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樱桃酿酒—— by游客鱼某人

作者:游客鱼某人  录入:11-03

“......做什么?”顾知年的困意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对赵维祯的深深想念——要是没有出这档子事,他现在应该在期待着跟赵维祯见面了。
“没什么,想看看你死了没有。”赵维祯语气古怪地说。顾知年却没有和赵维祯斗嘴的心思,他叫了一声赵维祯的名字。
赵维祯顿了顿:“怎么了?”
“赵维祯。”顾知年又叫。
“有屁就放,本少爷很忙。”
“我......”有点想你。这话差点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被顾知年吞了回去——真的说出来了,说不定也只能获得赵维祯无情的嘲讽而已。
“你什么?”赵维祯的追问声从电话里传来。顾知年往被子里又缩了一些,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我肚子饿了。”
“?”电话对面的alpha深呼一口气:“你没吃晚餐?”
“嗯,忙着睡觉,忘了。”顾知年非常坦然,丝毫没有自责心虚的意思。下一秒,赵维祯直接挂断了顾知年的电话,没有丝毫迟疑。
“......”顾知年委屈地瘪了瘪嘴,又没骨气地将电话拨了回去——他想再听听赵维祯的声音,随便赵维祯说什么。
结果赵维祯的越洋电话还是占线的。
顾知年眼里差点掉出眼泪来。两分钟后,赵维祯的电话终于重新打了进来,alpha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瘦得跟狗似的还不爱吃饭,顾知年,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儿?”
缺根筋的顾知年悄悄憋回了眼泪:“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赵维祯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会算命,而且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赵维祯冷笑一声:“那你还不知道我跟谁打的电话?”
“窥天机是要遭天谴的,我可不想折寿。”
“原来你也怕少活几年啊?那为什么还忘了吃饭?”
赵维祯的语气凶巴巴的,但是顾知年就是觉得听了心里舒坦。他轻哼一声:“偶尔饿一顿又死不了,我好歹节约了一点粮食,你这么凶做什么?”
“这样啊——那你算算我为什么这么凶,顾半仙?”
顾知年忍不住轻笑一声:“因为你的脑子缺根筋儿。”
赵维祯的回答是直接又一次挂断了电话。顾知年又想打回去,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少夫人,我给你做了点宵夜。”
......

方琴的团队碰到了硬钉子。
她连夜就组织公司里的人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公关部门也想办法联络到了发微博的营销号。
然而那个营销号似乎并不买账。无论团队的人是协商还是谈判,营销号博主都没有要松口放过顾知年,或者替顾知年澄清的意思。
在公关部提出必要时会动用法律手段时,营销号的态度瞬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好啊,你们去告,我有图有证据,也没有对这些图片发表任何看法,你们尽管告我好了。”
方琴做经纪人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碰到难缠的狗仔,但像这个营销号一般什么都不怕的,倒真是没有几个。
不仅如此,先前承诺过等待顾知年给出试镜答复的剧组方都在今天上午跟方琴联络,说不考虑将顾知年纳入试镜演员的范围了。
这些剧组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打来的电话也都只隔着不到半个小时。方琴在又一次被不明不白地挂断电话后,伸手按了按发痛的眉心。
其实如果只是舆论问题,公司里的公关部能想出千百种辟谣方式。可偏偏属于顾知年的机会都被活生生掐了,这让方琴心里生出了一个猜测——有人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像是为了彻底打压顾知年。
在此之前,方琴一直想以培养影帝的方式培养顾知年,不给他安排通告,也不让他以非电影的方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但也因此,现在顾知年的处境非常危险——
一旦他的资源线全被掐断,那么顾知年凭借汗水打造出来的贺兰复很快就会从观众的心里消失,顾知年的星途也会遭受重创。
这件事是所有人都不想看见的。
思来想去,方琴还是觉得该把这个消息告诉顾知年。她拨通顾知年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琴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顾知年在家里呆坐了一上午,一直在等待方琴这通电话。方琴在电话里轻叹口气:“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顾知年抿了抿嘴唇。方琴应了一声,点明了重点:“知年,我们每次碰到了很难缠的对手。”bái māo
顾知年眉心紧蹙:“琴姐,你的意思是......”
