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湿漉的吻不间断地落下，从眉间到鼻子，最后是嘴唇，轻柔又郑重，带着安抚和讨好的意味。
余晏被亲得没脾气，将人搂过来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融，发出粘腻暧昧的水声，余晏勾着江言秋的舌尖挑弄，大手顺着毛衣的下摆钻进去，在滑嫩的腰背处游走。
江言秋腰腹的肌肤很敏感，手指摸过的地方像是过电一样，引起阵阵轻颤。
沿着腰线往上，余晏寻到他胸前的两点，绕着打转按压。江言秋瞬间挺直了身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软哼着要闪躲。
余晏却不放过他，揪住那两颗小豆不停挤压逗弄，带了层薄茧的拇指指腹从上面碾过，激起微妙的快感，江言秋被揉得燥热难耐，情难自禁地拿下身去蹭他。
隔着几层布料的摩擦如隔靴搔痒，江言秋很快就不满足于此，动作越来越急躁，余晏扯过一个靠枕垫在底下，把怀里的人放倒在沙发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江言秋配合着抬脚蹬掉，余晏挤进他两腿之间，手指从会阴处自下而上抚过那根秀气的硬挺，又圈着柱身撸动了几下。
“嗯……”余晏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敏感点都很熟悉，江言秋在他富有技巧性的抚慰下止不住发出低吟，顶端抽动着渗出透明的黏液，余晏的指腹抵上去，加重了力度研磨打转。
江言秋有些受不住，并拢了双腿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别……不要碰那里。”
余晏拨开他的腿根，俯下身去舔他的耳垂，低声问：“先帮你弄出来一次？”
讲话时的吐息洒在耳根处，将那里的皮肤染得通红，江言秋意乱情迷，以为他是要帮自己撸出来，没细想就点头了。
不想余晏的手却直直往他身下的小口探去，修长的手指沾着液体撑开褶皱，畅通无阻地在湿热的甬道里翻搅抽插。
后穴蠕动着迎上来，余晏继续深入抠挖，摸到了那块凸起的软肉。
指尖在周围绕圈刮蹭，碾着那一点不急不缓地顶弄。
“唔……嗯……”酥麻感从尾椎处蔓延至全身，江言秋忍不住扭动腰肢，拿小腿去勾蹭余晏的侧腰，想获得更多抒解，“快一点，再弄快一点。”
小穴已经被开拓得湿润松软，余晏又增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指并拢着模拟交合的动作。
他将江言秋的毛衣推上去，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粉嫩的两粒乳尖暴露在空气中，颤巍巍地立着，余晏低头含住了其中一边，唇舌舔舐吮吸，将那个小点拨弄得彻底坚硬地凸起来，如同雪地里绽放的一株红梅。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猝然加快，密集地对准敏感点按压摩擦。
“啊！”在双重的刺激下快感更加强烈，江言秋夹紧了双腿，面色潮红，腰腹挺动，像砧板上任人摆弄的鱼肉。
细碎的呻吟在频繁的搅弄中抖得不成样子，倍受冷落的另一边乳首骚痒难耐，江言秋抓住余晏的另一只手放上去：“嗯……这里也要……你摸摸它。”
余晏如他所愿地揪住另一颗乳粒揉捏，感受到它慢慢变得鼓胀起来。
江言秋一手勾着余晏的后脑勺，一手摸上高高翘起的下身，跟着余晏的节奏一起撸动，濒临爆发的快感不断堆叠，他爽得浑身发麻，没多久就闷声叫着泄了出来。
泛红的身体沾上星星点点的白浊，画面情色而淫靡，余晏胯间的器物在这番冲击下又硬涨了几分，蓄势待发地挤在臀缝里摩擦。
射过一次的身体被彻底打开，余晏等江言秋呼吸平缓下来之后掰开臀肉将自己悉数送了进去，肠壁上的嫩肉主动包裹着吸附上来，两人同时发出情动的喘息。
余晏开始挺胯抽送，节奏由缓至急，进得也愈发深，圆硕饱满的龟头次次都碾过敏感地带，重重地捣击磨蹭，囊袋拍打在雪白的臀上，激起层层肉浪。
江言秋大腿根不住发抖，伸长了手臂索要拥抱：“你抱抱我……嗯啊……轻、轻一点。”
余晏一面压下来将他紧紧搂住，一面耸腰用力挺动，进到最深处，选择性无视了他的后半句。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相拥的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对方融入身体里，在性与爱中灵魂也仿佛找到了交汇点。
水声、喘息声与呻吟此起彼伏，晚秋的夜里凉意习习，室内的温度却没有下去过，燥热旖旎的气息弥漫不散，在一阵迅猛的顶弄过后余晏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凿得又缓又重，快意攀升，江言秋后穴紧缩，勾缠着体内的器物也一并抵达高潮，两人粗喘着先后释放出来。
酣畅淋漓的性事耗尽了江言秋的体力，他搂着余晏贪恋地温存，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通过相贴的皮肉传达给彼此，渐渐同频共振。
江言秋埋在余晏肩窝里蹭，双手在他后背游移，亲昵呢喃：“好喜欢。”
“喜欢什么？”
言外之意是喜欢的是人还是做爱本身。
