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年XX月XX日。”
“阿乐你真厉害，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印象深刻。”
看着两人互动的样子，摊主心里琢磨这两位不会真是一对吧。
这边是原耽展区，她见过不少COS小说人物的男生，或想吸引眼球或被逼。一开始她以为两人也是这样，还想着游戏结束问一下是那本小说的人物。但瞧着两人相处的模样，像真的。
第一个箱子最难的两道题都答对了，剩下的两道自然也难不住酷哥。摊主有预感，她们的特殊奖品可能留不到下午了。
第二个箱子的问题，酷哥也是秒说出答案。累计答对七题，对方刷平了目前最高的记录。
“第八题，请在五分钟内说出以下段落来自那部小说。”她念的段落比酷哥同行人抽中那题的更短，并且题目还埋了陷阱。
酷哥没立刻说出答案。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就在她以为酷哥挑战失败的时候，对方说出了正确答案：“《我靠双修成为仙门第一人》。”
太厉害了！前面两位妹子就是陷入了思维误区，以为答案肯定是订书机太太的书，结果答错了。
“原来问题不只限于订书机相关的内容，”同行的帅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刚刚的题目有说提到订书机，而你这题没有。”
“也不能算没关系，”酷哥笑着说：“订书机在前年棕熊的采访里说了这段话，夸倒拔杨柳文笔好。”
“原来是这样。”
最后两题酷哥也答对了。人不可貌相，摊主感叹道，谁能看出这样一位高冷帅哥居然是订书机太太的资深粉。她发了条信息给订书机连摊的负责人后，将超高价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沙雕人的爱情》递给酷哥。
酷哥翻都没翻，直接送给了同行的帅哥。
怎么说呢？两人如果不是真情侣，那一定是影帝。眼中的爱意跟幸福太真实了。怎么办，她有点想磕。
“小五，谁十题全部答对了，棕熊ID是什么？”两人前脚刚走，后脚负责人就跑过来问情况。
摊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喊了一声忘了，然后说：“应该不是策划群的姐妹，是个帅哥。”
“男的？”
“男的，”摊主走出摊位，看到在卖订书机太太作品周边的摊位逛的两人，手指一指，说：“就是他，莲姐我现在去问他棕熊的ID。”
代金券也好，奖品也好，都是给支持正版的读者准备的。也怪她，被美色迷惑忘了确认对方有没有全订订书机太太的作品。
走了没两步，被拉住，摊主不解地看向抓住她手臂的负责人，问：“莲姐怎么了？”
“不用问了，”莲姐表情激动中带着惊喜却又强压低声音：“我认识他。他能全部答对很正常。”
“原来是莲姐的朋友啊，要不要跟小馨说一声，给他们打折？”
“打折？当然是免费送……”莲姐紧接着又改口：“不能送，送了就太明显，而且谢哥对象也在。心思那么敏感，万一误会就不好了。不送不打折，不搞特殊，没错，就这样。我还要快点走，免得被看见。”
摊主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莲姐自言自语后离开又回身偷偷拍了两位帅哥的照片。莲姐这是怎么了？不过她最后那句话说得对。
那两位帅哥的确很配。
谢林烨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前面摊位上的陶瓷摆件吸引。
《左右逢源》、《我老公脑子有坑》、《蓝色笔记》，连《沙雕人的爱情》两位主角也有。Q版的人物摆件将每位主角的特点都做了出来，让他一眼就分辨出谁是谁。
“这一套多少钱？”
摊主笑着回答：“因为是专门找人定制的，价格比较贵，一个要190元。全套20个，三千八，没优惠，不过送一个三层透明塑料收纳盒。”
听到价格，谢林烨犹豫了。的确有点贵。而且这跟砸水壶买本子还不一样，他花的钱一分都到不了阿乐手中。
“觉得全套贵可以买自己最喜欢的西皮，还能支持太太。”
“支持太太？”
摊主点头说：“这次售卖产品的收入会全部买成水壶给太太。”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摊位的负责人是玛丽莲苏苏，你看大神的文应该知道吧。”见谢林烨点头，摊主继续说：“这次的收益明细她会发在微博，后续还会发购买水壶的明细。”
