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残疾夫君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红尘树

作者:红尘树  录入:03-14

  “唔……自然不能坦白呀……”闻墨的嗓子还有点儿情事后的沙哑,给那一丝少年感增添了果实熟透了一般的成熟,“什么也不说就是最好的说法。”
  隹夕默然,只能咽下苦涩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最后,将那染了血迹的被单抱在怀中,他不由得想起了两人成婚那日,娇小的坤君捉着自己手指放血的时光,而此刻再看看这床单上真正的殷红,隹夕只觉得心口火热,“这、这单子我就带走了,毕竟粘着血迹,留在你这儿容易被发现。”
  闻墨看着隹夕烧红的耳尖,笑着点头,“那些衣服的碎片呢?”
  “我、我也带走……”
  即使已经过了一晚,那属于闻墨的衣襟上还留在他情潮是的淡淡花香,诱人而醇美,令人只想埋头深吸。
  隹夕将被单、衣服好好的收在了一起,转头看着侧靠在贵妃榻上的少年,脸上涌起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么啦?”闻墨询问。
  “坤君的情潮……”隹夕咽了咽唾沫,脑中不自觉的上演了昨晚限制级的画面,“会有好几天的……”
  “啊?”闻墨愣住,这一点他还真的不怎么了解。
  虽然自己是坤君,但闻墨心底对自己的认知始终是男人多占了一分,因此他只是浅显的了解坤君会有情潮,且多发在秋冬之季,却从不曾深入的知晓——这情潮竟然还会维持好几日。
  此前出嫁的时候,闻夫人便给闻墨塞了一大堆有关干君、坤君房事的小话本,奈何闻墨懒得厉害,看也不愿多看一眼,只等到时候顺其自然;而珑烟关心自家少爷,忍着羞涩看了几页,却始终因为后边的尺度太大而中途放弃。
  因此珑烟也就不曾了解到坤君的情潮会持续一段时间,而闻墨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隹夕也是一愣,“你不知道?”
  闻墨瘫在榻上,无奈的挥了挥手,“对啊,我还以为一次就完事了呢……”
  隹夕想了想,倒也明白过来。
  大召坤君的数量少的厉害,不论是哪家,但是能诞下坤君均是宠着爱着,丝毫不愿冷落,如果是贫瘠的家庭能够生下坤君,也是会得到官府的补助,直到坤君嫁人。
  源于这般的社会背景之下,有关坤君的诸多事宜,也只有他们本身和能够娶到坤君的干君所了解,简单的说来,普通的男人、女人只会了解到坤君的娇弱以及会发生情潮这样的症状,而坤君、干君却能了解的更多、更详细,不过在多数情况下,干坤总是比自己的坤君知道的更深入。
  而隹夕也是如此。
  他是干君,便注定了有着迎娶坤君的资格,因此在年幼的时候就被专门的教养嬷嬷教授过有关坤君的一切事宜。在年轻时,他也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但后来经历了沙场上的厮杀,最开始的期待逐渐消失,他见多了那些坤君的娇气与自傲,便淡化了那些心思,直到在圣上的下旨下娶了闻墨。
  看见小妻子依然疑惑的神情,隹夕带好了面具,安抚道:“今晚我再过来。”
  闻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干什么?”
  隹夕将那脱口而出的“干|你”压在了喉咙,“陪你度过情潮。”
  “唔……”闻墨皱眉,“这情潮得持续多久啊……”
  “少则三四天,多则七八天。”隹夕已经走到了窗边,但在瞥到少年小腹上的衣襟上翻,又折回来给他理好,才道:“我该走了……”
  闻墨看到对方眼里淡淡的不舍,便抬手拉住了隹夕的袖子。
  “怎么了?”隹夕问道。
  “你靠近点。”
  隹夕顺着闻墨的力道缓缓俯下身来,忽然一抹软软的触感印在了他的唇上。
  随即,他感觉到少年软软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带着青涩的诱惑与无言的试探。
  隹夕顺应了自己的欲望,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身下的少年两颊烧红、气喘吁吁才堪堪停止,他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对方嘴角的银丝,“那我走了。”
  闻墨在隹夕厚实的手掌中蹭了蹭,“晚上见。”
  短短三个字,却叫隹夕亮了双眸,他重重点头,“晚上见。”
  眼看隹夕利索的从窗户翻了出去,闻墨这才叫屋外候着的人进来。
  珑烟先是推门探头,却发现室内只有自家少爷,却不见那雍将军。
  “少爷,将军昨夜不曾宿在这儿?”
