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 强推[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02-15

  楚溪客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关上窗户。
  紧闭的窗扇隔绝了钟离东曦的视线,于是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兴奋地打起了滚。
  “嘿嘿嘿嘿嘿……美人邻居也是断袖!”
  “嘿嘿嘿嘿嘿……有缘才能遇到一起!”
  “嘿嘿嘿嘿嘿……还能结成契兄弟!”
  “嘿嘿嘿嘿嘿……追求我的关系!”
  一串串傻呵呵的笑声搭乘着粉红色的小泡泡穿过一点儿都不隔音的窗户,飘进钟离东曦耳朵里。
  钟离东曦嘴角的笑晕染开来,千疮百孔的心透出前所未有的充实与畅快……
  ***
  雨停了,楚溪客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摆摊。毕竟嘛,也是有人追的主了,气场当然要和以前不同啦!
  桑桑也有些不一样,以前只需要蹲在小鹿车上就好,不叫不闹,乖乖巧巧,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家伙是个毛绒摆件,还有人问过楚溪客在哪儿买的呢!
  今天却有些不同,每拐过一个路口,桑桑就要亮起小嗓门叫上一声,小脑袋也要时不时扬起来左右看看,仿佛在确认什么。
  云飞笑呵呵地说:“今日是不是阿晚也跟出来了?桑桑像是在给谁指路呢!”
  楚溪客笑而不语。
  桑桑可不就是在指路嘛,不过不是给阿晚,而是给小虎斑。
  这个小家伙就像桑桑的小保镖,桑桑在哪儿它在哪儿,就连睡觉拉臭臭都要守着。而且,他似乎在刻意躲着人类,是以云飞到现在都不知道小虎斑的存在。
  楚溪客特意观察了几天,发现除了他之外,小虎斑只会在姜纾和钟离东曦面前出现,但凡出现另一个人它就会立即躲起来。
  乍一看,桑桑好像有点嫌弃这个突然出现的霸道小保镖,但是桑桑在发现有外人在时小虎斑不会出来吃饭,也不玩耍之后,就不再热衷于它喜欢的看鱼和扑蝴蝶游戏了,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东暖阁,和小虎斑一起爬上爬下。
  依旧是那个细致又体贴的桑桑猫啊!
  东门到了。
  楚溪客把孟夏宴上得到的奖品拿出来,想着分一分,让大伙都高兴高兴。没成想,摊贩们大多没有兴致,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仲夏不到就雨水连连,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延福坊的黄大仙说了,今年雨水多,恐有水灾。”
  “到时候城内四处涨水,咱们这摊子可就不好摆了!”
  “唉,原本指着这俩月多赚些钱,过了收秋就给娃娃换个好点的学塾呢!”
  “你家那个还小,倒也不急。我家大郎今年好不容易入了太学,虽说没有束脩,但逢年过节的,不得给先生送上一份厚厚的节礼啊!”
  “还有同窗之间的应酬,都是钱!”
  “唉——”齐齐叹气。
  楚溪客竖着耳朵听了半晌,渐渐明白过来,这些摊贩一早一晚在这里摆摊,有的赚着一家老小的吃喝,有的还要供孩子读书考功名。
  然而,长安城内的街道多是黄土夯成,每逢雨天便泥泞不堪,朝廷甚至会因此而辍朝数日,更别说摆摊卖吃食了,根本没人出来买。
  因此,一旦遇上雨水多的年景,摊贩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楚溪客纳闷:“既然这样,为何不干脆租个铺子?”
  云娘子一边切凉皮一边解释:“租赁铺子、打点行会、应付官府,哪项不是钱?如同咱们这些小本生意,往往赚不了多少,还要倒搭一些。
  “最要紧的还是出身问题,这里的摊贩多是农户,说好听些就是‘耕读之家’,家里的娃娃可读书考功名;一旦开了铺子,在官府挂上号,那就是商户了……”
  楚溪客顿时明白过来,如果被打成商户,子孙后代连考科举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环视一圈,看着一张张眉头紧锁的脸,不由想到了自己上辈子为了读书和生活发过的愁、吃过的苦,忍不住就想做点什么。
  不必租赁铺子,也能不愁雨天的法子……还真让他想到一个!


第46章
  既可以避雨, 又不用租赁店铺的摊位,楚溪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在现代时见过的一个特殊的天桥。
  那是一年暑假,楚溪客领着桑桑在街上捡矿泉水瓶的时候, 看到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被主人用猫包装着从公交车上下来,桑桑可羡慕了。
  别的小猫咪有的, 桑桑怎么可以没有呢?
