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 by贰两肉

作者:贰两肉  录入: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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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躺平:好耶!不用娶老婆,不用努力了!
奕炀:奇奇怪怪。
作者拧着螺丝骂骂咧咧:这个世界多我一个亿万富翁会死吗!

第35章 你不困?
兔子特征第三天消下去,乐言依旧要和奕炀睡在一起。他的东西可以摆在自己的房间,但是人必须得在奕炀的床上。
这天午饭后,别墅又来了人。园艺师拿着锯齿机器修灌木,另一面是戴黑色鸭舌帽的阿姨用水管浇水。乐言在房间闷着,隔着落地的玻璃窗看大爷清洗泳池,看到往里注水,哗啦啦的冲水声助眠效果好,兔子趴在窗边裹着太阳光直接睡了。
睡醒看床头柜上的钟表,翻身起来换一身能出门的衣裳下楼,然后在别墅大门前的花台下坐着等奕炀下班。
奕炀今天比平时晚了二十一分钟,兔子捏着手机,决定等到半点还不来就给他打电话。奕炀接到电话距离别墅还有一公里左右,拐个弯就看到穿白卫衣低头看手机的人。
连着看了几天的兔耳朵,突然不见了还有点不习惯。
奕炀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来,手搭着车门,趴着问:“这位先生,需要猪猪车吗?”
乐言揣手机的手一顿,低着头自己也想笑,但他不能连自己也嘲笑,从前面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自觉上车:“阿姨说今天吃鱼。”
“你从来这里起,哪天没吃鱼?”奕炀找纸给他擦汗,“就这么对着太阳晒,也不挪窝啊?”
“不热。”
从大门口到别墅里边还有一段距离,奕炀从后视镜里看兔子,“不用特意走到门口等我。”
“我是散步。”乐言一瞬不瞬望着奕炀,明显有话想说,这腔欲言又止在撞上奕炀探究的目光后又慢吞吞消了下去,如此三番,停车入库,奕炀带他洗手准备吃饭。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欺负你了?”
乐言摇头,低头吃饭。孙阿姨就在旁边,这下嘴边的话彻底不敢讲出来。吃完饭依旧恹恹的,奕炀差点喊医生来看,这只兔子是不是病了不舒服。
“你和我说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奕炀让他看着自己,道:“任何地方有一点点不舒服都得说出来。”小兔子多脆弱,吓都能被吓死,变成人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哪里不舒服。”乐言张张嘴,“我有一件事。”
“你说。”
乐言不说,奕炀好奇,哄了好半天终于在散步回来说了实情。
“我不喜欢这里。”
这里很大,什么都好。可乐言觉得自己的生活完全和人类脱了轨,以前能每天去菜市场买菜,买完去警局等奕炀下班,这样的日子他越来越怀念。
这里离奕炀工作的地方远,兔子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努力就是走到别墅门口等人。有孙阿姨在,他不用自己做任何事情,喜欢的菜有人买,饭有人做,卫生有人打扫,就连换下来的衣裳还没凉透就已经被拿去洗干净挂起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身处在一个比地下实验室更大的观察室,什么都不做,看着日升月落过去一整天。才短短几天,乐言觉得焦虑无比,又害怕自己的这种不习惯辜负奕炀一片好心。
他还没开口解释,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的电话从来不会响,除了奕炀,通讯录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奕炀就在他跟前,手机突然响了就跟发生灵异事件一样吓人。
乐言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看到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但下边的地址显示江北,于是好奇又胆怯地接听了。
“你好?”乐言问了一声,对面没说话,只有细碎的电流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大概等了两三秒钟,乐言又问了一声,对面还是没有动静,他把手机拿下来,又看了一眼这串号码。
没到过这种事,兔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奕炀帮他看一眼,直接按了挂断键。
“陌生电话不用接,现在诈骗昌行,一不小心你就被骗了。”
“可他没有说话,”乐言听到诈骗两个字,索性把这个陌生号码直接加入了黑名单。任何一个想骗他钱的人都不能留下。
奕炀一时没说话,普通推销或者诈骗电话不可能在对方接通后不说话。
这段时间忙得把周博士那堆人忘了,道理说这群人虽是博士,也没有到无法无天漠视法律的地步。
有人罩着,做事才敢这么大胆。
奕炀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有见过兔子变成人后的模样,否则过去的一个月,不可能这么坐得住。直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试探,偷偷摸摸地寻找证据。
或许在确认乐言是不是R133,还在求证阶段,事态就没有他想象中的严峻。
乐言在认真整理手机软件,用颜色分类,偶尔会顿一下,判断是绿色还是蓝色。奕炀目光落在他安静的脸上,想起刚才他那句不喜欢这里。
因为一封信,他被迫接受并承担照顾兔子的责任。但奕炀不是圣人,他也有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其实只要他狠狠心,咬牙放着这只兔子不管,这些繁琐的事情就都不需要他再操心。
可每每想到要放着乐言不管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联想到他被抓住,无助发抖,躲在角落哭,说不定会喊奕炀的名字……
奕炀觉得心疼,这种心疼有透墙的力量,穿过重重阻碍一直投射到了奕炀的小时候。
他也心疼当年那个弱小无助的自己。
睡前乐言又不断地接到好几个电话,他自己接了几个,对方还是不说话,奕炀把之后响的都直接挂断了。
这才猛然想起对方是不是在定位,是不是因为在誉华府找不到兔子,想通过电话来定位具体他的位置?
