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溧气笑:“你有病?”
容琛面无表情地撒娇:“老婆,我饿了。”
夏溧:“谁是你老婆?”
话音落下,夏溧就看见容琛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在他面前展示了他们的合照那一页,说:“证都领了,还有假?”
看着他手里的结婚证,夏溧要疯了。
谁会将这种东西随时带在身上啊。
他当年就觉得容琛是给他下套,骗他去领的结婚证。
夏溧无力吐槽:“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趁早去治,我可以为你请来最好的医疗团队。”
容琛薄唇轻抿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早猜到哥哥想要不认账,所以将它带在身上,有备无患,顺便拿出来提醒哥哥,我们已婚的事实。”
一口一个“哥哥”的,听得夏溧头皮发麻。
夏溧:“闭嘴,我没忘。”
容琛:“走吧,哥哥要带我去哪里吃饭?”
夏溧:“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容琛勾唇轻笑了笑说:“难道哥哥忘了,我的工资全部上交了,这个月哥哥还没给我零花钱这件事?”
夏溧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给他转了六百万。
容琛看着手机短信里的内容,有些诧异:“零花钱也能涨?”
夏溧冷冷地看着他说:“其余的那五百万是堵住你的嘴,别叫我老婆。”
“不要。”
容琛又将五百万转了回去。
“老婆。”
看着门口“食堂”两个大字,容琛顿住脚步,无奈地说道:“你要请我吃的就是这个?”
夏溧哼声:“只要不浪费,米饭任装,还不够你吃的吗?”
容琛:“……”
容琛:“行。”
他算是明白了,夏少爷是对他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在生闷气。
现在早就过了饭点,食堂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用饭。
看着夏溧和容琛走进来,都立刻睁大了八卦的眼睛,有的还甚至偷偷拍下来发到公司的小群。
[好养眼的一对!般配!]
[这样看夏总真的好小一只哦。]
[看着容总穿衣服都遮不住的肌肉,我开始羡慕夏总了。]
[夏总这小身板能扛得住么?]
[脑海里闪过一万个姿势。]
[真的吗,我也来看看。]
[尊嘟!]
办公室小李刚发完这句话,发现整个群变得静悄悄的,没人接话。
然后她好奇地翻看了聊天记录,再看看她回复的最后一条,头像好像有点熟悉,然后她再仔细看了一下ID,这这这个人是张特助!
怪不得没人再说话了!
小李吓得立刻去点她发的那条消息,想要撤回,可惜已经过了两分钟了,根本没有撤回的按键。
旁边的同事小陈给她发了个蜡烛的表情包。
小李差点吓晕过去,还好夏总不在这个群里。
容琛乖乖地跟在夏溧身后进了食堂。
夏溧指了指桌子上干净的餐盘,开口:“你拿着。”
容琛听话地端起盘子,然后听从他的指挥夹他喜欢吃的菜肴。
原本容琛还觉得重逢后和夏溧的第一顿饭在公司的食堂不太好,如今他却觉得哪里都好,因为食堂的菜品多,通过这一次,他成功掌握了夏溧爱吃和不爱吃的菜,这样就可以避免以后请夏溧吃饭的时候踩到各种雷。
直到餐盘装满,夏溧让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容琛再去拿了两副碗筷,夏溧皱眉:“干嘛?”
