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柏宇还以为白静温这种体弱的文臣,肯定趴在屋檐上,就要开始喊太高、太陡,他害怕了,结果没想到把白静温提溜到墙头,让他趴在自己身边一起观察,他倒是动作迅速,火速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还一脸无辜地看了眼自己,仿佛在疑惑自己怎么还不下来,站在上面干什么。
看他这副熟练的样子,仿佛干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骆柏宇一时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白静温倒是顺势把骆柏宇拽了下来,压低声音,随口说了句:“谁小时候还没爬树上墙过。”
骆柏宇想了想也是,瞥见不远处有人过来,就把这件事抛向脑后,给白静温介绍道:“昨日就是他过来喊屋里的人出去的。”
今日这人明显还是来干一样的工作,敲了敲门,屋里两个黑衣人就跟着走了出去。
这次骆柏宇特意观察了一下,在发现这两个人腰间空无一物的时候,忍不住“嗯?”了一声。
白静温有些疑惑:“怎么了?”
骆柏宇:“之前我跑出来的时候,后来进屋的那人,身上有铃铛的声音。”
很明显,现在走出来的这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白静温皱起眉头:“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骆柏宇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就是听见声音进了屋我才离开的。”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还有人在看着这个屋子。
看着那几人消失在视线的死角处,骆柏宇本想带着白静温一跃而下,白静温却伸手拦住:“等后面那个人来。”
骆柏宇没什么意见,两个人继续趴在屋顶上往下看,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熟悉的铃铛声又响了起来。
昨日没有机会回头看,现在在屋顶上倒是看得清楚,现在进来的原来是个道士,身着一身黑色的道袍,头发高高地扎在那里,花白的长胡须垂在胸前,手上摇晃着铃铛嘴里念念有词着。
也不知道是隔得远,还是那家伙讲话口齿不清,骆柏宇根本听不懂这家伙是在放什么狗屁。
不过白静温见多识广,在一旁讲解道:“这是一种安魂的咒。”
那看来就是为了安住里面胡小公子的魂了。
骆柏宇下意识好奇道:“你相信,人真的会变成鬼魂吗?”
原以为像白静温这种家伙,肯定会说不相信,没想到他低下头笑了笑,来了句:“我信。”
骆柏宇看着白静温闪闪发光的眼眸,一时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被白静温的招呼声,唤回了魂,只见他掀开了一块瓦片在往里看:“不过下面这个,好像是个假把式道士。”
只见他绕着胡小公子的棺材,晃着铃铛就跳大神一般走了一圈后,就拉开了侧门往侧屋里一躲,嘴里还嘟囔着:“妈的,再放下去,棺材里就要生蛆了,真他妈臭。”
这句话可以说是字正腔圆,骆柏宇总算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一句清楚的话。
骆柏宇转头看向白静温:“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月光照在男人白皙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面罩下的微笑,只见白静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管子交到自己手上:“去吧,去把他弄睡。”
果然,白静温的熟练感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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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开火葬场,等我单位组织的考试结束,我一定双开那本星际的追妻火葬场,呜呜呜呜
屋里的人倒是意外地有些好搞定,看来只是想在胡家骗钱的假把式道士而已。
确保人喊不醒后,骆柏宇和白静温来到了棺材面前,几日不见,这人体腐烂的臭味越发浓郁,躺在棺材里的少年也是越发看不出皮肉。
白静温倒是面不改色,按照骆柏宇所言,把手往胡小少爷的脚下探了过去,骆柏宇有些惊讶,毕竟白静温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文官模样,负责批阅文书。
而现在反倒比自己这个还会喊打喊杀的,面色要更为习惯,摸着袖子的东西,忍不住好奇道:“你不觉得臭气熏天吗?”