江言秋却没答，伸出舌尖舔去挂在他脖颈上的汗珠，在性感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然后明显感受到埋在体内半软的性器瞬间胀大了一圈，隐隐又有抬头之势。
余晏喉咙滚动，就着下身交合在一起的姿势把江言秋从沙发上抄起来，抱着人大步朝卧室走去。
沙发的空间过于逼仄，动作受限，做起来并不是很舒服。
胯下的肉柱完全挺翘起来，随着走路的动作自动朝里顶弄，在重力的作用下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江言秋惊呼一声，慌乱搂住余晏的肩膀想抬起身子缓冲：“啊——等、等一下……我还没休息好呢！”
“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下腹的欲火越烧越旺，余晏将江言秋扔到床上翻了个身，从背后重新顶入，开始了第二轮攻城略地。
“嗯……”他们以往很少尝试后入的姿势，一下子猛然挺入江言秋适应不过来，粗长的利刃刚一送进去他就拉长了声音溢出呻吟。
尾音婉转，在余晏心上轻挠了一下，泛起阵阵痒意，他俯下身贴上江言秋的后背，双手从腋下穿过反扣住他的肩膀，将人牢牢锁在身下。
细密的吻落在漂亮的肩胛骨上，一路顺着往下，打上一个个烙印，动作轻柔，像是对待珍之重之的宝贝。身下的力度却截然相反，每一次抽送都又快又重。
这个角度进得太深，江言秋迷蒙间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贯穿，他摸索着抓住余晏的手臂，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呜……太深了……你退出去一点好不好？”
“好。”余晏温声应下，一下子全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头在浅浅的地方慢慢磨擦。
突然从云端落回了平地，江言秋得不到痛快，后穴被勾得酥痒难忍，扭动着身子向后蹭，焦急地解释：“不是，不是这样……你再进来——啊！”
剩下的话语化成了尖叫，余晏骤然挺腰将整根送进来，又连根带出，大开大合地绕着穴心那一点冲撞，江言秋溃不成军，在狂风暴雨般的操干中恍然想明白了点什么，哽咽着控诉：“你怎么那么坏啊……呜……这么久还不消气……”
数不清激烈的顶撞持续了多久，江言秋不断地被送上高潮，灭顶的快感接踵而至，几乎要把他淹没，他射了好几回，到最后已经快没有东西可以出来，铃口上挂着几滴透明的清液。
余晏却还没结束，抵着他做最后的冲刺，肆意刮蹭的龟头不知道顶到了什么地方，江言秋突然绷紧了身体，一股异样的酸胀感从小腹传来，很细微，他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要……”江言秋哭喊着求饶，挣扎变得剧烈，手脚并用着要爬出去，逃脱开余晏的掌控。
这一个动作却激怒了身后的人，余晏掐着他的腰把人拖回来钉住，神色晦暗难明：“要去哪？”
江言秋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别的话来，只知道摇头，下腹的异样感越来越明显，他被凿干得跪不住，瘫软在床上。
余晏将他捞起来，直立着上半身跪在床上，一手环过他的胸部，一手按在他的小腹将他固定好。
“嗯……！”本就敏感的小腹在他的按压下窜起一阵酥麻，江言秋又爽又怕，呜咽着仰起头，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怎么哭得这么狠？”余晏寻到他的唇亲吻安抚，舔去他眼角的泪水，“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说罢便蓄足了力深挺数十下，尽数射在了他体内。江言秋被挺得往前移，身体不停地发抖，在余晏泄出来的那一刻忍到了极点，终于撑不住地也跟着一起射了出来。
伴随着零星的白浊一起出来的是温热的透明液体，淅淅沥沥地全都滴落在床上。
余晏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江言秋已经痉挛着瘫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了。
被操失禁的这个认知对他来说冲击太大，江言秋的心理防线崩塌了，趴在床上彻底哭出声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完全出乎余晏的意料，他从没想过要把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江言秋哭得一颤一颤的，余晏于心不忍，后知后觉生出愧疚感，从床头抽过纸巾想替他擦拭身下的狼藉。
不想江言秋浑身上下敏感得不行，余晏的手刚碰上那里就不停地抖动，江言秋哼叫着往后躲，崩溃地大喊：“别碰！你不要碰……”
“好，我不碰，”余晏无奈收回手，转而去抚弄他汗湿的发，“你把头抬起来，别闷到了。”
江言秋不听，任由他怎么劝说都没用，死活不肯把头抬起来，枕套上洇湿了一大片泪痕。
他抽抽噎噎的，拿胳膊挡住眼睛，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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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禁play，介意慎点