他把餐盘放到自己面前,然后说:“这是我的。”
容琛:“。”
容琛:“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夏溧看着满满的一盘菜,好像真的吃不完。
夏溧撇嘴:“好吧,分你一点。”
桌子不大,两个人挨得很近,夏溧吃饭很慢,吃相很斯文,吃到不喜欢吃的食物会皱眉,会很有耐心地把不喜欢的姜丝一点点挑出来。
吃饭的样子很乖,吃得量也很少,看样子是习惯了三餐的不准时。
容琛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瘦了,没有按时好好吃饭再加上高强度的工作,日渐消瘦。
在容琛将吃完的碗筷拿去放好再回来的时候,夏溧已经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
容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喊醒:“回办公室休息吧。”
夏溧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跟在容琛身后。
容琛停下来的时候,夏溧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容琛无奈地说:“看路。”
夏溧闷声:“你还能让我摔了不成。”
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在加班了,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早起的时候人还是晕的,更何况刚才还开了这么久的会议,他整个人都感觉很疲惫。
回到办公室之后,夏溧直奔休息室。
看着跟他走进来的容琛,吩咐道:“办公桌上那堆文件,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什么事找张特助,不要烦我。”
夏溧换了套舒服的睡衣,躺上去也没有五分钟就睡着了。
容琛看着他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包括在他面前将衣服脱掉换上睡衣……
“你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容琛轻叹一声,在他睡着后,沿着床边坐下。
房间里点了甜甜的熏香,跟家里的那股甜香味道很相似。
夏溧似乎睡得很沉,连容琛轻轻抚摸他的秀发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容琛直勾勾地盯着他淡粉色的薄唇,那里湿热温润的触感让他记忆犹新。
他的手指再次轻轻触碰着他的唇角,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大胆。
如果再进去一点,夏溧就会醒了吧。
醒了之后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露出像对夏荀一样厌恶的眼神,然后躲得远远的。
有点可惜,上次那么好的机会。
到嘴边的兔子都放走了。
容琛深吸一口气,只是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就让他某个小兄弟激动不已。
自嘲地低声一句:“就这么不争气么?”
克制住吻下去的冲动,到最后,容琛只是给他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容琛上手很快,集团的事情,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有接触。
张特助偶尔也会跟他海外连线,每个月都会抽时间跟他汇报集团里的事情,所以容琛对公司的各项安排也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张特助十分能干,两个人多年来的交流也很有默契,配合得很好。
“关于年终,公司的安排是否需要跟夏总……”
容琛摇头:“不用,以后这种小事不用问他的意见,我能做主的事情就不要去烦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张特助了然,“是。”
然后再次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说:“这是二少爷这些年在集团里经手过的项目,里面有各项数据的分析报告,还有二少爷目前正在接手的几个项目,包括涉及这些项目的所有人员资料都已经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容琛有些意外,没想到张特助会把这么重要的资料给他弄到手。
而张特助只是微微一笑:“本分工作。”
容琛:“今年的年终奖会给你额外多发一份。”
张特助满意地笑说:“那就谢谢容总了。”
一个夏荀不足为惧,只不过容琛并不希望看到这个人在他眼前四处蹦跶,更不希望给他任何机会惦记夏溧。
他想把这碍眼的东西丢到国外。
免得惹他和夏溧心烦。
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之后,容琛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太阳光折射到房间里,晒得整间屋子暖洋洋的。
夏溧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容琛有些感慨,岁月好像格外偏爱他,时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夏溧和他七年前看到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容貌没什么变化,还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程度。性格也没怎么变,还是那样有点骄纵的大少爷。兴趣爱好也没变,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玩那一款经典小游戏。身边的人也没有变,还是两位儿时的挚友。房间里的甜香也没有变,让他成瘾。就好像时光在他身上静止了一样。
岁月静好,我爱的人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同样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
七年前夏溧不喜欢他,七年后也一样。
夜幕降临。
夏溧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窗外漆黑一片,房间里头的灯都关着,整个房间笼罩在黑暗之中。
黑暗和安静,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夏溧不喜欢这种感觉,会让他想起无数个独自在国外生活的日日夜夜。
他即享受又害怕孤独。
就像是他极度享受自由的感觉,又渴望家人的陪伴。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巨大的失落感快要将他淹没。
“醒了?”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原本趴在被子上的他立刻惊醒,房间亮起了灯光,让他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要用手揉。
感觉到旁边的位置一沉,温热的掌心捂上了他的眼皮,替他遮住了那刺眼的光线,也阻止了他伸手要揉眼睛的动作。
“容琛?”