  闻墨懒洋洋的点头,“就我自己啊……”
  “可、可是之前屋外守着将军的人,我、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闻墨没想到隹夕那家伙自己留下了马脚,只要替他圆谎:“那谁知道?雍成威的心思我可猜不透,说不准是怕有人潜到将军府行凶,这才派人守着的……”
  珑烟对于少爷的话深信不疑,“原来如此,等等我出去说道说道,省的那一帮子人再误会了。”
  “辛苦你啦珑烟,嘶……”闻墨笑眯眯的想起身,却被双腿间有些撕裂的痛感制止了行为。
  见自家少爷勐地脸色变白,珑烟急急上前,“少爷怎么了?”
  “没事,”心里早已经把雍成威骂了百十来遍,面上却和善道:“就是睡觉的时候扭了腰。”
  珑烟轻笑,“少爷都多大了……”
  屋内暖融融的一片,很快阿年也端着温水进来帮闻墨梳着长发,而珑烟则是为闻家小少爷挑着今日的衣服饰品……
  不过,在陈氏的院子中,却并不曾如此和乐。
  陈氏穿着深红色的菊绣绒袄子坐在榻上,腿边跪着个清秀的丫头小心翼翼的替她捏着腿。
  “你可是看清了?”陈氏的声音还带着倦意,以及一点儿无不可查的兴奋。
  “小的绝对看清了!”一黑布衣的小厮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谄媚,“那晚小的就是尿急才出来的,却忽然想起来那边巡逻时候的灯笼还不曾拿回来,只好大半夜裹着袄子去,中途路过了将军夫人的院子,却发现那么晚的点竟然还亮着光。”
  “于是小的有几分好奇,以为是有什么人,便从那院子的门缝中看了看,正好看见将军夫人那屋子的门正敞开着,有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家伙站在那里,还打着赤膊……”
  “随后,那人往小的这边看了一眼,小的生怕被发现就赶紧逃了……”这小厮生的虽是清秀,但眼里浓浓的贪婪与恶意却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依小的猜测啊,定是将军夫人闺房寂寞,这才招了外边儿的人来解馋……”
  陈氏摸了摸自己手上生出的皱纹,脸上笑意浓了几分,眸子中闪过了某种奇异的情绪,“你可看清那人是个男子还是干君?”
  “小的觉着应该是个干君,”大召的子民,似乎天生就有某种能力,能够仅仅凭借一面之缘来判断那人的属性,且从不出错。
  “干君啊……”陈氏笑着,心中不无恶毒的想到:雍成威是个瘸了腿的瘫子,定然行不了房事,而那刚嫁进了的小坤君还正值十六岁的年纪,怕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再加上那情潮的作祟,真的从外边找个干净的干君来泻火也不是不无可能……
  一想到那闻府骄傲的小少爷被自己握住了把柄,日后为了不丢颜面而在自己面前苦苦求饶,陈氏便觉得心中爽利,他低头看了看那小厮,柔声道:“你做的很好,日后你就留在我的院子里听我差遣,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谢夫人大恩!”小厮立马俯跪磕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遮住了眼底深深的嫉妒与险恶——凭什么只有干君能够拥有坤君?
  早在闻墨入府的时候,这小厮便对那矜贵的小公子生出了爱意,只可惜两人间的距离犹如天堑,在日日的相思与自怨自艾中,小厮心生魔障,开始憎恨这个世上的干君,认为是他们霸占了坤君,这才叫他失去了向闻小少爷示爱的资格……
  他从同伴那抢了巡视将军夫人院子的资格,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每天看到闻小公子的容颜……雍将军不过是个残废,怎么能配得上大召第一美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厮愈发的偏激,终于在昨晚意外撞见那一幕后,想要告密给同闻墨不和的陈氏,他想,只要毁了闻墨,自己大概就有得到对方的机会了……毕竟那般同人偷情的哥儿,即使是在这个对坤君有很多偏私的大召,也是要受人排斥、厌恶的……
  陈氏虽然不晓得这小厮所图什么,但是只要能找闻墨的不痛快,她就高兴了。坤君在情潮时期极易受孕,陈氏在听到那小厮送来的消息后,心中就有了计较——偷情只会是零次和无数次,既然那小公子能有这一次,日后也定然不会少,而陈氏打得主意就是在那个最适合的时间点将一切爆出来——比如,那坤君怀孕后……
  “很好、很好……”
  陈氏染着蔻丹的指甲划在上好的料子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白痕,眼中满是蚀骨的算计。
  只不过,屋内的人却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对话,已经被房梁上的暗卫听得真切。
  

第51章 甜蜜的乌龙
  书房中,雍成威冷着脸坐在上位,那冷硬的面具上勾勒着简易的纹路,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大气与冷意。
  “呵,陈氏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底下跪着的黑衣人正是之前在陈氏院子中听到一切的暗卫,在知悉了对方暗自商量的诡计后,此暗卫立马回来报告给了雍成威。
  “你继续盯着他们,别打草惊蛇了。”雍成威的指骨轻轻敲击在檀木的书桌上,“咚咚”的敲击声犹如一阵阵打在人心上的鼓槌,压抑而充满了难言的肃穆。
  “是。”
  待暗卫消失后,雍成威双手拢起,靠在椅背上,不由得放缓了神思。
  自从十几年前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他便逐渐对母亲的闺中密友陈氏有了怀疑,毕竟明明在生完弟弟后,母亲的身子虽然有些虚弱,但大夫所言只需细细调养,养上三两年就好了,可偏偏陈氏因为家中出事借住在母亲那里后,母亲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尤其在月圆的那夜,他怎么就能那般恰好的在街头看到陈氏?而身边的弟弟又为何会在那个时候被陌生人拉走?