“我买。”玛丽莲苏苏担保，可信度非常高。
谢林烨话刚出口，司鸿乐就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给钱。他连忙阻止，说：“阿乐，我自己付更开心。”
司鸿乐没抢付钱，手机放回裤袋里。谢林烨喜滋滋付钱。
“我看你们有玩游戏，代金券要不要用？”
“好。”谢林烨递过三张五元的代金券。在妹子替他打包的时候，他看到一把黑色的骨扇。他缓缓展开扇子，然后看向司鸿乐。
“林源的武器。”
肯定了心中猜测，谢林烨合起扇子，一并扫码买了。他们在订书机的摊位逗留了蛮长时间，离开时带着两个最大号的纸袋。
两人慢慢地逛，见到有趣的物件就走过去瞧一瞧。心情很好的谢林烨听到不远处摊位的招呼声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各位美女帅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饭面西皮的神文《从校服到婚纱》，一本十元，过来瞧一瞧看一看！”绑了个丸子头的女生热情叫卖，圆圆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阿烨我们过去看一下。”在谢林烨想着要如何悄悄离开的时候，司鸿乐牵着他走了过去。
见到有人靠近，丸子头女生更卖力地推销：“两位帅哥，来一本，比奶茶还便宜。不是我自夸，冷西皮太太的文超级好看的。”
“冷西皮？封面写的作者是热西皮绝缘体。”
丸子头女生乐呵呵地回答：“热西皮绝缘体不就是冷西皮，帅哥买一本，如果怕内容不喜欢，可以试阅。”
“之前在网上看过了，挺好看的。”
“原来是同道中人，你有没有给太太点赞。”
“点了。”
谢林烨瞪着大眼睛看着司鸿乐，十分惊讶。
丸子头女生拍了拍司鸿乐的肩膀，说：“冷西皮太太去上厕所了，你等一下，我让她给你签个名。”
“不用。”
“这样啊，那我送两张我画的明信片。”丸子头女生塞了记账明信片到他们的袋子里。
“谢谢。”
“不客气！要继续支持饭面西皮！啊，对了，扬州炒饭大大的文也请多多支持。”或许是看到两人手中印着订书机图案的购物袋，丸子头女生最后还提了一句扬州炒饭。
谢林烨拉着司鸿乐到角落的地方，问：“阿乐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去看刀子的文？”
“在读者群看到，好奇就去看。”
对哦！阿乐也在读者群了！谢林烨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忐忑地问对方不会觉得奇怪吗，被人拿来写文。
“不会，”司鸿乐笑着说：“被人说我们天生一对，我很开心。”
谢林烨头低得更低，耳朵红得发烫。
“阿烨我们还逛吗？”
谢林烨摇头。他现在只想回家。
下午三点多，懒散躺在床上的谢林烨才看到刀子在小群里的疯狂艾特。
插刀小能手：@烨@烨@烨
插刀小能手：阿烨你怎么带着大神来我的摊位！！！
插刀小能手：不是没空吗！
插刀小能手：如果不是刚好去厕所，我就社死了！
插刀小能手：天啊，柿子饼还说大神之前就看过我的文了
插刀小能手：我居然在大神面前班门弄斧！
插刀小能手：啊！大神一定觉得我的文狗屁不同
插刀小能手：完了完了完了
猫主子最凶了：之前不是很兴奋吗
插刀小能手：想象跟现实不一样
插刀小能手：只是听柿子饼说，我都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插刀小能手：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啊
在插刀小能手的疯狂刷屏中掺杂了钉子的信息。她问他们下午还在吗，想面基。
烨：我们回家了
烨：阿乐觉得你写得不错
是钉子：好可惜啊
是钉子：怎么那么早就回去了
插刀小能手：不不不，我不信
烨：逛完就回来了
烨：真的，阿乐说他还给你点过赞
插刀小能手：点赞！
插刀小能手：大神居然给我点赞了！！！
插刀小能手：啊啊啊啊
插刀小能手：我终于明白倒拔杨柳了！
插刀小能手：饭面我还可以再写一百年！！
插刀小能手：明年的网文展我可以要跟柿子饼合作，推出最棒的饭面本！
插刀小能手：@猫主子最凶了 一起写吧
插刀小能手：再弄本合志！
插刀小能手：我们自己租个摊！
插刀小能手：大神夸了我！
插刀小能手：大神夸了我！
猫主子最凶了：疯了
