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就像是影子，逃无可逃。
“为什么……”秦尧的大腿抖得站不住，他手肘撑在灶台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嘴里哼哼唧唧，“突然要在这里……”
“不是突然。”苏知远吻他的耳根，“第一次看见你穿着围裙的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在厨房cao/你。”
骗人的吧？
秦尧几乎要哭了，真的吃进去了？这么大的？
可，可……呜，明明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地方。
第79章 想和你多待一会
苏知远太亢奋，秦尧承受不住。他想胡乱抓着什么，却没有着力点，最后竟只能抓在番茄上。
纤长的手指刺进番茄里，把番茄抓得zhi/水横流，抓成一滩烂糜。番茄汁顺着胳膊肘淌下来，砸在地板上。
“都，都流血了，别再做了！”秦尧拼命摇头，声音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乖，没出血，没出血，是番茄汁。”说着，苏知远又把秦尧指缝间的汁水慢慢吻掉。
每吻一下，秦尧就抖一下。最后弄干净的时候，秦尧也泄了出来，表情都痴了。
第一次，两人不知道厮混了多久。从厨房到沙发，从客厅到卧室，被子都被踹到地上。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粥还在锅里，到最后都没来及吃上。
秦尧醒来的时候，苏知远仍在沉睡。
也能理解。秦尧咬牙切齿地想。
毕竟自己都昏迷了，他还在继续发泄呢。
秦尧尝试站起来，虽然后面感觉很怪，但也不至于娇气得不能走路。他一瘸一拐走向厨房，把凉透的粥热了一下，准备当做早饭。
填饱肚子，秦尧端着苏知远那一碗回到寝室，发现对方已经醒了。他似乎意识还不清醒，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一顶没有打理的假发。
“喝点粥吗？”秦尧端着餐盘走了过去。苏知远还在发懵，讷讷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脸平静地说：“早上看你不在，我还以为又是我做梦呢。”
事后的早晨，秦尧总算开始害臊。他不知道能回些什么话，于是故作不满地说道：“对于我来说，可真是够噩梦的。”
“不会吧？难道我表现不好？你都she/虚脱……”
“打住打住！”秦尧手里端着餐盘，没法去捂苏知远的嘴，只能慌忙大声喝止道。苏知远便露出了期待的眼神，就像是学霸交上去一份满分答卷，等着老师去批改一样。
秦尧不想让他太得意，但如果故意说些与事实不符的话，又显得自己没出息又玩不起。
最终，秦尧认输般叹了口气：“行行行，我承认，学长你昨天表现牛逼炸了！”
苏知远满意地笑了。
秦尧阴惨惨地想：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开心成这样，苏知远离一个成熟的男人还差得远呢！
“不过……”针对床上表现的问题，秦尧是很不服的，于是为自己争辩道，“我是第一次，丢脸点正常。你第一次的时候，又能比我强多少？”
“我第一次就比你厉害多了。”苏知远眉眼弯弯地说。
“嚯。”秦尧颇有几分吃味地说，“那人说你厉害了？怕不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吧！”
“不是啊，他刚刚还说我牛逼炸了。”
秦尧把餐盘放在床头柜的手猛地顿住，因为幅度太大，一点粥还撒了出来。
他瞬间涨红了脸，连忙低下头，用手捂住嘴咳嗽几声，好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高兴了。
“这是你第一次？还挺……还挺意外的。”
“你呢？”苏知远问，“你和前女友没做过吗？”
“我们大一就分手了哎，之前上高中的时候我俩都没成年，又忙着考大学，哪有机会做这种事情。况且人家女孩子不暗示，我怎么敢提这种要求……”
“那我们就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了？”苏知远笑着打断了秦尧又臭又长的解释。
“第一次不第一次……我又没有处女，啊不对，处男情节！第一次又怎么……咳咳……”
苏知远突然摸了摸秦尧的头，认真地说：“我很高兴。”
秦尧再也装不下去了，尽管用手挡着，嘴角抖了抖，笑容还是无法克制地浮现在脸上。
“嗯，我也是。”秦尧看向苏知远，热乎乎地灿然一笑。
秦尧在苏知远家一直待到了周日傍晚，他还有点作业没做完，于是打算提前回去。苏知远也要去拿自己定做的鞋子，两人便一起出发了。
“那个地方好像很不好停车啊。”临出发前，苏知远摸着下巴念叨。
秦尧看了看地图，突然说道：“我们坐地铁吧？地铁比较快。”
苏知远平时不怎么坐地铁，不过秦尧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笑着答应下来。
