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 by桑岁岁

作者:桑岁岁  录入:12-05

高阶弟子对江横颇有印象,听说他灵体恢复一时间不知该喜该悲,毕竟江横倒下之前的符箓宗要多飞扬跋扈就有多不可一世!
新入门的弟子只听过江横的传闻,他们是万万不信星云观还有比掌门更嚣张的宗主,对于那些传闻也只当是传闻!
江横这一恢复,正巧赶上了三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并同于秋会。
秋会是各宗各阶弟子进行演武比试。
而星云观的宗门大比,是指各宗的宗主间的较量。
江横表示:我可以躺完宗门大比后,再恢复灵体吗?
【系统:不可以,你必须走这一段剧情】
江横叹息,他躺了近三十年,脑子里确实有将原主的修为和功力融会贯通,但他生性软弱不争强好胜,实在不想参加宗门大比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动啊!
江横问系统:原著这一段,江横是不是输给了谢辞?
【系统:是的】
江横对明御是心怀惧意的,绝对不要被这把剑捅第二次,所以。
我一定会在辞宝出剑之前,躺好认输!
彼时星云观里,五大宗门的实力排名按先后分是:气宗,药宗,雅弦宗,符箓宗,剑宗。
因江横恢复功体,符箓宗的小白菜压抑的血性和激情又开始死灰复燃了,大有一种——我们符箓宗必将重回实力巅峰!
大比还未来临,替江横造势的弟子就已经数不胜数了。
此时的星云观中,形成了一种‘江横就是最叼的’的诡异风气。其他宗的弟子们又回忆起三十年前被符箓宗支配的恐惧了!
秋会九冠王,宗门大比十冠王!
符箓宗的弟子可能会输,但星云观的江横,不会输。
由此可见,流水的符箓宗弟子,铁打的江横。
江横听着以往的几次宗门大比,原主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装逼王,他很想说:十冠跟我屁点关系都没,是原主的功劳,OK?
能不能不要再鼓吹我多牛逼了!
眼见气氛越来越鼓噪,江横夙兴夜寐,一有时间竟萌生了……要不要偷偷练习一下仙术和刀法?
妈的,我好紧张啊。
江横已经半个月天没能睡好觉了,不想再被小白菜们推着往前走,连夜叫来洺香长老,安排《明心悟道》《妙法清心》《清心论》三套书,宗内弟子各抄三十遍,明日上交,没完成的按宗法处置。
很好,此举见效速快,浮躁的晓云峰终于安静了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宗门大比的日子,观中热闹非凡,各宗弟子脸上都洋溢着轻快欢乐的笑意。
毕竟以往被考核的是自己,现在轮到一门宗主上去接受演武比试,吃瓜看热闹的他们如何能不开心呢?
九华山的演武台已经开了天榜,榜上用灵力写着五宗,演武台恢弘高大,能容纳五宗弟子入场观演。
有内务堂和膳食堂准备了上精致的糕点水果,美酒琼浆,供弟子在观演时品尝。
江横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小白菜,清一色的月牙色锦衣,身披淡紫色鲛绡长袍,织云绣月,头戴紫云冠,脑后飘垂着两根紫色玉带,在人群里富贵优雅,华美异常。
反观小白菜旁边的剑宗弟子。
呵,江横忍不住垂眼笑了。
怎么说呢,穿得也不差。
规规矩矩的墨色长衫,修身内敛,一看就是潜心练剑、不在意俗物的好孩子。
宗门大比规则很简单。
各宗主各比一场,然后算胜场。
不存在三局两胜,五局三胜,有且只有一场。
因为星云观虽是清修之地,与世无争。但这个世道是很残酷的,不会给你第二次翻盘的机会。
江横表示一个人打四轮就已经很累了,三局两胜可别。
闻修白似知晓江横的想法,在开始之前,他让主持盛会的祁然长老去解释了这一次宗门大比的规则有了新的改动。
简而言之,在其他四宗比完之后,符箓宗最后出场。
江横:?
所以,我要不带休息地一次性打满四场!
祁然长老:“体谅江宗主病体初愈。”
【系统:还不明白吗,其他四宗打完都会略显疲态,然后你上去收割,懂吗?】
江横:没这么简单吧?
