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 bywinter酱的脑汁 CP

作者:winter酱的脑汁  录入:07-12

而那一想起来就让郁筠感到牙痒痒的杨正琦,如同落入大海的一滴水一样没了消息,连江扬都没查出他的去向。
郁筠只知道他这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明盛,原本的职位也无声无息的替换掉了。
像在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杨正琦存在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很是诡异。
积压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于是郁筠忙到了晚上九点多,才稍稍能休息一会。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大楼里已经没剩多少人影。郁筠收拾了一下桌面,便也准备回去休息了。
办公室太空旷,于是他只开了办公桌附近的几盏灯。他拿起包,向门口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关灯,就蓦地听到了桌上传来的振动声。
手机忘拿了。
郁筠恍然想起。
他折回去,看到屏幕上亮着宋呈越的名字。
既让郁筠感觉有些奇怪,又像是意料之中。
郁筠接通了电话。
当宋呈越带着一如既往笑意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他才意识到这是视频通话。
“亲爱的。”宋呈越的背景有些昏暗,在不断地晃动着,“我马上到家了,给你看看错错。”
郁筠“嗯”了一声。
他问了句:“你在楼梯间?”
“是的呀。”宋呈越点点头,“马上到了。”
他停在了门口,似乎在掏钥匙,身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郁筠也静静地等着,没有出声催促。
他看着黑暗楼梯间里,宋呈越被手机光照亮的侧颜。
轮廓深邃温柔,双眸好像总是漾着微光。
但忽然,宋呈越的动作顿住了。
郁筠一怔:“怎么了?”
宋呈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凝重。
他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推了下门。
小区的铁门发出了生锈的、滞涩的吱呀声。
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中,听起来无比诡异,像是某种极为不详的征兆。
它竟然是一瞬间被推开了。
郁筠顿时明白,宋呈越突变的表情究竟从何而来。
房门,竟然没关!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而视频里的宋呈越一言不发,悄悄地走进了门后的一片黑暗中。
房间里没开灯,郁筠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见宋呈越的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吱嘎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筒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来自宋呈越的叹息。
啪地一声响,灯亮了。
“有小偷?”郁筠见状,顿时问道。
“……嗯。”宋呈越点了点头,沙哑地低声道。
他的表情很是难看,摄像头一转,一片狼藉的景象就映入郁筠眼帘。
那个虽然老旧,但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屋,此刻却变得面目全非。
柔软的沙发坐垫被划破后扔在地上,棉花可怜地暴露在刀口处;
桌子翻倒在地上破碎的锅碗瓢盆间,一只桌腿好像还折了;
客厅里放着的、用来给错错喂食的自动喂食器也分了家,猫粮和猫砂混杂着撒得满地都是。
更令人悚然的是,泛黄的墙壁上,竟然用红色喷罐喷了一个大写的叉。
在接触不良,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如同用血写下的一般。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听筒里只剩下了呼吸声。
郁筠紧紧地盯着没有一丝颤抖的手机摄像头,竟然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忽然,一声猫叫响起,打破了这有些窒息的寂静。
摄像头里,错错绕过已经破烂不堪的沙发,哒哒地跑了过来。
还好它没事。
郁筠握着手机的指尖松了松。
宋呈越单手抱起猫,郁筠听到错错好像又不安地喵了几声。
“我先给我室友打个电话。”宋呈越终于开口道,他的声音沉闷,“这里,估计今晚不能住人了。”
“你家里地址在哪,世纪花苑五栋501?”郁筠的反应也很快,立刻开口问道,“我现在报警。”
“你记得呀。”宋呈越闻言,笑了笑,但怎么看怎么苦涩。
郁筠简短地“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屏幕上,场景太过刺眼,让他的心跳咚咚加速,沉闷的怒意缓缓地攀升至大脑之中。
宋呈越的家里进了贼,而且照这样泄愤似的破坏方法,郁筠怀疑,那个贼的目的,可能并不是偷东西。
不,不是‘可能’。
