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拾音平日里性格温婉,但现在也怒气上了头,骂起来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保安也忙着调解,也就没人注意到那刻薄女子的小孩,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出了人群。
阴暗中,砚无归化作人形,用魔气操控着刚刚摔在地上的奥特曼一点点移动,那小孩就追在后面,一直捉不到,丝毫没注意到眼前的路。
终于——
“噗通”一声,小孩掉进了水池里,只不过动静不大,再加上那女子太吵,竟是无一人注意到孩子掉进去了。
我的奥特曼!
小孩掉入池水之中后,仍然想着先抓住那奥特曼,却看到那东西竟然在水中化作了一团黑烟,随后冲进了小孩的脑袋里。
“总之!今天不让这个小杂种给我家孩子赔礼道歉,这事没完!晦气死了。”
女子骂道。
“哼,你那种没家教的孩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结果安拾音还没骂完,就看到那女子慌张看向四处:
“浩浩?浩浩?”
“在水池那!”
人群中有人惊呼道,众人向水池处看去,就看到那小孩在水池中扑腾。
女子脸色苍白,也顾不上骂人了,连忙去救,生怕去晚了孩子就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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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菩提老祖
等那女子将小孩抱起来,小孩已经昏过去了,连忙抱着去医院,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安拾音似是解气了一些,她晓得那池水浅,淹不死,顶多是被呛到了,不至于出人命。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后,那小孩醒后就好像中了邪,一直念叨着说有鬼要害他,更是看到黑色和红色就害怕,那女人也不知为何总在半夜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吓得第二天就找了搬家公司离开这了。
当然,离开前也没忘了骂一句罗言是灾星。
众人散了之后,安拾音这才心疼地将罗言带回了屋子里,给伤口消毒包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妈,你别哭了。”
罗言动作有些生疏地为安拾音擦掉眼泪,结果安拾音哭得更猛了,让罗言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轻声哄着她。
倏然,罗言的动作顿住,猛地起身,将安拾音都吓了一跳。
“妈……桑葚呢?”
罗言急道。
闻言,安拾音一愣,说道:
“不在家吗?”
“刚刚我抱下去了。”
罗言来不及多说,就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桑葚!桑葚!”
罗言喊道,可那灵性的猫儿却没有跑出来。
罗言心里暗道不妙,忙不迭下楼,在附近寻找砚无归的踪迹,安拾音也跟着寻找。
二人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黑猫的影子。
晚上,罗言难得有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安拾音也眼眶微红。
二人找遍了小区,还去调了监控,但砚无归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踪迹全无。
“妈,桑葚不在了。”
罗言稍微大一点之后,还从没有哭过,现在却是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桑葚不在了。”
他重复道,眼泪终于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对砚无归来说,五年时间不过是一回头,但对罗言来说,那复刻砚无归动作的黑猫桑葚就是罗言唯一的伙伴,是第二个家人。
如今因为他的失误走丢了,让罗言如何不愧疚?
【挚友离他而去】
这是苦难之一。
砚无归竟是在不经意间执行了苦难。
安拾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安慰罗言,因为自己已经是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又何尝不担心桑葚呢?
“会回来的,桑葚那么聪明。”
安拾音苦笑一声,罗言垂着脑袋不再言语。
是夜,一轮弦月高高挂在深邃的天穹之上,低垂的乱云遮住了些许月光,罗言在房间里默不作声。
他睡不着。
桑葚丢失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他和安拾音通过各种手段都没找到桑葚,失去了斗志。
如今罗言只能寄希望于桑葚的灵性,让“它”在外面可千万别出事。
罗言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一直责怪自己为什么没看好桑葚。
他只要一想到桑葚可能在外面风吹雨打,甚至死了,就感觉心脏都被揪了起来,这也让他渐渐对生死之道有些茫然。
若有长生……
他这么想着,下一秒,一缕仙气从窗户缝隙中飘入了罗言的脑海中,罗言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境中,一白发白衣仙人出现,罗言原本正错愕,就看到那仙人用浮尘扫在他脸上,他的脑海中就多了一些记忆。
行者牌,我是行者,是新一代的取经人,要保护圣僧牌取经人前往西天,护佑万世太平。
我,罗言,是取经人,是行者牌?
