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神话同人)人人都爱路西法—— by故国有虞

作者:故国有虞  录入:10-09

那是一个一触即分的、不带有任何风月与欲念,仿佛带着几分宗教元素的吻。
却又仿佛是带着刻骨的、分不清爱恨的克制与缠绵,以及想要将这头颅一点点啃食殆尽的混乱和疯狂,在清醒与理智的边缘游离。
稍有不慎,一步踏出,便是万劫不复。
但这魔王本就是在黑暗中、在深渊中,又能去向哪里呢?
况且这自至高的天上而落下的神明之最完美造物或许是疯子,却从来不仅仅是疯子。
于是路西法将目光扫过,带着几分空茫的落在了神明那被剜出的、滚落到一旁的眼球之上。
璀璨的、无喜无悲的,却又似乎带着无尽温柔与缠绵的,倒映着这造物身形与姿态的眼。
路西法曾见过这眼、这眼的主人最是高高在上且冷漠无情的模样。
在那至高的天上,不曾伸出手,亦不曾对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有过任何的垂怜和救赎。
主高高在上,主永远高高在上,不沾红尘不染世俗。
但你看啊,祂落了下来。
血肉被刺破双眼被剜出四肢被肢解胸膛被剖开,以一个受难者的姿态,想要救赎这魔王、这被祂抛弃了的造物与星辰。
“你爱我吗,吾神?”
路西法以一个献祭者的姿态将唇凑到了神明耳边,低沉且暗哑的,带着几分清醒理智与病态的发出低语问出疑问。恍若那剧毒的蛇类吐信一般,带起层层战栗。
回应这魔王的是这本应当寂寂的没有任何打扰的空间之中有风拂过这造物耳侧的发,而后在下一瞬间,属于神明的那被肢解了的右手从那满步了碎石的地面之上立起,以指为笔,写下名为爱的词汇与誓言。
于是路西法手中的神明头颅落地,这魔王以手抵住唇,一点点的笑出声来。
带着恶意与愉悦的,却又似乎带着莫名讥诮与嘲讽的,再是快慰不过的笑意。
有血色一点点充斥、弥漫这造物的眼。
“耶和华。”
路西法呼唤这神明的名,茫然四顾,似是经意又似是不经意地,以脚踩过神明那被掏出的心脏。
恍若蝶翼的眼睑垂下,傲慢的魔王抬起了手,略带茫然的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堕天使心核之所在的位置。
有什么在跳动。
是什么呢?
这魔王忽然觉得很冷很冷,本能地想要后退想要将身后的翅膀张开,将自己隐藏在那黑羽之下。
以一个防御且脆弱的姿态。
有温热的躯体自后方贴近了这魔王。
一切的一切恍若倒放一般,神明那被切割了的躯体在一瞬间拼凑、回复到原本的姿态,不带有丁点的印记与尘埃。
好似是一场幻梦。
于是几乎是本能的,路西法任凭自己落在了这怀抱之内。
“路西。”
有几不可闻的叹息自神明口中逸出,主的吻落在了这造物的发间,落到了这造物的耳侧。
带着悲伤、破碎与绝望的气息自路西法身上生出,在这造物与造主之间蔓延。
于是路西法闭上了眼,无声地咬住了手,任凭着血腥味于口中蔓延,鲜血顺着手腕而滴落到地面。
神明的目光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却又好似于那虚假的温柔、缱绻与缠绵之间,有类人的、并不明显且极细微的变化与不同在一点点的生出。
主伸出了手,缓慢且坚定地握住了这造物的手腕,将路西法的手从那口中缓缓抽出。
“不要伤害自己。”
这至高的主如是言,以目光看似温和的注视着这造物,如同那再是宽广与仁慈不过的圣者一般,包容与纵容着这造物的一切。
想要予之以救赎。
但路西法又何曾需要过救赎?
于这傲慢的魔王而言他之所想要做的,难道不是将王座高举,升到那至高的天上,同造物主、同神明而等同?
