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抹个零，一共给我1300惊悚币就行了。”
众人：“......”6。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戏的陈灵：学到了学到了。
假货听到这话，当即下意识地怒声道：
“你tm抢钱呢？！！”
秋应水拎外卖拎得酸了，将手臂放了下来，微微勾唇笑着看着这位假货。
众人：“........”大姐，你自爆了。
果然鬼也不能逃过钱财这一关。
“你故意的？！！”
小美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被认出来的怪物，而且还是她自爆出来的，简直是杀鬼诛心啊。
第一个被发现的怪物是没有这次副本的奖金的，这给她那本就贫瘠的钱包更加雪上加霜了。
而偏偏她又听到混在人群之中的同类在用特殊的鬼怪交流，他们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就这？小美这次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出局的呢。”
“我看这上司的位置也该换鬼了。”
“1300也不是个小数字，但对小美来说不算特别多，怎么她今天这么暴躁，是最近又谈了一个男朋友吗？”
小美咬着牙齿咔咔作响，一想到之前被四个男鬼骗钱，最近又恰好被一个男鬼骗了钱，所以她的手头最近有点拮据，不然放在平时这对她来说都是小钱。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天生跟男的犯冲，不然怎么一遇到男的就倒霉！
小美越想越气，于是她也不再过多的伪装，面容一阵变化，嘴巴急速扩大，对准秋应水就要一口咬下去。
渣女姐姐一直注意着这只鬼，见她要咬人，立刻就想要拉着秋应水往后退。
藏在人群中的鬼一脸兴奋的看着这一切，而其他人则是有些惊恐。
秋应水也很惊恐，他一脸震惊的望着小美，抬起一只手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口鼻，然后眉毛拧作一团：
“你多久没刷牙了？好臭！”
已经完全张大嘴巴的小美听到这句话后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在她身后的人群和鬼群同时将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她的那一口黄牙上。
被秋应水说出来后也觉得很臭的渣女姐姐也将眉毛拧作一团，但她没忘这是一个怪物，她拉住秋应水就要将他往后一带。
但秋应水的动作却是比她更快，他拎起手中的饭盒直接一个精准投篮投进了小美的大嘴巴里。
接着他挣开渣女姐姐的拉扯，在小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扣住她脑袋，然后屈膝狠狠地朝小美腹部一击。
这一套动作只花了不到三秒，人群和鬼群只来得及看到小美被秋应水扣住脑袋，腹部被狠狠一踢，紧接着就听小美‘咕咚’一声，直接将整个饭盒给吞进去了。
群鬼和群人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倒吸一口冷气，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能惹。
秋应水松开小美，似笑非笑般看着神色痛苦的小美：
“五星好评。”
自从认清楚自己的厨艺之后，他从来就没打算指望靠‘美食’让怪物打五星好评。
与其费心费劲儿地去讨取那一个五星好评，还不如自己直接动手来得更快。
小美捂着肚子，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却陡然感受腹部一阵绞痛。
她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大惊道：“你给我吃的毒药？！！”
秋应水：“.......”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身旁的渣女姐姐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道：
“好高的计谋！”
先假装自己是送外卖的，然后迷惑众鬼，接着用一个出其不意的方式把这里的高级鬼给毒杀！
渣女姐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秋应水的眼神都逐渐变得崇尚了起来，这一定是某个大佬开的小号！
真正开小号的大佬正逮着一只鬼跟他唠嗑，那只鬼长相虽然算是个年轻的姑娘，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一股大妈味：
“那小伙子长得不错啊，我家姑娘......咳咳，小陈啊，我能跟他谈恋爱吗？”
大妈说的正是秋应水，她一眼就相中了这小伙子，等她把这小伙子杀了之后，他就能和她家姑娘结拜为夫妻了！
陈灵跟大妈一起蹲在墙角处，他拍了拍大妈的肩膀，温和道：
“可以的，你长得这么好看，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大妈顿时喜笑颜开，乐呵呵道：“哎呀你们这些小伙子就是嘴甜。”
陈灵瞬间收回自己的手，呕——你一个大妈装什么年轻姑娘？
“大妈，咳——小姐姐，那我去帮你打探情报了。”陈灵有点后悔来找这个大妈，虽然能够从这里打探到情报，但是大妈硬生生装小姑娘他也着实是消受不起。
他不等大妈的回复便立即起身，原本冷静的面容当即变成了一副害怕的模样，从角落里走出，径直走到渣女姐姐面前，怯懦懦道：
“距离三点只有半个多小时了，我们上一轮还没有找出审判者是谁，这一轮就又有新的任务......”
