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禅渡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给某个没良心的猪买的”
闻言,关醒笑呵呵的取了一张饼,然后掰下一半,递给鹤禅渡:“别生气了,好不?我错了”
鹤禅渡不接他的饼,索性转身抱臂问他:“那好吧,你说说,你错哪里了?”
关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错,不就是让张云 清抄了自己作业吗?不就是实验课没和他组队吗?这有什么,小题大做。
嘴上却无比诚恳,把饼凑到鹤禅渡嘴边喂他:“我哪里都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改,不对!是没有下次了!”
关醒神情坚决的很,鹤禅渡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可信度了,才低头,就这关醒的手去吃饼。
关醒一口气舒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换,就被鹤禅读一把抓住了手腕,翻过手背,如隼一搬的的眼睛死死锁定在他的小拇指指甲盖上。
“你涂指甲油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里面的给你涂的?”他用下巴点了点医务室,说了第二句话。
“凭什么让他给你涂?嗯?”他最后贴近了嗅着那片粉色的指甲盖,笑得摄人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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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关醒都到家了,收到了鹤禅渡的邀请,说是有礼物要送给他,让他现在来自己家里一趟。
关醒推拖着不去,却又收到了鹤禅渡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条曲线流畅的黑裙,是之前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你不来,我就穿着这个去找你。”
“?!!!”
关醒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去了鹤禅渡家里。一路上紧赶慢赶,感到卧室门前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关醒飞快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骂人。
“你有.....”
下一秒关醒一下子哑了声,眼睛直了,嘴也张着不动了。
房间里面只开着一盏台灯,一个“女人”站在昏黄柔软的光里,或者说是一个极美的“女人”。
长黑的卷发在胸前肩上散落出饱满优雅的弧度,丝质的黑裙紧贴在身上,明明是保守的及膝,却将全身的曲线完整的勾画出来,通体的力量感和艳丽充斥出一种吊诡感,却又让人觉得配上“她”那张雌雄莫辨的脸,简直浑然天成。
他转身慵懒的坐在床上,带起一阵淡香,不似以往的清凉,不知道是那种奇异植物上的味道,隐隐约约的缠绕在鼻尖,勾着人闻不够,进到脑子里直打浆糊。
关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偷着看床上的人,他轻晃了一下头,黑发从肩上散落在背背上,露出身上裙子的全貌,因为坐着,裙子变得更短,露出长而肌肉隐约的大腿,白和黑带来强烈的色彩对比,再由昏黄的光上一层薄薄的油腊,细腻至极,带着天然的冷感,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摸一把。
翘着的脚没穿鞋,其中一只轻轻踢了踢关醒:“抬头啊,看看我。”
他不动,那只脚像是玩一样,像一条粘腻的水蛇一下下蹭着关醒的小腿。
关醒吞了吞口水,低头看见了十个脚趾上的颜色,是鲜亮似血的红,“她”涂指甲油了。
“珠珠,快点,看我。”
对方声音也黏黏的,像是活了一半,直往关醒脑仁里面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那极具色彩冲击的脚上移开了视线,像是要和美杜莎对视一半,缓慢而决绝的看向“她”的脸。
比美杜莎更惑人心,是不知道从那个洞里爬出来的妖精。
凤眼半阖半张,有蝴蝶垂着长长的羽翼落在他的眼皮上,直挺的鼻将光分划成两片,造就出深邃的阴影,使得一半脸美的模糊,一半美的绝决,关心盯了那唇半刻,像是在看一个会吸人精气的艳红洞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又飞快移开了。
不能多看,看多了会上瘾,迷人心智,他哪里都是毒药。
不看,却能听见声音:“珠珠,我好看吗?”
关醒耳朵烧的厉害,总觉得他的声音化为实体带着他身上的垂涎的香舔自己的耳道。
“好.....好看”
那头摇头:“我不信,嗯....你过来亲亲我,我就相信你的话。”
关醒像是长在地上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的头藏进身体里,手紧紧攥着衣服,用全身的力量装死。
鹤禅渡却等不及了,他看着关醒这副唐僧样子,差点儿笑出声,索性站起来,亲自去取。
他走路像猫,一点声音都没,但关醒知道他来了,身体绷得更紧,直到有暖意贴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他被迫抬起了头。
“珠珠,你看。”
关醒头抬起的难受,睁开一点点眼缝,看见了展示在自己眼前的手背。
“我的指甲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关醒这才发现他的手指上也涂了红色的甲油,饱满而莹润,像是最天然的宝石。
“好看......喜欢.......”