两人上了地铁之后，秦尧给苏知远分享了一只自己的耳机，两人肩膀靠着肩膀，一起听秦尧最喜欢的乐队。
秦尧从他们的代表作聊到了发家史，从他们的音乐特色聊到了成员性格。秦尧的眼睛始终闪闪发亮，配合着夸张的肢体动作，活脱脱一个小迷弟。
“你觉得怎么样？”秦尧兴奋地问苏知远对于这个乐队的评价。
“很好。”苏知远笑着说。
只不过，不是乐队很好，而是这样可爱活泼的秦尧很好。
他非常喜欢。
本来两人这边气氛正浓着呢，突然有人拍了拍秦尧的肩膀。秦尧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男生。
“哥，我想问一下，N大周末对外开放吗？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N大怎么怎么样。”
秦尧愣了一下，然后热情地说道：“开的，我们学校随时都开的。”
“我今年发挥超常考上了，实在激动的不行，想来提前看看学校。”那男生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腼腆一笑。
“原来是学弟啊，听你这口音，你是xx省的吗？”
男生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我是xx省xx市的，学长也那的吗？”
“对啊，我一听就听出来了！”秦尧笑着说。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俩闲聊了一会，又加了个微信，秦尧表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他。
那男生真诚道谢，然后坐了回去。
秦尧见到老乡，心情自然也不错。他笑着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然后就感觉肩膀一沉，苏知远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就这么安静地趴着，什么话都不说。
秦尧顿时感觉到，苏知远不高兴了。
他还没来得及出言解释，结果就感觉肩膀一痛。苏知远仗着自己埋在他肩膀上，别人看不到嘴巴，居然开始咬秦尧肩膀上的肉。
“我去，你咬我干嘛？”秦尧压低声音抱怨。
“这是报复。”苏知远学着他之前的话，说道。
秦尧有点哭笑不得，反正咬得也不是特别狠，也就随苏知远去了。他安静地听着歌，肩膀上传来细密的微小痛感。
直到有几个小朋友，尖叫着在列车厢里奔跑追逐，把苏知远惊着了，这才起身放过了秦尧。
“不愧是小孩子，幼稚得可爱。”苏知远无奈地说，“几个树枝也能玩这么开心。”
“要论幼稚，你也不遑多让好吧！”秦尧笑了，忍不住抱怨道，“我就跟我老乡说会话，你看你……”
秦尧看向自己老乡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再一看车程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思全放在苏知远身上，已经坐过站了！
正好这时候车到站，他急忙把书包背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说：“草，已经过站了，先走一步！”
还不等苏知远说一句再见，他就已经跑没影了。
苏知远看着秦尧的立刻的方向，突然心里空空的。明明都已经在家里厮混两天了，该说的话也早已说的差不多，为什么还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热恋中的小女生都没他缠人吧。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秦尧没讲错。他确实没资格说那几个小孩幼稚，自己也没好多少。
然而还不等他从消沉的情绪中调整过来，突然有个身影站到了他的面前——
刚刚跑出去的秦尧，居然又跑回来了！
看到苏知远诧异的眼神，秦尧解释道：“反正已经坐过站了，我干脆陪你坐到拿鞋的地方吧……”
下面一句话他反倒扭捏了，他红着脸憋了好久，才磕磕巴巴地说：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
第80章 毕业典礼
今天是大四毕业典礼的日子，即将毕业的学生们身着学士服，手里握着毕业证书，坐在体育馆里，等待活动开始。
今年毕业生大概有八九千人，把体育馆坐了个满满当当。
很多学弟学妹，为平时照顾自己的学长学姐送去了鲜花。毕业生们也纷纷合照留影，聊天逗趣，显得好不热闹。
秦尧捧着花找到苏知远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穿上学士服，气娟秀又庄重。他旁边的位置上放了三四束花，无一不是精心包装，水灵蓬勃的花束。
明明自己准备的也很用心，甚至清晨起来就去花店，为了选出最新鲜的一批。但放在中间一看，又觉得泯然众人矣。
苏知远这种和谁都不深交的性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给他送花啊？！
秦尧不自觉垂下肩膀，有些低落了。