第一场自然是观中弟子最期待的一幕,由这一届秋会实力最强气宗对战药宗。
气宗宗主牧云生,人称小神仙,一袭宽袖窄腰的湛蓝道袍,周身华光淡雾笼罩,御风上了演武台,恍若仙人临世。
药宗宗主闻修白,星云观观主,玄色道袍翩然风流,手持芍药花枝飞身登台。
两大宗主的对决,九华山上荡漾着弟子们的欢呼沸腾,嘶声呐喊着‘小神仙’‘小神医’的口号。
气宗弟子为了表示高兴,结满气场法阵,在九华山上炸烟花。
药宗弟子亦不甘示弱,仙药灵花漫天飞洒。
江横是头一次经历宗门大比,被热闹的气氛带动了情绪,他抬手接住了药宗撒下的桃花,放在鼻尖细嗅。
淡淡的香。
他将手里的花放到了右手边的琉璃石桌案上,拿玉骨折扇一拨,将这朵桃花送到了谢辞手边。
谢辞侧目,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横的行为。
江横则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打开扇了扇,笑盈盈地朝他说道,“送你了。”
谢辞眼睫下垂,眸光落在粉嫩的桃花上。
江横音色清亮,带着三分笑意:“一朵桃花,聊表心意。”
谢辞抬起眼帘,灰绿色的眸子是惯有的漠然疏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又想做什么?
“你看我做什么?”江横双眼目清流华,掠过一丝轻笑。
谢辞不语,正要收回视线时。
江横笑着朝他说道,“祝谢师弟旗开得胜,呵。”

场地宽广,阶梯列座,供弟子观演。
各宗门弟子入座后,遍地皆是绣有宗徽的旗帜在风中飞舞,灵光术法冲天。
仿佛是一场游戏中才能呈现出的CG特效表演,精彩绝伦!江横手肘落在琉璃石桌上,撑着细尖的下巴,吃着新端上来的青梅蜜饯。
又酸又甜,提神醒脑。
他拣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青梅,随手朝谢辞递过去,“你吃不吃?”
谢辞不答。
“不吃我吃,”江横一笑,自顾自地吃起来。
台上两人交手,仙法一出,灵气纵横,风云骤变。
药宗的偃甲之术精妙绝伦,高大的偃甲在台上突刺拉扯,身法灵活,一手七星偃甲阵直接将牧云生困于其中。
偃甲机敏,时而隐身时而突击,依循布阵之人的手法千变万化。
江横目不暇接地望着,震惊之余,内心十分平静——这场面他上去一招就倒!
输得毫无悬念。
他转头问谢辞:“谢师弟,我们来打个赌吧?”
谢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江横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在谢辞眼前转了一圈往石桌上一放,压低语气道:“你猜谁赢?”
就在江横以为谢辞不会理会自己无聊的行为时,谢辞视线在夜明珠上停了片刻,而后一反常态地抬手。
苍劲纤长的两指将那朵桃花推到了夜明珠旁,谢辞启唇,“牧师兄。”
江横呀了声,“好巧,我也赌牧师兄!”
说完,他用玉扇将夜明珠和桃花都推到了谢辞手边,笑眼盈盈,“你赢了。”
谢辞见江横此刻朝自己讨好卖乖的姿态,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囚禁美强惨师弟的一千零一夜》,那话本中的师兄也如江横这般,先是嫉恨师弟的天赋,后是对师弟生出奇怪心思,讨好卖乖都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谷欠望。
江横发现谢辞眸光在一瞬间趋于晦暗,俊美的面孔如风雪覆面的冷寒。
他想谢辞定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便压住嘴边玩笑话,适时地保持沉默,将目光扫向精彩的演武台,欣赏牧云生和闻修白的斗法。
原著中,牧云生是在夜里出生,出生的那一刻长夜一瞬化作白昼,星沉月落,朝阳临空,万千彩霞瑰丽纷呈。长泽圣尊携四大长老亲自下山迎接,将襁褓之中的牧云生带回了星云观。
是说牧云生天生三千年修为,从落地那一刻起便成了世间天道,被人话称作神仙。
这样的人是不能生养于尘世之间,也不是修仙界中随便的小门小观能供的起的。
星云观担此大任,守护这一世的天道。
长泽圣尊为护苍生大义、护爱徒牧云生仙途顺遂,不惜触犯禁术也要替他批命改运——此一生不可下山,则仙道大成,世无大灾大难,天下太平。
如果江横没记错,《九州剑仙录》这本小说中,没有一个人最终修仙成神。
他正思索着原著剧情,四周传来震耳发聩的欢呼声。
江横思绪被打断,目光也落向演武台。
牧云生胜。
气宗弟子开心地炸气场,凝气化作数不清的光芒。药宗的人也毫不吝啬对强者的赞美,撒花的撒花,祈愿的祈愿,云雾缥缈间此等盛况,不输仙境神庭分毫。
接下来是牧云生对战雅弦宗宗主。
萧翠寒一袭繁复精致的红裙,宛若身披晚霞,摇曳风情,直到上了演武台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细长的翡翠云烟斗。
雅弦宗的弟子持琴相贺,琴音悦耳,以灵力相辅,低阶弟子闻音者能补灵修元。
用江横生前玩过的手游来给牧云生与萧翠寒定位,那就是刺客切辅助。
萧翠寒主修琴心妙舞,琴音悦耳蛊惑人心,足以控制对阵之人,舞似柔风,暗藏杀机,绵密如针。
这一场交手不如开场的斗阵激烈,但也别样精彩。
江横看得目不暇接,看了一会儿才抽出时间来跟谢辞打赌。
谁知谢辞直接吐出两个字:“不赌。”
这一轮很快结束,依旧是牧云生胜。
眼见谢辞就要上场了。
江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仰头朝他笑问,“谢师弟,赌不赌?”