  于是, 楚溪客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自己的旧书包改装成一个虽然有点丑但很实用的猫包,还是自带“太空窗”的那种!
  他又趴在公交路线图上查了好久,最后和桑桑一起选择了一条从大学城开往火车站的路线, 因为这辆公交行程最长,只需要花上两块钱就可以足足坐上一个小时!
  猫包背好, 面包和水也带上,楚溪客还特意给桑桑带了三条小鱼干, 以及写着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的小猫牌。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全之后,一人一猫就开开心心地坐上公交车啦!
  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是吧?唯一不正常的就是, 他把方向坐反了……
  一个小时后,公交车没有停在火车站, 而是开到了位于老城区的公交总站。
  小小的楚溪客抱着一个丑兮兮的猫包,在乘客的拥挤下手足无措地下了车, 看着横七竖八的街道和高矮不一的房子, 整个人都傻了。
  偏偏上天还要给他增加考验,噼里啪啦来了一场急雨。
  街上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找地方避雨。
  楚溪客就这样被人潮拥挤着,猝不及防地闯进了那个长长的、被弃用的天桥。
  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有透明的玻璃顶, 有老旧的电风扇, 两侧的围栏被改造了一番,装修成了一个挨一个的隔间,每家小吃摊各占一个小窗口,各式各样的食物摆在干净的台面上。
  摊位旁边则放着一排排桌椅,避雨的行人纷纷找了空位坐下,有的点了一杯奶茶,有的买了一份午餐,有的什么都没买,只是单纯坐着歇歇脚。
  中间还有很宽的过道,推着婴儿车的,拉着行李箱的,甚至骑着摩托车的都能顺利通过。
  楚溪客抱着桑桑,小心翼翼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桑桑乖乖地藏在猫包里,只是探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好奇地东看西看。
  旁边是一家卖粥饼的摊位,老板娘笑呵呵地夸桑桑可爱,楚溪客就很开心地照顾她的生意了——斥巨资买了一碗大份的薏仁粥,加两份糖的那种!
  一次小小的意外,让小少年楚溪客和小猫咪桑桑解锁了这个奇特的地方。
  后来,楚溪客每隔一个周末都要带桑桑过去转一转,哪怕只是买一个煎饼、喝一碗加糖的稀粥都会很开心。
  楚溪客还给这条废弃的天桥起了一个名字——
  廊桥美食街。
  此刻,楚溪客就想要搭一个这样的“廊桥”。
  这样一来,无论寒冬酷暑,不管风霜雨雪,摊贩们都能有一个地方安心摆摊了,过往行人也能在此歇歇脚。
  楚溪客不是天赋异禀的学霸,甚至连大学都没上过,只凭着一腔热情描出一份“图纸”。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熊猫眼,欣喜若狂地从阁楼上跑下来,隆重宣布——
  “大昭历史上第一座惊天地泣鬼神的廊桥就要在我手里诞生啦!”
  家人们十分给面子地凑过去围观,然后,集体沉默。
  云柱指着最上面的位置问:“这片黑乎乎的东西是乌云吗?”
  云飞摇摇头:“看着像是鱼鳞……怎么有大有小,若隐若现的?”
  云娘子别有深意地说:“倒像是一条巨龙在腾云驾雾。”
  楚溪客忍无可忍:“这是屋顶!用防水的瓦片铺成的!”
  “那这些圆蛋蛋呢?”
  楚溪客:“这是地基啊地基!圆的是石头,上面这层是木板!”
  “地基不应该埋在地下吗,为什么会露在外面?”
  楚溪客生无可恋:“这是剖面图,为了让施工的人看清楚。”
  云柱挠挠脸,耿直道:“好像不太能看清楚……”
  楚溪客不服气,指着特意用炭笔画的屋顶问:“这个榫卯结构能看出来吧?”
  “我以为那是鸡爪……”
  楚溪客实力挽尊:“这个廊柱总不会像鸡爪了吧?”
  云柱:“不是鸡腿吗?”
  楚溪客:“……”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大伙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溪客缩在角落,故作气愤地画圈圈。
  姜纾揉揉他的头,研磨提笔,对照着他的图纸重新画了一份。
  这下就一目了然了——
  木石结构的长廊,效仿了拱形廊桥的结构,地基垫高,底下铺石块和木板,两侧用木柱支撑,廊顶采用榫卯结构,再铺上防雨的瓦片。
  走廊中的细节也很清楚,两侧摆摊,中间过人,并分出了人行道和车行道,为了看起来形象,姜纾还在摊位上画了几个忙碌的小人儿。
  这还不算完。
  姜纾借来云崖的算盘,三两下一拨弄,就把长廊的长宽比例、所需木料以及大致的花费算出来了。
  楚溪客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
  他一把抱住姜纾,眼睛里盛满小星星:“阿翁,你就是我的神!”