他话未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秋应水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秋应水倒是没什么表情，因为刚刚他听到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单配送任务，已自动从顾客小美的账户中扣除1300惊悚币】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厨神系统基本权限】
【由于系统提前预支顾客五星好感卡，请宿主在24小时内归还】
【若超越限制时间，每多出一小时归还数量加一】
秋应水当即看向小美的目光愈发和蔼，小美因为吃了他的外卖此刻抱着肚子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渣女姐姐没有回答陈灵的问题，而是对着众人道：
“你们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才是我的队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对啊，他们不像秋应水那样有惊悚气息的道具，在人群中有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他们要如何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人呢？
秋应水拍了拍手，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吸引过去，只见他指着地上的小美道：
“这还不简单，把你们身上所带的电子产品拿出来，然后打开系统给你们颁布任务的那个界面不就行了。”
众人一阵恍惚，对哦，最开始秋应水就是用这种方法自证的。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拿出了一个电子产品，然后打开了游戏app发布任务的那个界面——
众人都想早点证明自己的身份，于是一窝哄地就往秋应水和渣女姐姐的面前挤。
秋应水乖巧地后退一步，拖起躺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小美往后走，弯起一个梨涡道：
“姐姐，你加油，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渣女姐姐无奈扶额，只得独自承担这重任，她先对站在身边的陈灵道：
“先把你的给我看看吧。”
然后她又对混乱不堪的人群大声呵道：“都给老娘排队去。”
都是在公交车上活下来的人，知道要乖乖听向导的话，至少不能惹向导生气，否则不用怪物杀掉他们，向导将会第一个杀掉他们。
人群立刻变得安静，当然依旧还有各别的‘人’不听话依旧吵闹着往前挤，渣女姐姐看都没看他一眼，双指夹着一个细针，朝那‘人’扔去。
‘人’当即倒下，没有任何鲜血流出，随后化作一滩污水消失在原处。
大厅内完全变得安静，众人乖巧地排着队。
陈灵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渣女姐姐，多打量了两眼渣女姐姐，他知道刚刚渣女姐姐用的是什么道具——
断魂针，靠献祭至亲之人才能打造出来的断魂针。
可惜，看刚刚扔出去的那根断魂针应该还是个半成品，献祭至亲之人的人数不达标导致的。
半成品的断魂针只能对付一些小鬼，像小美那样的高级鬼是杀不死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对小美动手的原因。
“好了。”
陈灵拿回自己的手机，挠挠脑袋，“那我去一旁待着？”
渣女姐姐扫了一眼，点点头，接过下一个人递过来的手机。
陈灵兀自走到蹲在角落的秋应水身旁，他好奇地打量着秋应水手中的手机，“你在干什么？”
“给自己打五星好评。”秋应水手指飞快，面无表情道。
陈灵：“........”
陈灵也跟着蹲在他身边，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屏幕上写着数排字：
[小美：哇，这个店家不仅人美心善，做饭也是一绝，真的超级好吃的。我吃了都忍不住在地上开心地打滚......]
陈灵：“.......”