“真乖,嘴巴张开,让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关醒自然不张的,但鹤禅渡有的是办法磋磨他,他用唇一点点去蹭关醒的唇,用唇珠在他唇上撒娇,察觉到关醒的唇鹤鼻息越来越热了,再轻咬啃食,语气含混道:“珠珠,你亲亲我呀,你是我男朋友啊,你要爱我呀”
关醒的脸本来就红,现在被他的话激的脸烫身体也烫,脑仁更是被烧的蒸发干了水分,没办法思考了,于是只能被哄骗着张开了一点缝隙。
鹤禅渡雄赳赳气昂昂的钻了进去,他亲的使劲,哪里都要舔舐,哪里都是他的,像是含着一口烧的滚热的火,不仅要烫死自己,还要渡给关醒,烧的他同自己一起上天堂、下地狱。
只是关醒乖顺,像是被男朋友这三个字洗脑了一样,一点都没反抗,只是抓着鹤禅读的裙角,浑身颤抖。
鹤禅渡终于满意了,在心头憋了一整天的火终于散尽,他从关醒的表现里确定了,自己的美貌很对关醒的胃口,□□对他极为有效,他很喜欢。
等到鹤禅渡的舌头退出来了,关醒的大脑还窒息着,以至于他喘息着盯着鹤禅渡的眼睛喃喃道:“你真的好美哦。”
鹤禅渡没忍住将关醒的嘴角舔的湿濡:“很喜欢我穿成这样是不是?那以后只穿给你看,好不好?”
关醒点头。
看着他这么乖,鹤禅渡简直太想欺负他了,盯着着他的瞳孔了烧起了灰色的大火:“那你应该叫我什么?知不知道?”
关醒摇头。
鹤禅渡又去亲关醒的脸颊,上面的肉又嫩又软,不过几口,就被他吸出了红色的印子:“要叫老婆,知不知道?”
关醒眼睛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他哼哧了半晌,才艰难的小声嗫喏:“老....老婆......”
鹤禅渡的眼睛都红了。
他的舌尖重新冲进了关醒的嘴巴里,兴奋的在里面大加挞伐,张狂肆虐,像是闯进觊觎很久的宝室一样,将里面洗劫一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到那暧昧的银丝断开,鹤禅渡摸着关醒的脸,贪婪的喟叹:“我最爱你了,男朋友。”
关醒被鹤禅渡留下在他家里吃饭。饭桌上,他热情的很,不停的给关醒夹菜,关醒一句话都没说,他觉得自己脸都要丢光了。
吃完了饭,他不让关醒走,回到卧室里,当着关醒的面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深蓝的丝绒小盒子,打开盒子,一个玉质的项链安静的躺在里面。
鹤禅渡取出来放在在掌心,关醒才发现那是一个玉质的长命锁,剔透的像是穿在红线上的一捧水。
“珠珠,转过去。”
关醒总算明白了,这才是他微信里面说的要送给自己的礼物,他连忙摇头:“我不要,这太贵重了,你自己戴着多好看,我不能收。”
鹤禅渡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关醒:“珠珠,其实自从我们从B县回来,我就老做噩梦,我总是...总是梦见你往海里面走,我在后面追你,但是我怎么追也追不上,怎么喊你你也不回头,我只能眼睁睁的看你越走越深,直到....直到海水把你淹没.....”
关醒怔愣无言,他以为只有他会经常失眠,在夜里想起裴希哥,但他没想到,裴希和自己也会给鹤禅渡带来这么深的影响。
“嗨,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我真的没事,但你得好好休息啊。”
鹤禅渡抬手搓了搓关醒的耳垂,眼神中是放心不下:“所以你得戴上啊,保平安的,戴上了我就安心了。”
打造长命锁的石料是鹤禅渡托人找的,很顶级的种水,还在庙里让大师开了光,他知道这是小孩子满月才会戴的,但他受家里长辈的影响久了,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在某些方面有着骨子里的迷信和老成,哪怕只有一点让关醒平安的可能,他都会试一试。
“戴上吧”,他用一种很可怜的神情拜托着:“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有点卖惨的意味,关醒想着鹤禅渡夜夜做噩梦的难受样子,心里难受,只好勉强同意了:“但咱们说好,等高三毕业了,我就还给你,现在只是替你暂时保存。”
鹤禅渡充耳不闻的应着,给关醒戴好了,才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真好看,我老公最好看了!”