分明就是在威胁!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郁筠拎起包,关上灯,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事情很严重,他说得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郁筠的话,宋呈越的双眸里似乎泛起了点水光。
“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他低声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微不可查的、虔诚的颤抖。

郁筠进电梯后,因为信号不好,就将电话挂断了。
宋呈越握着屏幕逐渐黑下来的手机,站在满地的狼藉之中,久久不语。
他在视频里展现给郁筠看的那部分,远不及房子被毁坏的程度。
原本干净整洁的地面上全是碎裂的玻璃和打翻的调料,冰箱里的食材也都被扯出来,七零八碎地洒在木地板上,浸入了地板的缝隙里,顺着缝隙不断流淌。
调料瓶被打开,不知是酱油还是醋的东西胡乱洒在地上,染黑了一小片暗沉的墙壁。
味道刺鼻。
大概这屋子,不翻新是不能住人了。
宋呈越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就抱着猫进了卧室。
卧室里也是如出一辙的狼藉,枕套已经不成样子,衣服也都剪碎成了一片片。双开门衣柜的某一扇门已经掉了一半,柜子里好像被泼了些老抽,沉淀着晦暗不详的黑棕色。
错错喵喵叫着,不断地扒拉着宋呈越的衣领,看起来似乎被狠狠地吓到了。
外人来时,它大概躲到了一边,砸屋子的人没找到它,才让他逃过一劫。
宋呈越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却始终面无表情。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忽然就笑了。
那笑容稍纵即逝,像毒蛇吐了下信子。与他无人时喜欢露出的笑容如出一辙,在一片凄惨的房间里,显得尤为诡异。
错错缩了缩脑袋。
宋呈越将错错放了下来,跨过地面上的衣服碎片,打开了门页都掉了一半的衣柜,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相框。
那是一个款式老旧的相框,被精心地包在布包里,也因此在闯入者疯狂的扫荡中幸存了下来。
但它本身就是坏的。
相框的玻璃像蛛网一样裂开,拿起来的时候还会掉玻璃渣子。
而在这看起来寒酸可怜的相框中,放了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
是一张全家福。
很普通的配置,背景是郁金香花海,花海中站着一个英俊又彬彬有礼的父亲,一个温柔又看起来有些孱弱的母亲,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天空晴朗,飘着几朵白云。父亲和母亲笑得很是开心,而小男孩的笑容却很淡,看起来十分内敛含蓄。
但就算笑容很浅,平心而论,他看起来应该是快乐的。
如果仔细去打量这张照片,就能发现,那个彬彬有礼的父亲,五官有些像宋呈越现在的模样。
准确来说,宋呈越就是这张照片里,父亲和母亲的结合体。
宋呈越看着这张似乎是珍藏已久的全家福,用力一捏,将相框捏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弯曲,然后将它放在了乱糟糟的桌面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很是平静。全家福被弄出了一道折痕,折痕落在父亲的脸上,让他英俊的面容变得扭曲了起来。
接着,他转过身,从厨房里拿出来了几把刀。
他毫不犹豫地将刀一把把地插在了床上。
刀很快,刀尖毫无阻滞地划破了柔软的床垫,深深地插在上面。
那铮亮的刀光,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仅做了这些事,还将即将倒塌的衣柜踹到了地上,将破烂不堪的沙发撕得更加彻底。
错错惊慌地在他的脚边转悠着,搞不懂自己的主人到底要做什么。
但宋呈越不打算解释,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随意地坐在了客厅一小块完好的地板上。
旁边就是打翻的花瓶,里面的花被碾碎,流着点稀烂的液体。花瓶里的水被碎玻璃框在了一小片区域,飘了几片细小的叶子。
“来,宝贝。”他向错错招手,错错立刻颠颠地跑了过来。
他挠了挠错错的下巴,唇角带上了些笑意。
“还真要谢谢他们。”他意味深长地自语道。
“办了这么多件讨厌的事情,总算有一件,能够帮到我了。”
郁筠来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警察。
他上楼的时候,脸颊还因为动作过快而泛着红。而当他推开宋呈越家半掩的房门时,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
宋呈越就像一个颓丧又茫然的失败者一样,坐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错错趴在他的腿边,见郁筠来,顿时喵喵地叫了两声,摇了摇尾巴。
他平时总是修长挺直的背脊此刻也弯了下来。
可怜极了。
“多大仇多大怨啊。”跟来的警察不由得啧了一声,唏嘘道,“进来偷东西就算了,还把屋子砸成这样。”
郁筠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宋呈越的肩,问道:“没事吧?”
