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相信哥哥真的是找禅元说说话。
一定是有什么“好东西”悄悄给出去了。
禅元还沉浸在三哥送礼的事情中,猛地被雄主的颜值暴击,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他忽然发现,恭俭良的眼角居然是淡粉色,这种美丽的颜色不逊色晚霞,更令雄虫多了几分特色,以及他脑海中的“吸溜”声。
“就悄悄告诉我一点嘛。”恭俭良双手合十,眨巴眨巴眼睛。小雄虫做出这番姿态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就一点点,一点点好了嘛。”
为了锻炼出让人倍增好感的表情,恭俭良曾痛定思痛苦学表演。事实证明,这是他未来生涯中最有价值地一笔投资。
禅元根本招架不住。
他很快缴械投降,“三哥说,我们谈了七年恋爱。”
“哦。”恭俭良向后跳了两步,眼神坦荡,“还有吗?”
“你不想对我解释一下吗?”
“我们都结婚了。”恭俭良胡搅蛮缠,“难道和我谈七年恋爱是很亏的事情吗?”
不。禅元看着这张令人心动地脸,独自悲伤。他觉得眼前的雄虫根本没搞明白,他在悲伤自己没有真的谈了这七年恋爱——不对!如果哪天来的不是自己,这个家伙完全会跟着别人跑啊!
他禅元不过是这个雄虫好友列表里的四千三百七十三个之一,有什么资格说亏不亏啊!
禅元有些痛恨自己的自知之明。
“还有吗?”恭俭良快速跳过“七年恋爱”的话题,“我哥,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一枚雌君戒指。”禅元想了想,没把微型光剑说出来。
他有一种直觉,这种武器最好离恭俭良越来越远。
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不知道是怎么死得。
恭俭良伸出手,“给我。”
“我才是雌君吧。哈哈。”禅元提了提手上两大袋糖果,哭笑不得,“我手也没空。等到星舰上再看,好不好。”
恭俭良在心中复盘自己的计划:找到一个远征军雌虫结婚,以军属的身份登上舰队。在四天太空训练时,摸清楚对方的能力底细。在训练结束后的自由活动中,补充大量糖果,乘机把雌君财产从家族管理系统中转到雌虫名下,骗家里人自己找到了真爱。
没有什么事情落下了。
接下来,远征路上,将不会再有这样的靠岸自由活动时间。在星舰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恭俭良咬了一口手中的米糖,看着禅元将糖果搬到自己的房间,分门别类装在零食柜里。
杀死雌君,先不说那份天价财产会归还给自己。禅元军雌身份所附带的军功体系账号,也会转接到自己名下。自此,恭俭良就能名正言顺获得和雌虫一样攒军功,共同参加警界一线选拔考试的机会,只要能进入警界,他总有希望获得“犯罪克星”称号。
当然,主动丧偶这件事情,不能被发现。
“禅元。”
恭俭良随手从糖果中挑了一个丑的,跑过来塞到禅元嘴巴里,“晚上来我房间好不好。”
“嗯?”禅元嘴巴里含着糖,差点没咽下去,整个人被呛得满嘴都是糖粉,“你要和我……那个吗?”
“你想要吗?”恭俭良送完糖果的手,没有抽走,反而不断地摩挲着禅元的嘴唇。他第一次亲密地触摸雌虫的唇纹,沿着唇纹走向唇珠,慢慢下滑。
直到停留在禅元脖颈处的虫纹。
恭俭良道:“我是第一次哦。”
一想到眼前的雌虫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手中,恭俭良浑身发热。他决定行动前再仔细对照刑法,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他想要杀人很久了。
可未成年杀人被发现,肯定要被叫家长。
恭俭良担不起这个风险,他不想让雄父觉得自己和那个雌虫一样。
远征军就很好,路途漫长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中间若因为战事死个军雌,也不会闹得大惊小怪,展开调查。一个人的死亡在集体利益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禅元:“我……晚上有事。”
恭俭良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你嫌弃我?”
“不不不不。”禅元看着恭俭良握紧的拳头,后退两步解释道:“真的有事。”
其实没有。
禅元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天降一个貌美富有的雄主给禅元。他都会扪心自问一下,“真的吗?”“可以吗?”“我配吗?”
