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收集指南 快穿—— by青山见笑

作者:青山见笑  录入:01-01

夏约内心狰狞。
“醒了?”门前传来贺兰朔的声音。
他掀开帘子,睡梦后挂着疲倦神色的夏约,正半靠在软垫上,微微皱着眉,如瀑的发丝落在肩上,绕出一个婉约的弧度,这时候的夏约骨头都是软的,抱在怀里又暖又软。
“我睡了多久。”
模模糊糊的光线被纱帘拦住,贺兰朔掀开帘子时,有一闪而过的刺眼的光,应该是正午了。
夏约刚一站起来,突然腿软,摇摇晃晃地扶着床沿,这具身体似乎更加孱弱了。
贺兰朔一把将人搂住,道:“没多久,几个时辰。”
此时夏约注意到贺兰朔已经穿上皇帝才有资格穿的龙纹服,有些怔愣,“你已经登基了?”
“嗯。”贺兰朔点头,将夏约按在床上,昏暗的光线中,夏约看不清他的眼睛,也无法得知贺兰朔此刻的心情,但他莫名感觉一种十分令自己害怕的气氛在狭小的床榻间蔓延。
“这是哪。”夏约惊恐地微微睁大眼睛,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但还想从贺兰朔口中知道答案。
“皇宫。”
贺兰朔直言,随后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夏约的反应。
和他曾经猜测的一样,夏约听见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有些崩溃,抓着贺兰朔的衣服,手指边缘都泛着白,他带着怒气和一丝恐惧,质问:“我说过我要走的,你答应过我。”
贺兰朔明明答应过自己的。
可是......夏约突然想到什么。
贺兰朔已经是皇帝了,倘若他真的言而无信,谁又能逼着他履行承诺呢?
想到这里,夏约心中仅存的怒气化作惊慌,他抓着贺兰朔的衣袍,下唇被咬得泛白,“你是皇帝,君无戏言。”
“不错。”贺兰朔食指伸进夏约口中,阻止他继续咬自己的下唇,随后勾着手指,坏心思地去抓滑腻温软的舌,“可我当时,没答应你。”
“呜......”
夏约被口中的手指逼出眼泪,他睁着眼睛,带着些许茫然的回想,半晌,瞳孔轻微颤动。
那天,贺兰朔的确没有说好字。
“不,你不能这样。”夏约偏过头去,眼角已经挂上泪花,“我帮了你的,我帮你出宫建府了。”
他明明,当时在贺兰延面前那么害怕,但还是惊慌地想要完成他们之间的交易。
夏约仰着头,一派脆弱的模样,反复提着这句话,试图唤醒贺兰朔的良心。
“好可怜。”贺兰朔露出假意的怜悯,“做交易之前,还是要确定契约达成啊。”
“以前没人教过你,对吧。”
“别担心,我会教你的。”
“不,不要。”夏约泪眼朦胧,鼻子微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见贺兰朔不为所动,夏约崩溃地捶打着贺兰朔,可反倒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脱力地躺在床上。
贺兰朔坐在床边,试图说服夏约。
“离开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其实你也发现了吧,自己对别人恐怖的吸引力,没有我的保护,迟早会被人抓起来关到死的。”贺兰朔残忍地揭开真相,那人可不会有自己这般好脾气,夏约只能一直待在床上,衣衫凌乱地不停流水。“你想被那些老头子关着吗。”
“最起码,我的长相还很合你胃口,对吧。”
贺兰朔强行扯过夏约背对他的身体,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注视自己。
如果夏约完全无法接受自己,那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贺兰延,却投入自己的怀抱。
仅仅是因为一个飘渺的承诺吗?