躺在地上的小美呜咽着想要来抢手机，秋应水看了一眼，然后伸脚迅速踹一脚小美的肚子，接着又继续打字了。
陈灵转头看向被踹的小美，她一手死死捂住肚子，手指甚至将自己的肚皮都抓出血来了，她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不断。
陈灵心想，这辈子，他死都不会去吃秋应水送的外卖。
下一秒，陈灵就见秋应水突然转头看向他，“你想点一份外卖吗？”
陈灵：“......谢谢，我不饿。”
第8章 《一首歌的旋律》08
秋应水发布了那条五星好评后便将小美的手机扔回到小美的脚边，淡淡道：
“没关系，你现在不饿，以后总会饿的，你肯定能成为我的客人的。”
在他说话的同时，系统同时传来提示音：
【恭喜宿主获得一张顾客好感五星卡，已自动成功归还欠余顾客好感五星卡】
【鉴于宿主食材不够将暂停饭店营业，下一次订单开启将在宿主进完食材后】
秋应水心中诽谤还算有点良心，随即又在脑海中关心道：
“小厨神，预支五星好感卡会消耗掉你很多能量吗？”
系统：【对的，宿主。虽然宿主每解锁一次权限我就能恢复一些能量，但是预支道具几乎等同于损伤我的程序算法，这种办法用多了会对我.....】
最后两个字它没有说出来，因为它恍然想起之前的宿主根本不会在意它有没有损伤，一遇到危险就只会找他预支道具。
系统的声音是没有平澜无波的机器音，秋应水听不出来其中情绪，但他却能感受到系统似乎有一点悲伤，他道：
“小厨神，等我以后给你找个能帮你修好程序算法的老婆。”
系统：【..........】难道不应该是等宿主你有钱了给我买一个新的程序算法吗？
这个承诺虽然有一点好笑，但是系统却莫名觉得温暖，它轻声道：
【谢谢。】
秋应水微微弯了弯眉眼，余光扫到一脸无语的陈灵，疑惑地望向陈灵：
“怎么了？”
陈灵不知何时往旁边的空地移了一点，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好奇地问道：
“你的外卖是怎么来的啊？你怎么会送外卖？”
之前渣女姐姐没有问这个问题，但陈灵却觉得能在惊悚世界送外卖这可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新人能做到的，所以他觉得这说不定是像他一样无聊来低级副本玩的大佬！
秋应水突然转头看向陈灵，握住了陈灵的手。
陈灵措不及防地与秋应水对视，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感觉好似在一瞬间秋应水那双含情眼只有他，鼻尖都是独属于秋应水好闻的气息。
他的耳尖不自觉地泛红，被秋应水握住的那双手好似有电流流过一般，让他全身酥麻。
但下一秒，这种感觉毫无保留地完全消散——
只见秋应水那还微微红肿的唇一张一合，语气中尽是难掩的激动之色：
“南街47号路口那里，我在那里开饭店，你是不是想去饭店吃饭？”
“我知道了，你是想吃刚炒好的、新鲜的饭菜，你早说啊，我铁定给你做。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来吃饭的话我给你打九五折，如何？”
陈灵：“........”他果然就不该来找秋应水。
恰好走过来的渣女姐姐：“.......”
秋应水见他不回答也不恼，转而将目光放到渣女姐姐身上。
渣女姐姐擦手的动作顿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好似只要秋应水给他推荐去吃饭的话，她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好在秋应水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抬眸问：
“剩下的都是队友？”
渣女姐姐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而后摇摇头：
“不是，除开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美外，我们当中还多了一个人。”
还有一只鬼没有找出来。
秋应水不禁疑惑，“用系统发布的任务也无法找出来吗？”
陈灵在他们说话间抬头朝人群之中望去，大致扫了一眼，他就知道多出来的‘人’是谁了——
那位大妈。
一个低级副本竟然投放了两位高级鬼，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低级副本一般来说是专门给新人玩家做的一个缓冲区，而为了保证新人玩家的存活率，一般一个低级副本只能有一只高级鬼和一只小boss。
那位大妈不可能是小boss，因为按照游戏的尿性，小boss都会放到副本的结局时出来。
陈灵黑框眼镜下好似闪烁着精光，他的手还被秋应水拉住没放，陈灵垂眸看向那双骨节分明、洁白如雪的手，是因为秋应水吗？
“你的饭店在南街47号路口那里是吗？”
陈灵突然插进来问话让两人都怔了一下，秋应水当即立刻点头：
“你想来吃饭了？”
“对。”陈灵闭了闭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你的饭店名字叫什么？”
“吃了么饭店。”
渣女姐姐听到两人的对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灵，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地上蜷缩着的小美，视线在两人之间不断来回切换。
下一秒，渣女姐姐当机立断，将蹲在地上热切的秋应水给拉起来，站到秋应水的身前：
“这人绝对就是最后一个怪物，你别跟他混在一起。”
陈灵问：“你刚刚不是看过我手机了吗？怎么又认为我就是怪物？”
渣女姐姐深吸一口气，“你竟然想吃毒药，不是你还能是谁？！！”
陈灵：“......”