方琴将重点的消息都告诉给了顾知年听:“知年,我们现在还查不出背后这个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的势力不小,所以处理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顾知年捏着手机的手用了些力:“琴姐,我...我很有钱,特别有钱,所以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出钱。但是,但是我不太想惊动我的家人......”
方琴的心情因为顾知年这率性的话稍微轻松了一点点:“放心吧,我们的公司还没有穷到要牺牲小员工的个人财产来平息事端的地步。”紧接着,方琴又问:“我想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家人,包不包括赵先生?”
“......”顾知年的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回答。
方琴像是看出了顾知年的为难,但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你放心,我知道赵先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情要忙。替你解决这些问题是我的职责,我不会主动去找赵先生出手。”
赵维祯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顾知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琴姐,辛苦了。”
领会到顾知年意思的方琴也不再多言:“好了知年,我要继续去尽的我职责了,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
顾知年又一次给方琴诚挚道谢后才挂断了电话。没有给他喘息或思考的时间,顾知年的手机又一次振动了起来。
顾知年低头看去,来电人是个陌生号码。
一种诡异的、不详的预感涌上了顾知年的心头。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顾知年按下了接通键,并下意识地说出了常用礼貌用语:“你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才传来一道音质不错的男声:“顾知年,顾先生。”
顾知年从这人的话语里听到了轻佻的意味。他抿起嘴角,没再说话。
男人像是察觉到了顾知年的反应似的,轻笑一声:“要出来见一面吗?”
“谢谢,不用了。”顾知年拒绝着道,说完正准备挂断电话,男人就再次开口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害你吗?”
顾知年呼吸一窒,语气也放得冷了一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很感兴趣。”男人丝毫不掩藏他话里的暧昧:“今晚九点半,我在弋阳路街尾的酒吧等你,只等你一个人。”
“嘟...嘟......”男人挂断了电话,只给顾知年留下了一阵忙音。顾知年定定地看着屏幕上的来电记录看了很久,最终拨了回去。
男人大概是没有料到顾知年居然还会拨回来,再开口时他的语气有些亢奋:“宝贝,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知年按捺住心里想挂电话的冲动:“你确定我要去那里见你吗?我现在很危险。”
“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再被偷拍。”
“你拿什么保证?”顾知年追问道。
男人饶有兴味地扬了扬嘴角:“我叫贺黎,这个名字够不够给你做担保?”
“......贺黎是谁?”顾知年由衷发问。男人哽了哽:“你可以自己去互联网上搜索。”
“我没有上网的习惯。”
“......”男人沉默了片刻:“总之,你准时到约定地点来就行。”
“我怎么确保你没有骗我?”
贺黎扬了扬眉:“顾知年,你还是先学学上网吧。”
紧接着,贺黎又一次挂断了顾知年的电话。顾知年眯了眯眼,眼眸里闪过了几分平时难以得见的冷意——这个人,大概率就是方琴嘴里那个“背后势力”了。
.....

顾知年还是决定去见贺黎一面。
这人在电话里的轻佻语气和暧昧话语都昭示着他手腕不小的事实。可正是因为如此,顾知年才毅然要去会会他。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贺黎干的,顾知年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吃了这个哑巴亏。如果不是贺黎干的,顾知年去见贺黎一面,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顾知年不会蠢到单刀赴会,赵维祯安排在他们家周围的保镖都不是一般人,顾知年赴会的时候是带着其中两个去的。
城市华灯初上,顾知年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思绪纷乱。
他真正懂事之前被赵老爷子保护得很好,懂事之后又离开了国内,一起就是五年,以至于顾知年对于京城的权贵名门其实了解不深,印象里姓贺的不多,但顾知年知道的那家,是在京城盘踞了近两百年的强盛实力。
如果贺黎是这个贺家的人,顾知年遇到的麻烦就比他意料之中的还要棘手得多。
除了这个,顾知年还想赵维祯。他刚才打算给赵维祯打个电话的,但是赵维祯的手机显示关机状态,他的秘书顾知年也联系不上。
顾知年的情绪状态真的很糟糕——本来因为程渊这个角色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顾知年就已经有些郁闷了。现在又是背后被人泼脏水挤资源,又是见不到赵维祯,甚至连声音都听不见,顾知年的心里的弦一直都紧紧绷着,随时可能断掉。
保镖将车子开到了贺黎约定的地点,低声道:“少夫人,我们到了。”
顾知年用鼻音“嗯”了一声,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脸有没有完全被遮挡好。确认无误后,顾知年对着前面的保镖开口:“你们有把握跟我进去不会被发现吗?”