重点是,他觉得恭俭良劣迹斑斑,自己如果答应下来,难免会因为颜狗属性色心大发,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触怒雄虫,被他活活打死在床上。
还有一种可能是自己全程有色心,没色胆,看得见,吃不着,活活被自己憋死。
恭俭良:“什么事情。”
“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禅元努力想借口。
“我是你雄主。”恭俭良气得腮帮子都鼓了,“有什么私密事情是我不能参加的!?”
他气得语气都高了两度,也不知道是因为禅元拒绝了他,面上无光,还是因为禅元拒绝了他,打乱他下一步的计划。雄虫上前对着禅元的脚踩了两下,“我要杀死你。”
禅元:“等等……别把杀人挂在嘴边好不好,我们文明一点。”
“你居然管我!”恭俭良更加生气了。
他长到这么大,终于成年了,终于要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终于登上远征军的星舰,准备大开杀戒,现在居然被第一个受害者管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要丧偶!他一定要丧偶!
恭俭良越看禅元越不开心,整个人表情管理都懒得做了,臭脸摆得明明白白。禅元本忍着脾气想看看雄虫的反应,才看一眼,感觉心口怦怦跳,什么“三哥给我保护罩,一定有他的用意”“绝对不可以让恭俭良知道,我有微型光剑”统统抛在脑后。
他的雄主不过就是脾气差一点嘛。
臭着脸的样子都是好看的!
意志不坚定的雌虫差点把答应的话说出来,“那我晚上就过——过来,好好为你讲讲远征军行为文明准则。”
恭俭良:“你是不是有病。”
“恭俭良。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禅元觉得小雄虫还是太年轻,他相信远征军不会招收一个真正杀过人的雄虫。今天和三哥简单聊过之后,禅元也意识到恭俭良手上真的没有沾染一条人命。
既然如此,不过是脾气暴躁了一点,自己会挨打多一点。
禅元盯着恭俭良那张漂亮的小脸,手里有点货,说话都有底气了,胆都肥了。
脾气是可以养好的,性格是可以磨平的,但长得好看的脸,和两页数目的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世界铁律!雄虫是打不过雌虫的!
禅元给自己打气:只要我变强!我就能得到一个完美的梦中雄主!
他道:“我答应了你三哥,会好好看着你,不会让你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蛤?”恭俭良冷笑一声,“所以你打算给我上思想课。”
他磅得一拳打在桌子上,缓慢举起,实木桌子上,一个肉眼可见的坑洞和青烟暴露在禅元面前。
雌虫吞咽下口水。
“怎么会呢?当然是雄主给我上啦。”
“那你今天去做什么?”
“今天……当然给雄主申请小灶!”禅元并不会烹饪甜点,他只会做一些家常小炒菜,还是蝉族口味的。但碍于雄虫越来越黑的脸色,他直接跳进自己挖的坑里,主动掘土把自己给埋了,“只有申请下小灶,才可以给雄主做脆糖布丁、面包蛋糕、果仁蜜饼、布朗尼、巧克力曲奇、水果慕斯……”
随着不断报出的甜品名字,恭俭良的表情从漆黑,到犹豫,到举棋不定,到下定决心,“好吧。”他痛苦得像是放走嘴边的肉,“那你要快点回来。”
他现在还是个家属,想要在星舰上申请开小灶,申请这个那个,必须要禅元签字,禅元出面,禅元去打报告。
看在他会做甜点的份上,就晚一点丧偶吧。
恭俭良吃着糖果,自我宽慰着,目送禅元滚蛋,并下定决心:
三天内,我一定要丧偶!
作者有话说:
禅元,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雌虫,一个不断给自己挖坑的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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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并不知道自己的雄主在打什么小算盘。
作为一个并不会甜点制作的菜鸟,禅元滚出恭俭良的房间,写好开小灶所需的食材申请报告,麻利地在锻炼室打地铺。
他要锻炼。
禅元不觉得自己光靠这种滑头话能在雄主手底下苟活,如果说之前他内心还抱着一丝丝离婚的念想,如今大把钞票落袋为安,禅元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雌君之位被其他雌虫染指呢?