“嗯。”
夏溧扒开他的手,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
容琛挑眉,唇角微微上扬:“你觉得我为什么在这里?”
夏溧还没完全清醒,歪着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好可爱。
容琛忍不住摸了摸他因为睡觉翘起来的呆毛。
容琛:“睡饱了吗?”
夏溧慢慢地清醒过来,拍开他的手,怒瞪着他。
“你干嘛?!”
夏溧的头发很柔软,就如他本人,原本是软绵绵的。
现在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容琛遗憾地收回了手。
容琛靠得很近,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清新味,闻着很舒服。
夏溧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甚至能听见容琛的呼吸声。
他一向不习惯和别人靠得这么近,即使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发小,像方明浩和许荣轩,他也做不到和他们左拥右抱。
夏溧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地开口:“你起开,靠我这么近干嘛。”
容琛哑然:“这就叫近了吗?”
夏溧:“不然呢?”
这还不叫近吗?
再近的话,他都可以靠在容琛的肩膀上了。
容琛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忽然出声:“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什么?!”
“不行!”
还未来得及拒绝,他就被容琛抱入怀里。
还是以面对面的方式,被容琛将他一把提拉起来,抱坐在腿上。
就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让他措手不及。
强劲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腰,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他整个人像是被镶嵌在容琛的怀里。
属于容琛的气息,强势地向他袭来。
一点点将他内心的失落驱散。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有人陪伴的感觉。
这个人是容琛,是他自己挑选的人。
是他认为,不会背叛他的人。
容琛的力气很大,将他抱得很紧,他的肩膀很宽厚,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同时,也因为他们此时紧紧贴在一起,夏溧能感觉到容琛身上健硕的肌肉。
饱满的胸肌和一块块凸出的腹肌……
夏溧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抱够没有。”
他根本就挣扎不开容琛的怀抱,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容琛:“哥哥,你是不是该大方一点?”
夏溧:“什么?”
容琛俯在他耳边,轻轻笑道:“七年不见,让我抱一会怎么了?”
容琛的吐息全部落在他的耳侧,痒痒的,夏溧忍不住躲闪,“你快放开我。”
太暧昧了。
虽然他这二十九年来,清心寡欲,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感觉到容琛的嘴唇已经触碰到了他耳朵。
但是他和容琛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只能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和挣扎。
容琛声音变得低沉,小声警告他:“别动!”
容琛警告的语气让夏溧不爽,他用力推拒着容琛的肩膀。
结果,被容琛抱着他的腰往自己更贴近了些。
感觉到某个灼热的东西,夏溧浑身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怒斥出声:“容琛!”
容琛无奈地开口:“不是让你别乱动了吗。”
夏溧生气地喊道:“你……你竟敢对我发情?!”
容琛盯着他的生气的脸,勾着丝丝浅笑:“坐怀不乱,你不会觉得我是柳下惠吧?老婆在怀,我哪能无动于衷。”
想要骂人的话到了嘴边,被容琛用手轻轻捂着嘴唇,声音有些沙哑:“乖,再让我抱一会。”
两人静静地在房间待了许久。
直到晚餐的时候,夏溧还是黑着脸。
容琛定的餐厅,在H市最顶级的西餐厅,位于江边,又被誉为情人港湾。
餐厅被包下来,除了服务员只有他们两人,餐桌上还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乐师在弹奏着浪漫的钢琴曲。
连餐前的点心都是粉色系爱心的形状。
容琛将牛排切好放到夏溧的面前。
夏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狗崽子!
容琛提议:“吃完饭要一起去听听音乐剧吗?”
夏溧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吐槽道:“你哪里来的错觉,认为我会喜欢音乐剧这种东西,你是想我睡在里面吗?”
听音乐剧真的不会睡着吗?
