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朝向东边，现在是日落时分，整个天空都是深紫色，上面缀着点点星光。
海平面与天交际的地方有淡淡的黄色微光，半轮明月低低挂在海面上。
近处的景物都被拉成一条条直线，但月亮和星空足够远，看起来只是微微在移动。
周朗看着窗外，突然感叹到：“有卫星的星球真好，我们星球就没有卫星。”
“我们稀土星有两颗，但特别小，是灰蓝色的，没有主星的那么大。”辰钧山说：“它们引力很乱，导致稀土星的潮汐没有规律，水里情况非常凶险，作业艰难。所以稀土星水产业不行，但好在种植方面还不错。”
周朗羡慕到：“你还看过海，我们星球的原始交通，生在山里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去，我都不知道我们星球有没有海。”
林秋打开自动驾驶，加入聊天：“你们星球叫什么名字？”
“叫天鹤星。”周朗说。
林秋回忆了一下，说：“天鹤星是几年前并入联邦的，地表的水面覆盖率是百分之四十，其中百分之三十是海水，但地下淡水很丰富。海水覆盖率是百分之三十的话，是有比较宽的海域的。”
周朗听得一愣一愣，他抓住最后一句的重点，问：“也就是说我们星球有海的是吧？”
林秋点头：“是有的。”
周朗看着窗外，内心蠢蠢欲动，他开始撺掇几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去海边玩吧？”
辰钧山和小迪看向林秋，周朗一下明白过来，于是继续对林秋说：“去的话，我就不把你今天离校的事报告给我老大，不然你可能会被退学哦。”
“我已经和他们报备过了。”林秋说。
辰钧山感觉周朗耳朵一下耷拉了下来。
“但放松一下也行。”林秋继续说。
他说完这话，一整车人都精神起来。
车子由一条岔道下了空中高速，转弯开向海边。
这是东海岸，太阳不从这里落下，他们看不到日落的景色，但能看到天空不断变色，月亮在渐渐升起。
周朗一下车就在沙滩上撒欢，脱了鞋去踩水。他把水溅在一旁的小迪身上，被小迪按在水里咕嘟咕嘟呛了好几口，起身后立马反击，两人打打闹闹跑出很远。
辰钧山以前在主星的时候没看过海，稀土星的海很凶恶，海浪像在比赛冲海岸一样，一道一道总不停息，相比之下，主星的海安静得多。
他提着鞋，默默走在林秋身后。
海风有点凉，吹在身上很舒服，天空的颜色也很好看，远处的人像个小点，人声传过来时已经像蚊子嗡鸣一样小。
这样安安静静的散步莫名很惬意，好像烦恼的事情都被海风吹走了一样。
他跟着林秋走到一处树椅上坐下。林秋脱下鞋抖了抖沙，问他：“你不和他们去玩吗？”
辰钧山看向远处的小迪和周朗，两人已经从开始的你泼我一下、我捣你一下，变成了你来我往拳脚带招。
两人打得虎虎生风，辰钧山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周朗被小迪摔进海水里，海水溅起两米高。
辰钧山沉默了一下，说：“这种高端局，我还是不去了。”毕竟玩到一半大家张罗着把他送医院还挺扫兴的。
林秋也不再问，两人安安静静坐着吹了会儿风，他突然想起什么，说：“最近学校有个奇怪的流言，你知道吗？”
“是什么？”
林秋点开手环，给他分享了一个帖子，说：“你看看。”
帖子名为“近期怪异事件合集”。
一楼-平安是福：最近奇怪的事发生得太多，楼主为了大家能更好的交流信息，给各种怪异事件进行分类，每一种事件一个楼层。遇到相似的事件的人，可以在对应的楼层下留言。
辰钧山看向二楼，这一层是“机甲舱门迷之故障留言层”，单层回复已经超过一千条。
辰钧山：……？怎么回事，他虽然和钟齐意做了很多次实验，但不至于有这么多受害者吧？
他大致看了前面的留言和最后的留言，前面的描述得比较客观，中间几个人莫名插了一句“学校最好的机甲师都检查不出故障，就是说有没有可能，这事不太科学？”。
这几人发表了类似的谈论，之后的留言开始跑偏，后面的人越说越邪门，什么“机甲舱内死过人，他控制舱门打开是向你打招呼”之类的说法都有。要不是这事就是辰钧山干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下面的一楼是“迷之体感冷热楼”。这一层留言更多，有三千多条。
辰钧山大致看了一遍，大多数人感个冒也来留言。楼里还有医学生，四处劝人别迷信，赶紧医院看看病。
之后的楼描述的是一些常见的“人住顶楼，但楼上有人打弹珠”之类的现象，楼层里已经有人辟谣，所以留言不多。
楼主把这些事件发出来后，继续在下面分析：之前明明没这些奇怪的事，我们要好好想一想，最近学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最近学校里没什么不一样的，一群人水了十几楼，突然有个人冒出来说：等等，这个时间节点很微妙啊，一年级的是不是在做教学改革？我记得他们机甲教学都提前了，还请了十六军区的人过来。
