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古代架空]——BY:阿匪

作者:阿匪  录入:02-27

  其实我知道绝食不好,在瀚王府里打架也不好,这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但我总归要找点儿什么事发泄一下。
  我摸着扁平的肚子,感到饿得很难受,里头是空的。
  等发泄完了我就好了,我想,我就能接受已经嫁给瀚王的事实,就能吃得进东西,肚子里就不空了。
  窗外天又黑了,我闭上眼,静静躺在榻上打算入睡。
  这时院里却有一阵脚步声靠近,我辨了辨,这脚步有些熟悉,但这人实在不可能来这儿,我疑心饿过了头,已经出现幻觉。
  然而下一瞬,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斗篷,身形修长的男子进了来,我借微弱月光看见他下巴熟悉的线条,胸腔里一时快速鼓动起来。
  来人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那张白皙俊雅的脸,嗓音略哑:“枫儿?”


第23章 假意屈服于他,让他相信你
  董君白带了吃的来,一碗莲子清粥,一盅鸽子汤,一碟子点心。
  我喝着粥,不知怎么的眼睛就酸得很。
  “我知你心里怨我,可是怎么能不吃东西?”董君白伸手摸我的头,语气十分忧郁,“饿坏了可怎么办?哥哥得心疼死。”
  “我没有……没有怨你……”两滴眼泪掉进粥里,我连忙揉了揉眼睛止住,“我就是讨厌那瀚王……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这怎么可能?”董君白道,“我在瀚王府里安插了眼线,你在这里的情况我都清楚,本来是打算等哪日|你出府去我便来见你,谁知你竟在闹绝食,只好闯进来了。”
  “闯进来?瀚王呢?”我感到奇怪,“你不怕传出去被朝臣们知道?”
  董君白解释道:“我让张闻请他出城去打猎吃野味,府里的漠国护卫他带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锦衣卫自能解决,眼下正中了迷|药昏睡着。”
  “那也还是太冒险了。”我嫁给瀚王,中京城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董君白却在我和瀚王成亲后没几天就闯进瀚王府后院来找我,这要是传出去,是会很难听的。
  董君白温柔注视我:“能让你吃些东西进去,这险就冒得值。”
  我低头,吃了两块糕,又把鸽子汤喝了近一半之后被董君白拦下:“你两三日未进食,不宜突然多吃。”
  “我再吃一点儿……我肚子饿。”我又端起剩的半碗粥,半勺半勺慢慢喝。
  “傻枫儿,”董君白把我手里碗拿走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当然不会看你吃完东西就走,别吃了,咱们说说话。”
  董君白拉我去窗边榻上坐,让我枕他腿上躺着,又牵住我一只手,我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紧张地问:“我已经和瀚王成亲了……这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你从来就是我的人。”董君白一手托住我的脸,“现下不过形势所迫,假装嫁给他,骗一骗他,等时机成熟了,便能回到我身边,不过枫儿……”
  他顿了一顿,接着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想了想,如实道:“他和我打架,还讥讽我,不过没关系,我能忍得了。”
  “我不是说这个。”董君白皱着眉,神情十分为难,“我听闻你和瀚王成亲那晚……床被折腾坏了,又说看见你和瀚王从床帐里出来之后衣衫……凌乱。”
  那晚当是有锦衣卫来盯着,我明白董君白在问什么了。
  “床是我们打架打坏的。”我坐起身来,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我们没有……洞房。”
  董君白大概自知尴尬,好一会儿没出声。
  “我只是担心你被他欺负了。”董君白坐近了,又把我手抓住。
  “若是我已经被他欺负了呢?”我想起瀚王身手其实不在我之下。
  董君白毫无迟疑:“那我日后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那我呢?”
  董君白张手抱住我,道:“你自然还是我的皇后。”
  我感觉到气顺了些,小声道:“我不会让他碰我,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相信你,”董君白把我头按在他肩上,“枫儿武艺高强,他打不过你,只要你不想,他就强迫不了你。”
  我:“……”
  罢了,还是别把我打架输给瀚王的事告诉他,免得他担忧,自己私下精进武艺就成。
  “只是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董君白忽然道。
  我看向他:“是什么事?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做。”
  董君白注视我好一会儿,似在思考,最后附在我耳边低语:“替我监视瀚王,刺探消息,如若你不勉强,我觉得,假意屈服于他,让他相信你,更能套出我想要的消息,助我击败漠国。”
  “这样也能早日让你摆脱他,回到我的身边。”
  -
  刺探消息是锦衣卫老本行,但假意屈服接近瀚王,这很难。
  我不知道怎么才算屈服,我看见瀚王就想揍他,想让他屈服。
  又在耳房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瀚王从城外回来了。我和衣睡在榻上,听见他在外面问人:“肯吃东西了没有?”