秋应水：“.......”
秋应水从渣女姐姐的身后走出来，指着那边叽叽喳喳的人群道：
“人群之中没有第二个跟他一样的脸，他就是真的陈灵。”
渣女姐姐看了看陈灵，又看了看秋应水，随后叹气，“好吧，看在....呃.....”她转头对上秋应水那双眼睛，不好意思道：
“你叫什么？之前我竟然忘问了。”
“秋应水。”
得到名字后，她接上之前的话，“看在小秋的面子的，我就暂且相信你了。”
陈灵：“.......”那还真是谢谢你的相信啊。
秋应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时间，只剩下十一分钟了。”
下一场舞会即将开始，审判者是谁、大厅内的规则又是什么，这些他们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但对秋应水来说，下一场舞会美人鱼白觉铁定又会出现，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秋应水下意识用手碰了碰唇角，他不觉得他的嘴唇还能经受住白觉的第二次摧残。
“啊啊啊——”
“审、审判者又杀人了！！！”
“谁....是....是谁？！！”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凌厉的尖叫声，恐慌再次蔓延至整个人群。
秋应水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朝被众人包围起来的内圈走去，人群自动散开，为三人让开了一条路，三人同时抬眼望去——
这次审判者下了狠手，被杀的那个人依旧是死于一刀封喉，但是他的四肢完全被逆转掰断。审判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手法将那人摆出了一个‘罪’字。
鲜血流了一地，偏偏那人死去前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种惊喜和癫狂。
这诡异的一幕让秋应水忍不住捂住嘴，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
站在秋应水身旁的渣女姐姐见到这一幕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喃喃道：
“怎么这个人死去的表情也跟.....”
秋应水眉眼微动，死前究竟看见什么才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是欲望，是这人内心深处最想要的东西。
“审判者果然是你，陈灵！”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漂亮的长发美女，她一手拿着手机，面上愤恨地看着陈灵。
陈灵当即退步到秋应水和渣女姐姐的身后，声音微颤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你....你有什么证据？”
他又开始表演了。
经过几番接触，秋应水也看穿了他是在装新人，秋应水可是顶流恐怖片演员，就陈灵那点儿演技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不过他也不会拆穿。
陈灵藏在两人背后，黑框眼镜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这位美女他认识——
就是刚刚与他唠嗑的大妈。
怎么，这大妈看自己没有把秋应水拐过去就来泼他脏水吗？
装妹子的大妈鄙夷地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陈灵，随后将自己手中的手机举了起来：
“这就是证据。”
第9章 《一首歌的旋律》09
手机屏幕上赫然展示的就是副本任务介绍，不过这时却在屏幕的最下方的副本线索多出了一条：
[审判者不会杀死陈灵。]
众人见此立刻打开自己的电子产品查看这条线索——
是真的，每一个人的游戏app上写的都是这一条线索。
秋应水转头看向陈灵，其他人的视线也同时聚焦在陈灵身上。
审判者不会杀死陈灵，什么情况下杀人的审判者不会杀掉陈灵呢？
——审判者不会杀死自己的时候。
但是，若是审判者就是陈灵的话，他又是怎么动的手呢？
在人群之中发现有人死亡的时候，陈灵一直站在秋应水身边，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这很矛盾。
秋应水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其他人却是没办法再安静下来了。
人群之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他竟是直接跪在陈灵的脚边，双手死死抓住陈灵的裤脚，语气中全是哀求和忐忑：
“审判....审判我吧，陈灵。”
他双目通红，抓住陈灵裤脚的那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如同即将溺死的猫：