他这条分析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大家继续愉快的水楼。
这种东西，如果不信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有一点怀疑，一切的不寻常都会变成心理暗示。楼里越聊越玄乎，大家纷纷讲起老家那些奇妙的风俗，活脱脱灵异故事会。
辰钧山没再往下看，他关了光屏，说：“前两个是我和钟齐意实验的时候弄出来的。都什么时代了，他们怎么还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要相信科学呀。”
“因为死后的世界仍是未知的，人类对于死亡的猜想和恐惧一直存在？”林秋从自身出发猜测到。
辰钧山摊摊手：“也许是。”
小迪和周朗闹得饿了才回来，几人在附近吃了晚饭，才开车回学校。
事实上，除了帖子里这些奇怪的现象，学校里还有其他暗流在涌动。
在几人吃饭的时候，学校某栋楼隐秘的墙角，两个alpha正在接头。
“千古一A？”
“拉练下雨？”
两人互相报出对方的论坛昵称，但两人都没有放松警惕。
千古一A伸出手，问：“东西呢？”
拉练下雨咬着牙，犹豫着说：“说实话，我并不想给你。这种东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你是不是……”
千古一A急了：“你居然怀疑是我做的！当初还是我拉你进秋……”
他话音未落，拉练下雨一把捂住他的嘴，微怒道：“你干什么！你忘了吗？不能说出来！那是个名字不能被提及的男人！”
千古一A也反应过来，他威胁到：“那你现在把东西给我，否则我就说出他的名字。”
拉练下雨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恶毒的招数威胁自己，他无奈又愤怒：“可恶，你以后别犯在我手里！”
他哼了一声，点亮光屏，报了一个群号。
“且看且珍惜，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群，你就五体投地感谢我吧！”拉练下雨说。
千古一A在群系统里搜索群聊，群名叫“联邦军校优秀学生认真学习讨论群（真的很认真，别删我们了！）”。
群名很长，满满都是求生欲。
千古一A申请入群，结果突然弹出提示：群已被解散，无法加群。
千古一A：……？
旁边的拉练下雨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一脚踹在墙上，有些崩溃地低吼到：“卧槽！这个群也挂了？我们明明很小心没有提起他了！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怎么回事？呵，你们猜啊
感谢观看~
第86章 那个人工智能程序
千古一A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开始于那个下午。
一个多月前，他们分享林秋图片资源的某个群，莫名被解散了。
这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毕竟是带黄色的群，估计是系统排查的时候发现了异样，于是把他们群抽掉了，之前他们也遇到过。
群主麻溜地建了新群，名字比原来多了个没意义的符号，大家默契的搜索群名，然后默默加群。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好像没什么不同。
直到几天后，一个名为“最喜欢秋秋了！”的人加进群里。
此人一进群，就义愤填膺的发言：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居然搞秋秋的黄色！不可以，我要举报你们！
下一秒，群被解散了。
以前也有这样的人，千古一A就很不爽，搞黄色怎么了？得不到他脑子里想想也不行吗？世界上哪有不搞黄色的人？只是放开一点和矜持一点的差别罢了。
群主很快建了新群，这次添加了认证信息，认证的是群里以前聊过的内容。
那个“最喜欢秋秋了”是新加进来的，肯定不知道认证怎么填。
但不到一小时，“最喜欢秋秋了！”又加到群里：呵，以为我不知道认证内容吗！你们群炸了！
群主紧急踢掉他，生死时速间发了个公告：改群名，关键词“爱秋”。
大部分人才来得及瞟一眼公告，群已经解散掉了。
这个家伙搞什么，这简直就是挑事！
众alpha加进新群，看到群主发了公告：我怀疑他盯上我了，只要我建群都会被举报，大家多建点备用群，互相拉人。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人那么多群，玩不过他一个！
