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by作者:坏猫超大声 完结

作者:坏猫超大声  录入:06-20

一听有自己关注的主播,余鹤这才来了兴致,忍不住打断问:“有孟大师吗?孟大师疗养康复堂。”
能言会道的工作人员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余鹤很是失望:“孟大师很火的,居然都没有受到邀请?看来你们平台果然不是很公平。”
工作人员:“......”
挂断电话后,余鹤很不满意的和傅云峥抱怨了半天,说豆芽直播有黑幕,他没办法和孟大师顶峰相见了。
傅云峥静静倾听了一会儿:“你如果真的很想认识孟大师,我可以......”
“不用!”余鹤坐起身:“我要凭实力和孟大师做朋友。”
傅云峥一针见血:“可你的实力早就超过他了,他现在才二百万粉丝,你都快一千万了。”
余鹤摇了摇头,痛心疾首:“这个世界太黑暗了,我什么都不会还有这么多粉丝,可孟大师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人却得不到认可。垃圾豆芽,迟早要完。”
正在喝水的傅云峥呛咳两声。
他拿开水杯:“咳咳咳,还是别完吧,挺好一个平台,是有商业前景的。”
余鹤此时还不知道傅云峥已经把豆芽直播放到了自己名下公司经营。
因为签合同从来都不看,余鹤甚至不知道他名下有公司,从来都是傅云峥拿过来什么他就签什么,开始,傅云峥还找借口糊弄一下,后来直接用四个字打发余鹤——‘补充协议,签一下。’
补充协议补充的是什么余鹤也不在乎。
对于这一点,傅云峥非常头疼,他给了余鹤很多东西——资产、房产、豪车、名表、公司,还在海外的银行给余鹤开了信托基金,可是余鹤都不知道。
之前给余鹤的卡是傅云峥自己的,傅云峥曾经试着把里面的钱转走,结果过了一个多月余鹤也没发现。
傅云峥还是第一次觉得钱放在自己名下的银行卡很不安全,于是又要走了余鹤的身份证,重新开户、存钱。
非常气人的是,余鹤甚至不问傅云峥要他身份证干什么,傅云峥派秘书把余鹤带到银行,秘书回来告诉傅云峥,余鹤在银行依旧是给什么签什么,一直低头玩手机,发消息。
秘书说:“也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头都没抬。”
傅云峥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秘书回公司。
秘书临走时还隐晦地提醒傅云峥,余鹤发消息时总是在笑,有点不正常,对面的人不像是普通朋友。
秘书挤眉弄眼:“余少爷笑的可甜蜜了,对面不会是新交的小女朋友之类的吧。”
傅云峥静静听完,面无表情:“他在给我发消息。”
秘书:“.......”
回忆此节,傅云峥真心实意地问余鹤:“那天我秘书带你去银行,你知道你签的是什么吗?”
余鹤的脸上出现瞬息空白,他努力回想,恍惚记得最后好像是给了他一张卡,他自信回答:“办卡。”
傅云峥又问:“你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吗?”
余鹤很不自信,像回答班主任问题的小学生,试探着答:“......几千万?”
傅云峥问:“几千万?”
余鹤放弃作答,彻底摆烂,往床上一躺,耍赖道:“我肚子疼。”
傅云峥气得笑了:“肚子疼好,晚上也别放烟花了,躺床上养着吧。”
余鹤在床上打滚:“你现在怎么这样啊,以前你都不问我这些问题。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之前说不管我,现在又出尔反尔还不带我放烟花。”
傅云峥就像一个冷漠的家长,沉默地看着余鹤撒娇,等到余鹤停下来才幽幽补刀:“肚子不疼了,滚了十八圈。”
余鹤巧舌如簧,张口就来:“我是疼得打滚。”
傅云峥:“......很好。”
傅云峥并不是个爱说反话的人,唯一偶尔会说的反话就是‘很好。’
这句‘很好’决不能单纯地翻译为‘很不好’的意思,这种解释太过单一机械,余鹤对其背后蕴含的深意展开理解为:
‘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种话,让本大佬非常无语,你可真不错,等死吧。’
余鹤同傅云峥的秘书谈过,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会对傅云峥这句‘很好’胆战心惊。
余鹤不在此列,在傅云峥这里,余鹤始终在几乎之外。
他很清楚自己于傅云峥而言是特别的。
所以余鹤非但不怕,还敢公然对抗傅云峥的决定:“我现在就要放烟花!我的烟花等不及要上天了。”
傅云峥把余鹤从床上拽起来:“我看是你要上天,打滚撒泼,你几岁了?”