他可是雌君呢。
一家之主,雌君哦。掌握整个家其他雌虫的去向和势力,可以和雄主一起平分家产的重要家庭职位,而且只有雌君才能天天和雄主睡在一起。禅元在训练室里整个人和打鸡血一样,差点要没有自知之明的给自己加锻炼量了。
还好他飞速冷静下来,每次到达体能极限就停下来。
除了集体训练、日常维护工作和给雄主送三餐外,禅元其余时间全部泡在训练室,有时根本来不及拆开睡袋,躺在地上一滩汗水上就累睡了,早上爬起来腰酸背疼,冲澡感觉在抽筋。
体能提高所附加的肌肉酸疼,让禅元有种“我可以了”的错觉。
他大学入学考试都不曾这么拼命地锻炼体能,可见对付颜狗还是需要一张足够魅惑的脸,以及大把的钞票。不过禅元累得灵魂出窍,等定时送饭的闹钟一响,他还是从地上刨起来,撒开步冲在去干饭的第一线。
雌君不得给自家漂亮雄主送饭吗?
禅元清楚,恭俭良可以自己去食堂吃饭,但他有点私心,不希望漂亮雄虫出现在公众面前。当然,这是他对恭俭良的说辞。
禅元绝对不会说,“我害怕你控制不住,在食堂大开杀戒”这种屁话。
不然,远征军同僚们就会发现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哈。
如今的禅元,每一天都活得像凶杀片前兆。
“禅~元~”恭俭良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眼巴巴地看着雌虫,“还不能开小灶吗?”他将筷子把饭搅拌成一团,用动动汤勺,看上去十分不满意食堂的口感,“我要吃蛋糕,要吃新鲜出炉,热乎乎的蛋糕。”
“好好好。”禅元这三天,别的没做,最起码摸清楚了恭俭良的口味。
他嗜甜,似乎是甜食可以极大的缓解雄虫的不开心。恭俭良无论做什么,口袋里总装着一把糖果。
对比起来,食堂大锅饭自然无法满足恭俭良的口味。特别是,禅元见过恭俭良舀了满满两大勺白砂糖,放在紫菜蛋花汤和咸肉菌菇汤里搅拌后,他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和恭俭良吃一个锅里的饭。
不要在咸口汤里放糖!不要在咸口汤里放糖啊!!!
而每次恭俭良吃腻了,不想吃的时候,就任性地把剩饭剩菜推到禅元面前,还殷切地给禅元夹菜,“禅~元~吃菜。”
禅元:……
他能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呢?可爱的雄虫用充满信赖和等夸夸的表情看着你,你能拒绝他吗?
“你怎么不吃呢?”恭俭良笑着等了许久,笑容逐渐狰狞,“你嫌弃我!”
禅元看着雄主手中的铁质勺,慢慢弯折,发出石破惊天的冤号:
“我没有!我可感动了!太感动了,雄主居然给我夹菜了!”
我的命!我的命!我的狗命!
禅元飞快夹起碗里还沾着白糖颗粒,望着那结了一层糖霜的葱,含泪咬下,“谢谢雄主。”
“不用谢。”
恭俭良盯着禅元将碗里的菜全部吃光,笑容终于放松下来,好像刚刚那个修罗完全不存在,眼下只有一个温柔天使飞快地将所有剩菜夹给禅元。
恭俭良:“远征途中,食物珍贵,不允许浪费哦。”
垃圾桶.禅元.兼职雌君认命地附和:“雄主说的对,雄主说的太好了!”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虫族早已经不是那个雄虫靠性别就能压迫雌虫的虫族了!他还是雌君哎!能不能振作一点,为雌虫搏一搏雌君的脸面?禅元心中为自己加油鼓气。成年雌虫对刚成年的小雄虫进行教育是正常的,要将恭俭良掰到正常的思维上,最起码要教会他不要随便损坏公物……
“禅元。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开小灶?”恭俭良盯着雌虫,将那个掰弯的铁勺再次掰直,还顺手地在桌子上轻敲两下。
禅元眼睁睁看着伤痕累累的桌子上多了两个豁口。
那仿佛不是桌子,是他未来的脑壳子。
“哈哈,这个,可能,大概。”禅元给自己打气,他的三天冲刺训练可不是白训的,“申请下来了,但配货还要一些时间呢。”
雄虫的房间自带厨房,但里面包括做饭需要的能源块、食材、调料都需要定期想上面申请,配给下来才能正式开火。
禅元看得出恭俭良十分期待吃热乎乎的小蛋糕。
可他不会做啊。
“已经三天了。”恭俭良催促道:“我晚上可以吃到小蛋糕吗?”
