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他只想读书—— by春江阔

作者:春江阔  录入:08-09

由于信件内容前半部?分过于郑重,以至于后半部?分道出猜测来时, 也显得那么的轻飘飘。
纵然梁巡抚自己写折子有时候也是这个风格,可作为信件的阅读者,这个体验的确不怎么样?。
“……凌持之与白鹿书院操纵科举?”
心腹分析,这一封信中的端倪,除了事件双方的身?份差距过大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疑点。
非要说的话?,那便是凌持之有可能在考试时为了这位姓宁的书生提供什么便利?
梁巡抚看?了书信一眼,冷笑了一声:“他自个儿?是县令,县试也是他主持的,若是有什么问题,岂不是将自己也卷进去了?”
将不知所云的书信扔在桌子上?,梁巡抚不打算为了这封信浪费自己的时间。
“况且,这两人非亲非故,凌持之那时候还在京城,何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冒险?”
梁巡抚拿起了另外一封信。
心腹犹犹豫豫地?看?了自家东翁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
心腹深吸一口气,迟疑地?说:“咱们……是不是猜错了方向?这姓汪的,或许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梁巡抚头也不抬。
心腹吞吞吐吐:“朝中有些大人,不爱娇娥娘,反倒是爱一些……男子。”
梁巡抚看?信的手一顿。
“无理!荒谬!”
如此污秽的猜测,哪怕是自己的心腹,梁巡抚也忍不住连声训斥。
可他转念一想,又沉默了。
凌持之虽然年纪轻轻,可论起年纪,也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这些年来,在儿?女私情?方面似乎一直没有消息。
“去查。”
梁巡抚固然是端方的性格,但这只需要稍差查询的线索,他还是仍然不会放弃。
“是!”
正如同这是一条能够轻易甄别的线索一样?,心腹几乎不需要花什么功夫,就将讯息报到了梁巡抚面前。
“那年轻的书生名叫宁颂,是这一会临州府院试的案首,如今在白鹿书院读书,论起来,是凌持之的师弟。”
一句话?,就将宁颂的来历和现有状况介绍了个清清楚楚。
“那到底有没有那回事?”梁巡抚不耐烦地?问。
若不是身?上?任务重,他哪里会浪费时间去关心这些腌臜事?
“这……”心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虽然凌大人对这书生确实很好,可近一年内,两个人没有联系。”
话?落,便听到梁巡抚冷笑了一声。
心腹眼观鼻,鼻观心。
“通知门?房,日后姓汪的信件不必收了。”
不知所谓,心思肮脏的蠢货一个!
“是。”
既然心腹查证了汪县令所反馈的这件事是无稽之谈,在梁巡抚这里,此事就当?是结束了。
只是,让心腹本身?去查探宁颂信息这件事所造成的涟漪,却仍然没有结束。
“你?说,东翁为什么平白无故让人去查这么一个小秀才?”
梁巡抚本是京城人,在过往的做官生涯中,也并?没有到过东省,在本地?并?无人脉。
为了更快地?替今上?办事,也是为了政令通达,梁巡抚到了东省之后,很快收拢了一批人手。
其中就包括一些之前□□中被涉及到贬谪官员。
“……大约是与这次的乡试有关?”
梁巡抚此次前来东省的目的自始至终也没有隐瞒过,这些官员们也知道自己接受了招揽,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要对付白鹿书院?”
前一阵子白鹿书院查税的余波还没有结束。
“凭这一个小小的秀才?”旁人也在好奇。
“……这秀才,也不能称之为‘小小的’吧?”
虽然有关宁颂的消息是梁巡抚的心腹亲自安排人去查的,可对于他们这些内部?人士,相关结果也并?不是秘密。
“你?十七八岁的时候能当?白鹿书院院长的关门?弟子,按察使的师弟,并?且与王府世?子是朋友?”
这句话?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
他们还真不能。
若是他们有这个本事,如今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人比人,气死人。”
因为是已?经?完成的项目的信息,并?且明显也不存在什么后续,这几位大人只是调侃片刻用以闲聊,聊完了,也就将这八卦放在一旁。
相比之下,反倒是一位姓林的官员全程没有说话?,表情?若有所思。
“我记得,妹夫之前也在青川县待过,也是姓宁?那他可认识一个叫宁颂的秀才?”