关醒瞬间不心疼了,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
这时外面的电话响了,管家喊鹤禅渡去接,好像知道是谁,鹤禅渡不耐的啧声,关门出去了。
等到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关醒摩挲着脖子上的冰凉的长命锁,垂着的眸子昏晦暗不明,最后,他还是走到刚才鹤禅渡取东西的抽屉前,缓缓拉开了抽屉。
里面再没放其他的东西,只剩下整齐的几个白色药瓶,关醒拿起来看了看,没有包装,拧开都是不同颜色的胶囊,关醒拍了几张照片,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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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醒的午饭一般都是在食堂解决的,难吃但方便,关醒一般耗时20分钟解决,但自从和鹤禅渡在一起后,他的用餐时间大幅提升并且还增加了午睡的项目。
鹤禅渡多金贵啊,一中的学生就没在食堂见过他的人影,之前没搬家之前,他的午饭都是装在精致的三层保温盒里,到饭点了送过来,他挑挑拣拣吃一吃,现在也一样,饭盒更沉了,不管关醒吃不吃,他次次都给他带。
关醒跟着他吃过好几次,但他和鹤禅渡的胃口实在不太相符,他就喜欢重盐重辣,鹤禅渡南方人,舌头和猫一样,吃的太清淡了。
午饭的时候,关醒先去陪鹤禅渡提了饭盒,然后才一同去了食堂,折腾了一下,过了饭点,本就不受欢迎的食堂人更是稀稀拉拉。
随便挑了个座位关醒一屁股坐下,然后就被鹤禅渡提溜起来,鹤少爷是有些讲究和洁癖在身上的,掏出湿巾,将两人要坐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擦一遍,一边擦还一边嘟囔,说食堂的味道太大了,一会出去,身上全是味道。
关醒当没听见,今天食堂炸小肉丸,是关醒唯一喜欢的菜,趁着鹤禅渡第三遍擦桌子的功夫,关醒打了满满一份,回来的时候走路都轻快。
他正准备吃,鹤禅渡把关醒的头推开,开始给关醒的餐盘里扒拉菜。
“我不想吃青菜还有蘑菇”关醒素的直皱眉。
鹤禅渡手一顿,给他拨了一点。
“哎呀,这个鱼刺多,我不要。”
鹤禅渡放下碗,端起另一个。
“我.......”
鹤禅渡看了关醒一眼,关醒不甘的闭上了嘴,最后得到了一份塞得满满当当、有荤有素的餐盘,还有一碗剃了刺的鱼肉。
关醒对小丸子情有独钟,鹤禅渡看着他油汪汪的嘴,把餐盘里的蔬菜夹了一点放在他的米饭上。
“关醒,你得摄入点膳食纤维。”
看着自己再不吃,对方就要给他喂的架势,关醒艰难的咽下去,然后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多了一点点肉,不过还可以,再接受的范围内,然后又镇定的吃鹤禅渡的糖醋小排。
关醒的餐盘被他浓油赤酱的扒拉的乱七八糟,再看看鹤禅渡,吃相真像只猫,干净又细致,脖子绝不多低一寸,优雅的很,让人不自觉忽略他那大的惊人的食量。
看着对方的吃相,再看着那隐藏在校服下的块垒肌肉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对方的身体一看就是一拳能撂倒三个的,感觉没什么问题啊。
那他那一抽屉的药到底是治什么的呢?
关醒想不通。
吃完饭,关醒要回教室睡觉,鹤禅渡非要拉着他去操场里散步,说是为了助消化,作息简直比80岁的老大爷还健康。
操场上人不多,除了三三两两聊天的女生,剩下的就是校队里加练的运动生,鹤禅渡一边走,一边给关醒絮絮叨叨的普及知识,说什么饭后不能剧烈运动对胃不好,不要像这些傻子一样,巴拉巴拉的,结果还没走半圈,就被人拦住了。
对方一身球衣,手上还抱着个篮球,剑眉上的红痣闪烁发亮。
“打一场”楼逍用的是陈述句。
鹤禅渡理都不理:“尤其是这种要蹦蹦跳跳的运动更不能做,跟个掏蜂蜜的大狗熊一样,又丑对身体还特别不好,等你.......”