他精心为禅元设计了死亡场景,雌虫做饭时不慎滑倒,结果抓住刀具架,导致刀直接刺穿他的咽喉、脑门和心脏。
呜呼。恭俭良想想就很美好。
他已经准备好擦拭指纹的抹布,清楚脚印的拖把了!
现在就差当事人和他的小蛋糕了。
恭俭良希望在禅元倒下的那一刻,厨房里“叮”的一声,整个屋子传出热乎乎甜滋滋的蛋糕香味。
他整理自己的表情,用表演课老师说“雌虫无法拒绝”的可怜小表情看着禅元,“禅元~禅元~,我要吃小蛋糕嘛。”
对恭俭良来说,这种语气用一次,生理不适一次。
但对禅元来说,这就是天籁之音,是他暗无天日雌君生涯中的阳光,是他这头驴面前吊着的胡萝卜。
再配上恭俭良杀伤性极大的脸,不到恭俭良发出第二声,他就缴械投降了。
雄虫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雌虫才是这个种群里最强的武力输出。禅元被美色迷得昏头昏脑,直接忽视了自己被雄主按着打的事实。虽然清醒时,他也不会承认雄虫可以打败雌虫,最多认为是自己太菜,锻炼锻炼就好。
有点普通,又有点自信。
禅元道:“好的,我马上去给你搞小蛋糕。”
他这几天在训练室认识了一个会做蛋糕胚的彪悍雌虫。
自己不会做,那就叫别的雌虫做呗。难道恭俭良还能从一块蛋糕上闻到自己的味道吗?
禅元一点都不羞耻,他可是当初说要和【馥郁清香】嫁给同一个雄虫的家伙。
实际上,禅元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在远征军找几个武力高的雌虫,争取让他们进入这个家庭——他总有一种直觉,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扛不住狂暴状态的恭俭良。
为了小命,禅元觉得让恭俭良多找几个,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虫族社会,这么好看的雄虫被一个人独享才是不正常的吧。比起以后被人从雌君位置上挤下去,禅元还不如主动出击,建立已婚哥哥说的什么“家庭派系”,联合起来抵抗其他后来者的加入。
稍微有点远。
但对如今的禅元来说,只要他能苟住小命,光看着恭俭良的脸都算得上此生无憾了。
在禅元所在的星舰上,对恭俭良心动的雌虫还真不止一个两个。而正在策划近几天主动出击的,正好有那么一个两个。
例如,本届新兵征兵中的佼佼者,曾经拿下烹饪课满分,南部九校格斗联赛亚军,现服役于远征军深空机甲部门的黄蜂种雌虫,吉央。
如果禅元在这里,一定欣喜,这不就是在训练室和他友好交谈,并帮助自己矫正动作,还会做香喷喷小蛋糕的彪悍雌虫吗?
“远征正式开始了。上面任务已经发放下来了。”他的背心快包不住膨胀的肌肉了,吉央被室友们团团围住,语气沉重,“一旦进入战斗,我们能够追求雄虫的时间必将越来与少。随着远航,杀戮会不断加重,我不希望吓坏雄虫。”
室友们沉重的点点头。
让从小被捧在手心的雄虫直面血腥和断肢,对他们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在座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雌虫,他们清楚一个雄虫愿意主动参加远征军,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机会。
等离开远征军,还真不一定能再遇到恭俭良这样貌美的雄虫。
“我和他的雌君接触了一段时间。”吉央缓缓地评价道:“很认真,也很刻苦。但很可惜,他在格斗上的天赋不高,也没有展现出指挥的指挥——这种人注定无法在军队内爬到高位。”
自然也不配独享美貌的雄主。
通讯适当地响起。
吉央露出笑容,给室友们展示上面属于禅元发来的烹饪邀请,“诸位,我要先去一步了。”
最娇弱的鲜花,理应被最锋利的刀来守护。
作者有话说:
禅元大概是所有虫族文中,第一个愿意雄主找雌侍的雌虫吧。
恭俭良:你!居然!找雌侍!!你不喜欢我!!
禅元:(含泪)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喜欢雄主呢,我最喜欢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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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牛奶、面粉,白糖就不需要了,雄主那边多的是。”禅元将材料包里的东西清点一边,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看向黄蜂种雌虫吉央,“你真的可以吗?做那个什么蛋糕来着?”