“少夫人放心,我们接受过训练。”身材健硕的保镖回答。
顾知年重重呼出一口气:“那拜托你们一个人在车里等着,一个人偷偷跟在我背后,麻烦你们了。”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跟着顾知年下了车,并保持着跟顾知年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起往酒吧走去。
顾知年还没有进门,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就挡住了顾知年的去路,像是早就知道这是顾知年了似的:“您好,顾先生,贺先生让您到了之后跟我来。”
顾知年抬眼:“我认识路。”
“贺先生说了,让我亲自带您过去。”服务员的脸上挂着模板化的微笑。
“......嗯,那麻烦你。”顾知年说着,回头看了眼保镖的位置,逼自己安下心来,跟在服务员的背后迈动了脚步。
这个点的酒吧坐了不少人,昏暗的灯光下,隐约有暧昧的气息和声音传来,这让顾知年非常不适。他蹙紧眉头,看着眼前的服务员走到一个暗沉的雅间门口,停下了脚步:“顾先生,贺先生就在里面,您请。”
顾知年扯了扯脸上的口罩,推开了包间的门。里面的灯光比外面走廊还要暗,而在顾知年踏进去的下一秒,包房里的灯光就骤然亮了起来。
借着突然亮起的灯光,顾知年看见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他在看见顾知年后扬了扬头:“宝贝,过来。”
顾知年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贺黎注意到了顾知年的视线:“你带了人来?带了几个?”
顾知年目光一冷。他扭回头看贺黎:“是你干的吗?”
听着顾知年意有所指的话,贺黎耸了耸肩:“你不听话,我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唔——”贺黎又一次朝顾知年招了招手:“靠近我一些,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说完,他又伸手指向面前的酒:“这些都是为我们准备的,你不要让我失望,宝贝。”
贺黎的嘴很硬。顾知年知道刚才看向门外的时候,隐约看见了几个服务员模样的人站在门口不动,像是在专门守着顾知年一般。
指望转头就走不太现实,顾知年和贺黎僵持了片刻之后,顾知年还是迈动脚步,坐到了贺黎的对面:“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把口罩取了,让我看看你。”贺黎像是听不见顾知年的问话似的。他昂首给顾知年下达命令,声音有些低。
顾知年深呼吸一口气:“贺先生,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他冷脸看着坐得随意慵懒的男人:“是你邀请我过来的,也是你主动说会告诉我答案。”
“好吧,那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顾知年的表情没有变化:“我不信,贺先生,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做这些事,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
“我说,把口罩取了。”贺黎的声音突然变冷了一些。
坐在贺黎的对面,顾知年并没有被贺黎这个态度吓到。他用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贺黎,眼神里的轻蔑和反感毫不掩饰:“我问,是不是你干的?”
贺黎沉默着看顾知年,再说话时,脸上却带着亢奋的笑:“对,就是这样,我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宝贝。”
顾知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贺黎这仿如毒蛇的眼神看得顾知年生理上感到不适。但他这个时候表现出怯场是致命的,顾知年咬牙切齿地叫了贺黎的名字,周身的气质都有些森然。
贺黎在顾知年越来越冰冷的气质里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告诉你也无妨。”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目的是什么,宝贝你应该比我清楚。至于你劝我放弃这回事,抱歉宝贝,我很喜欢你,但我不习惯听别人的劝告。”
说完这些话,贺黎朝着顾知年伸出了手,顾知年退身避开:“是吗?怎样你才会放弃?”
