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闻人昊解了衣裳,两人赤裸相对,让罗夜暝激动不已。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闻人昊高大修长的身体,以前每次亲近,闻人昊都没解下中衣,让他以为这是闻人家的习俗,或是闻人昊身体有什么隐疾。如今看到他身上光滑白皙,连一丝疤痕也没有,不由看得呆了。
“又在看什么呢?”闻人昊轻笑一声,慢慢抽动下身,混合着疼痛的快感涌上,罗夜暝不由得呻吟了起来。
他怕闻人昊笑话,即使呻吟出来也是小小声的,后来发现闻人昊不以为意,反而像是十分得意的样子,有时使坏地用力一顶,故意让他大叫,让他又气又恼,但由于闻人昊的无所避忌,让他对于自己的放浪也释怀了许多。
两人肌肤相贴,像野兽一般交媾着,只听得到彼此喘息。
罗夜暝也不知自己怎地会变得如此疯狂,抱着闻人昊的身体,似乎觉得离他的心近了许多,却又像远在万里之遥。
身体的快感传来,让他很快攀到了情欲的巅峰,但闻人昊却还在律动着下体,那硕大的凶器进入自己的身体后,初时的疼痛已感觉不到了,现在只有快感传来,让他感觉自己时而在大罗天外,时而在地狱底端,让他几乎四肢痉挛,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
“昊……抱紧我……”
闻人昊扣紧了他的腰身,邪气的笑容中渐渐带上了恶劣的意味:“你怎么这次变得这么淫荡,才一摸就克制不住了?”
罗夜脑海变得一片空白,小腹下意识地夹得更紧,却发现闻人昊并没有持续抽插的动作,像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他情不自禁地夹紧了闻人昊的腰身,想要他更进入自己一些,面颊红得像是火烧,低哑的声音闷哼着:“我……我喜、喜欢你……”
他青玉般的嫩芽因为吐露的爱语而瞬间变得硬了起来,前端还在微微渗出汁液,像是要喷薄而出,却被闻人昊抓住了性器。
他迷乱而狂热地看着闻人昊,似乎不解闻人昊的动作。
闻人昊从来不阻止他的泄阳,甚至不停地套弄他的性器,让他不断地流出这种令他觉得羞耻的颜色,却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温柔地对待他那里。
“只是喜欢吗?”低吟的恶劣嗓音在他耳畔轻笑。
“不,我爱你,我最爱你了……”他不顾羞耻地叫了出来,迷茫的内心却是霎时间找到了归处。
原来这种感情就是叫做爱情……而闻人昊心里一直就知道。
他比自己聪明得多,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自己在他面前,从外表到内心都是赤裸的。可是他并没有表示反感,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抗拒?
这想法冲击得他脑子一片空白,下体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溢出销魂的呻吟。
从口中发出的声音娇美得几乎不像他的,然而身体达到又一波的高潮,让他来不及思考。
被阻止的高潮让他急得几乎连眼泪都要溢出来,总觉得闻人昊像是故意欺负他,但他神情极为温柔,完全没有像欺负他的样子。
适应了入侵的花穴还在微微蠕动着,像是在召唤闻人昊的进入,闻人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插入顶。
罗夜暝猝不及防,大叫了一声,立时脸上热辣辣的不敢面对闻人昊。
闻人昊没注意到他忽然间变得害羞的举动,只亲了亲他的面颊,微笑道:“不知道射多了,你的汁液会不会变白。”
变白倒是不会,却是会变透明,连肤色也会恢复,到时闻人昊就会发现他是那个叶闲庭了。
还没做好用本来面目面对闻人昊的准备,让他很是犹疑,便没有回答。
闻人昊慢慢开始抽动下体的巨大硬物,火热的性器在他的甬道中摩擦着,几乎每次都能冲击到他的敏感点上,让他难以自抑地发出放荡的呻吟。
也许是闻人昊的技巧太好,又或是他心旌动荡,无法自持,短短时间内竟然连番高潮了四次,就连闻人昊也忍不住嘲弄似的碰了碰他的肉茎。
“我不行了……闻人……”他下体早就痛得麻木,现在就连快感也要承受不住了。
用手套弄前面和被插入后面,身体所要承受的完全不能相比,罗夜暝只能一次次地不顾男子汉尊严地哀求闻人昊放过他。
闻人昊似乎觉得今天的罗夜暝要比以往更脆弱了些,动不动就叫得很大声,翠绿的皮肤似乎也有些非同寻常的光泽,让他隐隐有些恍惚,似乎不断浇灌这株植物,他就会开出娇艳的花朵。
就在他出神的那一刻,极大的高潮来临,他克制不住地射到了罗夜暝的身体里。
温热的液体充塞了甬穴内部,罗夜暝呆呆地看着闻人昊,但在他回望过去时,罗夜暝又避开了他的目光。