“你，你审判让我活、让...让我出去，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她还在等我回去。”后面他越说越激动，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着陈灵不放。
陈灵表面上像是怔愣了一瞬，弯腰想要将人给扶起来，但实际内心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平静无波。
秋应水知道为什么这人要哀求陈灵，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陈灵，而他们的副本任务却又是接受审判。
这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之前储存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只想着祈求回去。
秋应水余光扫过蠢蠢欲动的众人，又扫过还在哀求陈灵的那人，转而又打开手机，盯着手机上那两条多出来的线索，眼眸有些涣散。
那人还在不断哀求，陈灵眼眸深处已经浮现出了一些厌恶。
“求求你，求求你了，陈灵，快审判我，让我活，让我...离——”
哀求声突然戛然而止，那人额前忽然多出了一个细小的血洞，一行鲜血顺着他痛哭流涕的面庞滑下，缓缓地，他整个人也直愣愣地倒地。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尽数被抽走，谁都不敢出一口大气。
渣女姐姐将碎发别过脑后，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轻描淡写道：
“公交车上的那两个向导，应该都跟你们说过，要保持绝对的冷静，不要干扰且浪费我们的时间，否则我们不会手下留情的。”
众人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确实说过，是他们以为能出副本所以才会不可避免地激动。
陈灵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那人抓住他裤脚的手指滑落，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陈灵眸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他见过太多死人，像这种靠哀求别人的人注定活不长，因为没有人是善良的。
渣女姐姐拍了拍身边的秋应水，像是在安抚他不要害怕，接着又将视线放在陈灵身上，道：
“之前你为什么会比我们先出现在那个房间里的事情，你还没有解释。”
秋应水挑眉，难怪第一条线索出来的时候，众人会怀疑陈灵是审判者。
除了他自己，众人都是一起进来的，进来之后有一个服务生叫他们找舞伴，在找舞伴的过程中他们发现舞伴人数无法对等，而恰巧陈灵又是被单出来的那个。
在等待舞会开始之前，众人应该是去副本内找线索了，于是分开，但在不久后，众人在一个房间内发现了陈灵和渣女姐姐已经死去的搭档。
但这样依旧无法认定陈灵就是审判者，除非.....陈灵的身上有血迹。
果然，下一秒，陈灵颤着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像是有些害怕，怯怯道：
“我....我说了你的搭档不是我杀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刚好死亡，溅了我一身血，真不是我杀的。”
很显然，他的这番说辞任谁都不会相信。
——哪儿来那么多的恰好？而且什么又叫刚好死亡？
——难道不是因为你杀掉了他，所以他的血才溅了你一身吗？
陈灵说完这句话后，微微抿着唇，像是放弃解释了一般，静静站在原地接受众人目光的凌迟。
众人见他这模样，愈发觉得他就是审判者。
审判者具有审判人的权利，既能让人死，也能让人活。众人畏惧他的能力，却又期待他使用自己的能力，只要审判自己活，那么他们就能离开这个随时要命的副本了。
众人心中虽是期待，但是谁也没有动作，毕竟刚刚可是才死掉一个人。
秋应水低头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三分钟，第二场舞会就要开始了。
秋应水微微阖眸。
——审判者绝对不是陈灵，他在演。
只不过他的演技着实是不怎么样，轻易就被秋应水识破了。
但是其他人却是没有识破这尴尬的演技，偏偏他们愈发觉得陈灵这是心虚了，认为他铁定就是审判者！
渣女姐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道：
“第二场舞会开始了，舞会进行时你无法杀人，等下场舞会开始之前，你选择审判人之前必须得先跟我们讨论。”
“好了各位，按照原定的舞会搭档站在一起，尽量远离那处空地。”
她所指的那处正是之前凭空出现铁栏和藤蔓的地方，藤蔓会杀人，谁都不想被杀，众人挤着往后退。
很快，这处地方空出来了，只有秋应水、陈灵以及渣女姐姐还站在这里。
秋应水抬眸看向两人，道：
“支开他们干嘛？你们想要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