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古代架空]——BY:一斤咸鱼五斤盐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录入:02-09

  沈霖摇头晃脑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让原本坐在龙椅旁边的他“刷”的站了起来,飘到其中一个人面前。
  他蹲在旁边仔细看了又看。
  除了看上去好像沧桑了点,是他二哥没差了。
  “二哥!”沈霖嗷的一嗓子,惊到了坐在上首的皇帝。
  沈霖的样貌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开阔的眉眼间距可见是个心宽之人?上挑的桃花眼并不勾人反二带着些许小动物般的稚气,眼睛清澈见底,整个人透着少年人特有的开朗。鼻梁略微塌了些,鼻头有些肉,透出些憨态,嘴角的笑纹可以看出这个人十分爱笑。
  看样子不过十六七的少年郎。
  “二哥?”沈霖伸手在他二哥眼前晃了晃,他二哥专心答题,没有任何反应。
  茶馆的说书先生讲的血脉至亲可以看见自己逝去亲人的灵魂难道是假的?
  沈霖有些郁闷。
  何顺顺着赵渝的目光看过去,在赵渝耳边低声道:“此人名为沈阔,是江南府沈家商行沈业的次子。”
  见沈阔确实看不见自己,沈霖撅着嘴托着腮看自己二哥答题。
  好吧,二哥这字好看、飘逸,但是连在一起他看不大明白写的是什么。
  “我二哥这字好看,肯定能高中。”
  “不过二哥看起来怎么年岁长了不少,难不成是思念我,相思成疾?唉,我真不愧是老沈家人见人爱的小幺。”
  如果沈阔能听见,一定会冷笑着说:想多了,我这是为了殿试没日没夜温书加上进京赶考累出来的。
  看得头发昏,沈霖晃了晃脑袋,当起了“巡考”。
  “这个,字没我二哥好看。”
  “这个,不像我二哥那样下笔坚定有力。”
  “这个,长的没我二哥好看。”
  ……
  赵渝看着沈霖飘来飘去嘴里念念有词,心想这就是寻常人家的兄弟么?
  皇帝有些走神。
  他想起来前日在御花园碰到最小的十一弟,步履蹒跚地跑到自己面前,仰头咧着只有几颗牙的嘴奶声奶气地叫他:“皇兄。”
  十一弟的奶嬷嬷吓得连忙上前扶住他这个幺弟,连声道为十一弟求情。
  他心底那点刚刚泛起的柔软便沉寂了下去。
  被奶嬷嬷带走的十一弟懵懂地望着他的方向,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奶嬷嬷要这么着急着带自己走。
  “嗯?”沈霖停留在一个字写的和他二哥差不多好看的考生面前:“这个字还可以哦。”
  准备继续去盯着自己二哥的沈霖突然发现,这个考生时不时快速抬眼看一眼周围,速度快得不盯着看都注意不到。
  “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抄是抄不到的哦。”
  赵渝看向沈霖的方向,这个人坐得端正,但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是绷紧的,和紧张的状态不同,显然是处于戒备状态。
  何顺附耳说此人是周县举子韩沐。
  何顺也看出来这个人的异样,他身上的气质很复杂,似是书生又有一种暗卫营里出来的气息。
  赵渝看向赵墨,示意他去看韩沐,赵墨上下打量了一通,脸色微变。
  参加殿试的人他亲自核实过的,怎么还有漏了条鱼进来。
  顶替了韩沐身份文牒的寒暮敏锐的感觉到几道打量的眼神,他垂下眼放松身体认真答题。
  沈霖丝毫没有察觉到几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盘腿坐在沈阔身边闭着眼睛听毛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心想如果他二哥榜上有名入朝为官了,那他就天天都能见到了。
  赵渝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扶手上点着。
  殿试的检查是十分严格的,如果真的是刺客,那他的武器会藏在哪儿呢?
  既然想不通,那就给他创造点动手的机会好了。
  赵渝站起来走了去,背着手缓步在考生之间,就像是巡考一般,有考生抬头发现皇帝走近一时间都忘了落笔。
  皇帝走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下脚步像是在看那个考生的文章,寒暮抿了抿唇,犹豫着是否下手。


第22章 策反
  赵渝没停顿太久,他抬脚往回走,寒暮咬咬牙,嘴巴微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飞了出去直逼皇帝!
