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渊啸拽它尾巴:“嗷呜呜”起来,有事儿。
  熊熊抖了抖毛,撅着屁股还是没起:“呜呜呜。”你说嘛。
  渊啸道:“我宝儿,明儿个做饭,叫你去。”
  “嗷呜呜嗷嗷!”我不才去,你俩腻腻歪歪,不爱看。
  “呜呜嗷嗷呜呜!”我说你爱吃甜的,我宝儿要给你做糖藕,你要不去,都给郑家小哥儿了。
  郑家小哥儿?
  熊熊一个猛熊翻身,“咣当”一下坐了起来,他一双黑亮的眼睛瞅向渊啸:“嗷呜?”郑芷也去?
  渊啸点点头:“郑家人都去,你若嫌人多,我叫宝儿单做了,给你送来。”
  熊熊大爪子摸了摸脑瓜,有点不好意思:“唔……”不用了,我去。
  渊啸一愣,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多想:“知道了。”
  翌日申时,起了暮色,林家燃起油灯。
  堂屋里架起圆桌,林大川坐在圆桌前等客,林白梧在灶堂里准备饭菜,渊啸在打下手。一切只道是寻常,又满满的尽是烟火之气。
  家里有了水井,用起水来方便,渊啸去院子里打好水,将宽口大缸灌满,正瞧见林白梧在切菜。
  冯婶子拿来的山野菜,种类很是丰富。
  林白梧一早将猴腿菜洗干净,用盐腌制起来了,到了这时辰,正好食用。
  他个子小、手也小,切起菜来倒是熟练,那大的菜刀在他手里很是听话,很快便将猴腿菜切成了长短均匀的段。
  渊啸不会做饭,可他不愿意出去,便拉了小马扎过来,在林白梧边上坐着。
  他那大一个块头,坐着都要到林白梧肩膀头高了。
  林白梧看着他:“一会儿郑家人就来了,你要么出去坐着?”
  渊啸不动:“陪梧宝儿。”
  林白梧垂下头勾起唇角,将蒸好的风干肠用筷子夹出来,切了一小段儿,递到渊啸手里,他眯着眼笑:“你在灶堂陪我,先给你吃。”
  渊啸也跟着笑起来,像得了甜糖的娃娃,他本来想一口塞进嘴里去,却想着林白梧瞧着,那样不多优雅,便小小的咬了一口。
  可真香啊,肠子上锅蒸过,将里头油脂蒸透了,正冒着油花,吃上一口,可是满足。
  渊啸眯了眯眼,伸着大手到林白梧嘴边:“梧宝儿,尝尝,好吃。”
  林白梧也没伸手接,凑头过去,就着渊啸的手张开了嘴,小小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好吃。”
  渊啸一听他说好吃,咽了咽口水,却不再动了,只举着肠喂他。
  林白梧道:“你自己吃嘛。”
  渊啸摇摇头,大狗子似的执意要喂他:“梧宝儿吃。”
  林白梧刚要张嘴,门口起了声,是冯婶子,她手臂上挎着菜肉筐子:“哎哟,俩人都在灶堂呢。”
  林白梧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他忙垂下头切菜:“婶子,您咋这早就来了,先到堂屋歇歇。”
  “我先过来了,哪能都叫你一个人干活哟,婶子过来炒几个菜,也好快些开饭。”
  冯秋花洗过手,很自然的站到了灶台前,菜都备好了,只等着做,她瞧着已经用料酒腌制上的大鱼:“这鱼收拾的可真干净,婶子做红烧鱼可有一手,不过都是家常的做法,渊汉子可莫嫌弃。”
  渊啸顶认真的摇头:“不嫌弃。”
  冯秋花笑起来,系上围裙,起锅烧油。
  冷猪油入锅,很快从块状融化,变热、变烫,起了嗞啦响,冯秋花拎起肥鱼下锅,一瞬间,热油裹着鱼身,炸出鱼腥香。
  冯秋花执着铲子将鱼翻了个面,见两面金黄,捞出盛进盘子里备用,而后开始熬汤汁。
  冯秋花先下了花椒爆香,捞出后,下了葱段、大蒜、姜片热油炒熟,小料混合的香气带着麻辣感,弥散的一屋子都是,让人食欲大振。
  加过冷井水、酱油、醋、料酒……盖上锅盖,等汤汁烧热,不一会儿,锅子就起了咕噜噜响。
  冯秋花将肥鱼下锅,执着汤勺,不断往上浇淋热汤汁,很快,鱼肉表面着上色,很是鲜美。
  冯秋花端起盘子盛出鱼,又往上撒了把绿葱花。
  “好香呀。”林白梧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快帮婶子端上桌去。”冯秋花熟练的倒水、洗锅,开始炒下一道菜。
  渊啸端菜到堂屋,正见林大川自顾自倒了小半碗酒,偷偷嘬了一口。
  一见着渊啸,林大川忙将酒碗往边上藏,慌张道:“别、别告诉梧哥儿啊,他瞧见了要生气。”
  渊啸皱眉:“那您还偷喝。”
  “就一点儿,今儿个高兴。”
  正说着,大门进了人,竟是人高马大的熊熊。
  熊熊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穿一身银灰色缎子面长褂衫,将那头又黑又粗的长发辫作小辫子,束成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熊熊长相明朗英武,简单一拾掇,就显得格外的俊。他手里拎两个蜂蜜圆坛子,进门与林大川、渊啸打过招呼,将坛子放到了桌面上。
  渊啸顿感有鬼,这熊小子啥时候穿成这样过,就算陪他下聘,也是件不起眼的灰布衫。
  那时候他还问过他为啥不穿缎子面,他说缎子面拘束,他难受。
  好么好么,眼下就不嫌难受了?不仅如此,还束了发髻,像个玉面俊生。
  他拽熊熊到一边说话,虎着个脸:“干啥穿成这样?!”