“秦尧？”苏知远本来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书，忽然注意到秦尧来了，便笑着起身迎了上去。
苏知远这种罕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上次震惊了社长，这次也把他的同班同学吓了一跳。纷纷探出脑袋，暗自猜测这人和苏知远的关系。
“你的花。”把这么大的花藏起来也不现实，秦尧大大方方地笑着送出去了，“我选了挺久，不过花嘛，大同小异啦！”
“谢谢，我很喜欢。”苏知远笑眯眯地说，“回家后我会找个花瓶养起来。”
看到苏知远高兴，秦尧又高兴起来。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宣布轮到苏知远的班级来到体育馆中央，由校领导为这帮毕业生进行拨穗仪式。
“去吧去吧。”秦尧挥挥手，“别迟到了。”
没想到的是，苏知远突然低下学士帽，轻声细语地对秦尧说：“等等，我想让你帮我先拨。”
“啊？”秦尧懵逼了。
这不是校领导的工作吗？
但他很快明白，拨穗其实相当于一种祝福。寓意着毕业生们麦穗已经成熟，已经是收获的季节了。而苏知远，想让自己当第一个祝福的人。
眼见着苏知远的同班同学都已经朝场中央走，秦尧也不磨叽，伸手把苏知远帽子上的麦穗，从右边拨到左边。
“苏知远学长，恭喜毕业！”拨完后，秦尧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咧嘴一笑。
苏知远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在意。便飞快地在秦尧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挥挥手，追上了大部队。
徒留下秦尧一个人捂着脸手足无措。
真是……
他半羞半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当秦尧一转头，猛然发现有个人站在自己身后，把刚才一幕尽收眼底。而且这人秦尧还认识，是自己同系的学长。也是今年毕业的，只不过是研究生毕业。
秦尧非常尴尬，但是又不能不说什么，于是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学长好。”
“哈哈你也来玩啊，秦尧？”对方强笑两声。
难得见到熟人，他们站在一起聊了会天。聊来聊去，最后还是转到了苏知远身上。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和苏知远是在谈吗？”学长犹犹豫豫地问。
“……嗯。”虽然拘谨，但秦尧还是勇敢承认了。
看出秦尧不自在，那学长笑着拍了拍秦尧的肩膀，努力缓和气氛。
“别这么不好意思，也不是大事，我只是有点惊讶。我和苏知远认识挺久了，之前是我带他去的李圆圆生日会，你俩第一次见面不就在那嘛。”
当时苏知远就看上秦尧了，他本以为只是有钱人的一时兴起。没想到这都半年多了，俩人还在卿卿我我。
“居然是这样！”秦尧微微睁大了眼睛。
“到处都在传，苏知远有喜欢的人了。大家都猜谁能让那家伙看上，毕竟他家……估计父母要求挺高的。”学长顿了顿，努力寻找着措辞，“你知道他家什么样吧？”
秦尧只是笑笑，“听朋友说起过。”
其实秦尧完全能够想象到，很多人知道他和苏知远谈恋爱之后，会觉得难以置信。毕竟苏知远是有了名的有钱，而他是有了名的穷。
家世背景差距实在太远，努力一辈子都赶不上的那种。
秦尧盯着地面的瓷砖，蹭蹭自己磨出毛边的鞋底，不说话了。
察觉到气氛忽然变得微妙，学长也总算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情商是真够低的。在心里震惊一下就行，当着秦尧的面说个什么劲。
“哈哈哈不过秦尧你也很优秀，不比苏知远差！咱们这一行以后很赚钱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聊到赚钱，秦尧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笑着问：“学长已经找好工作了吗？”
“嗯，去了投行。”
“三中一华吗？”
“不是，其他的，三中一华没进去。我就是缺少职业规划，太专注于GPA了，没有实习经验，含金量高的的证书也不多。”学长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秦尧你今年开学大三是吧？”
“对。”
“趁着大三多去几个知名投行实习一下，实习经验是很重要的。别怕苦别怕累，多学点东西，多考点证，我真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学长说，“我认识个学长，在外资行干了两年，package差不多80w+。”
年薪80万？！
秦尧一下子被打懵了。
“有这么赚吗？可是我没什么背景和关系，简历也不漂亮……”
“所以你要提前准备啊！虽然我们这行背景很重要，但普通人也不是完全没机会，那个学长爸妈也只是一般工人。”