想到这里,奕炀脊背瞬间发凉。
“乐乐,我需要回老家一段时间,你陪我一起。放心,不会耽误你工作面试。”
“好。”乐言上回偷听到了原因,没有多问。只要不在别墅,去哪里对现在的兔子来说都是好事!
奕炀把乐言的手机卡抽出来,硬生生对折成了两半,“你这张卡总有骚扰电话打进来,我们换一张,明天办新的。”
乐言嗯一声,有一点困了,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眯开一只眼睛看眼奕炀又安心闭上。
翌日,奕炀拿自己的身份证给乐言办电话卡,然后去警局办理休假申请,接着去机场。乐言是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兔子,他只看过飞机,没有真正地坐过。
不对,他托奕炀的福,曾经坐过直升机。
候机大厅,面前一面窗之隔停了好几架飞机,特别大只,有序地飞飞停停。
乐言问:“我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义城?”现在是晚上的六点快七点,他又问:“如果天黑还下雨的话,飞机看得清路吗?会不会有危险?”
“你这话千万不能被同一班机的乘客听到,不吉利。”奕炀倒也不奇怪这个问题,说:“飞机很少出事,别怕。”
“哦。”
飞机凌晨一点降落义城国际机场,乐言一点儿没睡,他怕飞机找不到路,一路盯着。等飞机彻底挺稳,兔子高高悬着的心才放下。
奕炀手上的行李有人接,兔子犯困了,盲目跟随,奕炀带他去完全陌生的卧室,安顿好,说:“我要去一趟医院,估计中午能回来,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去医院一定是看望摔伤的奶奶,乐言知道,但他第一次来这儿,有点不愿意一个人待着,“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医院吗?”
“你不困?”
兔子努力撑着眼皮,违心摇头:“不困。”他扭头往窗外看,不知道具体几点了,反正黑漆一片,路上偶尔有一辆车开过去,“你去看病人,我跟着一起,这是礼貌。”
“行,礼貌。”
如果这只兔子也跟着去,他就打算直接住在医院附近,不留在奕家宅子里了。半夜叫了辆车,把刚才带来的行李又通通放进后备箱。
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人面露为难,先和乐言礼貌点头,接着对奕炀说:“您要不等明天叶先生起来了再去?”
“不用,他看见我估计也会不高兴,”奕炀按下后备箱的盖子,“我奶奶在医院,住近一点好照顾。”
“可一句话都不说,奕先生会多心。”男人可能意识到劝不动奕炀,把目标放在看上去非常好相处的乐言身上。
“这位…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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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旁边插嘴:他是他老婆。
乐言脸红:我可以是老婆?

第36章 兔急跳墙
乐言呆等了半秒,确认他这句话是在问自己,吸口气的功夫奕炀帮他回答了,接着打开后座的车门,“乐乐,你先上车,我和管家说。”
“好。”
乐言人坐进去,将脸探出窗外一点点,盯着这位管家仔细琢磨。
这个人始终站得笔直,举手投足一丝不苟,说话用敬词,语气温和特别有礼貌,让人听着舒服,看年纪应该有三四十岁。
可奕炀看上去有点不喜欢...或者说不耐烦这个人。
奕炀不会这样,即便在警察局审讯犯人也只是言辞严厉,这是该有的严肃,对普通人一般不会直接流露这样的坏情绪。
兔子的眼睛谁说话就望着谁,原本还掩饰偷看的举动,后来直接趴在窗上探出大半身子。
他真的很担心奕炀和这个人会吵起来……
他们的谈话兔子耳朵一字不落全听了,却又一个字也听不懂。察觉要奕炀转身,连忙缩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手机。对方从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来提醒兔子系安全带。
乐言放下手机察言观色,抬了几次眼都不敢看奕炀。
快车驶入大道,奕炀在乐言垂下去的额头轻敲了一下,“缩着干嘛,怕我吃了你?”