  熊熊摸了摸衣裳,憨笑:“好看不?”
  渊啸气的踹他,他这个穿法,自己都被比下去,到时候林白梧眼里没他了咋办。
  熊熊个蠢脑筋,根本没明白渊啸干啥生气,还腆着脸笑。他是特去镇上扯布做的衣衫,老裁缝媳妇儿直夸他好看,听说他是去见人的,还手巧的给他辫了发。
  渊啸还想踹他,就听大门外起了声,郑家父子俩进了门。
  郑芷手里拎了个纸包,是郑宏镇子上买的芝麻酥甜糖,郑芷觉得好吃,拎过来给林白梧。
  他一进门,正与熊熊对了个正着,他没想着熊熊也会来,又想到这大块头曾给过他一袋子钱,解了范浔的燃眉之急,不由得对他笑眼盈盈。
  熊熊一瞧见郑芷笑,也跟着笑起来,什么收敛、克制全忘到了脑后,拎起桌面一只坛子,塞渊啸手里。
  渊啸皱眉头:“干啥?”
  熊熊抬着粗手臂怼他:“帮我给。”
  渊啸不明所以,还是接了他递来的坛子,走到郑芷跟前。
  郑芷一愣,笑眯了眼:“这啥呀,白梧哥给的吗?”
  “蜂蜜,熊熊给的。”
  “熊熊?”
  熊熊站得老远,也不敢瞧人,红着脸、低着头瞧鞋面,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这鞋忘了买新的了,鞋面灰扑扑的难看。
  他赶紧将脚往衣摆下头缩,一抬头就见郑芷站到了他面前。
  这蜂蜜坛子太大了,郑芷抱得可费劲儿,他道:“为啥送我蜂蜜呀?”
  熊熊挠挠头:“听说你也爱吃甜的。”
  郑芷有点为难:“可我不知道你来,没给你带东西。”
  “没事儿、没事儿。”熊熊憨憨道,“家里的特产,带给大家伙尝尝。”
  站在边上的渊啸摇了摇头,心想这狗熊宝贝蜂蜜宝贝的紧,这会儿倒大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渊啸回了灶堂, 林白梧正在切藕片,时值五月,并不是莲藕丰盛的季节,可听说熊熊爱吃甜, 他还是去藕塘和人买了莲藕。
  渊啸一想起熊熊穿那模样就不高兴, 生怕林白梧眼里没他了。他不大会掩饰情绪, 不高兴了就耷拉着眉眼, 可明显。
  林白梧将玉白的藕片放进盘子里, 偏头问他:“咋不高兴了呀?”
  他哄他时候声音柔软,像是林间的微风,柔柔的。渊啸哼哼一声, 没说话。
  这大个汉子, 委委屈屈的杵在那儿, 林白梧想不看都难,他放下盘子,走过去。
  渊啸实在太高太壮,林白梧只得仰头看他:“咋了?为啥不高兴了?”
  好半晌, 渊啸才道:“熊熊来了。”
  “他不是你兄弟吗?咋会不高兴?”
  渊啸一屁股坐在马扎上,高大的身躯团起,显得小一点, 他歪着脑袋搭在林白梧的肩头, 闷声闷气道:“他穿的可好看,我怕你瞧见, 眼里就没我了。”
  林白梧愣了好一会儿, 忽然偏头笑了起来, 他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我请他来, 是因为他是你兄弟。”
  “唔。”这个渊啸知道,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头熊,好好打扮一下,确有几分姿色。
  林白梧的小手抚到他的后颈子:“他长啥模样到现下我都没看清过,咋会看他不看你呢?在我心里,你最好了。”
  “唔?”渊啸抬起头,一错也不错的看他,“只看我,不看别人?”