夏约眼睛带着愤怒的光,对这个恶意戏耍自己的人没有一丁点好脸色,“你骗我。”
“那不叫骗。”贺兰朔微微叹气,诡辩道:“我在教你啊。”
“一个人长大很寂寞吧,也没人教你怎么和别人相处,”
贺兰朔派人调查过夏约。
因为身世成谜,所以自幼就独自一人生活在夏国皇宫的某个角落,除了一个年老的宫人,没人照顾他,也没有人想起他。
倘若不是夏国战败,需要一个质子,恐怕夏约会独自一人在冷宫生活到死。
那该是多么可惜的事。
夏约以为能通过为质一件事得到自由,可结果不过是进入另一个笼子。
被戳中内心的柔软,夏约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因为极少接触外人,他还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可同时又对别人的情绪极为敏感。
在意识到贺兰朔是真的不愿意放过自己,而自己也的确无法独自一人在外生活,这个一直向往天空,却无力起飞的金丝雀终于落下绝望的眼泪。
“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贺兰朔爱怜地抚摸着夏约后背,防止他哭得抽噎过去。
“我教你第二件事,除了床上,在其他地方不要哭。”贺兰朔擦去夏约的眼泪,“会让人更想要冒犯你的。”
“比如我。”
“现在就想把你()。”
夏约哭声猛的一收,回过头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睛。

第51章 朱锁宫墙10
夏约脸上挂着残余的眼泪,却不敢再继续哭了,委屈地在床角缩成一小团,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骗你的。”看着夏约惊慌失措的模样,露出恶趣味的笑。
实在是可爱。
贺兰朔扯过夏约的衣袍,将他强硬的抱在怀中,刚刚睡醒的夏约身体还很软,细微的颤抖。
贺兰朔拍拍夏约的后背,等着他平复下来。
“你之前说,让我当皇后,还说会带我出去,是真的吗。”夏约终于认识到,贺兰朔之前给他许诺的未来,是自己能在无数牢笼中找到最大的一个。
他抓着贺兰朔的衣襟,如云的发顺着贺兰朔的肩膀垂落在床铺上,被泪洗过的眼睛澄澈明亮,脸上带着一点紧张,面对欺骗过自己的人,夏约变得很谨慎。
“当然是真的。”贺兰朔手指绕着夏约的长发,目光中满是温柔,看起来十分可靠,然而就当夏约松了一口气时,他又接着道,“可那是之前。”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我改变心意了。”
夏约脸色一白。
贺兰朔手指点了点夏约的鼻尖,露出一点调侃的笑,非常认真的解释道:“情况无时无刻都在变,所以要学会抓住机会才行啊。”
他之前是想过给夏约一定程度的自由,可是夏约没要。
那便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谙世事的质子被狐狸一样的贺兰朔玩弄于鼓掌之中,贺兰朔的话,让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个多么反复无常、存心戏耍他的人。
贺兰朔给自己一个永远也吃不到嘴里的鱼饵,先是登基之后放他走,后是让他当皇后,一步一步引诱他陷得更深。
他不想给自己所谓的自由,但也不必如此设下如此陷阱,做出这种事,只是想看着自己一点点妥协,就像猫儿逗着逃不开的猎物,先给一点希望,再亲自扼杀。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夏约看透了贺兰朔心思,干脆不再去猜,直截了当地问。
“当我的妃子罢。”贺兰朔撩起夏约腰间的衣袍,摸了摸他平坦的小腹,道:“等你生下皇子,就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夏约的小腹平坦光洁,因为常年没有运动而带着一些软肉,腰很细,可以轻松掐住,可即使如此这也是一个男人的腹部,永远也不可能孕育出生命。
“你——”夏约气得打颤。
“在生下孩子之前,就待在这里,一直生,一直。”贺兰朔手掌在夏约肚子上打着圈,好像夏约真的能生下孩子一样。
“我是男人。”夏约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办法生孩子,难道你可以?”
“哎呀,那真可惜。”贺兰朔没在意夏约言语里藏着的钉子,反而带着怜悯和同情,仿佛真的很遗憾,压低身子凑到夏约耳边,轻声道:“那就永远待在这里了。”
宫妃只能待在皇宫里。
“或者你努努力呢?”贺兰朔话中带笑。
夏约怒极,扭过头猛地死死咬住贺兰朔的脖颈,口中传来血腥气,可贺兰朔却不为所动。
贺兰朔喉间轻颤,像是全然感觉不到痛意,他反手扣住夏约的后脑,声音还带着笑,他道:“刺杀君上,罪大恶极,贬你做朕的爱奴。”
“咬吧,你再一次放弃了机会。”
爱奴,一些王公贵族专门豢养的满足隐秘欲望的奴隶,一生不能得见天日,被叮叮当当的锁链锁着,等候主人归来。
低低的哭声传来,脖颈处,夏约松了力道,他声音带着崩溃,死死抓住贺兰朔的衣襟,“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直在耍弄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怀中人的哭泣如此真情实意,胸腔都因此颤动,时不时发出轻咳,贺兰朔猛的发觉不对,夏约突然一噎,紧接着浑身瘫软,几乎要失去意识。
贺兰朔惊慌地点住他身上几个穴道,心中竟升起一丝恐惧来。
“夏约!”
“夏约!”