闻人昊歉然道:“对不住,一不小心弄进去了。”
“没事的,我身体好得很,弄脏一些也不碍事。”罗夜暝的声音都像是小了很多。
情欲过后,他似乎仍然不能让自己的心跳变慢下来,几乎这个人注视着他,就能让他耳根发热。
以前做那种事情,是为了要他的阳精,现在做这种事,是因为……闻人昊对他有一丝丝眷恋么?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浑身的肌肤都像被开水烫熟了一般,幸好他的肤色太绿,否则也不知红成什么样子。
明知闻人昊不会看出他脸色的不同,但他仍然下意识地回避闻人昊的眼神,仿佛和他相处就会令自己紧张,紧张得浑身血流急涌,似乎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第19章
“怎么不说话?”闻人昊的嗓音在情欲过后,仍然带着极致的魅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累得没力气了。”
“你饿不饿,我去让人送些东西上来。”闻人昊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裳,再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本来以为不会玩太久的,却没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这个丑怪青年,好在药师说再有一些便足够。
在他看来,会和罗夜暝发生关系只是他猎奇的想法,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会想知道蜂蛹、蚕蛹是什么滋味。
当然,他的做法比吃奇怪的食物更要怪异得多。幸好他们的关系不会坚持太久,等到确定毒性不会反复,便不需要再陪罗夜暝敷衍下去。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罗夜暝,却发现他似乎一直在偷偷看自己。
“怎么了?”
“那个……”罗夜暝似乎有些窘迫不安,鼓起勇气道:“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欢爱时说的比这个要更热烈得多,他却觉得再也没有当时的勇气。
闻人昊像是呆滞了半晌,这才微笑起来:“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罗夜暝不由得有些失望,他觉得闻人昊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但闻人昊的温柔又让他不容置疑,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像我这样的人,处处胜过许致青,你怎么可能不移情别恋?”
罗夜暝的脸登时又热得发烫,闻人昊虽然自负,但以他的身分相貌说这句话,的确是让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不过闻人昊说错了一件事,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对许致青的感情更像是一种呵护关爱,而真正炽热的感情却并非仅仅如此。
“你……能不能解了我身上化功散的毒,我想……”
“嗯?”
“我想回家一趟。”
闻人昊苦笑道:“出来匆忙,解药没带在身上。反正有我护着你,你的武功也不必急着恢复。”
“可是……”
“我们也不忙回去,不如先在这里玩几天。”
罗夜暝不好意思说自己腰都几乎快要折腾断了,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又哪有能耐去玩,只有恢复武功才能迅速恢复伤势。
犹豫了一下,正不知要如何解释,闻人昊已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说是要出去一趟,让他好好休息。
他呆呆地看着闻人昊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身上又很是疲惫,昏昏入睡了过去。
到晚上时闻人昊才回来,带的食物也是客栈里做的白菜腊肉,他虽然没什么食欲,但一天滴米未进,便勉强吃了些。
闻人昊似乎不太喜欢和他说太多情话,每次爱抚片刻便要进入。后来发现他不用进入就能射,便专注于让他高潮,费心地取悦他的身体。
他疑心闻人昊或许知道他和叶闲庭的关系,但闻人昊每次做到他面上渗出细汗,体力不支时就已停下。
如果不够一定的次数,不能伤及丹田,肤色是不会变的。
“闻人昊,你是不是很忙?”