撒旦的称号之所象征与意味着的,除了与神为敌以外自然还包括带着堕天使、带着恶魔、带着那存在于黑暗与地狱中的生灵,攻破、占领那光明之中的国度,燃起血与火的烈焰,将一切带入到深渊之中。
于是路西法睁开了眼,转身,恶狠狠地咬在了神明的脖颈上。
有温热却又似乎是甘甜的,足以燃尽所有清醒与理智的神血涌出,涌入到这造物的口腔之内,并且几乎是本能与没有任何阻碍的奔涌到这造物体内,汇入到那四肢百骸。
神明的手落在了路西法的脊背之上。
没有游离,没有撩拨,只是任凭着这造物咬破了自己的喉管,如同一个真正的恶魔抑或者吸血鬼一般,吸食着这属于至高者的血液。
主轻轻地、缓缓地、带着安抚意味的拍过这造物的背,而后在下一瞬间,路西法松开口,以手将神明推入到那布满碎石的地面之上。
至高者落入到尘泥神明灿金的发丝于那布满了灰尘的地面之上铺散,路西法居高临下的跨坐在神明腰侧,以指尖掐住了这造主的下颔。
路西法以那带着恶意与讥诮的目光散漫且随意的打量过这神明,却又如同打量过一件物品一般带着近乎于理所当然的挑剔、骄矜与傲慢。
然后在下一刻,掐住神明下颔的手移开,缓缓落在了那被咬破的颈侧。
这至高的主的恢复力自然是极惊人的,事实上若非是神明愿意,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又如何能够伤到创造他们的造主?
只不过——
路西法的指尖于此停留,而后缓缓的、一点点的将那正在不断愈合的伤口撕碎,甚至是以指尖搅动,想要将其带入到深渊。
一种名为不甘、怨恨和痛苦的深渊。
然而自始至终,神明的眼都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动,只是静静的、带着宽容与安抚的注视着这魔王。
于是路西法倾身凑近了神明,将唇落在了主的耳边带着明晃晃的、不加遮掩的恶意开口道:
“我想要做什么您都会满足我吗,吾神。”
有那么一瞬间,路西法的瞳孔似乎是变为蛇类竖瞳的模样。只是下一刻,一切都恍若错觉。而那似乎处于弱势地位的神明对此的回应是:
“吾会爱你,救赎你,路西。”
爱?救赎?
傲慢的魔王嗤笑,只觉得一阵讽刺。
作者有话说:
其实本来想搞的更邪典一点
不过考虑到接受程度
就这样吧
嗯等正文完结之后可能会有更邪典一点的番外感谢在2023-05-20 12:58:47~2023-05-21 13:3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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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 又有谁会不想要那至高之造物主的爱与救赎呢?
只不过此世间万物芸芸众生,能够得到神明之目光与驻足又能有多少?
神爱众生,这至高的神明啊, 从来便不爱这众生。
或许意识到了,或许不曾意识到,又或许仅仅只是心甘情愿的被那份信仰、爱慕以及那看似真实且不加掩饰的偏爱与纵容蒙蔽了双眼。
纵使有属于自身的命运与未来自眼前展开, 路西菲尔之所选择的却是偏执且任性的等待着那几乎不可能的救赎。
恰如同那偏执且任性的主一般,这造物同样是有着那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偏执与任性在身上的。
只不过在路西法还是路西菲尔之时, 在这造物与造主之间尚未撕破脸面不管是第七次的创世庆典还是这之后属于晨星的叛乱未曾被展开, 完美而无可挑剔的副君殿下很好的将这一切潜藏起来,并不曾流露太多。
这经由神明之一手所捧起并且铸就傲骨的晨星或许骄矜,但当属于路西菲尔的意志与想法同至高的主相违背时,做出退让的永远不会是神明。
但神明之所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应和的傀儡,而那堪称奇迹的神明之最完美造物, 亦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泯灭光辉,泯然于这世间的众生。
神说, 要有光,于是便有光。
那光本是好的, 是受神明之所喜与所悦的。
在那创世的最初, 神的灵便因此而在水面驻足。而在那之后的时光与岁月,主毫不掩饰其任性与偏爱,亲手将这星辰塑造将这星辰捧起, 赋予至高的主之所认为是光辉与荣耀的一切, 叫其几乎同那至高的主相平齐。
但不过是几乎,仅仅只是几乎而已。
在属于这造物的爱慕生出并且即将被捅破, 在属于路西菲尔权势的增长这星辰愈加的光辉闪耀且夺目, 在路西菲尔恍若苍穹的蓝眸之中, 除了虔诚与爱慕之外似乎被染上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是造物而已。
神明于内心深处如是言,而后冷眼旁观甚至是漠视与推动着这造物的坠落。
但恰如同光明与黑暗,这世间的种种从来便没有想象中的界限分明一般,于那至高的天上,在神明无喜无悲的眼看向那本应当属于祂的星辰与造物之时,却又分明是有过迟疑与动容的。
只不过那又怎样呢?