夏约缓缓滑落,视线彻底黑暗前,他看见贺兰朔那张担忧失控的脸,和脖颈处溢出的血迹。
“来人!召太医!”贺兰朔抱着夏约,冲着殿外大喊。
在一阵急匆匆的杂乱声音中,贺兰朔抱着夏约彻底失去意识的身体,带着一点懊悔。
他做得太过了。
怀中人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惊慌,紧闭的双眼中不时有眼泪溢出,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宛如挂着细碎的星子,被血涂红的唇,鲜艳欲滴。
贺兰朔替他把了脉,确定只是气急攻心晕过去后,才松了一口气。
“怎生的如此娇气,一点玩笑开不得。”
贺兰朔擦去夏约脸上的眼泪,心中沉沉。
刚才看见夏约晕倒,心中竟升起名为恐惧的情绪,这人牵扯他的心神太多。
这是对的吗?
明明只是夏国进贡的一个玩具。
贺兰朔思绪有些混乱,那些眼泪落在手上像针扎一样,这是为什么。
这时候,太医终于匆匆赶来了,还没来得及下跪就被贺兰朔提着走到床前,“看看他怎么回事。”
太医擦了擦奔跑出的热汗,正准备搭脉,便见贺兰朔一脸不善地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明白了些什么,急忙叫徒弟拿出给宫妃把脉时用的丝帕搭在床上人手腕上。
虽然是个男子,但他身为太医,也算是见过不少了。
“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位公子自幼荣养不足,若不精细养着,继续气郁于胸,恐难长寿。”
太医不敢确定皇上对床上人的态度,因而言辞委婉,贺兰朔自幼长在深宫,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便是说,不好好养着,再这般捉弄他,就要死给自己看了。
贺兰朔摆摆手,示意太医退出去。
随后坐在床头,仔细打量着夏约。
若是不能逗弄他让自己开心,夏约便失去了一开始的价值,可为什么看着他的脸,看见他猛然失去意识的时刻,心中会如此慌乱。
想起之前被夏约拒绝,心中升起的暗痛,贺兰朔心中沉沉。
一阵风吹过,贺兰朔突感脖颈处传来刺痒,伸手一抹,看见血液后才惊觉,刚才光顾着让太医看夏约的情况,倒忘了给自己包扎伤口。
贺兰朔轻叹一声。
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此刻系统和贺兰朔升起一样的想法——娇气。
床榻上的纱帐被收拢起来,垂在床沿两边,窗外阳光渐渐西沉,洒在夏约脸上。
昏黄的太阳照得他脸色红润,睫毛斜着洒下阴影,落在鼻尖上,床上人被阳光惊醒,伸出一双纤细的手挡在眼前,略微翻身,云鬓横过香腮,颇有几分凌乱的可爱。
“嗯......”一声自喉咙间溢出的呻吟,带着懒散,可很快,床上人猛地睁开眼睛,被太阳照得透亮的瞳孔中升起满腔怒火。
[贺兰朔这个狗比!]
对于夏约一醒来就破口大骂这件事,系统丝毫不意外,曾经还会稍微劝阻夏约不要辱骂主神碎片的系统,如今已经视若无睹了,必要时刻甚至会附和两句。
[又被气晕了。]
夏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反驳道:
[那是睡着了!]
[嗯嗯,是睡着了,不是晕了。]
听出系统的敷衍,夏约怒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的身体太弱了,要是我能打过贺兰朔,我直接谋权篡位自己当皇帝。]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加油。]
夏约当然是说说而已,谋权篡位的难度太高了,但是他夏约,必定要狠狠报复贺兰朔这个狗比。
[你想怎么报复?]
[当然是让他爱上我然后痛失所爱,虽然得到权势坐拥江山,但是孤苦无依永远得不到爱情——才怪!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这算哪门子报复啊。]
系统哽了一下,道:
[你说得对。]
[我要造反,把他拉下皇位,狠狠踩在脚下。]
系统被夏约这峰回路转的想法震惊。
[呵呵,贺兰澄不是还没死吗。]
贺兰澄虽然被先皇贬斥,但也因此没有参与逼宫,无故残杀手足,无异是暴君,贺兰朔给了他一个闲散官职,远离朝堂权力中心。
可其外祖父曾是半数朝堂官员恩师,树大根深,又有世家门阀为背景,又怎能容许一个毫无根基,宫女所生的贺兰朔骑在自己头上。
他必定在等待时机,力证贺兰朔得位不正,将其拉下皇位。
而夏约手上,就有贺兰朔得位不正的证据!那些书信他还留着呢。
[突然变聪明了。]系统发出一声轻笑。
夏约鄙视地睨着,道:[多读书,历史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有篡位传统的老朱家。
[那你怎么联系上贺兰澄。]
[呵呵,这是我该想的问题吗?]