“不忙,怎么了?”
“如果你忙的话,就先送我回家吧。回你家……也、也可以。”对于自己的主动,他有些讪讪地。
“是不是我这几天没陪你,你不开心了?”
“不是的。”罗夜暝有些不安,“我们在客栈住了好多天了,房间很贵,吃的东西也很贵,你可以把我先送到我家的茶楼里。”
“这点钱打什么紧?”闻人昊看到他睫毛低垂,像是很忸怩不安,竟是不由得起了情欲,只想将他狠狠压在身下,进入他的身体。
这种突如其来的欲念让他登时一怔。此时也来不及去找旁人泄火,于是笑吟吟地又将他拉到怀中,上下其手。
“你怎么这么可爱,我都心疼了。”
“这家客栈里的东西做得不好,你想吃包子吗?我做的包子很好吃的。”
闻人昊笑道:“包子满大街都有卖,有什么稀奇?”看他失望的脸色,便又道,“等我以后没钱了,就和你一起去卖包子,哈哈。”
闻人昊一面说笑,一面揽住他的腰,脱了他的裤子,便要进入他的身体。
罗夜暝有些不太适应这么直接的欢爱,却是不好拒绝,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上了床。
没有经过爱抚的身体被直接进入时浑身发颤,罗夜暝只得忍住不发出呻吟,紧紧抱着他的身体。
疼痛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他皱紧了眉头,感到未脱衣裳的闻人昊心思总隔着一层。
或许是他在待人接物上的确不够聪明,所以感觉不到闻人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只能尽力迎合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如果向他索爱的话,闻人昊一定会觉得他幼稚吧。
虽然不知道闻人昊是怎么想的,但他隐隐猜得出,如果自己再说出甜蜜的情话,必定会遭到闻人昊的嘲笑。
也许是因为,像他一样自由自在的男子,并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
罗夜暝乱七八糟地给自己找了理由,闻人昊却还在照顾他的前面,用手揉弄他的肉茎。
这几天肉茎的颜色从翠绿变成了鲜绿色,像是越长越回去了的绿芽。
会在乎他的感觉,那么闻人昊应该算是在意他的么?
“闻人昊……”他声音低低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从来没有过这么羞涩难当的感觉,让他紧张得前端更是涨得难受。
“什么事?”闻人昊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刮着他的前端,激起他更激烈地颤抖。
“你是不是……对我……对我有点……”
他踌躇着要不要说完,思绪被一阵阵快感冲击得支离破碎,“啊”地一声,颤抖着射了出来。
闻人昊微微一笑,亲了亲他的面颊,交合的地方却因为他的动作而进入得更深。
“你刚才想说什么?”
罗夜暝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你刚才被我抱的时候说了好多次。真的这么有感觉么?”闻人昊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腰,他不由得轻喘出声。
罗夜暝不能否认自己刚才的确是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但闻人昊的意思显然是说他情潮涌动,身体变得放荡,所以才会说喜欢的,感到受了冤枉,急急地辩解道:“那种喜欢是从心底而起的,你对我也有那种感觉的,是不是?”
闻人昊被他抓住袖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是感觉?不过只是凭冲动做事罢了。”
“心就是感觉,你难道都没有感觉的么?”罗夜暝呆呆地问。
他将袖子扯离他的手,淡淡地道:“你开什么玩笑?把心脏挖出来那一瞬间,人还是有知觉的,可见心和感觉之间,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罗夜暝从未听到闻人昊说这么无情的话,不由心底一凉,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闻人昊也没了兴致,只打算草草地操弄一阵。但才将罗夜暝压在身下,罗夜暝便将他推开,要和他理论。
闻人昊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已达到极限了。身为男子自然了解男子之间情欲最是难忍,他也一向以为罗夜暝是明白的,谁知他傻乎乎的,竟和他谈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