“怎么?你怕输了?”楼逍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关醒。
鹤禅渡终于抬头同楼逍对视了,更准确的是用下巴睥睨着对方:“我是怕你输了又要哭着回去找妈妈。”
有一瞬间,楼逍的脸色特别难看。
鹤禅渡间歇性失忆,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还说别人是大狗熊,下一秒就脱了校服外套,塞给关醒,还让关醒好好看看他是怎么王者归来的。
然后两只火药味很浓的狗熊走进了篮球场。
两个人的对决简单却争锋相对,同样长得人高马大,影子都被其他人深,露出的肌肉像石头一样硬碰硬撞在一起,摩擦出谁也不服谁的火星子,落在草坪上都要印个疤,动作间一点顾忌都没有,骨头砸骨头,肉挤肉,眼神都是一个想弄死另一个,球场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让关醒默默的坐了下来,怕两人把打球变成打架。
长得好看的人,拉屎都好看,更何况打篮球,不过一小会儿,看台上、操场上就围了一大堆人,大部分是女生,一边尖叫着一边给各自中意的人加油呐喊,人群中喊的最大声的就是张云情,前半场给楼逍加油,后半程给鹤禅渡助威,喊得撕心裂肺,干呕不断。
“关醒 。”
关醒转过头,是闻稚,他递给关醒一瓶没开封的水。
关醒拍拍旁边的座位,闻稚有些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此时的篮球场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关醒抱着鹤禅渡的校服,隔着面前的人墙一点儿缝都看不见,只能通过人群高低的呼喊声来判断谁又投中了。
闻稚同他说话,他也听不清,直到他凑近了些趴在关醒耳边说,他才听清了。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关醒摆手:“没事儿,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教教我你语文大作文怎么写的。”
闻稚每次语文都是年级第一,作文被老师当做范文在全年级念,还登过好几次报纸。
闻稚点点头:“我回去就把我看得的书单分享给你。”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不好意思的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有件事情像要请教你一下。”
关醒看着他那个比樱桃还有红的脸预感很不妙,果真,就听见他扒在自己耳边小心翼翼的问:“你能给我说一下,你是怎么让鹤同学这么喜欢你的?”
关醒干笑两声:“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我的?”
他之前可是对自己老差劲了,逼自己穿女装,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街道边的垃圾,是多一眼都嫌脏啊,再加上为了争夺年级第一,明眼人都知道两个人不太对付,妥妥的有我没他。
“你看呀,那次在实验室咱们两个组队,他就不停的瞪我,眼神要吓死人,然后在相长楼,他又给你带饼是不是?还有刚刚在食堂,我坐在你后面,他给你剔了满满一碗的鱼的鱼刺唉,很费人的。”
关醒一边听闻稚讲一边回忆,心里热胀胀的,他知道的,鹤禅渡对他比对自己本人还有耐心。
他故意逗闻稚:“那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喜欢呢,说不定是我逼他。”
闻稚笑着摇头,用很大的眼睛看关醒:“肯定 不是的,因为他给你做的,也是我想为楼逍做的。”
关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他,”闻稚眼神认真:“可是他不喜欢我,我努力了好久都没用,我想要放弃来着,可就是没办法做到,所以,你能不能能教教我,怎么才能讨人喜欢?”
关醒学习成绩很好,每个问他题的人都能从他这里获得答案,但这一次,关醒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会这道题,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要不然之前母亲也不会一次次的惩罚自己。
他只知道,讨人喜欢的前提是对方对你并不设障,简言之,就是对方看得见你展现出的一切努力并为之受用。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闻稚的眼神陷入了某种甜蜜的回忆:“我其实很早就认识他了,我和他之前一起上过国画课,就坐在他的前面的前面,我画得不好,他画得很好,老师让组队,我画的太差了,没人愿意,问到他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答应了!”
关醒看着闻稚的眼睛弯成了小豆角,语气朝气蓬勃:“他画的特别好,我就记得自己笨手笨脚的把墨滴在了纸上,他什么都没说,就把那个墨点改成了荷叶下面的小金鱼,最后在落款的时候还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他特别好!”
关醒似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两个小小的身影挨在一起,探头探脑的画画,一个神情认真,一个扒着崇拜的看,放在记忆里十年都不会褪色。
“后来,家里不让我上了,我就再也没见到他,直到上了高中的第一天,我看见他又坐在了我后面的后面,我激动的好几天都没睡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冷的不说话,板着脸的样子很可爱,就是....就是他不记得我了....而且每次别人说我是娘娘腔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特别...特别不好...”