夏约对系统表达智商上的优越。
[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贺兰澄应该自己想办法。欧克?]
如果连这种事都做不到,就别想着篡位了。
在某些时候,尤其是无关爱情的人际利益方面,夏约似乎格外敏锐,并且一眼就能看穿到底谁才是更急迫的人。
贺兰澄不可能潜伏多年才动手,时间越长,贺兰朔的皇位越稳,成功的可能性就更低,因此他必须尽快找到同盟,甚至为此割舍出巨大利益。
[笨蛋,鄙视你。]
[......]
系统隐去踪迹。
自觉打嘴炮战胜系统一次的夏约,心情开朗起来,随意披上外袍踏出屋外。
院子里赫然是熟悉的荷花瓷缸和廊亭。
......
贺兰朔和他父亲一样,把夏约安置在这处宠妃的居所了。
其实这座宫殿是最靠近皇帝起居的地方,最开始是皇后居所,但因为少了几分端庄稳重,故而被历史上一位皇帝赏赐给当时的一位宠妃居住,也由此,此处成了势头最盛的宠妃之所。
夏约推门出来的时候,宫中洒扫的内监和宫女恭敬地行礼,皇帝吩咐过要仔细对待这位公子,虽然现在没什么名分,但就凭他住在这里,地位便可见一斑。
“公子。”两位衣着艳丽些的宫女走上前,屈膝行礼,道:
“奴婢夏荷。”
“奴婢冬雪。”
“皇上吩咐奴婢近身伺候。”
说罢,便要上前替夏约穿好外衣。
夏约后退几步,直到退进屋内,他看着面前花一般的年轻宫女急忙摆了摆手,“不不不。”
他可没有这种封建社会奴隶别人的习惯啊!!
两位婢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公子可是不喜奴婢。”
“不不不。”夏约连连否认,脸上挂上一丝红,“两位姐姐生的极美,任谁都喜欢的。”
还没等夏荷和冬雪脸上的笑容绽放,殿门处便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
“是吗?”
众人回过头,行礼,异口同声道了声陛下圣安。
两位宫女见状,脸色煞白,急忙解释道:“公子只是调笑奴婢,绝无——”
“出去。”
贺兰朔神色一厉,众人纷纷离开。
众人走后,小院落里便只剩下夏约和贺兰朔两人。
贺兰朔阴阳怪气地重复道:“两位姐姐任谁都喜欢。”
“怎么,你也喜欢。”贺兰朔强迫夏约直视着他,“嗯?你自己就生的如女婢般美貌,怎么艳羡起别人来了。”
刚一说完,贺兰朔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自己将夏约同女婢比较。
他知道自己应该对夏约好一点,但看着夏约对那两个宫女笑,心中实在酸涩,不自觉就又开口逗弄他了。
可又不愿先低头认错,只等着夏约的反应。
“我当然喜欢啊。”夏约胸腔中溢出一声笑,带着淡淡的讽刺,“我是男子,自然是喜欢女郎的。”
才怪啦,气你的。
哥只是喜欢和小姐姐玩。
可贺兰朔不知道夏约的真实想法,以为夏约是对女子存在那种念头,怒火顿时熔断理智,抓着夏越细瘦的手腕就往屋内走。
“你怎么喜欢女人,嗯?用这对着男人起反应的身体吗?”
贺兰朔对夏约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随意撩拨几下就能让他陷入无力。
夏约带着愤恨的看着他,半晌,嘲讽一笑,“无所谓,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的爱奴吗?”
“我......”贺兰朔像被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他这次本来是想要让夏约高兴的,但是为什么...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

贺兰朔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旁人不同,他太容易嫉妒别人了。
他如此拼命地夺取权力,并不是为了凌驾于万万人之上,而是这个位置既然他们都觉得好,那自己就一定要得到。
他的心在妒火中灼烧,他要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那天贺兰澄和贺兰榕都在争夺夏约,贺兰朔承认,自己最开始想要他,也有这个原因。
既然他们都要,那他贺兰朔也要!