或许是囿于经济和眼界，秦尧只知道每次考好试，随波逐流地去念研究生。他从来没有过什么职业规划，打好提前量的意识。
他甚至都快忘了，当初自己选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赚钱，赚很多的钱。
秦尧下意识看向体育馆中央，他从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苏知远。苏知远微微低着头，等待校领导为自己拨穗。
两人的距离那么远，仿佛什么难以跨越的鸿沟。他希望自己可以走过去，哪怕靠近得不多，但总归能靠近一些。
“学长。”秦尧转回头，一脸认真地说，“能加个微信吗？我以后还有事情想请教你！”
毕业典礼一结束，苏知远就把秦尧拉进了自己的车里。因为学士服要还，所以他飞快脱下来扔在了后座上。
苏知远一边揉秦尧的胸，一边从手套箱里摸出几个套子。他压在秦尧跨上，私/chu相抵，用牙齿撕开了包装。
“等，在这里吗？！”秦尧吓了一跳。
“突然想了。”苏知远笑着说，居高临下的眼睛满是情欲，“防窥膜，外面看不到里面，没关系的。”
“我能看到外面！很怪啊！回家做成吗？”秦尧被亲得直往后躲。
“现在做，回家也做。”苏知远吻他的耳朵，“你考完期末考试后就回家了，要好久见不到。虽说我可以去找你，但没法待太久。”
“我……”秦尧拉住苏知远伸向后面的手，“这个假期可能提前回来，我准备找个实习。”
听到秦尧要早回这边，苏知远黯淡的眼仁都亮了几分。他挠挠秦尧的下巴，像在逗弄小狗。
“好呀，假期可以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秦尧觉得痒，笑着到处躲，“想啥呢，我听别的学长说，投行实习很忙的，007都是常事。”
“那就别去实习了，你想要多少工资我直接给你，以前不都这样吗？”
“你又不给我实习鉴定！工资不关键，我知道实习工资很少，我是想好好学点东西！”秦尧眼睛闪闪发亮地说，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向人生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
苏知远看着秦尧，无奈地勾起唇角。虽然天真又单纯，但这也正是他喜欢秦尧的地方。
只是，明明都已经在一起了，秦尧却还跟他保持着清晰的界线。尤其是不再做跟班后，秦尧更是不愿意依靠自己一点，就像多怕欠人情似的。
次数多了，苏知远多少也有点伤心。
“好，那你在实习前得给我留出一周。”苏知远妥协道，“我之前答应带高云霆和乔木栖去西藏旅游，你也跟着来吧。”
旅游对于秦尧这种穷鬼来说实在是奢侈品，他就几乎没怎么出过老
但这回，他是真想和苏知远一起出去玩。闲置的存款还剩下一些，马上打工也会来钱，于是他试探着问：
“团费多少？我看看……”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就被堵上了。
几秒后，苏知远慢慢离开，抵着他的额头说：“自驾游，花不了多少钱。高云霆和乔木栖的钱也是我付，你就别和我分这么清楚了，好吗？”
看着苏知远近在咫尺的眼睛，秦尧发现他其实很难拒绝。
于是他凑上去，笑着回吻住苏知远。
“好，那就，谢谢老板喽~”
张澄很喜欢男人的胸，喜欢到可以称得上xp的程度。
身边的人经常笑他：这么喜欢胸的话，又为什么要喜欢男人呢？
他们懂个屁啊，男人的胸坚实却有弹性，这种父性和母性结合的地方才是最色气的！明明是有力量的男性，却像母亲一样用胸脯抚慰你，把已经退化的部位，重新变成敏感带。
简直棒呆了！
这正是他对关兆兴的原因。
张澄此刻正趴在关兆兴胸前，把大块奈肉含住吮着。缩在里面二十多年的小东西，却因为如今反复不断的折磨，根本没有机会回去。
关兆兴微微皱着眉，嘴里哼哼唧唧。他已然情动，白皙手臂上的青筋微微鼓起，别提多性感了。
张澄看得目不转睛，看着看着，他突然松开了胸部，想去吻关兆兴的嘴唇。
关哥，好可爱。
此刻，比起生理上的抚慰，他更想得到关兆兴精神上的抚慰。
然而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关兆兴却突然别开了脑袋。张澄不放弃，再次凑上去讨吻，这次却被直接拒绝了。
“烦死了，不亲。”关兆兴暴躁地推开了他。
张澄震惊地大声问：“为什么？！”
关兆兴冷淡道：“关系没到这份上。”
哪份上？可以亲乃子亲吉儿，却不能亲嘴巴的关系吗？
张澄突然起了倔脾气，他沉下脸色，直接强吻上去。最后果不其然是被关兆兴咬了嘴巴，两人不欢而散。
“你最近脸上总是挂彩哎。”社长抱着戏服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对张澄说道。
张澄愣了下，擦擦嘴角，才闷闷说道：“摔的。”
社长大惊失色，“这地方要怎么摔啊，我请教你？！”
张澄半垂着眼皮，不说话了。他每次不想理人的时候，就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招惹人家干嘛？真够讨人嫌的！”社长旁边的女生踹了她一脚，然后笑眯眯地对张澄说，“我俩先走了，你忙你忙。”