谢辞眼睫垂下,灰绿色的眸光瞥向江横的手,细长白皙,抓着一团墨色的袖袍。
“放开。”他淡声道。
江横并未松手,信誓旦旦,“我赌你会赢。 ”
谢辞抬了抬眼,望向对方带笑的眼睛中,他不知道江横今天对他说这些话是何意。
江横说完便松了手。
谢辞没有御剑,足尖点地,身轻如燕,一跃至演武台上。
牧云生与谢辞的对战。
江横适才发现谢辞今日所用之剑并非明御,是普通的弟子剑。
虽然剑宗实力排名常年垫底,但这个垫底与谢辞本人在修仙悟道上的造诣没有半点关系。
谢辞的剑好,剑法更好,绝对是天下剑道中的翘楚,而他生性冷漠,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世外仙人的感觉。
牧云生的法器唤作万象,无形无态,能幻化万物,没人见过它真正的样貌。
第一场与闻修白对决时,万象化作黑色金骨伞。
第二场与萧翠寒对决时,万象化作烟波水云缎。
而第三场,牧云生的万象化作了莲台玉座,持于手中,蕴山间日月之灵气,化辰星妙法万千。
台下弟子再此看见星河倒流,天地喑哑的一幕,气宗果真不凡!
谢辞一出手,没这些花样。
剑招快如闪电,影随身动,剑光利落犹似曹衣出水,退守则如吴带当风。
二三十招下来,万象神功与天殊剑阵交互碰撞,谢辞全然不落下风。
剑宗弟子在宗主身上找到了自己所不能的,连连叫好!
江横自己都没发现,自谢辞上台后,他连青梅都懒得吃了,全神贯注地瞧着辞宝。
【系统:没骗你吧,男主很吊】
江横:谢谢,他一剑让我躺三十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多吊了。
【系统:……等会打不过就认输,别老想着耍小聪明,带薪休假不适合你】
江横:退下吧,金手指都不给我开的辣鸡系统。
系统隐隐感觉江横最近的语气有些傲慢了!
系统不高兴道:别以为和男主吃了两颗梅子就能得意忘形了!
江横噗嗤笑了:他没吃。
【系统:?】
【系统:所以你在得意什么?】
江横打开折扇,轻轻扇着风,应了系统的好奇心:他收了我的桃花,又收了我的夜明珠,你说呢?
【系统:?】
江横:这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辞宝的嘴硬得很,至于手么,你等会看着好了!
【系统:……】
谢辞赢下牧云生。
全场沸腾欢呼,牧云生下场休息,轮到谢辞跟闻修白、萧翠寒比试。
很快这几场比试也都结束,轮到一直吃瓜看戏的江横上场表演了。
符箓宗大师兄霍群将手中暖玉酒杯一摔,身后一众小白菜应声站起身来,一个个手持符咒,一股王霸气势!
江横表示:很长脸,比其他四宗牛逼!
紧接着,江横就看见人群中穿着最是华美的那一拨少年少女们,做出了让他想尿遁的一幕!
别的宗玩花活都是炸烟花,撒撒花瓣仙草,再或者撒灵石、撒钱的。
可符箓宗的弟子在霍群的手势之下,依次轻功起飞,环绕全场,他们手中各持一张长符——
[兴衰皆是过往,而今荣辱与共]
[方寸一折符,须臾刀天地]
[我自横刀月明,符出四海皆平]
[逍遥符箓一纸梦,封刀,笑对苍穹]
[一观尚有千峰,五宗焉能齐名]
[符箓宗不败,刀宗不朽]
江横:RNM……人麻了。
【系统:牛啊牛啊】
江横脚趾用力绷直,僵硬地蜷缩抠地,恨不得抠出个地洞钻走!