白静温头也不抬地回道:“还好吧。”
骆柏宇摸着袖子里的香囊,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跟着白静温一起忙活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处,触发了这棺材的机关,棺材下面的木板,直愣愣地就倒了下来,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而在它的底下一道,出现了一条小道。
眼前的路和普通人家通往地窖的路是差不多的构造,只是从里面散发出了一股,比外面这滩腐臭的烂肉还要更严重的一股味道。
连刚刚面不改色的白静温都皱起了眉头,毕竟这里面好大一股腐烂的臭味,也难怪这屋子里的味道,甚至能传到外面那么远的地方。
骆柏宇皱着眉头向前走了一步:“那我先下去看看。”
白静温没有逞强,点了点头:“好,一切小心。”
“嗯。”骆柏宇抓着扶梯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没走几步就到了最底下,看样子这里就是用地窖改造的,只是不知道这四通八达,曲曲绕绕,如同兔子洞穴的地窖究竟通往何方。
用内力探查了一下,发现底下并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后,就把白静温喊了下来。
地窖有些潮湿,再加上一股子臭味,白静温虽然心里没觉得什么,但身体上却根本经受不住此类刺激,再加上关门的时候,灰尘沙土窸窸窣窣地掉下。
下来后白静温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才慢慢缓过来,看着骆柏宇放在自己鼻尖的梅花味香囊,撇过头看向骆柏宇挑了挑眉,骆柏宇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一脸随意地说道:
“出来前随手拿的,看你好像比我更需要它。”
白静温接过香囊笑了笑,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骆柏宇呛什么嘴,而是愉快地接受了某人的反话,把香囊放在鼻尖慢慢走着。
这反倒惹得走在一旁的骆柏宇,耳朵渐渐染上红色,拳头放在嘴前轻咳了一声后,迅速跟上了白静温的步伐。
说是构造有点像地窖,但这整体却比普通人家的地窖大多了,看起来是把整个胡府都囊括住了。
甚至每一个延生出去的房间,都被安上了木门和铁锁,看样子主人十分细心,准备了双重保险,也不知道里面都藏了什么宝贝,要弄得如此严防死守。
两个人先大致看了一圈,除了他们下来的那个小门,不远处还有一条道,就是不知道那条路是通往哪的了。
但是按照方向,这条路是往胡家后门走的。
白静温没有急着去走那条路,而是放下香囊嗅了嗅,和骆柏宇二人找到了那股臭气的源头。
虽然去往另一条路的路上都有那股味道,但是从这屋子里传出来的,是最严重的,看来源头就是在这里。
骆柏宇看着铁锁面露苦恼,伸手摸了摸木门的质感,思考了一下用内力能不能一脚踹开,白静温却直接从靴子里,拿出了那把让骆柏宇十分眼熟的小刀,二话不说就去撬锁。
看那动作甚至有几分熟练,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以前都干过几次了。
骆柏宇看着他捣鼓的身影,皱起眉头:“我觉得,你这小刀配这个锁,是不是有点大?”
“要不我试试用内力……”
白静温看也没看骆柏宇一眼,没等他话说完,只听“啪嗒”一声,锁掉了门开了。
骆柏宇连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这一咽口水直接卡住,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白静温帮他顺了顺气,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我亲爹以前就是干这个生意的。”
骆柏宇却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你亲爹?”
“我还以为你爹会是那种……”
就算看到骆柏宇这么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白静温却丝毫没有生气,甚至微笑着反问道:“哪种?”
“书生气息浓郁?”
一边说着,白静温一边推开了木门,看到门后的场景,整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而骆柏宇跟在后面,随着木门的打开,整个人都呆住了,门后的世界宛如人间地狱,有早已化成为白骨,也有正在腐烂化水,甚至还有前不久刚刚去世的尸骨,臭味正是从这些正在腐烂的尸骨身上散发出来。
它们或倚或靠,有些甚至两两依偎在一起,早已青白的身体上,还能看出瘀血被人伤害过的痕迹。
不难想象他们生前都遭受了什么磨难。
骆柏宇忍不住骂道:“衣冠禽兽!”
很快,白静温就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脸色铁青地问道:“你还记得京城少女失踪的事情吗?”