  “回王爷,没吃呢。”一个护卫答道。
  我摸了摸肚子,昨晚吃的东西不多,这会儿肚子又扁了。
  也许瀚王今天会进来送早饭?那我就吃他给的早饭,当做我假意屈服的第一步。
  不想瀚王在外,回那护卫道:“饿死他!”
  我:“……”
  不给吃拉倒!
  改日再开始这个董君白给的任务好了,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觉。
  没过多会儿,有敲门声,我不耐烦地问:“谁?”
  门外答:“我。”
  语气颇有种我是你爹,赶紧来给老子开门的嚣张气焰,正是瀚王那粗糙像吃过沙子似的嗓音。
  我用一种老子是你爷爷的语气沉声道:“进。”
  瀚王推门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早点的香气,瀚王似乎有些憋闷不情愿:“吃点儿东西吧,再不吃,得饿坏了。”
  我故意再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从榻上起来,坐到桌边去用早饭,为避免露出马脚,我得继续表现出不怎么想搭理他的样子,如此几天之后才能慢慢过渡,与他友好共处建立感情。
  只是瀚王很奇怪,直盯着我,不大高兴的样子。
  我看向他:“?”
  瀚王低头避开我视线,手指翻着桌上一茶杯玩,将茶杯翻过来又翻过去,又滚两下,又翻过去,当啷当啷的没个完。
  “很吵。”直到我说了一声,瀚王那不安分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边粥,名册拿进来。”瀚王冲外吩咐了一声。
  边粥应声而进,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腰微微一弯,双手捧着册子,却是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发现是府里众人的名册,名字,对应的职责。
  第一页是漠国护卫们,写在第一行的是“边洲”两个字,原来是这个洲,我随意看完第一页,又扭头看瀚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瀚王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我,道:“卢青枫,从今以后,本王不欺负你,也不为难你了,入夜了咱们分房睡,但是你已经嫁了过来就是本王的人,府里的事你得替本王管,如何?”
  我觉得很好:“行。”
  瀚王:“边洲,你在这儿陪千户大人熟悉名册,有什么卢千户不懂的,你告诉他。”
  边洲道:“属下知道了。”
  瀚王便起身出去,步子大,头不回。我看着他背影,总觉得哪儿有点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第24章 听说你不识字?
  瀚王府的各种册子账本,看得我头疼,有些字甚至不认识,比如我现在正在看的这张绸缎铺子的契书的最后就有三个字,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
  “这几个是什么字?”我朝站在一旁的边洲问。
  边洲这几天都跟着我供我差遣使唤,尤其是账目这一块,问他是最快的,他也无所不知无所不答。
  然而他今天却瞪着我好一会儿才答:“这是我们王爷的花押。”
  哦,这几个鬼画符是他们王爷的花押。
  我:“所以呢,这几个是什么字?”