“……没事。”宋呈越缓了缓,低声说。
而后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脸上就只剩下了苦涩。
郁筠看着面目全非的小屋,眉头紧皱。他左右张望了一番,看到了被折腾得很是凌乱的冰箱。
宋呈越顺着郁筠的目光看去,落在了冰箱里一个被揭盖后内容物洒了满地的盒子上。
“本来准备给你做芋泥虎皮蛋糕的。”宋呈越站在了郁筠的身边,语气如常,随口道,“但现在……做不成了。”
郁筠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安慰他两句。
接到宋呈越的消息后,他一边报警,一边马不停蹄地开着车向宋呈越住的地方赶了过来。
他倒是挺着急。
但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宋呈越这副看起来悲观,同时又似乎在故作轻松的样子。
现在还想着什么蛋糕……
“你还担心这个?”他终于是忍不住瞥了宋呈越一眼,看似挖苦地说了句。
宋呈越垂了垂眼,没有搭话。
郁筠又看了一圈,呼了口气,转身朝着同样被破坏得和战后废墟一样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没开灯,但郁筠一眼就看到,床上端端正正地插着几把餐刀。
那几把餐刀宋呈越似乎保养得很好,直直地插在床上,整齐锐利地反射着从客厅透过来的昏暗灯光。
郁筠惊了惊。
铮亮的刀面映着他微微收缩的瞳孔。
插在床上的刀,以及客厅墙上如同用血写下的、大大的叉,都像是赤裸裸的恶意威胁。
闯入者将自己的意图展示得很明确——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在宋呈越熟睡的时候,将这几柄刀,插在宋呈越本人的身上。
而不仅仅只是无关痛痒地毁掉一张床垫。
郁筠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
宋呈越跟了上来。郁筠偏头,小声问道:“宋家?”
“嗯,”宋呈越也不否认,“大概吧。”
两人对这个结论都心照不宣。而后宋呈越补了一句:“应该找不到证据。”
郁筠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猜测。
毕竟宋二伯当初能将那么一场凶杀案做得和自己毫无关系,想要办到这件事,应该也不难。
“他是在威胁你吗?”郁筠的声音冷了几分。
“是。”宋呈越依旧没有否认,“是他们的行事作风……当年我初中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郁筠不由得讶异:“你初中?”
“嗯,初二的时候,”宋呈越竟然还短促地笑了一声,“当时我不是寄人篱下吗,所以,就想着离开宋于是我装成是大学生来接家教,偷偷做了一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
郁筠默默地听着。宋呈越继续说下去:“我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很便宜。当然,环境也很差。我就和二伯说,我想搬出去住,我二伯当时很爽快地同意了。”
“结果——”宋呈越眯了眯眼睛。
“结果我刚刚将那个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欢天喜地地准备拎着行李搬进去的时候,屋里遭了贼。”
“和今天一样?”郁筠问。
“嗯,”宋呈越耸了下肩,“和今天一样。”
无需过多赘述。
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且,因为弄坏了一些房东的东西,房东找我要赔偿。”他补充道,神情莫名,“我当然也没有办法,只好问他要多少赔偿金——结果他报出了一个数。”
“四千块,正好是我所有的积蓄。”
郁筠的双眸霍然一冷。
这多么杀人诛心啊。
精准地找到宋呈越租住的地方,又精准地让房东报出了这个赔偿的数目。
宋恒陈什么也没说,但却清晰且恶毒地传达出了一个意思——
你做的一切,包括你住的地方,也包括你的存款,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为了逃跑而做出的努力,都是徒劳。
郁筠看着宋呈越,只见他垂下了眼,看起来颇为可怜单薄。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地看着宋呈越。
“相框,就是那时候被打碎的。”宋呈越倒是自我调整得很快,指了指桌上那残破的相框,说,“这次倒是又遭了顿罪。”
郁筠顺着宋呈越手指的方向一看,这相框也是传承了房间的叙利亚战损风格,连相框里的玻璃渣都撒了一桌。
“全家福吗?”郁筠低声问道。
“是的,是全家福。”宋呈越平静地说,“是他们去世之前,我们最后一次度假,去荷兰拍的。”
然后它被砸碎了。
郁筠偏头看着宋呈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像在安慰——郁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如此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关心。
不过,还没等郁筠想好关心的措辞,宋呈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他低头看去,而后对郁筠微笑着说道:“啊,是我的室友,我让他今天别回来,在外面住一下。”
郁筠顿了顿,见宋呈越准备回消息,便脱口而出:“你问问他需要多少补偿。”
“嗯?”宋呈越怔了怔。
郁筠按了下眉心。
他也没有办法,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宋呈越这样被欺负,一个人这样无助地面对那么可怕的压力。
凭什么?