“戚风蛋糕。”吉央笑着说道:“这是我烹饪课学的第一个甜品。”
“太棒了!”禅元期盼地说道:“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了。”
又能打架,又会做甜点,还是擅长搏击,体能超好的黄蜂种。这种人如果可以做雌侍的话,简直就是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吉央性格也不错,笑着将禅元手中所有东西提过来,寒暄两句,“哪里哪里,我还要麻烦你了。”
实则心里对禅元的行为做出了种种评估,确认无论是战斗力,还是雌虫魅力,自己都远胜于对方。非要说哪里输了,也真的就输了一个雄主。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雄虫房间,饶是吉央稳重的性格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没关系。马上,这点缺陷也要被补上了。吉央目露精光,对不住了禅元,你的雄主就是我的雄主了。
而当事人禅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用指纹开锁进入房间。
作为雌君,他是全舰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雄虫房间的人。哪怕是舰队的指挥官站在雄虫门口,其权限也不如禅元这个雌君大。
对很多雌虫来说,这也是他们所追求的某种权利乐趣。
“哇。”吉央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房间,对那位美貌雄虫的好感度飙升,“你的雄主一定是个勤俭又善良的雄虫。”
桌子上放着一本巨大的《虫族刑法》旁边有一本纸质本子,可能是雄虫用来做学习笔记。书桌上放着几朵小花,糖果盘和桌布的配色相得益彰。而一些小摆件的设计看上去让整个屋子看上去可爱又清新。
“我简直迫不及待要见到他了。”吉央内心的烈火恨不得一下子喷发出来。
实际上打扫了整个房间,每天定期还要跑过来擦地板,在房间里找出恭俭良随手乱丢的糖果,还要在打扫时被随手殴打两下的禅元,艰难地说了一个“哦。”字。
恭俭良,名副其实。
——说的是他的雌君。
“鞋柜有拖鞋。你穿我的就好了。”禅元没有看见雄虫的踪迹,放宽心,带着吉央走进来,“我把东西提到厨房,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了。”
吉央哪里想让禅元占据主动权。
他来到这个家,就是为了加入他们。这种时候,面对雄虫原本的雌君,一定要保持热情、谦虚和充分的尊敬……如果你实在不想尊敬对方,装也得装的很尊敬,毕竟现在,吉央还是这个家的外人。
“我来就好了。”吉央悄悄透露出自己的想法,“哪里能让雌君这么辛苦啊。”
禅元差点喜极而泣。
太好了,不愧是自己第一个看中的人选,这也太上道了。要不是他还没有和恭俭良通过气。禅元现在就可以和这位即将加入的大冤种互称“兄弟”。
“哪里的话。”禅元投桃报李,抛出橄榄枝,“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需要这么客气做什么?”
两个雌虫心照不宣的笑。
场面变得异常和谐起来。一会儿禅元帮忙拿个碗筷,一会儿吉央过来提出一些摆盘的小建议,双方其乐融融,简直是异雌异雄的亲兄弟。
“现在雄主还没有来。我来和你说一些注意事项。”禅元感觉气氛到位了,这个时候稍稍透露出一点消息,让这位马上加入新家庭的兄弟有点准备,“雄主他脾气不是很好。”
吉央点点头。
正常,小雄虫从出生开始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供养,上面有雌父雄父和哥哥们,下面有弟弟们,社会方面有雄虫协会一路呵护着长大,骄纵点很正常。
禅元当然知道对方的表情说明什么。他觉得自己说的还是不够露骨,“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暴躁一点。”
“嗯。”吉央点点头,“没事的,我会控制我的力气。他想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脾气。”
禅元觉得兄弟不够激灵啊。
他做了一下手势,甚至想找一下恭俭良上次在厨房触摸的刀,和这位新兄弟详细解释他们雄主的特殊性。
他发现刀不见了。
“吉央,你有看见厨房的刀吗?”禅元的额头上几滴冷汗掉下来。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吉央将蛋糕胚放进了烤箱,自然地说道:“厨房有刀吗?我没看见。”
门外,指纹解锁带来的音乐声悦耳动听。
禅元却被激起一身冷汗。他看向吉央,想到对方那满满当当一大串格斗头衔,快速冷静下来。
“雄虫阁下,我就送您到这里了。”似乎是雌虫的声音。随后便恭俭良冷静的声音,“谢谢。”
禅元擦了擦汗,发现手上全部是面粉,此刻面粉已然粘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