关醒打了个岔,他实在没觉得楼逍面无表情的时候可爱,明明就是刚刚从雪地里扒出来的石头,冰的要冻死个人。
“那你还喜欢他?”
“喜欢的”闻稚的眼睛都在发亮:“他不仅人好,而且长得好帅啊,你不知道,他有整整八块腹肌呢,而且胸膛很硬的.....尤其是大腿的肌肉,很饱满的,就是有点膈...人.....”
关醒看着对方越来越红的脸,不得已叫停了。
作为旁观者,他看清了一些门道,于是清了清嗓子:“这样吧,我最近刚刚有空,我教教你,你也顺便教教我语文,好不?”
闻稚头点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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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围人的欢呼声中关醒得知比赛是鹤禅渡赢了,他多投进一球。
带着额上晶亮的汗轻松跨过半米高的看栏,顶着一众惊艳的目光和压抑不住的尖叫,鹤禅渡走到关醒面前,面色不是很好的撇了一眼旁边的闻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关醒:“我赢了”
关醒歪头:“恭.....喜?”
看出了鹤禅渡的不爽,闻稚小心翼翼的同关醒道了别,忙不迭的跑开了。
等到人走了,鹤禅渡一把拉起关醒,把汗津津的头凑到关醒面前,露出一只睫毛湿淋的眼,目的很明显。
没有毛巾,关醒就用袖子随便蹭了蹭,一边蹭着一边看篮球场。
“看什么呢?”
关醒回过神来,看着鹤禅渡黑黢黢的一只眼,摇了摇头:“没看啥,给你找水呢。”
关醒余光看见脸很臭的楼逍往闻稚的方向走去了。
周五的晚上,放学铃声打了,关醒迟迟不收拾书包,等鹤禅渡站在他面前了,他还悠哉悠哉的给笔换芯。
“你今天先走吧,我约了人”。
鹤禅渡的笑意和耐心立马没了,手撑着关醒的桌子,把他卡在椅子上:“约了谁?”
关醒艰难掏出上一次月考的语文卷子:“约了闻稚,让他给我讲讲语文。”
鹤禅渡放下书包就要坐到关醒旁边,不忿道:“我是死的吗?哪一题,问我!”
关醒翻到卷子的背面,指了指作文上的数字提示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作文分数还没我的高吧?”
鹤禅渡的语文成成绩其实不错,在班里都是排前五的分,否则他也不可能是年纪第一,但相比于他的其他科目,语文成绩却是里面排名最低的,明明阅读理解做的不错,但作文就是写的拉跨。
关醒看过鹤禅渡的文章,总觉得他的论述太硬,像是在根据数据或是概率写实验报告,少了人情味儿。
“既然我语文成绩不好”,鹤禅渡一屁股坐在关醒旁边,一双长腿贴着关醒抢空间,然后又打开书包找到自己的卷子拍在桌子上,:“那我也要听,好好补补课。”
关醒盯着鹤禅渡寸步不让的眼神,半晌挑了挑眉:“好的,十分欢迎。”
闻稚站在三班门口不敢进,看着班级里坐在第一排背挺的很直、齐刷刷望着自己的眼睛,一双真诚友好,另一双曾是被贸然侵犯了领地的凶悍不耐。
“进来呀闻稚”关醒笑眯眯招手。
闻稚怯怯笑了笑,进来后想去关门,关醒阻止了他:“别关了,外面凉快,刚好透透气。”
闻稚顶着鹤禅渡眼神的压力,颤巍巍的坐在了两人的对面,他掏出准备好的卷子,慢慢展开,实在没勇气问关醒为什么鹤禅渡会在这里。
闻稚像个负责的小老师,带着两人一起分析作文题目,就是太胆小了,眼睛只敢看关醒一个人,声音也很小。
关醒听不清,只能凑进一些听,没听几句身子就一歪,是鹤禅渡把关醒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进干嘛?”他靠在后面的桌子上,皱着眉头,凌厉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视。
关醒警告似的看了鹤禅渡一眼,很凶残,鹤禅渡被瞪的一下子软了眉,嚣张跋扈不起来了,不吭一声的撇了撇嘴,然后悄咪咪的看了关醒一眼又一眼,眼神藏着委屈。
关醒不理他,软声让闻稚继续,一人教的认真,一人听的投入,等到体育队的加训结束了,吵吵嚷嚷的回来,两人都沉浸在学习的世界里,等到闻稚向对方传授完了自己的总结收纳方法,关醒才叫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