郁筠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点无法抑制的愤怒。
就算有那么多复杂的前提条件,但宋呈越和他也要结婚了,至少算是他的人。
凭什么,就让宋家这么对待?
他下定了决心。
“你去联系一下房东和室友。”他说,“问清楚赔偿数额。这笔钱我来出。”
宋呈越的表情从呆愣变得茫然,又从茫然中逐渐浮上了一层水汪汪的泪意。
这层泪意好像并非浮于表面,而是从某些更深的地方涌上来。
“我……”他呐呐地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收拾一下。”郁筠冷着脸。
“你搬过来到我这边住吧。”

和前来的警察沟通好后,郁筠让宋呈越收拾了一下贵重物品,就把他带走了。
值得庆幸的是,宋呈越的身份证和其他证件都带在身上,没有放在家里。因此生活用品虽然被破坏了个七七八八,但好歹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郁筠把宋呈越塞进了副驾。错错待在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航空箱里,正一点也不怕生地转着圈。
“猫砂盆坏了,我让江扬去买。”郁筠一边开车一边说,“它还需要什么?猫爬架?”
“嗯嗯,”宋呈越乖巧地抱着猫,像个小媳妇一样眨了下眼,“它很乖,不需要特别多的东西,江助看着买就行。”
郁筠简单地点了下头。
车窗外的城市已经沉在了夜色之中,斑驳的灯光随着车的行进不断掠过。
“今天……今天谢谢你。”宋呈越抱着猫,低声道。
“没事。”郁筠摇了摇头,说。
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过了会,才开口道:“我会在近期公开我们的婚约。”
“真的吗?”宋呈越笑了一下,“我都没关系的,你……”
“不然像现在这样,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动手。”郁筠打断了宋呈越的话,淡淡地说道,“他们这是冲着你来的。”
“大概就是为了遗产。”宋呈越有些无奈地说,“二伯他不允许我的行为超出他限定的边界,就和之前那次一样,都是在警告我。”
“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警告别人。”郁筠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听着郁筠的话,宋呈越的又笑了。
笑容里没有茫然失措,反倒像是尘埃落地,一叶孤舟终于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找到可以依靠的岛。
他在身后掠过的灯光中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郁筠的身上,十分缱绻。
郁筠偏了下头,正好对上宋呈越的眼神。
那眼神里含着的复杂情绪让他微微心悸了一瞬。
很难以承受。
于是郁筠下意识地将脑袋转了回去。
微信里跳出了一条消息。
“江扬已经把东西送到了。”郁筠瞥了眼屏幕,没话找话,“你回去就收拾一下吧。”
宋呈越点点头,没有提出任何意义。
而事实上,直到回到家的时候,郁筠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公寓里只有一个卧室。
他装修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些,只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有过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生活领地的想法。
现在,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算了,让宋呈越睡沙发吧。
郁筠想。
带着宋呈越和错错到家,郁筠指了指江扬在短时间内为他准备好的日用品,说:“你收拾一下,备用被褥在我的卧室里,可能会勉强你睡一下沙发。”
“没关系。”宋呈越笑了笑,打开航空箱把错错放了出来。
错错好奇地左右看了看,而后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郁筠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嘴唇动了动,开口道:“我先去洗澡了。”
“等一下。”宋呈越却说。
“嗯?”郁筠不解回头。
“抱一下。”宋呈越张开手臂,语带恳求。
“……”郁筠无言以对。
“下不为例。”他伸手,接过了这个拥抱。