下值之后,他问自己的管家。
这位管家,正是当?时他受到牵连贬谪到此地?时,远房亲戚送给他的下人。
“宁颂?颂哥儿??老爷怎么会提起他?”
“他曾是我们夫人的养子。”
这位林大人从管家处听完了整个过程,眉头皱了起来,等到晚上?时,就给家里写信。
“如今朝廷形式复杂,京城两王争斗不止,临王在侧,虎视眈眈。若想保得家族长久,须得早早打算,分散风险……”
一封信写完,已?经?是深夜。
写完信,他将信件交给下人,吩咐对方明日快马加鞭送回自己本家。
“要快,事情?很重要,关乎家里的前程,知道吗?”
下属得了他的嘱托,哪里敢懈怠,第二日一早,就快马加鞭,朝着林家的本家赶去。
等到了第四日,那位下属又匆匆地?从林家回来了,带来了家主的信。
“家主说,您说的他都答应了,说是让您便宜行事。”
林大人沉稳地?点点头,从下属手中接过了一封信。
信件中,除了家主的叮嘱之外,还有他族中适龄侄女的生辰八字。
带着生辰八字与礼物,林大人与巡抚府里告了三日的假,骑着马,朝着松阳疾驰而去。
日夜兼程,到了第二日,终于赶到了松阳,报了姓名之后,来到了松阳县衙前。
“林大人,您请进。”管家得到了消息,客客气气地?来请。
这位林大人,在贬官之前也是从四品的官员,在周遭的亲戚好友之中,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若不是如此,在遭受贬谪之后,宁世?怀夫妻也不会亲自到了临州,为其接风洗尘。
如今虽然被贬官,可宁府上?下都不敢怠慢。
“有劳。”
进了县衙,林大人前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小吏们神情?肃穆,衙役行事一板一眼,不由得暗自点头。
他这妹夫,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做官的本事却是不错。
也不算埋没了他这世?妹。
林大人坐了一会儿?,后面就有人出来,请他去花厅里谈话?。
“今日老爷不在,夫人还请您见谅。”
他这不速之客,还真是来得不巧。
可来都来了,念着自己的目的,林大人跟着下人去了花厅,便见到了自己家族的世?妹。
也是多?年的交情?了。
“林世?兄来了。”宁世?怀的妻子,宁颂的伯母黄氏行了一个礼,吩咐管家将儿?子抱过来。
“上?一回与兄长见面时,他还在我肚子里,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
真是让人唏嘘。
林大人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他这位世?妹的往事,也知晓对方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亲生的骨血。
“拿去给小孩儿?带。”
来之前,林大人就准备好了长命锁,在此时适时地?递了过去。
“谢谢世?兄。”两家关系一直很好,黄氏也没有推拒,而是客气一番之后就收了下来。
“把少爷抱下去,好好看?着。”黄氏吩咐侍女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位兄长是个大忙人,平日里不是逢年过节难得一见,更何况是日夜兼程,亲自骑马过来。
“不知兄长有什么事情?吩咐?”
问完这句,黄氏增补道:“若是需要世?怀回来,那便请等等,我已?经?安排人去叫了。”
若真是政务上?的事,那倒是非得等妹夫不可。
可这小儿?女婚事上?的事情?嘛,与谁说都是一样?的。
林大人沉吟片刻,笑道:“是有一点私事想要与世?妹商量。”
“愿闻其详。”
林大人递上?了礼物,掏出了书信:“林家与黄家是多?年的交情?,我与世?妹与妹夫亦是交底知心。”
“正是。”黄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安静地?等待这位世?兄说出自己的来意。
“如此,不如我们林家与宁家也亲上?加亲,结上?一门?儿?女亲事?”
眼前这位林世?兄虽然遭遇贬谪,可林家诗书传家,门?庭清贵,家中做官者不在少数。
论起来与黄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家寒门?小户,能够与林家结一门?亲,自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亏得林师兄不嫌弃!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
黄氏甚至不用与丈夫商量,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知是哪位世?侄女,便宜了我那孽子。”黄氏笑道,一边说,一边在心中盘算林家闺秀的年龄。
她家小儿?,如今两岁不到。
论成婚,还早着呢。
不过订了娃娃亲也好,让她有时间多?和未来的小儿?媳相处,也趁机教一教未来的儿?媳妇。
林大人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片刻后,笑道:“小侄子还小,且让他再长两年,到时候再细说。”
“这一回,我想说亲的,是世?妹的养子。”
她的养子,谁?