  在那一瞬间,寒暮和皇帝四目相对,皇帝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寒暮心下一惊,紧接着他吐出的银针被何顺的拂尘绞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除了皇帝、何顺、寒暮,就只有赵墨看在眼里。
  寒暮心下一沉,心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横竖不过是一死,只是担心师父他无人照料……
  赵墨捕捉到寒暮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他挑了下眉,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殿试结束的时候,赵墨亲自参与收卷,收到寒暮的时候他做不经意般碰到了对方的手,和煦的笑笑说:“怎么手这么凉?太紧张了吧,一会让人给你拿个手炉。”
  说完赵墨转身去收别人的卷子,没有给寒暮拒绝的机会。
  赵墨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听到的学子纷纷露出羡慕的眼神。
  宫人送来的手炉寒暮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等待考官阅卷的时间里,赵渝让人给每个考生送上茶点,这一举动让考生们感动不已。有的甚至拿出汗巾把点心包起来,这可是宫廷的点心,得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从阅卷开始,沈霖就在一旁守着,虽然看不到沈二哥的名字,但是通过字迹他可以辨认出来哪个是他二哥。
  看着一份一份卷子被批阅沈霖的心越提越高,到拟定前三甲的时候,沈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最终沈阔拟定为探花郎。
  沈霖高兴的直接窜上大殿的屋顶,又飘到赵渝身边念念有词:“皇上,我二哥文章好,人长的也俊,是探花郎的不二人选啊!”
  赵渝拿着沈阔的卷子多看了两眼,沈霖的声音在旁边就没停下来过,那声音紧张的都带上颤音了。
  赵渝拿起朱笔,按照拟定的顺序依次定下了这次殿试的名次。
  状元郎汪远是一名年近四十就已经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榜眼韩泽看上去与沈阔一般年纪,眉目周正。
  “哈哈哈,我二哥是探花!我们老沈家出了个探花!我爹这下有的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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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暮缓缓睁开眼睛,浑身绵软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发现自己在一间昏暗的房子里,只有墙上一扇小窗投进点阳光。
  直到殿试结束,都没有人前来带走他,他索性混在人群中离开皇宫往自己暂住的客栈去。就在路过一个窄巷的时候,眼前一黑突然就失去了知觉。
  “吱呀——”木门被推开,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寒暮眯了下眼,一个背光的身影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是九皇子赵墨。
  寒暮想到了那个送过来的手炉,他想说话,却最终只有眼睛转了下。
  人为刀俎,多说无用,九皇子将他带来这里想来是为了审讯吧。
  赵墨注意到寒暮眼神变化,说:“那个手炉里加了点迷香,其他考生的茶点里有解药,唯独你的那份没有。这药效发作的很慢,跟我推测的一样,你出了宫才晕倒的。”
  “怎么样?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感觉如何。”
  赵墨坐到床边,冰冷的指尖沿着寒暮的脸轻轻地抚摸,往下在脖颈处一寸一寸细细的摸索,试图找到易容的痕迹。
  “我忘了,你现在没力气说话的。”
  “你们也是下了不少力气,找到了个无父无母又刚刚病死又未被发现的举子来顶替。不过你也是有真本事,字写的不错,文章做的也还行,这易容术更是不错,只可惜——”
  “跟错了主子。”
  赵墨的眼睛和他的名字一样,漆黑如墨,他凝视着对方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眼中只有你的错觉。
  寒暮闭上眼睛,赵墨的手、赵墨的眼让他想起蛇窟里那些黏腻冰冷的蛇。
  大意了,人人道九皇子是个咋咋呼呼的草包,这次皇帝令他主持科举不过是因为他站对了位置,这人分明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见寒暮闭上眼睛,赵墨也不在意,他继续道:“虽然你的身份我暂时未查出来,不过你背后是谁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我对你很好奇。你应当是影卫出身,但你的眼中尚有一丝温情,如果你愿意为我所用,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一个我力所能及的忙,比如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保护的人或者想做的事?”