从九重天堂到人间再到九重地狱,在那第七次的创世庆典匆匆结束之后,在属于晨星的叛乱被掀起,甚至是在他于无尽深渊里的九个晨昏……但凡主的目光垂下对着他而伸出手……
傲慢的魔王拒绝去想那个可能。只是当晨星自天际落下处在那深渊之中,带着圣光的六翼自身后张开却抵御不住直至灵魂的痛楚和寒冷,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这偏执且任性的造物终是明白,此世之间他所能够信仰的唯有自己而已。
神明或许会拯救迷途的羔羊,但这叛逆且忤逆的,并不愿意低头和妥协的造物……
在那再是真实且虚假不过的幻象与梦境之中,早便应当被消散了的不应该存在的路西菲尔曾直视着这魔王的眼,发出疑问。
“你在等谁?”
“等?”
黑发黑眸的魔王不解甚至是疑惑,继而发出嗤笑。
并不以为然。
清醒与理智,混乱和疯狂。对于这傲慢的魔王而言,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能够值得他去等待的呢?
然而路西菲尔却是摇头,目光通透的看着这一切,近乎是一针见血的想要剥掉这魔王自欺的迷雾,吐出那名抑或者给出那答案。只是在路西菲尔嘴唇轻动,话音想要出口的那一瞬间,路西法的手掐在了路西菲尔的脖颈上。
路西法的指尖缓缓收拢,冷淡且漠然的任凭着这属于过往的幻影于手中消散,而后又在散去的那瞬间,再度的生出。
于是有层层叠叠的,近乎于绵绵不绝的话语于路西法耳中作响,诉说与传递着叫这魔王之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承认吧路西法,你还在等祂,想祂,爱祂。”
但这又怎么可能?
于是魔王脑后的黑发无风飞舞层层的帘幔扬起,再是深沉不过的黑暗开始充斥、席卷与填充着那每一寸的空间与空白,将那诸多种种的声音相阻隔。
但,真的没可能吗?
傲慢的魔王拒绝给出那答案,只是以那戳动、搅动着神明脖颈处那被咬破伤口的手扼住了主的咽喉。
“耶和华。”
这造物呼唤造主的名,直起了那原本俯下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神明,恰如同白鸟掠过水面一般,以另一手的指尖似有似无的掠过主的胸膛,带着几分讥诮与漫不经心开口道:
“你口中的爱与救赎,是指用你的身体......”
有细小且薄如蝉翼的、却又极是锋利的风刃于路西法指尖生出,沿着那层覆盖了神明躯体的衣料而游离。
不可深一丝亦不可退一丝的、恰到好处的将那层经由神力之所编织与形成的衣料割破,使至高者的躯体袒露出来。
白皙,圣洁,且美好。
于那被烈焰所熏烤过的碎石之上,在那经由无数恶魔与黑暗中的生灵血液之所侵染了的大地之间,呈现出再是莹润不过的色彩。
似是受难者,似是殉道者,又好似是那被倒映在污水里的皓月与星辰,纵使落入到尘泥,亦是如此的庄重圣洁,凛然而不可侵犯。
这叫路西法不由得想到那似乎受控制却又不受控制的幻象与梦境里,那似乎是将灵魂与躯体相分离了的同这造主之间的纠缠。
似乎全然只存在着本能和欲念的,好似是情人一般的纠缠。
于是路西法开口,带着恶意与讥嘲意有所指道:
“用这样的方式,来爱我,救赎我,净化我?”
更多的话语并未自路西法口中吐出,但很显然,其中之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早已经准确无误的传递到神明的眼中,叫这造主之所知晓。
但很显然的,恰如同神明之所言的一般,这世间之最初始的一切规则与律令都是经由神明之所制定,那些世间的造物与生灵之所以为的道德和规范对于神明而言并不存在。而所谓造物之本能和欲念,主或许没有,但如果是这造物的话......
神明不言,只是以一个看似弱势的姿态任凭着这造物之所做为,并不曾有任何的反抗。
于是伴随着路西法的话语幽幽而落下,属于主的衣物被割裂,被撕碎,被那经由这魔王之意念而生出的荆棘而撕扯到一旁,再没有任何的遮蔽与遗留。
而这造物之所停留在神明咽喉间的手于主的喉结处缓缓摩擦,带着暧昧与缠绵,以及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危险。
恰似是那带着毒液的蛇类吐信抑或是血色的花朵于暗夜之中绽放,致命且诱惑。
原本看似平静的金眸之中被染上混乱和疯狂,神明抬手抚上了这造物那盈盈不足一握的劲瘦腰肢,想要于此摩擦、停留和游离。抑或者是将其弯折、压下,做出些什么。
路西法摇头,弥漫着血色的黑眸之中呈现出某种极致的冷淡及漠然。
于是神明的手于此停滞而后落下,落到那碎石之间,任凭着这造物之所做为。
但就在神明的手落下的那瞬间,有暗色的荆棘自虚空之中生出,将神明的手腕缠绕,形成那似乎有用而又无用的束缚和拉扯。
但被束缚与拉扯的又何止是神明那似乎全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手腕?