千古一A也是建备用群的人之一，在他建群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加的和林秋相关的群全被解散了。
千古一A惊了，此人竟恐怖如斯，同时炸了那么多群。
他脑海里莫名想象出了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场景。
为了守护自己喜欢的秋秋，不惜与众人为敌，身后空无一人，身前是成百上千的敌人。这是注定失败的战役，但他义无反顾。
还挺悲壮，但前面也说了这是注定失败的战役。
他们人多，对方只有一个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整天在网上守着。只要他们群够多，就能磨死他。
千古一A琢磨，这人是第一次加这种群，看到之后觉得其他人侮辱了他心里的秋秋，于是爆发了一波炸群行动。
但群是炸不完的，他很快就会疲倦，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现状，最后无奈地放弃。人生就是这样的，总是充满各种无奈，人要学会妥协。
千古一A是这么想的，但很快，他发现此人的毅力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们建好的群，只要发了林秋相关的出格的内容，“最喜欢秋秋了！”就会跟狗一样找上门，举报解散一条龙。
他们试过换群名、换群主、什么方法都试过，但只要群里提起林秋，“最喜欢秋秋了！”就会闻声而至。
这踏马就离谱！
对方没妥协，他们先妥协了。
他们在群里不再使用林秋名字里的词汇，改用“那个omega”代替。后来大家觉得这指代性还是太强，又改为“那个男人”。
即使这样，发图片资源的群还是会被炸掉。写文的还好，但把林秋的名字通篇换成“那个男人”，看起来没滋没味的。
再后来，他们改了加群的机制，要群主同意才可以加群，专门用来筛掉这家伙。
于是“最喜欢秋秋了！”开着自己小号进群：哈哈想不到吧！我有小号！
说完把群炸了。
群里众人：……！
加群的机制再改，由每个人邀请自己眼熟的人进群，保证陌生人进不到群里。
这个方法很妙，就在大家以为安全了的时候，一个人众人都眼熟的人突然发言：哈哈想不到吧！我是高仿！
说完群又炸了。
群内众人：……这个人不累的吗！这是什么真爱粉厨力！毁灭吧！
到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放弃在各个群间旋转跳跃了，但小部分人还没有放弃。
他们小心翼翼的辨别彼此是不是高仿，然后再把人拉进群里。
一群人搞得特务接头一样，在群里互相对暗号，辨别彼此的身份，最终确认了大家都是熟人，这个群是完全安全的。
但就在他们愉快地发出第一张图片的时候，群主突然发话了：哈哈想不到吧！这群就是我建的！
众人还云里雾里，群解散了。
千古一A看着群被群主解散的提示，内心疯狂怒吼：喵的！怎么还钓鱼执法！
他们和此人斗智斗勇一个月，大部分人已经不执着于此了。
搞个黄色弄得跟谍报工作一样，这黄色不搞也罢！
千古一A对“最喜欢秋秋了！”的毅力和行动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他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时至今日，他依然还在孜孜不倦的尝试建群加群。
这已经不是搞不搞黄色的问题了，这是战斗，先放弃的是输家！
千古一A和其他人做梦也想不到，和自己斗智斗勇的是一台人工智能。毕竟学校的防护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人能在群聊系统里放人工智能捉弄他们呢？
辰钧山和笑笑把人工智能塞进群系统后，时不时会上去看看这玩意有没有被人发现。
一个多月了，人工智能的程序还在，他们默认了没人发现他们在搞事。
但事实上，他们投放人工智能这件事，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
李利沙正坐在信息技术系的机房里，看着眼前的代码陷入沉思。
这份程序放的位置很巧妙。因为即将召开的会议，他这几天把学校系统都翻了一遍，巧合之下发现了这份程序。
他仔细把程序看了一遍，很快辨别出，这是由两个人共同完成的程序。人工智能部分由某人单独完成，剩下的部分是另一个人写的。
联邦军校的系统被人悄无声息放了东西，李利沙光是想想就后怕。
今天只是一个人工智能，明天呢？后天呢？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把他们系统拆了他们都发现不了？