“你猜。”贺黎收回没有触碰到顾知年的手,还亲手给顾知年添了一杯酒:“对了宝贝,差点忘了提醒你。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所以你带来的保镖如果不超过五十个的话,他们恐怕很难带你出去。”
顾知年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 回答贺黎的第一个问题:“我对你的目的没有任何兴趣。”
贺黎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那看来我和宝贝的商议失败了。”
紧接着,男人话锋一转:“我这个人不做强人所难的事。这样,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顾知年看着摆放到自己面前的杯子,里面盛着鲜红的酒液,是刚刚贺黎倒在里面的。他知道贺黎不是这么容易松口的人,现在也不打算就范:“不必了。”
“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来见你,只是想确定你的身份。”顾知年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我没记错的话,贺家向来一脉单传。而我听说的那个贺家少爷,现在应该在谈判桌上。”
贺黎的脸色变了变:“是吗?全世界只有他们家姓贺?”
“原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顾知年的目光死死盯着贺黎,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但是你说这家酒吧是你开的。”
“哦?所以呢?”
“我还听说,贺家的少爷有一个半路回家的弟弟。喜欢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赚些见不得人的钱。”
贺黎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用了些力,再看向顾知年时,他眼神中的暧昧已经掺杂了些戾气:“宝贝,你这是在哪个网站找到的?”
“我不喜欢上网。”顾知年又一次重申:“但是贺黎,我既然能知道你的身份,我自然有办法消除你对我的影响。我刚才劝你早点收手不是空话,否则我担心,有些后果,你承受不了。”
贺黎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宝贝,狠话谁不会放?你知道我的身份更好,我胡作非为可是出了名的,我的家人总会想办法给我擦干净屁股。所以比起劝我收手,你不如将这杯酒喝了来得实在。”
两人又陷入了无声对峙中。顾知年的神经高度紧张着,他比谁都清楚,方琴嘴里的硬钉子有多难缠烦人。
“你怎么保证,在我喝完这杯酒后,我就能达到目的?”
贺黎状似委屈地摇了摇头:“宝贝,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还是不信任我啊?”
顾知年沉默着。贺黎比了个OK的手势,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安排一下通稿和道歉信,我的宝贝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贺黎看着顾知年:“明天,就会有一个造谣的营销号给你道歉,怎么样?这效率是不是还不错?现在,轮到你兑现诺言了。”
顾知年伸舌头磨了磨自己的犬齿:“给我换个酒杯,酒也重新开一瓶。”
贺黎朗声笑了几声:“宝贝,你真可爱。都听你的。”
他动作娴熟地打开了另外一瓶未开封的酒,并且重新给顾知年用崭新的杯子倒了一杯:“要不要喝个交杯酒?”
顾知年拿过酒杯,在贺黎的注视下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贺黎给顾知年竖了个大拇指:“好宝贝,我真喜欢你这模样。”
顾知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现在,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不太可以。”贺黎从沙发里站起来:“我给你买了好多营销号,刚刚只是其中一个。”
顾知年警戒地看着贺黎绕过桌台朝自己走来:“再喝三杯怎么样?三杯,我让所有人给我的宝贝道歉。”
顾知年又一次避开贺黎想要触碰自己的手,并迅速站起身向后躲去。他刚刚站起来,却觉得大脑非常短暂地晕眩了一下,后颈上被阻隔贴保护得很好的腺体也有微微的刺痛感。
“嘘,别动——”顾知年还来不及反应,贺黎的声音就从近处传来。男人轻轻嗅了一口空气:“好香,原来你是樱桃味的。”
顾知年目光一滞。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你做了什么?”
贺黎脸上的笑容带着点炫耀的意思:“你不妨再猜一下?”