余鹤顺势往傅云峥怀里一靠:“明天二十。”
“余少爷都二十了,可真看不出来。”傅云峥推开余鹤,整了整衣襟,吩咐道:“去穿外套。”
余鹤靠在傅云峥怀里,鼻息间全是傅云峥身上的味道,他喉结上下一划,脑子里哪儿还有烟花,一对鹤爪子很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放烟花怪冷的,咱们还是整点热乎事儿吧。”余鹤一仰头,嘴唇就蹭在傅云峥下巴上:“元宵节是古代的情人节,花灯烟火再浪漫,也没这事儿浪漫,对不对?”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手,满脸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您就不能让我歇一天吗,余少爷。”
余鹤指尖一勾,拨开两颗衬衫扣:“明天歇。”
傅云峥不置可否,将扣子系好,把余鹤推回床上:“少来,明儿你生日,我能消停就怪了。”
余鹤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用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凝视傅云峥,委委屈屈地说:“求你了。”
撒娇小鹤最好命,在傅云峥的纵容之下,他轻而易举如愿以偿。
夜半时分,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余鹤俯下身把手机拿过来,手一扫,床头的纸巾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余鹤懒得捡,被屏幕白光晃的睁不开眼,给傅云峥递手机时手机好险没砸傅云峥脸上:“你手机,谁这么晚打电话?”
“慢点,多大的人了,总是一惊一乍,”傅云峥接过手机指腹在屏幕上一划:“不是电话,是闹钟。正月十六了祖宗,起来,我有东西给你。”
余鹤是一个热爱劳动的好同志,不愿意因过生日就放下手边的工作。
他很不情愿地说:“傅老板,礼物不重要,工作优先,我现在加快速度争取提前完成任务,保证让老板满意。”
傅云峥只来得及说一句‘别那么快’,就被迫和余鹤一起007。

傅老板的员工越来越不听话,小仙鹤的翅膀硬了,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手机从傅云峥手中滑落下去, 又从床边滚到地下,发出声闷响
傅云峥抬手抚过余鹤如山如黛的眉,感慨道:“成日里慵懒散漫, 没精打采,怎么偏这个时候眼睛锃亮,饿狼似的泛着绿光。”
余鹤像是知道自己很好看,他垂下头让傅云峥能更清晰地端详他的眉眼。
傅云峥推开余鹤, 打开卧室灯光,同时拉住吊环半坐起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香槟色的方盒。
他把礼物递给余鹤:“小鹤,生日快乐。”
余鹤接过打开,只见方盒里面是一张塑料卡片,上面印着四个大字, 很显眼。
奉城大学。
余鹤惊讶地翻过卡片,反面印着他的一寸照片, 写着:
中医药学院针灸推拿学。
01720230116余鹤。
是奉城大学在校生的校园一卡通。
余鹤非常震惊:“你真的把我弄到奉城大学读书了?”
对于余鹤读书的这件事,调查过后的傅云峥内心疑惑, 同样有很多问题要问余鹤:“你高考成绩不算差, 为什么要乱报志愿?”
余鹤心虚地攥紧手里的学生卡:“我没乱报。”
傅云峥沉默了一下:“那为什么不报一批次的大学, 去报二批次的电竞专业。”
余鹤养父得知余鹤报了电竞专业以后都要气疯了, 直接给余鹤办理休学,逼迫余鹤复读。
余鹤扣着床单, 胡诌道:“我喜欢打游戏。”
傅云峥对余鹤的纵容简直刻进了血脉中,闻言去拿余鹤手里的学生卡:“那你要去打电竞吗?”
余鹤躲了一下:“我去打什么电竞, 我这水平次级联赛的青训班都进不了。”
傅云峥不是很懂什么叫青训班,但这并不妨碍他和余鹤对话:“电竞和中医一点也不沾边,你要是为了我去学中医,那大可不必,大夫多的是,为我去学你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这是合不上成本的选择。”
事已至此,余鹤洽好实话实说:“当时报志愿报错了,我瞎选的,本来都想复读了,结果我养父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逼着我复读,我就不愿意重读高三了。”
一件事余鹤主动去做行,要谁按他头让他做,那是打死都不行!
傅云峥哑然,原本有些严肃的神情地防松下来,眼睛里全是笑意,他也不说话,就含笑盯着余鹤,看的余鹤都不好意思了。
傅云峥说:“我原以为你是只顺毛鹤,只是不能逆毛撸,如今才发现,你身上哪里有一根顺着的羽毛,分明满身逆鳞。”
本来都要去做某件事,这时候忽然有人来命令余鹤做,于是余鹤就不做了,不顾后果也要跟人反着来。
好扎手的小鹤。
可怎就在他身边一直这么乖呢?这叫他怎能不喜欢?