他不仅想要夏约的人,还想要夏约全身心的爱他,他想得到面前这个人的一切。
在看见夏约对两个宫女展露笑颜的时候,嫉妒的火瞬间翻腾,凭什么,凭什么夏约要这样对着别人笑。
贺兰朔瞬间忘记来这的初衷,用糟糕的方式对待夏约。
可他脸上的失望和讽刺,就像刀一样扎进心中,之前太医告诫他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贺兰朔瞬间清醒,他是想要夏约陪伴自己一辈子的,并不想让他真的如同爱奴一般,只在生命短暂而靡丽的绽放后立刻死去。
“我......”贺兰朔谋略纵横,此刻却突然有些词穷,他道:“那当不得真的。”
“对,你嘴里哪有真话!”夏约想起贺兰朔的反复无常,带着刺回道。
夏约不愿贺兰朔继续拉扯自己,甩着胳膊想要挣扎,可贺兰朔抓得很紧,他不想放开夏约,手上一个用力将夏约死死抱在怀里,凑在他耳边道:“是我错了,说了昏话惹你生气,原谅我罢。”
湿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处,夏约背对着贺兰朔,双手被钳制住,这人当真虚伪,明明嘴上向他道歉,动作却如此强硬。
但他也不对贺兰朔抱有什么期待,只冷淡说了句:“我原谅你。”
左右原不原谅都没有区别,不如说些好话让自己好过些。
“下个月,我为你举行皇后的册封礼,好不好。”
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他想要夏约,夏约必须待在自己身边。
“好。”
“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
只要你乖乖的。
贺兰朔抱着夏约,想要把他融进骨血里。
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步太多,他当不当皇帝,夏约都是一样对他,从来没有尊称,肆意妄为,而自己竟然也在无形之中纵容一切。
宫人们看得分明,皇上怒气冲冲地抓着那位公子进屋,本以为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可那公子只三言两语就把陛下哄好,再出来时,脸上竟称得上一句如沐春风的和煦了。
登时,夏约在宫人们心中地位又高了一大截。
贺兰朔宣布要封一个身世不明的男子为后时,朝堂众臣顿时大惊,大家都以为这个母族不显的新皇会选择一个来自世家大族的女儿,以联姻巩固皇位,可他竟然将皇后这般重要的宝座让给一个男人,全然凭借心意做事。
非是明君之象。
朝堂之上暗潮涌动,几位大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站在角落处的贺兰澄甚至难掩笑容,如此昏聩,简直是天赐之机,他本就私下笼络不少重臣,可那些人碍于贺兰朔已经成为皇帝,不愿同他密谋篡位,如今,贺兰朔将一个男人封为皇后,得不到预期利益的世家大族,必定有所反应,正是拉拢的好时机。
贺兰澄大可以许诺登基之后,封世家女儿为后,割让皇权利益,虽然遗祸后代,但倘若得不到皇位,谈什么后代可言!
封后典礼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各部都被贺兰朔狠狠紧了紧皮,是半点不敢怠慢。
因为怕夏约不高兴,贺兰朔强忍妒意,继续将夏荷、冬雪二人留在夏约身边。
冬雪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夏约,在早晨替他梳理头发。
顺滑的发丝顺着肩背一路垂落至臀部,梳着半点也不沾梳子,即使如此,冬雪依旧有些害怕,嗓音都都有颤抖,“公子真是,国色天香。”
夏约嘴角抽了抽,心想着国色天香不是形容女孩的吗?
可看着冬雪这般害怕,便憋着没说。
“公子...”冬雪恐惧得有些不正常了,夏约侧过头,看着她秀美脸庞上不加掩饰的恐惧,问道:“怎么了。”
冬雪咬着牙,鼓足了勇气,问道:“公子可是自愿跟着皇上?”
“重要吗?”夏约眉眼淡漠,打磨得光洁的铜镜同时印照着两人的身影,冬雪盯着夏约裸露的肩颈,那里层层叠叠堆积着爱痕,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肌肤,在各色痕迹的肆虐下,显得暧昧缠绵。
“奴婢,能帮您的。”
铜镜中,冬雪的脸庞有些扭曲,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粘腻在夏约身上的眼神。
夏约不着痕迹地往远离冬雪的一侧坐了坐。
“你怎么帮我,帮我杀了贺兰朔吗?”
“奴婢不敢!”
夏约的话刚一落下,冬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夏约有些惊愕。
她怎么这么害怕贺兰朔。
“你......你快起来,是我胡言了。”夏约赶紧把冬雪拉起来,她脸上残留着恐惧,和一丝诡异的期待。“奴婢不敢,可是有人敢的。”
夏约这才注意到,冬雪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夏约喉间一紧,微微后退。
“公子,公子,奴婢好心疼你啊。”冬雪反手握住夏约的手腕,颤抖着述说爱意,“每每听见陛下与公子独处,奴婢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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