  姜纾看上去对这种亲昵的举动不太适应,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快别皮了,既然有了主意就好好想想怎么实现吧!”
  楚溪客像只小舔狗似的腻在姜纾身边撒了一会儿娇,这才颠颠地干正事去了。
  翠竹大宅。
  钟离东曦夹着一只水饺,蘸了一下醋汁,似乎觉得不够,又蘸了一下,还是不够,再蘸一下。
  福伯轻咳一声,提醒:“殿下,醋太多伤胃。”
  钟离东曦才把那只饱受摧残的饺子送进嘴里,缓缓吃完,问:“贺兰将军去洛阳也有一段时日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云霄道:“今上的意思是让贺兰将军秋收后再回。”
  钟离东曦面无表情道:“把方才的事告诉他,尤其是那句……‘你是我的神’。我想,他会想念长安的。”
  云字辈四人组后颈一凉,真……损啊。
  ***
  楚溪客再一次骑上墙头,举着图纸,跟大伙说着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计划。
  “倘若有一个夏天避雨,冬天挡风,不用吆喝就能吸引南来北往的客人歇脚吃饭的地方,你们要不要?”
  摊贩们配合地回道:“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要呢!”
  “如果这个地方不能凭空出现,需要我们自己一点点把他建起来,大伙还愿意吗?”
  摊贩们:“怎么不愿意呢!”
  “倘若花费不菲,需要每家摊一些钱呢?”
  摊贩们:“……”
  谈到钱,就需要谨慎再谨慎了。
  这也在楚溪客的预料之中,他耐心地解释道:“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些钱看着不少,实际摊到每个人头上并非出不起。起早贪黑多卖一些,一年的光景就赚回来了。
  “咱们可以把它当成一项投资,相当于花一年的钱享受十年、二十年的便利,也不用另付租金,还不影响子孙读书考功名。”
  有人酸溜溜地说:“楚小哥倒是说得轻巧,你这烧烤摊和凉皮摊加起来,一年的赚头够上咱们三五年了!”
  楚溪客笑笑,好脾气地说:“是,我这里占了两个摊位,理应按照双份来出。”
  对方见他如此态度,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出钱的事依旧没人搭腔。
  楚溪客也不再劝,果断地跳下墙头,忙自己的去了。中途有人过来找他打听情况,他只是客观地介绍一番,半句煽动性的话都没再说。
  临近收摊的时候,有几个平日里和楚溪客交好的摊贩结伴过来了。
  为首的摊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楚小哥勿怪,咱们也是穷怕了,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恐怕不等秋收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另一人附和道:“咱们都知道,楚小哥费心费力地想了这么个法子,说到底是为了我们……唉,但凡有一点儿余钱,咱们也不会如此不知好歹啊!”
  这就是在委婉地道歉了。
  看着一张张带着七分歉意三分希冀的脸,楚溪客不由想到了大学城的那些邻居,一个个起早贪黑,日复一日,机械又麻木地忙碌着,不敢病,不敢死,每天睁开眼就是老人的常规药外加孩子的借读费。
  他又忍不住心软了:“大伙来找我,可是有了更好的法子?”
  为首的摊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咱们过来就是想问问,若没有钱,出力算数吗?”
  楚溪客问:“怎么个出力法?”
  “哥几个私底下合计了一下,想着即便摊了钱也是买木料、砂石和砖瓦,外加请匠人把式,倒不如自己砍木头、挖石块,垫地基、搭棚子的活咱们也能干,兴许还能省下不少钱。”
  楚溪客当即笑了:“这还真是个好法子,我竟没有想到!也对,这种事就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只要不袖手旁观,坐享其成,就没什么不行的。”
  “那不能够!”
  摊贩们松了口气,积极地出起了主意。
  这个说:“我听说大安坊那边要疏通永安渠,须得把沿河的树木都给挖了,长安县令放出话来,坊民可自行砍伐,不仅不花银钱,还能冲抵一部分徭役!”
  那个说:“我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本家兄弟十五个,兄弟们各自的表亲又有十来个,平日里哪家赶上盖房、搭猪圈这些活计,也就是一人一块瓦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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