“不是。”乐言被打了反倒咧嘴笑,凝重的气氛终于缓和,他总结说:“你刚才好凶。”
“那就叫凶,真凶起来你岂不是要被吓死?”
“我不会!”
奕炀前言不搭后语,突然问:“你了解我多少?”
“嗯?”乐言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的用意。
“就是你对我这个人,你了解了多少?”
“了解...”这个问题乐言需要消化和思考,而且他好像并不能完全明白‘了解’的意思,不确定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家庭住址还有工作单位,这些算吗?”
“其他的呢?”
乐言再次不确定,“你的内裤尺码XXL。”
“嘶…”这个答案出乎奕炀的意料。
乐言的脸上多了只手,把脸蛋上的肉捏起来揉了揉,奕警官无可奈何地笑,“肥子胆啊。”
“嗯?”兔子偏头,“你在…骂我?”
“你就只知道我这么一点个人信息,就敢跟着我去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这个举动非常危险,换一个人都有可能把你卖了。”他说话的语气并不像以前那样的说教,而是提醒,告诫。
可是兔子听不出来,只觉得奕炀又在无理取闹地教训人!他抬眼皮看了奕炀一眼,收回视线也没敢把脸上的手抓下来,小声地哼了一声。
“听到了吗?”奕炀转而捏着他的后脖颈,强迫已经有点生气的兔子看着自己,“我的意思是,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即便你知道他的名字,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也还是不能相信。身份都是可以伪造的,高级的骗子无孔不入,你要做的是不相信,提高警惕心。”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乐言眯着眼睛看他,眉头不知不觉皱到了一处,“我现在也只是知道你的名字和一些基础信息,如果按照你刚才的那些话,是不是说明你也是骗子,你在骗我!”
“你怎么敢保证我没有在骗你?”
奕炀收回手,抱着两只胳膊。车窗外边都是树林,路灯隔一节才有一个,漆黑的后座时不时照亮乐言充满疑惑的脸,奕炀恐吓道:“你又怎么知道这辆车到底去哪里?”
兔子蒙了,“这…车,车去哪里?”
气氛烘托得很到位,乐言刚才抬眼睛往前看路的时候,主驾驶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正好和他对视上,恐怖森森...
兔子的手不自觉发汗,慢慢地麻了,看人的时候只敢挪动眼珠子,等不到奕炀回答,急切地又问了一遍:“这辆车是去哪里?”
难道不是去医院?不是去看望摔跤的奶奶?可奕炀刚才的话有点陌生,半夜三更说出来太吓兔子了。
对这只侏儒兔来说,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实验室,那是噩梦的开端,如果这辆车要去的真的是实验室,他可能在半路上就会吓得直接昏厥,更严重一些是一命呜呼。
“奕炀,你不要不说话,”乐言伸手去抓奕炀的胳膊,轻轻地推。
“怕不怕?”
“嗯。”
“以后能提高警惕吗?”
“能。”乐言挪近,头点得积极。即便如此还是不确定奕炀是故意吓唬,还是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是高级骗局。兔子试图唤醒他的良知:“奕炀,你是警察,人民警察啊...”
“不感同身受一下,有些人就不会长记性。”奕炀忍着笑,大掌贴着他的脊背揉了揉,“胆子见长,不过还是太好骗,平时多看点防诈宣传,吸取点经验,这是你目前为止最需要普及的知识。”
“防诈宣传…”兔子默默念一遍,忽然合理怀疑奕炀是为了宣传防诈,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吓唬人!