中二是病。
这么多年的教导,他希望小白菜克己复礼、静心自持,眼下一观,小白菜们仿佛一群被压抑太久的战斗机,关于谦逊低调——怕是连屁都没学到。
闻修白环顾四周长符所书写的豪言壮语,拈着手中娇艳的花枝,朝江横拍手笑道,“还得是你啊。”
江横脸颊发热,拱手回了牧云生一个礼,摸了摸鼻尖,哭笑不得道:“掌门师兄,说真的我现在有点。”
闻修白毫不在意得摆手,温声询问,“哈,紧张吗?”
江横摇头,用折扇指了指天上那群嚣张的小白菜,“尴尬。”
闻修白笑了,“无妨,去吧。”
“……掌门师兄,”江横有些难为情,“那个,我大病初愈你轻点揍,我不怎么抗揍!”
“无妨。”闻修白依旧是笑,拈花后退了三步,让江横先手。
江横手中的玉骨折扇能化作稀世名刀——观世艳斩。
如今他也知晓原著中未言明的隐秘,长泽圣尊将刀赐给江横时候提过一句,这把刀杀气太重,断不可挥向同门。
江横将玉扇收入袖中,右手并起细白的食指与中指,甩出一张符咒。
“开阵!”江横敛去笑意,音色清正,足下淡金色的法阵瞬间铺满整座耸峙于云海间的演武台。
符箓宗的小白菜拍掌欢呼,手中长符招展。
江横实战经验不多,只希望别输得太惨给小白菜们丢脸!
他沉着运招,心中有数。
闻修白招式寻常,甚至都还没用偃甲,最多再来十招自己就可以认输了。
就在闻修白手中银针刺破悬于空中的符咒的刹那,江横补了一张天风神游符,大阵从天而降,狂风挡住绵密的银针,顺势将闻修白困在其中。
江横正等着闻修白的反击,谁料眼前形势瞬变——
闻修白竟被天风神游阵的灵风击飞数尺。
这一飞,就飞到了演武台的边边上,差点就要掉下去!
全场惊呼!
我靠,我这么吊的吗?江横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己那双苍白无力的双手。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收势,情急地望向闻修白,“掌门师兄?”
闻修白已经回身飞至台上,朝江横拱手一笑,“师兄输了,这些年你修为精进了不少。”
“……”江昳丽明艳的脸庞分外懵逼,环顾四周,观演席间人山人海,皆是沸腾热闹的景象,有人喊着他的名字。
一声大过一声,似海,似浪,将他推至高峰!
不知怎的,江横下意识望向端坐在高台之上的谢辞。
谢辞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也正看着他。
闻修白见对面俏丽如玉的师弟此刻双眼茫然,他手中芍药一甩,化作人间天上繁花飞落,落在山上,落在台上,落在他们身上。
闻修白温声唤道,“小横,回神了?”
江横心底疑惑,但还是按照规矩朝闻修白回了一个礼,“承让了,掌门师兄。”
闻修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说:“不必有太多担心,就当是师兄师姐给你的惊喜。”
江横思忖间闻修白潇洒离开。
而在接下来两场对战中,他人都傻了!
对战小神仙牧云生。
众所周知,纵观剑仙装逼录这篇数百万字的修仙小说,牧云生绝对是文中的战力天花板,三千年修为在身,从来没有显露过真实水平。
他与你过招,输赢皆在趣味二字。
你以为是你赢了,其实是他故意让着你。
你以为是你输了,那是因为他让着你你也没本事赢。
江横做好了二十招内退场认输的假设。
为何是二十招?
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接下牧云生认真起来的十招,至于二十招怕是牧师兄顾念同门的情谊,给原主面子。
牧云生登台时,手中的万象再次变换了形象,成了一只金色的八面风铃,风铃翘檐如小阁,下方悬着一根细长的红绸。
招摇又雅致。
他拿着手里摇了摇,叮铃作响,红绸飞舞。
小神仙确实名不虚传,宛若仙人。
江横先朝浑身泛着淡淡灵光的牧云生施礼一拜,“牧师兄好。”
牧云生甩袖,朝江横颔首回礼,“别怕,师兄下手很轻的。”

是的,没错。
牧云生何止是下手轻,衣襟带风,足踏辰星,一招一式看似来势汹汹,蕴藏着摧城拔寨的威压气势,激荡云海千层。
这场面,江横是真没见过,腿都吓软了。
谢辞凝视高台,看了眼风轻云淡的牧云生,再看手都在抖的江横。
谢辞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他会害怕?