顾知年猛地扭头看向桌上的酒杯:“你——”
“不不不,不是在酒里,那太没品了。”贺黎一边朝着顾知年靠近一边说:“我喜欢润物细无声的感觉。所以我在这个雅间的空气香水里加了点好东西。”
顾知年死死咬着牙关,他能感受到自己贴上的阻隔贴正在慢慢融化,里面的信息素已经外溢出来不少:“你这个疯子。”
“嗯哼,谁让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半路弟弟呢?”贺黎将顾知年逼到了墙角里,退无可退:“别躲我宝贝,我现在不想用信息素伤害你。”

第六十四章 “想要你”
顾知年被困在贺黎和背后的墙体之间,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一般,脑子里的晕眩感也强烈明显。
但顾知年不打算因此就范。他在贺黎的手即将触摸到自己的脸颊之前,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贺黎:“贺黎,别做这种蠢事。”
贺黎饶有兴味地哼笑一声:“你嘴硬的样子也很迷人。我刚刚也说了,不要逼我用信息素伤害你。”
“再推我一次的话,你可能就要强制发情了,宝贝。”贺黎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身体又一次朝着顾知年靠近。
顾知年连呼吸都在颤栗。空气里已经多了些alpha的信息素,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已经完全溶解,顾知年根本抵御隔绝不了这陌生又恶心的信息素。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捂在腺体上的手依然按得紧紧的,只是这个行为并不能带来什么好转,顾知年自己都能感知到他的信息素蔓延出来,跟贺黎的碰撞在了一起,让顾知年痛苦又恶心——他的潜意识里只能接受赵维祯的信息素。
品尝过赵维祯信息素的滋味,顾知年就再也不可能接受其他alpha。更遑论是这个使用卑鄙手段的劣质alpha了。
他掐着自己的指尖逼自己冷静理智,眼里的阴寒被昏暗的灯光掩盖住。贺黎对这些并不知情,或者知情了他也不会在意。他贪婪地嗅了一口顾知年的信息素味道,并在里面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贺黎意味不明地邪笑一声:“看来,你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干净老实。”
顾知年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语不发。贺黎直接用手摸了摸顾知年的脸:“其实我很介意我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玷污过。但如果是你的话,宝贝,我愿意稍微让步。”
顾知年用闲着的左手拍打开贺黎的脏手:“离我远一点,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哦?”贺黎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满意地看见了顾知年皱眉深呼吸的反应。
“你越不听话,我就越想得到你。”贺黎扣住顾知年刚才拍打自己的手:“你尽管放狠话好了,我喜欢你不服输的性格,很喜欢。”
alpha说完,用另一只手扯开了顾知年脸上的口罩:“你真漂亮。”
濡湿的呼吸让顾知年差点干呕。他眼看着贺黎缓缓低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贺黎的嘴即将触碰到顾知年的嘴唇之际,alpha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也瞬间变得扭曲。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对上了顾知年冰冷至极的眼神。原本应该被药物控制得寸步难移的omega居然用那只保护腺体的手掏出了一把匕首,并将匕首刺到了贺黎颈后的alpha腺体处。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贺黎的脖子上流出来,有些鲜红液体还打在了顾知年的手上。顾知年在贺黎惊愕疼痛的眼神里将这匕首扎得更深了些。
“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顾知年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有些不稳,额头上也浸着汗珠。
剧烈的疼痛和顾知年的声音让贺黎终于回过神来。原本暧昧轻佻的神色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alpha嗜血的戾气:“你找死——”
贺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不顾被顾知年刺伤的腺体,抬手用力给了顾知年一个重重的耳光。
刚才那一刀已经消耗了顾知年所有的力气和抵抗能力,要不是顾知年的后背有墙体可以倚靠,他现在估计要跌落到地上去。不过有墙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的头被贺黎打得偏了过去,撞在了这墙上,额头似乎都被撞伤了。
紧接着,暴怒中的alpha伸手用力扯住了顾知年的头发让他回过神来:“你真是,真是太不乖了。”
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让顾知年咬牙,他抬腿用力向贺黎踢去,却因为过于迟缓而被贺黎轻而易举地躲开来。
贺黎这个疯子,不管自己的身上是不是还插着刀子。他扯着顾知年的头发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低头就朝着顾知年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咬去。
“嘭——”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地踢开,门板砸在地上又是一阵巨响。
这巨响让贺黎猛地回头看去,看见了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还没有等贺黎确认什么,铺天盖地的高等级龙舌兰信息素就迅速遍布了整个空间。
在贺黎为这信息素心慌之际,信息素的主人出现在了贺黎的身边,并用一种绝对压迫的气势和绝对压制的力气用力掰开了贺黎放在顾知年头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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