路西法那在神明脖颈间缓缓摩擦与移动的手缓缓收缩,在那某一瞬间,这傲慢的魔王缓缓提起了腰肢,以跨坐在神明腰侧的双腿为支撑,有一搭没一搭的、似有似无的开始隔着衣料而摩擦与动作。
事实上不同于被撕碎了衣物的神明,这魔王仍是衣着整齐且完整。
自然,在那某些位置之间,是有着阻隔的。
毕竟经受了良好教育且品性相当合格的天使或许在很多非正式的日常场合中或许没有穿上某些繁琐且不必要衣物的习惯,亦并不具有某些过度的羞耻心以及担忧走光等问题,但在地狱之中......
如果说对撒旦有想法的造物与生灵们可以从天国的大门排队到地狱的大门,那么有贼心并且有贼胆,抑或者单纯只是有贼心却没贼胆,进而只是想颅内那个啥单纯过过眼福的造物与生灵从来便不在少数。
永远不要过度的高估抑或者低估一个地狱生灵与造物的节操,更不要高看他们对造物之本能和欲念的控制。
以致于我们不难发现,在很多时候那些或高阶或低阶的恶魔们在很多时候不是在那个就是在那个的路上。而曾经的反叛天使后来的堕天使们虽然发色与眸色被改变翅膀被染黑,但某些时候的衣物与服饰,却又似乎较之以想象中的更加繁琐。
至少在很多时候单纯以撒旦陛下的服饰与衣物而言,是不用担心走光抑或者叫那些欲念上脑的地狱生灵们饱眼福的危险的。
好吧简单点来说,就是在天国之中,在那很多非正式场合内并没有穿上某些东西路西菲尔殿下,在做为路西法之后,是穿上了胖次的。
作者有话说:
(扭曲)(蠕动)(嘶吼)(阴暗爬行)
写文又哪有不疯的呢

第100章 Chapter 100
纵使身处在下方的位置, 但事实上不管是这傲慢的魔王还是那层薄薄的衣料抑或者那些束缚了手腕的荆棘对于神明而言,本不应该亦不当有任何的阻隔。只是当主愿意去偏爱、纵容一个生灵之时,那么那所有可以被称之为忤逆、亵渎的行为与动作都不再是亵渎、忤逆。
但这样的姿态与动作对于神明而言并不好受。
主身处在此世之间又游离于此之外, 既不是归人,亦非是过客。
是创造者,是掌控者, 是所有秩序与规则的制定者。
是初始,同样是终结。
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所, 这世间的一切与所有都是经由神明之所创造, 处在亦终将主的掌控之下,不应该亦不当有任何的例外。
但却又是有例外的,特别是在这神明、这主想要对着这造物做出救赎而非是看着他在那痛苦与黑暗中沉沦时,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的被影响、更改。
主本应当在那至高的天上,存在于那过去现在与未来之间, 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俯视众生,看着这一切的发展。
可是当某些决定与爱意出口之时, 又或者在那更早之前,在神的灵于水面而驻足神明因这造物而起的任性与偏执生出, 所有的一切便注定了意外、特殊与不同。
神爱众生, 神明本应当平等的爱这众生,亦不应当爱上造物,更不应当对那经由祂之所创造的造物与生灵, 有任何的欲念。
是占有, 是掠夺,是想要将这造物、这星辰私藏起来, 不容许任何的窥探。
混乱与疯狂在神明的双目之中蔓延, 却又谨慎且克制的维持在一个不曾彻底失去理智, 真正陷入到疯狂的边缘。
一瞬不瞬的,神明紧紧盯着这造物的颜,看着这造物的一举一动,将有关这造物的一切纳入到眼中,不曾有任何的遗漏。
主的面容似乎是安静且祥和的,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与纵容,以一个似乎是弱者却又不是弱者的姿态任凭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面上的神情还是心中的思绪抑或是那诸多的种种都没有任何的变动,亦没有任何的波澜。
将一切尽在掌握。
只是在神明眼前,在神明的耳中,却有什么在喧嚣、聒噪,在喋喋不休,发出絮语。
主的目光似乎是极璀璨且明亮的,但不管是那混乱与疯狂并存的,似乎极是清醒和克制的眼神还是存在于神明躯体内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将这造物拆吞到腹中,彻彻底底的相融合。