不过仔细想,随便就跟一个人去另一座陌生城市,这种举动真的特别危险,只是说这个人是奕炀,再加上他是人民警察的身份,无形罩上一层安全的光环。乐言警惕不了,更不会多想。
两人都没说话的间隙,司机忽然开口了,“我可不是人贩子,我一个跑夜车的,光看长相也不像是人贩子吧。”他问着,又从后视镜里看乐言,这回他在笑,头发有点稀疏,被明明暗暗的光照着显得只有一张脸,更加阴森了。
“有一点像。”乐言老实回答,默默躲开视线。
奕炀忙捂着兔子的嘴和司机解释致歉。
又开十来分钟到了地点,他们在医院正对面的酒店办理入住,紧接着去医院看望叶奶奶,隔着玻璃门,病人在睡觉,护士提醒说不能进去打扰。
第二天一早奕炀起来没喊乐言,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探病,回来的时候兔子还没醒,昨天坐飞机到凌晨,又一路奔波,这两天把兔子的生物钟完全扰乱了,白天睡不醒,晚上不想睡。
奕炀觉得很抱歉,努力想帮他把生物钟调回来,所以白天恶劣地把人喊醒,吃完饭带他去附近玩。
义城是奕炀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工作后才去了江北,一去七八年,他已经快忘了这里的好些东西,开车去某个地方都需要打导航的地步。
“奕炀,你确定这是你以前的家?”
两人到一片近乎荒地的地方下车,这里的房子都被推了,只留下零星几个摇摇欲坠的高楼住宅。
奕炀摇头,指着半山腰上面的大房子,“那才是我以前的家。”
乐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那地方高,视野开阔,房子都是大独栋,在山林间错落有致,远远看着依旧很气派。
“为什么是以前的家?”奕炀看样子很喜欢那个家,偏偏停在远远的山下,只遥遥望一眼。
“因为现在不是家了。”
乐言听着他的声音,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丝落寞,不只是声音,还有说这句话时流露出的表情。
是忧郁?这股忧郁兔子不懂,理解不了。
难不成奕炀家道中落?
有点道理,回头再看曾经的繁华,难免心中惆怅苍凉。
兔子抬着手轻轻搓他的脊背,奕炀最喜欢这么安慰他,乐言都学会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活着,而且平安健康,很值得快乐!”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奕炀看着像在走神,语气认真地问小兔子。他其实还挺好奇,一只兔子在人类世界生活了这段时间后,会给这个社会一个怎样的评价,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喜欢!”乐言不假思索重重地点头,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我交到了喜欢的朋友,还考上了期待已久的工作。每天有你陪我吃饭散步睡觉,我觉特别安心,也特别快乐。”
“笨兔子,这么容易满足。”
“如果不满足,我是不是会交到更多的朋友,还有考上许多份工作?可是奕炀,我只有一个人,太多的朋友和工作我会忙不过来。一忙就会敷衍,以为的快乐也就一点都不快乐了。”
“忙不过来?”奕炀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句话说得好,敷衍会变得不快乐,所以什么事都该精益求精。”
“嗯!”乐言微有一点沾沾自喜,奕炀虽然没有非常直白的夸奖他,可是字里行间都好像在说,这只兔子好聪明。没有一个人类和兔子能够经得住夸奖。
他雀跃地想原地转圈,但是扭头看奕炀,发现他只是笑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凝重。
今天的奕炀有一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兔子还没有完全琢磨出来,等到第二天在义城市医院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才知道这份不开心到底来自哪里。
这个男人身体似乎不太好,走路需要别人搀扶,而他的身后半米左右的距离,跟着前天晚上那位管家,今天换了一身白色西装,依旧礼貌客气。
他把手里的果篮放在病房的桌子上,尽管上面已经摆着一个,摆不下了。然后退回到男人背后,站着不再说话。
乐言有盯着人看的习惯,这个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算是他以前想尽快伪装成人类养下来的坏习惯,由于他越来越成熟,已经认识到盯着一个人不礼貌。
“怎么带一个外人来了?”
这句话是中年男人问的,他的眉眼和奕炀有一点点像,语气莫名恼怒。不过看样子应该在昨天晚上就知道有个外人会跟着奕炀来,今天可能就是奔着这个外人来的。
奕炀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削皮,他头也不抬喊兔子坐到自己旁边,然后说:“这是我朋友,乐言。”
奕炀说这个人叫叶传熹,只说了名字,别的再也没有提。
叶传熹冷哼,“你不觉得这种场合带朋友来有欠考虑?”