郁筠心不在焉又有些不自在地洗漱完,一出卫生间,就看到宋呈越在给错错弄猫砂盆。
沙发还没收拾,郁筠看着还穿着西装的宋呈越,半跪在地上铺猫砂。
郁筠折回卧室,在储物柜里翻出了阿姨放好的一床备用被,艰难地扯出来,刚想抱到客厅,那略显沉重的被褥就被宋呈越接住了。
“我洗过手了。”他仿佛为了自证一般,认真地笑道,“不会弄脏的。”
“是你睡。”郁筠见他这样,忍不住将被子往他的手里一推,“弄不弄脏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好吧,那我睡哪呀?”宋呈越稳稳当当地接着被子,问。
“沙发吧。”郁筠瞅了眼,“先委屈你一下。”
大不了过段时间换个地方住,他在市中心好像有一个大平层。但因为太空了,装修好后就没打算去住。
现在,大概可以派上用场。
如果一切都合适的话。
“好哒。”宋呈越眨了下眼。
宋呈越去洗澡了,浴室那边没一会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郁筠折回客厅,错错就一点也不怕人地缠了过来,咬着他的裤腿,似乎想让他摸一摸。
他半蹲下来,不甚熟练地学着宋呈越的姿势揉了揉它的脑袋。错错开心地蹭他的手,还用爪子扒拉他的膝盖,想要跳上来。
郁筠没什么应付这种软软小小生物的经验,不敢抱它,只敢生疏地摸它身上蓬松的毛毛。
宋呈越没让郁筠和错错尴尬地相处太久,很快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穿着郁筠的家居服,上衣的扣子似乎是扣不上,只能敞着,露出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还有水珠顺着肌肉轮廓滑落。
在这扑面而来的男色冲击下,郁筠眼尖地发现他的胸膛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我干的。
郁筠蓦地有些心虚。
宋呈越看起来完全不是故意在展示伤痕,只随意地走到郁筠面前,也半蹲下来,颇有些忧虑地问道:“亲爱的……我二伯,他的手段非常的残忍,我怕……”
“你不必害怕。”郁筠收回了撸猫的手,淡淡地解释道,“我和宋家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敢随便对我动手。”
“可是,那天杨正琦……”宋呈越犹豫了一下,“他会不会……”
郁筠顿了顿。
“有可能。”他思考了一下,说,“也许宋家推波助澜了一把。但不论如何,这是一个昏招。”
宋呈越咬了下嘴唇,问:“那我们现在……?”
“宋恒陈擅长玩阴的,但经营公司很差劲。”郁筠起身,向着餐桌走去,“经过你父亲的事情……他大概明白,但凭这种手段,是没办法获得他想要的东西的。”
说完,郁筠怔了一下。
他好像太过放松了一些。
不该说这句话的。
“抱歉。”郁筠立刻说。
宋呈越却没有露出什么受伤的表情,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说道:“可我怕他对你不利。”
“那也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做到。”郁筠垂眼,摸出了两只马克杯,给自己和宋呈越一人倒了杯水,“你也许知道——我也不想让宋家好过。”
宋呈越接过郁筠手里的水杯,站在了郁筠的身侧。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纠结到底要说什么,而后半晌才开口:“嗯,我知道的。”
他果然知道。
郁筠想。
看来他当初看似无意地提起宋家想要研制新型强效抑制剂的话,并不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们和明盛在做什么。”郁筠喝了口水,平静地看向宋呈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宋家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准备再追究从前或真情或假意的事情。
但宋呈越说的那些内心想法是否真实,决定了他能否给宋呈越和自己一个机会。
所以,他想看看……在这个时候,宋呈越到底会不会说实话。
宋呈越会不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坦诚地说出来。
他会这么做吗?
“我知道,”宋呈越点了下头,“你的母亲……郁笙女士,当年似乎因为强效抑制剂,身体发生了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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