等两个女生走远，张澄搓了搓手指，把目光收回来。
社长都看出来了，自从认识关哥之后，自己没少被揍。
他对光哥死缠烂打，关哥揍他有错吗？
关哥没错，但……
他自己值得吗？
张澄并不难找男朋友，相反，gay圈普遍僧多肉少，他一个纯1帅哥，追求者不少。其中不乏有肤白胸大的，虽然称不上理想型，但起码能当个代餐。
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卑微。
张澄过去对于感兴趣的男生，从来都是死缠烂打。因为他本身也在游戏人生，所以并不觉得自己丢脸。
可一旦有了喜欢的人，谁还能置身事外？谁还能不被刺痛啊？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追问过，甚至是逼问过，但关兆兴从头到尾都一副漠然的样子。张澄觉得自己在对方心里可有可无，让他非常受伤。
其实仔细想想，这段关系里，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主动。
他俩本无缘，全靠他死皮赖脸。
本以为，关哥愿意跟他滚床单，就是逐步接受了他。可如果关哥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又怎么会连接吻都不答应？
再厚的脸皮，总有被磨薄的一天。张澄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忽然觉得极其挫败。
当初他追求关兆兴的时候，确实心思不纯，抱着“睡到就是赚到”的目的。但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忍受和关兆兴这种纯粹的肉/ti关系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宁愿两人不再见面。
或许放弃的话，对双方都好。
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为了关兆兴的负担啊？
张澄长叹一口气，狠狠砸在礼堂的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像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了。
坐在他面前的社员都吓了一跳，悄悄转过头来。这小子平时沉默寡言，也不理人。真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些什么，也没人敢问。
结束吧。张澄想。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意义的感情上了。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深思熟虑，张澄已经下定决心。然而失恋的滋味总归没有这么好受，他虽然已经想明白了，却还是走不出那种抑郁的情绪。
他跟社长说了一声后，选择今日社团活动早退。大家都看出了他不对劲，纷纷劝他好好回去休息。
张澄跟众人告别之后，离开了学校的大礼堂，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大四的学生离开校园，唯一能跟他说两句话的苏知远也不在了。临近暑假，天气很热，柏油路上升腾起汽，草木中的水分仿佛也在沸腾，将一切光景都扭曲了。
张澄拖着沉重的步调走着，只想快点回到寝室。
何以解忧，唯有周公。
然而走着走着，他却猛地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愣在原地，眼睛都微微睁大了。
关兆兴刚刚从超市里出来，塑料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和饮料。他嘴里含着一根奶油棒冰，已经吃掉一半。
已经决定放弃的张澄，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扭头就走。两人就像陌生人那样，从此相忘于江湖。
然而下一秒，他却冲过去一把拉住了关兆兴。
关兆兴没想到后面有人突然袭击，吓得差点把雪糕甩出去老远。
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哪怕跑这么几十米，都能让张澄满脸通红、气喘吁吁，额头上浮现出一层薄汗。
他张了口，不是说跟关兆兴提分手，也不是表明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而是委屈地大声喊出来：“到底为什么不让我亲你啊？啊？”
他眼眶泛红，要不是嘴唇紧紧绷着，可能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再多的心理建设，也不如见关兆兴一面。所有的理性和意志，能够因为看见关兆兴瞬间崩塌成这样，张澄也觉得自己够没出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