观演席众弟子见牧云生的万象化作至高法器奉神铃的模样,纷纷表示这一战有看头了!人群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惊呼,撒花的,撒钱的,撒灵石的,放出灵兽的……
牧云生运气凝招,万象在手中发出叮铃脆响。
江横悬符护身,此刻只有躲的份!
巧的是!牧云生的每一招还真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也不知是谁预判了谁的预判的预判的预判……
符箓宗的小白菜们扬眉吐气地拍手,齐声喊起了嚣张跋扈的口号。
连过数十招,江横在闪避中悬符下阵,待最后一张出手,阵法已成。
牧云生足下辰星消散,被江横布下的阵法禁锢。
低眼一扫,牧云生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江师弟身法了得,阵法也下得极好。”
这不是长泽圣尊所传的基本功么?江横无语,将垂在胸前的长发甩到脑后,轻声问他:“……师兄,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
“诶?”牧云生讶异,他生了一副秀美斯文的好面目,眉心一点殷红,俊逸如仙。
朝江横轻轻摇头,他道:“怎会,我可是拿出了奉神铃。”
旁人或许看不出,但江横身处演武台上,过招中能清楚明白地察觉到牧云生在放海,四海八荒的水都给他放了。
再一联想到闻修白的话,江横越发觉得吃瓜三人组很是可疑,他直言:“师兄,宗门大比如此重要的时刻,你们想做什么?”
牧云生含情眼笑眯眯,见江横已经起疑,他勉为其难的掩去笑容,只说了句,“你若是不信师兄,何不出招试试?看师兄会回敬你什么?”
江横正有此意,甩了一招天光掠影给牧云生尝尝滋味。
符咒幻象,爆发出刺白炸裂的光,犹如烈日最晴朗的太阳,不可直面锋芒,而在强光之中蕴藏无形刀气掠阵,直攻牧云生。
几乎是同时,怕挨揍的江横反手支起一个保护自己的结界,抵挡牧云生的‘回敬’。
眨眼的功夫,便让江横失望了,啊不对,人傻了。
演武台上这一幕让星云观的五宗弟子都静默地说不出话来了。
沾花惹草闻修白与禁烟大使萧翠寒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微微一笑,师门一派祥和,岁月静好。
一个继续玩花,一个继续抽烟。
万众瞩目的高台上,牧云生倒在地上,捂住心口,口吐鲜血,眉心殷红的小痣都显得脆弱了几分。
“……”江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将人扶了起来,“没必要吧师兄?”
牧云生面色红润,却在坚持不懈地吐血,衣襟、领子、胸口全是红通通的一片。
“……”江横无语,扯过牧云生那截还算干净的湛蓝广袖,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
“差不多的了。”江横将他嘴角混着“血液”一起流出来的生息果的籽摘掉。
生息果就如同武侠电视剧里的血包,一咬就能喷血。
不同的是,生息果酸甜可口,用术法加持,一颗果子想喷多久就能喷多久,色泽鲜红,与人血十分相似。
牧云生一副历经大战虚得不行的姿态,柔弱地坐在江横怀里,背靠江横清瘦的胸膛,嘴角和侧脸沾染了鲜红斑驳的痕迹。
饶是被江横看穿,牧云生的嘴巴还在喷!
江横一身月牙色的袍子被喷的红一块白一块。
他无奈了,小神仙就这点修为悟性?
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发就演我。江横叹息,支腿蹲着,扶着“弱不禁风”的小神仙。
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撕了一块袍子塞住了牧云生的嘴。
弱小又可怜的牧云生朝江横眨巴眨巴眼:?
江横无奈白了他一眼:“我怕你吐血身亡,师兄不会怪我动作粗鲁吧。”
牧云生摇头。
“怎么可能,牧宗主怎么会输给江横!”
“这不可能!”
“一定是江横使诈!”
“怎么就不可能?”
“我们宗主让了牧宗主数十招,随手一个天光掠影术就将牧宗主给打出血了!”
“……牛啊牛啊!”
送走‘身残志坚’的牧云生,萧翠寒的纤纤玉指勾着细长的烟斗,绛云长裙曳地,缓缓上了演武台。
江横看见美人朝自己笑得风情万种,头皮发紧,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来。
他有预感,这三人组绝对是想搞事情。
可江横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呆皮,不管这一轮萧翠寒想怎么演,不管招术有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他已经计划明白了!
一个字。直接——躺。
萧翠寒长着一副绝艳风光的好相貌,长眸凤眼微挑着,懒懒地抽着烟,吐着雾,开口就是一把溺死人的江南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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