是钉子：疯了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烂展！以后求我都不去！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欺骗我感情！
烨：阿玮怎么了
是钉子：发生什么事了，杰哥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虚假宣传！拖更大王没去！等了两个小时才说！策划大傻逼！
是钉子：作者有事没去也该提前通知
猫主子最凶了：举办方这次完了
是钉子：不至于吧
是钉子：顶多通知不及时被骂几天
猫主子最凶了：上微博看
猫主子最凶了：宏图官博发了声明，说他们没见过半夜码字跟网文展的合同
插刀小能手：这瓜吃得一点都不快乐
插刀小能手：举办方推了一个实习生出来，道歉也轻飘飘，一点诚意都没有
猫主子最凶了：官方就这样，和气生财嘛
猫主子最凶了：如果不是举办方想将锅甩到半夜码字身上，宏图连声明都不会发
是钉子：举办方也是脑缺
是钉子：半夜码字不去提前说一声就好，非要拖着，现在好了，惹众怒了
猫主子最凶了：舍不得半夜码字带来的人流呗
插刀小能手：@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颜控不出来说两句
是钉子：不用@了，杰哥忙着冲举办方的微博，没空看微信的
插刀小能手：真的？
插刀小能手：我去围观
猫主子最凶了：也不知道刚刚谁说要码字，出个志跟合志的
插刀小能手：适当的休整才能更好地为饭面冲锋陷阵
猫主子最凶了：呵呵呵
是钉子：@烨阿烨今天第一次去网文展，感觉如何
烨：挺好的
谢林烨穿上拖鞋，走到客厅，拍了几张陶瓷娃娃的照片发到群上。
是钉子：？
是钉子：这是订书机太太的主角系列陶瓷娃娃
是钉子：我还以为阿烨你不看大神以外的作者
谢林烨连忙给自己找补，说他是看陶瓷娃娃可爱才买的。
是钉子：没想到阿烨也喜欢这种类型的陶瓷摆件
是钉子：我推荐喜欢的店家给你，娃娃憨厚可爱价格还便宜
是钉子：这种定制品贵得很，如果不是特别喜欢就不要买，不划算
插刀小能手：哈哈哈，我跟你们说评论区可精彩了
插刀小能手：半夜码字读者的战斗力太强了
插刀小能手：好可爱的陶瓷娃娃
插刀小能手：阿烨，多少钱一只
是钉子：190元
插刀小能手：钉子你也买了？
是钉子：我只买了林源跟千泷
插刀小能手：刚刚数了一下，20只，三千八百元！
插刀小能手：我敢花三千多买这些，我妈骨头都能给我拆了
烨：还可以
插刀小能手：果然是土豪
是钉子：对了，阿烨你买陶瓷娃娃的时候，《沙雕人的爱情》被人赢走了吗
插刀小能手：一套房的《沙雕人的爱情》吗
插刀小能手：谁那么大手笔拿它来当奖品
是钉子：还能有谁，当然是玛丽莲苏苏
是钉子：虽然我未必能赢，但连想一想的机会都没有就太难过了
是钉子：怪我去的太晚
插刀小能手：她居然舍得？
是钉子：做奖品这本是她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
烨：一套房是什么意思
插刀小能手：说它溢价比房价还离谱
烨：之前在二手市场有人以原价一百倍的价格在卖，我以为没人买，结果第二天就卖出去了
是钉子：说不定买家就是玛丽莲苏苏
插刀小能手：很有可能
烨：个志的二手价格都这么离谱吗
是钉子：当然不是
是钉子：《沙雕人的爱情》价格逆天是因为印量少，时间久
是钉子：而且它是唯一一本订书机太太签名签在扉页的书
是钉子：订书机太太后面除了特别奖品，商志全部只签明信片不签书
烨：原来是这样
谢林烨翻开放在陶瓷娃娃收纳盒旁边的《沙雕人的爱情》，扉页上有两个订书机的签名，一旧一新。两者中间则是用黑色钢笔写下没多久的话。
给我挚爱的你。
临下班的时候，领导拍了拍手，无奈地说：“晚上跟二部、三部团建，不可以请假。”
办公室顿时响起一阵哀嚎，抱怨声一声接着一声。
刚来没多久的苏心莲有些奇怪。虽然占用私人时间的公司团建的确让人讨厌，但也不能在领导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好了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见领导也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苏心莲走到谢林烨工位旁，低声问：“谢哥，大家为什么那么反感跟二、三部团建？”
坐在隔壁的沈东抢在谢林烨前面回答了苏心莲的问题：“因为二部的部长很难顶，连他的下属也受不了他。”
“领导为什么要答应一起团建？”