罗言有些恍惚,就听得那仙人说道:
“在下菩提。”
菩提祖师一甩浮尘,身下就出现了一个浮空的台子,他盘坐着,三十位小仙侍立在台下,同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次的取经人。
这次的【行者牌】取经人看着倒是稳重许多。
菩提祖师微微眯眼,想要让这些取经人老老实实去取经,当然不能不给一点好处,因此,菩提祖师就充当了“师父”的角色。
他其实是个“宅男”,平常也不愿意出来,但五百年也就一次任务,不得不出面。
这次的行者牌模样倒是不错。
菩提祖师随意扫了罗言一眼,罗言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跪下,给菩提祖师磕了个头,菩提老祖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精通三教诸子百家,法力无边,弟子众多,教化广泛,我可以教你仙术,但你需要保密,绝不能提起师门状况,习道往事,你可愿意?”
菩提祖师照着之前的台词念着,却看到那罗言倔强起身,说了一句:
“我为何要拜师?”
说完,罗言转身就走,尽管这是梦中,他想走也走不掉。
菩提:???
菩提愣了一下,耳朵灵听到了下方似有偷笑声,恼怒地看过去,那小仙侍就连忙闭嘴了。
“你就不想学习仙术,上天入地?”
菩提的声音高了一些,万万没想到这次的行者牌居然不按规矩来。
我不教你仙术,那我怎么完成任务?你怎么保护圣僧牌?
这可不行!
若是往日里,行者牌的取经人听到“菩提”的名号,早就跪下拜师学艺了,偏偏罗言看起来不怎么感兴趣。
罗言:哦,原来我是取经人啊,那我不取。
菩提老祖将高台变成蒲团,就这么飘着来到了一个劲往远走的罗言身边,说道:
“你取经,我教你仙术,你今生都不用愁了。”
闻言,罗言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那你会些什么?”
见罗言终于感兴趣了,菩提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说道:
“【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傍门皆有正果,我教你个【术】字门中之道,如何?大成可知趋吉避凶之理。请仙扶鸾,问卜揲蓍,如何?”
罗言摇头。
菩提也不生气,他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总有一个是罗言喜欢的。
“那我教你【流】字门中之道,乃是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家,医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胜之类,这个如何?”
罗言又摇头。
“我看你沉稳,那我教你【静】字门中之道,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或立功,并入定坐关之类,如何?”
十五分钟后,菩提已是有些口干舌燥。
罗言不语,但眼神中明显流露着四个大字——不感兴趣。
菩提愣住,“咄”了一声,感觉这次的取经人着实是不知好歹,他无数仙法都入不了这小儿的眼!
历史上最出名的那张“行者牌”,习得了七十二变和筋斗云,但每位行者牌的个性与本领都不同,哪能直接复刻呢?
虽然同样是行者牌,但罗言如今这幅样子倒不是很像行者,也不像圣僧。
84加更1章(|3[▓▓]
“你这般不学,那般不学,是要如何?”
菩提有些恼怒,这可真是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我要学长生道,有吗。”
罗言眼神暗含锋芒,看向菩提。
桑葚会死,安拾音也会是死,自己也会死,他不想让他们死,因此,他想习得长生之法。
看着这眼神,菩提有些恍惚。
那位最出名的行者牌,当初也是向自己的祖先习得长生之法。
如今的菩提老祖自然也不是千万年前的老祖。
“长生之法,我自然有,你且细听——”
穹音传至罗言的脑海之中,罗言瞬间从梦境中跌落,只剩下菩提的声音萦绕自耳边: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看着罗言昏迷的样子,菩提老祖也感慨一声。
这次的行者牌似乎真的和往常不一样。
算了,今天就先教这些吧。
传道授业也是需要时间的,总不可能一股脑就把所有的知识都传给罗言,更何况罗言现在才只有五岁,往后的每个夜里,菩提老祖都会来他梦中传授仙法。
罗言就这么慢慢长大。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另一边——
砚无归站在高楼之上,晚风轻拂面庞,吹动额前碎发,血色的瞳孔映照着皎洁月光,单单是站在那,就有着让万物黯然失色的风采,就连月光都黯淡了些许。
他现在也算是“假死”脱身,毕竟总不能一直当猫吧!