  这些谜团都绕在雍成威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之后,因为弟弟失踪,母亲本就虚弱的身子再加上心中的悲痛,一下常病不起,不到小半年就撒手人寰,紧接着三月后父亲立马新娶继室——陈氏,这其中叫人不得不怀疑存在着什么龌龊……
  雍成威不得不承认,陈氏打的一手好牌,他却是查了出来当年有人在他母亲的药中下毒,但那人已经死了,陈氏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丝毫不让人怀疑在她的身上。
  但许是直觉作用,雍成威觉得当年那些事和陈氏定然脱不开干系,只可惜这些年来他毫无头绪,就是连当年失踪的弟弟也屡屡难寻……
  而今,这心思歹毒的陈氏又将算计放在了闻墨身上,一下子便叫雍成威难以抑制住多年压抑的怒火。
  “陈氏……”雍成威握紧了拳头,深沉的眸子死死盯着身侧上锁的檀木柜子。
  那柜子中,锁的正是染了闻墨初次血迹的被单,以及那些被大力撕扯坏的衣襟。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雍成威终于觉得时间没有刻意,才赶紧准备去闻墨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他却发现周遭的下人看他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正疑惑间,珑烟解答了他的问题。
  “将军大人,”珑烟欠身行礼,“昨晚可是有什么歹人潜入了将军府?是您派手下来帮忙把守少爷的院子吗?”
  不论是珑烟还是阿年,都习惯了“少爷”这个称谓,而在将军府中,两人本以为是要改成“夫人”的,不过闻墨见他们叫的别扭,就默许了延续“少爷”的称谓,而当时雍将军也在场,因此后来珑烟和阿年便大大方方的继续叫少爷了。
  雍成威一愣,便知道闻墨替他圆了谎,便只能顺着那思路解释:“咳咳,是的,只要无人受伤就好。”
  “没有没有!”珑烟浅浅笑了一下,对她来说凡是对她家少爷好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多谢将军照顾!”
  “无妨。”
  珑烟道:“将军去寻少爷吧,午膳马上来。”
  “等等,”雍成威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珑烟,道:“准备些汤水的粥食吧,咳,我近来许是受了寒气,身子不大爽利。”
  雍成威知晓初经人事的哥儿最好用些流食,但他又怕闻墨忽略了这些,只好提前吩咐。
  “是,我这就去吩咐。”
  珑烟点头,本来今早她还以为将军宿在了少爷的院子里,专门叫人煮了补气血的红枣粥,但刚刚见了少爷才知道一切都是乌龙,但红枣粥已经煮上了,她还正愁如何处理,毕竟这些年来少爷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红枣了,可偏偏少爷还是个不愿意浪费的性子。
  原本想着她和剩下的人将那加了药材的红枣粥分食,却不想雍将军想喝粥食,这倒是凑巧的厉害,这般他们也不用昧着心儿喝那加了补品的红枣粥了。
  珑烟离开后,雍成威也操纵着轮椅进了屋。
  此时,闻墨正裹着白狐狸毛的披肩,手中捧着暖手的小炉子,慵懒假寐。
  雍成威轻咳,装模作样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唔……”闻墨听见声响,懒懒抬了抬睫毛,“不大好……”
  “咳咳,”雍成威难得有些羞耻的解释着自己的谎言:“昨晚有歹人潜入了将军府,我怕你这儿人手不够,这才叫人守在了你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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