骆柏宇连忙数了一下人数,越数越眉头紧锁,数完一遍忍不住又数一遍,确定自己数出来的数字,真的没有错误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朝着白静温解释道:
“人数不对。”
“这里比报失踪人员的人数,少了将近一倍。”
因为是骆柏宇他们参与调查的悬案,白静温还想再问一些有关情况,结果面前的骆柏宇却突然一转身,把自己压到墙上,宽大的手掌捂住了白静温红润的嘴唇,他俯下身,在耳边小声解释道:“有人来了。”
两个人一沉默下来,白静温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两个人对视一眼,白静温摆了摆手势,骆柏宇立马心领神会,拿着白静温削铁如泥的小刀,站到了石墙的后面,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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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存稿没了,原来是我忘记放到存稿箱里QWQ
第二十九章
确实是有一个人,只是那人明显很熟悉这里,走路的步伐轻松自在,如同走在自己家里一般轻松惬意。
估计平时就经常这样巡逻,嘴里还念叨着:“也不知那破道士下来没。”
不过好在每一个石室,都要转过弯来正着看才能发现端倪,不然就会存在视线的死角。
而骆柏宇正躲在死角里,看着毫无戒心、大摇大摆走过来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几乎在他刚冒头的瞬间,骆柏宇就冲了过去。
一只手妄图起抓住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想拿着白静温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只是那个人明显也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几乎是在骆柏宇出去的一眨眼功夫,他就动用轻功向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刺来的利刃。
不过他没有急着进攻,而且皱起眉头,嘴唇轻启,估计还想问出骆柏宇的身份,但看到他手里闪烁着寒光的利刃,还有他毫无保留,妄图一击毙命的动作,守夜的侍卫放弃了,也放下了身上的轻松,开始正视这两个家伙的存在。
骆柏宇看着眼前一身黑,脸上还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刚刚一个交手,就知道自己武功在他之上,只是不知道这地窖是否还有其他的奥秘,所以一时没有选择激进进攻,而是选择你来我往一阵交锋。
那人明显也察觉到了自己技不如人,趁骆柏宇躲开拳头的瞬间,打算跑到外面去呼喊救兵,只是还没跑几步,就被白静温从后方扔出的飞刃刺穿了肩膀,本来忍着痛还往前跑了两步,只是不知那利刃上抹了什么东西,还没跑几步,男人就一时卸力跌倒在了地上。
骆柏宇看了眼白静温,但什么都没有多问,而是先上前抓住了男人,质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害的?!”
“其他姑娘呢!?”
男人却一句话不说,不出片刻,血从男人的唇角流了下来,骆柏宇连忙去掰开男人的嘴,但为时已晚,几息之间,男人已然没了气息。
白静温快步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解释道:“我那刀上的毒,只会让人卸力,不会伤人性命。”
骆柏宇看着男人牙堂上的黑色印记,有些烦躁地说着:“是自尽。”
白静温蹲下身在黑衣人身上一阵乱找,看着他手臂上的图案挑了挑眉:“不过,不算毫无收获。”
骆柏宇没见过这种图案,有些疑惑:“这是?”
“武林盟主暗卫的图案。”白静温笑了笑,“看来江南一行是不得不去了。”
骆柏宇没有意外白静温的见多识广,只当是以前他见过,毕竟谁都有旁人不知道的从前,不过还算有个好消息:“至少上面那个神棍,可以让胡家吕家的案件了结。”
白静温点了点头,计算了一下自己迷药的时间,两个人先往暗卫下来的那条路走了过去。
讲到要去江南,骆柏宇把下午知道的事情说了一下:“对了,三皇子明日就回来了。”
“听说处理的结果非常好,陛下准备好好嘉奖一番。”
白静温心情总算是放松了片刻,点了点头,三皇子回来了的话,两个人出去也不怕京城没有主事的家伙了。
很快这条路就走到了尽头,这路果然直通胡家的后院,旁边就是胡家的后门,后门旁还停了一辆板车,掀开上面盖着的布一看,原本褐色的木板更是透露出一股深褐色,满是被鲜血沾染过的痕迹,看样子有些被处理掉的尸骨,都是这样运出去的。
而且看地上的痕迹,这里应该还有几辆马车经常驶过,不过瞥见不远处趴在屋顶上,蓄势待发的黑影,白静温没有格外伸张,只当自己和骆柏宇是不小心闯入的佣人,故意拍打了一下骆柏宇翻弄的手背:
“别看了,你不要命了,到时候被老爷发现,咱们就完蛋了!”
骆柏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还是选择相信白静温的判断,顺着他就演了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你可千万别告诉老爷。”
两个人说着,关上了后门,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没有再原路返回,而是直接去找了那个被迷倒的道士。
既然那暗卫都提到了这道士,那道士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骆柏宇和白静温站在男人的身旁,骆柏宇之前上前拍了拍桌子,示意醒醒,看着这位道士迷迷瞪瞪醒过来,嘴里还嘟囔着:“贫道法事还未做完,怎可随意进入?”说着,手就要掐起心诀。
看他的言谈举止,演得还真像那回事。
白静温笑了笑,直接把刑部的令牌拿了出来,一把拍在他的眼前:“跟我们走一趟吧。”
道士瞬间惊醒了过来,下意识为自己辩解道:“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抓我干什么?!”