江言秋第一次在结束后没有提出要一起睡。
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把眼泪都流干了才爬起身，想要去清理一下。
身下一片泥泞，各种液体混杂在一起，他一动作就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
江言秋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差点又要情绪失控。他胡乱扯过床头的衬衫披在身上，拧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余晏一直在门外守着，见他终于肯出来了立刻迎上去：“我抱你去清洗？”
江言秋没有拒绝，他双腿还在发软，又哭了那么久，把力气都哭光了，如果不是身上太黏腻了他都不想动弹。
浴室里只剩哗哗的水声，江言秋埋在余晏肩头，任由他曲起手指伸进后穴抠挖，带出残留在里面的液体。
余晏一直在留意他的情绪，但江言秋只是低着头，跟他说话也不搭腔。
冲洗完余晏把人抱到卧室里的小沙发上，自己转身去收拾床单被套。
江言秋一个人挤在小角落里生闷气，等余晏收拾好了就自己起身，默默抱着枕头去了客卧。
怕余晏跟过来，他还特地把门也给锁了，再三确认从外面推不开之后才爬上床坐着放空。
今晚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还没从巨大的羞耻感中缓过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晏。
没过多久门外果然传来推门的动静，江言秋瞬间坐直了身体，紧张地朝外望。
“开门。”余晏在门外敲了几下。
江言秋装没听见，手指拧着被角，支着耳朵凝神细听外面的声响。
他不开余晏也没坚持，脚步声渐行渐弱，看样子是走了。
江言秋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拉了被子准备躺下，门外却在这时又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他心下一慌，四处张望也没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干脆扯过被子把自己闷头盖住了。
余晏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团，不由觉得好笑。
江言秋似乎总是热衷于这种掩耳盗铃式的遮掩。
“也不嫌闷。”余晏拿着杯水进来，在床头柜放下，转身要去掀他的被子。
江言秋死死揪住不放，滚了一圈挪到床的另一边。
松软的床榻凹陷进去一角，余晏在床边坐下，用了蛮劲把江言秋扒出来，将被子掖在他的下巴，露出发丝凌乱的脑袋。
江言秋倔得很，一张小脸被捂得红扑扑的，却还是执拗地别过头不去看余晏。
“还在生气呢？”余晏将他的脸掰过来，额头相抵，柔软的吻落在脸侧，又缓缓移到唇上，故意嘬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江言秋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一层，这一回是羞的。
他不说话余晏就继续吮着两片红润的唇瓣厮磨舔咬，却并不深入：“今晚是我做得过分了，给你道歉好不好？”
低沉磁性的声音化作滋滋的电流钻进耳朵里，勾得身体里的细胞也麻麻的，江言秋傻眼了，连心跳都快了几个拍。
这是余晏今晚第二次主动吻他，无关情欲。
在缱绻旖旎中余晏还说要跟他道歉。
他可以理解成这是一种哄逗吗？
江言秋脸上的表情过于呆愣，余晏不知道这人心里又在想什么，捏着他下巴的手改去轻拍绯红的脸颊：“嗯？说话。”
“没有生气。”江言秋终于有了反应，慢腾腾转了身埋进余晏怀里，声音闷闷的，“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才苦着脸小声吐露内心想法：“太丢脸了……”
余晏低低地笑，惹得江言秋恼羞成怒要去打他，余晏抓过他的手按在枕头上，低头亲亲他的嘴角，连声哄道：“不丢脸，不丢脸。”
见人肯说话了余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杯子递到他嘴边：“喝点水，嗓子都哭哑了。”
江言秋现在完全听不得“水”字，看到水就气结。
他今晚灌了很多水，原本是想给自己壮胆好和余晏大吵一架，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可他哭喊了许久，嗓子确实有点痛，只能边喝边拿眼睛去瞪罪魁祸首。
余晏任他撒气，喂他喝完了整杯水才去关灯。
再回身时江言秋已经自己躺好了，等他上床了就悄悄靠过来搂住他。
躺了半天也毫无睡意，江言秋磨磨蹭蹭地凑近了一些，红着耳根嗫嚅：“其实……是爽的，但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凶了，我有点害怕。”
余晏闭眼咬了咬牙根，极力忽视下腹因他这句话而起的燥热，没好气地警告：“不想再来一次就闭嘴睡觉。”