而且这只是在学校，如果在战场上，这样的失误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李利沙不敢想。
程序的功能也很匪夷所思，居然是伪装成群聊系统里的人，假装举报的样子，实际上直接解散了某些群。
这样高超的技术，居然用来做种小家子气的事，简直杀鸡用牛刀，暴殄天物！
同时他看出来了，这些群都和一个叫林秋的指挥系omega有关。学校部分人建群，借喜欢为由搞黄，这个人为了维护这个omega，搞出这个程序。
李利沙想起了上次拜托PEACE请他师父出山的事。
PEACE后来回复过，他师父愿不愿出手，要看他们的“诚意”。但从PEACE的态度来看，他师父是很乐意的。
所以这是WAR提前来采风了？他为什么对这个omega如此关注，难道他们认识？
李利沙想不懂，他决定在接下来的会议里提一下这件事。
他正想着，一道光屏弹出，决定是否需要WAR扫描“星盾”系统漏洞的会议开始了。
远程会议总共五个人参与，另外四人至少都是少将级别，但李利沙态度仍然很随意。
他打开会议记录表格，上面有前几次会议的记录，他边看记录边说：“之前的会议，我们已经决定了给WAR开的价格区间，包括钱和稀有物资的可选范围。需要WAR做的事也已经定好，今天是最后一次会议，将决定军方对WAR的态度。”
他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男声响起：“你们信息安全部门都是饭桶吗？需要找一个来路不明的黑客帮你们？”
“非专业人员闭嘴。”李利沙回怼到。
“你！”尖锐男声还想再说，被一道温和的女声止住了：“先别吵，我认为目前主要的问题，在于我们不确定WAR是安全的。PEACE的态度很好推测，他从来没对联邦造成过危害，我们可以认为他对联邦是友善的。但他师父WAR太神秘了，我们拿不准他的态度，如果他有坏心，后果不堪设想。”
对这位女上将，李利沙还是比较尊重的。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解释到：“几年前他发来的那封邮件，对星盾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相信各位没有忘记。如果WAR有坏心，全联邦的信息安全人员加起来也防不住他，我怀疑我们的系统在他眼里就像在裸/奔。他和PEACE一样，没有出手就是最大的友善。”
李利沙想了想，继续说：“事实上，WAR已经对我们的系统出过一次手了，但没多大损失，更接近玩闹性质。”
听到WAR入侵过他们系统，会议氛围一下紧张起来。随着李利沙把自己的发现一一讲述，几人又逐渐放松。
“你确定WAR只放了这一个程序，没有别的破坏行为？”女上将问。
“很确定，我全部排查过了，没有问题。”李利沙回答得很肯定。
“这种行为，感觉像是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作祟，但又太过温和，更像是朋友间的维护。”女上将沉吟了一下，说：“把这个案例整理一下，发给专业的心理分析师，尽快出报告。”
会议室里有人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记下了。女上将又问：“林秋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清楚。”李利沙回答。
女上将拍板：“目前可以确认，WAR的态度大概率是友善的。找个人去试探一下林秋，如果他真的认识WAR，就把WAR挖出来，威逼利诱也要把WAR绑进联邦的信息安全部门里。”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试探这种事……如果我在现场又会被怼，是吧李老师？
李利沙：…
感谢观看~
会议很快结束，刚刚主导会议的女上将熄灭光屏，坐在桌前默默思考着。
下一秒，她的沉思被一道声音打断：“胡小花！会议都结束了还杵着干嘛？过来下棋，这局
还没结束呢。”
如果辰钧山在这里，立刻就能听出这是麦瑟琳的声音。
她们所处的房间装修精致，是德尔酒店为来首都出差的官员军官们准备的房间。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在房间中央，麦瑟琳正盘坐在床上，身前摆着一盘棋局。
胡小花从桌前起身走到床边，叹了口气说：“在想WAR的事，这人低调了这么多年，即使我们知道他是谁，可能也无法把他拐到联邦来。”
麦瑟琳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怀疑他不是联邦的人？但帝国的人不会对联邦这么友好，所以你猜他是灰色星域的人？”