白静温没有和他在这里废话的意思,直接说道:“干没干,等会儿我们就知道了。”
这道士一点没有替胡家隐瞒的意思,坐在那里就囔囔了起来:“这胡小公子不送葬是胡老爷的意思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比起白静温,骆柏宇的动作更是简单粗暴,直接把他拽了出来,当道士心虚地用眼睛扫过棺材,发现底部的机关被打开,那条小道就明晃晃地在那里时,他瞬间面露死灰。
下意识就想反抗,但耐不住骆柏宇他们已经有了经验,当时就把他下巴给卸了,让他无法咬破嘴里的毒药。
动作间,屋外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嘴里还说着:“他怎么还没好,法事不就只有半柱□□夫吗?”
“先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情况。”
一听到屋外的声音,被两个人抓住的道士瞬间囔囔了起来,虽然下巴被卸了,当“啊,啊”几声还是没有问题的。
屋外的两个人也很明显习武之人,听到屋内声音后瞬间屏息靠近了过来。
白静温看着窗外影影错错的身影,示意骆柏宇把人给自己,而他去门口逮另外两位。
骆柏宇没什么意见,当即把人推给了白静温,倒是那道士眼里满是兴奋,毕竟这人看着就一副书生模样,柔柔弱弱,自己只是下巴被卸,浑身的力气怎么也比这书生强点。
正想偷偷摸摸动手,白静温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又从身上抽了把刀出来,当着道士的面在他身上划了一道,看着浑身逐渐没有力气的道士,白静温微微一笑,仿佛在示意他可以现在试着做点小动作看看。
道士这下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寄希望于现在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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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之前为了让道士看清二人,骆柏宇特意点了蜡烛,只见那二人的身影在窗外拉的老长,依稀能看见二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利刃,几息之间,屋外本来影影绰绰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从隐隐约约变成了和人正常大小一般的黑影。
可见那二人越靠越近。
白静温莫名有些心慌,二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刀,自己身上也就只有两把小刀,一刀还在地窖那个暗卫身上,还有一把就在自己手里抓着。
本想传递给骆柏宇,但他看着靠过来的人影,当即先把蜡烛吹灭,虽然里面的人看外面清楚,但反之也同样,更何况骆柏宇已经摸到了窗边,敌在明我在暗可不是一件好事,但眼下就看谁先动手了。
只是苦了后面赶来的白静温,灯一灭,眼前一时有些恍惚,因为一直有灯光的照耀,一时没有光,还需要反应一下现有的亮度。
白静温摸到桌边,刚想示意骆柏宇接刃,那二人一下没有踪影,看样子是不在窗边了,也不知会从什么地方进来。
屋里二人也屏住了呼吸,慢慢等待着,一时五个人之间,只剩下坐在那里的道士,因为下巴被卸,所以只能“呵,呵,呵”地笑着。
在这空寂的房间里,让人听得格外不舒服。
不过那二人没有让骆柏宇他们等太久,听着头上传来的脚步声,白静温也没有再等,直接把手里的利刃丢到了骆柏宇手上,骆柏宇用眼神示意白静温自己可有保护自身的办法,白静温只当屋里太黑没看见。
骆柏宇也就认为白静温竟然拿出这么多武器,他应该还有保命的办法,于是专心面对眼前的两个人。
原以为两个人都要从天而降,没想到只有一个人从屋顶跳了下来,随着人的一跃而下,几块瓦片跟着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还有几块砸在了尸水里溅起水花,但在场的人,早已无人在意正中央的那口棺材。
也没人在意那从被瓦片激起的水花中,有一个小虫子逃到了棺材之外,细长的触角左右晃了晃,仿佛嗅到了什么,慢慢往白静温的方向爬去。
那男人迅速出刀向骆柏宇刺去,骆柏宇向反方向一躲,反手把手里的刀伸了出去,“叮——”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骆柏宇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兴味,还以为和底下那位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没想到这位却意外地能打。
几个回合下来,男人的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两把刀越来越快,月光打在锋利的刀刃上闪出白光,晃的男人步步后退。
很快二人胜负已定,骆柏宇并不打算把人杀掉,只是打掉了他手里的刀,就要伸手去卸下巴,那人却更快一步咬碎了嘴里的毒囊,一息之间,男人的身体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骆柏宇面露苦恼,正觉棘手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白静温的呼唤:“骆柏宇!!”