余鹤脸上有些热:“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傅云峥还是看着余鹤,眼中温暖尽是笑意:“你好看。”
又笨,又好看。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傅云峥也不想再藏,他问余鹤:“志愿怎么会报错呢?你不会报志愿的时候也不看填报说明吧。”
余鹤支支吾吾:“我看了,一批次填报完,我点了保存然后......可能是......没点提交。”
傅云峥:“......”
无论什么荒唐又倒霉的事情,只要是发生在余鹤身上都特别合理。
报志愿不提交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就很不可思议,放在余鹤身上就顺理成章。
“那怪你跳过一本直接去报二本。”傅云峥有点无奈:“这么粗心还去做医生。”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余鹤竟然回答说:“我以后会改的。”
傅云峥揉了一把余鹤的头发:“没事,你的专业是小班教学,去年只招了15个学生,还有6个转系了。中医药本就难学,针灸推拿学更讲求天分,若不是实在后继无人,我就是再捐两座实验室沈涵教授也不会给你开推荐函。”
余鹤大吃一惊:“沈三针给我开推荐函?”
傅云峥点点头:“对,你现在是沈三针的外门弟子,再也不用羡慕什么孟大师了。”
余鹤把学生卡放在床头,躺回床上闭上眼:“明天余清砚知道我也进了奉大,表情一定很精彩。”
傅云峥关上灯:“快睡吧,明天还要办生日宴,要是满脸倦容,王务川回去又要编排我虐待你。”
想起王务川造的那些谣,余鹤轻笑一声:“他想象力真丰富。”
次日清晨,庄园内紧锣密鼓等备起来。
余鹤的生日宴,邀请的自然都是余鹤的朋友,傅家这边只有傅遥一家和余鹤走的亲近,提前就来到傅宅帮忙,傅云峥的庄园到底是许久没有管事的女眷,许多琐碎之处还需姚月筠一一核对。
其他傅家人发现傅遥一家因余鹤之故而得傅云峥重用,再想效仿却为时已晚。
余鹤这边的朋友也不多,从前常聚在一起玩乐的富二代自余鹤被赶出余家便大多不再往来,傅云峥问余鹤请谁来参加生日宴时,余鹤第一反应是傅遥,再就是肖恩。
余鹤亲自写了这二人的请束,提笔发呆半响,还是傅云峥提醒,才想起还有个新认的大哥陈思健。
傅云峥说:“精川老总陈思健跟你好的恨不能当场结拜,你却想不起他来,这事要让他知道了,看他不捶你。”
余鹤嘴很硬:“我大哥多忙啊,我这不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傅云峥翻过一页书:“呵呵。”
余鹤写好陈思健的请柬,又顺手写了个余清砚的。
正月十六也是余清砚的生日,余鹤估摸着余清砚没空来参加。
“给余清砚发一份请束,省得他到处说我记恨他。”余鹤以为余清砚铁定不来,还得意洋洋朝傅云峥显摆:“我心眼多不?”
傅云峥对此表示沉默。
这份沉默终结于余鹤接到余清砚回复。
得知余清砚会到云苏参宴后,沉默酝酿成明目张的嘲笑。
余鹤失魂落魄,傅云峥笑得肚子都疼了。
即便全世界都知道傅云峥沉稳冷峻,不苟言笑,可这不能怪傅云峥,任谁看到余鹤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诡异操作时,都很难忍住不笑。
余鹤气得握住傅云峥的雇膀来回晃:“不许笑了,怎么办啊,我真的不想在过生日当天还和余清砚对着演戏。”
傅云峥忍俊不禁,调侃道:“你心眼多,你肯定有办法。”
余鹤:“......”
这个老狐狸!满肚子坏水都要漾出来,就会揶揄他。
余鹤愤怒威胁:“你再笑!我离家出走了,”
傅云峥正襟危坐,敛去面上的笑意:“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可别离家出走,这个家没你不行。”
余鹤诧异抬起头,脑袋顶上炸起一撮呆毛,用眼神询问傅云峥怎么没他不行。
傅云峥义正言辞:“没你家里缺心眼。”
余鹤:“......”
总之,生日宴当天,余清砚还是来了。
余鹤和他并肩走进别墅时,肖恩和岚齐正在跳舞。
舞姿很热辣,极具锦瑟台的风格,非常能带动现场气氛。
傅遥和陈思健端着酒杯聊天,两双眼睛看天看地看酒杯,就是不看台上热舞的两人。
王务川和其他几个锦瑟台一块儿过来的应侍生又是起哄又是扔彩纸,气氛倒是烘托的很热烈。
余清砚步伐微顿,侧头低声问余鹤:“这就是你在锦瑟台交的朋友?”
