽了。”
  宋继言行事总有些慢条斯理的,这会儿慢了半拍抬起手来,邵凡安仰着的脸便没立刻收回来。
  宋继言朝着他弯了弯腰,又伸手要去摸他下巴,恰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邵凡安立马扭脸看过去,大门外,段忌尘半扶着门,正瞪大了眼睛歪站在门口。他方才进门时被似是被门槛绊了一跤,现在便有些姿态狼狈的一手扶在门板上。
  “段忌尘?”邵凡安松开胳膊站起身,“你事情办完回来了?”
  段忌尘几步冲进来,一开口,彻底结巴了:“你、你们!刚刚……刚刚……”
  他话说一半,看了看宋继言又看了看邵凡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手里还攥了个杯子。他闭上嘴,哐当把杯子撂在桌子上,深呼了一口气,语气硬邦邦的,说:“吃药。”
  邵凡安看了眼杯子,那杯水被他绊得洒了一大半出去,这会儿里头的水拢共也没剩个杯底。
  宋继言把药瓶收回袖子里,道:“段公子,你操心的事情,是不是多了些。”
  段忌尘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一张俊脸脸色煞白煞白的。
  从段忌尘走近了,邵凡安的眉头就一直皱着,这时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这脸色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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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段忌尘生得白净,每回情绪波动一大就爱上脸,脸色红了白白了黑的,衬着他那个皮肤就特显眼。邵凡安没少见他闹白脸,可总觉着这次不太一样,那小脸儿看着都快没血色了。
  这怎么瞅怎么觉着不对劲儿,邵凡安就追着多问了一句:“你哪儿不舒服?”
  问也没问出来什么,段忌尘攥着那个没剩两口水的小瓷杯,定定地和他对看了一眼,看了半晌,干巴巴地留下一句“你记着按时吃药”,然后没说别的,转身就离开了。
  邵凡安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看,段忌尘慢慢悠悠地走回正对面的自己房间了,他缩回身来,没再吭声,搁心里头有点无奈地想,原来段少爷不光紧张就打磕巴的毛病没好利索,这不会说话转身就跑的习惯也还在呢。
  合着这第一眼时的那股子成熟稳重都是硬装出来的,啥都是假的,就长高了是真的。这两年估计就光窜个子去了,心眼看着是一点没长。原先说话气人,现在干脆不会说话就不说了。原先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现在倒是哑火儿了,可又什么都闷闷地憋着。邵凡安短暂性地替人家发了下愁,心里转念再一想,虽说这前后过去了两年时间,段忌尘不过也就是从十八少年郎长成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装个大人样子也装不来多久,刚见面时那股气势还挺能忽悠人的,可强撑的壳子一扒开,里头立刻就露出软塌塌的馅儿来了。
  关键这不光软塌塌地打蔫儿,这怎么还有点病歪歪的劲儿了?
  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邵凡安犹豫了一下,晚些时候还是特意去敲了对面的房门,想问问情况。
  当当两声门响,不消片刻,段忌尘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进来。”
  外门没锁,邵凡安推门就进去了。
  这老院儿的屋子都不大,不分里外间,进门便是寝室,只不过在屋中央摆了一扇屏风当个隔断,外头放了小茶桌,里头便是床榻。
  邵凡安站在屏风外,正要说话呢,段忌尘又道:“放在外面桌上就好。”
  他这会儿反应过来段忌尘估计是认错人了,刚要喊一嗓子说“是我”,结果话没说出口呢,一抬眼,隔着屏风看见里头坐着俩人影。
  他先是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撤的脚脚后跟还没落地呢,脑子一转,一瞬间又反应过来了,两步并一步绕到屏风后头,张嘴就吼:“段忌尘!”
  果不其然,屋里床榻上,段忌尘侧身靠坐在一边儿的床头,另一边儿坐着那个邵凡安的西贝货。段忌尘背冲着门口,那假人的脸是朝向这边的,邵凡安一杀进来,它还抬头咧嘴笑了一下。
  那一笑笑得其实还挺爽朗,但它长了邵凡安的脸,邵凡安哪儿瞅得了这个啊,背后那个麻劲儿顺着后脖颈就往天灵盖上蹿。
  段忌尘本来低着头像是在发呆,听见动静猛地一回头,邵凡安这才看见,他手里还捏着个小玩意儿,也不是别的,正是那个被踩扁了的破烂草蚂蚱。
  邵凡安脑瓜子嗡了一下,段忌尘立刻站起身来,脸色太白了,这时反倒瞧不出什么颜色变化了,只是有意无意的往假人身前挡了挡,愣愣地道:“你、你怎么……”
  在他身后,那假人明显对突然出现的邵凡安更感兴趣,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歪出来半拉脑袋,瞧热闹似的瞅着邵凡安。
  邵凡安冷不丁和“自己”对视了一眼,顿时汗毛就炸起来了,脑袋里那根弦差点儿没续上。他一脸的一言难尽,想了好一会儿,啧了一声,道:“来来,你过来,咱俩坐下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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