江言秋立马安分了，老老实实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他今晚才知道余晏发起狠来会是什么样子，相比起来以往的情事里余晏多少都顾及了他的感受没往尽兴了做。
江言秋无疑是享受的，但短期内绝不想承受第二次。一次就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再来一遍指不准又要在余晏面前出什么糗态。
他在床上辗转几次，依旧亢奋得睡不着，在又一次要翻身时余晏伸手把他按住了：“折腾什么？不累？”
江言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问：“你这样算原谅我了吗？”
余晏不作声，不知道他的脑子怎么这时候又迟钝起来。
要是没释怀哪里还会做越界的事？
他的沉默被江言秋曲解成了另一番意思，得不到回应江言秋也不强求，只是面怀期冀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转正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
余晏重新阖上眼皮，语气悠然：“看你表现。”
好歹不是冷硬的拒绝。
“那你可以再亲亲我吗？”江言秋在自我排解的同时也不忘得寸进尺，“就像刚刚那样。”
余晏低头含住喋喋不休的唇，足足亲了快一分钟，直到把人亲到换不上气来才松开：“现在可以睡了吗？”
江言秋得了晚安吻，微红着脸点头，总算肯静下来睡了。
那一晚过后江言秋连着几天都不敢再造次行事，消停了不少，在公司里也老实本分地忙工作，不再瞎整些花里胡哨的心思。
某天下班后周围的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江言秋留在工位上等余晏。
他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里的推送，看到一家菜色还不错的餐馆，便点了收藏，准备找时间约余晏一起去吃。
余晏恰巧在这时结束了工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江言秋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想跟他分享：“我看到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吗？”
他说着就把手机递过去给余晏看，手指却不小心误触，页面被切回了搜索框。
入眼就是一整排的搜索记录：#男朋友对我冷淡了怎么办、#如何挽回男朋友的身心？
余晏：？
江言秋也瞥见了那几行字，慌忙把手机收回来藏到身后。
“这是什么意思？”余晏用眼神示意，“不解释一下吗？”
“……我帮徐澄查的。”江言秋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开始胡扯。
“帮他查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江言秋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怎么说这也是他的隐私，我有义务帮他保守。”
余晏似懂非懂地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现在怎么说出来了？”
“还不是你逼问的！”江言秋气得想跺脚，忿忿地意有所指，“再说了，你又没答应要做我男朋友，我没名没分的，查这个做什么？”
余晏挑眉，还不待他说什么，江言秋转身拉过工位的椅子坐下，抱着臂膀自己先生起了闷气。
要不是余晏总晾着他，他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现在还要被拉出来笑话一番。
他连后脑勺都是气鼓鼓的，余晏看了就想笑：“气性这么大？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啊，你倒自己先气上了。”
江言秋不语，余晏克制着笑意，状似不经意地问：“还不走吗？我没名没分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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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生病了，脑子有点发沉，这周还要赶篇论文，所以先停更几天。
男朋友。
江言秋听见这三个字时猛地抬起头，几乎是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诧异和惊喜，他不敢相信般地再次确认：“你刚刚说什么？”
“我让你快点回家。”
“不是，”江言秋焦急地纠正，“不是这句！”
余晏有意要逗他，一面往外走一面说：“你耳朵不好我就不重复了。”
“我听到了！”江言秋从后面追上他，扑上去捧住他的脑袋一顿亲，“你不可以耍赖。”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两人一同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关何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手上的公文包掉了都忘了要捡起。