属于造物与生命之本能的欲念在神明的血液、骨骼、皮肉之间鼓噪,然而来自路西法的挑逗与勾引却又不上不下的,将神明落在一个尴尬且不知所措的位置上,以致于本应当再是清醒与理智不过的主莫名的生出冲动,想要彻底地叫这造物臣服。
老老实实地,如一汪春水,似是那可以被拨动的琴弦一般,发出低吟,奏出乐章。
叫这至高的主为所欲为,随意摆弄成想要的模样。
这于神明而言并不困难,只是......神明的目光在那一瞬间看到了过去现在与未来,有关于这造物与造主之间的诸多种种显现,而后定格在那好似是一团乱麻一般的、透着血色诡异与不祥的未来之上。
属于主的、那被这造物掏出过的、类人的心脏似是在不断地跳动,生出细微且几不可查的抽动。叫神明不由得想到那虚实相生的幻象与梦境中,之所看到的有关这造物的诸多种种未来。
几乎没有任何例外的,一步步走向死局的未来。
于是神明的指尖有那么一瞬间的蜷曲而后放松,被疯狂与混乱之所迷茫了的金眸,开始变得愈发的深沉。
但这似乎不曾对这傲慢的魔王有任何的影响。
习惯于掌控而非是无能为力的撒旦陛下显然并不愿意将主动权让出,而是带着恶意与放肆的,有恃无恐的挑逗着神明。
只是很快路西法便发现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与想法。
于混乱与疯狂,理智与清理边缘游离的路西法显然是忽视了,不管愿与不愿抑或是出自本心与本能,他之同这造主之间的牵连与纠缠从来便较之以彼此所以为的更加深厚。
对神明而言,这是祂的造物与星辰,是完全的、按着神明的审美与意念而生成的不可复制的奇迹,是至高的主之任性与偏执所在。
那么对路西法来说呢?
否定神明,便意味着否定路西法自己。
曾经的纵容与偏爱是真,后来的虚伪与冷漠同样是真,无边的孤寂与怨恨无所不在的充斥着这造物的心灵。但……没有爱,又何来恨?
曾经的爱有多深,后来的恨就有多深。
反之亦然。
于是在那爱恨交织间,在这似乎是互相折磨互相拉扯的氛围之内,几乎是本能与自然而然的,又如何能够不产生反应?
属于造物之本能与欲念的反应。
遑论这造物与造主之间,似乎本就是再切合不过。
有属于那幻象与梦境之中的,光怪陆离的景象和画画似是于那一瞬间在路西法的眼前展开。
目之所见耳之所及,尽皆好似是完完全全的陷入到空茫。
属于堕天使的血液似是在燃烧、奔腾,而有关于魔鬼、关于堕落之后的造物对本能和欲念的追求似是在不断侵袭着那本就并不明晰的清醒和理智,想要将灵魂和躯体相分离。
又或者说堕天使之不同于天使,便在于属于天使的轻盈的灵被套上血与肉的堕落之后的躯壳之后,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被那血与肉的躯壳之所影响,变得不再清醒与理智,纯粹且圣洁。
但不管是做为天使抑或者堕天使,骄傲的晨星抑或者傲慢的魔王,于很多时候在那很多方面这造物都似乎是理智且克制的。
有理智,有克制,自然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偏执、任性与疯狂。
这神明之最完美造物堕落之后转化而来的、存在于现世当中的躯体本不曾食髓知味,亦不曾体味、感受过某些来自于造物之本能和欲念,以及来自于血与肉的躯体之所带来的汹涌浪潮。
但这魔王又并非是全无经验,更并非是不曾在那幻象与梦境中体味过同这造物主相交的美好。甚至可以说,那样的滋味于堕落之后的造物而言,具有很大的吸引。
诱人的甜香在空气中蔓延,充斥着这魔王的每一处感官,叫这造物本能地想要填充些什么。而某些不上不下的、似有似无的动作之所带来的除了主本不应当生出的明显动作以外自然包括这造物的动情。
堕落之后转化而来的身躯并没有想象中的甘于被理智所控制,遑论是那并不清醒的理智。亦更加能够且擅长于捕捉快乐,捕捉一切足以叫这躯体之所愉悦的东西。
于是那似有似无的摩擦与动作停止,路西法居高临下的看向神明,看向那璀璨且纯粹的,唯有自己的身影之所存在的瞳。
推书 20234-10-08 :难言关系—— by冰》:[近代现代] 《难言关系》全集 作者:冰块儿【CP完结】长佩VIP2023-10-01完结收藏:41,304 评论:32,003 海星:24.80万点击:219.65万 字数:37.54万 人气:1,051.14万文案“我想拥有一束,日落时也不会消失的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