而现在的砚无归,正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到底要如何才能飞起来呢。
在上个任务世界,看到类人·鹰凌空翱翔的时候,砚无归想要飞起来的念头就达到了顶峰。
人类自从有了灵智,就不甘心只在地面上,他们发明了飞机,火箭,想要领略不一样的世界。
砚无归也想飞起来,主要是飞起来真的很省时间。
“我是行者牌,没道理不会筋斗云。”
砚无归小声说道。
没错,直到现在,砚无归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行者牌。
所以,行者牌怎么能不会飞呢?
砚无归抬起手,手心处就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魔气,呈火焰状跳动。
如果可以的话——
砚无归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当即就将体内全部的魔气都释放了出来,聚拢在一起,倒有几分云的样子。
磅礴的魔气铺天盖地,与背景的夜空融为一体。
他操控着魔气一点一点压缩,将他们做成实心,却感受到了巨大的排斥感,遂停止了刚刚的做法。
若是强行压缩,的确能变成一朵“钢铁巨云”,只不过那样太重了,根本飞不起来,而且很难操控。
砚无归松手之后,那些原本被压缩的魔气就弹开,化作了无数的小球围绕着砚无归转。
他身后是滔天魔气,正微微皱着眉头,右手手指摩挲着下巴,血色瞳孔若有所思。
这一幕若是让普通人看到,最少也是报警的程度了。
但他坚信自己是行者牌,肯定会飞,所以再次开始研究魔气的用法。
无妄圣百鸟一族的魔气,都快被砚无归玩出花了,能当武器,能控制人,能变成猫,简直是“身兼数职”,若是让这魔气原本的主人知道了,也得骂一句“资本家”。
忘尘都不知道魔气有那么多用法!
你还真想上天不成?
但砚无归想飞,又不舍得用积分买道具,只能可劲折腾魔气。
随后,砚无归使用了众多方法,全都失败了。
一个小时后,砚无归忽然灵机一动,血色双眸出现一抹亮光,他挥手将滔天魔气分成了一道道细若蚕丝的丝线,在黑色的背景下几乎隐形。
就好像织毛衣一般,无数魔气丝线按照一定的顺序和规律交叉穿梭,这次神奇地没有出现排斥的反应。
砚无归小心翼翼控制着丝线,将滔天的魔气都化作千万根丝线,随后又精细地进行移动,这些都需要消耗极大的精力,迫使砚无归脑海中不得不放弃思考一些人生问题。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一朵黑色的云出现了。
嗯,叫什么名字呢。
暗斗云?
好,就这个名字了。
于是乎,砚无归就这么随意地定下了名字,丝毫没有碰瓷“筋斗云”的嫌疑。
接下来,就是试飞了。
砚无归踩在了暗斗云上,实心的,随后试着操控了一下,那云真的就飞了起来。
破空声响起,砚无归乘着暗斗云冲向云霄,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拖尾。
下一瞬,他就出现在了另一栋大楼之上。
速度不错。
随后,砚无归干脆躺在暗斗云上面,让它慢悠悠地飘。
砚无归难得玩心大起,也就多玩了一会,毕竟好不容易才造出暗斗云来,最重要的是免费使用。
若是让其他处决者知道砚无归亲手做了一个飞行道具,都得羡慕地把牙咬碎。
你以为飞行道具想做就做啊!