  “只看你,不看别人。”
  冯秋花听他两个幼稚的对话,抿嘴笑起来。
  林白梧这才想起来婶子还在呢,不由得伸手推渊啸:“哎呀快起来了,这大个个子,还往我身上压。”
  渊啸也有点赧,伸手挠了挠颈子,可他听林白梧说,只看他,不看别的,还是高兴。
  他趁人不注意,仰头亲在林白梧的脸蛋儿上,林白梧攥着拳头就要锤他,他还挺着个胸脯给他锤。
  无赖不过他,林白梧收回手,回到菜板子跟前继续切菜。
  渊啸瞧见冯婶子的肘花做好了,自告奋勇道:“我来端。”
  他端着海碗出去,冯秋花瞧着他宽大的背影,对林白梧道:“当初我瞅他,那高那壮,不说话时候可凶,还怕他欺负你呢,谁成想这么黏糊人。”
  林白梧被说的可不好意思,低垂着眼睛、红起脸:“他就没个正形儿。”
  冯秋花笑起来:“明明挺俊个汉子,还怕你瞧别人。”
  林白梧羞的耳根连着颈子全红起来,菜都切不好了:“哎呀婶子。”
  一桌七人,足足做了十道菜,求一个十全十美。
  最后一道板栗鸡上桌,冯婶子也跟着坐到了桌前,她一眼瞧见了角落里的熊熊,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将他的脸和迎亲那日粗犷汉子的脸联系起来。
  她笑道:“这拾掇拾掇是俊朗,我都快瞧不出来了,以为哪家的俊书生。”
  熊熊只憨憨的点了点头,没表现出多高兴来。
  刚刚饭前闲聊,郑芷同他道谢,说是迎亲拦门那会儿,他给的银子派上了大用场,他拿给范浔周转,范浔兴许能谋个好前程。
  熊熊打瞧上郑芷开始,就将他家那点情况琢磨透了,也知道他有个考学的相好。
  可熊熊没在意,那个范姓的小子成日里学堂读书,两人见不着几回面,再说了,这么多年都没来下聘,说不定哪天就告吹了。
  谁成想,郑芷说就等县试放榜,考中了,范浔就来迎他了。
  他心里头难受的不是范姓的小子考中考不中,而是说到范浔时,郑芷脸上露出的表情,明媚的如三月春光,天真而生动。
  他稀罕他,瞧他心口就砰砰砰的跳,就是因为他天真烂漫的小模样儿。
  世道艰难,多少人被生活压迫的满脸疲惫、苦不堪言,又或者养尊处优的,天生一副高人一等的傲慢嘴脸。
  可郑芷不是,他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白花,生长在杂草丛里,却干干净净、可可爱爱。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眼里,撞入了他心里……
  可他才知道,郑芷那娇憨的小模样全是因为别人,他看他那样欢快、那样喜悦,不忍打扰,只跟着酸涩的笑。
  这桌子菜丰盛,鸡鸭鱼肉俱全,菌子汤滋味鲜美,大家聊的高兴、吃的愉快。
  林大川赶着好时机将酒碗端出来,小心翼翼问林白梧:“梧哥儿,阿爹就喝一口。”
  林白梧那小脸拉的老长,林大川撇撇嘴,满脸不舍的将酒碗推去一边,就听林白梧沉声道:“只许喝这么多。”
  他手指比划了一下,林大川顿时露出笑,口上“哎哎”的应,听话的只喝这么多。
  郑宏笑道:“你家这是换梧哥儿当家作主啦?”
  “换啦换啦。”林大川小小嘬了一口酒,辣的他直眯眼,“梧哥儿有本事呢,家当的好。”
  渊啸正在吃蹄膀,即便这炖肉鲜美,可他仍更习惯生肉的滋味,因此细嚼慢咽的,听见林大川的话,想也没想就跟着点头:“好。”
  林白梧笑起来:“啥你就说好呀。”
  渊啸笑起来:“梧宝儿好。”
  边上几人被腻歪的都哧哧笑起来,冯秋花夹了筷子鱼肉:“哎哟瞧你俩这么好,婶子可是高兴,想着我家芷哥儿要是嫁人了,也能这么好就成了。”
  郑芷正埋头吃糖藕,这糖藕粉艳艳的红,藕孔里头夹着甜糯米,上头撒着晾晒干的黄色小槐花,咬一口,满嘴的甜。
  郑芷吃的起劲儿,听见冯秋花说到他,也不羞涩,鼓着小脸道:“我和范浔自小的交情,肯定也好。”
  冯秋花笑着摇头:“我家芷哥儿啊,只要有口好吃的,啥都不羞。”
  一桌子人都跟着乐呵的笑,只有熊熊在边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熊熊想自己真是一头可怜熊,好不容易喜欢个人,人家还是有婚约的,他抑郁的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喝到后头脸到脖子全都红起来。
  渊啸瞧出不对劲儿,伸手将他的酒碗挪开。
  熊熊已经有些醉了,迷蒙着眼睛看他,一脸的愁苦,口中含糊不清的“嗷呜呜呜”,都不说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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