骆柏宇连忙回过头,原来在这边两人打架的时候,消失的那个侍卫也没有闲着,他特意趁两个人打在兴头的时候,在一旁观察了片刻,察觉到自己同僚技不如人后,迅速从后窗跳了进来。
目标很明显,他要把地上瘫着的道士一并带走。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骆柏宇眼看跑是跑不过来了,迅速把手里的利刃飞了出去,而暗卫也注意到了他这一动作,手里的刀也朝着道士飞了过去。
可骆柏宇的刀是往暗卫身上飞的,那飞向道士身上的飞刃一时没有了阻拦,情急之下,一旁站在中间的白静温,察觉到飞刃的速度后,迅速抬脚,把飞速飞行的刀一把踢在了地上,那刀在地上旋转了几圈后才慢慢停下。
但与之相对的是,白静温被刀上的力反震,一下子往后一倒,跌坐在了地上,好在骆柏宇来得还算迅速,帮白静温垫了一下,没有摔到尾椎骨。
一切发展的太快,骆柏宇一时都没有想到,还以为那道士必死无疑了,特别是白静温那完美的侧踢,如果不是力量不到位,那把刀估计会刺入墙壁几寸。
不过也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后窗那人明显察觉到情况不对,发现自己同僚没有对方厉害后,转身就准备离开,骆柏宇连忙追了过去,白静温则一边咳嗽着,一边慢慢站了起来,心里暗叹身体真是大不如前了。
没有人在意那位原本瘫坐在墙边的道士,他正努力挪动着双腿,拿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利刃。
骆柏宇本来还奇怪,这人为何不和刚刚那人一起攻击,等到抓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武功没有刚刚和自己交手得高,难怪在一旁暗中观察。
这次骆柏宇没有再先擒人,而是趁他卸力,直接出手卸了他的下巴,但没想到这人早就做好了第二种准备,特意把骆柏宇引到了湖边,发现这人卸了自己下巴后,直接跳进了胡老爷家里的观赏湖里。
骆柏宇连忙跳了下去,还以为这湖底下还有暗道,没想到这家伙只是为了自尽,想到后面出现又失去呼吸的两个家伙,在水下有些烦躁地抿了抿嘴唇,本就贫瘠的线索一下子丢失了两个。
等骆柏宇湿漉漉地爬上岸,看着追出来的白静温,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人怎么了,就看见那道士抓着刀朝白静温背后捅去。
骆柏宇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边朝白静温跑过来,一边大喊道:“小心后面!”
那道士心存死志,想着能拖一个是一个,抓着刀就朝白静温心口捅去。
白静温则根本没听清骆柏宇在喊什么,只是脚腕突然一疼,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咬了,只知道这口咬得格外疼,本来没当什么大事,但一息之间,白静温就一脸懵地跌坐在了地上,发现自己被咬的那条小腿有些动不了了。
再然后就是听到了背后急促的脚步声,转过身回眸望去,一道白刃朝着自己面门直冲而来。
情况紧急,脑子一热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能一边把头挪到另一个方向,一边想用手去挡飞驰而来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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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万人迷:含在嘴里怕化
我家万人迷:被捅刀、被虫咬……
第一次写打戏呜呜呜
至少……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在这里。
白静温想得很好,几乎没怎么在意,那是自己用来提笔写字的右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冷静,当即就把手送到了刀刃的前面。
在骆柏宇的方向看来,那几乎是白静温拿着手送去给刀捅,追过来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一遭,还以为白静温肯定会……
不对,这种事情,确实是白静温会做出的事情。
但骆柏宇并不赞同他的方式,好在跑来得还算迅速,看着那刀离白静温的手心还有半寸的距离,迅速飞身过来,一脚踹在了道士的身上,本想把他踹倒在地,没想到这家伙十分坚持,颇有一种死前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感觉,硬生生地把手里的刀往下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