“公司规定，”沈东耸了耸肩，说：“而且二部的部长是总经理的小舅子。”
哦，关系户。
“唉，林烨辛苦你了，”沈东一脸同情地拍了拍谢林烨的肩膀，说：“忍一忍，我们的工资包括受气。”
苏心莲追问：“二部的部长不喜欢谢哥？”
“他恶心同性恋，自然不会给林烨好脸色。”
沈东还说轻了，何止不给好脸色，每次都当着面给谢林烨难堪，恨不得一、二、三部的员工跟着他一起奚落、咒骂。
对此，谢林烨每次都当没听见。二部部长不是他的直属上司，除了一年一次的联合团建，他没什么机会与对方接触。领导深知二部领导的为人，工作方面的交流、交接从不让谢林烨去。
只是原本说好今晚请程鑫吃饭，现在只能让阿乐自己去了。谢林烨发了信息给司鸿乐，说了团建的事。对方秒回信息。
菜涨价了吗：好
烨：帮我跟程鑫解释一下
菜涨价了吗：没事，程鑫能理解
菜涨价了吗：结束要我去接你吗
烨：不用
烨：这次是大团建，我不喝酒
菜涨价了吗：好
菜涨价了吗：有事打电话给我
谢林烨发了个好的表情，继续手头的工作。
团建定的是去年的餐厅，有大包间。出发前，谢林烨提醒苏心莲，二部的领导喜欢灌新人酒，让她坐在领导隔壁。
“我知道了，谢哥。”
一进包厢，按之前说好的，一群人哄闹着占据角落的桌子，谢林烨坐在最靠里的位子，避免二部领导来找他麻烦。苏心莲被领导招呼着坐在他的右手边。
“酒量多少自己把握，适时装醉啊。”负责团聚的二部员工一走远，领导低声提醒。
众人点头，表示会看着办的。
“小苏你喝个意思就好或跟小白一样推说酒精过敏，其他的我会帮你应付。”苏心莲是第一次参加，领导又提醒了一句。
苏心莲应了声好。
没一会，二部部长来了。看着那如怀胎八月的肚子，谢林烨移开眼，将注意力放在菜上。这家的味道一向不错，很合他的味口。
在他努力降低存在感时，二部领导带着他的心腹来到他们这桌。
“这就是老钱你们部门的新人，”二部部长的眼睛粘在苏心莲身上，色眯眯地说：“人事那群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新招的美女都往你们部门送，搞得我们二部都变成了和尚帮。”
说罢，手就要往苏心莲的肩上放，好在领导反应快，站起身，握住对方的手，硬拽着对方掉了个方向，说：“是我该羡慕陈部长你，手底下的人有本事又忠心，不像我们部门，走了一个又一个。来，我们三个部长去喝一杯。”
二部领导被领导带去了三部的桌子，谢林烨松了一口气。他发了条信息给苏心莲，让她中途找个理由先走。二部部长喜欢对女员工动手动脚，弄得两个女员工离职后，人事也怕了，不再安排女员工到二部。
团聚到一半，大部分表面都醉了。已经吃饱的谢林烨看着装醉趴在桌上，手不停打字跟妻子女儿聊天的沈东，再看一眼真醉了的老李口齿不清地说着自己没醉，他拿出手机跟司鸿乐发信息。
烨：阿乐你们吃好了吗
隔了一会，司鸿乐才恢复信息。
菜涨价了吗：没有
菜涨价了吗：程鑫工作室出了点问题，刚搞定，我们现在才到餐厅
菜涨价了吗：阿烨你们结束了？
烨：没有，他们还在喝
烨：我吃饱了，等走人
菜涨价了吗：我们菜还没上，我陪你聊会
烨：请客吃饭将人晾在一边不好
菜涨价了吗：程鑫说没关系
烨：你跟他说了？
菜涨价了吗：他自己猜到的
菜涨价了吗：二部部长没难为你吧
烨：没有
烨：我坐在角落里，他没注意到我
菜涨价了吗：那就好
“你干什么！”熟悉的尖叫声打断了谢林烨打字的手。桌上装醉趴着的人全部抬起头。
苏心莲白色的连衣裙被红酒泼了一大片。她一手擦酒渍一手挡开二部部长拿着纸巾的手。领导在旁边帮着拦。
“小苏我帮你擦擦。不好意思，手没拿稳，我陪你去商场重新买一件，你随便挑，钱不是问题。”二部部长边说边把手伸向苏心莲的胸。
“不用！你离我远点就好！”苏心莲的手大力地打在二部部长的咸猪手上。
不留情面的拒绝让二部部长青了脸，他把纸巾扔在苏心莲身上，嚷道：“老钱你看你部门的员工，一点事都不懂，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苏心莲气红了眼，拿着桌上不知谁的红酒泼了二部部长一脸：“你X妈XX，老娘给你脸了！你他XX，XXXX！Idiot！XXXXX！XXXXX！Shit！叉XXXXX！”
其他人都愣住了，偌大的包厢里只回荡着苏心莲不停歇不带重复的国骂。
谢林烨跑过去将外套披在苏心莲身上，替对方解围：“陈部长，小苏醉了，我替她跟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我现在送她回家……”