还有,容琛现在才25岁吧,怎么感觉他的生活作息还有生活习惯跟个老头子似的。
去英国一趟,不止给了他大胸肌,还给他下降头了吗?
小土豆竟然有这种魔力?
面对着铺满了红玫瑰,浪漫布置的餐厅,夏溧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吃着容琛给他切的牛排,有人乐意效劳,他还挺高兴的。
老婆不上钩,容琛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H市十一月的天气很冷,夏溧站在餐厅门口等容琛把车开过来,他身上穿得单薄,冷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容琛把车开到他面前,迅速从车上下来,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他没想到夏溧会在门口等他,看他冻得脸都红了,有些懊恼和自责。
“怎么站在这,不冷吗?”
容琛的大衣很暖和,还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夏溧拢了拢大衣,哼声:“谁知道你会这么久。”
容琛为他打开车门,夏溧迅速钻了进去。
车子里弥漫着一股烤红薯的味道,甜香的味道十分诱人。
容琛将装着烤红薯的纸袋放在他的手心里,说:“先暖暖手。”
夏溧看着手心里的纸皮袋子,有些惊喜和意外:“刚才去买的?”
容琛点点头:“路边看到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婆婆,想着你可能会喜欢,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冬天的烤红薯,这种街头小吃,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
那是记忆中的味道,是他脑海里珍贵的回忆。
夏溧打开了纸皮袋子,将红薯捏断一半,犹豫着要不要分给容琛。
“烤红薯,是可以分享的,小溧以后也要与好朋友一起分享哦。”
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划过,是儿时母亲哄他说的话。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容琛握着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红薯。
“很甜。”
夏溧抿着唇,嫌弃地把他咬过的那块红薯掐掉,然后才慢慢品尝剩下的烤红薯。
如他记忆中一样的味道,香甜软糯。
车里很安静,容琛正在专心地开着车。
夏溧悄悄地瞄了他一眼,微微扬起唇角。
嗯,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容琛再次提议:“听说最近有几部电影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夏溧啧声:“你听谁说的?你刚回国,你还有认识的朋友?”
质问的语气像极了在说:你背着我有狗了?
容琛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地开口:“没有朋友,我只有你。”
“咳。”夏溧差点噎住。
他总觉得,容琛是不是在撩他?
夏溧轻哼一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不喜欢男人。”
容琛:“嗯,我知道。”
夏溧再次强调:“所以少打我的主意。”
容琛似乎有些不解地开口:“你觉得我还需要怎么打你主意?我们证都领了,你是我的合法配偶,我们本来就属于彼此。”
夏溧:“……”
又来了。
这个人怎么每次都把领证这件事挂到嘴边。
夏溧气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被允许留在我身边的。”
容琛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出声:“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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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到了,老婆。”
夏溧:“……”
油盐不进是吧。
容琛看他把半个烤红薯都吃完了,开口:“要不要让陈叔给你准备宵夜?”
夏溧:“我不饿。”
容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袋,夏溧哼声:“我是不想浪费粮食。”
容琛:“想吃的话可以让厨房做。”
夏溧摇摇头,说:“味道是不一样的。”
容琛了然笑了笑:“那我下次再买。”
夏溧瞥了他一眼,开口:“我可以让李叔给我买。”
李叔是他们家的司机。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进别墅。
张雅芳在客厅喝茶,看见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心里一沉。
脸上绽放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张雅芳温柔地碰着蛋糕对夏溧说:“小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给你亲手做了蛋糕,知道你昨天要和朋友们庆祝生日,所以特地推迟了一天,给你庆祝生日。”
所有的好心情在顷刻间破碎,夏溧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句生日快乐让夏溧从心里觉得恶心,张雅芳就是在她母亲孕期时,爬上了他父亲的床。
她是怎么敢对自己说生日快乐这几个字的。
夏溧沉声:“别叫我小溧,我嫌恶心。”
张雅芳脸色变得僵硬,试图伸手拉他,被容琛挡住,他的神色比夏溧更冷。
今晚他很不容易才与夏溧说几句话,哄他开心,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近了一步,张雅芳这个时候出现,将一切都搞砸了。
容琛虚扶着夏溧的腰,对一旁的陈叔吩咐道:“往后的每一年,少爷的生日会由我亲自来操办,其他人就不必费心了,别做无谓的功夫来惹少爷生气,若是惹少爷厌烦,那就直接赶出去。”
这句话明显是冲着张雅芳说的,当着她的面,陈叔不好应声,只能沉默。
被当众下脸面,张雅芳温柔的笑容瞬间瓦解,看着容琛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夏溧:“就凭他是当家主母!”