  边洲从鼻子哼气,头撇向另一边,不说话。
  我心想他真是好运气,若不是我现在要取得瀚王的信任得和他们好好相处,必将这卷毛的胳膊再卸上一卸。
  “我去铺子上看看,你就留在府里吧,不必跟着了。”我没心思再看,把契书放进匣子里收起来,起身走了。
  自那日瀚王回来之后与我说了那一番话后,不再限制我出府,昨日我先回家去了一趟看看青霭怎么样,青霭一切都好,还转交了张闻要她给我的信。
  董君白约我今日酉时初刻在城南灵净寺见面,他等我到戌时。
  看完瀚王在城里的几间铺子,酉时初刻,我准时上了山。穿过幽幽绿林,踏着灵净寺的钟声,看见董君白一身白衣在后山悬崖边的禅房外坐着喝茶。
  “这儿多危险,万一有刺客来怎么办?”我对这地方不太满意,禅房离悬崖才不过四五丈远,若我是来刺杀董君白的刺客,直接抓住他扔下去就完事了。
  “无事,王涟在暗中盯着呢。”董君白笑,替我倒一碗凉茶,“现在你也在这儿,可确保我安全无虞了。”
  闲话一阵,董君白问我瀚王府情况。
  “瀚王府里倒没什么特别的情况,”我道,“不过瀚王在中京城里买了几间铺子,城南城北城东城西,都有。”
  董君白若有所思:“看来他是打算在中京城长留一阵。”
  我:“也有可能是为了刺探消息,这些铺子都是漠国探子的据点,只是我暂时还看出什么来。”
  董君白点了点头: “我倒是希望他在中京城待得久一些,白白送给我当质子,求之不得。”
  “到时候要把你抢回来,也容易些,更能保障你的安全。”董君白修长手指拈了块蜜枣糕送到我嘴边。
  我一口吃下,满嘴甜味,嚼着糕道:“用不着你抢……等到了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就自己跑回来了。”
  董君白笑,揉揉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肩上,一起看日落。
  傍晚的风回荡在山间,掀起林海波涛,延绵至山下正升起炊烟的百姓家里,天边一群群的云,都被晚霞染了,一层一层是绚丽的颜色。
  我转了转头,仰视着董君白,见他俊雅干净的面容也映上霞光,犹如不可冒犯的神祇。
  “嗯?”董君白察觉我在看他了,“不好好看日落,看哥哥做什么?”
  “你比日落好看。”我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董君白被逗笑了,他的胡须一向刮得干净,光洁的下颌线条优美,一笑,更好看了,让我十分心醉。
  我心想,从我和瀚王成亲之后,董君白似乎对我比从前更好,至少我们以前从没有在外头一道看过日落,这就像我收缴过的一些话本上谈情说爱的佳人才子才会做的事。
  这么一想,倒觉得是要谢谢瀚王,顺带着对他厌恶也减少了两分。
  从山上下来时已入了夜,董君白坐马车回宫,我回瀚王府。路过御街,见街上行人行色匆匆,摊主都在收摊准备回家,倍感奇怪。
  正有一个小贩走得太慌张,没看路撞在了我身上,我拉住他问:“才这个时辰,怎么这么多人收摊?”
  须知炎炎夏日,入夜之后上街的人才多,正是小摊贩们好做生意的时候。
  “锦衣卫的大人们抓人呢,好大的阵仗,公子快些回家去吧,吓人得很。”小贩提醒了一句,忙不迭跑了。
  我逆着人流朝前走,看见一临街的气派府邸大门进进出出全是穿锦绣服的锦衣卫,角门外边站着个穿绯红官服自己提灯笼的官,在锦衣卫堆里头闲得有些显眼,正是巩淳。
  有一段日子没办差事,也没怎么出来,看见大门上书着“仇府”二字,却一下子记不起这是谁的府邸。
  “吏部尚书,仇炳天,这都记不起来了?”巩淳踱步过来,一下看出了我心中困惑。
  “连尚书都抓,他犯什么事了?”吏部尚书都被抓,吏部真要没人了。
  巩淳耸耸肩膀:“茅迁怀疑他贪污受贿,要带回去审审。”
  说到茅迁,正有两个锦衣卫架着仇炳天从里边出来,茅迁就走在他三人后面。
  “你们干什么?!仇某已经致仕!明日便要启程回老家!皇上亲口准的!是谁让你们来抓人的?!”仇炳天眼睛圆瞪,胡子都气得飞起来了,路过我和巩淳的时候破口大骂,“巩淳!卢青枫!你们两个卑鄙小人在耍什么阴招,阴了老子进诏狱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锦衣卫烂透了长了你这种毒虫!”
  我:“……”
  巩淳:“……”
  “巩某只是路过。”巩淳冲仇炳天摊了摊手,然而仇炳天看不到了,他被布袋套头押进了囚车里。
  卢某也只是路过,妈的。
  茅迁经过我身旁,把巩淳当了空气,只冲我行一礼,也上了囚车,亲自押着仇炳天离去。
  剩下的锦衣卫们正在仇府里抓小鸡似的,抓仇府女眷、家丁、丫鬟,连一条狗都被带走,仇府里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巩大人只是路过?这不是皇上的旨意么?”我疑惑。
  巩淳:“这是茅迁一个人的意思,他最近想升官想疯了,抓了不少人,昨天听说还被皇上训了一顿,今日又抓人了,可怜仇尚书,才三十出头就淡泊名利,刚想回老家种种菊花酿酿酒,就被茅百户盯上了,要拿他当功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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