胡小花点头，说：“十四年前，‘那个项目’里有很多联邦的科研人员出逃。其中大部分被击杀，少部分被追回，至今也不知道关在哪儿了。还有一小部分，逃往了灰色星域。”
麦瑟琳掰着手指一个个数：“首先时间可以对上。那群天才里冒出一个顶尖黑客也正常。他害怕联邦的追踪才那么低调，低调的动机也有。同样是害怕被追踪，所以只让自己的学生PEACE和我们联系。不错，逻辑全对上了，完全合理。”
“WAR几年前对星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果他真是十多年前那群人之一，那他是一边隐姓埋名躲避联邦的搜查，一边为联邦的防护系统操心。这是何等宽阔的胸襟，何等炽热的心，但如今他仍在被通缉。”胡小花语气很沉重。
他们有求于他，却无法让他正大光明回到联邦。
麦瑟琳手里拿着棋子摩挲，问：“那个项目叫什么来着？我记得等级很高，所以发出的通缉令也是最高级。”
“项目名为‘智神之脑’，开始时间无人知晓，也没人知道至今结束没有，是联邦最高级别的项目之一。这项目连名字都是保密项，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至今我都不知道这个项目是哪个组织在跟进。”胡小花回答到。
两人沉默了一会，各自把玩手中的棋子。
胡小花把棋子移了一格，打破了沉默：“算了，不聊这个。听说你新收了个徒弟？”
“嗯，是个挺有意思的孩子，好久没见到这个年纪精神力那么高的alpha了，反正闲着无聊，带他玩玩儿。”麦瑟琳回答到。
“那你不好好待在学校教人家，跑来跟我过夜？”胡小花说着又移动了一格棋子。
“我们好几年没见了嘛。这不趁着总统大选各军区都要派人来参与，才有机会见你一回？而且明早他一定会向我请假的，今天不回去也没关系。”麦瑟琳说。
胡小花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他会请假？”
“因为今天几个小朋友出学校办大事了，他们明早会被叫去做报告。”麦瑟琳随意解释到。
和麦瑟琳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一早，辰钧山吃完早餐正打算去找她学机甲，治安部的人消息已经发到手环上。
辰钧山急忙和麦瑟琳请假，他认真道了几次歉，麦瑟琳回应得很随意，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他去综合楼找到对应的房间，发现其他三人已经在这里了。
第一个被询问的是林秋，他很有先见，昨晚就做好了报告。他把报告发给问话的人，又被询问了几个问题，很快从询问室里出来。
接下来依次是小迪和周朗，最后才是辰钧山。
为了防止对方在治安部门有耳目导致他们计划泄露，对于报告怎么打，昨晚几人已经通过气。
辰钧山按照林秋交待的，到达那片居民楼前的事照实说，之后的事只说跟丢了，分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询问结束，几人早早地去吃午饭。饭桌上聊起训练的事，小迪好奇地问辰钧山：“听说你被董云一对一指导了一个多月？我还没约过他的格斗指导，怎么样，效果好不好，进步快不快？”
“我也不知道进步快不快，毕竟没有参考。”辰钧山摊了摊手说。他不知道其他人进步速度是怎么样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进步速度算不算快。
林秋之前看他和杀手对过招，于是接过话头回答小迪：“他能和钢针杀手走好几招，进步挺大，看得出训练很认真。”
“但还是打不过陆伟顿。”辰钧山小声补充。
周朗疑惑地问：“为什么非要打过他？我记得机甲训练的考核是点到为止吧？只要水平差不多达标，助教就会放水让你通过。”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我和陆伟顿有梁子，他会刻意提高难度不让我通过的。”辰钧山解释到：“保险起见，如果近身格斗格斗能打过他，上了机甲一定也没问题。”毕竟他机甲上占着优势。
几人安安静静吃了会儿饭，林秋突然说：“陆伟顿也挺认真的，大家努力程度都差不多的情况下，拼的是天赋。他天赋不错，起步也比你早，就算你天赋比他高，要在两个月内追平差距也很困难。说实话，按照现在的进步速度，两个月后你能赢的概率比较低。”
董云也说过类似的话，但这话从林秋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心里塞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