“我需要考虑什么?”奕炀问。
叶传熹道:“好啊,这几年长本事了。”他冷淡的笑了笑,这期间再也没有多看乐言一眼,“不是我逼你来的,如果你工作实在忙,不来也行,来了就不要给我摆脸色。”
“这就算给你摆脸色了?看不惯你可以待在家里不来医院,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奶奶。”奕炀瞥一眼他瘸的那条腿,意味不明地笑道:“别人的事少管,先顾好你自己吧。”
“要不是你姓奕,你觉得我会和你多说一句?”
“我姓奕怎么了?”奕炀放下手里的苹果,“看不惯,也想杀了我?”
“你胡说什么!”叶传熹变了脸色,牙咬道:“这是医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奕炀下巴点一点门口,满不在意道:“那你还不快滚出去。”
乐言听得脑袋瓜嗡嗡,最怕有人吵架,越听越紧张,甚至想劝架,可是他已经看出来那个叫叶传熹的中年男人不喜欢他,于是憋着一口气,将害怕挂在胸口,心跳一声比一声响。
奕炀发觉兔子被吓着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温声询问要不要现在送他回酒店。
叶传熹顿时更来气,一巴掌用力拍在面前的木桌上,两个果篮全砸在了地上,“你们只是朋友!”
乐言吓得激灵,控制不住耳朵,生怕突然蹦出来,于是兔急跳墙,直往奕炀外套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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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救命救命救命,兔子的命也是命!!
奕炀无奈:听话,大庭广众,别往衣服里钻......
刚好路过病房门口的作者事后接受采访:“不知道啊,就听哐当一声,那男的掀起另一个男的衣裳,咻的一下钻进去,衣服都撑大了,还在发抖呢!昂,踩着小碎步,看样子急得不得了,差不多挂人身上了。”(八卦脸)

第37章 兔子依依不舍
事发突然,奕炀第一反应不是将人推开,而是下意识抬手护着兔子的脑袋。没等叶奶奶转醒,伸手捡起椅背上的墨色外套,把人打横抱起来,绕过叶传熹走出病房。
“奕炀,你去哪!”
叶传熹沉声训斥,气得咳嗽,见对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眼神示意手边的人,管家连忙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骂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许久,乐言也听到了,被闷得喘不过气也不敢探出头来看。
奕炀温声哄道:“没事,他不是针对你。”
“嗯。”乐言闷闷地答应一声,抖着手去摸耳朵,想看它们有没有出来。
几根指头逆着头发的纹路往上移,到顶了也没摸到毛茸耳朵,兔子自己先愣了一下,接着把脑袋从奕炀衣服里露出来,“没有,没有长耳朵...”
兔子有点尴尬,脸上的红不知是闷的还是刚染上的。
“那也没关系,我得谢谢你,本来就不想待在里边了。”奕炀进了电梯才把人放下来,下降的间隙低头看着还在微微发抖的兔子,自然地帮忙他整理歪掉的卫衣帽子。
几秒钟的时间下到一楼,电梯门开,透过医院的玻璃窗看见外边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稍胖的推门先进来,走近道:“奕先生,叶总喊您上去。”
“让开。”
“您不上去,我们不好办。”男人肯定道:“如果您不愿自己上去,我们只好得罪了。”
奕炀咬牙,又实在怕吓着乐言,尽量心平气和地请他出去,转身对兔子说:“这一次我们不吵架,有点事情可能没说清楚,再上去一趟,结束了我带你去吃饭?”
“好。”乐言牵着奕炀的手,小声问:“奕炀,如果他们欺负你,我可以报警吗?”
“他们欺负不了我,你忘了?我也是警察,没有人敢欺负我。”
“可那个叶传熹刚才很用力的在凶你!”乐言不喜欢有人这么凶地和奕炀讲话,他会莫名其妙地生气,替奕炀打抱不平。
“没理的人只会在气势上压人,试图用音量来挽回自己丢失的面子。”奕炀总结说:“对方越凶,就证明越没有底气。这么说,你现在还觉得他凶吗?”
“没底气...”
兔子了然,他不知道这里的底气指的是什么,但是能够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突然间就觉得那个大吼大叫的中年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病房被护士收拾干净,奕炀没打算久留,心平气和地商量道:“这里是病房,奶奶需要休息,如果你是单独对我有气,那出去,我们两个自己谈。如果你只是见到我不开心想发脾气,那我们规划一下时间,你要来探病的时候先让管家通知我,我避开你再来,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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