余鹤说:“你男朋友私底下看的比这热辣多了,我说你过生日还挺闲,怎么还有功夫跑云苏来。”
余清砚穿过客厅,走到餐厅的吧台坐下,垂下眼,斟酌用词:“爸爸病情又加重了,又逢过年,远近的亲戚各有各的打算,余家现在乱成一团。”
余清砚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傅遥和陈思健也往餐厅走来,便没在多言。
余鹤撑着手臂喝冰可乐,替几个人相互介绍一番,重点向傅遥介绍余清砚:“小表弟,这位余清砚,余家的真少爷。”
傅遥和余清砚同时无语。
陈思健只等着和余鹤喝酒,早就不想在客厅看男孩子跳舞了。
余鹤和陈思健聊了一会儿,表示如果觉得没意思可以去和傅云峥聊天。
陈思健说算了吧,和傅云峥聊天还不如看男狐狸精跳舞。
余鹤:“???”
没一会儿,肖恩和岚齐又从客厅跑过来,一左一右揽住余鹤。
这个说:“你养的猫呢?”
那个说:“走呀,我们去看猫。”
余鹤迷迷糊糊,被二人挟到猫房。
岚齐一把关上门,问余鹤:“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酷哥是谁啊?”
余鹤:“......陈思健?”
岚齐又问:“他结婚了吗,有对象吗?”
余鹤警惕:“你想干嘛?”
岚齐满脸春意,朝余鹤眨了眨眼。
余鹤大吃一惊:“你在想什么?!”
岚齐嘻嘻一笑,抱起地上不断蹭他腿的小猫,把脸埋进猫毛里深深吸了一口猫:“可是他好纯情啊,我搭着他肩膀跳舞时......他脸都红了。”
肖恩坐在地上,任由几只小猫崽爬了一身,他头顶三花奶猫,中肯评价:“真的很纯情。”
余鹤:“你咋跳的舞啊。”
岚齐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余鹤肩膀上,而后缓缓地扭胯,另一只手食指抵在唇间,眨眼,飞吻。
余鹤:“......”
难怪陈思健说遇见了男狐狸精。
岚齐:“我还没搂他呢。”
岚齐真把余鹤当0,一点防备也没有,抬臂就去环余鹤的腰,
余鹤眼疾手快,后退半步,提前拨开岚齐的手:“行行行,你这业务能力可以,把我大哥吓得端着酒杯躲餐厅去了。”
岚齐一把揽住余鹤肩膀:“余鹤,余少爷,鹤哥,这事儿你得帮我。”
余鹤猝不及防,全身都僵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虽然余鹤弯了,但他无论是和陈思健、傅遥勾肩搭背,还是和余清砚拉拉扯扯都不会有违和感,也从没觉得有什么可避讳的。
但岚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媚,余鹤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得和岚齐保持距离。
虽然余鹤也总用狐狸去形容傅云峥,但傅云峥和岚齐显然不是一个品种的狐狸。
傅云峥是童话故事里那种心眼很多的狐狸。
岚齐是封神演义里的苏妲己那种。
有点吓人。
余鹤后背完全贴在门上,后背寒毛都立起来了。他越发确定自己不是见谁都弯,和傅云峥搂在一起时感觉很安心,可岚齐抱着他......就感觉自己像被摄进盘丝洞的唐僧,或者被美人蛇缠绕住的猎物。
一点与风月有关的想法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害怕。
余鹤只能场外求助:“肖恩。”
肖恩顶着猫站起身,拖开岚齐:“不要跟余鹤搂搂抱抱,余鹤有金主的。”
岚齐从余鹤身上离开后,余鹤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他抱起一只猫压惊,抽空纠正道:“是男朋友。”
三个人坐在软垫上,围着岚齐和陈思健到底有没有机会成讨论了一会儿,岚齐五迷三道,余鹤持中不言,唯一清醒的肖恩以‘我带不动两个恋爱脑’为结束语,终结了这个话题。
余鹤莫名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岚齐抱着膝盖用手指逗小猫,猫崽两只前爪将将抱住岚齐的食指,很努力地塞进嘴里啃。
岚齐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余鹤说:“你是不是在豆芽直播?”
余鹤没否认:“嗯,怎么了。”
岚齐看了一眼肖恩。
肖恩说:“有人来锦瑟台问过你,知道你在锦瑟台做过三天服务生,又被人接走了。听那个人的意思,好像因为你直播火了,专门来收集你的黑料。”
岚齐惋然长叹,感慨万千:“无论什么行业,只要有点起色都会引来不正当竞争,真是烦死了。不好好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反而去搞这些龌龊手段,难道把你拉下马他就能上去?”