谢林烨的出现让二部部长满腔的怒火找到了发泄口。他大声骂道：“滚开，该死的同性恋，恶心人的家伙！肯定是你背地里说了我什么，小苏才会误会我！”
骂完还不够解气，二部部长举起手想教训谢林烨。还没挥，他的手腕被人大力抓住。
“痛痛痛！你谁啊！”二部部长疼得直叫。
谢林烨惊讶地看着挡在他前面的人。阿乐怎么在这里？！
第35章
“司学霸太感谢你了！”程鑫激动地抱住司鸿乐。如果不是怕被好友过肩摔，他简直想亲对方几下。折磨了他们一个多星期的bug终于解决了！不用再加班啦！
“真不愧是读书时年年考第一的司学霸，没从事编程工作但专业知识一点都没丢。”程鑫高兴地招呼工作室为数不多的员工去庆功，还不忘邀请大功臣：“阿乐，一起去吧，我请客。”
“说好今天我请你。”
“哎呀，我们两兄弟还在乎这个，下次你家那口子有空再请就好。”程鑫不给司鸿乐拒绝的计划，硬拉走。
一行人分成两辆车前往目的地，员工一辆，程鑫跟司鸿乐一辆。司鸿乐坐在副驾座上，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对于程鑫努力拉他入伙的话，他左耳入右耳出。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打算冒险。
见前景论说服不了他，程鑫改打感情牌：“阿乐，一眨眼，我们都认识十年了。第一次在宿舍见面，你对我爱搭不理的，没想到后来我们成为这么铁的铁哥们。”
司鸿乐也没想到。
不是程鑫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好，而是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不敢与人深交，习惯独来独往。
大一大二两年除了学习就是写小说，与同学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唯一的特例就是同宿舍的程鑫，因为对方帮过他。不过也只限于见面会主动打招呼的程度。
他原以为这种状态会延续到大学毕业，可罗杰玮的告白改变了一切。理智告诉他要拒绝要保护自己，但最终感性占了上风。他当众答应了罗杰玮的表白，出了柜。
“我真是没想到司鸿乐居然喜欢男人。”
“什么院里最帅的男人，不过是个神经病。”
“太恶心了！”
“跟同性恋住在同一间宿舍，我昨晚睡觉眼睛都不敢闭，就怕……”
“我也是我也是，过去两年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趁我们睡着做什么，光想想就反胃。”
“反正以后注意距离，在宿舍穿密实点，免得被缠上。”
“现在还好，夏天还不捂出痱子。”
“有病的是他，为什么辛苦的是我们！学校就不该允许他住宿！对我们的人身安全太没有保障了。”
“对！我们联名要求学校让他搬出去！”
“就这么办。我可不想在宿舍上个厕所都要提心吊胆。”
司鸿乐拿钥匙的手顿住。宿舍的隔音效果本就一般，何况窗户还开着。宿友议论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中。他看着怀里的书，估量哪本的重量足够，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能让里面越说越激动的宿友听见。
“哈哈哈，笑死了我！”是司鸿乐隔壁铺程鑫的声音。司鸿乐刚才没听见他说话，以为对方出去约会了。
“程鑫你笑什么？”
哐的一声，随后是铁制床架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从声音分析，程鑫应该是直接从上铺跳下来。
“笑你们普信！没有镜子就自己撒泡尿看看。就你们磕碜的长相，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司学霸瞧得上你们才有鬼！他又不瞎。”
程鑫嘲讽的话语随风飘出宿舍，进了司鸿乐的耳朵。他收好原本要掉落制造声音的书，站在门外，听墙角。
“程鑫你你你……”
“你什么你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有梦想是好事，但离谱过头了，就是病！你们也不想想，司学霸文能拿一等奖学金，武能一脚踹翻俩，还是我们院公认的院草。能入他眼的，起码也要罗杰玮那种水准才行。至于你们，啧啧啧，光着身子站他面前都嫌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