而砚无归只以为自己是行者牌,才能做出筋斗云仿版——暗斗云。
关于我在任务世界中造装备这件事。
虽然看着容易,实则不然,就算换个人来,知晓了砚无归的方法,也不可能同时控制那千万根丝线魔气,只有砚无归这种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在胡思乱想的人,再加上郁也的恢复能力让他精力充沛,砚无归才能成功。
砚无归就这么慢悠悠地飘回了安拾音家,只不过没有进去。
他得给自己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而在砚无归离开的这一下午,却是春去秋来,十年已过,在这十年中,罗言每晚都会在梦中向菩提老祖求道,习得一身本领,已是能踏上取经之路。
“归去吧,归去,往后莫要和他人提梦中之事。”
菩提老祖说道,虽然十年对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这次的行者牌罗言的确聪慧,让菩提很是满意。
“ 谨记师父教诲。”
菩提老祖没和罗言多说关于“圣僧牌”的事,反正这些牌迟早都会遇到。
如今的罗言,已是一位合格的取经人。
他朝着菩提老祖施礼,白光一闪,罗言就从梦中醒来。
如今的罗言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
他看向了窗外,隐约有一丝月光照了进来,罗言吐了一口气,神色依旧冰冷。
取经……罢了,去一遭又如何?
人生,我选之,对错我皆一一应下,何以论对错,脚下之路早已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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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罗言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他要去集齐“牌”。
菩提老祖说他不用刻意去寻找,牌自然会相遇。
这种集卡的过程,倒也算有趣。
“外面下雪呢,言言,你多穿点!”
十年过去了,安拾音也苍老了一些,只不过面相依旧和善,她絮絮叨叨着,将外套给罗言穿上。
“大冷天你出去干什么呀,冻坏了怎么办。”
安拾音心疼道。
“妈,你早上不是说想吃海鲜吗,我去买点回来,很快的。”
罗言围上了围巾。
就算才十五岁,罗言也有一米七了,安拾音都得抬头看他。
二人絮叨了几句之后,罗言就出门了。
他的确是想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集齐牌,但最重要的还是给安拾音买海鲜。
取经可以,但他要陪伴安拾音的晚年生活。
在过去的日子里,安拾音也曾经带罗言去宠物店挑选宠物,可罗言却是百般抗拒,安拾音也就不强求了。
道旁的树上积雪斑驳,参差的乌云间飘荡下一粒粒晶莹的雪花,交织成铺天盖地的朦胧雪幕,地上的积雪早就被踩踏得变成了实心,更是有坚冰出现,路人一个不小心都可能滑倒。
寒风吹起枯枝败叶,寂寥的道路上只有为数不多的身影,衣袂被风鼓荡得猎猎作响。
罗言呼出一口气,那气在空中就变成了升腾的白雾。
他在想菩提老祖与他说过的话。
罗言虽然冷冰冰的,也知道菩提教他仙法是要让他去保护圣僧牌的取经人,但他的确很尊敬菩提,尊他为师父,尽管菩提并不承认。
菩提说他会遇到诸多苦难……
可——好像也不是很苦啊。
罗言的眉头微蹙。
他虽然是安拾音捡来的,但安拾音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养,什么都不缺,除了桑葚丢了这件事,他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难道说苦难都在后头?
但罗言不知道的是,砚无归早就用自己的血画了一张符,就隐藏在家中阳台的下方,让众妖退避三舍。
不然的话,砚无归还担心这时间流速一过,气运之子就嘎了。
罗言心中想着一些事情,也就没多注意四周。
他的身后,一辆空无一人的卡车慢慢挪动着,在冰面的摩擦下,速度越来越快,竟然是朝着罗言而去!
【他会被大卡车撞到浑身骨折】
这是那个第三层满脸横肉的犯人立下的诅咒。
卡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然是失控了,当罗言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那卡车距离他已不足五米,罗言本可以通过学习的仙术躲开,却一瞬间脑袋变得空白。
苦难生效。
恍惚之间,罗言脑海中就好像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的场景,有“桑葚”的,有安拾音的,也有菩提的。
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几乎是瞬移,将发呆的罗言推向路边,随后单手挡住了那卡车,甚至用手拽着卡车的前端,直接将它在空中甩了一百八十度,让卡车倒翻在了冰面上,道路都被砸得出现裂痕,卡车更是像玩具车一样变得扭曲,里面的货物哗啦啦都掉了出来。
罗言瞳孔一缩,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那卡车……飞起来了?