岚齐业务能力很好,是锦瑟台16楼的头牌,也曾红极一时,后来遭被人算计得罪了贵客,整整一年没人敢点他的单,岚齐为了赚钱只能从16楼下来,去下面酒吧当服务生。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岚齐生意惨淡那阵,算计他的人风生水起,顶替岚齐做了头牌,被人看上带走,后来送回来满身是伤。
“我也算是破财免灾了,”岚齐亲了亲猫崽:“算来算去倒他把自己算计了进去,明刀暗箭那么多,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余鹤你不用怕,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也只敢在背后作怪,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光。”
余鹤不以为意:“被傅云峥包养算什么黑料,我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呢。”
肖恩和岚齐对视一眼。
岚齐说:“他比我还迷瞪。”
肖恩头痛欲裂,不知道倒数第二有什么资格嘲笑倒数第一,他捏了捏鼻梁:“你俩半斤八两。”
余鹤很好奇,他问岚齐:“难道肖恩没谈过恋爱吗?”
岚齐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他还是小处男呢你能信?”
余鹤无比震惊,他看向肖恩,却见肖恩掩唇轻咳,耳廓微红。
余鹤:“......”
所以他真是跟着一个纯理论大师学理论?
岚齐侧头看着余鹤完美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按余鹤的下颌骨:“你的脸真的没动过吗?”
余鹤的皮肤很白,岚齐轻轻一按就留下块儿红印,余鹤和肖恩换了个位置:“别总动手动脚。”
岚齐切了一声:“怕你老公看到啊,哎对了,傅总呢?”
一提傅云峥,余鹤来了几分精神,回答道:“在书房,你要见他吗?”
岚齐有点胆怵。
傅云峥的大名如雷贯耳,传闻中傅云峥喜怒无常,心机深沉,虽然心机不会浪费在他这种人身上,但岚齐还是不想和这个等级的大佬打交道。
太高不可攀了。
像陈思健那种,岚齐倒是很乐意努力一下。
“算了吧,”岚齐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总想必也没什么话可跟我说,都怪别扭的。”
余鹤笑了笑:“怎么会,傅先生很好说话的,脾气也好。”
傅云峥脾气好?
岚齐和肖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取到了十分的不相信。
肖恩原本以为,傅云峥能邀请他们来主宅做客已然很不容易,也证明了余鹤确实很得重视,万万没想到和余鹤从猫房出来后,傅云峥已经在客厅里,正在和陈思健聊天。
岚齐是个大色迷,看到傅云峥眼睛就直了,把刚刚看上的陈思健抛到了脑后,完全忘记十分钟前自己还在信誓旦旦地讲‘没什么话可跟说,怪别扭的。’
现在岚齐头脑中有一百个话题可以聊,足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岚齐一把握住余鹤的手腕,小声说:“余鹤,之前你可没说傅总这么帅,你愿意多一个弟弟吗?”
余鹤瞪大眼睛:“我不愿意!”
岚齐眼睛在余鹤和傅云峥身上来回扫视,傅云峥高大英俊、通身清贵,余鹤俊朗非凡,澄澈如玉。
也不知岚齐想到什么,小脸一下红了。
他咽了口口水,清秀小巧的喉结上下一滑,大胆发言:“咱们可以一起,三......”
肖恩一把捂住岚齐的嘴,丢下句:“他喝多了。”
然后肖恩就把岚齐拖走了。
余鹤:“......”
傅云峥和陈思健说了句什么,而后转动轮椅朝余鹤这边走来。

见到傅云峥, 余鹤快步上前:“你怎么出来了?”
傅云峥抬头看了余鹤一眼:“怎么,我不能出来?”
余鹤推着傅云峥的轮椅,嘀咕道:“招你惹你了, 上来就呛我。”
傅云峥面容淡淡,环视满屋清俊少年:“我之前倒不知道,余少爷在锦瑟台有这么多年轻漂亮的朋友。”
“嗬, ”余鹤半蹲下来:“在这儿等我呐?我还没说你呢,我那朋友一见你眼睛都直了,非要给你做小,我说什么了。”
傅云峥轻笑一声, 显然是不信,说了句:“少诓我。”
余鹤撑着轮椅扶手:“真的,他还夸你长得帅。”
傅云峥斜觑余鹤:“夸我长得帅你得意什么?”
余鹤一笑,桃花眼弯成月牙:“你是我的人,夸你就是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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