江言秋吓得从余晏身上下来，咽着口水去偷觑他的神色。
“我、我有东西落在办公室里了，回来拿一下。”关何看上去比他还紧张，低着头快步回到工位上翻找完就匆匆离开，全程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临走时还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江言秋猜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和姿势对眼前这个直男来讲冲击力太大了。
把人吓傻了。
他在看笑话之余又有一点被当面撞破的尴尬，转头对上余晏饶有趣味的眼神：“现在知道羞了？”
江言秋摸摸鼻子：“我们去哪？”
“不是要吃火锅吗？”余晏按下电梯下行的按钮，“走吧。”
江言秋乐呵呵跟上去，不依不饶地问：“我是谁？”
余晏瞥了他一眼：“江言秋。”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换了个方式问。
“江言秋。”
“江言秋是谁？”
余晏沉默一瞬：“男朋友。”
这下满意了。
江言秋品着这三个字傻乐，心里被蜜罐泡得软软的，在坐进车里时扯住余晏的袖子顺杆往上爬地提要求：“男朋友想要一个亲亲，你可以给吗？”
余晏压着他的后脑勺，侧头在他唇畔亲了一下，江言秋立马抓住机会反客为主，追上来同他缠吻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意料之外的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江言秋迟迟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脑子里的烟花炸个没完，直到这个吻之后才停歇下来。
江言秋说的那家火锅店开在一家商城里，店面并不大，但装潢格调很温馨，门口摆了个大招财猫，抬着手上下摆动，配合着笑眯眯的眼睛倒也挺招人喜欢。
江言秋一到店就被吸引住了，拿着手机对着咔擦拍了一通照才肯进去。
他们点了鸳鸯锅底，余晏吃辣的，清汤的给江言秋。
江言秋不服，人菜瘾还大，伸长了筷子去涮辣锅。
余晏抬手把他拦下，夹了几筷子清汤锅里的肉放到他碗里：“上次被辣得脸红脖子粗的是谁？”
红油锅底翻滚着冒泡，香辣味直冲入鼻息，江言秋干看着，嘴馋得不行，竭力为自己争取：“火锅吃清汤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煲汤喝。”
“吃完又该肚子痛。”余晏不吃这一套，“到时候别来我眼前闹。”
江言秋撇撇嘴，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是它好香，我想吃。”
余晏最终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败下阵来，转身拿了个新的碟子，加了麻油和蒜泥拌了调料放在他桌前：“那你蘸着这个吃。”
这是过往每次吃火锅时余晏应付江言秋的惯用做法。
吃不了辣的人回回都要新奇尝试，蘸了油碟之后能解掉一部分的辣。
江言秋满足地蘸着酱料往嘴里塞肉，两颊吃得一鼓一鼓的，像藏食的小仓鼠。
余晏在一旁涮肉，等烫得差不多了再一一放进碟里给他。
江言秋边吃边分神注意他的动作。
余晏夹的全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你还记得啊？”江言秋咽下嘴里的肉，期待地看着他，说话时的尾音都是上扬的。
余晏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给他添菜，江言秋却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默认的意味，唇角控制不住地漾起了笑。
“我够了，你也吃。”江言秋亮着眼睛夹了一卷肥牛喂到余晏嘴边，“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余晏彻底褪去了疏离的面孔，举止间又恢复了昔日的温柔与周到，在江言秋还没完全适应两人关系的转变时，他已经很自然地切换成了男朋友的角色。
这种熟悉的相处方式让江言秋在如梦似幻的欣喜中抓到了一丝真实可感的东西。
他空落了三年的心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一整顿饭都显得很兴奋，不停地拉着余晏分享各种细碎的事。
吃完饭准备结账时前台的服务员热情地邀请他们凭消费参与抽奖。
这是新店开张为顾客设置的福利。
江言秋跃跃欲试，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先去了抽奖处。
他抽到的是一个玩偶，四十厘米大小，跟门口摆放的招财猫一个款式，质地柔软，摸起来很舒服。江言秋爱不释手，忍不住捏了好几下。
他迫不及待想拿给余晏看，步子还没迈开就先听到了靠边的一桌传来的争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