久违地?听到这个称呼,黄氏有一瞬间的不适应,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自己的世?兄说道:
“就是那个叫宁颂的孩子。”

此时此刻, 身处白鹿书院的宁颂并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被人盯上了。
盯上他的人非但看重了他的前途,想?要在低价时将他绑定,还付诸于实践, 切切实实地采取了?措施。
此时的他, 正在忙着就书院的补税问题与官府派来的官员扯皮。
这事归根还得往前追溯。
正如所有事都不是嘴皮子一碰, 就能?得出结论?一样, 梁巡抚虽然另辟蹊径,找到了?白鹿书院在交税上的漏洞, 可接下来的细节却需要底下人去磨。
所谓的底下人, 就是官府负责税收的官员, 以及宁颂这样负责书院庶务的学?生。
“宁小弟, 这个办法可真的不行。”
虽然梁巡抚与临王府之间争斗已经?是白热化的程度, 白鹿书院难以幸免, 在神?仙打架之中当了?炮灰。
可人们真正做起事来,面上仍然客客气气, 态度称得上友好。
“要是像你这么说, 我们交不了?差。”
既然是梁巡抚找出的毛病,临州府衙就没有自专,先是通判进行了?长达一旬的准备,请示, 再决定。
最后办事的官吏来白鹿书院时, 还带上了?巡抚府的人。
“哎呀, 这不是有人在,好与巡抚大人汇报嘛。”
话是如此,实际上是府衙这批人嫌麻烦, 也不愿意头顶上两个上司,即管这边, 又要的牵扯到另外一边。
既然是来源不同?的两方,彼此在目的上就有了?差异。
巡抚府的人初来乍到,需要同?上面交差,试图在短期之内拿出结果来,因此态度显得颇为急躁。
而临安府府衙的人嘛,他们完全是无?妄之灾,这事本身与他们没关系,中途被拖了?进来。
于是,哪怕派了?人来了?白鹿书院,也仍然不疾不徐,甚至有时间同?宁颂开玩笑。
“您不同?意,那您来拿出个主?意来听听?”
仗着与秦通判关系好,宁颂也没客气,在对方只找事,不给解决办法的情况下,不软不硬地怼了?回?去。
巡抚府派来的那位大人神?情复杂地看了?宁颂一眼?。
刚开始来时,他们就只与书院的院长见了?一面,之后就派来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秀才。
原本他还以为是书院怠慢,不重视他们,正准备说几句,可没想?到一开始秦通判就与这个小秀才打了?招呼,表现出熟稔的态度来。
幸亏他没随便发火。
在正式谈判之后,他见对方年龄小,本想?借此机会击溃对方套取点儿好处来,谁知道对方如官方的老油子一样,只讨论?,不做任何承诺。
若是他逼得紧了?,对方就会做出一副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的模样,转头就说要去请示。
可这一请示,就是若干天?。
他能?对一个小秀才发火,威逼利诱,可他总不能?冲到书院院长的面前去催促吧?
先不说白鹿书院院长在仕林中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他这么做了?,梁巡抚也不见得会赞同?他,只会说他不会办事。
双方政见不合,打斗归打斗,可这面子上的平和,归根到底还是要维护的。
办事是一回?事,不尊重前辈,藐视读书人,这可又是一顶大帽子。
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竟然对于这等?困境毫无?办法——
正如以往那样,在一阵激烈的争论?之后,彼此决定休战,回?去再请示汇报之后再继续讨论?。
论?进度,是一点儿没有。
巡抚府派来的官员想?到这里,眉眼?中都是阴霾,再看向嘻嘻哈哈不做正事的秦通判,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通脏话。
“秦哥。”
巡抚府官员的表现,正好也落在了?秦通判的同?僚的眼?中。
同?僚朝着秦通判使了?个眼?色。
“没事,不管他。”
秦通判才不管旁人怎么想?,带着同?僚们就回?去了?。他们又不傻,哪能?不明白什么事该怎么办。
白鹿书院的补税问题看似容易,实际上却又不简单。
关于书院如何交税,《大雍朝》上的律令上没有相关的条例,除此之外,也没有先例。补税肯定要补,但?到底怎么补,还是个问题。
更何况,在事情刚闹出来时,书院的院长就先交了?一笔钱来。
如今揪着这件事不放,再去追溯以前年度的欠款,核定出一个最终的数字来,怕是也没有这么容易。
何况,问题又来了?。
既然白鹿书院需要交税、补税,其他书院交不交,补不补?