看了看轮子朝天的卡车,罗言的世界观再次破碎。
不是,你这,我这……
罗言视线转移到了那人的身上,就看到他一席黑衣干净利落,点点雪花落在他的肩上。
那人侧身,血色的瞳孔与他对视。
“桑葚?”
罗言惊呼道,几乎是下意识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那血色的瞳孔,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但砚无归没再看他,而是看了一眼已经轮子朝天的卡车,不禁冷哼一声。
分明就是卡车司机没停好,才让车顺着冰滑下来。
路上的行人原本都在缩着脖子低头走路,再加上砚无归的动作太快了,直到卡车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他们才惊恐地抬头看。
卡车居然翻了?
还好无人身亡。
路人都围着朝天的卡车指指点点,心有余悸,毕竟都在一条路上,差点就撞到他们了。
而罗言现在也顾不上刚刚看到的画面,他死死地盯着砚无归,嘴巴嗫嚅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桑葚,真的好像桑葚。
但猫怎么可能变成人!
砚无归站在那,微微歪着头看向远处,那副慵懒的样子像极了那只有灵性的猫,黑色的发丝在寒风中摇晃,慵懒中带着些许疯狂。
“我的车!”
顺着怒吼声看去,一位壮硕的刀疤脸男子出现,正是那第三层的男子,这个诅咒罗言被卡车撞骨折的苦难就是他提出来的。
马韦佲冲冲跑来,手中还握着一个啤酒瓶子,身上的肥肉顺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些围观群众也停止了指指点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马韦佲之前坐过牢,前不久才出狱,没钱就找了一个送货工作,今天太冷了,没停好车就去路旁饭店吃饭了,结果车就这么滑走了!
不仅滑走了,现在车都扭曲变形了!
那可是公司的车啊!
而且那些货物都散落了一地!
马韦佲脸色一白,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
“哪个兔崽子干的!给你爷爷滚出来!”
这些都是要赔钱的,马韦佲现在工资都没领到,怎么可能赔得起?
马韦佲视线扫了一圈,那些围观路人害怕他脸上的刀疤,也就不敢与他对视,唯有砚无归冷冰冰的视线与他对上。
“好啊,就是你小子干的是吧,说吧,赔钱还是怎么样,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的话,你今儿个可别想走!”
马韦佲倒也不是真的想找出“罪魁祸首”,毕竟这件事情是他的错,如果闹到局子里不占理,因此他想找个“老实人”给他补偿经济损失。
马韦佲颠了颠手中的酒瓶子,对着砚无归冷笑一声,威胁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砚无归,身材“瘦弱”的砚无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以讹。
若是马韦佲当初看到砚无归“单手举卡车”,肯定会吓得拔腿就跑。
听到这话,罗言眉头皱起,他起身想上前说点什么,就听到砚无归接着说道:
“算了,不管你说多少我都赔不起,只好不赔了。”
说完,砚无归就冲上前去,眼眸泛着寒光,单腿抬起,裹挟着冷冽的劲风,横扫向马韦佲,破空声响起,半空中的雪花仿佛都停滞。
结结实实的打击声响起,马韦佲正想着要讹多少钱,就感觉腹部好像被火车头撞到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肥肉在空中抖动着,随后狠狠地砸在了十米外的墙上,手中的酒瓶子也飞了起来,被砚无归随手接住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
围观路人惊呼一声,他们原本以为砚无归这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要挨打了,没想到他力气居然这么大,将两百多斤的马韦佲就这么踢飞了?
骨裂声响起,马韦佲两百多斤的身躯硬生生把那堵墙砸出了一个坑,扣都扣不出来。
若不是砚无归收力了,马韦佲早就气断声绝,倒地而亡了。
马韦佲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喊不出声来,恐惧感填满了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现在有些乱,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砚无归竟然朝着他这边飞快赶来!
夭寿啦!
他眼前一晃,不待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两百多斤的身体在墙上滑行飞出,砸飞了一大堆雪花,马韦佲疼得龇牙咧嘴,嘴角溢出血迹。
按照往常砚无归的风格,在一招过后就不会继续动手了,偏偏这次似是动了怒气。
【系统】检测到气运之子将有生命危险,请处决者即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