张雅芳惊讶出声:“什么?!”
夏溧冷笑着开口:“夏震雄当家时,当家主母是我母亲,现在夏震雄死了,你想要做当家主母,那就到地底下去找他吧。”
“你!”张雅芳没想到夏溧竟然叫她去死。
夏溧:“你别忘了,我如今才是家主,既然容琛入赘我夏家,那么他才是我夏家主母,你又算什么东西?”
容琛不禁笑出声,他是该觉得荣幸。
被夏溧亲口承认他在夏家的地位和身份。
张雅芳神色难看,指着容琛骂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英国和别人勾三搭□□流韵事都传到我这里来了!夏溧你还要包庇他吗?!”
夏溧瞟了容琛一眼,哼声:“他对女人硬不起来,你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一瞬间,场面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容琛:“。”
他什么时候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在英国的时候,他确实有不少追求者,也有想要与他共度春宵的人。
但是他心里只有夏溧,而且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不可能会做出对夏溧任何背叛的事情。
不过夏溧说的这句话也没错。
他确实对别人硬不起来,但是夏溧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因为在办公室的休息室时……
所以,他只是在报复刚才自己对他……
容琛仔细想了想,以夏溧的性子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场面一度鸦雀无声,张雅芳的手颤抖地指着容琛,再度开口:“有消息传出,他流连同性恋酒吧,和男友人亲密同行!”
“啧。”
夏溧冷眼看着她,扯唇一笑:“他对男人也硬不起来。”
容琛:“。”
容琛无奈地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你确定?”
夏溧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确定。”
张雅芳看着两人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调情,就知道,容琛不可能是性无能,只不过是夏溧有心袒护他罢了。
若是容琛不行,夏溧怎么会与他这般亲密。
而晚一步回来的夏荀,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听着夏溧的话,狠狠皱了下眉头。
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夏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张雅芳此时也注意到了在门口站着的夏荀,开口喊他:“小荀!”
夏荀回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他的母亲惹了哥哥生气,若是此时他留下来,只会让哥哥对他更加厌恶。
更何况,哥哥和容琛之间……
深深的无力感让他苍白了脸色,不想再逗留。
张雅芳急忙喊道:“小荀!”
一场闹剧结束。
容琛握着夏溧的手,抬步走向三楼,“走吧。”
“放开我。”夏溧甩了一下他的手,挣脱不开。
容琛用力握紧了他的手,将他送回房间。
夏溧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关上房门之前,被容琛用手挡住。
“放在你抽屉的礼物记得看。”
“还有就是,虽然昨晚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今天还想再说一遍。”
“哥哥,生日快乐。”
对于别人送的礼物,夏溧一向不太在乎。
他出身名门世家,从小只要他过生日,收到的礼物都是堆积成山的程度,即使后来他在国外生活,送他的生日贺礼还是会准时送到他的府上。特别是他22岁那年成为夏家家主之后,收到的礼物更多了。
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会给他备一份礼。
他把这些礼物全部丢在了库房,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自己买,完全不需要别人来送。
所以当容琛说送了一份生日礼物给他的时候,即使是价值一个亿的珠宝,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甚至转身就忘了这件事。
直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起今日和容琛相处的点点滴滴时,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