  听到这话,寒暮又睁开了眼睛,平淡无波的眼神出现了丝丝波澜。
  赵墨的声音又轻又缓慢,透着丝丝诱惑:“你身手如何我尚且不知,但你这易容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怎么样,要不要做这笔交易?我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或者超过你能力范围的事情的。”
  赵墨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香气的药丸塞入寒暮口中。
  那药入口即化,一股异香自口中弥漫,渐渐的,寒暮感觉自己恢复了些许力气,长时间未喝水,他的声音透着沙哑:“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达成我心中所愿?”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么?”赵墨将玉瓶放在床头。
  “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墨走后,并未关门,寒暮闭上眼默默调息,心下有了决断。
  在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七成后,他坐起身来,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向自己肩膀狠狠扎了下去,匕首没入皮肉中,只剩下把柄在外。
  既然已经到了悬崖边,倒不如赌上一把,或许还能有所转圜,只有他活着才能够照顾好师父。
  成王府
  “王爷——”
  寒暮跪在地上,话刚出口就被成王一脚踹倒在地。
  “没用的废物!赵渝都走下来了离的那么近你都没得手!还被人刺伤,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读书人了?给乞丐银钱还一个不防备被刺伤抢走钱袋?你脑子有病!旁生出这么多事端!”
  喘着粗气,原地转了两圈,成王又问:“你回来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寒暮又跪回原地,伤口的血顺着胳膊流到了地上,他眉头都未皱一下:“王爷放心,属下特地绕了许久,确定无人发现,从偏门回来的。”
  “行了行了,滚吧!”
  “是,属下告退。”


第23章 三哥?
  文试殿试过后,沈霖还沉浸在二哥成了探花郎的快乐中。
  紧接着武试就开始了,武举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除了武艺之外,还考核沙盘对阵。
  文不成武不就的沈霖兴趣颇高,看这个比看人家写文章可有趣的多。
  在一群武人中,沈霖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三哥?!”沈霖跑到一个穿着青色劲装
  赵渝眉头微挑,有些惊讶,这沈家倒是文武皆有。
  沈二哥身上带着书生的儒雅,沈三哥沈浪则看上去带着些许痞气,剑眉斜飞入鬓,宽肩窄腰,似一个松树般站的笔直,冷着一张脸站在一群武人中显得格外出挑。
  “我三哥真帅,这就叫鹤立鸡群!”
  赵渝:……
  这个成语用在这里似乎不大妥当,沈阔文章写的好,怎么这个弟弟平日里连成语都用不对。
  平日里沈浪有时跟着商队出门,一去就是半年,也没多想念。今天看到他三哥这张冷脸,沈霖却巴不得黏在他三哥身上,短时间内见到两位至亲,把沈霖的思念一下拉满。
  武试中武艺共五项:一为骑射,考生骑在马上在跑动中射固定靶;二为步射,考生站在原地用蜡头箭射移动草人,草人由士兵举着跑动,射中士兵者倒扣分;三为驰刺,在骑马的过程,对一百五十步意外的草人进行投刺;四为穿,即以弓射铠甲,穿透甲片以测弓力;五为负重,举石、扛鼎,所举之石,两边有扣手,一号重量为一石,二号重量为两石,三号重量为三石,还有重为一钧的长形石头,当有多人举起三号石头,则依次在三号石头上加长形石,每次举起石头需离地一尺。
  骑射,沈浪五只箭,箭箭射中靶心。
  步射,沈浪五只箭,箭箭射中草人心脏。
  驰刺,沈浪一杆枪,直接将草人一分为二。
  穿,沈浪的箭在射穿铠甲后没入铠甲后方的木桩中。
  负重,沈浪举起三号石头并加了十块长形石。
  沙盘对阵,双方摆沙盘模拟两军相战,沈浪大杀四方,无败绩。
  毋庸置疑,沈浪获得了武状元。
  沈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三哥这么厉害的么?感谢平时三哥手下留情。”
  沈霖幼时在家皮的很,沈浪有时候看不下去会点到为止地教训一二,他都不知道原来三哥这么厉害,力压一众武人。
  赵渝也没想到,商贾之家能培养出如此厉害的将帅之才,在战场上好好历练必成大器。
  一旁的征西将军王定山早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了,连声道:“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沈浪的优秀衬托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出彩了,武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一切用实力说话。
  沈浪的实力让全场武人佩服不已,纷纷上前向沈浪道喜,就算沈浪依旧冷着脸不怎么回应,大家也只认为这是高手的风范。
  只有沈霖从沈浪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得意。
  他撇撇嘴:“还是这么闷骚哦,明明很高兴,偏要假装不在意。”
  沈家一下子出了个探花郎和武状元,这门槛估计要给踏破了,而且这样他是不是每天上朝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两个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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