书院要交税,那遍地的私塾要不要交?
若是为了?这点儿钱,影响了?读书人们的进学?,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都是问题。
并非是秦通判自己不干活,而是涉及到的东西很麻烦——没见梁巡抚在上完折子之后,根本连接下来的事项问都没有过问吗?
大家都不傻。
傻的只有这位看不透其中的端倪,又要卯起劲儿来,做出个一二三的官员罢了?。
怕也是在巡抚府里不受待见,被指使来的。
“那这事儿怎么办,就拖着?”
听完秦通判的意思,同?僚也纳了?闷。虽然来白鹿书院出差一趟,能?够蹭一蹭书院里的食堂,省一笔伙食费,可这样跑着,却不是事儿。
他们在府衙里也还有别的活计呢!
“你急什么?”秦通判睨了?下属一眼?,“上面都不急的事情,我们急什么。”
秦通判心中有了?计较,可嘴上却从来不会直说。
反正这事儿拖到最后,总有人会来解决。大不了?上面着急,给他们下达了?章程,或者干脆派人来,到时候,反倒是他们受益了?。
“好好干你的活,反正这事儿总会解决的嘛。”
正如秦通判所说,宁颂虽然陪着几位大人掰扯来掰扯去,可归根到底,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之前,一笔税款已经?补了?,漏交税的罪名白鹿书院也认了?,对于梁巡抚来说,已经?是达到了?进攻的目的。
其他的,既不重要,梁巡抚也不想?担上一个得罪天?下书院的罪责。
于是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就由他们这些小人物来折腾。
浪费了?一顿饭的时间,宁颂招待完了?各位大人们,转头回?了?书舍,便拿起了?功课来温习。
笑话,扯皮的事儿不重要,可近在咫尺的乡试却是与自己前程息息相关的正经?事。
若不是书院里没有其他人能?应付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宁颂自个儿也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主?动凑上去。
“颂哥儿。”
宁颂读书做文章的时间没有人来打扰,等?到他吃饭的时候,事情就又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与他有关。
不知道是生意不好做,还是因为之前白鹿书院的补税风波,先前招商来的商家不干了?,打算退租。
“想?退租没问题,按照合同?上的条款来。”
合同?上的条款写的很清楚,若是合约没到期一方违约,非但?不退定金,还得补交一份违约金。
宁颂的意思传递下去,第二日,商家就将违约金交了?上来。
第三日就搬走了?。
“这么着急呀。”刘大娘看着不远处的档口,念叨着。
“有些人担心的比较多?。”第一批入驻的商家大多?也不只是商家身份,所考虑的,也不只是做生意上的因素。
能?够这般干净利落就走的,大多?是的背后的势力驱使,不想?再与白鹿书院,亦或者是临王府扯上关系。
“想?走就走吧。”宁颂看得很开。
商家们因势而聚,又因为形势变化而分开,这些变化,都是人为不好干预的。
与此同?时,既然有离开的,自然也有加入的。
刘大娘当天?下午就来找宁颂,说想?盘下商家退租之后的那个档口。
“我琢磨出了?点儿新东西,想?自个儿卖一卖。”在宁颂好奇的目光中,刘大娘不好意思地道。
事实上,刘大娘的想?法也不是凭空产生的。
资本本身就有扩张的属性,刘大娘经?营的小小包子铺,在短期之内营收喜人。
而且,自从辣椒酱在京城一炮而红之后,辣酱生意也红火了?起来——
刘大郎在一心堂里刚刚升了?职,就被自家老母亲召唤了?回?来。
刘大娘意气风发,吩咐刘大郎坐下来,同?儿子算了?一笔账:按照刘大郎的薪酬,一年能?拿多?少钱。
按照如今的铺子生意扩张的速度,一年又能?赚多?少钱。
“你若是不回?来帮我,我就得再请一个人了?。”刘大娘说这话时,整个人显得自信笃定。
刘大郎不由得抬起头,惊讶地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意气风发过,光看面容,似乎更是年轻了?十岁。
“而且,我不是很信任别人。”
刘大娘一番话说得井井有条,不但?摆数据,还讲道理?,最终刘大郎认可了?母亲的计划,隔日同?一心堂的东家辞职。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就如同?他没想?到自家娘亲能?够创业成功一样。
一心堂东家倒是接受能?力良好,笑道:“说明你命里带财。”
自个儿在外打工,倒不如回?家去当创二代。
有了?刘大郎的帮助,刘大娘如约又盘下了?一个档口。宁颂思考良久之后,从刘大娘的生意里退了?出来。
一开始,他的目的即是为了?帮刘大娘找点事做,又是为了?赚点生活费。
可如今,铺子里的营收也不光是“生活费”这三个字可以形容了?。
眼?见着若是刘大娘母子再扩大生意的话,收入会更多?。
而他一则是自从铺子创立之初提过意见,帮过忙之外,其他时间再没干预过经?营。
刘大娘的包子铺能?够开得这样红火,全靠对方兢兢业业,一日不肯歇息,不断收集客户喜好,改良产品。
随着时间发展,宁颂出主?意那点儿功劳,反倒是变得微乎其微。这一点宁颂自己也清楚。
除此之外,则是他现在接了?书院庶务的活计。
对于食堂来说,他即是管理?者,又是经?营者,对于其他商户来说不大公平,对于他自己来说有时候也显得别扭。
“颂哥儿要退出生意,为什么?”只不过,对于宁颂想?要退出的想?法,刘大娘不解,下意识的反应是反对。
“可是因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刘大娘思考最近发生的一切,生怕有什么地方怠慢了?宁颂,让宁颂不舒服。
“并未。”
看见刘婶儿的模样,宁颂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退出去对于两方都好。”宁颂的想?法刘婶儿不一定认同?,刘大郎却是懂的。
宁颂同?刘大郎说完了?心里话,让刘大郎去与刘婶儿沟通。
最后,事情终于说定了?,却有退股一事卡住了?。
“颂哥儿,最近刚盘了?一个档口,这退股的银子,可否宽限几日?”
关于这个问题,宁颂早就想?好了?——自从他有了?功名,加上书院里的补贴,在银子上早已不如以前拮据,与其拿刘大娘的钱,倒不如换一个方法。
“不若将我的那份分红单独立出来,为书院设一个助学?金。”
宁颂说了?助学?金的概念,刘婶儿听完眼?睛发亮。
“行。”
既然这钱是从书院学?子手?上赚的,那么设立助学?金也算是反馈给学?子们。
刘婶儿答应了?下来,很快着手?建立助学?金的事,与此同?时,对于宁颂一分钱不要的要求,也完全没有听之任之。
她将这份钱分了?出来,记了?账,打算到时候给宁淼宁木读书。
如此一来,也不枉她与两个小家伙相处了?一通。
宁颂从包子铺的经?营中退了?出来,刘婶儿与刘大郎准备了?许久,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开了?另外一个铺子。
借着包子铺的便利,刘婶儿新开的一家档口是做卤味的。
这家档口也是刘婶儿在与白鹿书院学?子们聊天?时发现的需求——食堂里的饭食虽然花样多?,但?少了?可以带回?住处,独自在晚上享用的美食。
踩准了?学?子们的需求,刘婶儿的新店自然生意不错。
伴随着刘婶儿一家人的独立与忙碌,所带的影响也切实地波及到了?宁颂的生活。
在吴管家有事屡次被召回?临州府之后,宁颂就只得在家里与宁淼宁木大眼?瞪小眼?。
“我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一年又一年,宁淼如今十岁,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何况,你也在书院内。”
“不行。”宁颂一口就否决了?宁淼的提议——虽然都在书院里,可宁颂有时候读起书来就废寝忘食,哪有精力照顾两个小的。
“不若请一个人来。”
齐景瑜提建议道。
若不是时间不合适,他甚至想?要建议宁颂买一个人来。
“先把这一段时间渡过去。”
无?论?如何,在找到一个靠谱的选项之前,他都需要一个人能?够帮忙照顾宁淼与宁木。
宁颂在脑海中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选项,最后不得不停在了?凌府的管家,韩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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